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花千树先在后园里转了一圈,熟悉了地形,心里就有了计较。
这里无疑就是整个王府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通过这里,可以轻而易举地躲过府里侍卫的巡查,抵达后门。
后门不知道是通向哪里,若是能躲过侍卫视线,是不是就可以翻墙出府
她的心里不禁暗喜,将这附近可以藏身之处暗自记在心里。
核桃见她四处转悠,并不多嘴询问,相反还极热心地告诉她附近的所在。
挡住左侧的高墙里是府里丫鬟婆子的住处,右侧是仆从杂役的院子。如此看来,这霓裳馆其实也就是原本侯府里的下人房,单独圈出来修葺粉刷过后,做了七皇叔金屋藏娇的后宅。
三个院子都留有倒夜香的角门,只是全都锁死了,这个园子就几乎成了封闭的所在。
她指着后门询问核桃:“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荒了这后门又是通往哪里”
“这后门可千万去不得。”核桃立即正经了脸色。
“为什么
第五十三章 王府乐师唐修展
两座相连的假山中间有可容一人弯身通过的缝隙,被这些天然的屏障遮挡了一个严实。
核桃也惊讶地“啊”了一声:“这里怎么会有山洞”
花千树不过是略一思忖,就躬身钻了进去。
里面竟然愈加豁亮,是一个平坦的洞穴所在,大约数尺开阔。
透过斑驳枝叶,阳光洒进来,花千树留心四处观望,见除了假山石壁上的青苔,看起来倒是蛮干净。
这绝对是一个幽会的好所在!
她脑子里冷不丁竟然冒出了这样奇怪的想法,暧昧而又大胆。
她后来也曾留心过霓裳馆附近,只是北方春季干燥,还真的没有发现哪里有阴暗潮湿,遍生青苔的地方。
难道,那夜里,浅月便是来过这里
花千树从山洞里钻出来,抬眼望望一旁的高墙。
若是如此,害死浅月之人,岂不有可能就是这王府里的杂役
核桃一直站在山洞口,没有进去,见她脸色凝重,便有点疑惑。
“怎么了,姨娘”
花千树摇头:“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种隐秘所在。”
“我们都搬过来不久,又极少踏足这里,若非是枝叶枯败的冬季,怕是谁也发现不了。”
“浅月呢她以前可曾来过这里”花千树脱口而出。
“她向来也是足不出户,只与吟风,凤檀两位姨娘有点来往。平时鲜少……”
核桃还没有说完,就听身后有人极尖酸地打断了她的话:“花姨娘这是在做什么倒腾这些细沙有什么用途”
是晴雨与挽云二人,好奇地沿着小道走过来,疑惑追问。
花千树也不隐瞒,毕竟,她越是遮掩,其他人便愈是好奇,非要一探究竟。
“闲着无聊,做几个沙袋,用来练舞。”
核桃听到她这个解释,都有些惊诧。
“练舞”挽云一声轻哼:“花姨娘这方法还真的别开生面呢,用沙子练舞,我还是头一次见。”
“那只是你少见多怪罢了。”花千树佯作吃力地将沙袋搬到上面,核桃慌忙上前搭手。
“说得蛮好听,说是来给我们拔艾蒿熏蚊虫,原来是假公济私,过来淘沙子来了。”晴雨也揶揄道。
花千树并不搭理她,吩咐核桃:“我们先抬回去,一会儿再回来拔艾蒿。”
挽云上前一步,就挡在了她的跟前:“我们在与你说话。”
花千树抹抹额头上的汗:“既然你和晴雨姨娘来了,你们的那一份,我与核桃便不管了,你们自便。”
挽云讥讽一笑:“其他人的,你也不用白费功夫了。不干不净的,谁会用”
她以为花千树会恼羞成怒,反唇相讥,谁料花千树只是微微一笑:“那好,一会儿我告诉严嬷嬷,就说你们嫌弃我拔的不干净,其他姨娘所用的,你也包了。”
“你以为严嬷嬷会偏向你吗”
“我用不着谁偏向,道理就在这里摆着,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挽云嘴笨,说不过花千树,扭脸向着晴雨求助,晴雨却目光逡巡,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并未将她与花千树的话听在耳里。
花千树径直绕过挽云,与核桃抬着沙袋回了。
沙袋制作好,花千树用绳子将它吊起在院子里的树上,晨起闻鸡而起舞,闭着院门,挥汗如雨地刻苦练功。
霓裳馆里的人也只当做她是被吟风打了之后恼羞成怒,想要一雪前耻,背地里没少冷嘲热讽,
核桃连连打着呵欠,惺忪着睡眼,感慨自家姨娘这气力没有用对地方。
俗话说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啊,自家姨娘若是拿出这样一半的决心与毅力来勾引七皇叔,就凭借她这样貌,哪里轮得着其他姨娘见天地耀武扬威
她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别的姨娘唱曲,跳舞,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正在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为才艺双绝,出类拔萃的好人才,盼着时机一到,能立即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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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唐僧肉
核桃说这位唐修展是一位乐曲痴人,醉心于乐曲研究,谱写的曲子在坊间,乃至于高门大院里都广为流传,人人尊称一声“唐公子”。
只可惜,乐曲,对于有权有势之人,乃是附庸风雅之事;而对于以此谋生之人,身份却卑贱如泥。
虽然博得了世人赞誉,却博不得尊重。
并非是那柳江权的爪牙。
唐修展一袭如雪白衣,长发不梳不束,披散在肩上,眉清目秀,看起来颇为俊逸风流。
他见花千树打量自己,目光游离,更是面红耳赤,轻咳一声道:“打扰花姨娘了,冒昧问一声,您适才所奏的,是什么曲子”
花千树如实道:“《半壶沙》。”
“《半壶沙》”唐修展慢慢咀嚼其中韵味,脸上焕发出奕奕荣光:“以前从未听闻过此曲,可是出自花姨娘之手”
花千树怕他继续追问出处,厚颜无耻地点头:“正是偶然所得。”
唐修展兴奋得鼻尖上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能否请花姨娘不吝赐教一二”
花千树摇摇头,直接一口拒绝了:“对不起,不过是信手拈来,过后便忘记了调调。”
唐修展对于她的拒绝丝毫不以为意,极谦逊地道:“那就烦请花姨娘指正。”
手腕一转,一撩衣摆席地而坐,将古筝置于膝上,一双如玉修长的细指轻拢复挑,天籁之音便瞬间流泻而出,那旋律与《半壶沙》相差无几。
人才呐!
简直过目不忘。
难怪核桃一脸崇拜,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垂涎三尺。
晴雨几人也围拢过来,站在唐修展身后,并没人听曲,而是看一眼唐修展,再看一眼花千树,目光交换时,除了疑惑,还有别的不怀好意的意味。
唐修展倒是个一门心思醉心于乐曲的痴人,自己弹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这个院子,大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除了嫌弃花千树这个人,还有就是忌惮着浅月的死。尤其是吟风那些野猫被毒死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诡异的阴影。
极少这样热闹而又祥和。
乐曲半截处意犹未尽地戛然而止,唐修展缓缓撩起眼帘,望向花千树:“侥幸只记住这半阙,不知其中有多少偏差”
花千树仍旧还在惊艳之中,因此随口敷衍道:“还好还好,差不许多。”
唐修展一本正经地板正了脸:“花姨娘此言差矣,一首完整的乐曲犹如行云流水,一丁点的瑕疵都会破坏整体的意境与灵魂,岂可以随意应付那是不尊重乐曲与艺术。若有疏漏之处,烦请不吝赐教。”
那份义愤填膺的样子,活像是花千树糟蹋的不是乐曲,而是他,而且始乱终弃了。
花千树原本见他面皮薄,还心里邪恶,想玩笑两句。可她最讨厌这种一本正经老夫子的说教口气,顿时也就索然无味起来。
“是我愚钝,不懂声乐,有辱视听了,唐公子请便。”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转身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唐修展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挽云等人已经不干了。
“竟然这样无礼,真不识抬举。”
唐修展焦急起身,两步拦住花千树,深深一躬,极是诚恳地请求:“是小人适才言重了,令花姨娘不喜。可唐某并非是孟浪之人,只是我经常听闻这院子里有手鼓之声,曲调高昂澎湃,令人热血沸腾,犹如军中旋律,实乃高手之作。唐某早就心仪已久,只是没有机会拜访而已。
今日来与挽云姨娘伴奏,一听这手鼓之声,便委实激动得不能自已,冒昧前来。尤其是得见花姨娘,正所谓听曲而知雅意,能做出这么不俗的曲子的女子,才情定然不同凡响。唐某唐突,恳请花姨娘赏脸,能收唐某为徒,点拨一二,不胜感激。”
这话引得身后晴雨等人顿时咋舌,而花千树疑惑地上下打量这唐长老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想想唐修展这种人恃才傲物,自负清高,几首曲子应当还不足以令一位见多识广的乐师惊艳吧
是甜言蜜语的奉迎,还是别有用心,故意想要接近自己
他虽然并不是赵阔,但是前世今生里许
第五十五章 说书
花千树夜里仍旧会做噩梦,在鲜血淋漓中惊醒,然后眼睁睁地到天亮,萎靡不振地起床。
就连白日里小寐一会儿,也会做那些光怪陆离的噩梦,醒来大汗淋漓。
核桃发现了,说她不应当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肯定是《西游记》里的那些妖精缠住了她。
花千树却迷上了这个话本,她觉得,书里所描写的那些神仙,妖怪,一定都曾经存在过,并非是笔者虚构出来的。
就像自己重生再世为人一样,或许就是上苍怜悯她,让她重新经受一遍这劫难,完成自己的因果呢
核桃见她不听,只悄悄地在她枕头下面塞了两个核桃。
她不知道听谁说来的,枕头下面塞核桃,就不会做噩梦。
花千树抱着自己的肩,眯起眼睛,突然就想起前世里,自己承受了灭门之灾之后,也是这般,天天做梦。
夜放请了大夫过来,给她开了安神养肾的汤药,她却任性地全都倒进了水里。
后来,夜放就命厨子们煲汤,变着花样给她补身子,可惜效果甚微。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做噩梦的呢
花千树苦苦地想了好久,才终于恍然,好像是夜放住进青玉阁,每夜抱着自己入睡,自己就极少再做噩梦了。
她只能更加勤奋地练功,将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
而且,她尽量晚睡,免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
这个时节,天气转暖,夜间大家用过晚膳之后,左右也睡不着,就到园子里坐着闲聊。
鸡毛蒜皮,家长里短。
照旧,花千树仍旧是不受欢迎的。就算是没有人挖苦讥讽,也是显而易见的敌意。
花千树极少往跟前凑,免得最后都是不欢而散。
她和核桃在自己院子门口的树下栓了两架秋千,两人偶尔坐在上面,优哉游哉地吹吹夜风。
鱼丸儿厨房里的事情忙完,将姨娘们洗漱所用的热水烧热,便有一阵空闲,也会跑来凑个热闹。
院子里原本就没有什么消遣,府里的风吹草动说完了,就没有多少话题。花千树也小心翼翼地不去提她以前的事情,免得触动心底里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她就跟两个小丫头讲自己以前看过的话本,听来的说书。
这是她以往最大的爱好,经常茶馆里点上几碟盐水花生,南瓜子,一坐就是大半天,听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述那些江湖上的恩怨情仇,闺门里的爱恨纠葛。
许多故事已经都记不真切,花千树是连蒙带猜,自己胡编乱造,两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咋呼几声。
后来厨房里的刘妈也搬着针线活凑过来,一边将鞋底纳得“哧啦哧啦”响,一边也支楞着耳朵听。
那几个做粗活的婆子也被勾得心痒,本着“法不制众”的原则,不再畏惧严婆子穿小鞋,也搬着板凳过来,听花千树将一个个驴唇不对马嘴的故事讲得热火朝天。
多了婆子们,这里就热闹了。
讲到王宝钏与薛平贵。
你说一句:“这王宝钏真是一个好样的,苦守寒窑十八载,终于出头,熬成了皇后。就是咱们女人的表率。”
另一个就说:“狗屁,一个女人,花一样的十八年熬成了干菜帮,最后只享了十八天福,就给男人和小妾挪窝了,太不值!”
还有人说:“口口声声说的好听,那薛平贵简直就是个陈世美!”
然后几个婆子就抢了花千树的台词,争得脸红脖子粗,粗俗的骂街话都出来,最后也分不出个胜负。
花千树将她的手鼓搬出来,开讲的时候拍几声,争论得没完没了的时候再拍一声,散场又一声。
婆子们听到鼓声,就老老实实地闭了嘴,齐齐扭过脸来,忘了自己适才在争执什么。
花千树就继续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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