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花千树心里也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帮我跟顾大哥说一声对不起吧,是我欠他的。”
“他让我过来同你说一声对不起,他说,当初他不应当那么自私,将你留下的,否则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花千树安静地站着“其实,连我自己都是矛盾的,我不希望与夜放再有任何的瓜葛,想逃离得远远的,可是,心底里却又隐隐地渴望,他能找到我,就这样,一家三口,粗茶淡饭,相守在一起。
是我这样的心态,才会令我见到他的那一刻,积攒了五年的怨与恨,都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在看到他与花生这般融洽和乐的时候,才会心软,贪恋这样的时光,恋恋不舍。才会造就了如今的局面,令我自己都处于两难。与别人,与你,与顾大哥,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九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其实,我这些天也很内疚,明明答应过你,不会泄露你的行踪的,结果最后还是因我而起。所以,我都不敢来见你,害怕你生我的气。”
花千树笑笑“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我与夜放,早就注定了要纠纠缠缠,不休不止的。否则,天下这样大,卧龙关距离上京这么远,就像是海角天涯,他怎么可能找到我
我与顾墨之并肩五年,欣赏他,钦佩他,却始终未能放下夜放,而你分别五年,也不能将顾墨之放下,竟然千里迢迢跑来卧龙关寻他,这就是缘分。”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花千树轻轻地吸吸鼻子“他很固执,假如我不肯离开卧龙关,他也不会走。可是你也知道,我与花生是不能回上京的。”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上京那边局势复杂,他离开几日不管不顾,谢家人一定会大做文章,趁机作乱,他这些年里的心血就有可能毁于一旦。
而谢心澜那里,我们也全都心知肚明。她让七皇叔做摄政王,第一是利用七皇叔的能力,帮她可以脱离谢家人的掌控,独霸长安;第二,也是因为她对于七皇叔多少有点旧情难忘,希望两人可以旧情复燃。
这些年里,两人如何地相处我们不知道,但是她谢心澜若是得知七皇叔来卧龙关是为了寻你,一时间恼羞成怒,会怎样做你一定也能猜得出来。
七皇叔与她,原本就是与虎谋皮,现在谢心澜已经足够强大到自己掌控谢家,很有可能,会过河拆桥。那么,七皇叔卧薪尝胆,呕心沥血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白费到时候,他一样保护不了你们。”
凤九歌虽然看起来还像五年前那般烂漫,但是她却是胸中有丘壑,往常里耳濡目染,对于如今的局势,比花千树要明了许多。
夜放是真的耽搁不起。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两难。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九歌,帮我一个忙吧。”
第五百二十四章 花千树,你敢?
花千树亲手煮了一桌菜,请顾墨之前来。
两个看似水火不容的男人,面对面坐在桌前。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醇香而甘洌的酒,谁也不肯动杯。
小花生欢喜地捧着自己的碗筷,望着面前炖得稀烂的肉,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看一眼夜放,再看一眼顾墨之,没心没肺地咧嘴笑了。他觉得简直太幸福,幸福得冒泡。
“这几个菜就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晌。”花千树自嘲地笑笑“应当勉强可以入口。”
顾墨之微微一笑,带着挑衅“自从七皇叔大驾光临卧龙关,我好像就没有机会吃你做的饭菜了。”
夜放率先拿起筷子“以后怕是就更没有机会了,所以顾总兵一定要多吃一点。”
顾墨之客气谦让“摄政王大人以前怕是没有尝过凤萧的手艺,才应当多吃一点。”
“本王的女人,本王舍不得让她操劳,以前是,以后也是。做饭这种事情,自然有厨子一天十二个时辰伺候着。”
顾墨之叹气“摄政王大人这是在怪下官这些年薄待了她们母子二人。您可知道,凤萧为何要这般辛苦,自己亲自下厨,不肯请个下人伺候”
夜放没有问,只是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花千树。
顾墨之解释道“因为,她没有丝毫的安全感,不知道意外与明天哪一个先来,她害怕哪一天,再与小花生流落街头。”
夜放知道,顾墨之所说的意外,就是自己。
她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又是在这种并不十分繁华的边关城镇,想要谋求一个生计不易,必须要节衣缩食,精打细算。这些年,真的是委屈了她。
花千树慌忙打破这种尴尬,招呼二人“快些吃吧,酒一会儿也冷了。”
顾墨之先夹了一块最瘦的肉给小花生,小花生笑眯眯地用碗接了,吃得津津有味。夜放自然不甘示弱,也殷勤地递了两块过去。
夜放端起酒杯“这一杯酒,本王敬顾总兵,多谢这些年里你对本王夫人的照顾。”
顾墨之一抬手,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依照我与凤萧的关系,摄政王大人这话说得生疏了。”
夜放也将杯中酒喝了,重新续上“礼不可废,更何况本王夫人给顾总兵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更是耽搁了你的终生大事,本王颇有些过意不去。——听说,镇国侯府的九歌郡主对于顾总兵颇为欣赏,不远千里奔赴卧龙关,此情可感。”
然后扭脸问花千树“本王觉得,顾总兵与九歌很是般配,天造地设,夫人觉得如何”
花千树督促着小花生吃菜“婚姻大事,那是你情我愿,我说了不算。”
顾墨之抬起手中杯子,敬夜放“卑职以前在上京的时候,听闻这九歌郡主与摄政王大人亦是情投意合,这满长安的男子谁敢高攀呢”
顾墨之一向温润,伤人的字都极少吐露一个,今日面对夜放,却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夜放平素里毒舌,今日算是棋逢对手,两人战火逐渐蔓延,越演越烈。
小花生听不懂大人话里的玄机,只是专心致志地贪吃着碗里的肉,一会儿就吃了一个肚圆,仍旧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花千树轻声地哄他,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擦拭了手和嘴巴,便乖巧地出去了。
花千树轻叹一口气,默然片刻,方才对顾墨之开口“我已经决定了,明日便随七皇叔回上京,所以,这一顿饭,算是我酬谢顾大哥这些年里对我的照顾。”
正在唇枪舌战之中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愣。
“你明知道,你如今回去不合适!”顾墨之焦急地道。
夜放微微勾唇“她回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合适的”
顾墨之低哑地沉声道“你有没有为她们两人的处境想过你觉得,她们回了上京,你能保护的了她们的安全吗”
夜放立即反唇相讥“顾总兵以为,本王还不及你一个小小的总兵吗”
“最起码,我不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花千树出声阻止了夜放的反驳“七皇叔为了我们已经在卧龙关耽搁了这么多日,朝堂风云瞬息万变,他必须要尽快赶回上京。我不能不顾全大局,任性地让他继续耽搁,我将成为长安罪人。”
她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抬起手来“喝了这杯酒,我们应当就要各奔西东了。”
顾墨之的指尖有点轻颤,涩声问“当真”
花千树点头“当真。”
夜放低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冲着顾墨之亮了亮手里的酒杯“假如,顾总兵愿意回上京,本王也没有那么小心眼。”
顾墨之缓缓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低着头,慢慢地伏在了桌上。
夜放伸手扶额,眸子里有些迷离“花千树,你好大的胆子。”
花千树望着他,一声苦笑“我若是孤身一人,可以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可惜,我现在已经有了花生,我赌不起,更输不起。七皇叔,我这一次,不会再让你找到我,余生不必再见,各自安好。”
夜放努力地想要让自己保持一份清醒,恨声咬牙“你若是敢,上穷碧落下黄泉,花千树,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咕咚”一声,便晕了过去。
花千树起身,使劲将眸底的湿意逼回去,果断从箱子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行礼。
转过身来的时候,顾墨之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花千树站住脚步,也望着他“你为什么没有昏迷”
顾墨之缓缓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这五年里,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一个人独坐,品尝这卧龙关的烈酒。我熟悉每一家酒铺里酒水的滋味,稍有异样,我只需要轻抿一口,就可以尝得出来。你想,让我与他一同醉倒在这里,好撇清我的干系,不会拖累我,是吗”
花千树点头“假如我平白无故地失踪,他一定会怀疑你。”
顾墨之也一撩衣摆,站起身来“你和花生落脚之处我已经找好,并且准备了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用以混淆他的判断。事不宜迟,让我送你们出卧龙关。”
他已经早有准备。
花千树略一思忖,并不逞强。左右如今,她自己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去处,带着小花生,更加难以逃脱夜放的搜寻。
她点头“好。”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上京来的杀手
花千树立即将小花生叫进屋内,说个谎话骗了他,使个调虎离山的计谋,避开夜放侍卫的耳目,安然离开。
顾墨之提前安排的马车就停靠在离军营不远的地方,骏马不耐烦地踏着响蹄,车夫就抱着马鞭,守在一旁,手里紧紧地攥着马缰。
顾墨之望着花千树“我要留下来善后,怕是不能亲自送你,你自己一切要小心。”
花千树抱着一脸懵懂的小花生,不放心地蹙眉“我们走了,你自己怎么办”
顾墨之无所谓地笑笑“摄政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一定能理解你的一片苦衷。”
花千树仍旧有些犹豫“可是他很小气。”
顾墨之催促“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逃离,就不要瞻前顾后,有那么多的顾虑。赶紧上车吧,若是给发现了,再想走怕是就没有这般容易。”
花千树一狠心“顾大哥也要多加保重。”
顾墨之点头,花千树果断转身,抱着小花生上了马车。顾墨之不敢耽搁,立即吩咐车夫快马加鞭,一切听从花千树的吩咐。
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同时驶离,卷起一地尘沙,分别向着四个不同的方向。
顾墨之站在原地,不过是略一纠结,紧紧地握起拳头,便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上马转身向着来路回去。
刚行至半路,就听到马蹄声疾,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瞬间卷至顾墨之的跟前,将他团团包围起来。
顾墨之没有想到,这药效对于夜放竟然只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
夜放骑在马上,脸色铁青,一身的暴戾之气,尽显无疑。
这个在花千树与花生面前小心讨好,显得有点笨拙的男子,终于在花千树离开之后,显露出了他作为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大人的威风。
夜放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将长剑抵在了顾墨之的胸前,气势汹汹地问“她呢你将她送到哪里去了”
顾墨之微微一笑,没有大义凛然,也没有强硬的倔强,只是风轻云淡的闲适与淡然“她走了。”
夜放紧咬牙关“本王自然知道她是走了,她去了哪里”
顾墨之轻轻地摇头,缓缓吐唇“我不想告诉你。”
“信不信,本王立即一剑杀了你”夜放声音里透着焦灼,面上有点狰狞。
“信。”顾墨之看着暴跳如雷的男人,仍旧不紧不慢“摄政王大人手握生杀大权,是生是死,敬请随意。不过,您也应该知道,除了卑职,天下间没有第二个人再能找到凤萧的踪影。”
夜放长剑贯注内力,奋力一挥,凌厉的剑风顿时将顾墨之的衣服割开了一道数寸长的口子,有殷红的血珠飞溅。
顾墨之换做冷笑“难怪凤萧要千方百计逃离你的身边,像你这般暴戾的脾气,谁也不会喜欢。”
夜放一字一顿,紧咬着牙关“顾墨之,本王现在告诉你,本王刚刚收到上京传来的消息,上京已经派出了无数杀手,暗杀花千树。她和小花生现在有性命之忧!你还将她送出卧龙关,不是让她自己去送死吗”
顾墨之心中一惊“当真!”
夜放将手里的东西一把丢给他“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按照时间来算,杀手怕是早就已经进了卧龙关,只是潜伏在暗处,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顾墨之以为是夜放想要使诈,将信将疑地将字条打开,看墨迹等均不像是适才伪造,心里便抽得极紧。
“还不信么”夜放将手中长剑攥得死紧,使劲压抑住自己体内的戾气“你以为本王怎么会这样快就清醒过来是侍卫收到了飞鸽传书,推门而入,才知道本王中了你们的算计!”
顾墨之不肯完全相信,但是,他不敢赌。
一提马缰“跟我来!”
一马当先,带领着夜放等人出了城门,向南驰骋。
马车出了南城门,小花生方才隐约觉察了不对,追问花千树,究竟要带他去哪里,坚决不肯离开夜放与顾墨之,还惦记着那一桌的肉。
花千树只能耐着性子哄,好话说尽。
小花生仍旧十分不情愿,委屈地瘪着嘴,只是不敢忤逆花千树。
待到马车驶入官道旁边的小路,逐渐变得崎岖,而且四周少有行人。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冷不丁地停了下来。
花千树抱着小花生差点就摔倒在车厢里,勉强稳住身形。车夫疑惑地下车查看,发现是车轮被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卡住了。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低下头去尝试着将木棍能抽离出来。
人一低头,颈间便中了清凉一剑,一声没吭,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一道黑影从车底下悄无声息地钻出来,手里的长剑上还滴着血迹,悄悄地靠近车厢门口,举起了森寒长剑。
“怎么了”花千树见车外一直没有动静,疑惑地撩开车帘,探出头来,询问缘故。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手中轻薄的长剑直接刺向花千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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