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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芈黍离
当然,伴随着这些年的大发展,跨越式的进步,自成体系的海军也确实有些横行无忌了,尤其在海外。
林仁肇心中凛然,当即表示道:“殿下放心,臣愿亲自下南洋,郭良平不敢不遵令!”
“呵呵!”听林仁肇这保证,刘旸扭头,注视着他,语气玩味地道:“难道要堂堂的枢密副使亲自前往,才能指挥得动海军吗?”
哪怕林仁肇见多识广、久经考验,听刘旸这么说,也不由面惊色变,有些慌忙地解释道:“臣绝无此意,只是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军令消息也难以及时传达,南洋战场情况的变化枢密院也无法及时把控,因而需要予作战将领一定自由决策的余地......”
“我明白!”刘旸摆摆手,冲林仁肇笑道:“林枢密不必顾虑,我并无他意,只是近来,军情急报数来,朝野上下,忧怀甚多!事有轻重缓急,南洋的事,能放就暂时放一放,海军的目标,不是已经达成了吗?你说是不是?”
“是!臣明白!”林仁肇赶忙应道,只是这心头,伴随着太子这番话,不免蒙上一层阴影。
倘若太子殿下对海军生出了其他看法,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需要做些整顿了。林仁肇心里这么想,但很快又生出些怅惘之情,比起陆军,海军里面的山头要少一些,但控制力更强,影响力更大,若没有刘皇帝点头,哪里是容易削的,即便是目前的太子说话也不行。
刘皇帝虽然已经开始让刘旸过问军事,但在话语权上,仍旧不足,也只能在刘皇帝划定的范围之内施加影响。
刘旸自然不知林仁肇心头活动会那般恢复,很快注意力便从南洋的战事上转移了,看向刘廷翰,问道:“关于西域以及榆林道情况,枢密院有何看法?”
这显然才是刘旸枢密院一行最关心的问题,刘廷翰从容应来:“殿下,根据榆林道最近的上报,兖国公采取的大举进剿,取得了一定成效,找到了逆匪李继迁巢穴地斤泽,并将之摧毁,杀俘贼众三千余人,可谓大获全胜。”
“李继迁呢?”刘旸当即问到关键点上:“破贼再多,不擒贼首,也难道功成。陛下更关心的,还是贼匪李继迁首级!”
提及此,刘廷翰也有些头疼,道:“奔袭地斤泽时,李继迁那厮,正率领部下西进,偷袭顺化堡,因此让他躲过一劫......”
刘旸顺着介绍找到顺化堡,此堡建成已久,在黄河东岸,属灵州辖下,榆林道下控制黄河要冲的重要据点。
“已经让李继迁侵犯到灵州了?”刘旸板着一张脸,语气严肃道:“王侁大战起鼓,调兵遣将,就剿出这样一个结果?”
对此,刘廷翰默然,沉吟几许,方才就事论事道:“殿下,李继迁攻击顺化堡未果,又失了巢穴,虽然未使贼首受缚,但对其打击却是巨大的。失了根据,李继迁将成流寇,与马匪无异,只要加紧围捕,早晚必擒之!”
对刘廷翰的说法,刘旸不知可否,盯着舆图思考一阵,方才幽幽叹道:“自李继迁去岁举叛,至今已半年有余,余乱不休,可见此人不除,祸害必然深重!”
“榆林道已然加强戒严,兖国公也在筹划对残匪进一步围剿!”刘廷翰只能拿计划来宽慰刘旸了。
刘旸摇了摇头,又问:“西域呢?听闻魏王向朝廷请求增兵,你们是什么意见?”
比起榆林,刘廷翰显然对此事要更上心一些,也更加慎重,迟疑几许,郑重地道:“殿下,龟兹一战,西征大军虽然破敌克城,但伤亡惨重,这是魏王殿下请援的原因。然而,臣等以为,眼下为供馈西征大军,河西军民财力已然尽力,若再行抽调,恐怕动摇西北的安定,因此,且先观望战况发展,不宜贸然加兵!”
听刘廷翰这么说,刘旸眉头皱了皱,担忧道:“西征大军是否足以支撑?”
刘廷翰道:“殿下,魏王殿下请求增兵,是为卒灭黑汗做准备,龟兹一战,黑汗人同样损失惨重,其余部已不堪为敌,天山以南之敌,只待扫平,若敌翻山而来,即便进取不足,以西征大军的实力,也足以拒之。”
顿了下,刘廷翰又道:“此为驸马杨延昭的判断!”





汉世祖 第155章 忠臣孝子高丽王
“长民远道而来,舟车劳顿,甚是辛苦,就不必拘礼了!”崇政殿内,刘皇帝语气温和地对行礼的高丽国王王伷道。
御前的王伷,正毕恭毕敬,三拜九叩地行着大礼,那郑重虔诚的姿态,在刘皇帝看来,可比一些大臣要诚心得多。
当然,或许是平日里见得多了,难免生出腻味,难免多心,倒是这偶尔来朝的外国君主,能让刘皇帝多些新鲜感。
王伷是在开宝十三年被徐熙奉迎回高丽即位的,至今也有八年了,八年中,这已是王伷第三次亲自来朝了,其人对刘皇帝、对大汉的忠敬之心,就是朝廷的大臣们,都十分认可,觉得这位高丽国王不错。
八年的国王生涯下来,当年的荒唐太子多少成熟了些,当然,或许是在刘皇帝面前,不得不有所收敛,表现出来,就与刘皇帝所听所闻的印象有些差距了。
而面对大汉“慈父”那和蔼的态度,王伷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起身,落座,圆滚滚的面庞上带着笑意,显得憨厚极了。
王伷向刘皇帝笑道:“陛下,臣这一路西来,又坐船,又乘车,确实疲惫不堪。然而,一进东京城,便身心放松,疲乏尽去,倍感亲切,直觉回到家乡一般!”
“哈哈......”王伷这话显然动听极了,不论是否言从其心,这种态度实在让人感到舒适,刘皇帝笑吟吟地道:“长民此言,也让朕倍感亲切啊!”
“难得来一次东京,就多住一段时间,朕已经命人给礼宾官打招呼了,定要好生招待你,做到宾至如归,也让你看看这几年东京的变化!”刘皇帝满脸愉悦,他也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这么开怀了。
“陛下如此深情厚谊,臣感激不已!”王伷一副荣幸的模样,赶忙起身谢道。
刘皇帝摆摆手,轻松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可是大汉的老朋友了!”
“谢陛下!”
王伷再拜,道:“陛下,高丽国小民贫,物产瘠薄,臣此番来朝,特携有美女二十名,金银各千金,人参百株,另有一头四丈长的鲸鱼,以此薄礼,略表心意,觐献陛下,还望陛下见纳!”
听其言,刘皇帝笑了笑:“长民诚意之至,朕就笑纳了,前不久,南洋来人,给朕进献了一些香料、紫木、珊瑚、玛瑙,朕让人备一些,你回国时带上!”
“陛下所赐,臣不敢辞!臣,拜谢陛下!”王伷大喜,长拜道。
说着,声音都哽咽起来,两眼竟然噙着泪花。见此景,刘皇帝不免意外,王伷礼节之至,哪怕有表演的成分,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这感动得涕泗横流,就有些过分了。
刘皇帝朝他招招手,道:“何至于此?你哭什么?”
王伷抬眼,望着刘皇帝,泪眼朦胧的,道:“经年未见,陛下待臣,仍是这般推心置腹,臣实在感激不已。然,臣见陛下又生几缕白发,臣这心里,不知为何,感到难受......陛下,您一定要保重御体啊!”….听王伷说出这么一番话,刘皇帝愣了愣神,而后明白过来,洒然一笑,冲他道:“朕也是人,不是神,也有老的一日。你这番忠心孝敬,朕十分感动,起来吧!”
“是!”王伷这才起身。
看着王伷,刘皇帝道:“朕听说,这些年,高丽政治清明,朝局稳定,民困舒缓,看来,你这个国王做得不错,今后,还要再接再厉!”
面对刘皇帝的夸奖,王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道:“还仰赖陛下恩泽,大汉指教,方小有所得!”
“徐熙是个人才,你用他为相,是用对人了!”刘皇帝轻笑道。
王伷当即附和道:“陛下慧眼识人,然若无大汉扶持,仅有徐熙之劳,高丽也难得如今之安!”
从始至终,王伷都秉持一点,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跪舔大汉,孝敬刘皇帝,完全一副刘皇帝脑残粉的模样。
对这样忠诚孝顺的藩属君主,刘皇帝还能苛责吗?甚至于,生出了一些悔意,觉得过去对高丽的政策做法,有些太过分了。连刘皇帝都能生出这样的心理,可见王伷的表现,有多么地感人......
大抵是这个原因,刘皇帝多给了王伷一些时间,同他寒暄交谈,甚至嘘寒问暖,甚至留他一起用膳。
因此,等王伷离开崇政殿,出宫之时,脸上连敛不住笑容,脚步都有些飘,皇帝陛下的态度,让他十分受用,就是他那强势了几十年的老子王昭,都没在刘皇帝面前得到过如此待遇,这一点,足以他自豪。而有了刘皇帝的背书,他的地位自然更稳,没人能动摇。
......
宫门前,高丽礼部侍郎王珍见到酒足饭饱后慢悠悠走出来的王伷,顾不得腿软腰酸,赶忙迎了上去。
王珍乃是高丽宗室,此番陪驾而来,见他疲惫不堪的模样,王伷意外地看着他:“你一直等候在此?”
王珍此时自然不敢叫苦,笑应道:“应该的!”
“辛苦了!”王伷拍拍他肩膀,以示勉励。
见他语气轻松,笑容满面,王珍问道:“看来与皇帝陛下会面很顺利?”
王伷笑了,颇有些自得:“陛下心情很好,态度也和蔼,相谈甚欢。我们的请求,陛下也答应了,礼部今后可以多派些人,前来大汉求学习政。听说这几年,那些日本矮子,往来大汉频繁,派了很多遣汉使,他们与大汉的关系怎能比我们更亲近,这方面,礼部要加强!”
“是!”王珍赶忙应道。
“还有一事!”王伷想到了什么,又指示道:“你传书回国,让徐熙继续安排人手,出海捕鱼,陛下对那些大鲸很感兴趣,可以多捕捞一些,既可以进贡,还可以售卖给汉人。”
“臣明白!”王珍答应着。
王伷的兴致很不错,对王珍恭顺则更满意,又问:“礼物都准备好了吗?”….“都已备好!”王珍赶忙道。
“那就好!叫上王妃与太子,一起去拜见岳翁!”王伷当先走着。
王伷嘴里所指的岳翁,乃是徐王刘诚赟,四年前,王伷的王妃去世,特地来朝,向刘皇帝求取公主。
只不过,刘皇帝膝下公主,要么已许人,要么年纪不合适,当然,更重要的是刘皇帝自己舍不得。
但是,王伷一片诚心,又不好拂其意,于是只有从宗室之女中选了,徐王刘诚赟之五女刘荽年纪正合适,被封为贞明公主,被王伷欢天喜地地迎了回去。
汉丽两国的关系,由此更加亲近了一层,贞明公主还给王伷生了下一个儿子王诵,并且直接被王伷立为太子,确立为王位继承人。
此番来朝,见刘皇帝是首要之事,这第二件事,自然要去徐王府拜见老岳父了,在这方面,王伷自然不会失礼。
王伷大步朝宫外车驾而去,王珍则蹑着脚步跟随,默默地打量着王伷的背影,眼神中也闪过少许异样。
对于这个国王,王珍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说他聪明吧,但观其所作所为,实在不像个有为之主,喜好女色,贪图享受,几乎不问政事。
然要说他愚蠢,从他对大汉与汉天子倾心逢迎来看,又是极为聪明之举,至少,他的王位,已经无人可以动摇,甚至可以说,他的地位,比他那个积极有为的爹都要稳固。
王伷继位的这八年间,日子逍遥而舒心,政事悉委于徐熙等一干大臣,而他自己,则奉行垂拱而治。
徐熙等人就光宗时期的苛政进行了拨乱反正,平反了一大波被迫害的冤狱,效果立竿见影,很快就改善了过去的恐怖政治氛围,作为新的国王,这份功劳与恩情自然要挂在王伷身上。
同时,在徐熙的筹划下,又开始在国内推行田柴科制,根据级别授予百官与将士土地、山林,分公田与百姓耕种,一举收获人心,一定程度上缓解国内政治、土地矛盾。
如此,在王伷在位的这些年,高丽国出现了罕见的政通人和的景象,哪怕只是些表象。
因此,随着在位时间的增长,王伷的王位,自然逐渐稳固。政事委于徐熙,王伷自然能尽情地享受,不受俗事所扰。
除了对大汉恭敬逢迎之外,他还把心思放在国都的建设上,在开封的那段日子,对他影响很大,回国之后,也一直念念不忘。
而经过八年的努力投入,朝鲜的开京,在高丽国内,也已经有“小东京”之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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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祖 第156章 陆海之争
“你既然有主意了,这些事情,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没有意见!”殿台上,刘皇帝以一个慵懒的姿态躺在摇椅上,直接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漫不经心地对侍立在旁的太子道。
“是!”刘旸恭敬拜道的同时,也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刘旸请示的,自然是关于最近大汉面临的那些或主动、或被动的战事,对于刘皇帝的心理,他仍旧有些把握不住,也有些担心自己的考虑不为刘皇帝所接受,所幸,从刘皇帝目前的态度来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刘皇帝穿着一身轻便的绸衣,在并不酷烈的夏阳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手里拿着一柄极不相衬的蒲扇,装模作样地在那里扇着风。
能够感受得到刘旸的小心谨慎,不过,刘皇帝并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三佛齐的使者,我就不见了,你把他打发掉就行了!
这些异域蛮邦,畏威而不怀德,有小礼而无大义,此为正理。如三佛齐者,不敲打敲打,他们如何能够听话服软?郭良平做得还是不错的!
不过,你们的考虑也有道理,南洋的战事,不宜扩大,既然目标实现了,那就见好就收,不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只会让大汉陷入没完没了的麻烦之中。
朝廷眼下还无法向南洋投入太多军队,要避免陷入泥潭,得不偿失的事情,还是少做。你与三佛齐使者就南洋的稳定,交涉一番,谈妥了,就让郭良平收兵吧!”
“儿明白!”刘旸颔首。
对南洋之事,他心中的隐忧算是消去一大块了,有刘皇帝这番示训在,也就意味着大局定下了,没人敢违逆,哪怕是远在三佛齐的郭良平也一样。
但同时,刘旸心中又不免叹息,对南洋,刘皇帝如此清醒,知道过犹不及,不愿做得不偿失之事,为何对西域战事,却始终坚持,甚至顽固到不可理喻。
过去一段时间的战争结果已经证明了,黑汗灭之不易,而血战月余,损兵折将,除了拿下一座残破的龟兹城,以及名义上的扩地数百里,根本是入不敷出的。如若仅是为颜面问题,那也实在大可不必。
当然,刘旸感慨的同时,却也没有就西域战事再做劝阻,战端既开,又打到如今这个程度,黑汗尚且不依不饶,大汉又岂能妥协退让,只能继续坚持。
朝廷这边也一样,必须得全力支持,增兵之事另作他论,但战争物资、后勤保障,还需尽力供馈。
刘皇帝自然不知刘旸丰富的心理活动,微眯着眼,仰着头直面阳光,一张老脸若有所思,良久,方才沉声道:“下一道诏令,让郭廷渭、张彦威这些海军老将功侯,都回京吧,既然退下了,就好生休养,安享晚年。半退不退,在幕后指手画脚,名不正言不顺的,让海军的将帅们如何做事?”
听刘皇帝这么说,刘旸心中一凛,不敢怠慢,沉稳应道:“是!”
显然,对于海军的一些情况,刘皇帝是心知肚明的。大汉海军,从无到有,从内河水师到横海舰队,虽然脱胎于早期的靖江军,但其飞速发展壮大,还是多仰赖南方将士。
北人善马,南人善船,这是客观条件,不得不面对。在发展的过程中,以郭廷渭、张彦威为首的一批南方将领,自然起到了巨大作用,话语权也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然而,由于降将出身的缘故,始终要被人低看一等,很多文武,都保持着一定的戒备,几十年下来,哪怕已经彻底融入大汉体制,但那种警惕竟成为了一种习惯。
当然,根本原因还在于,海军的崛起,侵犯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仅从陆海之争来说,此消彼长,海军的话语权提升了,陆军自然就下降了。
大汉基本实行军功授爵的准则,从刘皇帝建立起严格且待遇优厚的爵禄体系开始,大汉军队对于爵位的饥渴度就变得极高。
而从海军中,出现的十几名侯伯贵族,一定程度上来说,是陆军那里抢来的,向来以陆军为尊的马步军将帅们,怎能甘心。
在海上贸易兴起的过程中,凭借着先天的优势,通过各种的便利与手段,攫取了大量利益,这又如何能不让人眼红。海军的日子,比陆军过得好,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又岂能不遭人嫉恨。
在诸多陆军的军功贵族们看来,天下是他们打下来的,功劳他们最多,牺牲他们最大,海军不过是仰附他们羽翼的辅助角色,因此在地位待遇上,自然看得极重。
虽然大汉仍旧是大陆权盛行,马步军仍旧是军队的主流,在军队乃至朝廷内部仍旧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但海军这些年抬头的趋势,仍旧让他们感到警惕与难受。
毕竟,通过海外的扩张与贸易,通过对南洋土着的掠夺,确实给朝廷带来了大量利益,这是陆军难以做到的,也恰恰是最让人难受的。
因此,这些年,军队内部,尤其是马步军体系内,针对海军的言论与措施,屡见不鲜。若不是刘皇帝的维护,当初对海军编制的压缩,军力的裁撤,就被推行了。
陆海之争,严重之时,甚至有把海军那些耗费维护巨大的巨舰大船拆毁,仅保留内河水师的提议,而这种言论,竟然得到了一大批陆军将校的拥护。
迫于此情,刘皇帝也不得不插手,否决那些荒唐言论,连消带打,处置了一些愤愤不平的马步军将校。
但或许是为了安抚国家军队的基石,对于海军,同样也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比如郭廷渭、张彦威,乃至刘光义这样半路出家的陆海军将帅,都被去职,如此,方才勉强弥合了矛盾重重的陆海军,平息了一些陆军对海军的怨气。
再加上海外扩张的巨大收益,这才让海军这些年的日子,好过了一些,处境改善了许多。
但根本问题,并没有得道解决,而海军内部,同样也不太平,山头林立竟成常态,南北之争,更是主要矛盾。
势力庞大,影响深厚的南方派系,把北方出身的一些海军将士压制得死死的,北方将士则与南方将士格格不入,而这些年,大势所趋之下,南方的海军将士人才,则是喷涌而出,结派成党,实力势力越发根深蒂固。
刘皇帝让郭廷渭、张彦威这些海军老臣大将退居幕后,也未尝没有削山头的想法在里面。
然而,事实上则是,人虽不在其职,但影响力却没有多少削弱,郭、张、刘三家,在海军内部就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其子弟也多充任要职,郭良平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个。
而随着郭良平这些年在南方的诸多建树,甚至拼出了个致远伯的爵位,就更加引人瞩目了。近些时日,非议流言不断,枢密院那边屡次下令约束郭良平在三佛齐战事上的动作,同样有着打压的意味。
否则,真让郭良平灭了三佛齐,拓地数千里,那海军岂不是又要新增一个功侯了?而战事扩大,负责流血牺牲的,还得是南方的步军,用陆军的血,去染海军的功勋章,自然不乐意。
当然,也有人支持扩大战事,但战争指挥的权力得握在陆军手中,但这样的声音并不大,不论是当权者还是一些有识之士,都认为不宜过火。
同样,海军跋扈自专的一些行为,也引起了诸多非议。郭廷渭、张彦威这些海军军头半隐退的情况,也让人不爽,至少林仁肇这个饱受掣肘、里外受气的副枢密使,私下里就愤慨颇多。
对于这些,刘皇帝看得很清楚,心中也积攒了一些不满,此番,让郭廷渭、张彦威等人回京,就是一种警告。
刘皇帝虽然欢喜海军的积极进取,也支持他们的扩张壮大,但一切的前提,是要听从朝廷的指挥,要牢牢地掌控在朝廷手中。
倘若跋扈张狂,而不自知,那么一场清洗,也就不可避免。没有朝廷做后盾,海军终究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这一点得让他们清醒清醒。




汉世祖 第157章 治本之法
“关于西域战事,必要的支持,不能短缺,尤其是军需供给,要保障到位,至于其他......看形势发展而变吧!”刘皇帝又对西域战事,简单地做出交待。
话说得不多,但态度很明确,然而从其语按气来看,西域战事的进展,还是未能尽其意,黑汗这颗硬骨头的硬度,也有些出乎刘皇帝的意料,没有再顽固激进地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指示。
“至于榆林之乱,再给王侁去一道制书,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一个李继迁,剿了半年多,还让贼首逍遥法外,他若自觉能力不足,那就趁早让贤!”刘皇帝冷冷道。
虽然嘴里说着,一切让太子去操持,然而,每一事,每一务,刘皇帝都毫无自觉地做着指示,发出他的声音,强调他的意志。对于儿臣而言,这每一道指示,都是束缚,都是不肯放下权力的表现。
“是!”刘旸则早已习惯,默默记录着刘皇帝的指示,沉稳地应道。
而从刘皇帝话语中,他也听出了少许异样,对于王侁的剿贼不力,未能根除李继迁那祸害,刘皇帝的不满情绪显然加重了。
再联系到他听闻的,关于王侁在榆林任上的一些蜚短流长,刘旸这心头难免再添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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