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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回七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禾苗
捏了捏手里用布包包起来的零碎毛票,她语气坚定地道:“我不想欠志成的,好让他妈更加抓住把柄,说我跟志成好,就是为了拉拔自己。志成寄给我的钱,我都有一笔一笔记下来了,全当是他借给我的,我算上利息,全部还回去,算是干干净净地了断我们的感情和关系,从此各自不相欠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劝说的姑娘连连摇头,“好歹跟你对象解释下吧!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感情让唐红给毁了,你心里不痛?将来不会后悔吗?唐红这人向来嘴碎,不安好心,耿乃佳会被何大壮缠上,还不是她搞得鬼?嫉妒耿乃佳长得比她好看,她就存心想毁了耿乃佳。还好,耿乃佳人缘好,之前有谷医生、马医生护着,他们回城了,又来了个凶神恶煞的守护神,何大壮都不敢再到耿乃佳跟前晃悠了,可把唐红气得不轻,晚上做梦都生着气。”
“乃佳的运气比我好。”
“你只要跨过眼前这道坎,也会否极泰来的。”
“希望如此吧……”
站在这俩个女同志后面的程阳、柳柔柔默默偷听着,从她们俩人的话里,柳柔柔可以肯定,满脸愁容的姑娘就是杨志成的对象了。
世界看起来很大,有些时候却很小。
不经意间的,互相就碰上了。
“看来,我们不用着急着去联系苟大勇了。”耿乃佳被苟大勇护得很好,柳柔柔不担心耿乃佳的安全问题,却好奇起她的感情问题,“如果她真的因为苟大勇的英雄救美,喜欢上了苟大勇,我一想起前世她是我大嫂的事,我总觉得有些别扭,还有些愧疚。”
“又纠结了不是?”程阳揉了下柳柔柔的脑袋,“忘记你自己说得话了?人活着不能太纠结。”
柳柔柔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用力揉了把,无奈说道:“我忍不住就会深想,看来我这辈子的难题,就是如何攻克我的纠结。”
跟程阳的纠结对比了下,柳柔柔发现,她纠结的毛病比程阳厉害多了。
程阳只纠结她前世的死因,而她纠结的事情却是多种多样的。
稍微发生些变化,她的脑子就开始打结,深陷进无法自拔的漩涡里。
“不想,不想,我不能去深想……”柳柔柔边排着队,边喃喃自语地念叨。
以至于等终于排到她了,邮政局的柜员递给她电报单,让她在上面写字,她直接给写错,把她嘴里念叨的话给写了上去。
“你呀。”程阳无奈地笑,重新向柜员要了张电报单。
柳柔柔索性把笔递给他,让他来写。
从邮政局出来,没有直接回医院,柳柔柔拉着程阳的手,在周边闲逛了下,大致了解了街道的布局,赶在吃中饭之前回去。
吃饱了饭,午休了下,由严志明来分配,医疗队分成了3组。
每组5人,再加上医院派来的向导,总共6人。
严志明把常秋雨临别的话,记在了心间,无时不刻地照顾着柳柔柔他们,在分组时候,把这俩人分在了自己的小组里。
赶在下午一点半之前,分成三小组的医疗队,在各自向导的带领下,下乡巡诊。
村民们早早得了医疗队下乡巡诊的消息,宽阔的晒麦场上,摆放了三张桌子,五六把椅子,需要看病就诊的村民有序地排着队。
程阳懂些医术,但不会给人看病,就忙前忙后地给医生们打下手。
柳柔柔前世是名医生,在严志明这个小组里,又只有她一个女同志,有村里的女同志不方便男医生就诊的,就由来她负责。
刚开始蛮顺利,都是些小毛病,等她的面前坐了位大腹便便,快要生的女人,柳柔柔头疼了,因为这个女人,张嘴就说,“医生,我不想要肚子里的这娃娃,你帮个忙,给我开个药,能弄掉我肚子里娃娃的药。”
“为什么不要?”柳柔柔初步检查了下,无论是大人和小孩,身体都棒棒的,手心放在女人的肚皮上,肚子里的胎儿动得很欢,一下一下的很有劲,“你都已经足月了,随时都会生产。”
这话好似刺到了女人的痛点,急切的表情变得扭曲,言语变得激烈,“那又怎样?生个赔钱货,还不如不生!”
柳柔柔皱眉,不喜这女人的言论。
脸色拉了下来,但没多口舌跟她掰扯,因为跟这类女人掰扯是掰扯不清楚的。
柳柔柔直接无视她,让排在她后面的老婆婆上前就诊。
老婆婆似乎很忌惮这个女人,女人不走,她也不上前,而这女人呢,没完没了地缠磨着柳柔柔,“你还没有看完我的,咋就又看别人的了?”见柳柔柔压根就不搭理她,把她当成了透明人,女人瞪着个眼珠子,表情又凶又恶,胸口快速起伏着,脾气到了临界点,但在低头看了眼圆滚滚的肚子,女人不敢把柳柔柔得罪狠了,越发不给她开堕胎的药。
深吸几口气,女人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对柳柔柔再道:“医生,我知道你忙,只要你给我开药,我保证不耽搁你给别人看病。”
柳柔柔被烦得没办法,抬头直视着女人,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有治病救人的药,其他的药,没有!”
“我这也算是治病救人呀!给我治病,救得是我!”女人胡搅蛮缠,“我前头已经生了三个赔钱货了,再生一个赔钱货,我婆婆,我男人、大小姑子们,他们非得活活撕了我不可!我也没办法在这村子里挺胸抬头的做人。医生,就当我求你了,给我药,救下我吧。”
“你们村的妇女主任呢?”柳柔柔问女人,“伟人都说了,妇女也能顶一半天,你婆家人的思想需要好好纠正纠正!”
“我婆家人的思想不需要纠正!”女人周旋了几回,看柳柔柔软硬不吃,压抑的火气逐渐攀升起来,说话的语气变得越来越生硬,眼睛戒备地死盯着柳柔柔,“你找我们村的妇女主任干嘛?她有事忙去了,不在村子里。”
柳柔柔面容肃穆,“既然这样,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只有治病救人的药!”
“你这同志,心咋这么狠?还治病救人呢!我看你分明是见死不救!”女人彻底火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双手猛拍着柳柔柔面前的桌子。
柳柔柔双手抱胸,冷眼看着,把女人的撒泼当成了取乐的猴戏。
女人恼怒,双手放在桌子下面,想要把桌子给掀翻了,“我已经好话跟你说尽了,是你给脸不要脸!那也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这位大嫂子,有话好好说!”这时,程阳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把被抬得倾斜的桌子一下子给按了下去,看这女人较劲着,还想掀桌子,程阳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把带血的手术刀,“砰”的一声,用力插在了桌面上。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女人缩着脖子,畏惧地盯着带血的手术刀,连连后退了几步,支吾着回应道:“我,我有好好说话……”
“那你有好好听了吗?”程阳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把带血的手术刀拔了出来。
女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有好好听了。”
“听什么了?”程阳追问。
女人扫了眼柳柔柔,结结巴巴地道:“这里只有治病救人的药,没有我需要的药。”
程阳一脸遗憾,“我们医疗队是流动性的,为了方便行医,设施、医药方面肯定是比不上医院准备得齐全。但我们医疗队是服务于群众的,群众的心声,我们还是要听取的,力争下次再来这巡诊时候,会有大嫂子需要的药。”
这是暗指女人,下胎仍旧会怀女儿。
女人气恼得不行,脸色都青紫了,可畏惧着程阳手中的手术刀,到底不敢争执,恼恨得离开了。
程阳慢条斯理地把手术刀起来。
柳柔柔看着刀刃上的血,问程阳,“做手术了?”
“算是吧。”刚才程阳跟着严志明到牛棚里去了,下地耕田的黄牛难产了,严志明为黄牛做了紧急的接生手术,手术刀沾染上了黄牛的血,程阳刚想处理刀子上的血,远远看到有个大肚子的女人,对着柳柔柔又吼又叫的,掀起桌子,要砸柳柔柔,程阳心中一急,直接拿着刀子就过去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柳柔柔没把女人刚才的闹腾放在心上。
程阳看了眼排在柳柔柔面前的长长队伍。
大部分都是老实本分的,即使有嘴碎的,可没刚才那个女人那般的撒泼。
但程阳还是叮嘱着柳柔柔,“有事大声喊我一下。”
等程阳离开,排在撒泼女人后面的老婆婆,好奇地跟着柳柔柔八卦,“小同志,那拿刀的男同志是你对象?”
“是呀。”柳柔柔大大方方地承认。
老婆婆了然地说道:“怪不得这么护着你。”身体微微向前倾,老婆婆提醒着柳柔柔,“虽然你们医疗队在我们这里待不长多久时间,可你们还是要小心点。向你缠着要堕胎药的女人,她叫何花,是我们村的妇女主任,仗着隔壁村的生产队大队长是她的亲爹,整日就知道偷鸡摸狗的何大壮是她的亲弟,她嚣张得不得了,村里的人没有谁不忌惮她,离她远远的,不敢招惹她。”
“这么厉害的一人,她还会因为接连生的都是闺女,在婆家被欺负了?”柳柔柔不解地问,“她之前的话,是往夸大了说吧。”
老婆婆幸灾乐祸地笑,“刚嫁进来,她婆家的确不敢对她咋样,把她当王母娘娘一样捧着。可嫁过来都七八年了,一个带把的都没生下来,婆家有借口说嘴,她心虚,自然腰杆挺不直了。不过,这也是她的报应。刚怀上这第四胎时候,她到处炫耀,说梦见菩萨显灵了,让座下的善财童子投到了她肚子里,等肚子越来越大,看怀相还是闺女的样子,肚子圆圆的,平时爱吃辣,她就着急了,跑到县城里,托了熟人给看她男女,等确定是闺女了,想把孩子给打了,但肚子太大,县医院不敢做,就把主意打在你们医疗队上了,想着她是这地界的地头蛇,你们再是一条龙,也压不过她,随便她来拿捏。呵,可惜呀,她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眉眼带笑的,显得很是的高兴。
不仅这位老婆婆乐于见到何花吃扁,排在老婆婆后面的,那些老少的女同志们,听到老婆婆吐槽着何花,七嘴八舌地也加入了进来。
“老天终究还是有眼的,让她一直生女娃。如果生了男娃了,在我们这地界就更加的嚣张。”
“她哪里是嚣张,简直是作恶了。每次我家稍微烧点好吃的,她就踩着饭点到我家来蹭饭,不给她吃吧,她直接把我们家的锅碗砸了。”
“那是你住在她家隔壁,饭菜香容易蹿到她家去。不过,她只到你家蹭蹭饭还算是好的了,最倒霉的是那些从远方过来插队的女知青,每次来了长得周正的女知青,她就殷勤地凑到人家跟前去,想撮合女知青跟她的弟弟。可也不拿镜子照照她家弟弟的德行,因为有个生产队大队长的爹,每天就知道招猫逗狗,游手好闲,这样的男人,谁乐意跟?人家知青不乐意,他们就死缠烂打,闹得有门路的女知青跟逃荒一样,没待上几天就跑掉了,剩下的没门路的,不是被得手了,玩玩几天扔在一边,就是被烦得身体都脱了形,神都恍惚了。”





老夫老妻回七零 第68章
唐红认真倾听着何花对柳柔柔的怨恨。
等何花说得唾沫都干了, 唐红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 “其实这也不怪她……”
话还没说完,何花瞪着个眼珠子, 怒视唐红, “咋,不怪她,倒是要怪我自己了?”
唐红好言好语地解释,“先听我把话给说完。”
双手放在何花的肚子上, 感受着胎儿的胎动,唐红缓缓说道:“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 眼见着都快生了, 不管哪个医生接手,他们都是不敢帮你把孩子给弄掉的,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 这算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她跟你无亲无故的,年纪轻轻的又成了跟着医疗队巡诊的医生,家庭背景自然是不用说的了,从小必定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样的女人,她心善, 见不得有人命损在她的手上, 但也好骗, 只要跟她好言好语的说, 适当地再掉下几颗眼泪, 就会任由你拿捏了。”
何花皱着眉头,对唐红的话持怀疑态度,“我刚开始有跟她把好话说尽,也说了我在婆家的处境,可她就是硬着心肠,不搭理我呀!”
唐红摇着头,指正着何花,“可你这好话没有说到她的心坎上去呀!在她的面前,左一句赔钱货,右一句赔钱货的,她听着心里能好受?不管你之后流再多的眼泪,有了这三个字,她对你的印象早就跌入谷底去了,又怎么会因为你在婆家过得不如意,而同情你呢?没有对你反感到底,都算是她的修养了。”
何花还是不高兴,“这城里来的姑娘就是装,女人本来就是赔钱货,钉在铁板上的事实,有什么不好说出来的?偏偏的,自以为读了几本书,有了点小本事,就觉得跟我们这些女人不一样了。呵,她是个女人,将来还能不嫁人?嫁了人了,她读再多的书,有再大的本事,那还是得要受惠给婆家的,娘家人再培养,也是给婆家培养,算来算去还是赔钱货。”
“她是赔钱货,可赔钱货因为家庭出身的不同,而分化出不同档次来。”唐红斜睨了眼荷花,一副羡慕的口吻,说起柳柔柔的出身,“这人与人看着是一样,可如果对比起出身来的话,那差别就大了去了。像我,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出身,上面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弟弟妹妹也有三个,我夹在中间,既没有像我哥姐那样,受到我爸妈的重视,也不如我弟妹那般,受到爷奶的宠爱,属于没人疼,也没人爱的可怜人。但她就不一样了,不管她在家里排行老几,只要出身好,前程都是差不了的,父母再怎么偏爱其他的子女,也会尽力给她安排好下半辈子的路。说不准呀,因为对她平时的疏忽,自觉的亏欠了她,等她有了对象结婚了,会尽力地拉拔她对象,毕竟女人的出身再好,自身再怎么能干,终究还是要嫁人,依附着男人过日子的。所以,扶持她未来的男人,也就等于扶持了她。”
何花非常赞同唐红的话,连连附和,说道:“可不是,女人嘛,就得有女人的样子,安分守己地在家里洗洗刷刷,生一堆带把的儿子。”
也正因为何花有这样的观念,仗着亲爹的小小官威,亲弟的无赖蛮横,在外面她是跟螃蟹一样,到处横着走。
但在婆家的话,自觉的没有给婆家生出个带把的儿子,内里极度的心虚自卑,很是抬不起头来。
“大壮年龄不小了,跟他同龄的男人早早都已经结婚生子,儿子都满地爬了,他也该准备准备,找个对象正经地结婚了。”唐红把话题引到了何大壮上面,“别人都说大壮是个混子,没有女人愿意正经跟他过日子。可在私底下,他睡得女人有谁比他多?只是这婚姻呀,女人找男人是为了穿衣吃饭,男人找女人,肯定得要找个能帮助他前程的女人。我觉得大壮不能随随便便跟普通的女人结婚,得要找个有家庭背景的好岳家。”
何花的眼珠子一转,脑子里浮现出了柳柔柔冷厉的面孔来,“她的家庭背景是差不了,模样也讨喜,可这性格……”嫌弃地撇撇嘴,“这样的女人要是当了我弟媳,我不得被她给气死?这样不给我弄,那样不给我弄的,回趟娘家,还得看她的眼色。”
唐红笑道:“她娘家再怎么有背景,嫁进了你的娘家,就是你娘家的媳妇。媳妇对于婆家来说,永远都是外姓人,你爸你妈,还有你弟,难道会帮着外人,欺负你吗?再怎么着,你也是你爸妈的骨血,你弟弟的同胞姐姐。”
“你这话,也蛮有道理,我就算嫁人了,也是我爸妈的女儿,我弟弟的亲姐姐,是比外姓人的弟媳来得亲厚。”何花放心了,“那我现在就去找我弟,让他把这个女医生给追到手。我相信,以我弟弟的手段,再难搞的女人,也是小菜一碟。”
唐红笑盈盈地送何花出去。
目送着何花在她眼前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唐红的嘴角慢慢往上翘起,表情阴森森的可怕。
出身比她好,那又怎样?
她有得是本事,把高高在上的女人给拉扯下来,跟她一起深陷在泥潭里!
正准备转身回屋,余光看见耿乃佳扛着锄头远远走来,嫩生生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肌肤上,衬得她比平时更加柔弱娇怜,唐红见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庞,不讨喜的脸型,面色顿时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眼神里蕴藏着的嫉妒也都快从眼眶里迸发出来,双手把衣角绞成麻花状,等耿乃佳走到近前了,阴阳怪气地讥讽着她,“呦,今天怎么你一个人下地出工去了?你的守护神呢?怎么不见了?”
耿乃佳不喜欢唐红。
嘴巴碎不说,嫉妒心也比普通人强烈百倍,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在她的脚底下,挣扎痛苦地活着。
她看也没看唐红一眼,直接从她的身边绕过,没有搭话。
唐红的脸立即黑成了锅底,阴沉地瞪视着耿乃佳。
不过,当她的脑海里闪现出何花提起的那位女医生,唐红敛起脸上的阴戾,主动凑近耿乃佳,“你知道不?从京市来的医疗队来我们这巡诊了。你不是跟回城的谷姓夫妇挺熟悉的吗?说不准,这支医疗队跟这对夫妇认识呢。”
这话引起了耿乃佳的注意,没有再无视着唐红,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
唐红心中暗自得意,“不过,可惜呀,就算你跟谷姓夫妇很熟,而这谷姓夫妇也认识这支医疗队的人,可到底谷姓夫妇已经回城去了,没人替你搭线牵桥,那也是白搭,白你当初对谷姓夫妇的百般讨好。”
在谷姓夫妇还在村子里的时候,耿乃佳时不时地过去帮忙。
因为谷姓夫妇会医术,虽然是被下放劳改的,可看在他们的医术上,到底没有吃了太多的苦,村民们对这对夫妇还是颇为和善照顾的,对亲近这对夫妇的耿乃佳,也是一个个都是笑脸模样。
唐红心中很是不服气。
凭什么同样都是有目的的接近别人,她会被人看不起,使出浑身解数,甚至把身子都奉献了出去,才能得到她想要的,而耿乃佳只是偶尔跟人说上几句话,顺手地帮下忙,她就被人称赞,继而得到对方的照顾?
凭什么?
就因为她长得比自己好看吗?
呵,可好看又有什么用?
没有能力保护的美貌,就是灾祸!是祸水!
迟早会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给睡个遍!
唐红嫉恨地死盯着耿乃佳娇俏的脸。
随着她脑海里的幻想,脸上的笑容跟着变得阴恻恻的,让人瞧着汗毛都竖立起来。
耿乃佳蹙着眉头,扫了眼唐红脸上的表情,任由她讥讽地说着话,扛着锄头进了旁边的屋子。
在这知青院里,唐红的人缘是最差劲的,几乎没有人愿意跟她交好,就是跟她同屋睡的也没有,宁愿跟别人挤在只有10来平方的小房子里,也不愿意跟她同吃同住,这倒是便宜了唐红,拥有了独立的私密空间,也让她的胆子越来越大,时常会留不同的男人留宿。
耿乃佳满脸疲倦地进了小屋子。
她的室友朱四春,就是被唐红搅散的杨志成前对象,上前关心地询问耿乃佳,“那唐红又在你面前说酸话了?”
耿乃佳把锄头放在墙角,拿起搭放在脸盆架上的毛巾擦了把脸,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样子,说道:“她哪天不说的?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随便她吧。”把脸上的汗渍都给擦干净了,耿乃佳看朱四春的面色不好,就说:“我看你最近吃饭都没味道,趁着医疗队下乡,你也过去看看吧,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朱四春摆摆手,“我身体没事,只是最近想得有点多了。”
睡在朱四春上铺,上午还陪着朱四春去邮局汇钱的付友琴,插话说道:“你就逞强吧,嘴上说自己想得很开,实际上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的前对象,到底相处了几年,又肯缩衣节食地给你每月寄钱,我就不信你的心里不念着他的好!”
朱四春垂下眼睑,沉默着,算是默认了付友琴的话。
付友琴恨铁不成钢地猛捶了下床铺,“我说你呀,都快被你给气死了!既然心里念着他,干嘛还死撑着把钱都寄回给他?在邮局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了,千万不要上唐红的当,你好歹拍个电报回去,跟你对象好好解释清楚。现在好了,钱都已经汇出去了,你也追不回来了,你心里呢,还存着他的好,今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朱四春无力地笑了笑,“之前怎么过的,我今后仍旧这么过呗。”
“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付友琴被气得不成,脸颊鼓鼓的。
朱四春不想付友琴继续她前对象的话题,安抚地轻拍了下付友琴垂放在床沿的手,然后看向了耿乃佳,问她,“那个叫苟大勇的男人,平时不都是紧跟着你吗?今天怎么没跟着?”
说着,叹息了下,诚心诚意地说了自己的看法,“我算是过来人了,这个男人的长相的确是有点凶巴巴的,看起来不是好人的样子,但他的内心却很细腻,不说抢着帮你干活,看到我们宿舍里的家具坏了,不用你开口,他就主动地帮我们修了,还帮你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缠着你不放的何大壮。尽管何大壮被打,谁也没看见是谁打得他,而何大壮呢,也没看到打他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大家都猜测得出来,是谁向何大壮下的手。这样的男人,有胆魄,有担当,进退都得当,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如果你对他也有意思的话,就不要错过了,我私下看见唐红好几次想勾搭他,就是隔壁的其他女知青也蠢蠢欲动的,想要跟苟大勇套近乎。”
“我也看到了!”付友琴利索地从上铺下来,兴奋地说着她看到的八卦,“可惜呀,苟大勇压根就没把唐红看在眼里,唐红的鼻子都快气歪掉了!当然了,其他女知青,苟大勇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就是我和四春,只因为跟你同宿舍,跟你比较交好,苟大勇才肯稍微地扫我们几眼。虽说我们俩个长得不如你标志吧,但也算是清秀呀,苟大勇却能无视我们,只关注你一人,对你是真正的很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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