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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缪娟(纪缓缓)
我心里低低的笑,所以,谁的故事,谁知道。
主持人历数我们的恋爱之路的时候,我看见我在高翻局的同事们,乔菲没有来,我想,那这个女人还有一颗心,没有残忍到,出卖了我,又来观我行刑的地步。
我是不能想起这个人,想起她的名字的。
后果是,心脏闷钝的疼痛,闭上眼,追悼起从前透支了的欢娱,但觉从此后,人生无望。
主持人碰一碰我:家阳,家阳。
哦,原来此刻应该我亲吻小华。
我搂过她,唇印在她的唇上。
冰凉。
下一个环节,我们就要签字,成为受国家法律认可保护的正式夫妻。
我手里握着钢笔,眼前是模糊一片,探,又直起来,皱着眉,千回百转,脑海里,飞速浮现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年轻容颜,耳朵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的变成一个声音:我不能。
我要放下笔的那一瞬间,听见小华喊我:家阳。
我看她。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我听的见:我现在要离开,剩下的局面,请你摆平。
随即在众人的惊讶中,小华提着裙摆,迅速的独自离开会场。
情况继尔有些失控,
我松一松领结,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吸烟。
有人议论,有人质问,有人离开。
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起眼,是我哥,家明,我们互相看看,他突然笑了:恭喜。
我在中旅大厦的房子住,每天上班,等着我父亲召见,可是,一直也没有动静,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暴。
乔菲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再来上班,憔悴的纸人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大概是为了什么,因而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个壮的牛一样的人也病了是不是,轮也应该轮到她为了我,吃点苦,遭点罪了
我再也不去找她,这个女的折磨我,可谓是相当有手段。
不过,要不然怎么办
我等着她来找我,请我原谅
这大约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我是男人啊,脸皮总得厚一点,难不成,我像她对我那样,再报复回去虽然我心里很想这样,不过,我们又不是拍百集长剧创世纪,最主要的是,我跟乔菲,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再没有时间做无谓的浪费。
我们必须在一起。
下了班,我开车去她家里找她,只有她的室友在,告诉我,她下午从单位回来就又出去了,等一等,就快回来的。
我坐在她的房间里等乔菲。
视线被一张放在桌上的照片吸引,乔菲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头发被风吹起来,紧着鼻子,皱着眉,笑的怪模怪样。
我就笑起来。
上次几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在她这里发现有我的印记的一些什么东西,我不就是在这里吗,这是我在大连为她拍的照片。
这是我眼里的乔菲啊。
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回来。
她的朋友又有朋友来,我只好先回去,临走之前,告诉她,不用对乔菲说,我来过。
我晃晃悠悠的买了薄荷味的雪糕回家,出了电梯间,听见有人咳嗽。
第六十二章
程家阳
乔菲女士坐在我门口的地上,穿着羽绒大衣,层层叠叠的围巾里露出小小的脑袋瓜。
我从电梯里出来,她也就看见了我,站起来,拍拍,笑了一下,又马上收回去,因为我就没给她好脸色。
我打开门,乔菲站在我后面,我听见她在嗓子里嘀嘀咕咕的,好象叫我的名字,又好象想说什么,却实在没说出来。
我心里非常好受。
我开了门,自己进去,站在里面问她:你是不是要进来
是,没错。她一步迈进来,仰头看我,眼睛里有讨好的笑。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乔菲啊,你既然这样,又何必当初那样对我
我心里这样想,张开口对她说:别嬉皮笑脸的,有话请说。
家阳,你没结婚
恩。
她低头。
我说,你不要这样,不是因为你。我都想明白了。我打算再当几年钻石王老五,遇到更合适的再说。
这是你说的,那好。
啊我说什么了这人不是来道歉的吗她怎么拔腿就走
我一下子就把她拽住了:哎,乔菲
她没抬头,我在下一秒钟就把她抱在怀里,手揉着她的头:哎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来干什么来的就这么一句话就要走我哪儿招你了
她很安静,头埋在我的怀里,手慢慢的抱住我的腰。
我觉得胸膛前暖呼呼的,她是不是流眼泪了
我的心里柔软,轻声说:
乔菲,我想了太久了,咱们两个不能分开了。
我都被你吓死了。她抬起头,来吻我。
我推开她:你没哭啊
这么嗨皮,哭什么呢她继续搂着我,撅着嘴巴,脸往前贴近我。
你不是撒腿要走吗我还是挣扎着说。
我不这样,你还得抢白我到什么时候
我空闲出来的手已经打开薄荷冰淇淋的盖子,用手指挖出一块,放在自己嘴里:我告诉你啊,代价是很大的。
反正我感冒传染期,吃亏不到哪里去,哎呀,你真香喷喷的。
接着她的小舌头就放在我的嘴巴里了,在我唇齿间上下翻动的,这么热情,我受宠若惊,只能全心投入的响应。
我捧着她的脸,吸吮她,伸手脱她的衣服。乔菲同学的手基本与我同步。
我们两个就这么心急如焚的赤裸着纠缠在一起,倒在之前曾无数次颠龙倒凤的床上,我要倾身覆盖在她身上,乔菲按住我,抚摩我的头发,我的脸,温柔的亲吻我的眼睛。
家阳,她的手放在我的上,抚摩,撮弄,让我来,让我来。
我只觉得那里在她的手指间变的又硬又热,我伸手向她茂盛黑密的头发,意识涣散的叫她的名字:菲,菲
她翻身在我的身上,将我的纳入她湿滑紧窒的甬道,我们平稳的,剧烈的,在瞬息间高xdx潮的律动。
真好,乔菲,还有她的每一条纹理。
有些东西,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和乔菲。
我们的身体。
做完了,我就点上一支烟,放到嘴上,被她伸手拿去抽,我只好再来一支。
我的手还放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抚摸。
她身上发热,可是面色好极了,粉红色的,婴儿一样的细腻。
我看着她,笑一笑,又亲她的额头。
哎,我说,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她咯咯的笑起来:还记着呢我也不怕告诉你,没错,对,就是想跟你这样。怎么着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脑袋里把你给那个了。她慢慢坐起来,不对啊,你着急结婚,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吧
我看她,没说话。
真是因为我说这句话她把笑容收起来,认真的看我。
我当时特别难受。我觉得这么多年白过了,觉得特冤枉。我说的是实话,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刺激我了
她软软的趴在我的胸前,用力搂我:不,家阳,你这么好,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所以我想,做人啊,还是不能太老实,我不出这一招险棋,乔菲跟我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这样很好,她很是知道了教训。
我吸一口烟,高兴的看她对我死心塌地的样子,摸一摸这么柔软的身体,翻身在她的上面,进去的时候,又得意又卑鄙的想,
亲爱的,你这么聪明,不过还是被我算计了。
关于我们的关系的问题,因为无论如何都在一个单位工作,乔菲不愿意这么早就把我们的事暴露给别人知道。
我同意。
否则又被杜撰成二十集电视剧。
不过,这种试图的掩盖,让心里的暧昧更迅速的彰现。
在单位里偶尔擦身而过时,轻飘飘的一眼,都让人心念跳动。
我在办公室里舒服的打瞌睡,冬天里的暖阳下,思念一墙之隔的情人。
真肉麻,真浪漫。
乔菲
周末没有工作,不用出差。
我跟程家阳在超市里逛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我说:买点牡蛎吧,回去做汤给你喝。
最近消耗有点大,是得补一补。他同意。
我挑了些又大又新鲜的牡蛎装起来,放在购物车上。趁营业员没有注意,在水果区将一个很大的樱桃拿过来,放在嘴里。
家阳搂着我,手搭在我的腰上,在我耳朵边问我:我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日子过的是不是也挺开心的
这是一个好问题啊,他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过的怎么样呢
我念书,我学习,我努力工作,我跟自己挣扎角劲。
可是我筋疲力尽。
我将一大瓶酸奶放在车子里。
渴。我对他说,非常的渴。半夜里也没有水喝,脑袋里好象是沙子,干燥。还有,我消化也不好,总是疲劳。我看看他,你呢,家阳,没跟我在一起,你过的怎么样
他也在思考。
我们走到熟食柜台,他要了六只红烧猪拱嘴,放在车上之后对我说:饿。
好象,一直找不到可口的食物,直饿的自己虚弱无力,营养不良。生活失去意义。家阳很感慨的眯着眼睛说。
你这样说,好象减肥人士畅谈节食感受。
你刚才说,好象血糖偏高,嗜渴症先兆。
我杀了你。我伸手到他掖下呵痒,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硬生生的拉进怀里。
春节之前,单位派我到广州出差,陪同领导从香港迎接法国的一位政界要员来访。
家阳帮我准备行李的时候,把我的西装拿出来说:这一套,好象有点旧了。
凑和吧,没时间在单位定做了。
他看看我,没再说什么。
不然,我说,现在去商场买
我说也是。
我要高级的,名牌的,你来埋单。
那你今天晚上得做茶鸡蛋。他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再买一套情趣内衣,黑色的,我早就看好的,哇
出发去广州那一天,我与随行人员在机场等领导好久。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领导乘车姗姗来迟,下车的,却不是原来即定的那一位。
我呆了一下。
程家阳
再遇到小华,在一家音响店里,她身边有别的男士。
我们握手,低声的寒暄。
她的朋友去付帐的时候,小华说:什么时候,去我那里把你的东西取走,否则这一个,她指指那人,不能搬进去啊。
她这样子,我倒不好意思了。
那我尽快,明天好不好小华。
明天好,我正好有空,在家里。
到了第二天,我作完手里的文件笔译,准备离开去小华那里取东西的时候,接到我父亲的电话。
他的电话,不是他的秘书。
他的声音象铁一样。
家阳,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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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 第6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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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程家阳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我父亲背对着我,面向电子屏幕打高尔夫。
我从后面看他,他身材高大矫健,每一杆挥动都姿态优雅,虎虎生威。
我说:爸爸。
他没有理我。
又尽兴打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下来,回头看我,他面色红润,额角有汗,掏出手帕擦一擦,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平静的看着他。
他知道些什么,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不过这不重要。
我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乔菲在一起,那么面对我父母,这肯定是必须要走,又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关。
我心里打定主意,便觉得坦然。
走近他,希望他直切主题,尽快结束。
选个日子,我们重新操办你跟小华的婚礼。他对我说,手里擦拭着他的球杆。
不可能。我看着他,清楚的说。
可是我话音没落,脸上便遭重击,他加了重的球杆准确无误的飞速击在我的脸上,我失去控制的倒下,头重重的撞在地上,我的嘴里有血腥味,耳朵里有轰鸣声,剧烈的疼痛下,只觉得这一侧的脸孔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走过来,蹲下来看我:我觉得在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你告诉我,小华为什么离开婚礼
我不知道。
我慢慢的说,但愿他,听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仔细看我,仿佛用心咀嚼这句话。
我厌恶他自上而下俯视我的眼神,手撑住地面,忍着头上的痛,我必须站起来。
他又一杆击在我的肩膀上,那里皮肉稀薄,金属球杆直接与我的骨头对话,我刚刚起身,被他一敲到底。
我一直以为你很乖,家阳,所以对你疏于管理了,你任性太久了。他在旁边换了一根更重的球杆,拧结实了加重球,照着我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嘴里一字一句的说,我与其让你自甘堕落,不如今天就杀了你,免得以后劳心。
我没有躲,躲也躲不开,何必让他见我一副狼狈相雨点一样的重击下,我起先还真是疼的,后来觉得这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不知怎么就不疼了。呵呵笑起来。
我父亲停了手。
喘着粗气看我,他梳理考究的头发乱了,这副样子,真是比我狼狈。
我慢慢的坐起来,骨头几乎被他打酥了,那我也得把头发整理好。
他停手了吗不说话,看着我扶着墙站起来。
我没有走,更渐渐走近他,不如今天让他彻底打尽兴,从此以后再不要找我。
我父亲仍然手握球杆,狠狠瞪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那个女
您,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说,这种话我说,她是女没错,您的儿子是嫖客。
我慢慢走近他,慢慢对他说,虽然浑身疼痛,唇舌麻木,但我有话要让他清楚:这是个职能的问题,干哪一行,就得尽哪一行的责任。您教我的,是不是
所以,您手握球杆给我一顿好揍,我也只能忍受。
因为,您是我爸。
没有别的原因,无非如此,否则我为什么这样被你打,为什么我的女人被你说的这么不堪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想笑,有心控诉,却无心恋战,我说:你说的对,你要么打死我,要么别管我。
我转过身,扶着墙往外走。
我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就这么几下子,就喘成这样,还是上了年纪啊。
我大约是被他打的面目恐怖吧,从部里出去停车场,一路受人民瞩目。
我上了自己的车,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就不忍再看第二眼。我的手也肿了,弯都打不了,根本不能开车,我这时候反应过来刚刚被人一顿暴揍,身上骨肉分离的疼,乔菲不在,谁来救我
我战抖的手拿出电话,拨了家明的号码,他一接起来,我就哭了:哥,你快来,我让老头儿给打了,你快来部里接我哎,可别忘了带止疼药。
家明带我到医院,请同事为我包扎,处理之后我的样子好象木乃伊,家明吃惊说:老头儿真下狠手了。
他的同事问:你报不报警
我得考虑一下。
家明扑哧一下笑了:这可成了大笑话了。
他说着将一支烟放在我嘴上:行了,弟弟,消消气,他都多大岁数了,你跟他就别置气了。
我看他:他从来都比咱们俩厉害。
那倒是。不过,家明说,你被他打一顿不是坏事,否则更没有理由撕破脸皮,这样好,摆脱束缚。不过
我知道他不过什么,乔菲。
不知道我的父母会不会在我身上出了气,便善罢甘休,放过她呢
家明艘到文小华那里取东西,他在楼下等我,看着我下车的时候说:这样负伤去也好,她看到现在的你,肯定后悔当初处心积虑。
小华开门,看见我就愣了。
我是家阳。我说。
是,我看出来了。她让我进屋,怎么这样
被我爸打。我说。
她苦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我放在她这里的东西不多,几件衬衫,浴衣,牙具,几本书。我在书架上找书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华的一本影集碰下来,砸到负伤的脚,我没忍住,啊了一声。
怎么了小华在外面说。
我没回答她的话,视线被从里面滑出来的一张照片所吸引。
照片上有横幅:全市中学生英语演讲比赛。
一男一女,两个漂亮可爱的少年人,是主持人,正面带微笑慷慨激昂的发言。
这张照片我也有,因为男孩子,正是当年的我;而女孩子,这样看的仔细了,是小华。
身后传来小华的声音:你从来也没有想起我,对不对,家阳。
可是,你知道的,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家阳。
你跟她是爱情,她对你是爱情。
那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我在火灾的时候只想跟你在一起,就不是爱情了吗
我缓缓站起来。
小华继续说:所以,家阳,你知道真相了也好,你心里怨恨我也好,我不打算抱歉,我没有作错。
我拿着我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将钥匙交给她。
我看着她的脸:小华,我从来没有怨恨你,只是,我,我不是那个人,你的那个人。
她点点头:是啊,我也终于知道了。
我坐家明的车子回到我跟乔菲的家。
他之前没有来过这里,进了屋子,就说:哎不错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挺有安排的。
我嘿嘿笑,可是脸疼。
阳台上挂着菲的内衣。
家明看见了,摇摇头:真不知道,是怎样一幅香艳的情景。
我点了支烟,眯着眼睛:哎呀,那,那可真是
他很感兴趣,一坐在我边上:说,快说说,性生活协调吗
那怎么能叫协调呢那是相当
我刹住闸,闭上嘴,看看这个无耻的虫:我不告诉你,我好奇死你。
第六十四章
程家阳
我呆在家里养伤,大多数的时间,自己照顾自己吃饭,洗漱,睡觉,我很庆幸我爸没有把我打的不能自理。
两天之后,乔菲回来了。
她看到我,臼怎么回事,我说让人给打了,她拎起我们家扫棚的棒子就要跟人拼命。
我说:是我爸。
她停住脚,回头看看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我说:这样更好,我巴不得跟他们把话说清楚呢。
我走过去,用我打着绷带的胳膊搂她。
她说:你猜这次我是陪同谁去了广州
我想一想:我妈。
怎么总能猜到
我是他们儿子,我是你老公,你说我怎么总能猜到哼,分而制之,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了。她跟你说什么我问。
菲站起来,给自己倒了点水喝,挺不在乎的表情:四个字就能概括:威逼利诱。告诉我不许跟你在一起,用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乔菲,你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笑容,当然了,也不忘提醒我,我的出身,家世,我从前的那些勾当。
她还在笑,语气轻松,我笑不出来。
我被我父亲打,我面对他们斗争,我觉得游刃有余,我不以为苦,反以为乐。可是,一旦这些东西加诸在乔菲身上,我对他们就多了许多的怨恨,而另一方面,又对乔菲的心不确定,她会跟我一样吗
她脱靴子:真没创意。
这些话,你的原来的那个未婚妻都跟我讲过了,我都懒得回答了,最后不耐烦了,我就对她说:就这样吧。我知道了,不过,我不能。
她看我,很平静,很坚定:家阳,我不会跟你分开的。我们太不容易了。
我过去亲吻她,被她挡开:不行,你有碘酒味。
那我吃块口香糖吧。
她伸手软软的搂我的脖子:不要了,正好这段时间,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啊。
乔菲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我躺在她软呼呼的肚子上,嗅着她身上温暖香甜的体息,可舒服了。
夕阳的光从窗子外投在我们身上,我但觉从此后人生无忧。
你见过小华
恩。
还说过话
失火之后,我去医院看你,被她撞见了,就教训我来着。
你去医院了
她瞟我一眼:你当时都那样了,我能不去嘛。
我说我好象看到你了似的。
你是看到我了,还管我要一句痛快话呢。
真的我坐起来看她,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我怎么掐自己都不疼呢
你当然不疼了。你掐到的是我。
我呵呵笑。菲也笑起来。
我把话兜到那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怎么后来还要去非洲
乔菲
家阳的妈妈对我掌握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么一点点情况,在语重心长又绵里藏针的历数我种种的劣迹之后,用一句话还是戳到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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