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五年未见,这个原本稚嫩的孩子就像是拔节的麦穗一般,剥离了一身的稚气,青葱眉眼间已经显露出了少年的英武,再融合了原本一身金贵的不怒自威,从远处走来,器宇不凡,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个太监。这个太监,恰好花千树认识,谢心澜身边的大太监金禄。
金禄作为皇宫里的总管,跟小皇帝在一起没有什么,不过他却是不紧不慢地跟小皇帝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机警地瞅瞅左右无人,跟小皇帝脚下一转,悄咪地隐藏在了一丛藤蔓之后。
他们都没有看到花千树。花千树心里却不由一动,难道这金禄是小皇帝的人
多亏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朝着这大太监下手,否则定然弄巧成拙。
这个时候凑到跟前可不是什么好的时机,没准儿这小皇帝一生气,再来一个杀人灭口呢所以,花千树打算静悄地原路返回。
这刚刚转身,她又发现了新情况,正所谓冤家路窄,谢心澜带着玳瑁,两人正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显然就是冲着小皇帝这里来的。
让谢心澜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貌似也不太好。自己还有躲避的机会。
花千树为难地扭脸,见小皇帝与金禄二人毫无觉察,嘴唇翕动,不知道在低声地交谈什么。谢心澜再多走几步,拐个弯,没准儿就正好撞见了。
花千树一咬牙,就将肩膀上昏昏欲睡的小板栗丢了出去,然后撸胳膊,挽袖子,不耐烦地叫嚷“你再乱跑,等我捉到你了,看我熟了你的皮子。”
板栗被莫名其妙地摔了一个跟头,一脸懵。但是它惯会察言观色,见花千树身上有怒气,“吱”的一声表示抗议,退后了三步,一跳就逃了。
谢心澜远远地走过来“就说谁敢在此大呼小叫的,原来是花王妃在跟一只猴孙置气呢,就不怕惊扰了皇上”
“皇上”花千树诧异地瞪圆了眼睛,朝着谢心澜身后张望了两眼“皇上来了”
不当着夜放的面,谢心澜丝毫并不掩饰对于花千树的讥讽与厌憎“花王妃难道不是想刻意地接近皇上,所以才跑到皇上的寝宫跟前来的么可惜皇上如今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你那些装疯卖傻取悦他的手段怕是已经不太好用了。”
花千树扭脸看一眼小皇帝的寝宫方向“多谢太后娘娘提醒,您这样一说,妾身觉得的确是应当找皇上套套近乎了。”
谢心澜自鼻端轻嗤一声“哀家奉劝你一声,不用枉费心机了。皇上英明,对于那些处心积虑接近他的人最是厌恶。你若是自觉地离远一点,这皇宫里暂且还有你的一亩三分地儿。”
花千树摸摸鼻子,表示被辩驳得哑口无言。
谢心澜这才得意地带着玳瑁,一个转身,去了小皇帝的寝殿。
花千树扭脸看一眼花架的位置,小皇帝与金禄已经全都不见了踪影。这也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这金禄是真的心里有鬼。
只是不知道,这玳瑁与谢心澜这个时候赶过来,是凑巧还是刻意
看来,小皇帝是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手段与野心。而且谢心澜在他的眼里,应当已经站到了对立的位置。
小皇帝这算不算是欠自己一个人情呢
第六百零四章 花生不见了
花千树从千帆的住处回到盘丝洞,屋子里,烛火已经熄了,只留了一盏油灯,调得极暗,就像是一粒黄豆。
核桃见她回来,压低了声音:“小世子已经在他房间睡下了,用不用奴婢重新燃灯”
花千树摆手阻止了,撩帘进了寝殿,想轻手轻脚地进去,看看他睡觉是否老实,别踢了被子。悄悄地撩开低垂的锦帐,就着外间的月光,花千树只看了一眼,就惊呼一声,僵在了原地。
花生不见了,被窝里空空如也。她探手去摸,也是凉的,不知道已经离开了多长时间。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核桃,核桃!”
核桃还在外间收拾,诧异地扭脸:“怎么了,王妃娘娘”
“花生呢,花生不见了!适才可有人来过”
核桃被她这一句话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傻了:“没,没有啊,奴婢一直在外间守着呢,害怕小世子有什么吩咐。”
花千树急得都快要哭了:“快搜!搜啊!”
核桃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说话的嗓音都变了调儿。整个盘丝洞里顿时就热闹起来,宫人们掌了灯笼,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一边喊一边找。
花生一向很乖,绝对不会自己到处乱跑。更何况已经这么晚了,宫里又有夜放派来的几个人看守,他能去哪里呢她一时间忧心如焚,被一种恐慌所占据。
夜放已经率先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当然,身边还跟了一块牛皮糖。玳瑁掌着灯笼,谢心澜提着裙摆,走得气喘吁吁。
“千树,怎么回事”夜放走得急,人还没有到,先焦灼地询问情况。
花千树深吸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略微整理紊乱的思绪,一字一顿:“我不过是离开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花生便不见了!”
然后,她扭过脸,望向谢心澜:“请问,太后娘娘,就凭借咱们皇宫里的布防,他一个小孩子,应当跑不出这西宫吧”
谢心澜眨眨眼睛:“听花王妃这语气,好像兴师问罪一般,你应当不会是怀疑,我偷了孩子吧”
花千树一声冷笑:“我只想跟太后娘娘你说一声,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冲着我来就是。花生还只是一个孩子!”
谢心澜轻轻地咬着下唇,微蹙了眉头:“花王妃这可就是冤枉了哀家了,适才,哀家可是一直在与夜放在一起,半步也不曾分开。你可以信不过我,总是信得过夜放吧”
花千树的心骤然一紧,花生失踪,她原本就六神无主,见到夜放就有崩溃的冲动,而现在,听闻这深更半夜的,他还与谢心澜腻歪在一处,顿时就恼了:“这种事情,何须你太后娘娘亲自动手。花生若是安然无恙地找回来倒还罢了,否则我花千树发誓,毁天灭地,要让害我的人全都陪葬!”
这话说得气势汹汹,狠辣霸气,而且嗓门有些尖锐,周围的宫人都忍不住缩缩脖子,有些胆怯。
“娘亲!”里屋有软软糯糯,带着睡意惺忪的声音。
花千树不由就是一愣!是花生!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自己拔步床的帐子被撩开,小花生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小脑袋来,眯着惺忪睡眼:“娘亲,好吵。”
花千树上前就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你怎么跑到娘亲这里来了”
小花生嘟哝道:“板栗吵得我睡不着,我想闻着娘亲的味道,就偷偷地跑过来,藏在被子里了。”
花千树无奈地舒了一口气,适才自己过于紧张,只匆匆地撩开自己帐子看了一眼,竟然都没有发现这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子里。看来的确是自己这一阵子草木皆兵了。
谢心澜与夜放也跟进了寝殿里,谢心澜委屈地抬脸看一眼夜放:“花生相安无事就好,否则哀家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简直冤枉死我了。原来在花王妃的心里,哀家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夜放缓缓掀唇:“她一时情急,有些口不择言。”
“花生是你的儿子,我一向将他视若己出,万千疼爱,恨不能带在身边教养着。怎么花王妃对我如何就这样大的仇恨”
花千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今日之事,的确是自己理亏,闹腾了这样一个乌龙,自己还一时情急,不由分说地乱嚷一通。这就叫以下犯上。谢心澜捉住这个把柄治自己的罪过也是应当的。
她一时恼怒,抬手就将蜷缩在床脚的罪魁祸首板栗给揪了出来:“大半夜的吵着花生不睡觉,你是想关笼子是不是”
板栗“吱吱”地叫,还不时扭脸望向里屋,好像是在向花千树说话。
花生撅着嘴,仍旧还有几分睡意,迷迷瞪瞪地道:“适才板栗是害怕,才会将我吵起来。”
“害怕”花千树微蹙了眉头,再看一眼板栗,心里顿时疑窦丛生。
板栗陪伴着花生长大,所以,对于板栗表达情绪的肢体语言,花生比她还要了解。
板栗并不畏惧生人,但是每次遇到比自己强悍的敌人,它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向着主人求救。
比如,在卧龙关的时候,每当有苍鹰从上空滑过,正在玩耍的板栗,畏惧这凶悍大物,会“吱溜”一声钻进花生的怀里,只露出屁股与尾巴在领口处,“吱吱”惊叫,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的板栗有点反常。
花生点点小脑袋瓜:“它刚才好像还打架了。”
一旁,谢心澜还在没完没了地向着夜放控诉花千树的“罪行”。花千树直接起身,拿过桌上的灯烛,向着花生的房间,一步步走过去。
“怎么了”夜放敏锐地觉察到她脚步里的小心翼翼,出声询问。
花千树唯恐又是自己大惊小怪,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没事儿!”
夜放却是一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灯烛,抢先走在了前面。他的这一举动,倒是令花千树心里一暖,望着他宽展的肩,微微勾了勾唇角。
身后,谢心澜吩咐宫人:“还不赶紧进去掌灯!竟然让摄政王大人亲自动手这规矩都是怎么教的”
宫人听命,立即燃了灯烛,相跟着进了里屋。
第六百零五章 必杀之
环视一周,并无什么异常。花千树并不死心,又将角落处搜寻了一个遍,也一无所获。
难道,又是虚惊一场
夜放突然眸子一沉,向着后窗的位置走过去。
花千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窗子完好无损,不过,右下角的窗纱,却破了一个洞!全新的痕迹,而且明显是人为。
夜放略一思忖,便转身出了寝殿,在后窗根下查探一番之后回来,一脸凝重地道:“有蛇爬行过的痕迹,而且不止一条。”
花千树心里顿时就是一沉,极明显,有人放蛇。自己万千提防,将窗户都细心地命人封死,以防有人潜入。可是对方竟然无所不用其极,无孔不入。
今夜不过就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多亏了有板栗在,应当是板栗率先发现了蛇的踪迹,叫醒了熟睡中的花生。
花生迷迷瞪瞪的心大,自顾跑到外间花千树的寝殿,没有被蛇咬到,应当就是板栗在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家小主人。
花千树不由一阵后怕,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夜放悄悄地握住她的手:“不幸之中的万幸,以后花生身边断然不能离开人,值夜的奴才也不能离身。”
核桃今天是吓坏了,若是小世子真的有什么意外,自己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偿还的。
她“噗通”一声就给花千树跪下了:“是核桃蠢笨大意,请王妃娘娘降罪。”
花千树还没有开腔呢,一旁谢心澜就是一声冷哼:“国有国法,宫有宫规。这丫头是你跟前伺候的奴才不错,但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花王妃可断然不能心慈手软,必须要杀一儆百,这殿里其他的奴才才会引以为戒,加倍小心地保护好自家主子的安全。”
谢心澜说的没错。虽说核桃只是一时大意了,但是自己若轻易饶恕,别的奴才都看在眼里呢,以后也懈怠。
可是,鱼丸儿挨打,伤还没有好利落,核桃再受惩,自己就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跟前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了。
谢心澜的计谋都是连环计,环环相扣,无论事情向着哪一方向发展,自己铁定都是要吃亏!核桃连连磕头,哭得稀里哗啦,肠子都悔青了:“千错万错,都是核桃的错,恳请王妃娘娘降罪。”
这个傻丫头!
花千树一声冷笑:“核桃疏忽大意,的确是应当治罪。但是,太后娘娘难道不觉得,这放蛇之人才是罪大恶极吗”
“放蛇”谢心澜面有讶色:“花王妃有些草木皆兵了吧这宫里草木繁盛,会有蛇出没也不是不可能的。会有谁故意放蛇伤害小世子不成”
花千树斩钉截铁:“还真是巧了,宫里恰好就来了一位懂得驱蛇的人。”
谢心澜假作迷惑:“驱蛇谁”
花千树清冷一笑:“花千依啊,难道太后娘娘不知道么”
谢心澜摇摇头:“花王妃是真的误会了,暂且不说这青阳县主会不会驱蛇,适才,她就一直待在哀家的慈安宫里,从未来过你的盘丝洞,何来的驱蛇一说”
这是摆明了为花千依开脱。偏生花千树又无法较真。
夜放扭脸对谢心澜道:“惊扰了太后娘娘了,您暂且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便交由臣处理。”
谢心澜并不坚持,微微一笑,带着宫人转身回了。夜放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屋子里只剩下他与花千树,还有花生。
失去花生的这种恐慌,令花千树直到现在仍旧不能顺畅地喘息。她还有些后怕。今日多亏只是虚惊一场。假如,今天花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
她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寝殿,哄花生睡觉。花生困极,躺下就又重新睡着了。
夜放在一旁没说话,也不离开,应当是在思虑什么事情,有话要说。所以,花生睡着之后,花千树便起身,帮他盖好被子,撩下了床帐。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花千树平静地问。
夜放思忖了半晌,究竟应当用什么样的措辞,才不会激怒花千树。最终也只是开门见山:“不如,将花生送去她那里吧。”
“你什么意思”花千树声音骤然高了一点。
“你先别激动,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夜放沉声劝。
花千树一声冷笑:“我今日已经很有耐心了。你们孤男寡女,夜半三更还腻歪在一起,跑来我这里炫耀,我都已经忍气吞声不做计较,你还要我怎样我就是想留在孩子身边,能够保护着他,守他安然无忧。
可是你,出尔反尔,一张口竟然就要将花生送到她的身边去,你究竟怎么想的她当初是怎样教养皇上的,难道你忘记了吗你想让咱们孩子重蹈覆辙那个女人安的什么阴险心思,难道你不知道”
花千树彻底地怒了,难道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进宫,忘记了他做出的承诺吗怎么就能狠心,将自己的孩子送去那个恶毒女人的身边
“我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孩子。”夜放沉声解释:“否则,我们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那我更不能放手!”花千树斩钉截铁:“你若是愿意讨好那个老女人就尽管去好了,不要拿着儿子做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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