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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芈黍离
    深吸了一口气,指着离得不远的待贤馆:“可是,那赵延寿可信吗”

    刘承祐摇了摇头,眼神在这一刹那变得深邃起来,悠悠然地说道:“赵延寿,恐怕是想要借助我们的支持,而东山再起。也许,此人在答应我的提议的同时,心里还在暗暗哂笑,这个小儿,竟然还打算利用他!”

    听着刘承祐自嘲的语气,刘承训眉毛皱得老高:“既如此,为何要选择赵延寿即便有意用武于幽州,遣一偏将领军北上即可,岂可将兵马赠与赵延寿”

    说到底,刘承训还是不相信赵延寿,不过,言语间,已然被刘承祐带到他的节奏里了。

    “时下,没有任何人能替代赵延寿的位置,除了他,没有人能压服那些燕兵。我们,总不能以晋兵支持他吧”刘承祐说:“至于此人能否值得相信,仍旧要看局势发展,看实力。日后不敢说,至少现在,此人是可信,或者说可以利用的。”

    闻此言,刘承训沉默了,又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儿:“此事重大,非你我所能做主,还是,上报父亲,让他与朝廷诸公商议,再做决定”

    上报朝廷,那一来一回,估计黄花菜都凉了。甚至于,等朝廷决议,扯皮都够一段时间的,最后的结果还很有可能不如刘承祐之意。

    心思转动间,刘承祐说了句:“接下来不长的时间内,也许会是契丹对幽燕掌控力度最低的时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眉头锁得更深了,刘承训又问:“真的有机会吗赵延寿真的能拿下幽州”

    刘承训的问题,有些多了,也正因为多了,才显示出他是真的在思考这个计划。

    自家这大哥初来,显然对幽燕的局势不了解,刘承祐既然存着请其背书的想法,




第112章 夏收屯田事
    拂晓时分,刘承训自睡梦中醒来,有随行的内侍早早地便准备好热水毛巾,供其盥洗。经过一日两夜的调整,一路翻山涉水行军的疲惫释去不少,只是这初起的困顿,仍旧避免不了。

    刘承训平日也算一个自律的人,照常洗漱,进点早食,再读一会儿书,而后仿佛掐着时间,找刘承祐而去。经过一夜的考虑,他还是决定支持一下弟弟,不过打算再找刘承祐聊聊。

    周遭一片宁静,天色还不算太亮,尚且带着晨时的晦暗。直至刘承祐所居院落,才从侍卫口中得知,刘承祐早就去前堂办公了。等到前边,又被告知,天还没亮,刘承祐便带着人出城,去视察夏收工作了。

    随着夏至日过,几乎是在刘承祐的期盼中,冀中平原上的种植的小麦,终于可以收割了。西接太行,西北面以山地居多,故镇州境内的田亩,多集中于东、南两个方向。

    一望无际的麦田,金灿灿一片,麦秆被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腰,夏风吹过,掀起一阵阵麦浪。农民佝着身体,挥舞着镰刀,辛勤地收割着,一张张朴实的面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样的画面,根本没有。

    战争田畴庄稼的破坏实在太严重了,大平原上,麦田零落稀拉。比如栾城,宜种土地本就不算多,再加人口不足,种植的庄稼也没多少,经过那一战,没被破坏的麦田,十不存三、四。

    不过,成德节度下辖镇、深、冀、赵四州,地盘足够大,土地够肥沃,再加刘承祐及时将局势稳定了下来,等夏粮入库,总归是能极大地缓解此时的粮荒。

    为表重视,刘承祐已派出了好几路随军转运使,领兵分赴各州,供办军需,实则也为监粮。刘承祐是真的被缺粮,弄怕了。

    麦田中,刘承祐一身麻衣,头上戴着个草帽遮阳,袖子卷在胳膊上,手里拿着的一杆麦穗,饱满而厚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若是刘承祐再露出点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么广告效果也就达到了。

    “麦子长势很好,只可惜,因战乱被毁坏了太多!”判镇州府事李榖顺着田埂,踏着秸秆走到刘承祐身边,有点可惜地说道。

    “已是如此,所幸,没有天灾再来凑热闹!”刘承祐说。

    麦,是冬小麦,近十个月的生长。这其间,正是契丹灭晋,中原河北大乱,在这等混乱的局势下,犹能有所产出,着实不易。

    做到田埂上,刘承祐接过水喝了一口,递给大汗淋漓的李榖,问道:“收割的速度如何”

    “谢殿下!”李榖道了声谢,擦了擦额头的汗,答道:“一名男丁,一日大概能收割一亩半,以此速度,男女齐用,栾城夏收二十日可结束。”

    “亩产几何”

    “下官已问询过老农,多者约摸两斛,寡者甚至仅一斛!”李榖说。

    “有点少啊!”刘承祐感叹一句,随即说道:“自栾城征调一些青壮,分赴各州,帮忙收割,尽快结束夏收!”

    闻令,李榖却提醒道:“殿下,产量并不多,当地民力,已足用!”

    刘承祐眼神中闪过一道黠色,竟然有点市侩地说:“自然不是白帮忙了。饭得管,佣金总得收吧......”

    这些农田,可都是有主之地。

    李榖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不由笑了。望着刘承祐那张变得黝黑的脸,不禁有些感慨,谁能想到,一朝皇子,竟然“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连这点小便宜都要贪。感慨的同时,心中却生出一丝莫名的感动。

    在李榖眼中,刘承祐这个皇子,年纪虽不大,却是仁政、爱民兼有。他从三十岁开始出仕,十多年下来,像刘承祐这样的天家贵胄,当真少见。

    “夏收结束,当尽快组织夏种!”刘承祐继续吩咐着。

    李榖掩去眼神中的些许动容,喝了口水,擦了擦嘴,回道:“下官已命人勘察过,镇州境内,无主荒地甚多,深、冀、赵则更多,且更加肥沃。届时正可将之分拨于各地流民,由其开荒,以为屯田事。大量流民集中在真定,终究不是办法!”

    听完李榖的回答,刘承祐不由看向他,双目中满是赞许之色。原本刘承祐用他,是因为他在战后立了功,又是前磁州刺史,有些名望,再加向训的推荐。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下来,刘承祐发现,此人是真的有能力,进士出身,允文允武,谋略过人,还有丰富的从军从政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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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将目光投向北边
    栾城只是个小县,户不过千,口不满万,若不是迁了些流民到此地安置,则还要稀少些。至于那座县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个土墙围成的小镇。相较之下,还不如乡野的地主家来的舒服。

    整个县城,仅有两个大户,一苏姓,一姓张,县里已开垦的土地,有泰半都是这两家的,且仍在扩充中。土地兼并这种事,任何时期都存在的。刘承祐此前呆的那片田,就是本地张员外的,闻听刘承祐至,主动献出家宅,供其歇脚。

    张家庄园,是片园林式的院落,占地不算广,布置却十分精致,各处倒显得古朴,甚至有些稍显刻意的寒酸。

    倒也可以理解,在这个世道,若是敢炫富,那可真是找死了。不过,能在这匪盗横行,兵贼当道的时局下保全自身,甚至能躲过契丹人盘剥,这张家主人,也当有些手段。

    张员外是个中年人,穿着简单,样貌粗犷,一脸凶相,身体强壮,只是腿有些瘸,不像个土财主,倒似个山大王。不过在刘承祐面前,倒乖巧地似一只小猫。

    听闻,此人年轻时候还当真当过山贼,后被招安从军,在后唐禁军打拼过,早年因功当过祁州团练,只是后来在兵乱中受了伤,回到乡里,置办了一些土地,还组织起了一支乡兵。一晃便是十年,且家业越搞越大,成为栾城数一数二的豪强,暗地里肯定干了不少非法的勾当。

    人虽长得丑,膝下却有两个女儿,生得水灵,也不知是否被绿了。这厮似乎有点野心,竟然意图将两个女儿献给刘承祐,却是显得毫无自知之明。刘承祐岂是为这点女色所能吸引的在其姿色远不能逾越身份的限制时,并不值得刘承祐多看一眼。

    没有在张宅待多久,刘承祐便毫不留念了离开,准备顺着洨水,到南边的赵州乡野走一圈,看看那边的情况。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刘承训竟然也跟着来了。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下马,在刘承祐那一身朴素的穿着上打量了一圈,刘承训一如往常地露出十分温和的笑容:“得知二郎勤政,亲自下乡视察夏收,左右无事,为兄也跟着前来瞧瞧热闹。”

    大概是阳光太刺眼了,刘承祐眨了眨眼睛,在暖阳下,表情根本阴不起来,随口应道:“我正欲去赵州,那便一起吧!”

    “好!”

    赵州辖境内,比起镇州,宜耕土地明显更多些。虽然同样在当初契丹大军北归路线上,受到了影响,粮食出产,比起镇州可要高得太多。

    只是让刘承祐不满的是,在平棘、高邑转了一圈,发现夏收的进度很慢,官府看起来并没什么太大的作为。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命人再传令各州,加快动作。

    在平棘县待了一夜,接见了一番赵州将吏,勉励了一番,直到第二日午后,方才归真定。

    刘承祐的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在乡野间走了一遭,见了离乱之后的百废待兴、生民困苦,刘承训莫名地坚定的决心,支持刘承祐在幽燕搞上一波,缓解北疆边防压力。

    ......

    堂间,刘承祐再度埋首于满案的公文间,成德节度下的各项琐事,已经让他有些心累了,所幸有魏仁浦等人的辅助,各州上报都经过整理了,再经他批示,倘非如此,他得累瘫了。

    “殿下,瀛州防御使何福进,遣使上报,请求真定再拨一部分粮械!”魏仁浦拿着瀛州传来的公文,递交给刘承祐。

    这段时间,重点便是夏粮问题。刚刚阅读完冀州张廷翰上报的冀州进展,扭了扭脖子有些发酸的脖子,刘承祐自魏仁浦接过便浏览起来。

    并没有什么赘辞,简单而直接,要粮、要钱、要兵、要械,反正什么都要,这,也不是



第114章 耶律阮称帝
    幽州,蓟城,此时更准确的说法应该叫南京。

    作为千年古城,底蕴深厚,无论什么年代,都是北方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从当初被石敬瑭割与契丹之后,耶律德光便表现出了十分的重视。

    在契丹人手中,十载的发展下来,竟然保持着繁庶,甚至更甚于石晋治下。这其间的差距,除了耶律德光统治的这些年,契丹政局稳定、军事强大的原因外,跟其推行的汉化政策与大量启用汉人也是分不开的。

    南京城很大,周长三十六里,四方各有两座门,有两条大道贯穿东西南北。城北有市,陆海百货,聚于其中,有二十六坊,胡汉之民居住其里。

    整体布局上,契丹人并未有对南京城进行大规模的扩建改造,基本沿用自唐以来幽州城的模样。不过对于城池的防御,城墙的修缮加固,却是下了大力气。

    本就潜力巨大,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南京已成为契丹治下最繁华富庶的城市,每年都为契丹提供大量的税赋。都城上京临潢府与之相比,除了政治地位与意义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事实上,倘若耶律德光能够成功并吞中原,南京更适合作为辽国的首都。

    时下的南京城,已有二十余万人口,在这个人口锐减的时代,这样一座城池,绝对是一线城市。而其间,胡汉杂居,除了汉人之外,有一大半都是胡人。当初,耶律德光迁徙大量的契丹、奚、渤海等异族人口南下,混居其间。

    若是贸贸然地北伐,收服幽燕,在幽州这边,哪一方的群众基础占优,那倒也还真不一定。

    随着南征石晋的大军陆续“撤还”,大量的兵马集中在南京,使得这座城市的人口在短时间内迫近三十万。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的南京城,形势很糟糕。

    晋国被成功灭掉了,但最后的结果并不怎么美妙,甚至完全可以用差来形容。皇帝暴毙于归途,大军溃败,战果丢失,又有内斗争位的消息不自觉间传扬开来。

    大量的负面情况,使得这座城池陷入了动荡之中。种族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那么和谐的。契丹人欺负汉人,一直以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此前有赵延寿撑腰与契丹贵族压制,表面上还能相安无事。

    然而这一回,随着在南边碰了个头破血流,本就矛盾重重的胡汉之间,冲突直接被引爆了。

    归来的契丹败兵,将栾城兵败的责任全数推给燕兵,大肆宣扬燕兵叛变,这在无意中配合着刘承祐的宣传。矛头直接指向汉民,将兵败的怨气尽数发泄到汉人身上,城中的胡人也趁机发难,打、砸、抢,发泄着他们的怒火,当然借机侵占汉人的财产才是最主要的。

    脊梁未断的汉民,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厉行反抗。并且,他们心中也有怨气,城中不知有多少人,家中男丁随辽帝南征作战,人没回来,反而落得个背叛的下场。胡汉之间的冲突剧烈,但没有军队支持的汉民,哪里是胡人的对手,很吃亏。

    而耶律阮,估计也是对燕兵的背叛有些怨气,虽不支持胡人抢掠汉民,却也不作为,有点放任契丹人拿汉人发泄怨气的意思。

    最后,还是张砺看不过眼,言辞激烈地向耶律阮进谏。甚至当面质问,南京若乱,永康王能否安心北上夺位

    虽然惹得耶律阮大怒,却也让他冷静下来。很快,耶律阮开始收束起军队,并派兵镇压,杀了不少人,乱象方止。混乱是平息了,但城中的紧张气氛却没有丝毫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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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瀛州
    冀北之地,河流纵横,水脉发达,滹沱河作为其中一条主干水脉,在军事、经济上具有极大的价值。原本的历史上,自后晋起,经汉、周,直至赵宋,在这条水脉流域内,契丹与中国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战争。

    滹沱河源于代地,南流折返,切穿太行,归于河北。地处河北腹地,而每有战事,契丹铁骑却总能饮马此河。

    纵观澶渊之盟前二十多年的宋辽战争,能够很直观地发现,除了两次北伐,基本都是辽军在自家国境内作战。即便是两次北伐,失败之后,在辽军进行“反攻倒算”的时候,也是长驱直入,直下冀中。敌骑突入腹地,如入无人之境,而宋军毫无办法,只能被动挨打。

    而所建的河北三关(瓦桥关、益津关、淤口关),形同虚设,相比于在军事上防御遏制辽军,貌似作为一个界关划定国界起到的作用更大一些。幽燕失于敌手,没有燕山关隘的阻隔,南国的北境边防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失去了幽燕屏障的中原,在面对北侮之时将如何被动,契丹与晋之间的战争已经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了。不过,即便晋国被灭了,中原河北军民的感触仍旧不够深刻,在大部分人看来,契丹灭晋是皇帝昏聩、庸臣当权而致国家疲弱,非战之罪。

    在没有体验到几十年不变的屈辱,那种被人骑在头上拉,被辽军铁蹄将脊梁踩弯,被肆意打草谷、掠财货的无奈与辛酸。在屈辱与苦痛还没有痛彻心扉之前,中原河北士民还没有患上“恐辽症”,并不能想象得到“燕云十六州”几个字究竟有多沉重。

    不过眼下,在瀛州,郭荣似乎察觉到了。他仿佛明白了刘承祐为何会一反常态,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一切地去赌一把。

    他奉刘承祐之命,到瀛州劳军视察。耳听总归不如眼见,郭荣自然是个很有战略眼光的人,顺着滹沱河下游向东北巡视,纵观这一路的平原坦途,郭荣的眉头皱得深沉。

    据何福进所说,这一路坦途,可直达白沟、拒马河一带,而那里距离幽州也不过百里。敌南下易,我北上南,亲自走了一遭后,这是郭荣最深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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