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叩天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头D
这柄妖刀,以前也是被镇压在秋水地底的深渊之中,被仙盟挖出后,赐给了四侯之一的白虎。
因为这刀太过邪乎,就算是他白虎侯,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解开它的封印,因为对于这刀的主人来说,每出任何一刀都是拿命在拼。
“今天就拿你来祭刀吧!”
海面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得白虎侯那张表情阴毒的脸,各位地渗人。
而就在他下达命令之后没过多久,两艘原本正在追逐定山号的海船,忽然齐齐打开炮口,风雷炮射出时那独特的气爆之声,伴随着海面的雷声一齐炸响。
在这阴沉的海面上,几十道风冷跑刺眼的亮光,汇聚成一团白色烟雾状的洪流,咆哮着扑向海面那几艘可怜的渔船。
“爹!……”
陶勇跟周长旺站在风雨中,撕心裂肺地痛呼了一声。
“咚!”
一声沉闷的爆裂声响,几乎要将众人的耳膜震裂。
 
第689章 妖刀魑魅
陈太阿以他那仅剩的一只羽翼再一次挡住了那风雷炮的轰击,不过就算如此,他警惕的眼神也没有松懈下来,因为除了这风雷炮,他还要随着提防着那妖刀的攻击。
不过这一次,那海船甲板上的渔民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片的死寂。
紧接着,又是一阵风雷炮袭来,而那白虎侯手中的妖刀,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刀锋如闪电般划开夜色,劈砍在那陈太阿的羽翼之上。
不过这一次因为提前有了警惕,陈太阿的羽翼并没有向之前那般被斩断,但是生生抗住这一击之后,陈太阿却是狂呕了一口鲜血。
看得出来,他又受伤了。
甲板上的周长旺他们紧咬着牙关,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而在这时,他们忽然发现,他们爹爹乘坐的那几艘渔船上,忽然一艘接着一艘地挂起了油灯,这些油灯的外面套着一层红色的纸罩子。
这一个个赤红的油灯在夜色中极其显眼。
而在渔船上挂上红色的油灯,寓意跟挂黄色的油灯截然相反,大致的意思就是:别靠近我,这里有危险。
渔船上挂出红灯,基本上就是诀别的意思。
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家人日后再海上寻找自己的尸首。
这一点,甲板上那些渔民们,比谁都清楚。
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个无力地跪在甲板上,无声地哭嚎了起来。
“小兄弟,我们今天聊得很投缘,但不用再管我们了,几条贱命,拿去就拿去吧!一定把我那傻儿子带回家!”
陈太阿并没有看到身下红色的油灯,他正在思忖着对策,耳边却忽然传来老渔夫周广德沙哑的喊叫声。
似是担心陈太阿没听清,他每一句话都喊得很用力。
而等陈太阿转过头去时,那些个人老人已经齐齐跳入了海中,一个个没有任何挣扎地沉入了海底。
只剩下空无一人的四艘渔船,孤零零地在愈发汹涌的海面上飘摇。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陈太阿很困惑地看着那些空无一人的渔船。
无论是之前让他们上船也好,还是此刻一心求死地跳入海中,他都很不理解。
他不理解这些人为何那么不相信自己的善意,更加不理解他们为何轻视自己救他们的决心。
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刻,妖刀魑魅那锋利的刀锋,已经悄无声息地划开了夜色,划开了他后背仅剩一只的羽翼,一刀站在了他的背脊之上,整个人瞬间身首分离。
甲板上原本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渔民们,此刻一个个变得脸色煞白,似乎很难相信眼前的事实。
“哈哈哈,区区大妖不过如此,哈哈哈……”
白虎侯悬立在狂风暴雨的夜色中放生狂笑,笑声与雷声交织在一起,手中那柄十尺长刀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恐怖杀意。
“汝等鼠辈,以为靠区区一个大妖就能与我仙盟作对,不知死活!”
白虎侯提起手中的妖刀,刀剑指向甲板上的渔民。
“我也不做的那么绝,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杀一人可活一人。”
他冷笑着看向那些渔民,那目光就像看家畜一般。
白虎侯这意思,就是想看这些渔民们相互残杀。
以周长旺跟陶勇为首的这些渔民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个个脸色决绝地拿起地上的镖鱼用的长枪。
不过他们手中的镖抢,并没有如那白虎侯预料的那般指向自己的同伴,而是齐齐指向了空中的他。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吾等虽死不悔!”
周长旺跟陶勇还有身后的年轻渔民们怒吼一声。
上百支镖抢呼啸着破空而出,射向空中的白虎侯。
只不过,这上百支镖抢还没等靠近那白虎侯,就
第690章 深海海妖
与此同时,海面的风浪越来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密。
只见那白虎侯双手握住妖刀那长长的刀柄,那原本只是生在在刀背之上的野兽皮肉,开始延伸到了刀柄之上,与他的双手粘连在一块,而他周身虬结的肌肉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撕裂撑开,此时的他半边身子都被那兽皮覆盖。
此刻的白虎侯,最初的对妖刀的恐惧,已经转做了兴奋跟贪婪,他只觉得一股股无穷无尽的力量朝他体内涌来。
血色的刀气犹如海面的飓风一般从他体内冲出,这股恐怖刀气直接将他整个人护在其中,随后就见他慢慢举起手中的妖刀,庞大的威压一点点自那妖刀中扩散出来。
原本周遭汹涌的海浪,在这股威压之后尽数避让开来,以至于那白虎侯身后的海面波涛汹涌,身前的海面却是死寂一片。
即便是躲在船舱之中,那些渔民依旧能够感受到这股威压所带来的压迫感,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脏,被那白虎侯捏在了手里一般。
“丧魂噬魔斩!”
那白虎侯双目暴突,表情狰狞且扭曲的大吼了一声。
妖刀魑魅随即在夜色中斩落,巨大的刀影横亘海面朝着陈太阿袭来。
“砰!”
可随着一声巨响,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地发现,白虎侯的妖刀又一次被陈太阿捏住了。
他只手指一用力,那巨大刀气所化的虚影立刻消散一空。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整条手臂,此刻都被一股股金色的火焰包裹着,而只是一瞬,无数金色的火焰自他体内涌出,霎时间便已经将整个海面覆盖,滚滚的热浪将海面那几艘渔船烧成了灰烬。
“你是……你是妖族传闻中觉醒了妖皇血……”
“鸦九。”
正当白虎侯一脸愕然地想要说出陈太阿名字时,却只听他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
随即,那鸦九剑便如同一道光影般飞入他的手中。
在他握住鸦九的瞬间,他周身那布满整个海面的金色的火焰尽数莫入鸦九剑中。
没有人任何废话,鸦九朝那白虎侯的方向一剑斩落。
刹那间,夜色中海面的天空,像是凭空生出了一道金色裂纹,那裂纹笔直从空中延伸到海里,从白虎侯的额头贯穿到下阴,直得就像是老木匠弹出来的墨线一般。
随着这金色的裂纹一闪而逝,白虎侯的身体分做两半落入水中。
海船船舱内躲着的渔民,此时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又有因为不信任陈太阿而让他们爹爹身死的懊悔。
船舱外的海面。
在漫天的闪电跟风雨中,陈太阿捡起了快要坠入海底的妖刀魑魅。
此等凶物,如果心怀不轨的人捡了去,只怕又是一桩祸患。
如果没有觉醒火凤的血脉,有着这具足以媲美龙族的身体,他今天对付着妖刀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火凤血脉的力量太过霸道,释放之后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彻底控制住,这也是他为什么让那些渔民躲入海船之中的原因。
“回去交给姥姥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这刀封印起来。”
他颠了颠手中这柄分量不轻的长刀,拿出从妖族带来的一根蛟筋,将他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这妖刀失了主人后,已经变回了一柄普通的朴刀,所以看起来也没那么显眼,同样被他挂在腰间的鸦九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剑鸣。
“呵呵,鸦九,你就当收了个小弟嘛,它又打不过你。”
陈太阿拍了拍鸦九。
他这些年虽然成熟了不少,可有时候还是一副孩童心性。
虽然没能就下那些老渔民,让他心里有些遗憾,但眼前这件事终究还是解决了。
“哦,对了,还有你们。”
他忽然响起了什么似地将目光投向那另外两艘海船。
如果就这么放这两艘海船回去,别说定山号船舱内这些渔民,只怕那整个桐庐镇都要被仙盟给铲平了。
“毁掉一艘吧,留下一艘陪我去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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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如何登船?
生州五羊城籓海镇,宋椠的府邸,宋椠的卧房中。
头发乱蓬蓬的南宫月从床上坐起来,她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然后一脸疑惑地扫了眼这间十分陌生的卧房。
“这里是……”
她刚要开口说话,却不小心牵动了干得快要裂开的喉咙,疼得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然后用那破锣般的嗓音喊道:
“小玉,水,水,给我水……”
她一边喊着自己以前丫鬟的名字,一边将一只手伸到床外,似乎忘记自己这已经不是在家里了。
“啊……小玉在家里呢。”
意识到不会有人给自己递水后,她神色变得有些忧郁。
不过就在她准备将手收回来时,一只带着些许余温的杯子放到了她手里。
南宫月有些疑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杯子,再看了看给自己递杯子的人。
“你……”
她用她那破锣嗓子惊呼道。
大概是这一声喊得太过用力,一下子有牵动了喉咙里的嫩肉,一股剧痛再次从喉头传来。
她赶忙拿起手中的杯子,也不管里面的水有没有问题,“咕咚咕咚”地喝了进去。
运气不错,只是一碗普通的蜂蜜水。
喝完杯子里的蜂蜜水,南宫月如获新生长吁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重新看向那给自己递水的人。
“自己看。”
那人把杯子从她手中拿回来,语气不咸不淡地道。
给南宫月递水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醉酒的南宫月,折腾了一晚上的萧澈。
“月影石”
南宫月疑惑地看了眼手中那枚晶莹剔透的小石头,然后又疑惑地将一丝真元注入其中。
霎时间,昨晚她被宋椠骗上楼后发生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的出现在她脑海。
在看到宋椠居然敢对自己动手时,她的表情从疑惑变作了愤怒,看到自己用藏影捅了宋椠胯下一剑时,又从愤怒变成大笑,而当她看到自己对萧澈发酒疯时,她原本挂着笑容的脸,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起来,随后一抹绯红开始爬上她白皙的脸颊,再之后她两手捂住了自己脸,尴尬得一头钻进了被子。
这月影石是萧澈昨晚把她背回来后准备好,因为害怕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于是干脆将一部分记忆抽出来放进了月影石之中,这种手法对一个杀手来说算是轻车熟路。
只让他没想到的是,南宫月看到这段记忆之后,反应居然这么大。
“别蒙着被子了,起来吃饭,吃完饭还有好多正经事情要做。”
萧澈十分不理解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昨晚因为南宫月身上散魂露的药力还没过去,他也不敢将她一个人留在酒楼,便顺手做了一张人皮面具,直接背着南宫月回了宋椠的府邸。
这宋椠平日里没少带陌生女子回家,府上的下人也没觉得奇怪,再加上无己观妙到毫巅的人皮面具,萧澈在这府上就跟自己家里一般自在。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先是吩咐后厨做好饭菜送到他屋里,然后又去了一趟籓海镇的那间酒楼,发现没人并无异样之后便又回到了宋椠的府上,恰好就看见南宫月在叫着要水喝。
“你,你,你还帮我……洗了澡”
南宫月从被子里探出了个脑袋又羞又怒地盯着萧澈。
“不是我,让这府上的丫鬟洗的。”
萧澈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道。
闻言南宫月长长地松了口气。
“快起来吃饭,饭都快凉了。”
萧澈又催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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