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小太监不急不恼,“呵呵”一笑,径直将银两收了回去。从怀里摸出一根削尖了的竹筷子,毫不犹豫地就对准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金禄面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小太监意味深长地拍拍塞在胸口的银票:“王妃娘娘交代了,这么简单的差事我若是都办不好,就不用回去见她了。所以奴才自己准备了这根筷子,一了百了算了。”
金禄倏忽间眯紧了眸子:“你是想要栽赃并要挟我”
小太监恍然一般“喔”了一声:“我若是现在就死在金总管面前,的确是有点不太合适啊。万一别人误会金总管你为了贪墨这几千两银子杀人灭口,委实不妙啊。
不过您放心,我家娘娘说过,她跟金总管您有缘分,就算是您招惹了什么官司,她也会不遗余力地帮你开脱的。”
金禄紧咬着牙关:“没想到花王妃竟然也会这种卑鄙龌龊的手段。杂家若是不答应呢”
小太监摇摇头:“那接下来怎么发展,奴才也不知道。奴才不中用,我家主子应当会派遣中用的人过来。”
他一本正经地望着金禄:“银票还是官司,金总管喜欢哪一样呢”
金禄紧咬着牙根:“想要让我背叛太后娘娘,那是万万不能的。你们想要玩什么花样,杂家跟着奉陪就是。”
小太监高高地扬起手里的筷子:“金总管想好了”
金禄鼻端一声轻哼,带着冷意,并未回答。
门外有更加清冷的声音:“有胆量,你就将那筷子插进心口里去,用不着在这里吓唬谁。”
金禄不由就是大惊失色,翻身跪倒在地:“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殿门被人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门口,谢心澜面沉似水地望着小太监:“花王妃为了对付哀家,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小太监这时候方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筷子“啪”地掉落在地上。他惊慌失色地跪倒在谢心澜脚下,磕头央求:“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
谢心澜一抬脚,就踹在那个小太监的心口上:“胆大包天的奴才,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就连这宫里的总管都不放在眼里。”
小太监吓得抖若筛糠:“奴才只是听从我家娘娘的吩咐行事,否则纵然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对金总管不敬。”
谢心澜微微勾起唇角:“花千树还吩咐了你什么”
“没,没什么,花王妃就是吩咐奴才,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拉拢金总管。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奴才也是一时间贪心,所以才敢冒着危险吓唬吓唬金总管。”
谢心澜一声不屑轻嗤,转身吩咐身后的宫人:“给哀家将这个奴才送去摄政王那里,让他看着处置。”
小太监吓得哆哆嗦嗦:“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奴才吧。”
谢心澜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不由分说地架起那太监,捂住嘴,一路拖行着走了。
第六百一十三章 又生毒计
谢心澜冲着身后宫人使了一个眼色。宫人立即会意,转身出去,闭了殿门。
金禄紧张地手足无措:“求娘娘开恩恕罪。”
谢心澜径直在他跟前的椅子上坐下,眯着眼睛望向他:“现在,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了,哀家问你什么,你就直言无妨。”
金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诚惶诚恐:“愿听太后娘娘吩咐。”
谢心澜缓缓摩挲着手腕上的一只羊脂白玉的手镯:“适才,你们说,玳瑁她收取朝中官员的贿赂”
金禄沉吟不言,面有难色。
谢心澜不满地“嗯”了一声。
金禄仔细斟酌之后,方才回道:“玳瑁姑娘主持宫中事务,对下面奴才自然会有得罪。一些道听途说,无凭无据的非议,奴才不敢借此诋毁玳瑁姑娘。”
谢心澜一声轻笑:“她处处压制于你,使得你在宫中步步难行,你竟然还向着她说话。”
金禄正色道:“奴才的确心有腹诽。不过,我与玳瑁姑娘都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自当同心一体,方才不会给外人可乘之机。”
谢心澜赞许地点点头:“以往倒是哀家对你心存了偏见,可堪大用。”
金禄瞬间喜形于色:“谢太后娘娘恩典,奴才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慈安宫。
玳瑁抱着一只花狸猫走进慈安宫,低垂着头,径直走到谢心澜的跟前:“太后娘娘,狸猫已经捉来了。”
谢心澜点头,望向一旁的花千依:“果真有那么灵验”
花千依怀里抱着一个白瓷罐,胸有成竹地点头:“太后娘娘尽管放心,这是江湖上用以讹诈的一个小手段,千依曾亲眼所见。此蛇剧毒无比,毒液入体立即周身麻痹,如气绝一般无二,针扎刀刺也毫无反应。只消在五个时辰之内服下这解药,就可以醒转。”
谢心澜微蹙了眉头:“先行试过再说。”
花千依依言而行,从瓷罐里摸出一条周身赤红的毒蛇,熟练地取其毒液,滴入鱼汤之中,搁在地上。
那狸猫闻到荤腥,立即便迫不及待地扑过来,狼吞虎咽地舔舐。
三人眼巴巴地盯着瞧。不过是片刻功夫,那猫一声惨叫,立即浑身抽搐,唇角流出红白色的涎水来,扑腾两下就一动也不动了。
三人都有些害怕,谢心澜更是用帕子遮了半张脸,撇嘴道:“这死状也真难看。”
花千依笑笑:“这样看起来才真实不是”
最终还是玳瑁壮着胆子,上前捅了捅,立即瑟缩着后退:“真如死了一般。”
谢心澜努努嘴:“灌下这药水试试。”
玳瑁接过花千依手中融化的药水,仍旧是壮着胆,取簪子撬开那狸猫的嘴巴,将茶水一股脑地灌下去,然后厌憎地弃了那簪子。
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就听到花狸猫的喉咙里“咕噜”一声响,它的胡子颤了颤,然后竟然果真睁开了眼睛。然后在三人惊讶的目光里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果真神奇!世间竟然还有这种毒蛇。”谢心澜忍不住感叹一声,然后扭脸看向花千依:"你打算怎么下手”
“我想寻个借口请花千树吃酒。”
谢心澜的眸光沉了沉,一脸的若有所思:“你虽然是哀家亲封的县主,但是你的命还不够金贵。”
花千依微微蹙眉:“可是,身份尊贵,又与花千树有深仇大恨的人选”
她的话音一顿,谢心澜抬起脸来,唇畔噙着一抹冷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花千依一怔:“太后娘娘指的是”
谢心澜一摆手:“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只管负责将毒液提取出来交给哀家,哀家自有安排。”
花千依欲言又止,抱着瓷罐退下了。
谢心澜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边的一柄玉如意,吩咐玳瑁:“传夜幕青进宫。”
玳瑁眸光闪了闪,多了一句嘴:“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是……”
“有什么罪名,比谋杀郡主更好的”
玳瑁有些吃惊:“娘娘您是想让慕青郡主铤而走险您可要三思。”
谢心澜轻哼一声:“这药又不会真的要了她的性命,有什么好怕的她这些年在哀家跟前阳奉阴违,表现得忠心耿耿,可是背地里竟然安插了人手在宫里,公然与哀家作对,护着花千树那个贱人。这一次,哀家倒是要看看,她夜幕青究竟是站在哪一边儿。”
然后,她意味深长地望了玳瑁一眼:“你要知道,哀家对于那些脚踏两只船,左右摇摆不定的人最为讨厌。”
玳瑁的心中一凜,眼皮子也忍不住跳了跳。对于那日金禄之事,她是心知肚明的。谢心澜得到听音的密报,说花千树有意拉拢太监金禄,为自己所用。
当时她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这太监金禄屡次在谢心澜跟前抢功,若非是自己暗中打压,给他冠了一个贪财的名头,只怕要与自己平分秋色。花千树盯上了他,那就是相当于给他挖好了坟墓,就等着谢心澜一声令下,这宫里也就没有金禄这个人了。
所以,她是乐见其成的。
可是谁想到,这事情的发展有点超乎自己的想像。金禄非但借此平步青云,还阴了自己一招。
这些黑状若是当面告,谢心澜压根不会相信,不过付之一笑。可换成这种方式,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谢心澜更会放在心里。她想说,其中怕不是有诈。可若是将这猜测说出口,只怕更会弄巧成拙,在谢心澜跟前落一个小肚鸡肠,嫉贤妒能的印象,更加落实了自己的罪证。
所以,她也一直装作并不知情,只是在伺候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莫不是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令谢心澜心生疑忌,以为自己是在替夜幕青说话
她勉强一笑:“娘娘英明,那夜幕青好歹也是郡主的身份,有劲王府与谢家人施压,此事担保那花千树百口莫辩,谁也保不住她这条贱命!的确是比花千依合适。”
谢心澜略带讥讽地斜了她一眼:“郡主的身份可有哀家这太后娘娘的身份来得重要”
“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玳瑁不假思索地张口,转而瞠目:“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是”
谢心澜阴冷地轻哼一声,面上罩了寒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既然要出手,就必须要将她花千树置于死地。过后,哼……哀家自然会将花千依推出来顶罪,耽误不了她夜幕青继续做她的谢夫人。”
玳瑁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面带惶恐:“奴婢这就下去传令。”
谢心澜将她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面罩寒霜:“事事亲力亲为,你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圆满。今日起,这宫里的那些琐事,就放心地交给金禄去做,你不用样样都亲自过问,只消安心跟在哀家身边就好。”
玳瑁的嘴唇动了动,又咽了下去:“奴婢谢太后娘娘恩典。”
第六百一十四章 寿宴生变
谢心澜的寿宴,每年都是百官云集,盛况空前。
今年,她主张一切从简,不愿意铺张,对于参加寿宴的人员名单多加删减,也只宴请了将相王侯等权贵。但凡有资格参加者,皆与有荣焉。
花千树坐在宾客中,无疑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不仅仅是关于她的传奇,街头巷尾,妇孺皆知,还有就是她与夜放还有谢心澜之间这一段令人雾里看花的关系,颇令人捉摸不透。
已经被正式册封为镇国侯府世子妃的茶娘与凤楚狂刚刚进入大殿,就一眼看到了花千树。
茶娘在上京相识的人不多,因此径直向着花千树走过去,不过半路上被人拦住了。是花千依。
茶娘挑眉冷冷一笑,还未开口,花千依便上下打量她:“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宴,你第一次进宫,想必不懂得这宫里的规矩。那些毒虫什么的,是不能带进宫里来的。”
茶娘身上还真的带了毒虫,而且花千依靠近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那些毒虫有些烦躁不安。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一样是带了东西,而且剧毒无比。”
花千依得意一笑:“茶娘不愧是茶娘,这都能感觉得出来。还真的不怕告诉你,我得了两条天下间最毒最奇的虫,只怕就连你都没有见过。”
茶娘不过是轻嗤一声:“这世间还能有什么虫比你更毒”
径直绕过她,不做搭理。花千依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缓缓吐唇:“僵尸蛇。”
茶娘身子一震,扭脸有些惊讶地望了她一眼,花千依却已经转身走了,脊梁挺得笔直,有些决绝的味道。
她觉得今日的花千依有些莫名其妙,却并未放在心上。见了花千树,不过是调侃了几句,寿宴便开始了。
今日寿宴,少了许多的繁文缛节,磕了头,敬献寿礼,宾客入席,一片君臣同乐。
谢心澜与小皇帝端坐金龙案之后,花千树带着花生与夜放坐在上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花生吃饱了,坐在席位之上就有些无聊。花千树正好借机提出率先离席。
谢心澜微微一笑,目光缓缓扫过下首处:“哀家好像还没有与花王妃吃酒,何必急着离开”
下首处的夜幕青冷不丁就打了一个寒战,然后站起身来,上前自告奋勇:“就让妾身带着孩子出去耍,也好让花王妃尽兴。”
花千树怎么可能将花生交给夜幕青她一口便拒绝了:“不敢有劳。”
“花王妃这是还在记恨慕青呢哀家知道你们姐妹二人之间曾经有些误会,闹腾得你死我活。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些人也已经罪有应得,一点微末的过节,便过去吧。”
夜幕青笑得有点勉强:“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情花王妃一直耿耿于怀,不肯原谅我。可我还是一直挂念着当初的情分的,愿意尽释前嫌,重归旧好。”
花千树心里有些疑窦丛生,不明白谢心澜今天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究竟是什么用意。夜幕青又是在唱什么戏。
她干笑了两声:“太后娘娘亲自说情,这面子我自然不敢不给,不若这般,慕青郡主就将你五年前对我究竟做了什么,讲给在座众位大人听听。他们若是觉得我小肚鸡肠,我就二话不说,非但要原谅你,还要向着你磕头陪个不是。”
夜幕青顿时偃旗息鼓。
谢心澜不再继续坚持,也并不着恼,依旧笑吟吟的,向着花千树抬了抬手中酒杯:“看来是哀家今日唐突了,不应当这样冒失。哀家向着花王妃赔罪,敬花王妃一杯酒。”
酒杯是空的。夜幕青端了一旁的葡萄酿斟倒,被谢心澜抬手拦住了,将已经倒了半杯的葡萄酿一饮而尽,一指花千树手边的酒壶:“敬花王妃喝酒,自然是要喝一样的烈酒方才彰显哀家的诚意。”
花千树不得不拎起酒壶,上前给谢心澜筛满了杯子。然后端起自己酒杯,先干为敬。
谢心澜正要喝,被身后的玳瑁拦住了:“娘娘您咳症还没有好利落,太医可是再三叮嘱过,您不能饮酒的。”
谢心澜一时有些犹豫。夜幕青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牵强地扯扯唇角:“不如由妾身代太后娘娘饮了这杯酒吧。”
谢心澜颔首:“也好。”
夜幕青上前端起案上酒杯,指尖带着一点轻颤,撩起眼皮看了花千树一眼:“这杯酒敬花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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