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淮远
库修斯的余光中,看到薇拉今天大发慈悲换了套衣服,是皇后制式的红裙,金线在胸口绣出古老的标志。她盘起了长发,头戴王冠,坐在了继承人对面。安静的垂眸望着年轻的男孩。
美得惊心动魄。
“她会喜欢你的。”库修斯在开始前说了一句。
“陛下?”继承人有些茫然。
“……叫我舅舅吧。我只是想问点私事。”
“您说。”
“您也到该定亲的年纪了吧?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继承人的表情变得很慎重,他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发言:“内议的大人们也提过建议,他们为我送上了人选,有……还有……和……”
库修斯眉头一挑,打断了他:“我没让你报名字。我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继承人再度沉吟:“我倾向于阿隆小姐,她的出身有利于平衡南方势利,或者龙斯漫小姐,沿海商会出身的她应该可以带来……”
继承人的话让库修斯的兴趣渐消,甚至没由来的愤怒。他的继承人和自己相像这一点一度让他自得,但像到这个这个份上就是挑衅了。
库修斯用余光撇了一眼薇拉。女人换回了黑袍,托着腮看天看地不看他。
皇帝愤怒和焦急并行,继承人还在理智的上下分析。
库修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才让继承人停下:“我问你,你自己怎么想?”他从嗓子里挤出话来重读,这才让他停下来。
空气诡异的沉默。
“你不是喜欢上了个商学院的女孩?”库修斯问。
继承人脸色变了,介于苍白和悲哀之间:“我们没可能,我会和她断开。”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库修斯,他伸出拳头锤了一下桌子:“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我是要强行拆散你们吗?”
“你是我塔阿修的继承人,未来的塔阿修皇帝!你唯唯诺诺的想要用婚姻讨好谁?那些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吗,一定要用婚姻换吗!?”库修斯指着他的鼻子呵斥,“你他妈的连敌人都没有,唯一要防备的就是老子打出经验的深渊!就算它再来也是你儿子要考虑的了。”
“你退让个屁!”桌上的文件被抓起来劈头盖脸的砸向继承人。
继承人脸上青红交错,低着头不敢回话。库修斯踹了凳子,锤了桌子,几乎像是撒泼,他其实并不为继承人愤怒,这孩子只不过提出了冷静又克制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爱情可能是幸福婚姻中最不重要的的部分。”男孩子低声解释。
他甚至和当年的库修斯想法一样。
因此库修斯才无比愤怒。
薇拉扭过头,扯出一个冰冷又残忍的笑。在这艳阳天中,库修斯气喘吁吁的看着,依旧觉得很美。
“也许爱情也是很重要的呢……”库修斯看着她出神,低声喃喃出了让继承人不可思议的话。
作者的话:榨不动了,明天歇一天,我简直浑身是肝。
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IF番外库修斯:幻梦(六)终点【不是加更,
凡人皆有一老一死。
库修斯病了,病的很重。继承人这才发现他长期服用过量的麻醉剂。他要问罪,却发现到头来最该问罪的是库修斯自己。
药物成瘾再加上长久的神压力。这位不可一世的皇帝终于在年龄上来后,整个人垮掉了。
继承人成为了摄政王,皇帝开始养病。先是戒断反应。
薇薇安好说歹说去见了库修斯一面,眼眶因为昔日高壮的哥哥变得柴毁骨立,鬓边的白发扎眼而红。
“你来了。”男人在窗边转过身来。薇薇安刚想哭两声,就见库修斯拧着眉头很不满的盯着她,沉声兴师问罪:“见了王嫂怎么不问好?”
薇薇安也崩溃了,这诡异的一幕也吓到她了。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就要上去撕打他:“我哪儿有什么王嫂?你这个怪物,疯子!”
优雅的大公主丢了所有的礼仪。他的儿子只好拦着她不要上前,薇薇安哭喊着开始捶打自己的儿子。仆人们乱做一团。
唯有库修斯微微皱眉,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场闹剧。然后他侧过头露出一个笑:“你不要和她计较,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
摄政王扛着母亲出门,薇薇安的裙子首饰可不算轻。他气喘吁吁的把她安置在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库修斯。
带王冠的影子倒影在窗沿上,一朵秋玫瑰沿着窗沿长进来。仿佛缠绕在王冠的影子上。
在更加遥远,连最强大的预言师都看不到的未来。人们把王与骑士共同征伐的年代叫做称为曙光年代,他们在深渊的屏障破裂后打回了第一波攻击。即使深渊会在未来中无数次卷土重来,然而地上生物始终努力迎战。
他们无数次伤痛退让,可即使多少次大地枯萎,又会重新点起火种。
传说在此之前,地上生物从未团结过。
野史中盛传王与女巫的结合是这一切的开端,然而女巫的存在都成了传说。大家就只能闲话两句。
他们更倾向于皇帝是不婚的半神。未名皇后是个旖旎的传说。
……
库修斯有时还是会清醒的,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场合。在摄政王的婚礼上,皇帝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他拾的还很神,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来无声得像这位多年不见得英雄行礼。
他手握权杖,一步一步的走来。身形佝偻却依然高大。
然后他走上了主婚台。扫视了一圈来往的宾客,他意外的看见了一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庞,狼人将军的弟弟,女骑士的双胞胎对他飒爽的微笑,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娇羞的普通女孩子,啊……是个女巫。
摄政王的妻子,库修斯看到了一张尖耳朵的泛青脸庞。
库修斯难以控制的嫉妒起来,他伸手拍了拍摄政王的肩膀。亲自为他戴上了王储的王冠,然后摄政王为自己的妻子戴上王冠。
年轻的夫妻接吻相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库修斯难得的狡黠一笑,他对摄政王说:“我的薇拉要比你的新娘漂亮。”
摄政王也笑了:“舅舅,这可不好比。”
库修斯摇了摇头,他的故人都不在这里了。他做出一个弯胳膊的绅士礼,好像有人挽着他一样。
然后他们一起用了晚餐。摄政王此时才发现库修斯会说早已消失掉锡伯莱语,还会弹一种古老的乐器。相谈甚欢。
他看起来那么有活力,还喝了酒,多吃了肉。和宾客跳舞,简直就像是恢复了健康一样。
然后当天晚上,丧钟就由南而北的响起,由雄狮和蒹葭组成的旗帜降了一半下来。
在此之前,摄政王哭泣在他床边。皇帝拍了拍他的头“要一直防备深渊,别做后悔的事。”
最后他看着天花板说:“真像一座金牢房啊……”
塔阿修一世合上了眼,他不太痛苦,医生药剂师和法师都说他算是早逝了。
一室的哭声。然后一直站在角落,面无表情的薇薇安也哭了,她走过来,率先吻了儿子大拇指上的戒指。
一个时代就这样落幕了。
三年后,皇陵竣工了。那几乎是宫殿了,塔阿修二世将那条以灰烬之心闻名的宝石放入正中间的棺材,这些年所搜集到的大多珍宝都陪了葬。
有人提议要把一世迁过来合葬。可一世亲自设计的皇陵中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位置。
“不要让我再打扰她了……”二世皇后的密友,这个世界上最小的一位女巫。有一日,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在茶会上,她对着皇后莫名其妙的泪流满面。
皇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塔阿修二世就明白了。
窗外的光影闪烁起来,星与星隔的很远。
“众神在看着我们呢。”皇后说。
“是啊。”皇帝说。
于是皇陵中就始终只有灰烬之心。
作者的话:在这段故事里,深渊虽然被打退了……却会卷土而来……子孙后代吊着一口仙气称颂英雄加打怪。
我写到这儿已经木了,对自己的文字没有判断力了。
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二十五章 异国之人
天气在几天中就渐渐转热了,王都热火朝天的准备着迎来演武。
大演武本是塔阿修十年一度的旧传统,然而却停办了将近四次。无论原因是老国王得不到圆桌认可的恼羞成怒,还是演武早就成了贵族子弟假打表演的地方,现在都不重要了。
真正的圆桌骑士会参加,库修斯还邀请来了异族的朋友。演武的胜利者会被授予镶金玫瑰徽章,奖品是【斯诺安的祝福】。传说中那是雪原女神给予离别情人的礼物。
然而无论王都的人民多么热闹,张灯结的把灯挂满街道。他们的审美在老国王,他的情人,以及公主殿下的联手荼毒下早就变得花里胡哨,不堪入目。
所以薇拉这段时间也懒得出门辣眼睛。演武和她的干系不大,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库修斯的面前,用她惯常的表现表达一番赤胆忠心就行了。
除此之外的时间是属于她自己的,繁忙的王没有那么多时间折腾她关注她。他与新娶的“妻子”,权利本身,正如胶似漆。
“元素魔法的要义是亲和。”她在大课上敬职敬责的开口,“是你们被元素本身选择,而不是驱使元素……”
这一段很重要,薇拉起码讲了三遍。然而下面的学生却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喧闹,还有不经意的交头接耳。做笔记的人很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薇拉倒不生气,她心中还有些隐隐的怀念。她也以学生的姿态走进过教室,生活乏味单调,当年和孩子们一样期待庆典,看享有盛名的人和自己处在同一个空间。
可她已经明白了,盛名背后的人不一定是诸位想象中的样子。
于是薇拉放下课本。她双手撑着讲台,给大家讲了年轻的王在少年时千里迢迢去往旧都之中,得到了圆桌的故事,绘声绘色,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有大胆的学生听到一半大胆发问:“葛蒂瓦夫人,您知道的可真清楚。就好像你当初也在场一样。”
大课上有过半的人有相似的疑问。薇拉知道,这个世界是割裂的,信息的传递不够迅速加剧了这一点,一个圈子里人尽皆知的轶事,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摸不着头脑。
她是乐于当个普通教授的,于是她笑了笑:“也不要光念书,去听听吟游诗人的剧,他们唱的比我好听多了。”
学生们欢呼起来。下课铃此时打响,他们三三两两的告别离开。
“所以我今天唯一的好学生就是您了,对吧?”薇拉看到逆流人群走进来的阿斯塔说道。
阿斯塔矜持的点头,他有一种和外表不太相符的温和书生气:“我们可以一起走到图书馆。”
薇拉没有意见,她乐在其中。阿斯塔博学睿智又渴望知识,他偶尔会慢悠悠的沉吟,薇拉以为他是在思考。但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他只是比较迟钝。
他们俩在图书馆的顶层互相学习。
“您能为我演示一下吗?”薇拉说,“我不明白这一条。”
深渊魔法来自深渊却又不同于深渊生物,魔法本身毫无立场可言。它们只是存在。像是空气或者水的形式,流淌弥漫在不同的地方。
对深渊魔法亲和不一定就背离大地。某些特殊的恶魔们还能用圣光咒术召唤次阶天使。魔法本身比神更加一视同仁。
“我很抱歉。”阿斯塔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我释放不了魔法。”
“什么?”薇拉有些愕然,“这……”
她把不可能咽回了肚子里,理论上人人都能有一定的感知力,因此能使用魔法,只不过有天赋差异高低。更何况阿斯塔这样的专业教师呢,但她又骤然想起来古老的传说,于是试探着开口:“禁魔体质?”
阿斯塔苦笑着点点头。
薇拉有些惊讶:“您不是塔阿修人?”
阿斯塔摇头:“我来自戴洼。”
戴洼,南方的野蛮联邦。它是由许多城邦与部落构成的松散联邦,各自为政,容易打败,却不容易全歼。
库修斯要统一它,付出的代价是血洗七座王账。他本不想如此残暴。然而戴洼崇尚暴力,恐惧与死亡。
那里的人为了拥有更强大的下一代敢于野兽交媾,敢吞下龙血,还敢走私买卖异种族的女人。他们纷乱的血统中充斥着恶意与欲念,强大的领袖也曾短暂出现,但疯狂与失控很快追赶上来。
伴随着确实的混血进步,失败品也随之出现。禁魔体质便是那里的特产。对魔法有很高的理解与体悟,却全然不能使用。
“像我们这种弱小的渣滓,为了防止脆弱的血脉留存。生下来就是要被掐死的。”阿斯塔说,他甚至轻描淡写的翻着书。天窗落下的树影落在洁白的书页上,下午的阳光则覆盖在他暗藏暴虐之血的棕色皮肤上,“我的母亲不舍得,抱着我越过了边境,一路颠沛流离。”
“可你活下来了,最终选择落脚在塔阿修。”薇拉说。
“这是个很好的国家。”阿斯塔抬起眼睛看薇拉,“它接纳了我。”
他的语气平淡,可薇拉能够想象到其中有多少波折,于是她注视着他。阿斯塔却盯着她的眼眸浅笑起来:“请不要用那么哀伤的目光看着我,薇拉。我已经过的比大多数人要好了。”
“很抱歉。”薇拉移开了目光,楼下的学生们传来一阵细微的嘈杂。他们欢欣的交谈带着风传入她的耳朵,隐隐约约提到了夜市。
看来会有游人来到王都附近。也许是马戏团,又也许是游牧民族,再或者是行商,他们会定期聚集到都市外,用热闹的表演交换钱币,统治者会默许在短暂的几天里,他们的生意不用交纳税赋。
因此许多商人也会聚集在那儿做做小生意。演武吸引来了流动的商品人口,还有财富。
“您想去看看夜市吗?”薇拉说,“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去逛。”
“真好啊。”阿斯塔感慨道,“年轻的女孩可以独自去自由自在的玩,真难想象这样的国家会掀起内战。”
“……”
“无意冒犯。”阿斯塔摸了摸头发,他察觉到了薇拉的沉默,“我是说,也许正是因为有了不起的人,才会能够为了先辈们的代代努力拨乱反正。”
薇拉笑了笑:“人民都是好人民。我只是在想,其实我以往都不是独自去的。”
“那这一回儿也更不能让你独自去了。”阿斯塔也笑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合上书。两人各回办公室换了一套衣服,随即肩并肩去了夜市。薇拉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一只洁白的纸鹤沿着风飘进了屋子,落在了书架的夹缝中。
作者的话:又看了魔戒,即使被钉在棺材里,我也要大喊,小叶子倾国倾城。
又及:你们造吗?(我听来的这条不一定对)本身现在日式rpg勇者流或者西方史诗流里的灵原型都是丑丑的秃顶大鼻子皱纹脸,是托尔老爷子改变了这一切!送给我们好看的仙子灵!欢呼!
又又及:好看的黑皮灵是地下城送给我们的!(再次欢呼!)
又又又及:残忍美艳的海妖是饭卡老师送给我的灵感!后来我才去看的加勒比海盗,不过原型大概可以更远追溯到希腊神话中的塞壬。
狼人的起源则能追溯到阿努比斯,我也是没想到。
世界的奇幻故事都是相辅相成,流传完善的,真好。
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二十六章 三个逆位
王子间的党伐之争被控制在王座之间所能覆盖到的范围内,平民百姓鲜少被波及。这场被后世称作小内战的继承者战役零碎而繁杂,远不如后期的大内战那样节点清晰,转折明确,敌我分明。
和阿斯塔聊天是一种很轻松的事,他是那种很擅长在聊天中点头和捧场的男人。更何况他的身份与立场放在那里,是鲜有的能够让薇拉说些真心话的人,不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夜市很热闹,远方的游民和异国的旅人蜂拥而来。狮子乖巧的越过火圈,虚妄的鸟雀飞一阵便消散如风,然后又汇聚而走。赤脚的女郎们全身挂着金坠,她们跳舞,把肉扔进火里,烤熟后伸手就拿出来。薇拉没有感到魔法的波动,但她们的手却毫发无损。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开心,然而薇拉看着人群攘攘,却感到了放松也感到了无所适从。她的命运里没有这部分,没有阿斯塔也没有这些游民。
“真孤独啊……”薇拉本想如此叹息,然而有人先她一步说出了口。阿斯塔望着宴会中燃烧的火焰,略有怅然:“这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热闹。”
阿斯塔的目光有眷恋,却也有种悲观。
十八岁的薇拉能够开口劝慰他,如今的薇拉却一言不能发。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点,笼罩在王都的深渊阴影是悬挂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愁眉苦脸的,可惜了这张美丽的脸蛋儿~”本来围着篝火旋转的游民女孩转了过来,突兀而亲切地拉住了她的手,“来和我们一起跳舞。”
薇拉就这样被拉拽进了翻飞的裙摆中,起先她还有些局促,但很快,这种原始而自由的热切就感染了她。
她反客为主的摇动起腰肢。黑纱流雾般的长裙让修长洁白的大腿若隐若现。她脚下的步伐韵律优美,这场共舞让她想起了遥远的家乡。
薇拉抽空看了一眼阿斯塔,他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样子。他坐在一张矮凳上拍打起鼓笛结合的某种乐器,不吹灰之力就合上了节奏。他姿态闲散,肤色和眉眼更像这群人中的一员,如果赤裸上身,穿着宽松的白色裤子就更像了。
那套整齐的塔阿修制式的服装拘束了他。
阿斯塔也看到了她,他们目光对视间,男人咧开嘴笑了笑。在火焰映衬中竟有狂风邪性的美。
一曲终了,她气喘吁吁的坐到了阿斯塔身边。现在的俩人都生动自在起来。
“喝点东西?”阿斯塔指了指旁边的帐篷。
“走。”薇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帐篷里面昏暗而幽寂,帘子一放便于外界隔开了声响,安静的要命。
几张软垫摆置在一张巨大地毯的前方,软垫与地毯间有一横梁的木桌,零零碎碎关着飞虫的照明装置挂在上面。巨大的软垫上有几个少女来往,手中抱着杯子。
“真是有民族特色。”薇拉挺欢喜的坐过去,点饮料喝,阿斯塔过去与她并排。
“哦?您知道我们的民族?”一个苍老的声音饶有兴趣的说道。
薇拉这才发现对面的地毯上除了走动的少女,还有一个佝偻不动的声音。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个苍老的女人,脸上有着油的斑纹,整个人枯败的像是一个活化石。
“是的,大祭司女士。”薇拉颔首,“倾听大地的民族,盖亚人。”
那个苍老的女人笑起来,伸出枯瘦的手平铺向上,薇拉与她碰手。女人的笑意更大了。
“您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大祭司笑起来,“连我们的孩子都快遗忘我们的族名了。”
薇拉摇摇头,她和阿斯塔的饮料端了上来。阿斯塔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杯棕红色的饮料,薇拉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很好喝的,可以强身健体。”
她口中吐出的热气让阿斯塔不安的颤抖了一下,薇拉以为自己让他不适了,迅速的移走了。盖亚人在屋内不会大声喧哗,他们认为会惊扰祖先的灵魂。
阿斯塔迅速喝了一口饮料。
大祭司兴许是觉得和薇拉有缘分,兴趣来了多聊了几句。薇拉问:“你们这趟旅行的终点在哪里?”
大祭司摇了摇头:“我们已经许多年没有找到有母亲气息的土地了。”盖亚族相信大地特有的指引,他们通过感知而非魔法判断土壤,大祭司指定的地点就会作为定居处。一旦失去了“大地的气息”他们就会再次迁移起来。
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他们就会一直流浪,甚至维持好几代人。
“您是个好人。让我为您做出一些预示吧?”苍老的大祭司摆出薄叶做得塔罗牌。
薇拉见状拒绝了,她笑起来,然后轻轻摇头:“老人家,我是个女巫。我自己就会预言,命运之神无时无刻不在给予我启示。”
大祭司冷哼一声,刻薄的评价:“可不要做天上人的提线木偶。大地给予我们的权利就是选择的权利,她可是真正全知全能无私奉献的,她孕育你却从不控制你!”
老太太的声音稍稍高了起来。薇拉和阿斯塔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此时大祭司的声音又和缓了起来:“她只会给你建议。选一张吧女孩,还有你,年轻的长寿者。”
“起码现在我知道自己会长寿了。”阿斯塔轻轻挑眉,调侃道。
两个人同时抽了一张牌。
大祭司看了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半晌后才回答。
“命运之轮。”她看向薇拉,“逆位。恶性循环,逆水行舟。”
“正义。”她看向阿斯塔,“您也是逆位。难以两全,隐后怒发。 ”
“很有意思。”阿斯塔回了手,看向薇拉,“您喝完了吗?”
然而他看到眼中的却是薇拉微微战栗着,目光空洞的看向前方,头上津津的冒着冷汗。
薇拉在触碰到那一张牌的瞬间,就像灵肉分离般被脱离了身躯。她身边的人化作幽灵般的白影,她听到了大地的咆哮声,在身边响起,仿佛鼓点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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