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该死的人是你!”花千树顿时被她最后一句话激怒了:“为了掩盖罪行滥杀无辜,你非但不知道悔改,竟然还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凤檀“呵呵”一笑:“纯洁和善良是适合你们的,像我们这种细作,从一开始,接受的训练便是如何让自己心狠手辣,包括对自己。”
花千树心里猛然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还未来得及做出应有的反应,凤檀微微勾起的唇角上已经淌下了猩红的血,像蛇一般蜿蜒着淌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花千树焦灼地想要一跃而下,被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夜放一把拽住了:“她们为自己留下的毒药都是见血封喉,救不得。”
“可是,我还有话要问她!她还没有交代潜入王府的目的,皇上那里也要交差,她不能死。”
“她想说的,已经全都说完了,她不想说的,你即便是再怎么逼问也没有用。”
花千树仍旧心有不甘:“她说是她杀了吟风,可是我分明记得,吟风是被人从后心处捅了一刀子!若是吟风发现了她掩藏罪行,怎么会给她这种可乘之机呢这讲不通!”
凤檀身子已经缓缓地倒了下去,眼睛睁得很大,空洞地望向花千树,殷红的血就淌在了青砖地上。许多花千树还没有问得出口的秘密也彻底地封在了她的肚子里。
野猫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在她身边走来走去,高扬着头,就像是一群复仇幽灵。
夜放轻声道:“她能说出吟风被害的前因后果,应当也不会差。皇上那里交差,死人要比活人好。”
霍统领带着侍卫,就守在霓裳馆外面。
夜放冲着他们挥挥手,侍卫便直接推门而入,将凤檀的尸首拖了出去。
夜放命他们到吟风被害的花坛里挖掘,果真就挖出了一把残留着血腥的匕首,还有一个陶罐,印证了凤檀所说的话。
真相查明白了,霓裳馆里也空了,不复往日里的热闹,只剩下了花家姐妹二人。
花千树一步一步丈量着脚下的土地,自己进入霓裳馆之后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浮现在眼前,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就算是有些人是罪该万死,有些人与自己素有过节,多有唇舌之争,但是死的死,疯的疯,走的走,一个院子就这样空落下来,她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
院子里的下人全都轻手轻脚的走,谁也不敢高声说话,见到她,绕得远远的,恭敬而疏离。
她站在院子里。望着今日略有一点灰败的天,竟然就感觉到了一丝来自于秋天的凉意。
鱼丸儿与核桃听从她的吩咐,去置办祭品去了,她想去祭奠吟风。
花千依从她身后轻轻地走过来,叫了一声“姐姐”。
花千树深深地吸一口气,将心头的酸涩硬生生地逼回去,转身面对花千依:“事情已经全都查清了,是凤檀做的。”
花千依低低地“嗯”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
“前两日是姐姐不好,不应当胡乱猜测,竟然错怪了你。”
花千依低垂着头,葱白一样的手指在裙带之间缠缠绕绕:“是我自己不好,就不应当起那些乱七八糟贪婪的心思,否则,也不会招惹别人这样猜疑。”
她愈是这样善解人意,花千树就越是内疚:“以后姐姐再也不会这样糊涂了。这世间就只剩下你我姐妹相依为命了,我非但没有尽好一个做姐姐的责任,还怪责你。”
花千依抬起脸来,眸子里带着一些慌乱与惊恐,猛然扑进花千树的怀里,泣不成声:“姐姐,我好害怕。”
就像是,花千树第一天将花千依带进霓裳馆的时候,一般的害怕,身子抖若筛糠。
花千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怕,还有姐姐在。”
花千依低低地啜泣:“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姐姐。”
花千树同样是泪眼婆娑:“好,不分开,不分开。”
“姐姐要永远都对千依好。”
“傻丫头。”花千树泪中带笑:“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哎呀噢,这是姐妹情深呢”
身后有人冷不丁地讥讽。
不用转身,如今这王府里,这样跟自己说话的,除了腹泻二人怕是就没有别人了。
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果真还是形影不离的两人。
花千树心情不好,懒得与她们做无谓的唇舌之争,更是忌惮着谢娉婷的摄魂之术,担心她们再故技重施,拉着花千依转身就想进屋。
付缓缓脚下一动,便拦在她的面前,阴阳怪气地揶揄:“真是好手段呢,王爷原本好歹也有六房姬妾,自从你进府,便死的死,走的走,如今这么大的霓裳馆,就只剩下了你们姐妹二人。现在可是真正的称王称霸,谁也不能与你争宠了,现在整个王府的人,可是都要对你这位即将上位的侧妃娘娘刮目相看。”
谢娉婷立即与她一唱一和:“算算这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六房姬妾啊,就全都遭受了厄运,还被各自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其实,谁不知道,她们全都死得不明不白,是被你花千树害死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泄露机密
花千树心里一愣。
难怪这两日整个霓裳馆里的下人对待自己态度都有点奇怪,不像往日里那样热情。怕是腹泻二人的讥讽之言,也是她们的心中所想。
不管她们几人的下场与自己有没有直接关系,事实上,的确是如她们所说,自从自己来了这霓裳馆,好像就一直没有太平过。
浅月之死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自己幸运地顶替了浅月的名分,成为了这霓裳馆的主子。
晴雨是自己揭发的,挽云是自己亲手送走的,被逼疯多少也有自己的责任。鸾影被送去庙里,也有自己那一份,吟风被害,凤檀偿命。
她花千树冤枉,但是别人未必会这样想。
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拳打脚踢一通之后,霓裳馆只剩下了自己。
人言可畏。
大家都喜欢将许多笔账算在一个人的头上,以此来证明她的十恶不赦。
腹泻二人更是冷嘲热讽,显而易见就是想要激怒自己。
她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被她们二人左右。
花千依气不过,转身想要辩解,被花千树一把拽住了。低声吩咐:“快去找赵琴师,请他过来一趟。”
她们今日乃是有备而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谢娉婷的摄魂术防不胜防,她担心自己再不小心被她控制,花千依什么都不懂。
有备无患。
花千依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仍旧照做,转身便匆匆地去了。
花千树再三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动怒,这才扭过脸来,对着二人呲牙一笑:“那你们可要小心了,毕竟,她们都走了,剩下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了。”
“花千树,你不要太猖狂,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有朝一日真的成为了这王府的侧妃,你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最后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千树清冷一笑:“怎么死的我无法预知,但是你们两人最后是怎么死的,我却有预感。”
腹泻二人情不自禁地中了她的圈套:“什么意思”
花千树自鼻端一声冷哼,尽量不去看谢娉婷的眼睛:“还用说吗凤檀就是你们两人的下场。失去最后的价值之后,便只能以死谢罪。”
凤檀的死因大家都不知道,也没有声张。
这是夜放的意思。毕竟凤檀身后的那人,虽然并未如实招认,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身份太特殊,不能为外人道。
这也是大家全都对花千树产生了误会的原因。再加上有人刻意散布谣言,霓裳馆里这些下人也就对她敬而远之。
她不知道,腹泻二人是否清楚凤檀的身份。
付缓缓不以为然地讥讽一笑:“你害死了凤檀,却还要给她扣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吗事实俱在,众所周知,你就不要辩解了。”
谢娉婷却是一句话就捉住了花千树的痛处:“这样恶毒的女人,难怪柳副将当初会舍了你,选择慕青郡主。简直就是天煞孤星,到哪里就将灾祸带到哪里,克死了全家人不说,这又将王府折腾得鸡犬不宁。”
花千树即便是隔了这么久,心里仍旧不能释怀,不是因为在乎柳江权,而是两人的背叛,还有前世里那三十六根透骨钉之痛,在她的心里捅上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使得每当有人提起的时候,都像是将那伤疤鲜血淋漓地重新揭开,又撒了一把盐,蛰得生疼。
更何况,她竟然拿花家的灭门惨案来诋毁她花千树。
这惨案是在她心里谁也不能提及的一根刺!
她突然就眯紧了眸子,愤怒地盯着谢娉婷的嘴唇,避让开目光:“你再说一句!”
她要先发制人,在谢娉婷有所行动之前,将二人赶出自己的院子。
付缓缓再次拦在谢娉婷的身前:“怎么,还想动手么我们知道你花千树拳脚厉害。”
花千树深吸一口气:“滚出霓裳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付缓缓距离花千树有点近,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直接钻进花千树的鼻端,她感到一阵恍惚。
她又情不自禁地就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这香气里分明有毒,可以迷幻自己的心神,令自己丧失抵抗。
下毒,付缓缓乃是出身于医药世家,若是想要令自己致幻,那不是轻而易举即便意志力坚定如夜放,那也承受不住药物的作用。
当自己被迷幻,谢娉婷想要对自己施展术法,那不就是手到擒来
果真是百密一疏,自己万千提防谢娉婷,却是被付缓缓趁虚而入。
谢心澜还真的是用心良苦啊。还是自己流年不利,恰好就挑选了她们二人,撞在了刀口之上
谢娉婷是凤檀挑选的,她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已然迟了。
她想要用牙齿咬住舌尖,利用痛楚来使自己保持基本的清醒。
只要千依寻了赵阔过来,他一定可以救自己。
可惜,药力的作用令她精神逐渐涣散,就连牙齿都使不上气力,只能放任自己逐渐沉沦下去。
而谢娉婷突然就一改适才的讥讽,语气变得和缓,平静,就像是无风的如镜湖面,不起波澜。
“花千树,你就是个天煞孤星!是个祸害!”
“不是!”花千树的声音里依旧带着些许的愤怒与激动,眼神却逐渐变得迷茫,定定地望着谢娉婷,眼睛一眨也不眨,脸上逐渐变得木讷,或者说呆滞。
“我花家灭门是夜幕青与柳江权联手栽赃陷害!是朝堂之上有人容不下我父亲的存在!我父亲碍了他们的路。”
她就好像束手就擒,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识,不自觉地说出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
“是谁谁容不下你父亲”
花千树紧皱了眉头,心里显而易见在苦苦地抗争与挣扎:“周烈,周千岁。”
“你怎么知道的”谢娉婷步步紧逼。
“是夜幕青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她一直心仪柳江权,所以将我恨之入骨,数次暗中加害我不成,就从中挑拨柳江权与我花家的关系,让他对我父亲怀恨在心。劲王府再加以利诱,柳江权就丧尽天良,栽赃我父亲通敌谋逆,给我花家招来了灭门之灾。”
谢娉婷乍一听闻这些不为人知的秘辛,显而易见也有些震惊,忙不迭地努力收敛了心神:“你在暗中修炼功夫,就是为了报仇吗”
她这一突然的心神紊乱,令花千树心里一阵激荡,就像是被困在蛋壳里的小雏鸡,在黑暗中彷徨无助地寻找一丝亮光,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七皇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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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逐渐变得不受控制,有些显而易见地燥乱:“是!不杀周烈誓不为人!”
她这个样子有些吓人,犹如困兽一般,眼睛也变得猩红。
谢娉婷一身的冷汗,面色也变得煞白,显然是在与她暗中较量,有些吃力。
付缓缓见势不妙,将手探到花千树的面前,指尖轻晃,花千树的情绪逐渐安稳下来。
“那王爷呢王爷知道吗”
花千树木木地点头:“知道。”
“那王爷怎么可能还要抬举你”
花千树的语气顿了一顿:“利用,他在利用我。”
谢娉婷与付缓缓二人对视一眼,面上愈加惊诧,一字一顿地问:“你说王爷宠你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做什么”
他利用自己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花千树自己其实也有点疑惑。
夜放今日有客人到访,是朝堂之上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旁敲侧击地撺掇他为了夜家的江山,应当有所作为。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隐在王府的脂粉堆里,忘记了自己身为夜家子孙的使命。
不知道是出自于真心,还是刻意的试探。
夜放一直在敷衍,这令二人觉得义愤填膺,很不满意。
其实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花千树这两日情绪明显不好,吟风的死对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在想着怎样才能哄她开心。
他轻拧眉心,对于二人表现出显而易见的不耐。
来客相互对视一眼:“王爷看起来脸色不是太好。”
夜放直接下了逐客令:“这几日有些伤寒,一直不太舒服,坐下来便昏昏欲睡。”
来客便有眼力地站起身:“如此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我等所说的话希望王爷能够放在心上,多加考虑。”
夜放也不客套,直接起身:“本王如今已经是力有不逮,怕是要让二位大人扫兴而归了。送二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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