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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回七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禾苗
柳柔柔正在喝水呢,顿时就被呛到了,捂着胸口连连咳嗽,“大,大哥,你有对象了?真的假的?”
怎么又跟前世不一样了?
明明未来大嫂来家里时候,她想撮合他们,还被大哥给嫌弃了呢。
这是大哥瞒着大家,偷偷谈了对象,还是大哥为了不被老爸说教,拽去拉练,故意撒的谎?
柳柔柔在这两个答案里来回猜测着。
程阳一看柳柔柔纠结的脸,就知道她深受着前世的影响,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牛角尖中,就重重捏了捏柳柔柔的手,用他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提醒着柳柔柔,“忘记昨晚上你对我说得话了吗?人活着不能太纠结。”
柳柔柔醒过神来,赶忙抛去脑中的纠结,“嗯,我不多想,不纠结。”
不管大哥是不是真的谈了对象,有没有跟前世一样。
只要大家在今世过得好。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
柳柔柔在心中,暗暗地自我洗脑着。
不仅柳柔柔对于柳钊突然有了对象,表示浓厚的兴趣,家里的其他成员同样兴趣满满,目光全都落在了柳钊身上。
离柳钊最近的柳钢,直接用胳膊,勾住了柳钊的脖子,有些委屈地说道:“大哥,你不厚道呀,说好要一起当光棍呢。”似又想到了什么般,柳钢目光微闪,怀疑地看着镇定的柳钊,“大哥,你不会是为了躲避老爸的说教,故意谎报军情吧,谎言可是总有天会被戳破的。”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柳钊推开了柳钢,“对象这种东西,是最不好作假的。”
那就是的确有了交往的对象了。
常秋雨兴奋地拉着柳钊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向柳钊探听他的对象,“是哪家的姑娘?今年几岁了?在哪里上班?长得怎么样?又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怎么也不跟我们通下气呢?打算相处多长时间才结婚?对于婚后有打算过吗?要跟我们同住,还是搬出去?”
一连串的问话,把柳钊都给问得一愣一愣的。
柳钊哭笑不得的说道:“妈,你太着急了,等稳定了,我会把人带给你认识的。”
“别让我等太久。”常秋雨提醒着柳钊。
“那就要看对方的意思了。”柳钊回答得模棱两可。
柳钊有对象了,那需要说教的就只有柳钢了。
他也很自觉,直接对柳成军说道:“爸,我现在就回部队,参加半个月的拉练去。”他打算常驻在部队了。
等吃完早饭,该回部队的回部队,该上班的上班,该忙的忙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常秋雨和柳柔柔。
不过,柳柔柔在家是有事忙的,昨天从谷医生夫妇那里回来,当天晚上就跟家里正式确认了月底跟着医疗队巡诊。
离出发还有五六天。
柳柔柔要在家里整理行囊,准备离家三四个月的生活必需品。
常秋雨让柳柔柔陪着她出门,“到你大哥工作的医院看看,如果你大哥真有对象,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说句实话,柳柔柔撇去前世不谈,对柳钊的对象也是好奇的。
放下整理了一半的行囊,柳柔柔跟着常秋雨去了医院。
不敢让柳钊发现,母女俩躲在角落里,远远看着柳钊的科室。
进进出出的,除了病人,就是医护人员,没有看出任何的可疑。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过去,柳柔柔没耐心了,扯了扯常秋雨的胳膊,“妈,我们还是回去吧,就算大哥有对象,也不一定今天就会出现,我们这样等着,显得好傻气。”
常秋雨伸了伸腰,骨头咯吱咯吱地响,“老了,年轻时候,一个姿势可以保持一天不变,现在才几个小时,浑身就僵硬了。行了,回去吧,我们急着见你大哥的对象也没用,等他们谈了一段时间,你大哥就算不急着结婚,人家姑娘也会着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见着了。”
所以,她们偷偷摸摸地来大哥的医院蹲守是为了什么?
自我折磨吗?
柳柔柔哭笑不得。
但都已经来了医院里,柳柔柔顺便去找医疗队的负责人,详细确认下巡诊的重要事宜。
“妈,要不然你先回家?”
常秋雨摆摆手,“来都来了,我去看下你奶奶,还有丽丽。”
于是,母女俩各忙各的去了。
医疗队的负责人是柳老太的学生,年纪跟柳成军差不多,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名字叫严志明,是个挺和善的人,知道柳柔柔要跟着他们医疗队巡诊,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因为柳柔柔在这世只是高中毕业生,就算从小跟着柳老太学医,可没有临床上的实际经验,柳柔柔这次巡诊只能给实打实的医生打打下手,做个类似后勤差不多的工作,比较繁琐,也比较辛苦。
在去找严志明的路上,柳柔柔正准备上楼,迎面下楼的男人,神恍恍惚惚的,突然踩空了楼梯,身体往前扑了过去。
柳柔柔赶忙伸手拉了一把,稳住男人摇晃的身形,“你还好吧。”
认真看了眼男人的脸,有点印象,仔细一回忆,原来是朱巧巧的丈夫梁栋。
这个男人也是倒霉的。
跟之前的对象谈得好好的,却被朱巧巧硬生生地搅散,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背叛了前面的对象,跟朱巧巧乱来。
不甘不愿地跟朱巧巧结婚了,朱巧巧继续不安分,给梁栋戴了不少的绿帽子,惹下了不少的祸事。
虽说折磨他的朱巧巧死了,但有些伤害,不会随着朱巧巧的死亡而消散的。
梁栋勉强地打起神,看了眼扶住他的柳柔柔,他的面色立即变得比刚才越发的苍白了,下意识地用力甩开了柳柔柔,差点让柳柔柔从台阶上摔下来,而他自己因为没有了柳柔柔的搀扶,又有推了一把柳柔柔的缘故,惯性使他重重地往后仰躺,倒在了后面的台阶上,发出不轻的碰撞来,痛得他发出阵阵的□□来。
柳柔柔看梁栋对自己的反应这么大,都不知道该要不要伸手扶他起来。
但医院里人来人往的,总不能站在梁栋跟前,就这么看他躺在台阶上,不了解事情经过的,还会以为她对梁栋做了什么。
柳柔柔就拉住路过的男同志,让他帮忙把梁栋扶起来。
没有找女同志帮忙,柳柔柔是猜测着梁栋不认识自己,自己又没对梁栋做过伤害的事情,刚才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反应,估摸着是梁栋在朱巧巧那里,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导致他对女性产生了抵触的心理。
果不其然,男同志扶他起来,他就稳稳地站住了,没有推开扶他的男同志。
估计梁栋对刚才的状况,也是蛮抱歉的,避开了柳柔柔的眼神,有气无力地对柳柔柔说道:“我没想故意推开你,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脑子有点恍惚。你,你没有受伤吧。”
“没事,我没受伤。”柳柔柔摆摆手,顺便关心地问了下梁栋,“这医院我比较熟悉,你要到哪个科室看病?要不要送你过去?”
“我……”梁栋还没把话给说完,柳钊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看到了梁栋,他上前说道:“正找你呢,你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见柳柔柔也在,柳钊曲起手指,轻弹了下柳柔柔的额头,语气肯定地说道:“跟着妈一起过来的吧,你们够闲的。”
话说得不是很明白,可柳柔柔知道,柳钊说这话,这是说明柳钊猜到她会出现在医院里的原因。
柳柔柔没有否认,“嘿嘿,大哥难得谈了对象,我跟妈不是关心你嘛。”
“谢谢你们的关心了,没其他事情,赶紧带着妈回去。”柳钊朝柳柔柔摆摆手,然后带着梁栋回自己的科室。
柳柔柔看了眼柳钊、梁栋离开的方向,也转身上楼。





老夫老妻回七零 第66章
跟梁栋在医院里相遇的事, 并没有在柳柔柔那里留下过多的痕迹。
感慨感慨下, 这事就算过去了。
柳钊却因为梁栋的病症困扰上了,回到家里还拿着有关心理疾病的档案在翻看, 把家里的藏书也都快翻烂了。
这晚, 柳柔柔拿着搪瓷杯,到厨房倒水,路过柳钊的房间,看他肃穆着脸, 眉宇间的褶皱深刻又鲜明,双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深受烦恼的痛苦样子, 不明真相的柳柔柔,还以为他跟他的神秘对象出了感情问题, 出于对兄长的关心, 亦或者说对兄长对象的好奇,柳柔柔端着水到柳钊跟前,问道:“大哥,需要我帮你解惑吗?我很乐意帮你的。”
“你忙你的去吧,你帮不了我的。”柳钊头也没抬地拒绝了。
柳柔柔不服气,“你不说, 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微微探了下脑袋, 看到柳钊摊在书桌上的病案, 又瞄到“梁栋”这两个字, 柳柔柔回想到在医院里, 梁栋明显的不正常,颇为同情地说道:“我看他在朱巧巧那里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刺激,有了厌女症的倾向。不,应该说,他的确患上了厌女症。”
“厌女症?”这词新鲜,似乎又挺符合梁栋的病症,柳钊顿时就被吸引了过去,抬头看向了柳柔柔,“你知道这个症状的治疗方案吗?”
柳柔柔摇摇头,“没有具体的方案,但大部分心理上有疾病的,除了药物治疗,医生帮着心理上的疏导,病患的家属,周围的居住环境,也起着非常大的作用。但据我所知,梁栋的父母挺执拗的,又很好面子,属于那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家长,就是在没了解真相,或者就算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自家的孩子即使没错,也会各种的责怪,找出错来。梁栋本身又是愚孝的,对他父母听之任之。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他的病症不管吃再多的药,医生再怎么对他心理疏导,都很难根治,随时会复发。”
“所以,他这是相当于得了绝症,无药可医了?”这对于励志攻克世上所有病症的柳钊来说,有着很大的挫败感。
“身病好治,心病难医。如果他本身有要治愈的强烈欲望,那不管是父母,还是环境,都不是问题了。”可根据柳柔柔那天对梁栋的观察,他并没有觉得排斥女性有什么不对,能够隐隐地察觉到,在她伸手帮扶梁栋,梁栋身上散发出来的抗拒、害怕,以及隐藏得很深的,由恨意扭转而成的杀意。
柳柔柔把自己的观察都跟柳钊说了,“……一不小心,他说不准会逐渐扭曲,最后走上不归路。”
柳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也跟着沉重,“这几天舒方天天来我们家报到,跟他聊天时候,会说起以往已经破了的案子。他说,一般杀人案分为2种,激情杀人和蓄意谋杀。激情杀人往往是一时冲动下,控制不了自身的情绪,做下了犯罪的事,而蓄意谋杀,因为彼此间的摩擦日积月累,到了再也忍受不住的爆发点,心策划杀人案。”
话语微微停顿了下,柳钊的表情变得异常端穆,“如果你观察的没错,梁栋还真的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但……”
“但?”柳柔柔重复了遍,“但什么?”
看她大哥的语境,似乎有别的发现。
柳钊拨动着手里的病案,带着迷茫和不解的语气,缓缓说道:“医院的附近有文化宫,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少住在附近的男女同志在那里唱歌跳舞,搞联谊。昨天下午下班,我被同事拉着,到文化宫感受了下里面的氛围,看到梁栋也在。比起在我面前,他的颓废,他的无望,他的丧气,他的了无生趣,那时的他神采飞扬,神焕发,踩着音乐的节拍,跟他的女伴在礼堂上翩翩起舞,脸上的笑很阳光,手亲密地搂住女伴的腰,有时还会暧昧地凑近女伴的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逗得他的女伴乐个不停,跟我在医院里看到的梁栋,那个仿佛风一吹就会吹倒的梁栋,简直是俩个人。我以为他的病情有了好转,等隔天他来医院复诊,我询问了下昨晚的情况,他却露出一脸迷茫的样子,说自己压根就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待着,话说得很真诚,没有说谎的迹象,他的身体看起来也没昨晚在文化宫里跳舞时候那样的健康,病病歪歪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血色。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他这是怎么了?是对我说谎了,还是他有失忆症?”
“可能,他患了人格分裂症了。”柳柔柔听完柳钊的叙说,很肯定地说道。
“人格分裂症?”柳钊皱眉。
这又是个他没听说过的新鲜词汇。
柳柔柔就对柳钊科普了下什么是人格分裂症,“……不管是从梁栋的经历,还是他的行为表现,都跟人格分裂很相像。”
柳钊接了新的知识点,然后眼神怪异地看着柳柔柔,“你怎么知道人格分裂的?”
他都不知道的事,没多少上进心的小妹从哪里知道的?
“呃,这个……”柳柔柔眼睛微转,想着搪塞柳钊的话。
实话,她大哥肯定不信,以为她在故意诓骗他。
柳柔柔思来想去,就把问题推到了程阳身上,“他不是在当倒爷吗?每天都在淘换着新鲜玩意儿。在他那里,我无意间看到了本国外的小说,主人公就是患有人格分裂症的,我把小说里的主人公跟梁栋的言行一对比,发现很相似,就想着梁栋也应该患了人格分裂症了,不然很难解释他现在异常的行为。”
了解柳钊的性情,会刨根问底,询问这本小说的下落,拿不出所谓小说的柳柔柔就赶忙转移话题,“据说分裂的人格是没有上限的,可以分裂出一个,两个,乃至十几,几十个的人格。大哥,在我们这里,可还没有有关人格分裂的研究课题,我觉得梁栋的情况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能推动我们国家在神疾病方面上的研究,奠定新的里程碑。”
每个男人都有颗壮志雄心的事业心。
柳钊也不例外。
经柳柔柔这么说,柳钊的内心顿时激起万丈雄心来,拿起纸笔,把刚才柳柔柔对人格分裂症的科普,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并把他对这个病症的理解,也都写了上去,做了很详细的注释。
趁柳钊忙着做笔记,柳柔柔端着搪瓷杯,从柳钊的房间里悄悄溜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柳柔柔对程阳说道:“如果猴子他们有到国外的小说,让他们留下来给我,我有用。”
“小说?你要看?”程阳正在检查柳柔柔拾好的行李,看看有没有遗漏了什么,这个年代没有后世这么方便,能带上的都带上,得到了地方,两眼抓瞎,而这次柳柔柔跟着医疗队巡诊,程阳也是跟着去的,他不放心柳柔柔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好几个月,何况都年底了,这一去是要在外地过年的,程阳不忍心柳柔柔在过年时候,身边都没个亲近的人,显得孤零零,怪可怜的。
柳柔柔解释,“不是,刚才在大哥那里,向他科普了下什么是人格分裂症,然后被他反问了,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病症。为了不露馅,我就说你上了几本国外小说,我在上面看到的。”
程阳斜睨了眼柳柔柔,失笑道:“你这是自己失言了,就把锅推给我来背了。”
柳柔柔过去,趴在了程阳的身上,揪着程阳的两只耳朵,凑过去问他,“那这个锅,你是要背,还是不背呢?”
程阳双手背后,兜住柳柔柔的屁股,慢慢站了起来,往上掂了掂,“我家女人扣在我身上的锅,再重,我也得要背不是?”
柳柔柔亲了下程阳的耳朵,“哼,算你有觉悟。”
程阳重重揉了把柳柔柔圆浑的臀部,“我这么有觉悟,有奖励吗?”
柳柔柔眼珠子一转,灼热的气息,暧昧地喷洒在程阳敏感的脖颈上,语气娇媚地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程阳不作声,背着柳柔柔到床边。
柳柔柔秒懂,纤细的手指头勾动着程阳的衣角,“今晚上,你想要柔柔,还是柔柔的姐姐小柔?”
程阳的双手撑在了柳柔柔的身侧。
微微俯身,亲昵的额头抵着额头。
程阳凝视着柳柔柔,深深地说道:“她们,我都不要,就只要你。”
嗓音低低沉沉的,犹似大提琴的琴音,优美动听。
虽说,不管是柔柔,还是小柔,都是她自己。
可听程阳这么说,柳柔柔的内心却涌现出后宫佳丽三千,唯独她夺得独一份专宠的欣喜和兴奋感。
“你呢?你想要谁?程阳,程哥,还是你眼前的我?”程阳直视着柳柔柔的双眼,有些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柳柔柔用双手捧住程阳俊逸的脸庞,双腿则圈住他窄瘦的腰身,调皮地道:“我贪心的都想要,可以吗?”
程阳含住柳柔柔的嘴唇,一副“我能拿你怎么办,只能任由你支配”的宠溺表情,说道:“能不可以吗?你可是我的宝贝肉疙瘩,我身体上的一部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捧来给你。”
柳柔柔开心地笑。
夜晚虽然很漫长,但她过得却很欢乐。
以至于,到隔天,她就起不来了。
还好,他们下午才到医院集合,坐火车到北边巡诊。
从小娇养着长大的闺女,今天要离开家人,好几个月都见不着面了,本来日常要数落柳柔柔是懒媳妇的常秋雨,心里充满了愁绪,拉着柳柔柔的手,一个劲地叮嘱,“外面不是家里,没人会惯着你。要少说话,多做事,别懒洋洋的,见人家小程跟着,就把事都推给他来做。你不仅是个大姑娘,还是人家的媳妇了,当媳妇就得有当媳妇的样子,别让外人觉得我们家没教好你。”
柳柔柔一一应下,“妈,我心里都有数的,你就放宽心吧。”
可当妈的,不管儿女再怎么保证,这该焦心的,还是要焦心,不然怎么会有“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的话呢。
在父母面前,年龄再年长,那还是孩子。
“你这么说呀,我就更加没办法宽心了。”常秋雨寻找着程阳的身影,打算着再叮嘱叮嘱程阳,让他在路上,把柳柔柔给看管住了,最好是把柳柔柔栓在他的裤腰带上,走哪儿,都把柳柔柔提溜着。
但现在,柳成军正跟程阳说着话呢。
常秋雨要叮嘱程阳,还得排着队。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的。
常秋雨就继续念叨柳柔柔。
柳柔柔可不想再听常秋雨念叨了,反过来叮嘱着常秋雨,“妈,我跟程阳好几个月不在家,姐那边,你就要多留心了。”
“这还用你说?”常秋雨轻拍了下柳柔柔,斜睨着她,“她这个大闺女,可比你这个小闺女懂事乖巧多了,对她是喜欢得不得了。你走后,家里就只有她一个闺女,我不得放在手心上爱护着。你也让小程放宽心,丽丽有我,谁也欺负不了她,说不准等你们回来,她已经能放下心结,答应跟舒方在一起了。”
柳柔柔顺着常秋雨的话,捧着她,“那是!你当年可是威名赫赫的鬼见愁,哪个敢不长眼睛,欺负你要护着的人。”
“算你会说话。”常秋雨点了点柳柔柔的额头。
在离集合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程阳、柳柔柔才从家里出来。
柳成军对程阳说完该说的话,他就回部队了。
柳钢这些天就没回家,在部队集训。
柳老太、柳钊医院里有事,大早上就上班去了。
程丽都是跟着柳老太。
柳老太去医院了,她当然也大早跟着去。
家里就只有当家庭主妇的常秋雨有这个空档,送程阳、柳柔柔到医院集合。
柳柔柔怪难为情的,不让常秋雨送,“妈,不用送,我都多大人了。”
常秋雨白了眼柳柔柔,“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好奇着你大哥的对象。看这些天了,也没看到个人影,指不定今天我过去,就能看到了。”
“嘴硬,你就是舍不得我了。”柳柔柔腻歪地挽住常秋雨的胳膊。
常秋雨嫌弃地扫了眼柳柔柔,“舍不得你干嘛?从小就没让我省心过。”从程阳的手里把较轻的行李,塞进了柳柔柔的手里,“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别仗着小程愿意宠你,就心安理得的奴役人家,好歹帮着他分担分担点。”
柳柔柔把行李稳稳地接着,说道:“我要分担来着,可你家的女婿担心让我受累,不让我分担。”
“你又不是纸糊的,受什么累?”说完柳柔柔,常秋雨看向程阳,“我还是那句话,别太宠着她。在家里就算了,出门在外的,如果太异类,融入不进群众的生活,这可不是好事。”
在这个年代,可没有宠不宠的,只有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被宠着,就是小资思想。
虽说今年的形势稍微好点了,可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我心里有数的。”程阳郑重应下。
“有数就好。”常秋雨嘴上这么说,等到了集合点,又去找了医疗队的负责人严志明,拜托他在路上,多多关照下自家的女婿和闺女,“……上次她突然昏迷不醒,昏睡了好几天,看着现在是好好的了,可毕竟没找出原因来,我这心里就老是提着,放心不下。”
严志明向常秋雨保证,“跟着去巡诊的,医术上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会看顾好他们的。”
但常秋雨仍旧不能把心全部放下。
可再怎么的不放心,再怎么的不舍得,该离开了,还是得离开。
到了时间,常秋雨把柳柔柔亲自送上了车,“到了地方,看看方便不方便打电报回来,向家里人报个平安。如果不方便,寄个信也好。”
柳柔柔伸手抱住常秋雨,拍拍她的背,“妈,我们会平安的。”
程阳在旁边,也说道:“妈,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柔柔的。”
常秋雨拍了拍程阳的手背,“别为了让着她,把自己累到了。丽丽那边,你也放心,有我们全家人照看着。”
临别叮咛的话,好似永远都说不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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