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叩天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头D
“你脸上这无相面,就是一件能够开启太虚幻境内层的法器,我倒时候传你一段口诀跟操控法门既可。”
轩辕乱龙
第675章 临行前夜
“我是想告诉你,这一趟山海会,不论成败与否,不论你得罪谁,不论你被多少势力追杀,只要你回到炎州,回到我这里,便谁也伤害不了你,我可以保护你,这里就是第二个秋水。”
她目光坚定道。
李云生闻言一怔,随后将桑小满搂入怀中,什么话也没说。
桑小满那娇小的身子,几乎完全被他的臂膀跟胸膛给包裹住了。
“云叔,云叔,饭菜我已经帮你端来……”
忽然房门“嘎吱”一响,张帘儿端着个放满了饭菜的托盘撞开们走了进来。
“我,我把饭菜,饭菜放这里了,你们,你们慢慢吃。”
不过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她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被看到了。”
桑小满从李云生怀里探出脑袋看向着他笑道。
“嗯,没办法了,只好灭口了。”
李云生认真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忽然一同捧腹大笑起来。
这是李云生笑得最肆无忌惮的一次,桑小满也是唯一个能让露出这种笑容的人。
“我明早就要动身了。”
他止住笑容,对桑小满道。
桑小满闻言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最后还是笑道:
“那我来送你吧。”
她问道。
“好。”
李云生点点头。
“要告诉帘儿跟悠悠吗”
桑小满又问道。
“不用了,那么早她们起不来。”
李云生道。
“她们会难过的。”
桑小满道。
“告诉他们,我很快就会回来。”
李云生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
桑小满十分认真地盯着李云生。
“嗯。”
李云生同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
这天晚上,李云生亲自下厨,让庄子里所有人一起吃了顿热闹的酒席。
酒席散了之后,几人坐在院子中一边喝茶一边看许悠悠跟李云生下棋。
入秋后的夜晚的温度刚刚好,没有夏天那么燥热,也不会太凉,外面套上一件单衣既可。
这一晚的棋局,许悠悠虽然依旧败了得哭了鼻子,不过众人明显看得出来,她的棋力又有所进步。
在这对弈之道上,许悠悠毫无疑问是天赋异禀。
张帘儿下棋虽然不行,但李云生传她的打虎拳跟行云步已经练得有模有样,晚上在李云生的指点下又练了两套,实在撑不住早早回自己屋里洗澡更衣睡了。
大约在二更天的时候,院子里的人也终于都散了去。
李云生这才回屋,不过他没有睡觉,而是拿出笔墨跟纸砚写了三封信。
一封信给张帘儿,一封给许悠悠,再一封信给桑小满。
给张帘儿的那封信,李云生将自己这些年修习时的体悟,以及秋水剑诀修习的要领写了进去,另外在信的下面还放了一块玉简,里面刻着完整秋水剑诀。
而给许悠悠的那封信,则更像是对一个小妹妹的开导,他一直觉得许悠悠的棋执念太深,将下棋所有的乐趣倾注在胜负上。在李云生看来,人世间有趣的事情很多,下棋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没必要将一切倾注其中。
至于给桑小满的那封信,李云生斟酌了很久,又写了很久,最后回头一看,发现上面写的全是一些琐事。诸如叮嘱桑小满每日记得按时吃饭,太甜太辣之物切不可多吃,每天必须睡足三个时辰,不要久坐案台,要时常出出走走,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透透气。
虽然写了满满十几页纸,但李云生总觉得还有话没说完,可再写下去天就要亮了,没有办法他只好收笔。
虽然他从来都没说,但此山海会一行,李云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这一次他跟阎狱跟仙盟甚至是十州的修士,已经彻底站在了对立一面,说是不死不休也不会为过。
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提前交代清楚。
写完几封信,李云生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
除了手中的琥珀剑,李云生这几天还通过桑小满弄来了一批符箓,这些符箓都是炼制神机符所需的普通符箓。
不论秋水剑诀,这神机符已经成了李云生一件极强的杀手锏,特别是是生灭符,二品生灭符就能直接毁掉一个小天诛阵,若是更高的三品、四品那还得了,这威力简直可以用骇人来形容。
所以李云生这次一品生灭符的所需的材料就备了不下二十道,二品、三品、四品各十道。
这些作为材料的普通符箓除了数量庞大之外,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李云生在云鲸城很容易弄到手,更何况他还有桑小满这个富婆在。
不过虽然材料准备得很多,但以他目前的状态,一次能用出两道一品生灭符,或者一道二品生灭符可能便已经是极限了,一口气消耗太多神魂之力,对神魂造成的负担,哪怕是三寂境也没办法消除。
至于三品跟四品,这只是他以防万一备下,用
第676章 山海会的来由
生州五羊城藩海镇。
这座无名小镇,近日因为靠近北海入海口,被一群群从各个州府赶来的修者挤满了,无论是酒楼茶肆,还是街边小巷到处都挤满了人。
而这些修者聚集在此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等待下一艘通往昆仑的海船,赶赴山海会。
祖州昆仑府在十州的位置十分特殊,南临北海,东靠昆仑山脉,翻过万丈高的昆仑山便是浩淼无际的沧海,西面与生州隔着一一条几万里的天堑深渊,再往北就是北冥苦寒荒原。
也正因为这特殊的地理位置,自古以来通往昆仑就只有远渡北海这一条路。
就算是一些修为极高的修者,也没法做到飞跃好几道天堑,渡过几万里的海域,而且就算你做得道,也没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几万里的海域飞下来,任谁都会乏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掉入天堑或者深海,你就算是不死也要被海底的妖兽撕掉一身皮。
总的来说,就是吃力不讨好。
“我知道这酒楼内诸位英豪,都是为了赶赴那山海会才在此歇脚的,只是诸位可知道这山海会的由来”
一间名为观海楼的酒楼内,一个说书匠一脸得意地对台下的酒客笑问道。
“山海会不就是为了选出十州最强修者,十州最强门派的大会吗,哪里来得那么多讲究”
一个高大的汉子将酒碗在桌上一扔,粗声粗气道。
“非也非也。”
这说书的老头手指卷着他嘴角那油腻腻的山羊胡子,一脸高深莫测道。
“那你倒是说说,若是说不出个鸟来,看我不一巴掌拍烂你的嘴。”
看那身材高大的修者脸涨得通红,似是要发怒。
那说书匠没敢再他卖关子,于是一本正经地接着道:
“要追究这山海会的起源,就不得不先说说这祖州。
“不算那龙族的方寸州跟妖族的凤麟州,这祖州便是是十州面积最大的一座州府,面积之广袤几乎相当于十个生州。
“而且这祖州,不但十州面积最辽阔之所,同样也是十州灵气最充裕之地。
“光灵脉就有三条,一条在昆仑山地,一条在北海之中,一天在那西面的天鉴深渊内。
“而这三条灵脉中,又属昆仑山脉中的蕴存的灵力最为丰沛,因为背靠沧海的缘故,只要将洞府建在昆仑山颠,沧海之上浩淼的灵气,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当真是一处得天独厚的宝地。
“再说这坐昆仑山脉,高足万丈占地几千里,面积甚至及得上一个小州府,可就算他面积再大,终究不可能容得下整个昆仑府,甚至整个十州的修士。
“所以自古以来,这昆仑山中的无数仙灵洞府,都是修者的必争之地。因为争夺灵地洞府引发的争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种长年累月的厮杀,不但让十州生灵涂炭,也让一些宗门损失了许多拥有潜力的年轻修士。
“为此以混元宗为首的几个上古门派,便联合创下了这山海会,将原本的混乱厮杀约束在规则之下,既能减少修者间的伤亡,又能让有实力的宗门跟门派获得在昆仑山内建立宗门道场的资格。”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那说书匠有些口干舌燥,便停下来抿了口茶。
“在山海会中胜出的宗门还能在昆仑山设立道场老头,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没听说过”
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修士讥笑道。
“少侠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对于这少年人的讥笑,那说书匠浑不在意。
“在大概千年前,这个规矩一直延续着,直到千年前十州第一大宗门混元宗分崩离析,昆仑陷入长达三百年的混战,这混战平息之后,昆仑府开始被七大世家把持,此后的山海会便没有了允许设立道场的这一项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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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五羊城宋椠
酒楼内立刻一片死寂。
让这些人闭嘴的,不止是女子泼辣的个性,还有刚刚那一剑爆发出气势,以及她手中那柄细如长针但却杀意凌厉的长剑。
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面前这黄衫女子不但不可能是众人口中男人的玩物,而且很可能还是十州名门世家之后。
“姑娘好剑法。”
就在众人一片死寂之际,酒楼内忽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爽朗的声音。
只见一个面色惨白,五官端正,身形稍显瘦削的书生模样男子从酒楼上走了下来。
“咳咳咳……”
他边走还边轻声咳嗽了几下,似是身上有隐疾。
“诸位给我奎星阁宋椠一个面子,就不要为难这个小姑娘了。”
男子咳嗽了几声之后言辞恳切地向众人抱拳道。
奎星阁宋椠的名头在生州十分响亮,其实他刚刚才一下楼,就已经有很多人修士认出了他。
“好说,好说,既然宋先生开口,我们便不追究了。”
“这五羊城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唯独不能不给宋先生面子。”
本就有些被黄衫女子震慑到的那些人,于是正好借坡下驴道。
“咳、咳、咳,谢诸位抬爱,咳、咳、咳,今日诸位的就水钱,都算我宋某人的。”
宋椠一面咳嗽着一面冲众人拱手道拜谢。
“久闻宋先生仁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酒楼内众酒客闻言欢呼了起来。
“诸位言重了。”
宋椠却是不好意思地拜了拜手。
他一身灰色儒衫,配上他那有些苍白的面庞,完全是一副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
“姑娘是外乡人”
那宋椠忽然在黄衫女子面前坐下。
“不用你多管闲事。”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黄衫女子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不过她嘴上依旧是那般不近人情。
“哈哈哈。”
宋椠又是爽朗的一笑,毫不在意道:
“姑娘原来既是客,咳、咳、咳,我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这地主之谊,哪里是多管闲事呢”
“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黄衫女子一边蹙眉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似是酒劲过后头有些疼。
“小二,你不是说这千年醉是你们这里最烈的酒吗,本姑娘我怎么喝了五六坛了还是不醉你莫非是拿兑水的酒来诓骗于我”
她拎着桌上的酒坛,秀美紧蹙道。
“呵呵……咳,咳,咳,原来姑娘也是好酒之人啊。”
没等那酒楼中的小二回话,那宋椠忽然开口道。
“我楼上就有半坛子白云酿,那可是十州最烈的酒,姑娘何不上来同饮”
他接着道。
黄衫女子本来听他说话脸上有些不耐烦,可当她听到那“白云酿”三字时,忽然眼前一亮道:
“当真是那秋水的白云酿”
“是与不是,姑娘上来一尝便知。”
宋椠径直站起了身子,然后一边咳嗽着一边往楼上走。
“尝尝就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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