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还是那个穿红戴绿的媒婆,一把掀了一旁的被子,遮掩在挽云的身上:“有话好说好商量。”
孙氏拍着大腿嚷:“咱家挽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白白地便宜了他。”
乡下土墙矮,兜不住话风,外面有乡邻扒着头看热闹。
丑八怪口齿不清地嚷:“你家黄花闺女,我家妹子也是,更何况,她还是被人家休回来不要的二手货,还是我家吃了亏。”
挽云的哥哥气势汹汹:“想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你们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我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今日若是按照俺娘说的,再加五十两银子,或者两抬彩礼,皆大欢喜,我妹妹今儿个就立即跟你回去。否则,我管你你家有什么来头,惹恼了我,大家谁也别想好!”
丑八怪不肯相让,几人剑拔弩张地吵。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挽云躺在炕上,听自家哥哥和爹娘义愤填膺,乡邻肆无忌惮地嘲笑。她眼前突然就变得恍惚起来,而脑子,却无比地活跃,曾经深藏在心底里的许多荒唐古怪的念头突然窜出来。
若是,没有哥哥该多好啊,爹娘就不会为了替哥哥还赌债,将自己卖进教坊司,就不会为了填补哥哥的窟窿,将自己逼到穷途末路。就不会为了给哥哥娶媳妇,招惹谢家,让自己被赶出王府,更不会让自己被花千树肆意地打,被休回娘家,有今天这样的丑事儿。
或许,自己就可以像别的同龄女子一样,到了适婚的年纪,嫁一个合适的人,一辈子男耕女织,和和美美。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这个不争气的哥哥。
别人的哥哥,那都是将妹子捧在手心里的,他却践踏在脚底下。
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看戏,忙着议论这两家人讨价还价,谁也没有注意到挽云。
她木然地起身,依旧毫不羞耻地光着身子。然后,从门后面拔下插门的木头门栓,就直愣愣地朝着外面走出去。
看热闹的人都愣了,大家只看到一片炫目的白,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木栓。
然后,木栓被高高地举起来,卯足了气力,向着孙氏千娇百疼的独子头上砸去。
瞬间开了花,
人吭都没吭一声,就倒下了。
孙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第二百五十三章 试婚宫女
挽云被她爹一脚踹开了。
人群沸腾了。
挽云仍旧那么木然地站在一旁,然后,丢了染血的木栓,“嘻嘻”一声怪笑:“死了,死了,爹娘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了,再也不会有偏向了,也不会逼我了。我撕了王爷的休书,就可以回王府继续做我的姨娘了。”
笑得很诡异,大家都知道,挽云疯了。
丑八怪带着自己妹妹,与媒婆趁乱逃了。
孙氏坐在地上,抱着自家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叫嚷着找大夫。
大家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同情。
挽云的哥哥最终傻了,跟个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挽云疯疯癫癫的,衣服也不喜欢穿,见了男人就喜欢“嘿嘿”地笑,嘴里“呜呜”地喊。
她爹娘仇视她,想让她自生自灭,又唯恐她伤了人,只能用一根绳子拴在家里的门框上,像养狗一样养着。看一眼自家儿子,再看一眼她,邪火上来了,就顺手抄起什么砸过去。
花千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仍旧还是忍不住难过了半晌。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只是想将挽云从尼庵里赶走,寻了个媒婆过去用彩礼诱惑孙氏。孙氏果真中计,自己还在沾沾自喜。
谁知道,事情竟然弄假成真,酿成了这样的惨剧。
虽然,自己不是刽子手,但是此事多少也是因为自己而起,郁郁寡欢了许多日。。
果然,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直到夜幕青与柳江权大婚之近。
王府郡主大婚,朝中权贵云集。
劲王与夜放虽然同为当朝皇叔,但是如今地位却有点不一样。
劲王属于夜家子孙里比较识实务的,当年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太后谢心澜听政,周烈掌控了长安一半的兵权,他就敏感地觉察出未来朝堂走势的风向,果断投靠了周烈。
所以,劲王如今在朝堂上尚有一席之地,手中也残余着部分实权,再加上当朝皇叔的名头,外人看来,是风生水起的。
自然,其中的滋味,怕是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得。
用夜放的话而言,劲王是周烈手里的一枚棋子,也是他与谢家权势争夺战的退路。
毕竟,劲王也是夜家皇子。假如,周烈有朝一日狗急跳墙,就可以打着拥立劲王的旗号,与谢家分庭抗礼,名正言顺。
劲王就是个傀儡人选。
而夜幕青大婚,朝堂上不乏阿谀奉迎之辈,不请自来,恭贺夜幕青大喜。
喜宴是设在劲王府。
劲王与原配王妃只有夜幕青这一个掌上明珠,人到中年方才纳了两房侍妾,生下个庶子养在原配夫人名下,将来承袭这王府爵位。
小世子年岁尚幼,二人大婚之后,劲王想将夜幕青暂时留在身边,所以不另外设郡马府,而是另辟别院,就住在劲王府。
眼见已然到了巳时,柳江权的房间依旧紧闭,不见人影。
服侍丫头在门口敲了两三遍门,始终没有动静。她有点为难。
叫吧,担心郡马爷再发脾气。毕竟,这些日子里,郡马爷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烦躁与暴戾,令人望而生畏。
不喊,看看时辰,又害怕耽误了事情。
她思虑再三,敲门声重了一点。
“啪”的一声,茶杯碎裂在门框上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然后,屋子里有女人略带慵懒的声音。
“爷,放开我。”
小丫头顿时一怔,识相地后退了两步。
一身凤冠霞帔的夜幕青向着柳江权的房间径直走过来,带着风声,不悦地沉了脸:“怎么还没有起身”
喜婆跟在她的身后,絮絮叨叨:“郡主大人,这马上就要成亲了,新郎新娘见不得。”
小丫头摇摇头,畏怯地道:“没有。”
夜幕青一脸凌厉:“这都什么时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怎么就不知道喊一声”
小丫头怯生生地看了房门一眼,欲言又止。
夜幕青顿生疑心,推推门,门在里面拴着,推不开。
“开门。”夜幕青一边拍门一边叫嚷。
屋子里有手忙脚乱的动静。
夜幕青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骤然色变。
“柳江权!”她大声地嚷:“本郡主数到三,你若是再不开门,本郡主就要踹了!”
“郡主千万不要动怒,这大喜的日子”喜婆又多嘴,被夜幕青一把推开了。
“一!”
侧着耳朵听,手脚更忙乱。
“二!”
有女人低低的慌乱的声音。
夜幕青突然就怒了,提起裙摆,抬起脚,就想踹。
一脚踹了一个空,门打开了。
柳江权胡子邋遢地站在门口,带着浑身的酒气,冲着夜幕青咧咧嘴:“慕青,这么早”
夜幕青探头看过去,立即有酒气从房间里飘散出来,经过发酵之后的味道,带着一点酸,真的不好闻。他的喜服就摆在凌乱的桌上,酒壶翻倒,酒液洒出来,蔓延开,洇湿了喜服。
“谁在房间里”夜幕青厉声问。
“没人。”
夜幕青一把推开杵在门口的柳江权,气势汹汹地闯进去,撩开低垂的帷幔,就从里面拽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来。
不由分说,“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贱人,就连郡马爷都敢勾引,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女人跪在地上,抖若筛糠:“郡主饶命,我是奉了王妃之命,前来伺候郡马爷的,这是王妃私下里允许的。”
“不可能!”夜幕青斩钉截铁:“我娘亲怎么可能这样糊涂你自己狐媚,竟然还敢找借口,看我打不死你!”
一把拽住女子的头发,左右开弓,女人不由就是两声痛呼,脸颊顿时就红肿起来。
“好了,慕青。”柳江权淡淡地道:“她没有说谎,的确是你母亲差使她来的。”
夜幕青瞪圆了眼睛:“你也骗我”
“难道你以前没有听说过试婚宫女吗”
“试婚”夜幕青顿时就恍然大悟。
在皇家的确是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公主下嫁,皇家会提前派遣一个试婚宫女前往驸马府上,与驸马行床第之事,测探驸马有无隐疾等,然后如实回禀于皇家知道。然后这个宫女便会随着公主一并嫁入驸马府上,为奴为妾,全凭公主发落。
她一时间愣怔,心里五味杂陈。
女人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抓起衣服想逃。
夜幕青手下一个使力,就将她拽倒在地,然后一脚踏在了她的头发上:“贱人,你能跑到哪里去”
“郡主饶命,郡马爷饶命!”女人哀声央求。
柳江权就站在一旁,视若无睹,眼皮都不撩一下。
“来人呐,给本郡主将这个贱人找个牙婆子卖到烟花柳巷里去,一定要寻那种最寒酸的,专门接待贩夫走卒的野窑子。”
外间有人领命进来,将不断央求的女人拖了出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追悔莫及
她夜幕青要杀鸡儆猴,给这个府里所有野心勃勃的女人们看看,谁若是敢觊觎柳江权,这就是下场。
"柳江权,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别的女人!谁若是敢勾引你,青楼就是她的下场!”
“只要你解气就好。”柳江权淡淡地道,一脸的无动于衷:“随便你怎么处置。”
夜幕青被他的态度激得怒火更炽,“嘭”的一声闭了身后的门,将喜婆与小丫头阻挡在了门外。厉声诘问:“你背叛我,做出这种对不起我的事情,你竟然丝毫不知道悔改”
“我解释过了,这是你母亲的意思,我不敢忤逆。”
“就算她是我母亲派过来的又怎样今日就是我们大婚,柳江权,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吗竟然还与那贱人做出这种丢人败兴的事情!你将我置于何地”
柳江权以手扶额:“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昨夜里喝了太多的酒,大概是一时糊涂,又禁不得她的诱惑,错将她当做了你。昨天是第一次。”
“今日是我们的大婚!”她勉强按捺着怒气:“你竟然还喝这么多的酒”
柳江权去捉她的手,带着讨好:“昨日军中几个兄弟拉着我要提前给我道喜,你是知道的,这帮人喝起酒来都不要命,将我灌得直瞪眼。若非你是金枝玉叶,他们一定连你都不会放过,今天还吵嚷着闹洞房呢。”
夜幕青冷冷一笑,抬手一指桌上:“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撒谎了昨夜里你分明就是自己在喝闷酒吧”
柳江权一怔,努力咧咧嘴:“越喝越觉得没有尽兴,回来之后又喝了一点。”
夜幕青一把甩开他的手,疾言厉色:“柳江权,你是不是觉得入赘我劲王府特别委屈,所以,你才会一直闷闷不乐,甚至于借酒浇愁什么样的女人都来者不拒”
“慕青,你在说什么”柳江权惊讶地望着她:“你明明知道,我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殚精竭虑,究竟付出了多少终于能有这样一天,我盼得心急如焚,又怎么会觉得委屈昨夜里真的是醉酒糊涂,错将她当成了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在记挂着那个花千树!”夜幕青嗓音愈加大了:“你在后悔,所以,你才执意要大婚之后搬去花家居住,你才经常去花家墓地喝闷酒。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柳江权一阵默然。
“我说对了是吧你一面想着她,一面又贪恋我劲王府的权势,所以左右为难,难以割舍是吗我成全你就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柳江权是个聪明的男人,他太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追求的又是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错了这么多,怎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青,”柳江权一把搂住夜幕青的腰:“我想搬去花家住,只是想享受你我二人的世界。我是个男人,住在王府里,只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我已经在花家看人眼色看了二十年,我只想做自己的主,当一回主人。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这样想我。”
夜幕青虽然贵为王府郡主,但是她与柳江权一起,还是她刻意讨好柳江权的比较多。这就是所谓的,在爱情里谁爱的卑微一些,那么她爱得就更深一些。
她最初接近柳江权,只是经常听花千树说起,他是如何如何宠溺自己,亲眼见到本人,又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几乎就是一见钟情。她带着与花千树一较高下的心思去讨好柳江权,而柳心里眼里都是花千树,对她视若无睹。
她乃是劲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郡主,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她在与花千树的相处中,处心积虑地打听有关于柳江权的一切喜好,殚精竭虑地靠近,展现出花千树所没有的温柔,娴淑,端庄,善解人意,对柳江权私下里关怀得无微不至。
甚至于,在柳江权仍旧对她无动于衷的时候,她开始玩弄一些阴险的手段,利用权势诱惑,有意无意地挑拨,见缝插针地对柳江权表达自己的温柔解语。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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