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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天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猎人瞳
koty不满地摇头,义愤填膺道:“我不接受,你们这样对得起其他队友吗?”
祝涟真伸腿狠狠踢向koty,剜他一眼。付榕半晌没表态,视线漠然地下垂,毫不关心讨论结果。
看出两位成员都明显抵触,编导也不想强迫,只道:“也不用表现得特别亲密,用聊天的方式引导谈情就行,我们会写台词。”
摄像机还开着,若再表示强烈反对,等播出去或许会令粉丝起疑心,说不定会给自己扣个“恐同即深柜”的帽子,祝涟真不得不顾虑这点。况且从节目效果的角度考虑,观众们习惯了风度翩翩且沉稳的谈情,自然会想看他接近普通人的面貌,也更好奇谈情面临队友义气与职业道德时的抉择。
为了节目,祝涟真妥协了:“付榕同意的话,我就没意见。”
付榕抬眼,说:“随便。”
计划就这样定好,祝涟真看着编导们胸有成竹的笑容,心虚地低下头。他知道谈情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识破,无论之后如何伪装,也不过是与谈情配合演戏罢了。





过气天团 第27节
摄像头安装在隐蔽位置,工作人员们拾东西离开,等翌日早晨,对谈情的观察期正式开始。
acemon今天要录节目,谈情起得最早,走出房间时,正好遇到从对门出来的付榕。
谈情打了声招呼,自然地问道:“你跟祝涟真换房间了吗?”
“没,我来拿个东西。”付榕淡定回答,垂下整理衣襟的手。他背后的门还没关严实,透过缝隙,外人能清楚地看见“熟睡中”的祝涟真。
付榕从容地回到自己房间,谈情没任何反应,只走上前帮祝涟真关好门。
没过多久,成员们陆陆续续睡醒下楼,聚在一桌吃早餐。按照节目组的指示,祝涟真这时候该悄悄与付榕眉来眼去,然而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无形的壁垒,谁也瞧不上谁,只能低头互相发微信。
聊天记录内容由编导提供,字里行间洋溢着暧昧,大家早料到谈情不会窥探旁人的隐私,所以接下来的安排,是祝涟真错把消息发进组合的聊天群中。
可惜谈情在饭桌上太懂礼仪守规矩,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他只掏出来瞄了一眼,直接调成静音。
“祝涟真发什么呢?”koty这时看着手机问,“别撤回,我还没看完。”
“我发错了。”祝涟真若无其事,手指不停点动屏幕。
谈情端起豆浆一口气喝光,没有注意到koty脸色异样。开局不顺,成员们依然沉着,毕竟主要目的是防止谈情发现隐藏镜头,哪怕他没能表现出特别反应,节目还是能正常录制下去。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动身前往拍摄地点,上车顺序是提前决定好的,可以让谈情隔开祝涟真和付榕两个人。
这一阶段没有特殊安排,祝涟真状态放松,正从包里翻找耳机,谈情却凑过来问:“换香水了?”
耳机细线滑落指尖,祝涟真紧张时会下意识装傻:“啊?”
谈情肩膀向他微微倾斜,音量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味道好陌生,不像你。”
“是吗。”祝涟真抬起手臂,闻见了湿冷寡淡的水生调。自己身上确实穿着付榕的卫衣,可这是之后才会引导谈情发现的细节,没想到对方直接通过香水味察觉出违和。
不对,这不是重点。
祝涟真掌心发热,他一只手还留在包里,手背一抬就能碰到音装置。这意味着谈情再怎么控制音量,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能清晰地传递给音响组。
队友之间熟悉彼此的香水味……在别人看来正常吗?
祝涟真胸中无数,只得默念“言多必失”,不再理会谈情,赶紧戴好耳机隔绝一切交流机会。
抵达外景拍摄地后,导演先煞有介事地指导成员们流程,尽管放眼望去有几十位工作人员,实际整档节目从头到尾都是虚构。谈情早已进入工作模式,全神贯注听导演安排。
“介绍完温泉山庄的地理位置以后,你们边走边采访路人,放心提问,反正这条路上你们遇到的所有人都是组里的。”导演捧着台本滔滔不绝,手在空中配合地比划,“每个人都会说温泉水有多神奇,效果如何,你们配合一下作出反应就行,不用太夸张。”
纪云庭点头答应:“像‘泡过之后就能扫除疲劳’的说法吗?明白。”
“嗯,不止这样,还有很多……比如可以改善睡眠啦,增强视力啦,撞桃花运之类的。”导演摩挲着下嘴唇故作沉思,一本正经地讲出越来越偏离常识的功效,“你们最近有失眠过吗?”
“我。”付榕举手。
“噢噢,那就好办了。”导演面向他,“一会儿妆化得憔悴点,等你泡完温泉,直接上楼睡觉。”
“ok。”
绝大部分综艺都需要“托儿”来保证拍摄顺利,大家泰然自若地讨论,直到导演又问他们:“你们谁近视吗,谈情现在是不是戴着隐形眼镜来着?”
似乎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谈情反问:“要表现出温泉对视力有帮助是吗?”
导演厚着脸皮“嗯”了一声。
空气凝固,众人心照不宣地等待谈情的反应。只见他先沉默地直视导演,接着绽放微笑,转头问旁边的祝涟真:“这是不可能的对吧。”
祝涟真回避他的目光,坚定地站在导演的立场上,回答:“未必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谈情没有动摇:“可用常识想一想,矫正视力跟温泉是毫不相关的两件事。”
“嗯,确实没关系,但需要一点节目效果嘛。”导演大方地承人,并观察谈情的脸色,“你就说,泡完以后确实有种视野变清晰的感觉,然后其他人夸你眼睛变更清澈了。”
谈情不接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笑,偶尔开口也是重复同一个意思:“但大家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他眼底没有笑意,再坚持讨论下去恐怕连嘴角都平。导演不能在这个气氛下继续装傻充愣,于是声音变轻:“怎么了,哪里让你为难吗?”
得到提意见的准许,谈情才肯开口直说:“小概率的事可以当节目效果,但概率为零还要拿到电视上播出,我觉得会对咱们节目的信誉度产生不好影响。”他眼神柔和下来,望着导演继续道:“慕名而来的观众是因为相信我们,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而归,您也是这么想的吧。”
祝涟真嘴角不由自主地一扯,跟着谈情的尾音翻起一个白眼。
他顺理成章想象出了节目播出后的场面——鲜花掌声特效围成一圈烘托谈情的诚实正直,截取导演表情特写并在旁边打上“惊讶”“欣赏”的字幕;营销号文案大惊小怪赞不绝口,末尾加问“你怎么看”;粉丝们纷纷捧哏,绞尽脑汁极尽溢美之词。
镜头前塑造形象实在轻而易举,优点的一面无限放大,多面的人就能闪闪发光。大家想看谈情被刁难,实际想看的仍是他被刁难后的温柔应对,表里如一。
祝涟真慢慢明白过来,全世界大概只有自己才执着地想看谈情跌落神坛。
但是,他又不想谈情身为凡人的一面……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
假节目拍摄一上午,温泉泡得几人微微头晕,换完衣服,acemon按照流程走下山寻找节目组提前安排好的餐厅。
进店坐下后,他们看到墙壁挂着许多名人照片和签名,店长表示整个山庄拥有悠久的文化历史——当然所有背景故事都是瞎掰,连一直侃侃而谈的导演其实也是冒牌货。
在这里,节目组打算测试谈情职业素养,倘若吃下极难吃的食物,是否还能面带微笑继续录节目。导演提前查过资料,得知谈情不喜欢吃辣,于是接下来第一道菜就是本店招牌“辣味烧卖”,厨师把原材料以夸张比例混合,糯米所剩无几,一口下去只会被辛辣袭击。
导演说:“烧卖一份只有四个,你们不够分,要不要玩游戏让最后赢的一个人吃?”
提议得到全员一致同意,导演拿出几张问题板,游戏以抢答的方式进行。大家表现积极,实则多次放水避开正确答案,很快顺利让谈情成为答对次数最多的胜者。
烧卖端上来,外表致,褶皮剔透,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开。谈情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筷子夹起一枚,向镜头展示。
祝涟真目不转睛,他知道谈情一吃辣就耳朵疼,等入口的一瞬间绝对忍不住皱眉,说不定还会请求暂停拍摄。
“不客气了。”谈情先咬掉小半,以便让摄像师拍到烧卖内馅,他嚼了两下就微微睁大双眼称赞味道,很快又笑着把剩下的大半送进口中,“好吃,馅料很充足,喜欢吃辣的人绝对要试一试,而且糯米完全不会腻。”
谈情面不改色地做食评,导演错愕,赶紧给服务员递眼色。
“真的好吃吗?”koty露出羡慕神色,可语气直接暴露出他的难以置信。
“嗯。”谈情低头准备夹第二个。祝涟真拧着眉头看他,视线一挪,发现谈情脖颈青筋已经微微凸起。
眼看着烧卖又要进嘴,祝涟真忍不住去按谈情手腕,“等一下,石头剪刀布吧。”
“干嘛?”谈情抬头。
祝涟真注意到他眼睛里蒙了层湿漉漉的雾气,突然说:“我赢了给我吃一个,我输了就把一会儿的饭分给你。”
导演又是愕然,台本有这么写过吗?
“好。”谈情答应了。然而就当他放下筷子的刹那,祝涟真眼疾手快抓起盘子里的烧卖,迫不及待地塞进嘴。
他的行动令koty反应过来,大家一起耍赖才该是队内常态,乖乖看着谈情把奖品占为己有反而容易被怀疑。于是他立刻拍案而起,也跟着伸胳膊抢食。
咬开皮的同时,koty直接捂嘴冲出拍摄画面,找到垃圾桶吐掉。祝涟真坚持嚼了几下,也实在抵抗不了辣椒的威力,求助工作人员送水。
意外情况让拍摄团队慌了几秒,幸好导演临场发挥经验充足,淡定地让厨师出面连忙道歉,编了个“弄混辣椒品种”的理由解释失误,再重新蒸一笼正常的送来。
koty抽出纸巾擦拭额头汗水,“你刚才怎么吃下去的?你吃的那个跟其他的不一样吗?你是人吗?”
谈情喝下半杯牛奶,无奈地笑道:“忍一忍啊。”
koty嘴巴张着无言以对,半晌才感慨一句:“怪不得裴姐只让你去拍戏呢。”
队员们的突发行为险些破坏隐藏摄像机的拍摄,制作人发短信提醒他们注意。祝涟真被辣椒余味呛得一直咳嗽,谈情马上给他倒了杯新牛奶,“慢点喝,别呛着。”
祝涟真此时心里脏话连篇,弄巧成拙说的就是自己。更尴尬的是,他不知道等节目播出后该怎么跟谈情解释。明知盘子的食物至关重要,明知自己违反了台本流程,明知旁人会觉得莫名其妙——
可当他看到谈情微微湿润的眼眶时,还是忍不住想握住对方的手腕。
他把牛奶一饮而尽,撂下杯时,无意间与谈情对视。那双眼睛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像是能把他一切心理想法看穿。
祝涟真的心跳快了几拍,脑海里直觉一声“完了”。多年的默契提醒着自己——谈情刚才一定发现了什么。
第23章 隐藏乐趣
录制继续, 餐桌上摆满了该店的热门菜品,大家暂时忘掉隐藏摄像机的存在,正常进行食评放送。快尾时, 服务生端上来五杯鲜榨果汁招待他们, “你们好,这是本店新品, 还没正式开卖, 想先请你们尝尝, 对健康有益的。”
成员们道谢, 每人都拿起临近自己的杯子。实际上,这些饮料同样是台本安排,谈情手中的柠檬汁不仅无糖分,还添加了黄连茶, 整杯果汁酸涩苦口,难以下咽。
即使大家刚才已经见证过谈情的表情管理能力,现在再看他淡定地喝饮料,也还是不了在心里惊异。谈情放下杯子后,轻抿唇边残留的果汁, 冲服务生一笑:“口感细腻, 确实是很清新健康的味道。”
祝涟真光顾着观察谈情的脸色, 冷不丁被付榕踢了一下,才想起正事。
他先喝了两口自己的芭乐汁,然后趁koty说话吸引大家注意力时,将杯子与付榕的椰奶互换。一杯粉红,一杯乳白,以谈情的眼力绝对能迅速发现两者对调。
之后acemon又在店里玩了几个餐桌游戏,差不多尽兴了, 就正式说结束语完成录制。谈情坐在原处,抽出纸巾擦拭干净筷子和碗边,抬头问摄像师:“还在拍吗?”
“已经关上了。”
谈情嚼碎嘴里的冰块,起身说了句“我去拿薄荷糖”。他径自走到柜台前,对服务人员礼貌笑道:“店里的东西都很好吃,谢谢招待。不过柠檬汁……要是再加一点糖或蜂蜜,应该就更合大部分人的口味了。”
知道内情的服务生只能回以微笑,“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的新品,还有很多要改善的地方。”
谈情连忙摆手,“这只是我个人感觉而已,算不上有用的建议。”
他含了两颗口哨糖掩盖嘴里的酸苦,回去又从杯里舀出冰块嚼。祝涟真瞥他一眼,转脸假装跟付榕说话,俩人只会张嘴胡乱发出音节,半点实质内容没有,祝涟真没忍住笑场,正好营造出他们相谈甚欢的假象。
演戏的祝涟真每一秒都拘谨,毕竟以谈情的敏锐程度,察觉出隐藏摄像机只是早晚的问题,很可能早在吃饭时就看穿了谎言,现在陪他们一起作秀是为了保证节目的完整性而已。
但在谈情真正表现出怀疑之前,祝涟真还是得全神贯注捕捉对方的表情变化——这过程并不有趣,五六台相机潜伏周围,无论祝涟真发现了谈情什么新鲜的细节,都注定之后与观众共享。
这让他感到不爽。
除此以外,他还得防着谈情口无遮拦,万一私下又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话被音,那裴姐很快就会迎来人生第二次滑铁卢了。
工下班,宿舍里的摄像机还开着,导演看完今天的录制素材,偷偷给成员们发消息:“谈情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你俩。”
祝涟真不信,回道:“他用余光看。”
“我们把画面放大好几倍,谈情的眼神也压根儿没往你俩身上瞟过,顶多说话的时候看着你们。”
祝涟真:“哦。”
于是大家决定让koty旁敲侧击地去打探谈情的想法。平常koty就爱捕风捉影,也时不时冒出点清奇念头,谈情断然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只要听进去,节目组之后的铺垫就会顺利许多。
傍晚,谈情通常待在书房看剧本,koty端着一盘青提进来,往他身边凑乎,“接新戏了?”
“嗯。”
koty贴心地给他嘴边递提子,谈情偏过脸拒绝:“四点以后不吃东西。”
koty对他的严格自律早已见怪不怪,扭身坐桌上,“小吻,我问你个问题啊?”
“嗯。”
“假如你身边有两个人,你以为他们关系一般,结果某天突然发现,他们不仅关系很好,而且还有点暧昧……就是那种,有一腿的感觉。”
谈情仍低头看剧本,“嗯。”




过气天团 第28节
“你是选择装不知道,还是直接去拆散他们?”
谈情翻开下一页,“没有祝福他们的选项么?”
“没有,他们根本不般配!”koty忽然气愤填胸,咬牙切齿地嚼碎一颗青提,“光是身高就不行,拥抱的时候谁都不能把对方搂在怀里,这有什么意思?”
“一边高吗,”谈情懒懒地接话,“那接吻挺方便的。”
“噫——”koty呲牙咧嘴,“他俩看起来都是吻技烂的样子。”
谈情似乎看剧本太投入,一时忘记继续敷衍他。koty自讨没趣地冷场半晌,又装好奇地问:“对了,你早晨看见祝涟真在群里发什么了吗?”
“没有。”
“他撤回之前我截图了,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koty开始展现自己疑神疑鬼的演技,“我们都知道他傻了唧吧的,整天一门心思扑在音乐舞蹈上,嘴里也说不出好话,一见女的就面红耳赤躲着走……你觉得他这样正常吗?”
他诚心诚意地发问,结果谈情嘴唇上下一碰,先纠正他的用词错误:“傻了吧唧。”
“噢。”
“很正常。”这才回答问题。
koty佯装欲言又止,还对着空气纠结一番,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小吻,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说出来的,但憋在心里难受,得找个人倾诉一下才行。”
他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显然要纠缠到最后。谈情只好合上剧本,背往椅子上一靠,扬脸吩咐:“说。”
koty一脸高深莫测,秘密在他刻意压低的声线中现形:“我怀疑祝涟真跟付榕搞上了。”
他说完,等待对方惊讶的反应。然而谈情却置若罔闻,深透的眼里只有流窜出一点克制的明亮,缄口不言与他对视。
koty觉得谈情似笑非笑的眼神有几分似曾相识,接着恍然大悟——祝涟真有时候也是这么看自己的,跟看傻逼一样。
“你不信?”koty明知故问。
“理由。”
“要什么理由,我直接给你看证据。”koty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翻截图,递给谈情,“这是早晨吃饭的时候,祝涟真不小心发到群里的,说‘今晚我去你屋睡’‘我肩膀好像被你咬破了’……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谈情懒得看,缓慢地眨了下眼,“那你怎么知道他聊天的对象是付榕呢?”
“我最近感觉出来的,付榕明明住楼梯旁边,可我总看见他往泳池那边走,”koty煞有介事地分析细节,“这个天气又不适合游泳,他过去干嘛?只能找人啊,住里面的除了你,不就只有祝涟真了嘛。”
“嗯。”谈情笑了,“那你怎么不怀疑我跟付榕呢?”
“这……”koty卡壳,他还真没想过,“你不是那种人。”
谈情笑容更深:“那可不一定。”
koty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该引起怀疑了,于是以困惑的神情结束话题:“反正我是觉得那俩人有点奇怪,你不信可以留意一下。这种事要是被外人发现了,组合又是死路一条。”
他这个“又”字相当灵性。谈情扶了扶眼镜,点头道:“我记住了。”
究竟记没记住,koty也没把握,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赶紧溜之大吉得再被谈情当傻逼。
《明星观察员》第一天录制结束,接下来除了室内隐藏摄像机,节目组还安排了工作人员持续跟随谈情早出晚归,偷偷拍摄他日常生活。
每位嘉宾经历这个环节之前,导演都会先跟对方的经纪人交涉,以防某些艺人不小心暴露过于“真实”的面孔。但这一次,连裴俏都觉得没必要提醒谈情,这男人生活作风良好得简直可以用“朴素”来形容,不泡夜店,不私联粉丝,不玩危险运动,甚至出了家门都很少抽烟喝酒,简直是每个经纪人梦寐以求的偶像楷模。
节目组跟拍了两天,整理素材时发现能用的凑不出三分钟,谈情的私生活毫无爆点,出门还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一不留神儿就在人海中走散。
于是拍摄重心又转移回祝涟真与付榕的“秘密恋情”上。正好《shake》数字销量超过五十万,音乐平台解锁新一级粉丝福利,acemon需要拍物料并接受访谈。
成员们的访谈是分开进行,谈情率先完成工作,在助理的带领下前往休息室。
另一边,祝涟真还在跟付榕对台词,等他把每句话的语气都拿捏准确了,才和付榕进到隔壁休息室。房间隔音很差,他们只需正常音量讲话,就能让谈情听得一清二楚。
祝涟真倒在沙发上,率先进入表演:“累死了,那女的一直在问什么破问题,我看着像是有择偶类型的人吗?”
付榕面无表情:“你怎么说的。”
“我说喜欢长头发,皮肤白,最好笑起来好看的。”祝涟真望着天花板背台词,说到结尾有点迟缓,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句肉麻的“像你一样”讲出来。
付榕道:“太笼统了。”
“不笼统怎么办,难道我还能指名道姓说……是你吗?”
话音一落,祝涟真先被自己尴尬住了。刚才对台词时从容自若,现在一想到谈情就在隔壁听着他们对话,他的底气马上坍缩。
他知道以谈情察言观色的能力,恐怕在第一天就发现隐藏镜头了,最迟也不可能晚于与koty的聊天,之后不动声色,纯粹只为了让节目顺利录下去。被整蛊的人早已掌握情况,下套的人却还要卖弄拙劣演技,羞耻程度无异于在假瞎子面前跳脱衣舞。
祝涟真因为紧张,手里一直攥着纸巾擦掌心的汗,付榕往他身边挪了一点,说台词的同时,眼神暗示接下来的步骤。
“你昨晚发的微博自拍,怎么穿的还是那件衣服。”付榕不满道,“有粉丝发现了。”
祝涟真一时忘词,“发现什么?”
付榕白他一眼,“我在机场穿过,这件还是限量。”
祝涟真这个时候还有意攀比:“哦,就当是我们一起买的呗,既然你有,那我也肯定买得到。”
两人同时沉默几秒,祝涟真抬起手臂,得按照台本要求搂住付榕。但手悬在空中多久,付榕就瞪了他多久,祝涟真悻悻地缩回去,小声讲:“你别离我太近,一会儿被他们看见。koty这两天就总跟我提你。”
“看见又能怎么样,”付榕一如既往我行我素的腔调,“他们反应没那么快,你别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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