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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你不吃吗?”
闻蔓吃了好几块烤肉,对面却连筷子都没拿起,她摸摸耳朵,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太贪吃了。
“吃。”
说是这么说,傅其修却拿过茶色瓷杯倒起米酒,“这米酒度数不高,但后劲挺大,你尝尝鲜,别喝太多。”
闻蔓接过,抿了一口,味道有些奇怪,但喝了两口,习惯后还挺上瘾,“好喝。”
傅其修心道,她还挺好养,无论什么都说好。
中途鸡汤热好,闻蔓主动盛出两碗,其中一碗推给傅其修,眨眨眼道:“你请我吃肉,我请你喝汤。”
傅其修听出她话里的揶揄,这在抱怨他一口没动呢。他没再推,在她眼皮子底下喝了两口,末了评价:“不错。”
“那当然,我妈可是熬了好久的。”
说到这个,闻蔓想起闻母给自己安排的任务。
她把自己碗里的汤给喝了,接连拍了叁张,给闻母发过去,然后配字:任务完成。
闻母没回,应该是睡了。
“手机给我。”
就在闻蔓准备手机的时候,傅其修冷不丁一句,她下意识就递了过去,反悔都来不及。
好在傅其修没有乱翻别人手机的癖好,他只是用她手机打了个电话,等他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便物归原主。
一系列动作看下来,闻蔓自己都有些惊讶。
她怎么老是被傅其修牵着鼻子走啊。
*
从米酒馆出来,俩人走回莱蒙停车场,傅其修滴酒未沾,送吃饱喝足的闻蔓回家。
开的是闻蔓的车,因为车子特地改装过,闻蔓开始还担心傅其修会不习惯,等上路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的车技比她好多了。
比起在米酒馆时还有吃的造话题,车上的俩人一路无话。闻蔓开了歌,有些犯困,这段时间她修身养性,每天准时睡觉,都养出生物钟了。
“困了就睡会儿,”等红灯,傅其修看闻蔓,“到了我再叫你。”
闻蔓嗯了声,还真就睡了过去。
要说平常,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异性,闻蔓不应该会这么没有防备才对。只是傅其修,在这个群体中又好似要特殊一些,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她就是觉得他不会害自己。
像安全感这种东西,说起来还挺玄乎的,哪怕俩人并不熟悉,哪怕已经认识好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套标准就在自己手上,结果全由心来支配。
因为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
车子入库的时候闻蔓就醒了。
她揉揉眼睛,脸上还带着些许困顿,“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有人来接。”
傅其修拉了手刹,帮她把夹层的眼镜拿了出来,“戴着好看路。”
“也没近视,就是看东西容易重影。”
她是随口一说,语气极其自然,仿佛俩人已然认识许久。
傅其修睨她一眼,知道这应该是没睡醒的原因。他解开安全带,却像是怕吵醒她,声音放轻了些。
“还是戴着吧。”
从小区的停车库出来,司机还需要一会儿才能赶到,这边靠近羌江,傅其修走了一段路,停在一盏路灯下。
对着羌江,他点了根烟。
已是凌晨两点,除了偶尔驰骋而过的车辆,街上没有什么人,江风总是很大,在夏夜里刮出了凛冬的味道。
但傅其修并不觉得冷。他向来耐寒,体温偏高,手心永远是热的,即便是大冬天的,也只是一件羊毛大衣加身。
一根烟很快燃尽,看时间司机也差不多要到了,傅其修转身,抬头便是闻蔓住的小区。
高楼林立,每一幢都长得一样,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却又想,一个月前他本是应该送她回家。
可当他醒来,除了阳台残留的烟蒂,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
下章搞点肉沫吧。





逆藤 第六章主动
闻蔓到家以后反而不困了。
她洗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正要去倒杯红酒助眠,门铃就响了。
能叁更半夜找上门来的人选,在闻蔓这里不超过叁个。她走过去,从猫眼看,果不其然看到关茜的脸。
她没好气地打开门,“一猜就是你。”
关茜却看也不看的推开她,进屋便是一顿扫射,发现确实没有藏人,她才停下来,“说吧,你和傅其修怎么回事?”突然就把电话挂了,紧接着一个小时后又说自己先回去了,关茜自认能忍到现在,已是仁至义尽。
闻蔓也没了再瞒的意思,她盘腿坐进沙发,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浴袍散开,露出半边浑圆也没有遮掩的意思,说道:“就你以为的那样。”
关茜骂了一声脏字,然后弯腰凑近她的脸,一脸兴奋:“真做了?”
闻蔓郝然,“嗯。”
“怎么搞上的。”
闻蔓反问:“这需要理由?”
关茜眨眨眼,也是,这种事确实说不清楚,有时候看对眼了,哪还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细节。只是虽然圈子里玩得疯的人比比皆是,这其中却并不包括闻蔓,她们俩从初中就认识,关茜再了解闻蔓不过,知道她绝不是那种玩一夜情的个性,所以才觉得惊讶。难不成是傅其修有什么地方特别厉害?
“活儿好吗?”关茜只能想到这个了。
“……”
闻蔓眸色一闪,想起那晚,细水长流的前戏,在昏暗的壁灯下,傅其修抵着她深深进入。男人性器尺寸可观,将窄紧的嫩穴轻松填满,那感觉很微妙,她因为酸慰的饱胀感而呻吟,他因为湿润的紧致感而喟叹。确实是她经历过最棒的性爱。以至于后面食髓知味,俩人还尝试了不少姿势。不过最爽的还是后入,她跪趴在床上,身下垫了个枕头,饱满的乳房从被爱抚到被压扁,随着肉棒进出小穴的频率,后背所承载的汗水一滴又一滴——
但这些闻蔓可说不出口,她推开关茜越凑越近的脸,“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满身酒味。”
“你嫌弃我。”关茜有些委屈。
闻蔓无奈地叹息:“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关茜得逞得两眼放光:“谁主动的?”
闻蔓横她一眼,起身回房。
在关茜气急败坏之前,她说:“我主动的。”
*
确实是闻蔓主动的。
那天他们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闻蔓进屋前虽有踟蹰,但门一关上,她就没了矫情的意思,相反头脑一片清明,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傅其修将屋里的灯都打开,转身看她像是在发呆,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很困的样子。
他沉吟,忽而抬手,见她躲也不躲,眉心一时舒展开来。他的手心恰好覆盖她后颈,拇指停在耳边,触感很好。
“去洗澡吧。”他说。
“哦。”
闻蔓只觉被他碰过的地方酥麻得厉害,但她没空脸热,低头钻进浴室,一洗就是半个钟头。
衣服湿了,需要烘干,浴袍下的身体什么也没穿,闻蔓倚在门边,看到傅其修站在窗边打电话的身影,她稍微放大了动静,扬声道:“我好了。”
傅其修闻声回头,只见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素面朝天,却还是漂亮,身上那浴袍很短,堪堪到大腿中段,遮不了什么,反而起了欲盖弥彰的效果。
不难看出,她很紧张。
于是傅其修放下手机,问她饿不饿。
她愣了愣,乖觉摇头。
傅其修便没再问,路过她时,又伸手碰了碰她的耳朵。
他似乎很爱碰她耳朵。
闻蔓看着他去浴室,心里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究竟有没有把换洗的衣服好。但这会儿再想肯定也来不及了,她坐下来,学着傅其修刚才的角度看窗外。羌州的夜景无疑是美丽的,这套房位置好,远眺就是羌州的标志性江塔,顶灯忽明忽暗,像星星。
如果今天闻潮升那一巴掌没有落下来,她这会儿也许还是有倒一杯红酒细品观景的兴致的。
傅其修出来时闻蔓已经睡着了。
她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窝在沙发里,脑袋歪着,脖颈修长,暴露出最脆弱的咽喉部位,浴袍松松垮垮的堆在身上,大腿根部的风光几乎外泄。
傅其修看了几秒,眼睛微微眯起,发现她右边侧脸的掌印。
这是她全身上下仅有的瑕疵了。
男人的视线过于炽热,让人忽视不得,迷迷糊糊间闻蔓就感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睁开眼,傅其修的手臂正好绕过她的腿窝,身体的悬空让她惊呼出声:“傅其修!”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然而傅其修只是说:“你困了。”
闻蔓便不动了,静静凝视着他。她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他对她应该是没有欲望的。他真的就只是准备抱着她去床上睡觉而已。
说实话,这让她有些挫败。
因为在他进浴室以前,连续两次的触碰,已经足够让她感知到他对自己的兴趣。
怎么洗完澡就变了,难道是她刚才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了?
一箩筐的想法不过一瞬即逝,闻蔓兀地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我困了。”
说完她一个仰头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和在酒吧包厢里尝到的味道,是一样的。




逆藤 第七章跑了
身边的关茜已然入睡,闻蔓不知怎么,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傅其修的脸,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也没睡着。
她悄声下床,走去阳台。阳台放了些驱蚊草,夜风徐徐,扑在脸上很凉爽,她没有开灯,只点了根烟,也不抽,任由它燃着。
抽烟的习惯是大学时染上的,画画画到崩溃的时候,适量的尼古丁确实能给人带来短暂的平和与宁静。但毕业后没多久闻蔓就戒了,她怕抽多对牙齿不好。在口腔问题上,她向来重视。只是不抽归不抽,想事情时点根烟,反倒成了习惯。
其实在和傅其修的那晚之后,她是有后悔过的。是以一大清早,天还黑着她就醒了。当时的她就像现在一样,只身到阳台点了根烟。从高层的风中,她无声望着江塔,等烟燃尽,便回身拾起衣服离开,半点逗留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去想什么傅其修醒来后俩人相对无言的画面。
实在是太草率了。她不止一次的想。
怎么能因为心情不好就轻易地和一个男人上了床呢?就算傅其修在别人眼里是个香饽饽,但于她而言毕竟是个陌生人,她哪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好在做的时候他是有戴套的,整个过程除了前期因为尺寸违和进出有些困难,之后的体验都还算是愉悦。
而她也确实在一场欢爱中得到了发泄,倒也不算亏。
抛开那次意外,闻蔓回想这天和傅其修相处的经过,他带她去吃东西,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后,还特地送她回家……这一套流程对闻蔓来说并不陌生。她从不缺人追,比这夸张的套路何其多,但同时她也清楚,傅其修这么做,意图并不是为了追她。
说实话,她看不太透他。
他不是个会轻易外泄情绪的人,话也不多,哪怕是做爱的时候,也很少能看到他失去控制的一面。
闻蔓直觉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过是随心所欲罢了。
因为想,所以做。
要问他目的?答案是没有。
跟这种人相处最难。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看上去他似乎早早就将选择权主动放在了你手里,实际上他从开始就已经掌握结果的不确定性。多可怕,什么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闻蔓长叹一声,垂眸看燃了大半的烟蒂,叁更半夜的,明月藏在云烟后,天上漆黑一片,只剩江面摇曳,眼前唯一一点火星,反而成了夜幕下最亮的光。
她掸了掸烟灰,既来之,则安之吧。
*
闻蔓并非闲人,恰好这段时日工作室有单子接,周末一结束,她就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当中。
说到工作室,这工作室是闻蔓和裴觉合伙开办的。
闻蔓大学修的是珠宝设计,裴觉是她的大学同学,在同届毕业生都在为找工作而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俩一拍即合,毕业后便在羌江附近找了个铺面,学人自主创业。这业一创,就是两年。只是这两年工作室虽说没多大亏损,但也没什么盈利就是了。半月一小单,一季一大单,磕磕绊绊能顶半年,一年下来有叁百天活得像是无业游民。
得亏他们也不靠这个吃饭,不然按这种经营模式,肯定要被饿死。
但这并不妨碍闻蔓对工作室上心。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于她而言不过玩票,即便是关茜,也时常会替她嫌弃这工作回报率太低。只有闻蔓自己清楚,这份工作能带给她的成就感有多饱满——这让她不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至少,还是有那么点价值的。
为了确保货品质量,闻蔓跑了一周的工厂,转眼又一个周五,她看到手机提示,才想起裴觉这天回来的事。他去临省看展了,顺便去订货,好家伙,去了一个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在那边扎根了。
闻蔓给他回电话:“几点的飞机?”
“你对我也太不关注了。”裴觉故作伤心,“我坐的高铁。”
闻蔓没空和他演戏,“用不用去接你?”
“不用,晚上出来陪我吃个饭就好了。”
“行啊,那就老地方见。”
闻蔓说的老地方是工作室附近的一家露天音乐餐厅。同是羌江这条街的店面,比起他们工作室的门可罗雀,那家餐厅夜夜人满为患,想去吃饭还要提前订位置。
所幸裴觉和餐厅老板认识,他们不用排队,一去就有位置坐,还是靠江的好座。
“你是不是胖了?”
闻蔓刚坐下来,就发现了裴觉的变化。他一直以来都很瘦,且白,眉目狭长,颧骨偏高,还染了一头栗色的过耳中发,口口声声说是这样才有艺术家的气质,结果一个月不见,人倒圆润不少。
裴觉惊恐地摸脸,“有这么明显?”
“也还好。只是你之前太瘦了,对比有点惨烈。”闻蔓顿了顿,“其实你这样就挺好的,太瘦了像骷髅,没点人气。”
裴觉自动理解为她夸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反驳,他扔了盒烟上桌,瘪唇叹道:“这个月确实是吃得好了点。那边海鲜做得不错,我还托人寄了点海产回来,你到时候上我那儿拿?”
“你干嘛不直接带出来给我?”
“笑话,你看过哪个艺术家出门拎桶螃蟹的?”
闻蔓翻了个白眼,拿起水杯喝水。
江风吹过,将她头发吹乱,她随意拨开,突然从发丝缝隙看到一道身影,她反射性一躲。
她和裴觉坐的这个位置还算隐蔽,由外看不见里,从里却能直接看到餐厅门口。
裴觉看她做贼似的,也跟着猫了腰,小声问她:“你干嘛?”
闻蔓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躲,她只能胡乱扯了个借口:“你那不是有螃蟹?我现在就去拿。”
裴觉奇怪,“可是点的东西都还没上桌呢。”
“打包带走。”
*
早在进入餐厅以前,傅其修就认出了闻蔓的车。但进餐厅后,他环视一圈,并没能看到她。
“就坐店里吧。”他说。
和他一块来的朋友没有异议,很快让人安排了店里靠窗的位置。
因为要去和餐厅老板打声招呼,朋友起身离桌,傅其修一人坐在原位,透过窗,他能十分清楚地看到闻蔓的车子。毕竟亲自开过,他很难没有印象。
等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就有人拉着一个留着中发的高个男人出现在了车子旁边。
她穿得清凉,简单的吊带衫搭短裤,没有戴眼镜,手上还拎着一份外带吃食,身边的男人好像说了什么,她好笑地推了他一下,直接把他塞进了车里。
俩人很亲密的样子。
朋友适时回来,见傅其俢看着窗外,也跟着往外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便问他在看什么。
他回视线,淡淡地说:“有只猫跑了。”




逆藤 第八章游泳
裴觉回来后,单子的尾工作交由他来做,闻蔓为此累了大半月,终于得空放松放松。
释放压力的方式有千百种,在闻蔓这里,游泳是其中之一。中学时期她还参加过一届羌州中学生游泳比赛,那次她表现不错,得了季军,如今奖牌都还在家里高高挂着。
不过在那之后她就不怎么游泳了。她就是这样的,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如果目标达成了,那她对那件事情的兴趣就会戛然而止——除非实在是喜欢,比如做设计,比如玩车子,那她是怎么折腾都不会腻的。
而游泳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消遣的运动罢了。
以前是为了强身健体,现在是为了保持身材。她在德尔酒店顶楼的室内游泳馆办了卡,那边环境不错,水质干净,因为会员制,人也不多,基本一个月里她都会挑出那么两天过去游一游。
周六下午,闻蔓看了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会下雨,她想了想,提前了两个小时出门。听说最近酒店新推了款甜点,斑马乳酪,游完泳后她还挺想尝尝的。
夏天的雨来临之前总是要酝酿好久,黑云压城,闻蔓在更衣室换好泳衣出来,扭头看了眼窗外,好像真的要下雨了。
因为天气,即便是室内,这天来游泳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除了另一头的一对情侣,偌大的游泳馆,就只剩下自己。闻蔓在脑海中确认了一遍自己出门前已经将门窗关好的信息,她伸脚感受水温,正好,然后解开浴巾,便如游鱼般潜入水中。
再出来已是半个小时后。
闻蔓上岸,眼风扫过门口,有人结伴进来。莫名的,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觉得似乎有谁在看自己。但她没戴眼镜,距离又远,实在看不清,就没细究。
想也不觉得会遇到认识的。她来这儿游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没碰到过什么熟人。
拣起躺椅的浴巾将自己裹住,身上水珠被吸干,闻蔓舒出一口气,觉得多游泳还是有好处的,每次游完,她心情都会很好。
而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再下水多游一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几道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正面来人,呼吸都屏住了。
许是场合放松,男人头发没有经过细致打理,只蓬松柔软地垂下,他穿了身普通的白色t恤配沙滩裤,可看上去却并不普通。
有些人是靠衣装扮,那是衣服挑人;有些人是衣不压身,这是人选衣服。傅其修显然属于后者,他这条件就是披麻袋都是好看的,换一个人来穿断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不太想有交集的人反倒频频出现在眼前,闻蔓捏了捏浴巾一角,勉强定住心神。
她笑道:“好巧,你也来游泳啊。”
*
傅其修刚进来,恰恰是闻蔓出水时分。
像拨了壳的荔枝肉,晶莹剔透地包在玫色泳装下,有池水作衬,又有窗外乌压压的天色,她的肌肤白得近乎在发光。
不止是他,身边友人也在惊呼。
说她身材好。
说她漂亮。
说她白。
傅其修起先并没怎么注意,直到看到女人抬起手臂,腰间的一点朱砂痣,才觉出熟悉。
比起对方散光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视力好得出奇。
遥想上一次对话,已是半月以前的事了。
如果前几天她没跑,那还能再算得近一些。
“好巧,你也来游泳啊。”
她眨巴着眼睛,眉梢鬓角挂着水,很灵。
但也确实是巧。
“陪人过来。”傅其修侧眸示意身后正在朝这边观望的俩人。天公不作美,他们本来要出行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听闻这酒店顶层的泳池环境不错,来前还声称要比赛打赌,博个头。
“噢,是陪朋友吧。”闻蔓用浴巾蹭了蹭顺着脸廓滴下的水,“我刚好游完了,正准备走呢。”
“你开车了吗?”傅其修却问。
“啊?”闻蔓一时没懂,“没开。”她没有雨天开车的习惯。知道今天要下雨,还特地提早出门乘车。何况酒店附近就有地铁口,坐地铁挺方便的。
傅其修视线转向窗边,他不疾不徐地道:“下雨了。”
闻蔓转身一看。果然如此,雨势正在扩大,因为室内暖风在吹,耳朵进了点水,这让她忽视了室外的声音。
“没事,”她无所谓地说,“我正好下楼吃点东西,晚点走也行。”夏天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等雨势变小,她再走也不迟。
“吃什么?”
“斑马乳酪。”
“你喜欢吃甜点?”
“喜欢啊。”
“嗯,我也想试试。”
“……”
闻蔓愣了愣,总算是发现了,傅其修这人抛问题的速度极快,但凡她有一点分神,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带着跑。
应接不暇。好几次了。
闻蔓后知后觉地懊恼,看他时眼里不觉带了幽怨。她问他:“你不用陪你朋友了吗?”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隐约的怨气,却是没来由的喜感,傅其修好心情地笑了笑,说:“不用。”
他笑是很好看的,只是不常见。
但这反而显得弥足珍贵,让闻蔓看得,默默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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