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这是有多不要脸,才会命人将这种事情跑到自己跟前来耀武扬威地炫耀花千树顿时觉得有些味同嚼蜡,再也没有了好胃口。
她用帕子擦拭擦拭唇角,淡然吩咐:“太后娘娘乃是一国之后,我与王爷的长嫂,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她们两个奴婢背后里无中生有,诋毁太后娘娘与王爷的名誉,若是传扬出去,一定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管教不力,难逃其疚。命他们几个将她拖下去,剪了舌头。”
听音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花千树竟然如此狠辣果决:“我是太后娘娘的人,你们谁敢动手”
“割!”花千树清冷吩咐。
几个小太监那都是夜放派遣来的心腹,二话不说,将听音拖至一旁,手起刀落,也只是一声惨叫的事情,就结果了。宫里的宫人全都吓得面如土色,谁也不敢再多嘴饶舌。
谢心澜收到消息之后,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花千树打杀听音,又拐弯抹角地骂了她,偏生谁也说不出什么过错来。
她勉强忍住火气,耀武扬威地带着夜放径直闯进盘丝洞的时候。花千树正在跟几个小太监热火朝天地打雀牌。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
几个小太监脑门上有亮晶晶的汗珠沁出,满面红光,显而易见有点激动。而花千树撸胳膊挽袖子,忘情投入,浑然没有一点作为王妃应有的威仪。花生已经从司成馆里回来,跪在椅子上,看着几人玩得不亦乐乎。
谢心澜微微蹙起眉头,表示不满:“花王妃这里一进来,感觉就乌烟瘴气的,活生生就像是市井。”
奴才们这才看到二人,慌忙丢了手里的雀牌,翻身拜倒在地请安。
谢心澜的手就挽在夜放的手臂上,整个人犹如小鸟依人,满是幸福的小女儿姿态。夜放沉声不悦地询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花千树笑吟吟地站起身来:“训练啊。”
“训练听说花王妃请了教坊司的人教授宫人们跳舞唱曲,这也就罢了,好歹也算是一桩雅事,可是这赌钱,可是宫中明令禁止的,花王妃这是明知故犯吗”
花千树佯作思索片刻:“回禀太后娘娘,妾身的确为此询问过底下奴才,奴才们说,宫中禁止掷骰等赌博活动,可是,妾身这雀牌可没有明文规定。”
这是新兴起的新鲜物件,旧例之中自然没有记载。
夜放眯起眸子,上前从桌上拿起两颗雀牌,搁在手心里缓缓摩挲,然后指尖微微使力,那雀牌就立即碎裂成数瓣。猛然砸到了地上!
第六百二十二章 咱们等着瞧
“啪”的一声,众人吓得心惊胆颤。
“花千树,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花千树身子也猛然哆嗦了一下,不卑不亢:“我自己知道,可是别人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将我当做正儿八经的摄政王妃。”
夜放猛然转身,盯着花千树,一声冷哼:“你不仅忘了,你自己乃是本王的王妃,你还忘了,你是花生的母亲!”
花生也被他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躲在花千树的跟前,紧攥着她的手:“娘亲。”
夜放吩咐核桃:“将小世子带走!”
核桃畏惧地看了夜放一眼,不敢违逆,上前好说歹说,将花生带了出去。宫人们也有眼力地退出殿外。
谢心澜嗔怪地偎进他的怀里,扭脸示威一般冲着花千树微微一笑:“也不怪夜放对你这样发火,你觉得,让花生在这样的环境里熏陶,对他可好”
“不好。”花千树心不甘情不愿地附和。
谢心澜抬脸望向夜放:“哀家也觉得,让孩子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生长,容易效仿。花王妃看来,委实不太适合管教孩子。不如,就让花生跟着我吧”
夜放望了花千树一眼,竟然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谢心澜唇畔浮现起一抹得意冷笑:“哀家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
夜放轻启薄唇:“我相信。”
花千树将双手紧紧握起,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们好像都没有问过我是否答应!”
夜放一字一顿:“不重要!”
“我才是孩子的娘亲。”
“可是事实表明,孩子不太适合继续跟着你。”
花千树眸子里有怒火汹汹:“跟着你们就合适么你们可曾记得自己的身份让孩子看到就好么”
谢心澜转而望向夜放。夜放薄唇紧抿,低声斥责:“胡说八道什么”
“我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知肚明!”花千树骤然发起火来,有些歇斯底里:“不清不楚,暧昧不清,让孩子在司成馆里都令人讥讽,抬不起头,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吗”
“嘭”的一声。八仙桌应声碎为两瓣,雀牌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蠢妇!”
谢心澜上前挽他的手臂:“消消气,吓死我了。”
夜放额头有青筋跳了两下,果真就逐渐消了火气。
谢心澜讥讽地望着花千树:“其实花王妃提醒得极是,你我如今在一起总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们还是有个名分的好。”
夜放低头望着她:“你说怎样就怎样。”
谢心澜莞尔一笑:“不若我们索性昭告天下,哀家感念摄政王这数年里呕心沥血,为长安子民所做出的贡献,便下嫁于你,请皇上尊你为亚父可好”
夜放不假思索:“如此甚好,一会儿我便去寻皇上商议。”
谢心澜笑得灿烂,抬手一指花千树:“那她怎么办”
夜放似乎是厌恶地望了花千树一眼:“王妃失德,自己反省。”
谢心澜冲着花千树挑了挑眉毛:“花王妃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花千树一声冷笑:“太后娘娘与摄政王大人没有将妾身赶出皇宫,妾身就已经应当感恩戴德。”
“花王妃倒是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自知之明。”谢心澜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春风得意:“哀家还以为,花王妃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依不饶呢。”
花千树的腮帮子紧了紧,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两个字:“不敢!”
谢心澜“咯咯”地笑,花枝乱颤:“还有小世子呢,我也会视若己出的。”然后仰脸望着夜放:“好不好”
夜放又是不假思索地点头:“从今天起,花生就搬到太后的寝殿里,由太后娘娘亲自教养。至于你,愿意怎么折腾,本王也懒得管!”
愤愤地拂袖而去。
花千树愣怔在原地,待到夜放出了盘丝洞,方才气怒大喊一声:“凭什么!”
谢心澜微微一笑:“就凭我是太后娘娘,这个理由够不够”
花千树微红了眼圈,一声冷笑:“你是太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可以罔顾人伦道德吗你就不怕千夫所指”
谢心澜心情极好,面对着花千树的诘问与指责,心里愈加痛快:“我当然怕啊,所以,我才要,名正言顺。”
花千树踉跄后退两步:“无耻!皇上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你不要脸,皇上还要呢!
“这事情,你说了不算。”谢心澜微微挑起柳眉,讥讽地望着她:“夜放的确是惦记了你五年不假。但是,我会让他对你逐渐生出厌恶来的。你以为,这皇宫,你还能住多久么我不过是想亲眼看着你抓狂发怒,歇斯底里罢了。否则,你现在的生死,也不过就是哀家一句话的事情,咱们等着瞧好了。”
看一眼花千树逐渐变得灰败的脸,谢心澜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前呼后拥地离开了盘丝洞。
花千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核桃红着眼圈,委屈地开口:“娘娘,小世子他”
刚说了这几个字,泪珠子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花千树望着她,却是一声轻笑:“傻样,我这个亲娘还没有哭呢,你哭什么”
核桃听她口气轻快,轻描淡写,不由就愣了一下:“娘娘您,您可千万别伤心,王爷他,他或许就是”
花千树一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
然后从一旁桌上拿起一个茶盏,“啪”地摔在地上:“不用担心,我没事儿。我去睡觉去了,你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行。”
核桃被吓住了。她觉得,自家娘娘一定是被气出毛病来了,这典型就是伤心过度的症状啊。她哭得更加厉害了:“娘娘。”
花千树竟然还扭脸冲着她笑了笑:“看你哭起来真难看。”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屋子,关门,再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核桃将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半天,没有动静。她有些害怕,一时间慌乱得六神无主,地上也顾不得吩咐人收拾,就急匆匆地去找鱼丸儿去了。自家主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第六百二十三章 你求朕也没有用
鱼丸儿听核桃抽噎着将来龙去脉讲完,一时间也不说话,保持着沉默。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鱼丸儿小世子可是咱家娘娘的心头肉。王爷简直太过分了,无缘无故地叱骂咱们王妃也就罢了,还将小世子带走,交给那个女人教养,这不是要了咱家娘娘的半条命吗”
一边哭,一边唠叨,半晌不见鱼丸儿搭腔,方才顿住话音,狐疑地问:“你倒是说话啊。”
鱼丸儿也说了一句与花千树同样的话:“别哭了,哭起来真丑。”
核桃愈加难受,瘪瘪嘴:“不许骂人,还不许哭了么”
鱼丸儿轻叹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王爷此举有什么用意,但是你想,小世子跟在咱们娘娘跟前,不断有人惦记着,就凭借咱们两人也防不胜防啊。可是在太后跟前就不一样了,太后最起码是不会再对小世子暗中下毒手,她必须要保证小世子的安危。
而且,咱们王爷如今就住进了慈安宫,平素里小世子就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其实,强过跟着咱们。事情也没有这么糟糕。”
核桃的哭声戛然而止:“你说这是好事儿”
“至少算不得是多糟糕的坏事。”
核桃眨眨眼睛:“如此说来,咱们王妃娘娘那不是反常,而是想通了”
鱼丸儿轻叹一口气,就算是想不开又能怎么样呢王爷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花千树睡醒之后,就去了小皇帝的寝殿,跪在门口,跪了一下午。谁都说,花千树是来央求皇上做主来了。小皇帝出来进去,对她视若无睹。她低垂着头,任凭双膝已经失去了知觉,仍旧不屈不挠。
天色昏黑的时候,小皇帝才命人将她叫了进去,屏退了众人。
“这件事情,你求朕也没有用。”小皇帝直接开门见山,一开口,带着变声期的粗哑。
“妾身知道。”花千树双腿都在打颤,站着都有些吃力。
小皇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还来做什么”
“太后命人控制了七皇叔的心神。”
小皇帝猛然一个愣怔:“你说什么”
“谢娉婷其实并没有死,太后利用偷梁换柱之计,保住了她与付缓缓的性命,并且要挟她,利用天眼通,控制了七皇叔的心神,令他对太后死心塌地。”
仅仅这一句话,小皇帝便瞬间胆战心惊起来,显而易见地慌乱。因为种种原因,他对于夜放有所忌惮是真,但是夜放无疑又是他的靠山。假如夜放果真对谢心澜言听计从,也就代表着,他想要打压谢家亲政,将化为泡影。
有夜放在,最起码,可以暂时制约住局面的平衡,给他成长与壮大的时间。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你怎么知道”
“太后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处死谢娉婷与付缓缓,她将二人留在身边五年,肯定是有所图谋,而且这次的目标是七皇叔而不是我。
付缓缓身边的宫人酒儿入宫是为了杀付缓缓报仇,她绝对不可能在腹泻二人死后自杀。所以,我一直在怀疑是有人杀人灭口,暗中差人调查过事发经过,有宫人说亲眼见酒儿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一行一动,呆滞刻板。我就猜疑是谢娉婷对她起了疑心,迷惑她的心神,诱导她自杀。”
“所以,昨日里七皇叔一反常态,留宿慈安宫,你就猜到,是谢娉婷对着他下手了”
花千树坦然点头:“对!”
小皇帝轻笑:“你倒是很有自信。五年前,你就输给了太后,五年后,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七皇叔留宿慈安宫,是因为被掌控了心神这五年,他们二人朝夕相处,谁知道是不是早就有了龌龊”
他果真是介怀的。花千树平静地望着他:“五年前我没有输,五年后,我也更不会输。”
“当初,七皇叔在面对你和她的时候,分明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花千树轻笑:“我只是输给了他的责任与使命罢了。”
小皇帝故作老成,一脸讳莫如深地望着她:“怎么说”
花千树压低了声音,一脸凝重地望着小皇帝:“皇上可知道,先帝与慧娴太后究竟为什么先后离世”
小皇帝没想到她竟然突然改变了话题,眸子里的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带着咄咄逼人的霸气:“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小皇帝默然了片刻,沉声道:“说!”
花千树遂将那日里夜放所言毫无保留地一一道来:“七皇叔受先帝托孤,势要铲除谢家与周烈一党,报国仇家恨,捍卫长安江山,助皇上您一统天下。七皇叔的苦心,难道皇上还不明白”
小皇帝整个人身上都迸射出逼人的寒气,额头青筋直冒,鼻翼翕张,眸子里怒火与泪水交融,望着花千树,有一种嗜血的冲动:“你所言,可句句当真可有凭证”
“皇上想必自己早就知道了吧毕竟金禄原本就是谢心澜的心腹,这些事情或多或少,肯定要知道一些内情。只是谢心澜做事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凭证罢了。但是,你早就已经开始暗中筹谋,想要推翻谢家,得以亲政。妾身可有说错”
小皇帝瞪着她的目光有些暴戾,这高高在上的气场倒是与七皇叔有几分相像:“你这样胡说八道,就不怕朕杀了你”
花千树从容地摇头:“皇上你已经大了,懂得是非善恶。再说了,妾身这条命虽然不值钱,但是对于皇上您而言,尚且有留下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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