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叩天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头D
你可能不知道,我天衍族太古时期便有同天门之外的先祖沟通的能力,定是那浩劫降临之时,有族人沟通了天门之外的先祖。
他一脸兴奋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天衍族的先祖果然不曾抛弃我们。
那轩辕乱龙自顾自地感动道。
可既然有先祖降临,为何我天衍族还被灭族?
他接着疑惑道。
当时我师父与那阎君交谈时,还说这十州还被布下了一道专门克制天衍族的封印,我师父好像因为这边一直被困在秋水不能出去。
李云生皱眉道。
封印?
轩辕乱龙一愣,马上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道:
是了!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难道前辈知道这封印的事情?
李云生问道。
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将此事告知我天衍族人啊!都怨我,都怨我!
那轩辕乱龙几乎是捶胸顿足一般地说道。
我想我师父特意把我送到这里,可能便是查到了前辈在此地的消息。
见状,李云生的表情也跟着有些沉重,他忽然完全明白了师父将自己送到这飞来峰的用意。
想来必然是如此。
轩辕乱龙的情绪平稳了一些,然后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
不知前辈能否将那天衍族所遇的浩劫,跟这封印的事情告知一二。
李云生有些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在他看来,这天衍族的浩劫十州修者堕境之谜,以及那炼制出怨力的神秘组织断头,这些事情之间定然有着什么牵连。而此时在李云生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掌握着解开这其中一些谜题的关键。
罢了,想来我再等上千年,恐怕也没办法等来我天衍族的后人,既然先祖收你为徒,权当你是我天衍一族的后人吧。
闻言那轩辕乱龙深深地看了李云生一眼,最后才终于开口道。
在我出生的那个时代,对于我天衍族来说,原本是天衍族极盛之世,长生木几乎遍布十州。我天衍族虽与你人族时常有些争吵,但两方大体上是和睦互补的,而且因为我们的强大,魔族那些杂碎被死死地困在了深渊之中,根本不敢显身。
他颇为自傲地慢慢叙说道。
就在我们以为这盛世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千余年前忽然有一天,我们的长生木开始像是感染了瘟疫一般,一株一株地衰败,神兽麒麟的胎儿一个个地死在腹中。对于我天衍一族来说,长生木跟麒麟便是我族之根本,敢对它们下手便是同我天衍族解为似地。我跟我们一些族人开始奉命在十州调查长生木衰败的原因,终于这一查就是几十年,我们寻遍了十州,哪怕是十州仙府外面的俗世也跑遍了,依旧一无所获。可这瘟疫却开始向我族人蔓延,最先开始的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孩童,他们一个个先是开始失明,从眼瞳开始全身一点点地溃烂,没有任何方法可医,就算是品阶最高的丹药也无用。就好像,十州的天地法则,对这瘟疫或是诅咒,根本无效一般。
说到这里,轩辕乱龙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日的惨状,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最后这瘟疫开始由孩童发展到老人,年龄超过两甲子,修为在真人境以下的老人开始出现孩童一样的症状。我们发现继续任由这‘瘟疫’蔓延下去,我天衍族的族人将会消亡大半。于是我们再一次加大了调查的力度,派出了更多人手前往十州的每个角落,我们中一些高手甚至不惜以身涉险,进入了魔族深渊。
他神色冷冽地接着说道。
与其漫无目寻找,是不是更先集中精力弄清楚这‘瘟疫’到底是什么?
李云生打断了那轩辕乱龙道。
你说得没错,只是这瘟疫无论是杀死长生木,还是杀死我族族人都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出人意料地,轩辕乱龙并没有因为李云生打断自己而感到不快,而是语气平静地向李云生解释了一句,然后只听他接着道:
最后实在束手无策之后,我们中有人提出让一些真人境以上,或者神魂在二寂境的高手通过自废修为感染‘瘟疫’,然后通过封印他们神魂的方式,看看能否从他们神魂中获取一些情报,于是包括我在内总共百余名族人自愿加入其中。
听着轩辕乱龙平静语气下的叙述,李云生着实有些被天衍一族的魄力跟决心震撼道了。
而之所以是真人境以上或者神魂在二寂境的修者,李云生倒是很清楚,因为只有二寂境的修者神魂才会在**消亡之时保持短暂的神志。
说到这里,轩辕乱龙似乎又沉浸在了某件痛苦的回忆之中,一时间居然沉默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这么记仇的吗?
李云生虽然很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催促,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终于轩辕乱龙开口了。
自废修为,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决定。
李云生道。
不,那只是开始。
轩辕乱龙摇了摇头。
我们自废修为之后,很快那瘟疫便找上了我们,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跟我们预料中的全然不一样,迎接我们的根本不是身体溃烂的痛楚,而是无尽的神魂折磨。
他满脸后怕地说道。
你见过地狱吗?
轩辕乱龙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问李云生。
李云生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我见过。
轩辕乱龙收回了目光,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身体腐烂溃败最多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但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我们的神魂却像是承受了数百年的折磨,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幻觉,我甚至能看见其他的族人,一个个被折磨得失去理智变成恶鬼的模样。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有何种深仇大恨,要这么折磨我们天衍族人。
他满是疑惑道。
但你还活着,至少神魂没有消散,神智也依旧清醒。
李云生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轩辕乱龙看了一眼李云生道:
这大概也长生树冥冥之中的庇佑,我幼时偷食过一颗长生树的种子,就像是在同那死神拔河一般,每当我神魂即将消散时它便会出来拉我一把。
说完他没等李云生开口便继续道:
我本以为这种折磨会永无休止,但没想到终究还是被我熬过去了。也就在我的神魂不再被折磨的时候,一段记忆涌入我的脑海。
听到这里,李云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因为天衍族消亡的真相可能马上就要出现了。
而轩辕乱龙也没有卖关子,他径直开口道:
我看到五座从来没见过的山峰,划破漆黑的夜色飞落十州的五个方位,随后一张无形的血网以这五座山峰为阵眼将整个十州覆盖其中。
这难道就是我师父说的那个封印?这飞来峰就是那封印的阵眼?
闻言李云生有些惊愕地问道。
没错,他们在十州以飞来峰做阵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一面抹杀长生木,一面禁锢天衍族
轩辕乱龙道。
你的这段记忆会不会是那些想要谋害天衍族的人故意给你的?
李云生问道。
绝无可能。
轩辕乱龙摇头道。
这段记忆我这么多年来,反复推敲过无数遍,只可能是长生木从那想要谋害我天衍族的那人手中抢夺过来的,因为那感觉跟它将我的性命从那人手中夺过来时一模一样。
轩辕乱龙无比肯定道。
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李云生接着问道。
我的神魂苏醒之时便已经被封印在了飞来峰内,不过
闻言轩辕乱龙看了一眼李云生,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开口道: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跟着飞来峰的融合,我已经能通过这飞来峰感知那其余四座阵眼的位置,只要他们毁去这五座阵眼便定能救下我天衍族,可是如今唉
说到这里,轩辕乱龙的语气变得异常萧索。
李云生闻言也是暗自长叹了一口气。
他明白轩辕乱龙的此时的感受,他一个人在这里默默地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族人,但如今天衍族已经彻底从十州消失,他的等待似乎已经毫无意义。
明明长生木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却所托非人,眼睁睁看着天衍一族在十州消亡,我真是无能透顶。
这个倔强的老人神色颓然地蹲下了身子。
不,长生木的选择是对的。
李云生摇了摇头,然后眼神坚定地看着轩辕乱龙。
我想象不出,还有谁能够在这飞来峰万道恶念之下,秉持道心千年不移。老前辈您坚持到了现在,还等到了我,所以长生木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就在轩辕乱龙用那了无生趣的眼瞳疑惑地看向李云生时,只听他接着解释道。
这浩劫自天衍族而起,但却并没有因为天衍族而止,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李云生继续说道:
你肯定也想找出这场浩劫始作俑者吧?
何止是想?若是能找到那人,我纵使魂飞魄散也心甘情愿。
轩辕乱龙咬牙切齿道。
前辈您现在知道的一切,就是这场浩劫的唯一线索。
听到这话,李云生冲那轩辕乱龙伸出了手将他扶起。
直到此时,李云生方才完全明白他师父杨万里将他送到此地的用意。他这十年内苦修的好处是其一,从这轩辕乱龙口中得到的消息则是其二。如果能解除对天衍一族的封印,他师父杨万里的实力便能恢复,这么一来他去阎狱救人便多了几分胜算。更重要的是,他隐约中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诅咒,极有可能从中找到线索。
没错,灭族之恨,不死不休!
那轩辕乱龙忽然恢复了之前的神采,一脸愤怒道。
前辈对于那另外四座阵眼知道多少?
李云生直接问道。
除了这飞来峰,其他四处阵眼目前分别在炎州祖州龙族的方丈州妖族的凤麟州。
轩辕乱龙想了想道。
目前?
李云生有些疑惑道。
没错,除了这飞来峰,那几处阵眼,这千年来的位置都有移动过的迹象,而且这些阵眼此时的模样可能已经不是一座座山峰,我曾经在飞来峰中感应到其中一个阵眼已经只有巴掌大小。
轩辕乱龙道。
这方位还能再具体一些吗?
惊诧之余李云生接着问道,抛开这些阵眼可能乱跑,可能变幻模样不说,单单只知道它在哪个州,只靠李云生一人要找到何年何月去?
不能。
轩辕乱龙摇头。
距离太远,阵眼之间的感应太多,没办法判明具体的方位。
他解释道。
那岂不是说,若我想找到那阵眼,还得背着这飞来峰一起过去?
李云生苦笑道。
没错。
轩辕乱龙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不用担心,这飞来峰本就是一件法器,只要你能破了它上面的禁制,便能将其收服,届时携带起来就方便了。
他跟着解释道。
闻言李云生眼前一亮。
他虽然也猜到了一些,但没想到这飞来峰还真是一件法器所化,如果是这样还真有可能将它收走。
不过马上李云生便面露难色苦思不语,因为这飞来峰上的禁制少说有上万道,想要一一化解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眼见暮鼓森山门即将开启,他可没什么时间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破解之法?
就在李云生苦思冥想的时候,一旁的轩辕乱龙忽然狡黠地笑问道。
还望前辈指教。
李云生先是一愣,继而脱口而出问道。
爱莫能助。
话音才落,就只听轩辕乱龙义正辞严地回答道,说完他便开心地笑着转过身去。
这么记仇的吗?
闻言李云生顿时哭笑不得,这老头很显然还记恨着他先前故意吊他胃口的事情。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与山对峙
翌日,妖蛇吕苍黄惊奇地发现,李云生忽然不再坐在那飞来峰下,而是站在一处能够望见山巅的空旷处,远远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飞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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