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她是一根糖葫芦就能哄好的人,不用太多的甜言蜜语。
可惜,这一次,打击太残酷,已经令她心如死灰,只能对着夜放弯起唇角,却牵扯不起来笑意。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夜放一噎:“我那日突然听到禀报,说赵阔私下里与柳江权联系,乃是柳江权安插进王府里的一根钉子。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追魂阁里的一名杀手头目,擅长于毒蛊,惯会歪门邪道。
凤楚狂说你早就已经觉察这赵阔有点可疑,可是你非但没有告诉我,相反还对他委以重任,我觉得有些疑虑。
我四处找你,却听到你和柳江权在说话。或许是我断章取义了,一时间误会,心里火气较大,没有控制住自己。这几日我也一直在反思,原本是想找你谈谈的,可是去了两次,见你一直在与那赵阔说话,便回了。
我很想听听你的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让他接近你,并且这样信任”
上次从皇宫里回来,花千树就已经反复想过夜放质问自己的话。
他已经知道了赵阔的身份,知道他是柳江权的人,是不是代表,他就已经知道了前世里他中毒的原因
当他得知,他前世里就是被赵阔所害,而自己又与赵阔来往甚密,换成任何人,也会误会自己另有图谋。
他始终还是对自己前世里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啊自己与柳江权的数次刀剑相向仍旧不能彻底打消他对自己的怀疑,还在担心自己会与柳江权相互勾结吗
前因后果。
面对着夜放的火气,自己说不得什么。这都是活该,是自己欠下的。
曾经,想过坦白,可惜,现在不想了。
她心里介意的,不过是别的罢了。
“我没有什么打算。”花千树不想说:“我也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单纯欣赏赵阔的本事而已。”
“你在撒谎!”夜放一针见血:“你不肯对我说实话。”
“以前,我对着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发自于肺腑,真的不能再真。可惜,你从来没有相信过。那么,我对你说真话还是假话还有什么两样”
夜放的脸色骤然间沉了下去,看得出来,适才他是在用自己最大的耐心说话。而花千树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刺,令他又开始炸毛。
“错的是你!花千树!而本王还在低声下气地与你道歉,从来没有过的姿态。你非要得寸进尺吗作为一个男人,自认能够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容忍。”
花千树吸吸鼻子,站起身来:“两人相处,是要发自于心底的欢喜,而不是迁就与忍耐,让王爷您生气,是妾身的罪过。对于我与柳江权,王爷您其实心底里一直很在意,不过是佯装大度罢了。那日里的事情也只是一个,让您将一直以来的隐忍与怒气发作出来。对此,我什么也不想解释了,总有一日,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
夜放一拳捶在桌子上,碟子叮铃作响。手边的茶盏“啪”地掉落在了地上。
“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要做什么”
花千树望着地上碎裂的茶盏,心中一动,蹲下身子去捡:“气大伤身,皇叔小心划破了手。”
“本王在问你话!”夜放气急,弯身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眸光骤然一凝,紧盯着花千树的手指,眼角每一寸都席卷起怒气来:“你的手指怎么了”
花千树食指指腹之上有三道已经愈合的疤痕。
花千树慌张地将另一只手往身后缩,然后惊慌挣扎:“不小心划破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这样惊慌无异于欲盖弥彰。
第三百五十八章 她在下蛊
花千树说完这话自己就有点后悔,面对着这样热情地劝说自己的长者,自己不应当这样问话,可是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对不起梁嬷嬷,是我胡说八道。”
梁嬷嬷深深地叹一口气:“冤孽,是不是又是那个女人兴风作浪,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受委屈了。”
梁嬷嬷总是能一句话就说到她的心坎里,她洇湿着眼圈,不敢抬头,带着浓重的鼻音摇头:“没有,是我自己太较真了。”
梁嬷嬷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毕竟,就算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提及,谢心澜那个女人就是强硬地在两人之间插了一杠子,还派了两个祸害有事没事让人堵心,这是事实。有哪个女人能真正做到不在意
更何况,这个谢心澜又是夜放始终不能碰触的逆鳞,绝绝对对地没有对花千树解释过一句话!
自始至终,最受委屈的,就是眼前这个努力装作坚强的丫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梁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王爷也早就已经放下,许多事情只是那人一厢情愿。”
是真的放下了吗花千树想起烛光下亲密交叠的两个身影,想起夜放视若珍宝的香囊,想起那日里,在偏殿,夜放说的一席话。
夜放一直都没有放下,自始至终,他都在为了那个女人谋划,包括自己。
花千树轻轻地“嗯”了一声,将一双嫩白的小手攥紧又松开,故作轻松:“或许吧。”
转身落寞地塌下肩,脚步沉沉。
花千树将养成的两只蛊虫拿到了赵阔的跟前。
那只红色的线虫已经变成了土灰的颜色,而另一只青虫则通体血红。
花千树一脸的憔悴,对着赵阔坚定地道:“我要下死契,一生一世都休想解开的那一种!”
赵阔的眉毛激动地“突突”跳了两下,视若珍宝一般,将那盒子接过来,打开一看,喜形于色。
“真的养成了”
花千树笃定地点头:“只是王爷的指尖血不好取,我划破了他的两根手指,仓促间,一时慌乱,也不知道,所取的是否是食指的指尖血。”
“那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我这是真的破釜沉舟了,若非是实在走投无路,我实在不敢这样大逆不道,竟然出手伤他。”
花千树微蹙了眉尖,将信将疑:“我突然有些忐忑不安,万一没有用呢岂不得不偿失了”
赵阔眸光闪烁,使劲遮掩了脸上的激动与兴奋:“夫人大可不必这样患得患失,余下的事情全都交给小人,只要这蛊虫一起作用,担保王爷以后对您言听计从,至死不渝。”
“那什么时候才能见效呢”
“我现在立即就出府寻那草鬼婆,给这两条蛊虫下了死契,保证不出三日,定然有效。”
花千树深吸一口气:“好,赵乐师,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骗我的。”
赵阔低垂下头,唇角处蔓延开一丝冷笑:“夫人尽管放心,小人对夫人定然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花千树的手攥紧又松开,显得十分忐忑而又纠结:“明日便是寒食节,我上午要出府祭奠双亲,下午回府,等着你的好消息。若是果真成了,一定有重赏!”
赵阔坚定地点头:“事不宜迟,那小人现在就出府去了,晚间未必可以回来。”
花千树再三叮嘱:“记着,一定不要走漏风声。”
赵阔领命,立即便揣着那盒子,匆匆地离开了。
星辰园。
侍卫匆匆而入,低声却急促地向着夜放回禀适才窃听来的情报。
凤楚狂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一脸的玩世不恭,然后逐渐变得凝重,直起身来。
“赵阔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选择相信
“你们两个人全都疯了!”凤楚狂跺跺脚:“这种事情能是儿戏么玩蛊啊,玩不好那是要命的。”
夜放深吸一口气:“那日见她手上的伤,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背着我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我可以确定,她绝对不会拿着我的性命冒险。”
“你拿什么确定”凤楚狂反问:“你可不要忘了,她那日里可是故意划破了你的手指,就是为了取你的指尖血!她可能不会害你,但是咱们不能担保她不会被别人利用。”
夜放笃定地摇头,仍旧一脸泰然:“即便是如此,我还是相信,她不会这样做。可能只是虚张声势,做给那赵阔看,让他确信无疑而已。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就连她手上的伤可能都是假的。我们若是截回了赵阔与他手上的蛊虫,她的计划岂不功亏一篑”
“所以,你就凭借着自己的这一点猜测去冒险”
夜放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当初,她相信我,何尝不也是在冒险,用自己的性命在赌所以,我信。而且我知道,她应当是要对着柳江权下手了。她与我赌气,气我那日里误会她与柳江权,所以想着亲手杀了柳江权,以此来向我表明她的清白。”
“这婆娘怎么这倔劲儿上来,谁也劝不住我就知道,她让我挑拨柳江权与夜幕青之间的关系,肯定是有什么想法。”
“你不了解她啊。”夜放抬眼,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狐狸画像:“如今的她,我同样也是捉摸不透。”
赵阔出了王府,在街市之上左拐右拐,确认并没有人尾随自己,方才摁摁怀里的盒子,长舒一口气之后,发出一声冷笑。
忍辱负重这么长时间,终于不辱使命。
只要拿到这两只蛊虫,交给柳江权,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他这一笑,无意间牵动唇角处的一处旧伤,就想起那日里夜放的一阵毒打。
夜放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还好,并没有使用内力,自己侥幸只受了一点皮肉之伤,没有伤及五脏六腑。
否则,他真的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会还手。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丢了这条小命,即便是再多的赏银,自己也没命花。
他咬紧了牙关,生生地承受着夜放的拳打脚踢。
这对于一个刀尖上舔血的杀手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那个女人一脸的义愤填膺与愧疚,将过错全都归咎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他觉得,时机来了。
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柳江权叮嘱,第一,保护好她的安危,第二,将连心蛊下到花千树与夜放的体内。
柳江权说,这个女人很笨,很容易相信别人,尤其分不清好人坏人。
可是他发现,事情并非是像柳江权所说的那么容易。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笨,她或许只是有点看重情义罢了。
他不敢冒失,小心翼翼地试探,接近,一点一点地争取她的信任。
她果真将自己视若心腹,将许多重要的事情交代给自己来做,甚于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
他也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察言观色,仔细揣摩着她的心情,并且见缝插针,一步步诱导她果真自觉地喂养了连心蛊。
原本,他并不想操之过急,唯恐引起花千树的怀疑。
可是,他的身份引起了夜放的注意。虽然,在夜放的审问之下,他可以自圆其说,但是夜放锐利的就像是鹰一样的目光令他心惊胆战。
他隐约觉得,王府绝非久留之地。他必须要尽快离开。
所以,他才会这样心急,主动提出并且催促花千树使用这蛊虫。
将这蛊虫交给柳江权之后,算是功成身退,不过,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想起,就有点迫不及待,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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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十月一,送寒衣
花千树将明日祭奠父母所用的纸箔香烛尽数用包袱裹好,呆呆地坐在床沿上,一个人暗自出神。
抬起手,看一眼指腹上面的伤疤,已经全部愈合。
就是可惜了老更头养的那条母狗,曾经为自己立下过汗马功劳,如今见到自己,就夹着尾巴,仓惶逃窜。
假如自己明日可以平安归来,一定为它专门炖一锅肉,好生补补这些时日里流淌的血。
就是不知道,这连心蛊究竟有怎样的功效,若是柳江权死在自己的手里,它会不会不吃不喝,为他殉情呢
可惜了一条忠心耿耿的老狗了。
她想,自己应该去看看千依,明日一定是九死一生,还不知道能否安然回府,对于千依日后的去处,她不放心。
可是又害怕花千依心思纤细敏感,再觉察到什么。
略一思忖,提笔落墨,将自己的身后之事交代给千依知道。情不自禁就觉得鼻子一酸,泪珠子落在纸上,缓慢氤氲开。
院子外有沉沉的脚步声,鱼丸儿与核桃恭声请安。
是夜放来了。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花千树将纸墨慌乱地塞起来,一口吹熄了桌上的灯烛,然后躺在床上,和衣而卧,盖好了锦被。
夜放的脚步声在门外一顿,然后轻轻地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反手闭了房门。
她背着身子,将脑袋钻进锦被里,不做搭理,也不知道说什么。
脚步声停顿在床榻前面,花千树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灼灼地熨帖着她的后背,如芒在身。
她努力将呼吸显得平稳一些,掩饰心里的慌乱。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龙涎香的味道浓厚起来。
夜放脱了衣袍,搭在一旁,然后就躺在了花千树的身边,撩开一个被角,蹭了过来。
花千树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呼吸也不觉变得紊乱。
夜放坚实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热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呼吸出来的气息就翻滚在她的耳畔,带着一股茶香的味道。
“习惯了怀里有你,一个人总是睡不着。”夜放低声说话:“我就想抱着你,这样才能睡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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