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过气天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猎人瞳
祝涟真忽然长叹一口气。
平时被要求给“情真意切”发糖,祝涟真当自己跟谈情是逢场作戏,直到此时此刻力不从心地和付榕来往,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被迫营业”。
他宁可当众跟谈情玩俗气到爆的pocky game。
正巧付榕这时提起谈情:“以后你最后一个上车吧,每次我都被谈情隔开。”
祝涟真:“哦。”
“离他远点儿,”付榕说,“他可比陈茂霖多了。”
祝涟真答:“我倒是想远,可他就住对门,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他差点即兴发挥来一句“而且我跟他还是官方cp”,幸好及时断了话语。他回忆台本,现在该轮到他们说谈情坏话了,但具体说什么,编导让他们随意。
付榕私下对他们几个嘴贱惯了,现在毫无负担:“谈情出去找过女人吗?”
“啊?”祝涟真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抛高难度问题,自己要是答得不够严谨,说不定今后会给谈情带来麻烦,“肯定不找啊,不然咱们早发现了。”
“他这方面没有需求?”
“我怎么知道。”
付榕手撑着侧脸,轻笑道:“我还以为你跟他关系很好呢。”
祝涟真没否认,想了想,说:“一般般吧……还不是工作需要。”
“也是。”付榕歪着头,“谈情估计心里都看不上你。”
“那可未必!”祝涟真拍了下大腿。
门被人敲了两下,工作人员进来交代事务,接着环顾四周问:“谈情不在吗?我记得他先过来了呀。”
沙发上的俩人摇头,工作人员说:“那我去找一下。”
付榕踢踢祝涟真鞋跟,口型表示:你躺过来。
祝涟真拼命摇头,想象了一下自己跟付榕的亲密画面就感到毛骨悚然,更何况他俩都是被迫营业的男人,凭什么不是付榕扮演被呵护的一方?
“还是牵手吧。”祝涟真说。
付榕顺着他的意思,可当两人手掌相碰时,付榕又疑惑地皱眉,低声问:“你手这么凉?”
祝涟真刚想解释天生如此,休息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他手腕条件反射地抖了抖,倏地抽回去。
付榕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嗤笑一声,低头掏手机打字给祝涟真看:你现在真的很像被捉奸在床。
祝涟真一愣,但眼下来不及揣测付榕的意思。谈情已经走进来了,笑着对他们说:“原来休息室是这间,我刚才在别人那里待半天。”
付榕气定神闲:“你不如一直待在那里。”
“不欢迎我吗?”谈情坐到对面的沙发。
祝涟真暗自松口气,接下来的环节大部分是由付榕推动,符合他平常的性情,而自己只要装怂附和两句就行。这么想着,祝涟真清清嗓子,示意付榕该直问谈情“看到了吗”。
付榕起身说:“我出去透透气。”
“啊?”祝涟真错愕地抬头。
付榕潇洒地甩他一个戏弄的眼神,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离开休息室。祝涟真被他的突然罢工气得呼吸不顺,却还不能在谈情面前表现出来,只好低头思考对策。
可是哪里还需要什么对策呢?周围摄像机全开着,谈情现在就静静地等着看他表演。
“祝涟真。”
被对方叫出名字,祝涟真意外地抬头看他。
谈情问:“跟付榕和好了吗?”
祝涟真迟钝想起自己前几天确实当面对付榕表达了不满,便如实答:“嗯。”
“难得看你们相处这么和谐。”谈情笑道,“koty那天还跟我开玩笑,说你俩关系有点非比寻常呢。”
果然早就发现隐藏摄像机了。
可是谈情此时愿意配合演戏,祝涟真非但没如释重负,反而做贼心虚地将视线瞥向远处,连他也有点分不清自己这种心虚是装的还是真的,所以只本能地避与谈情对视。
“koty怎么说的?”祝涟真问。
“没什么,他又胡言乱语。”谈情回忆道,“大概是觉得你和付榕在谈恋爱吧,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
谈情笑起来,问:“你们刚才是牵手了吗?”
祝涟真一声不吭。
“说话。”
祝涟真感受到空气中无形的压迫感,嘴唇动了动,低头含糊答:“你看错了,我闲得没事碰他干嘛。”
祝涟真忍不住捏紧纸巾团。谈情已经脱离被观察的处境,于是此时此刻他们身份互换,自己莫名又变成了谈情的乐趣。
妈的,合着这隐藏摄像机到最后还是给谈情找乐子的!
祝涟真不甘示弱,深呼吸后,坐正了直视谈情,“先不说别的,咱俩以后镜头前少点互动吧,很多粉丝都误会我跟你关系最好。”
谈情反问:“不是这样吗?”
脸皮可真厚啊。
摄像机开着,祝涟真的确不能讲让他下不来台的话,无奈道:“我也没对你特别了解。”
谈情喝了两口水,抹干净嘴角,“没关系,慢慢来呗。”
楼道里传来另外几人的声音,证明他们该工回去了。实际上《明星观察员》的录制也到此结束,但节目传统是要一直瞒着艺人直到播出当天,所以大家仍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这场骗局。





过气天团 第29节
“多此一举。”祝涟真摘掉藏在身上的麦克风。
晚饭由他们自己解决,另外仨人会吃不会做,祝涟真照例和谈情去附近进口超市买菜。
跟在谈情身后,祝涟真多次欲言又止,先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碰碰谈情手臂,“欸,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谈情捧着两盒小番茄,隔着保鲜膜仔细对比新鲜度。
“摄像机。”
“你说呢。”
祝涟真思索道:“koty去书房找你的时候?”
“不是。”
时间线再往前调,祝涟真想起来了:“噢,餐厅里,我跟他换饮料了。”
谈情言简意赅:“没那么晚。”
“这还晚?”祝涟真诧异,“你他妈该不会是想说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嘁,别装哈。”
谈情往购物车里不停地堆放食品,漫不经心答:“你不会无缘无故换香水的,尤其你以前说过讨厌水生调。当然,这只是让我怀疑了一下,没有多想。”
祝涟真:“那你后来也没发现那味道其实和付榕身上的一样?”
“我平时又不怎么跟他接触,”谈情平静地说,“没你跟他熟。”
直觉使然,祝涟真从他话里咂摸出了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不有几分犹豫,声音也放低:“那你自己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确定是隐藏镜头的嘛。”
谈情挑完购物清单上最后一样东西,转身看向他,说:“择偶类型。”
“什么?”
“每次你被问到这个问题,回答都是性格相关,今天却只说外貌特征,所以我觉得有点奇怪。”
“你……这时候才觉得奇怪?太晚了吧。”祝涟真难以置信,“不对啊,koty还给你看聊天截图了,那内容都什么玩意儿,怪恶心人的,难道你当时觉得正常?”
不等谈情回答,祝涟真补充追问:“你该不会真以为那是我说的吧。”
“我当时不清楚具体语境,所以没有多想,毕竟无论你说什么,都有你自己的理由。”谈情道,“不过koty的话我确实没信。”
你要是信了,我天天唾弃你。祝涟真暂且满意,主动去帮他推购物车,又顺口问:“为什么不信?觉得我不会再喜欢男的,还是觉得我看不上付榕?”
祝涟真以为无非就是这两个原因,然而谈情却轻描淡写给出第三个答案:“类似的错误你已经犯过一次了,所以不会重蹈覆辙。”
购物车骤停,轮子重重碾过地板,又因惯性打了个转儿。
“错误?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犯错了。”
祝涟真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谈情,“我们只是和每个普通人一样有感情,非要把天性彻底压抑了才算正确吗?”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噢,当然了,今时不同往日,我虽然不觉得偶像谈恋爱多么不可饶恕,但也不可能随便就对谁心动。”
谈情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祝涟真咂舌,移开视线,径自推车向前走。
还好事情过去两年,他现在没那么容易情绪触动,只是偶尔不爽谈情的措辞,居然还坚持用“错误”这个词涵盖他们的互相心动过去。
虽然以外界的标准来看……这确实是不折不扣的错误。
正因为明白谁都不是圣人,却仍要顾全大局,祝涟真当初才会宽容那段感情结束的理由。可他发现这么简单的道理……谈情一直不明白,或者不肯明白。
——谈情好像永远要固执地当那个圣人。
“小祝,消消气。”谈情从冰柜拿了盒冰淇淋,贴在祝涟真发烫发红的脸上。
祝涟真眉头没舒展,“起开。”
谈情笑了笑,接过购物车继续往前走。祝涟真没再跟上去,找了辆新车,自己一个人逛起来。路过红酒货架时,他下意识找谈情中意的牌子,可他对度数、年份之类的不了解,索性放弃挑选。
两人最终在银台重逢,祝涟真沉默地把自己的推车丢在原地,率先离开超市,留谈情独自拎购物袋。
大概是因为看着对方来回跑了好几趟才填满后备箱,祝涟真有一丁点过意不去,下车换到驾驶席。一路上,祝涟真故意冷着脸色,谈情倒是若无其事,还偶尔轻松地跟他搭腔。
回到宿舍,谈情包揽晚餐,最后桌子再由另外仨人拾。
koty全然不知谈情早就识破隐藏摄像机,还戏瘾大发沉浸其中地凑过去,故作神秘:“你看见祝涟真昨晚自拍微博了吗,那衣服付榕也穿过。”
谈情正满客厅找打火机,轻轻“嗯”一声。
“付榕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还愿意跟别人穿一件?”koty匪夷所思,“我这几天路过祝涟真旁边的时候,觉得他香水跟付榕的好像……”
谈情点了根烟,无视他的喋喋不休,径自走向阳台。koty果断跟过去骚扰,谈情不以为意道:“俩人身材差不多,换着穿呗。”
“我跟你直说吧,其实我怀疑他俩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koty信口胡诌,仗着周围没摄像机了,开始编造谣言吓唬谈情,“你记不记得,祝涟真夏天的时候会把衬衣领子立起来?那样多热啊,还不好看,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koty马上自问自答,“遮吻痕呗。”
他刚说完,忽然扑面而来一阵浓烈的烟味,有点呛。谈情吹完他一脸雾,忽然笑起来:“这都被你发现了?”
koty得意洋洋:“那是,我这眼力见儿。”
谈情把剩下半支烟塞到koty嘴里,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你确实挺厉害的。”
初春的夜晚静谧无声,koty也消停了,叼着烟吸了一口,目送谈情步子懒散地走下楼。
付榕在客厅喂鱼,听见动静后,瞄了眼谈情。
平时由于奶司的存在感太强烈,所以大家常常忽略墙边的水族箱,只有他俩记着家里还有这么群活物,所以总轮流过来投食。
“水墨丹青?”谈情问。
付榕迟疑了几秒,反应过来谈情说的是自己身上香水款式,于是点头。谈情露出笑容,道:“我也买过一瓶,没怎么用,但味道还是能记住的。”
付榕也扬起嘴角,直接问:“难道不是从祝涟真身上闻出来一样吗?”
谈情没理会,注视着鱼缸,伸手敲敲玻璃。
付榕起鱼食罐子,拍干净手,道:“虽然我对你们俩的事不感兴趣,但站在队友的立场上,还是奉劝你们敛一下。”
谈情抬起眼,“那站在你一个人的立场呢?”
“公布出去应该挺有意思的。”付榕开玩笑似的看向他,“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卖队友了。”
谈情点点头。付榕回目光,继续道:“不过我暂时没有讨厌你们的理由,起码不至于像讨厌陈茂霖那样。”
付榕说着抬头,视线越过谈情肩膀,直达视野尽头,与远处偷看的koty四目相对。
koty吓了一跳,闪身坐地上。
祝涟真在房间听到一声闷响觉得奇怪,出来张望,看见koty不知道在楼道搞什么。于是走近轻轻踹他腿,“躲这儿干嘛呢。”
“欸欸欸。”koty招呼他一起蹲下。
祝涟真照做,koty指了指楼下客厅,疑惑地说:“你看,他们俩有说有笑的,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付榕搭理你才正常?”
koty托腮沉思半晌,忽然醍醐灌顶,猛地拍大腿,“我靠,我想起一件不得了的事。”
祝涟真被他唬住了,“什么?”
“那天我跟谈情说,我怀疑付榕往二楼里面跑是为了找你,你俩有一腿。结果你猜谈情怎么回答的?”koty倒吸一口气,凑祝涟真耳边悄悄说,“他居然问我——怎么不怀疑他跟付榕呢?”
“……”
“我靠,原来这俩人才真正有事!”koty被自己严谨的逻辑惊到了。
可是一瞧祝涟真,又在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看自己。
第24章 狂犬病
《明星观察员》的预告方式向来特别, 从不直接公开具体嘉宾,而是提前一周在微博放出与之相关的物品或符号,引导网友们猜测被观察人的身份。每周大家都解密押宝, 不过这一次, 官博只发了一张黑玫瑰花束照片,评论区就以极快的速度断定是谈情。
他的标志极具辨识度, 情人节出生注定被“浪漫”元素环绕, 每个标签经过公司与粉丝的反复提及、推广, 公众对他的印象便随之加深。
时隔两年才回归的acemon最近风头正盛, 走到哪里都能带动话题流量,正好《明星观察员》播出时间在周五晚上,于是裴俏安排成员们直播看节目,预告一出, acemon官方粉丝俱乐部的会员数一夜涨了两万。
“四十八万,才刚过巅峰期的一半,你们没什么想法吗难道?”裴俏进行简单的数据对比,“过去两年一直在二十五万上下浮动,回归的这一个月, 大部分入会的粉丝张号注册时间都在今年。”
裴俏得出结论:“也就是说, 愿意为你们续的老粉数量已经固定, 之前脱粉的那些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聊天群沉寂片刻,纪云庭不咸不淡地接茬:“聚散终有时。”
koty:“伤感。不如我们发展海外业务吧。”
祝涟真:“国内还没登顶呢发展你[马]的海外业务。”
裴俏:“注意言行,别大早晨起来就犯病。”
“裴姐你有所不知。”祝涟真打字道,“昨晚他在宿舍直播看海外人气排名,他第一名嘚瑟了一宿,在朋友圈刷屏跟韩国女团的合照,还分组只对我们四个可见。贱不贱呐!”
团体活动刚停止时, koty独自在韩国活动了几个月,确实积累到一些粉丝。裴俏想起最近的数字专辑销量,告诉他们:“《shake》这首在韩国人气不错。”
就当大家以为是他们的音乐品味符合海外听众审美时,裴俏补充原因:“副歌那一大段洗脑的shake it跟韩国脏话发音很像,好多网友都拿这个做搞笑视频bgm呢。”
以这种方式获得海外知名度,其实也算一种运气。若不是当初主唱解约跑路牵扯出后面一系列的糟心事,或许acemon早已扩大了在亚洲的影响力。时至今日,裴俏依然觉得可惜,即使acemon现在重回大势,但地位未必不可撼动,与他们自己的过去相比更是不枉被叫“过气天团”。
裴俏说:“咱定个小目标吧,只要演唱会之前fc会员数到80万,明年就多放七天假。”
“那要是没达到呢?”纪云庭问。
“发配边疆。”
祝涟真舌尖拱了拱虎牙,“啧”了一下,百无聊赖地丢开手机。
经纪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努力营业而已。男团吸引粉丝的主要方式就那么几种,打歌舞台、个人直拍、综艺效果、团内风格……偶尔会有idol靠搞笑事迹或者特殊经历获得人气,但这毕竟与业务能力无关,不是长远之计。
acemon最大卖点是“没有团魂”的叛逆感,然而“情真意切”却意外在cp界无出其右,粉丝的战斗力和长情程度令人匪夷所思。不管他俩愿不愿意,“卖腐”这道配菜在团体发展的路上恐怕缺一不可。
“开机了吗?”祝涟真下楼看到工作人员们在打灯光,过去搭了把手,“不着急,我们位置可以调,别把机器碰坏了。”
直播出镜不需要太讲究,祝涟真懒得上妆,只换了套衣服。但没过多久,他发现配色和谈情的不搭,于是又偷偷上楼找了件同品牌。
靠细枝末节给cp粉发糖,已经是祝涟真主动营业的极限,反正那些女孩火眼金睛,有时连条皮带都能扒出款式。
谈情正在喂鱼,祝涟真装不经意地过去,俯身观察水中生态。两人好像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对方,中间隔着大半身位。
他俩这几天没怎么交谈,偶尔谈情主动搭话,祝涟真就简单回应个语气词,没有展开话题的欲望。有时候,祝涟真知道自己不该耿耿于怀——无论谈情是否把“心动”这件事视为偶像不该犯的错误,既然他们已经结束了,何必再纠正对方的想法呢?
哪怕求同存异也根本改变不了他们这种身份的现状。




过气天团 第30节
盯着鱼缸半分钟,祝涟真发现有一条小黑鱼嘴巴张着,像吸盘一样粘在玻璃壁上无法动弹。他想都没想,撸起袖子,手臂没入缸中,把它从玻璃上揪下来放走。
“你——”谈情欲言又止。
祝涟真睨了他一眼,暗自冷哼。
既然对方不会说完整的话,那自己也没必要搭腔。
过了一会儿,祝涟真发现又有两条小黑鱼去嘬鱼缸壁,吸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的,他便再次伸胳膊帮它们脱身。
谈情在旁边轻笑两声,祝涟真不明所以,也不去理会。
“傻鱼。”祝涟真搞不懂这几条黑黢黢的东西怎么还玩上瘾了,一个劲儿往玻璃上凑。他不厌其烦地去捞,突然手腕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付榕的质问响在耳畔:“你是傻逼吗?”
湿漉漉的手臂被他一把提出来,地板留下滩水渍。祝涟真有点茫然,付榕丢给他抽纸,轻蔑一笑:“清道夫没见过?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发善心呢?”
祝涟真豁然醒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刚才寻思着鱼的这类行为可能跟北方人冬天舔栏杆儿差不多。常识的缺乏令他难为情,赶紧擦手,悻悻道:“我说那几条鱼一直扒着玻璃不松口干嘛,合着吃饭呢。”
付榕:“鱼要是会说话,刚才一定得冲你骂街。”
祝涟真把湿润的纸团攥小,丢进纸篓,“欸,你那件卫衣还在我屋里,一会儿还你。”
“扔了吧。”付榕没有多看他一眼。
祝涟真知道他这是嫌别人穿过,只提醒道:“限量的。”
“那你留着?”付榕反问。
祝涟真摇头,他只是随口表达惋惜,当然也不愿意穿别人剩的衣服,“要不我高价卖给koty吧,他个死变态,肯定就想抱着你衣服睡觉。”
付榕平淡的眼底终于起了波澜,祝涟真被他寒光四溢的视线盯得发毛,退后几步改口:“干嘛瞪我,开玩笑呢。”说完还扬起胳膊拍了付榕一下,伪装熟络,照样换来对方漠然置之。
祝涟真转头一看,谈情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去摄像师那边帮忙了。于是他底气充足,抱怨道:“谈情刚才看着我抓鱼也不提醒一声,就知道杵在这儿乐,他妈的。”
“他不是在逗你吗?”付榕淡淡道。
祝涟真对“逗”这个字眼有很大意见,彰显出一种地位的不对等,仿佛自己可以任谈情摆布一样,遂反驳:“他那种是招欠,也就我不计较罢了……正常人谁会闲得没事惹别人生气?”
付榕却说:“看你生气就像看小狗狗发疯,不是挺有意思的。”
他语气太稀松平常,祝涟真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蔑视了,尤其对方的用词不是什么普通犬科动物,而是“小狗狗”,一下子提高了鄙视层级。
祝涟真觉得付榕这是不晓得狂犬病的可怕,顿时凶相毕露,杀气腾腾地冲他吼:“汪!”
付榕:“……”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客厅所有人的注意力拉过来,满头雾水地看他,付榕则干脆笑出声。
大庭广众之下发出狗叫,连祝涟真自己都迷惑了,一时不明白这条件反射的行为意义何在。
也就刷新了自己丢人现眼的纪录。
直播开始后,又到了谈情发挥演技的时刻。
明明早就发现隐藏摄像机,现在看节目揭晓真相却装惊讶,甚至还有模有样地说:“祝涟真当时演的很像,我看他紧张,所以还想过他跟付榕会不会是真的。”
koty一拍大腿,开始揽功:“看吧,多亏我提前危言耸听,不然节目哪能这么顺利!怎么样小吻,最近你对祝涟真有没有异样感觉?”
要不是碍于直播,祝涟真会反问一句“你怎么不提付榕”。肩膀一沉,自己忽然被谈情搂住了。
1...1516171819...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