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还记得第一次初见,那个意气风发的英雄少年,终究是被自己拖累了吗

    这五年,自己就像是一个枷锁,让他在卧龙关里盘踞了这么久,自己走了,他也就可以一飞冲天,做回他的少年英雄了。

    蒋彪就站在他的身边,这几年有些发福,五大三粗地往那一站,就像一座钟,不过也多了点官威。

    花千树撩帘下车,向着人群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就算是再慢,也终究是走到了头。

    她站到顾墨之跟前:“对不起,我走了。”

    顾墨之腮帮动了动,然后才开口:“是我不应该强留你。”

    “回去上京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不应当对我这样客气。”

    顾墨之努力地笑,依旧那般温润,就像是一块被滋养得清透圆润的古玉:“你自己一定要好生保重。”

    “你也是,顾大哥,你是花生的舅舅,也是我唯一的至亲。我们总是还会见面的。”

    顾墨之顿了顿,看了一眼她身后,骑在马上贵气逼人的夜放,方才点头:“昨日里,我与他聊了许多。虽然算不上交心,但是我敬重他是一个血性男儿。我想,他也一定会践行自己的诺言,好好保护你和小花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太倔强,试着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希望。假如,我只是说假如,他还敢对不起你,记得,还有我一直都在。”

    花千树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而出。

    她不得不低垂下头,遮掩自己的失态。泪珠子便落进脚下的土里。




第五百三十九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还有,他的伤虽然不厉害,但是体内余毒未清,你要记得让他按时服药,不能懈怠。”

    花千树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他真的中了毒”

    顾墨之苦笑:“这种事情还能有假吗若非是你提前用内力帮他将毒逼出来,如今即便不死,怕是也废了。”

    自己错怪了他。

    说了那么重的话。

    难怪他生那样大的气。

    “那他现在的毒”

    顾墨之轻笑:“他不过是受了一点箭伤,伤及的只是皮肉,包扎一下就好,死不了人。你却用剑尖烙上皮肉止血,同时也相当于将毒素逼进了他的体内,难免伤及肺腑。他竟然强撑着,一直到我们大军赶到。

    你知道吗你适才回花屋的时候,他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不过是咬牙强撑。你前脚刚走,他就重新晕倒了。我利用银针刺穴,将他救醒,他方才知道孩子出事,已经被转移到了别处,立即什么也顾不得,赶紧去寻你。

    可以看得出来,摄政王的心智非比旁人,这心思也深。但是在你的面前,他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可见,他对于你,应当也是有心,只是可能真的如那日里他与我所言,他是男人,就要忍旁人所不能忍,他或许也有他的无奈。”

    花千树眨眨眼睛:“昨日里你们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顾墨之轻笑:“关于你的事情,他什么都问。但是,关于你我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说。所以,他很生气,也或者说,是憋了一肚子气。我就是要替你好生气气他,这样他才会懂得珍惜。”

    语气尽量很轻快,但是花千树听在心里,却是沉甸甸地难受。

    一种更加沉重的伤感弥漫在心头,有依依不舍,也有感激,愧疚。

    只叫了一声“顾大哥”就再次凝噎。

    一旁蒋彪吸吸鼻子:“又不是生离死别,做什么这么伤感俺蒋彪还等着升官发财,再进上京体验一把上京的富庶与繁华呢。到时候,俺认识你,就可以在上京横行霸道。”

    花千树不禁破涕为笑:“好,凤萧在上京等着蒋大哥,请你喝上京掺了水的酒。”

    气氛一时间活跃起来,许多相识的人围拢来,向着花千树道别。

    蒋彪一挥手:“凤萧夫人,请上路吧。卧龙关的弟兄们在城外等着给您送别呢。”

    人群散开,花千树抬脸,才看到,城门外,已经整整齐齐地排好了方阵,见到花千树望过来,异口同声地道:“给凤萧夫人送行。”

    五年前,蒋彪就是用这个方式将自己迎进卧龙关。五年后,他还在用这样的方式向着自己送别。

    当年一战,花千树与这群弟兄们同生共死,功不可没。如今她要走,自然依依惜别。

    “我送你。”顾墨之开口。

    花千树摇摇头:“罢了,顾大哥,就此别过吧,不要再送了。”

    顾墨之便不再勉强,顿住了脚步。

    花千树缓步进入方阵,面上最初时,努力带着微笑,冲着跟前的士兵点头。后来,走着走着,便再也忍不住,低垂下头,再也抬不起来。

    夜放与众侍卫也情不自禁地被感染,翻身下马,陪同花千树走出卧龙关。

    凤九歌从马车上走下来,望着那些侍卫一脸惜别,逐个扯着袖子啰嗦,希望他们一路顺风,见到凤楚狂一定要帮自己带好。

    侍卫们都是跟随夜放许多年的心腹,也识得凤九歌,心里还暗自感慨,这位九歌郡主如何五年未见,竟然变得这般感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

    果真女大十八变。

    待到出了卧龙关,众人便觉得手背奇痒,低头查看,手面之上起了一层透明的水泡,密密麻麻,看着令人便心生恶寒。

    这些水泡痒得钻心,却又抓不得,凡是溃破之处,流出透明的水,不管沾到哪里,就又是一层的水泡,苦不堪言。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位小郡主的本领已经是变本加厉,还是招惹不起。

    只眼巴巴地盼着,到了下一个城镇,可以寻个大夫,抹点药膏,止住这痒就好。

    一路之上马不停蹄,花千树同样也是忧心如焚,担心着小花生。

    好不容易抵达了下一个城镇,就立即直奔小花生藏身之处会合。

    地方很隐蔽,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农家小院。

    两个愁眉苦脸的侍卫一见到花千树,立即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差点瘫软在地上。

    屋子里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玩具碎片,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花生酥等各式点心,看得出来,两个侍卫一直在很努力地哄着自家小主子。

    可惜,小花生好像并不领情,将木雕的小鸟,五颜六色的风车,还有各种看不出原形的玩具,摔了一地,还踩了几脚。

    花千树进屋,他正与两个侍卫对持之中,一人脸上被墨汁画了个热闹,另一人膝盖上全是土,后来听说是被小花生当做马骑,在院子里爬了几十圈。

    小花生折腾得累了,又闹腾着找娘亲,两人拼命拦住,就招惹了他的脾气,差点跟两人拼命。

    两人动也动不得,骂也骂不得,无计可施,正焦头烂额,感觉就算是打仗也没有这样艰难过。

    他们就只差指天骂地地发誓,以后不会娶妻生子了。

    小花生见到花千树,立即长了翅膀一般飞过来,扑进花千树的怀里,像只猴子一样拽着她的衣裙往上爬。

    花千树心疼地抱起他,先是用嘴唇亲了亲他的额头,见他并不烧热,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娘亲,你去了哪里了为什么不要小花生和板栗了”

    “怎么可能呢”花千树好似失而复得一般,紧紧地搂着他:“小花生不是想要有一辆自己的马车吗娘亲去买马车去了,这样就可以随时带着你去买花生糖。”

    小花生小孩子心性,立即就将适才的不愉快忘在脑后,被花千树三言两语哄上了马车。

    自始至终,花千树没有与夜放多说一句话,沉着脸,看也不看。

    夜放见了花生,便讨好地凑到跟前,弃了自己的马,相跟着上了马车,与花生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笑,偷偷地斜眼看花千树的表情。

    花千树挪到车厢另一角坐着,躲得他远远的。



第五百四十章 摄政王大人的奴性
    夜放又往跟前凑了凑,有点死皮赖脸的味道。

    反正车厢里都是一家人,不会损坏他摄政王的威严,也不怕被人嗤笑。

    花生财迷地将那些糕饼全都打包带着,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偶尔抬脸看一眼二人之间的微妙,乌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冷不丁便语出惊人:“爹爹,你是不是又惹娘亲不欢喜了”

    夜放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花生轻哼一声:“你这些哄娘亲的招数都是花生用腻了的,我娘亲才不吃这一套。”

    花千树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小花生顽劣,自己每次生气,他也是这般,赖皮地围着自己打转,就像是一条摇尾巴的小奶狗。再加上奶声奶气的好听话哄着,一张纯净无邪的小脸眼巴巴地央求着,她一会儿也便消了气。

    “那你说,爹爹应当怎么办”夜放不耻下问,向着小花生虚心讨教。

    小花生自顾低头吃花生糖,漠不关心:“又不关我的事情。”

    嘿,这小子竟然还卖关子,摆架子。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知道吗你娘亲一生气,也会不喜欢你。”

    小花生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可娘亲消了气,就会喜欢你,晚上就不搂着小花生睡了,我不喜欢她抱着你。”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而且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两分道理。

    有两日晨起,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冷落了,相当地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这孩子是天生的醋坛子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夜放不觉哑然失笑:“一根酱肘子,换不换”

    小花生停止了吃东西,小算盘在心里拨弄了半天,方才抬起脸来,痛快地道:“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搂住娘亲的脖子,亲亲她,她就不生气了。若是生气,你就一直亲。”

    呃好主意,孺子可教。

    难怪人家都说,孩子是维系夫妻关系的一条纽带。

    夜放感动得几乎是泪盈余眶,摸着小花生的头,嗫嚅着嘴唇来了一句:“好兄弟!”

    花千树是憋了再憋,仍旧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辈分都差到哪里去了

    夜放心中暗喜,扭脸看向花千树,花千树突然收了笑意,脸色越绷越紧,一瞪眼,有些凶:“你敢。”

    用词不当。

    本王乃是堂堂摄政王啊,岂能受你要挟

    原本有些心虚的夜放,毫不犹豫地按照小花生的教诲,一把揽住了花千树的腰,然后,然后小花生咯咯地笑,捂住了眼睛。

    “滚!”

    一声暴喝。

    车外的侍卫们忍不住抖了抖。

    夫人这是在呵斥谁总不会是我们最为尊贵的而又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大人吧

    不可能的。

    摄政王大人讪讪地撩开车帘,黑着一张脸,从马车上下来,乖乖骑上了后面的马。

    “车里太闷,还是马上风景好。小花生,要不要和爹爹一起骑马”

    他想给自己圆场,找回一点面子。

    小花生正屈服在自家娘亲的淫威之下,撩开车帘,探出小脑袋,然后大声道:“花生又没有惹娘亲生气,娘亲不会赶我走。”

    众人瞬间石化,望向自家主子的画风就有点不一样。

    印象中,自家主子一笑千金难买,时刻阴沉得就像是暴雨将至。怎么一见到妻儿,竟然就邪风拂面,春阳日暖,身子里满是奴性了呢

    夜放轻咳一声,一抖马缰,率先一骑绝尘,一本正经地逃离了众人异样的目光范畴。

    尝试过讨好花千树未果之后,夜放发现,做了母亲的花千树,脾气好像暴躁了许多。在小花生面前,伪装得母慈子孝,一见到自己,就恨不能鸡飞狗跳。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伤了她五年,她都没有对自己这样疾言厉色,她都会心疼自己的千里奔波,会在做饭的时候,一言不发地多加一瓢面。

    这一次,她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陌生,有气恼,有淡漠,有失望。

    夜放反复回想她对自己的控诉,他最初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他固执地觉得,男人就应当这样,责任,担当,就应当自己扛着。即便天上在下刀子,将自己扎得鲜血淋漓,自己低下头来,面对护在怀里的妻儿时,还是应当微笑面对。

    他忘了,她是花千树,并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

    他只是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却并没有从心底里剖析自己的错误,没有深刻地认知,放下身段去道歉,花千树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原谅

    后来,靠近上京地带。沿路之上,每路过一个城镇,就会收到新的情报,夜放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显然,上京的局势并不乐观。

    因为担心着凤楚狂的安危,他们也不敢多做耽搁,昼行夜宿,马不停蹄。

    临近上京的时候,他们遭遇了最后一搏的厮杀。

    已经习以为常。

    谢心澜知道,刺杀未必会成功,夜放一定能猜度出这些杀手背后的指使者,她只是在以这种方式,告诫夜放:她不欢迎这个女人。

    就算是夜放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他就不能兴师问罪。就算是有证据,她也一样可以振振有词。

    权利,就是最好的筹码。

    身边有侍卫保护,杀手一击不中,就再也没有了刺杀花千树的机会。

    小花生蜷缩在花千树的怀里,从最初的瑟瑟发抖,后来胆子竟然大了,偷偷地扭脸去看。花千树慌忙遮住了他的眼睛。
1...195196197198199...2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