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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他站在长安大军面前,坦然接受着长安士兵们敬畏与膜拜的眼神。

    他们不明白,西凉人分明就近在咫尺,为何却夹道而立,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从容不迫地离开

    摄政王大人与凤萧夫人究竟是施了什么样的法术

    金格尔愤愤地挥手“撤兵”

    西凉军队便鱼贯撤离,井然有序。

    “恭迎摄政王回城。”士兵呼声雷动。

    花千树想,大概这就是男人追求权势的原因,荣耀,敬畏,自豪,谁人不喜欢呢

    夜放挑衅一般望向顾墨之“这一次,应当算作是我赢了吧”

    顾墨之低垂着头,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七皇叔神机妙算,墨之自愧不如。”

    夜放凑过去,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顾墨之猛然抬脸,看向花千树,面上有那么一点的灰败,然后复杂地转移了目光,重新低垂下头。

    花千树不知道夜放与他说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是跟自己有关系,而且绝对没有好话。

    否则顾墨之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夜放重新走到花千树的面前,牵起她的手“走吧”

    花千树点头。

    “我肩上的伤好像加重了。”夜放微微蹙眉“一个人骑马,怕是很吃力。”

    花千树干巴巴地笑“要不要我让他们绑一副抬椅,将你横着抬回去”

    夜放丝毫也不顾忌周围人的眼光,一把揽住花千树的腰“我无所谓,只是咱们两人是骑在马上一同回去,还是一块躺着回去,你随意。”

    “你”

    夜放挑眉“怎样我都不介意。”

    我介意

    你那个好儿子,已经吵嚷得整个卧龙关人尽皆知。你我再这样回去,我堂堂凤萧夫人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花千树不得不妥协,二人同乘一骑,在千军万马的拥护之下,策马回到卧龙关。




第五百三十七章 最激烈的争吵
    花千树担心小花生的病情,一回到卧龙关,顾墨之先替夜放处理伤口,清理余毒,她就先回了自己的花屋。

    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屋门敞开,并不见小花生跳脱的身影。

    花千树站在门外,就按捺不住,喊了两声。

    有“呜呜”的声音传出来,好像是被捂住了嘴巴,艰难地发出的声音。

    花千树心里骤然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子里,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凤九歌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里塞了东西。

    小花生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千树顿时觉察不妙,心就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上前将凤九歌嘴里的东西掏出来“花生呢”

    九歌“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千树对不起,我又一次食言了,我没有保护好他。”

    花千树冒进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谢心澜。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可能只派出一波杀手对付自己,肯定还有后招。

    “是不是谢心澜是不是她派人带走了花生”

    凤九歌大声地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晨起窗外有黑影一闪,我跑到窗前去看情况,就被人在背后一记手刀打晕了,醒了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这里。”

    花千树差点就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浑身直颤,冷汗冒了一身,一口气就卡在了嗓子眼。

    小花生那就是她的命根她的眼睛,她生命里的重中之重

    若非是强烈的担心牵挂着她,她只怕是立即就晕倒在凤九歌的面前了。

    一定是谢心澜她想借着花生来要挟自己。

    花千树转身就走,凤九歌在身后焦急地直喊“给我解开绳子”

    花千树已经什么也听不到,满心里都是小花生。

    他还在生病,他绝对不能有事他虽然顽劣,但是胆子并不大,他还只是个孩子。

    她提气一路狂奔,半路见到夜放的时候,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已经是泪流满面。

    “夜放,夜放”她一连叫了两声,嗓子哽咽,就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夜放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别哭,别哭,你放心,花生现在安然无恙。”

    花千树从来没有哭得这样撕心裂肺,整个身子颤抖得就像是风中的瑟瑟枝叶,手臂紧紧地搂着夜放的脖颈“花生被人捉走了”

    “我知道,”夜放细声地哄劝“花生没事。适才侍卫已经跟我回禀过了,我立即赶过来找你,花生现在很安全,就在下一个城池等着我们。”

    花千树身子一僵,慢慢地松开了紧搂夜放的手臂,望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你怎么了”夜放看她神情异样,忍不住问。

    她用了极大的气力,才勉强止住抽泣,然后凄然一笑,缓缓道“是你命人带走了花生”

    夜放点头“是咱们的人在保护着他。”

    花千树顿时就觉得,好像有一道惊雷从自己头顶滚滚而过。

    眼前的夜放,再次变得陌生,陌生到,自己就连他的眉眼都看着生疏。

    “夜放,我已经答应了你,跟随你一起回上京,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夜放微蹙了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千树的声音极轻“你算准了我,一定会带兵前往西凉大营,所以,你提前叮嘱了侍卫,趁我不在,便带走花生,让我乖乖地跟你走,是不是”

    “花千树”夜放连名带姓地呵斥“你又把我夜放当做什么人了是侍卫们觉察到有危险,所以才将花生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若是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不带他去军营非要到前面的城镇若是真有危险,你的侍卫能比得过军营里的千军万马”

    花千树毫不留情地质问。

    “假如,来人是她的人,手里有她的旨意,军营里谁敢反抗”

    花千树一时间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她后退一步,颓然地垂下肩“是你提前授意的是吗否则,即便是你的亲信,也不会擅自自作主张,将孩子带离卧龙关。”

    夜放默然了片刻,终于承认“的确是我曾经交代过,我害怕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必须要确保你和孩子的安全,所以我做了很多坏的打算。但是我绝对没有要利用孩子要挟你的想法。”

    花千树轻轻地吸吸鼻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七皇叔,争辩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这话里分明是带着赌气的意味。

    “你不信我”

    “我昨晚一度曾经信了。”

    这是花千树与他相识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争吵。

    夜放只觉得自己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狠狠地拍出一掌,旁边的一棵树顿时折断,枝残叶落。

    “我夜放,算计过许多人,许多事,但是从来没有算计过你花千树,更没有像你所想象的那般,卑鄙无耻到利用你,利用孩子。无论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解释好像永远都是多余的。”

    夜放突然的雷霆大怒,令花千树心里的逆反怒火又腾腾地升起。

    都说男与女,是树和藤,一个顶天立地,一个要温柔解意,如此才可以相依而生,相携一生。

    偏生,她与夜放两人,都是两棵参天大树,只有扎根在土壤里的根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两棵树,却活在自己的天地里,不愿意依附,不愿意顺从,不愿意委曲求全。

    “解释的确是多余的,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与我商量之后再做,非要做完了再让我等着你解释以前是,现在还是。已经五年了,你仍旧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就如今日之事,我为你多少次提心吊胆,为了你,盗用令牌调兵,冒着危险冲锋陷阵,又跟着你在草原上兜兜转转,躲避着金格尔的追杀,步步惊心。结果最后才知道,你运筹帷幄,不过是你的一场胸有成竹的算计。

    危险是假的,还有你受伤,中毒,是不是都是你的算计你的苦肉计我分明知道,你最喜欢这样捉弄我,见你受伤,还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可是你什么都知道,将我的话全都听在耳朵里

    还有花生一事,你知道,谢心澜肯定会有后招,花生有危险,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让我注意他的安全你可知道,适才我见到他出事,差一点就要疯了

    你口口声声地喜欢我,可我在你的眼里究竟算什么当我是你的下属,只要服从你的命令,永远不要追问缘由是吗还是你认为,凭借你一己之力,真的就可以永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夜放,喜欢你真累,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到你的身边,是你非要来纠缠我,不依不饶。以后,你的事情,我不闻不问,但是关于我的儿子,绝对下不为例”



第五百三十八章 送别
    花千树鲜少情绪这样激动,这一次,夜放是真的碰触了她的底线。

    好像,他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适才还与他携手同生共死,满腔柔情蜜意的人瞬间变得暴怒起来,与他拉开了距离。

    夜放向着她伸手,想要捉住她,可是花千树明显并不领情,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她轻巧地避开了他的手,狠狠地抹一把眼泪:“我回去收拾东西,马上随你启程,夜放,你如愿了。”

    不等夜放说一个字,转身便走。

    夜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逐渐消失。

    他心里怒火翻涌,气冲头顶,只觉得,女人真的不可理喻,自己分明就是为了她好,怎么到了她的眼里,就成了隐瞒,欺骗她为什么非要将自己想得这么不堪。

    让她彻底地信任自己,就真的这么难吗

    还是,强求来的感情终究是不够坚固

    她答应跟自己回上京,只是迫于无奈,从来都没有心甘情愿。

    他一转身,狠狠地一掌削落了树干的断口,手掌被划破,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

    他想大吼一声,纾解自己胸腔里的闷气。

    他原本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啊,所以提前叮嘱了侍卫保护好二人的安危,万一他也没有能力守在跟前,就千万不要在卧龙关逗留,立即护送她们母子二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花千树自然有办法隐匿身份。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样的时机下手,就连花千树也不在花生跟前。

    都说百密一疏,他算计半晌,总是会有疏露。竟然造成了这样的误会。自己是百口莫辩,真的就像是花千树所说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花千树,我应当拿你怎么办我明明将你捧在手心里,当做珍宝一般,你非要这样践踏我的心意,以为我是想将你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吗

    花千树赶回花屋,凤九歌已经自己解开了绳子,刚冲出屋子,见花千树眼圈通红地回来,便焦灼地问:“花生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花千树紧咬着下唇点点头:“他没有事,七皇叔已经派人将他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凤九歌这才长舒一口气:“简直吓死我了,若是他有什么意外,我这一辈子都不能见你了。”

    花千树费力地扯扯唇角:“我们这就回上京了,你可随同我们一起回去”

    九歌不由一愣:“你不是说不回去吗”

    花千树苦笑一声,不知道如何解释。

    九歌摸摸自己的后颈,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七皇叔抢走了花生,以此来要挟你吧”

    花千树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毕竟,现在谢心澜已经知道了花生的存在,天涯海角,绝对不会轻易饶过我们,七皇叔的身边,正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九歌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初就不应该撺掇你喜欢上七皇叔,否则,你就不会这样痛苦。”

    花千树展颜一笑:“缘分那都是宿命,若是我自己不喜欢,你就是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没有用啊。”

    九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回头我去上京找你。”

    花千树点头,简单收拾了行礼,再看一眼自己花费了五年的时间营造的这座花屋,突然就有些不舍。心里五味杂陈,鼻子酸楚,差点就掉落下眼泪来。

    原本以为,会留在这里一辈子。

    凤九歌一直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收拾小花生的衣裳,一言不发。

    等到开门出去,一辆宽敞的乌漆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夜放率领随从候在外面。

    见到花千树,夜放便上前,伸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包袱,花千树轻巧地一转身,就避过了他,径自撩帘上了马车。

    夜放默默地收回手,九歌已经擦着他的跟前过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多亏我当初眼明心亮。”

    然后不待夜放开口,便相跟着上了花千树的马车:“我送你出城。”

    夜放怔了怔,面无表情地上了自己的马,一抖马缰,沉声吩咐:“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城门。

    还未抵达城门处,马车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九歌伸手撩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便回身惊讶地招呼花千树:“快看!”

    心里正五味杂陈的花千树闻声望出去,不由就是一震,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

    城门口,聚集了许多的百姓,以及将领,谁也不说话,默默地翘首望向马车的方向。鸦雀无声。

    饶是许多人,花千树仍旧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了顾墨之的身影。

    一袭银灰色盔甲,手持银枪,伫立在城门中央,褪去些许的温润,化作器宇轩昂的盛气,整个人沉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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