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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佐木
不过一眨眼,温初尧走出来,手里拿着菜篮子,绕道屋后菜地上摘青菜,没等陈媛安来帮忙,他已经摘满整个篮子。
陈母和陈父特喜欢温初尧,之前还住市区时他们两家是邻居,温初尧在单亲家庭中长大,他成绩不好,留过一级又复读一年最终考上北京电影学院,于是温父带着他搬家去了北京。
温初尧长陈媛安五岁,一个静一个动,那时陈媛安没少欺负温初尧,嫌他静得过分不愿跟他玩。随着年纪增长,两人慢慢才有话题,玩到一块去。
陈父是厨师,温父不在家时,温初尧都在陈家吃饭,从小吃惯了陈父的手艺,米饭总能多吃一碗,没把温初尧养胖,倒是个子蹭蹭蹭往上长。
知道温初尧要开车,陈父没给他倒酒,自己斟了一小杯,就着菜小口小口喝着。
孩子回家,饭桌上的话题绕着他们转,聊了陈媛安写作问题,再聊温初尧工作上的事情,最后将两人绑到一块,问起婚姻大事。
碰巧陈媛安内急起身去厕所,解决后偷偷站门外听他们的对话。
温初尧:“安安不急着结婚,我可以等到她想结的时候。”
陈母叹口气:“我们安安上了大学整个人变了,静了不少,是不是女孩子的心事多?也没和我们分享,还是因为我这病影响她的心情?”
陈父搭话:“小尧啊,定时带安安去医院检查,我记得医生说这癌有遗传的几率。”
温初尧:“阿姨,叔叔,别担心,几率不大,安安不会有事。”
陈母:“嗯,现在我只担心她的婚姻大事,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我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地,有生之年我还想抱外孙。”
温初尧意外沉默,没接话,想起昨夜陈媛安在他怀里叫了个名字,他心被拧着疼,嘴里的食物顿时失去味道。
这时陈媛安走过来,没继续聊婚姻话题,只是问陈母近来感觉如何,药有没有按时吃,是否定期检查等等。
在陈媛安大叁那年春天,陈母查出乳腺癌,做过化疗,治疗效果不错,目前没有转移扩散,但需要定期复查。
他们从市区搬来乡下,也是陈母的心愿,她喜安静,向往农村生活,回来后心情心态大大提升,唯一不足的就是每次到叁甲医院的路程长了,陈父说服过她,陈母只愿在乡下,他也没办法,便带回来左右服侍她。
温初尧得空时便开车回来带他们去医院,每次都陪到最后送回家里去,耐心十足十分讨人欢心。
难得回家一趟,陈媛安打算留下几日陪陪陈母,分开前跟温初尧约定,等他忙过了再来接她一同回市区。
乡下的日子过得清净,不知不觉过了六七日。这些天陈媛安几乎天天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她没猜错,是杨宥军。
杨宥军问她人在哪,他想见她,他在她家门口等她。
陈媛安没回信息,做不到忽视,仍会盯着他发来的信息出神。
杨宥军没变,老样子自顾自的发,他知道她到信息,特地不回。他坚信她到信息必起涟漪,所以他会说想她,想抱她。
前一秒心静了,下一秒再次翻涌,如此反复。陈媛安始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为这个人跳动,她很努力很努力学着将这份跳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一周后,温初尧前来接她,陈母不舍赶她走,催她赶紧回去码字,不然回家种菜,如此没出息。
道别后,车子渐渐离远,消失不见,陈母一阵心酸,她的孩子长大了,始终要离开。
结束了手上的工作,接下是《南风深情》的准备工作。温初尧心急,在车上便把合同给陈媛安过目,她没问多余的问题,草草签了。
温初尧将合同好,他的一块心病医好了,还有一块。
“安安,我想照顾你。”温初尧终是开了口:“相信我,我能让你幸福。”
陈媛安抿唇之下,内心挣扎良久,温初尧耐心等她答复,铁了心要她给个答案。
“阿尧。”
她每次这样叫他,他必定绷紧神经,屏息凝神,等她下一句。
“我们……先同居……再结婚。”
她的回答另他每根神经欢快地跳跃,想高歌一曲又担心这样一来,在她心里掉了价,可不好。
“好,我们先回公司,等我开完会一起回家。”
陈媛安自知她耽误了他不少工作,想了想说:“我先回家拾点东西,你开完会来接我。”
“听你的。”
温初尧趁着几秒红灯,牵起她的手感受到冰凉,赶紧握手中给她暖着。
车厢里安静下来,陈媛安恍惚着想起了昨夜,她对他赤裸着身子,要他抱她,要她。
她看见温初尧眼中闪过的欲火,咬着牙不让自己退缩,她清楚感受到,她对他没有欲望,私处不渴望他的抚摸,进入。
她心想,或许与他将这事进行,她能慢慢渴望他。
然后她落入他的怀抱,他用外套裹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在她耳边叹气,心疼说道:“安安,这事不用你这么主动,我不是图你一时,我想要你一世。”
陈媛安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昂起的性器硬硬地顶着她小腹,他分明已欲火焚身,却能理性控制。





新欢旧爱 【做爱】
温初尧将车开进小区,找了个临时停车位停好车,牵着陈媛安的手一同往里走,把人安全送到家后下楼急匆匆赶回去开会。
陈媛安踌躇了会,不知该将什么带走,似乎什么都不用带,又好像得全打包带走,特别是她这一堆书,不知温初尧那有没有足够大的空间放她的书。
这时传来敲门声,陈媛安以为是温初尧还有什么没交代的,猫眼都没看,直接开了门,然后想关也关不上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杨宥军守株待兔等着她回来,他一手撑着门,嘴里叼根烟,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样子足够放浪不羁,陈媛安怕了,使劲要把门关上,想把他赶出去。
杨宥军对着她呼出一口烟,一只脚踏进屋里,她怎么也关不上门,泄了气,恼火问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安安,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躲我十天,不敢面对我?为什么?”
陈媛安整个心往下掉,往下沉,下面是深渊,暗无天日,她咬唇,把自己咬痛了,才说:“我们分手多久了,你何必再找我,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不打扰彼此行吗?”
“不行。”杨宥军果断回答:“我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陈媛安要窒息了,她心里有他,但她清楚不能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他就那样永远一副浪荡的模样,改不了的,她不想重蹈覆辙,受伤第二次。
“安安,我是真心的,为了你我来到你的城市,我就在这不走了,你回来好不好?”
杨宥军向她低头,哀求她,以为她会心疼他,服软顺从他。
“杨宥军,我们不可能的了,你回去,回南城去,我不希望这里有关于你的任何回忆。”
杨宥军捕捉到她的意思,反问:“所以当初你为了不回忆我所以休学再没复学?不再到南城去?”
“跟你没关系。”陈媛安撇开眼睛,不再看他。
杨宥军却看出她心虚,笑了声:“安安学会骗人了。”
她就这么容易被他揭穿,恼羞成怒再赶他走,杨宥军深深看着她,嘴里依旧噙着属于他的笑,他不再求她,一次就够了,他笃定了她心里还有他。
他回脚,顶着门的手放下,往后退了一步,出乎意料不再逼她,笑说:“安安,我给你叁秒关门,不然别后悔。”
陈媛安傻了,不知他又玩什么花样,反应过来赶紧关门之时他用力推开了门,扛起她往里走,顺道把门关上。
这次她彻底傻了,拳打脚踢质问他要干什么!还不到叁秒钟,他耍无赖!
“做爱。”杨宥军回答得理所当然:“我想死你了。”
他把她扔沙发上,她弹跳起来要逃,再次被他捉住按在沙发上,擒住她两只手腕举到头顶,摸出不知从哪来的绳子将其绑住。
“疯了是不是!你放开我!”陈媛安尖叫:“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句话点燃导火线,瞬间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拾。
“男朋友?”杨宥军将她摁趴在沙发上,一手使劲压着她,一手脱她裤子,语气几分不好又带着笑:“这几天跟他翻云覆水去了?那比比看谁的活好。”
陈媛安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脸涨红了,脖子上的血管凸起,使出浑身的力气并拢双腿不让他脱裤子。
“杨宥军!你敢!信不信我告你强奸!”陈媛安无计可施了,只能威胁他。
果然,他动作停下来,陈媛安以为得救了,松了一口气,就在她松懈的一瞬间,整条裤子连带内裤一并被杨宥军剥落,紧接着是解皮带发出的金属碰撞声音,再然后硬邦邦发烫的性器抵住她柔软的臀肉。
他没直接进去,无视她的求饶,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输入他的生日,密码不对,然后再是她的生日,又不对,他们相遇的日期,还是不对。
杨宥军努力回想,最后输入那天她自行车链子掉落的日期,成功解锁她的手机,他扬起笑,终于确定这个女人一直将他放心里。
手机这么轻而易举被他解锁,陈媛安更怒了,吼道:“杨宥军!你不能这样!”
“我怎样?”杨宥军将手机摄像头打开,前置,摆茶几上对着他们录视频,“这样吗?你不是要告我强奸?我给你留下证据。”
陈媛安知道她要完了,又一次死他手中,她心里好委屈,恨死自己了,摇头求他放过自己。
杨宥军握住她两跨,将她提起跪着撅起屁股对着他,陈媛安不肯,身体往前蠕,将近崩溃,她要哭了,抽泣起来:“杨宥军,我求求你……求求你……”
在她身子离开沙发之时,小穴涌出一股细腻清流,淋湿整片森林。杨宥军早已发觉,直接入了两指进那紧致的软肉里搅动起来。
“求我什么?求我干你,把你干到高潮是不是?”杨宥军的手指一边动,另一只手滑入衣服里,解她的内衣扣,他是老油条了,一解就开,然后握住她的丰乳,用力挤成各种形状。
陈媛安哭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缕熟悉的快感攀爬上来又窜下去,从脚心到头皮,不断来回。
“安安,你知道吗?跟你做爱完全不用前戏,你自己能湿,身体多诚实想要我,嗯?”
他摘下眼镜,“啪”的一声搁在茶几上,陈媛安清楚这是他要进来的预兆。
杨宥军退出手指,坐她并拢的腿后,捏住她两瓣臀肉往上翻,将湿漉漉的小穴看眼里,然后炙热对准小小的入口一点点入了进去。
紧致得犹如处子,感觉就像第一次破她身一样,吸得他差点立时交代。
“安安你怎么这么紧?有没有跟你男朋友做过?还是他不行,没有我粗?”
他越说这样的话语,陈媛安越是控制不住体内连绵不断往外涌的潺潺流水,湿了他整根性器,就连抽插发出肉体的碰撞声中都混着滋滋水声。
“安安,记得吗,你最喜欢这个姿势,喜欢我边操你边打你屁股。”
陈媛安拼命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可在他一掌接一掌地拍落,力道越来越大,拍下去的同时用力捏了把臀肉,痛感和快感并存,最为刺激致命。
她终于忍不住溢出似痛苦又快乐的吟声,杨宥军又赢了,他抿唇发狠在她体内肆意挞伐,手掌不停落下数十次,她“唔”了一声,撅起屁股一阵痉挛颤动。
高潮如山洪爆发般汹涌,无法控制,被层迭的软肉一口一口紧紧吸住性器,快感如闪电劈过,浑身发麻,杨宥军想撤出分身,已经迟了,一股白灼直洒花蕊深处。
操,真他妈丢脸,太他妈的爽了,多久没这么爽过,这口毒他再也不戒了。
杨宥军咬牙,托起她屁股,要她跪着,射过一次的性器软了一些下来,但很快又昂起,重振雄风继续讨伐。
陈媛安身心软了下来,她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任他索取,她承认自己想要他,分开那么长时间,就连在春梦里那个人也是他。
上下摇晃中,她意识一点点散涣,杨宥军感受到她的沉沦,将她翻身面对他跨坐他腿上,握住她那细细的腰肢上下摆动。
“安安,我的乖安安,自己动动。”
杨宥军对她下了蛊,她被绳子捆绑的双手环住他脖子,提起臀部再落下,含吞粗长性器,入到最深,她簌簌发抖,细声淫叫。
杨宥军满意笑了,掀起她的衣服,埋首于一对玉乳中,揉捏小豆子那么点大挺起的乳头,乳晕的颜色仍是记忆中的粉嫩。
“安安,你的身体只有我是不是?”
他再一次说穿她,陈媛安回过神来,不动了,举起手打他,双腿往上蹬,小穴依依不舍重重吮了口炙热后将它退出。
“你混蛋……杨宥军你太混蛋!”
杨宥军知晓她永远说不出粗口话,骂起他来语气没有火气大,若不是他知道她生气,还以为她在打情骂俏。
杨宥军随她打,不过又将她换个姿势,躺在沙发上分开她的腿,往上压至胸前,开到最大,看被他操红的小穴一张一合吐出些他射进去的白色液体。
他一个挺身,再次入她身体里,这次是缓慢地小幅度抽插,他压下身体与她对视,捧着她的脸吻她。
陈媛安咬紧牙关坚持最后一道防线。杨宥军狠了心抽出一半炙热而后蛮力往里一撞,把她的魂要撞没了,牙齿打着颤就这么被他用舌撬开,吻得狂暴又热烈,逼着她回应他。
陈媛安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她的腿被他摆成各种姿势,他时不时说着让她羞的话,他眯着眼睛,笑意风流,专注要她,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
直到最后,杨宥军提起她的屁股,将她弯成一道拱桥形状,她仰着头两手撑住沙发,两腿跟着支撑起来,那般快意没顶而来,她在惊恐中彻底崩溃,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这样的姿势他入得更深,顶擦过她最敏感的一处,他还风流地摁揉因充满情欲红肿的花核,她溃不成军,在他猛烈的抽送摁揉中再一次渐渐攀上情欲的顶峰,
“安安,这次给我生个孩子。”
陈媛安的意识在高潮中陷入混沌,却清楚听见他说这样的话,最后她感觉到他又在她身体里洒下无数液。
结束时,他才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还好没割伤她,只有淡淡的捆绑痕迹。
陈媛安像一朵凋零的花被雨水打湿在无人的夜里,凄凉又无助,等她回过神来,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终究负了温初尧,她该如何面对他?
杨宥军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燃起一根事后烟,一副神清气爽,如沐春风的模样,静静坐她身旁抽着烟。
烟抽一半一通电话把他叫走,临走前他把茶几上的手机搁陈媛安面前,将近一个小时的视频被他拉了快进到一半,画面正播着两个人的喘息声,两具身体发出的“啪啪”声,突然的一声令人头麻的女人浪叫声。
“安安,去告我,只要你告,我便服从法院判决,蹲几年我一天也不会少,等我出来继续找你。我把你弄丢一次,不会有第二次,我要你给我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回答他的是她弱弱无力带哭腔的声音:“你,滚。”




新欢旧爱 【终是负他】
一切恍如一场梦,陈媛安宁愿这只是一场梦,大腿的酸痛,私处的酥麻感清楚告诉她,她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事,对方是她日夜思念,占满她整颗心的杨宥军。
他再次出现无疑是又一次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陈媛安没想过和他的未来,尽管爱着他,但她不想要他,如此矛盾只有她才能懂。
杨宥军老样子爱在她身上留下欢爱的痕迹,脖子上,胸部上,这次在她大腿内侧也种下一个草莓印,他故意为之,就是要无声向温初尧挑衅,安安是他的。
哭过一场后,陈媛安起身去浴室洗了澡,把他留在身体里的东西能挤出去的都挤了出去,她才不要给他生孩子。
从浴室出来又变回那个神情寡淡的陈媛安。
她淡定把沙发上的痕迹擦掉,手机上的视频删得一干二净,密码全改了,敞开阳台门散去一室情欲味。
她换了衣服下楼在附近药店买了避孕药,直接拆开,问卖药的要来一杯水,仰头吞下,一次性水杯抛向垃圾桶后她潇洒走出药店回到家里。
然后是发呆,出神,脑袋空荡荡,仿佛灵魂出窍,才过了一会,敲门声吓了她一跳,她目光呆滞盯着门看迟迟不敢开门,直到听到温初尧焦急喊她,她呼出一口气,开了门。
“路过你喜欢的甜品店,今天周末生意特别好,排了会队才买到,来迟了,不好意思。”
温初尧兴高采烈拎着甜品进来放餐桌上,正准备解开袋子拿出来给她吃,却看到阳台的移动门开着,这会吹的风风向正朝屋里,屋里凉嗖嗖。他跑去合上门,怕她冻着。
“来迟了好。”
陈媛安喃喃自语,声音级小,温初尧并没听见,她侥幸他没碰上那一幕,他肯定承受不住,她也不想被他知道。
“过来趁热吃点,还没拾吧,吃完我帮你,其实你不用带什么过去,衣服买新的,倒是那些书,想带就带着,我那有大书房,够放。”
温初尧见她没动,把甜品拿出揭开盖子,拿起勺子递给她,又见她发呆没接,笑着挖了一勺喂到她嘴边,耐心哄她张嘴吃下。
眼里的焦距一点点聚集,陈媛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回忆起小时候她欺负他的场景,那时温初尧十五岁了,个子比她高,比她壮实,可就被她拧着耳朵说他笨,就因为她拿了道奥数问他如何解,他答不出来,反遭她取笑。
她还想起上初中的一个夏天,下了场暴雨,回家的一段路路上积水莫过小腿肚那么深,就是温初尧背着她走过,他裤子鞋子尽湿,她被他保护得好好的。
温初尧考上大学时第一个通知陈媛安,希望她也能考北京去。那时的他羞涩,念她还小没敢透露半句真心,他在等她长大,等自己强壮。
温初尧不情愿搬到北京后,主动联系过几次陈媛安,她对他爱搭不理,也没考北京去,而是去了南城。
温初尧本科毕业后读研,一直到陈母得病那年,温初尧如愿与陈媛安重逢,与她一同陪着陈母做化疗,他见过她人前坚强的模样,躲起来偷偷一个人哭鼻子的糗样,被发现时连忙擦眼泪微笑着假装没事的可爱样,他恨不得把她抱怀里,想成为她的依靠。
于是温初尧对她表白,认真追求她,被拒过十几次,他不放弃,不依不饶对她好,直到把她追到手了,他对她的好一成不变,她心里有数。
嘴里吃进去一口甜,却酸到心里,眼泪连成线往下掉,把温初尧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搁一边,拿纸帮她擦眼泪,笑话她:“不是吧,这么感动,早知道一开始我就喂你吃饭,省得我追那么久,乖,别哭,以后我天天喂你吃。”
陈媛安哭得更凶了,温初尧来不及擦她的眼泪,干脆让它肆意往下流,他拥她入怀,抚摸她的头,轻拍她的背,跟哄小孩似的哄着。
陈媛安没办法和他继续走下去,如果没有发生刚才的事,她愿意呆他身边让他爱着,总有一天,或许只要七年,等全身细胞刷新一遍后,她能重新爱上别人,她愿意爱他,可惜现在爱不上。
“阿尧。”她止住眼泪,声音哽咽沙哑:“今天先不搬好不好。”
陈媛安不忍心对他说分手,不想看他伤心难过的样子。
“好,不急这一时半会。”
温初尧有些失落,可她眼泪都出来了,除了分手还有什么要求不能答应她呢?
两人沉默,一时间空气凝聚,始终还是做贼心虚,陈媛安担心她有没有把欢爱后的痕迹全擦掉,害怕心细的他找到蛛丝马迹。
她挑起话题:“今天开会说了什么?”
从前她从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
温初尧眼里只有她,心想她今天知道保暖穿高领打底衫,真好。
“讨论了关于《南风深情》的拍摄问题,选员,场地,各种。”温初尧挑了重点告诉她:“有什么想法你跟我说。”
“我版权都卖了,跟我都什么关系,你想怎么改我都无权干涉。”
温初尧问:“你没认真看合同呢?”
“?”陈媛安真没认真看。
“我给你加了霸王条款,比如你可以参与制作过程中任何问题,还有,你欠我两顿饭,杀青和票房大卖两顿。”温初尧冲她比了个手势,是“2”也是“耶”的意思。
“……”
“你现阶段不是没灵感,要不跟我一起工作?过阵子会有明星试镜,邀请你过去给点意见。”
“……”
“你心里有没有认定的男女主适合人选?”
“没有。”陈媛安认定的主角是她和杨宥军。
“没关系,我们慢慢选。”温初尧忍不住透露:“有几个大明星挺敢兴趣,朱丽雅,杨爱辰,范豆。”
陈媛安皱眉,心想:杨爱辰不正是杨宥军的姐姐?她原名杨辰,艺名叫杨爱辰。
她摇头:“杨爱辰不适合这个角色。”
温初尧问:“为什么?”
“……年纪大。”她随便给了个理由。
温初尧朗声笑起来,说好,不考虑她。
一个话题落下,又静了会,陈媛安问他,怎么突然想当制片人,他之前的理想是医生或者警察,他说要保护世界,保护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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