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蓝溱身形微微一颤,她知道男人在警告她不要妄图炒作,也别觊觎其他东西,只好欠了欠身,抱起来衣服披上外套出去了。
她要识趣,梁裕并没有外表那样温润,娱乐圈最负盛名的温柔绅士,也是最心狠手辣的裁决者。角色已经拿到了,她不能再自毁前途。
韶芍看着女人的背影,瞥了梁裕一眼:“拔屌无情。”
男人无所谓地笑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韶芍顺着看了眼沙发,嘴角抽了抽。
刚刚忙着对蓝溱解释,还没仔细看梁裕的家。
沙发好是好,连韶芍都能一眼看出来价格不菲,只是……上面堆满了书籍、光碟、穿过的外套裤子、游戏机、袋装面包,甚至还有一条男士内裤……
沙发上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
韶芍有点儿无语:“你粉丝要是知道你把面包和内裤放在一起,会不会伤心得脱粉。”
“家政阿姨一会儿就来,马上就干净了。”梁裕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想喝点儿什么,热白开还是其他的?”
“其他的有什么?”
“凉白开。”
“……”
韶芍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梁裕刚好也端着水出来了。
“你让我来到底想说什么?”韶芍接了水,握在手里并没有喝。
梁裕看了她一眼,嘴角 轻轻勾起。
女人的警惕心不错,不喝陌生男人家里超出自己视线之外的饮品,窦衍教的挺好。
他也不勉强,自己喝了口热水,露出鲜有的正经,“窦衍在离婚你知道吧。“
男人正经起来嘴角也含着笑意,韶芍看了一眼,战略性回避目光。梁裕的气质是出圈的,现在看看并非空穴来风。
只是坐那儿,简简单单一句话,温柔又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气场瞬间裹挟而来。这样的语气,也曾经出现在国际顶级的奖台上。
韶芍尴尬地咳了两声,道:“知道,和我妈。”
梁裕点点头,“嗯,就是令堂想讹窦衍手下的一所公司。”
韶芍摆了摆手,还是不太适应梁裕盯着自己,转头单手捂住嘴干咳了两声道:“不用说尊称,我和韶顾媛那女人关系不好。“
梁裕挑了挑眉,放下水杯,支着下巴,看向女人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和趣味:“所以你为了报复就睡了窦衍?“
韶芍皱了皱眉:“和她没关系。你来就是为了打听我们家的情感纠葛吗?”
男人浅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浴袍,道:“那所公司表面上是窦衍旗下的,但其实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在我手里。也就是说,你妈和窦衍闹离婚,要的却是我的公司。”
韶芍:“关我屁事。”
梁裕也不生气,声音依旧如沐春风:“据我所知,窦衍他们当时应该签了一份合同,但是我占的公司股权太大了,超出了合同的范围。我怕他把我卖了,所以想要过来找你,毕竟你好掌控,对韶顾媛也足够熟悉。”
“找我有什么用?“韶芍觉得有点好笑,”你都解决不了,更何况我一介平民。”
梁裕一脸真挚:“但是我可以要挟你,然后你就去给窦衍吹枕边风,让他别卖了我的公司。”
“……”韶芍冷静地看了他一眼,“你拿什么来要挟我?”
“你昨天没到视频?”
???
“不是窦衍发的吗?”韶芍一脸震惊。昨晚的邮件里,除了视频就有一行字“周末紫苑国际见。”
梁裕一愣,起了正经模样,仿佛刚才那样一个从容自若的人只是一个瞬间的剪影,脸上渐渐泛起了邪笑,看着韶芍的目光也意味不明。“你们俩不会有什么变态协议吧,就那种周末不来他家就把你怎样怎样的那种……”
“你他妈……”韶芍差点儿气厥过去,两眼一翻觉得自己血压飙升。
自己被他坑惨了啊!昨天窦衍是真想放她一马,结果自己巴巴地跑过来送了屁股。
“那你有什么打算?”韶芍忍着怒气磨后牙槽。
梁裕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我手上有你的性爱录像带,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传到你们公司的论坛上。”
韶芍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我应该干什么。”
梁裕一脸认真:“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干什么,闲着没事儿逗猪吗?”
韶芍磨了磨牙,低头考虑了一下说:“韶顾媛有任前夫叫顾和军,现在她的钱大部分都是从顾和军手下公司走的流水账。公司2016年的时候有一笔诈骗融资,当时找了人瞒过去了,你可以重新查查。再加上这几年逃税漏税,零零总总能判个十几年吧。”
她垂下了眼睫,继续道:“你去威胁一下顾和军,顾和军给韶顾媛施压,你再稍微给点儿甜头,她那边儿或许就放手了。”
梁裕一皱眉:“可靠吗?怎么听起来这么蠢。”
韶芍翻了个白眼:“顾和军没那么厉害,手下不过是个小型的医药公司。你去试试也没什么坏处。”
梁裕不信任地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提异议。“说说,想要什么好处?我对我的合作人一向大方。”
“我不缺钱。”韶芍摆摆手,“我想知道为什么窦衍不动韶顾媛?那女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让窦衍闷声吃大亏?”
她实在太好奇了,上次试探性地问了窦衍,但是男人闭口不提,完全套不出话。
“你是不是以前就和窦衍那个狗东西勾搭上了?”梁裕看着韶芍一挑眉,”她手里应该有证据,虽然窦衍能控制得住舆论,这个事情大概率也不会出现在公众眼里,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韶顾媛可能会把这个证据发到你们公司,你工作就没了,而且以后也很难再找到工作。”
韶芍心里一凉,虽然知道韶顾媛对自己没有感情,但是面对现实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绞痛。
和继父通奸,她这辈子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韶顾媛威胁的不是韶芍的工作,是她的一生。
梁裕:“虎毒不食子,也怨不得你讨厌她。”
韶芍自欺欺人:“但是我可以找窦衍帮忙。”
梁裕耸耸肩:“窦衍巴不得你没工作了,但这事不能他亲手做,你会恨他。如果是韶顾媛让你丢了工作,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你接过来了。”
男人顿了顿,带着笑意看向她:“韶芍,你不讨厌他,但也不爱他,否则你早就住过来了,我猜的对吗?”
他好歹也是在娱乐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最擅长揣度人心,“窦衍那人控制欲太强,你不愿意也是正常。我不信任窦衍,所以来找你。你帮我拿回公司,我帮你销毁韶顾媛手里的证据,你觉得怎么样?”
“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梁裕笑:“骗你你也没办法,你没得选择。”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韶芍被堵得哑口无言。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梁裕伸了个懒腰,”妙哉!鸡腿呢?鸡腿该回家了。“
韶芍跟着看了过去,发现鸡腿正哼哼唧唧无比猥琐的嗅着妙哉的屁股,几次想要趴上去日妙哉,都被对方一爪子踩哭在地上。
“妙哉发情了?”
“不。“梁裕的表情隐隐含着一丝心酸和悲痛:”妙哉是公的。我虽然讨厌窦衍,但是对于他给鸡腿绝育这件事情上,我感谢他。”
韶芍:“……”
R级迫降 16.少年回忆篇(三)
拽着恋恋不舍的鸡腿从梁裕家出来,韶芍一抬眼,看见窦衍站在院子里的草坪中,带着微笑正望着自己。
高挑的身材在阳光下笼罩着一层柔光,她眼睛被晃了一下,抬手挡住脸走过去。
鸡腿见到梁裕很开心,丝毫不记得自己刚受过“胯下之辱“,撒着欢跑向男人。
“回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窦衍没有理会蹭自己裤腿的鸡腿,单手搂住韶芍的肩膀一起进了屋,“你都知道了?”
“什么?“韶芍脱下外套望向男人。
“我把诉讼撤下来的原因。”
“哦,那个啊,知道了。”韶芍挠挠头转向餐桌,”没有午饭吗?我要饿瘪了耶。”
“不生气?“窦衍笑着看向女人,伸手把她的脸掰回来面朝自己。
韶芍看了他一下,无奈地笑了一声道:“我生什么气,你想把我圈在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韶顾媛掌握了我手下一个艺人吸毒的证据,公司为了捧他花了不少钱,董事会的人不想半途而废。“窦衍顿了顿,”如果韶顾媛真的威胁了你,我会牺牲……”
“我真的不生气。“韶芍打断了窦衍,一脸认真地望着男人,“我和梁裕合作,过程中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想要做什么我也不关心。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午饭。”
窦衍沉默了一会,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一方缓慢蒸发的深潭。
“你不生气,是因为你不爱我。”男人盯着韶芍,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午饭一会儿会有人送来。”
男人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也不再看她:“少和梁裕接触,那个男人游戏人间,是没有真心的。”
韶芍点点头,不太敢直视窦衍,干笑了两声低头接过了水杯。
倒也不是没爱过,只是太疼了她承受不住。
17岁那年在地狱和人间不断徘徊悬溺的夜晚过去了,窦衍依旧选择离开。
韶芍看见那抹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门应声关上,偌大的屋子又只剩下她和地上一条斜长的影子。
一个月以来心里严防死守的最柔软的东西,啪嗒一声碎掉了。
后来的半个月开学了,高三。
韶芍的神状态变得很差,每天周转在学习和生活之间,本就脆弱的神经被某一场考试的失利骤然剪断。她一个人在家哭得稀里哗啦,觉得自己要离开这座城市的希望越来越小。
夜晚本就让人矫情,韶芍又是一个玻璃制品,一摔就碎。她坐在地板上摸索着拿出电话,犹豫了好久拨出了那串数字。
“喂?”对面男人的声音淡漠疏离,带着鼻下呼出的一丝嘲讽嗤笑,像是早已料到这通电话,把少女所有的心思都剥光了昭然于众。
韶芍觉得自己的喉咙一下子被扼住了,一股粘稠的窒息的疼痛涌了上来,突然明白了“你会后悔”的意思。
她的心思被窦衍牢牢掌握在手里,他在报复自己用了手段逼他就范。
窦衍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威胁,韶芍内心自嘲一笑,整件事情里她仅存的一点真心被自己亲手抹杀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威胁,只是太怕了,怕到要用药来伏低讨好。
“对不起啊……”韶芍佯装镇定,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了。
“你不该再来打扰我。”对方的声音冷静又锐利,像荆棘丛一样从手机中生长出来。
韶芍被扎得刺痛,没有说话,自己确实理亏,又说了一遍短促的“对不起”便匆匆挂了电话。
人间的悲剧向来不死不休,她抱着头大哭了一场,再抬眼时已经是半夜了。
揉着两个红肿的眼泡正准备上楼,门外噩梦一样的敲门声再一次传来了。
一个月以来,几乎每一晚,那一串敲门声都像一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即使在梦里也会惊醒。韶芍仿佛被人从头顶钉在了地上,双腿胶住无法移动。
“韶芍,在家吗?”
“听说今天考完试心情不好啊,你妈妈喝醉了没空看你,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门外传来顾和军的声音,韶芍胃里翻滚着涌出呕吐的欲望。
“韶芍?你没事吧?我进来看看你,没事我就走。“说着便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少女瞬间被恐惧淹没,像被魇住了一样,定定地看着转动的门把不可置信,仿佛一尊雕像,双腿如何努力也迈不开。
以往顾和军没有钥匙开不了门,也只是在门口喊几句罢了,只是今晚不知道从那儿搞来了钥匙。
门缝即将要打开的时候,她突然回过神来,疯了一样尖叫着扑上去死死抵住门:“你滚!我要报警了!你滚!”
“你哭了?”顾和军声音带着笑,听见少女在门内的尖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何必呢韶芍,警察来了也没有办法受理呀,你让我进去,我看看你就走。“
韶芍喊得撕心裂肺,无数个恐怖的夜晚尽数席卷而来。她死死掰住转动的门把,指甲被卡断了,不断有血冒出来。
韶顾安一家在外地,山城没人帮得了她。
门被撞开了,少女单薄的身体随着冲击应声倒地,无边的恐惧在一瞬间漫灌上来。
她大脑已经完全空了,凭着本能抓起手机爬起来就往楼上冲,躲进了卧室反手便锁上门。
外面的脚步逼近,伴随着一声声带着笑意的呼唤,不断地往韶芍身上打钉子。
一根一根,从头顶打下来,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活人了,像是橱窗里的提线木偶。那些木头是如何被操纵的,她便是如何僵硬地飞快扣动着手机屏幕。
窦衍站在阳台上,手指夹着一根明明灭灭的香烟。外面下着雨,他打开了窗户让雨水刮进来,睡衣被沾湿了也竟浑然不觉。
他心里很乱,莫名其妙的,手指总能感受到那一晚少女掌心的温度。
那些刻意的话语没能给他带来报复的快感,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了,柔软却窒息。
不应该这样,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想,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像一张密网把他牢牢捆住,让他每一寸皮肤都感受到挣不破的压力。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来了,窦衍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却没有接听。
铃声连着又响起了,在雨声中格外突出。
但至少少女对他的依恋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这让他很舒服。
窦衍要的是百分百的控制力。
铃声第三次响起,窦衍在铃声快要结束时接通了电话。
“喂?”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疏离。
对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物品打翻的声音和男人隐隐约约的怒骂。
香烟的灰烬骤然跌落。
顾和军踢破了木门,缓缓地走进来,看着少女惊恐地喊叫着后退,脸上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小丫头长大了不少,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顾和军笑着走向韶芍,眼睛瞄见了少女手中的手机:“学会求救了?”
韶芍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伸手抓起一且能够到的东西向他砸去。
顾和军一一侧身躲过,上前单手抓住韶芍的头发,把手机扔在了一边,逼她看着自己,冷笑道:“可是谁会来救你呢?”
韶芍闭上眼,世界也和她一起跌入了黑暗。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越不听话我就越兴奋,这一点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顾和军拽住她的头发,慢悠悠地说着,突然间把韶芍的头掼在地上。“还是说你是故意刺激我,嗯?被我按在床上操,你也很舒服,对吧?”
韶芍被砸的有点儿懵,但还是本能地在那只手再次伸来时张嘴死死咬住。
顾和军被袭击得猝不及防,单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嘴里怒骂着想把手拿出来。
大概是太绝望了,跌入深渊底部看不到任何光亮,便也不再对出去有任何幻想。
韶芍不抱有任何希望,便也不再计较任何后果,硬生生咬下来一块肉。爬起身迅速往屋外冲。
顾和军吃痛,看着手上涌出汩汩的血流,被彻底激怒了,三两步冲过去把跑到门边的韶芍拽了回来,上来就是一巴掌。
少女被扔在了床上,顾和军栖身压下来:“第一次就在这儿,你还记不记得?长大了,连咬人都学会了?”
韶芍张嘴就咬,嘴被捂住了,便用脚踢,腿被按住后伸手在男人脸上挖下三道血痕。
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她像疯了一样反抗,直到手脚都被捆住了,没了一切后路。
顾和军喘着粗气,看着少女因为大口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脯,伸手便撕开了外衣,露出藕色蝴蝶结的少女文胸。
韶芍偏头,不再反抗,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感受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下来,男人的手不断游走。她平静地流下了两行眼泪,清透的水痕顺着眼角,滑过高挺的鼻梁,又走过带着伤痕的脸颊,印在床单上开出一朵花。
她现在连恐惧也感受不到了,仿佛到了一个真空的箱子里,身体悬在半空,没有感触,听不见声音,也看不到东西,像是溯洄到了子宫中,告诉她这个生命从开始的源头就是一个错误。
她原本以为太阳每日都高高升起,把人间照的如此透亮澄澈,光芒万丈中也是可以分给她一束的。
男人的脸埋进自己的腿间,撕咬着大腿上细嫩的皮肉。韶芍闭了眼,彻底把自己封进了那个箱子里。
然而男人的一声惨叫把这狭小的空间突然凿开了一条缝隙,一束白光透进来,紧接着无数黑暗开始龟裂散落粉碎,韶芍得世界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色,她的意识也被逐渐拉回,视线从模糊开始渐渐清晰起来,也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她力的抬起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背影占据了整个视野。少女嘴里被衣物塞着,突然开始流着泪剧烈喘息,嘴角也慢慢扬起。
窦衍看了一眼床上的韶芍,像螃蟹一样被捆着,两只脚被撕碎的衣服分别绑在床头,手也被捆住放在头顶上方,浑身只剩下一片还未来及退下的内裤。
他心里突然有种劫后重生的庆幸,脑海中闪现了无数迟来一步的情景,心口毫无征兆地闪过一丝抽痛——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
顾和军被窦衍一拳打翻在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心里隐隐发怵。
“你就是窦衍吧。”顾和军抹了一把嘴,“那小丫头你应该也尝过了吧,韶顾媛生了个好女儿。”
他站起身,但是没敢上前,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讨好,伸出手向窦衍递出橄榄枝:“我也是她继父,幸会。大家都一样嘛,要不窦先生先来,我出去等着不和您抢……”
窦衍看着他笑了,握住了顾和军的手。
顾和军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感受过男人的力道,硬拼肯定吃不到好处,能够讲和是最好的了。
原本以为韶顾媛找了个小白脸,没想到是个人尖儿,不过有什么关系,在某方面,大家都是垃圾。
他还未想完,手掌突然传来一丝刺痛,一个腿软便跪了下去。
窦衍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单手把顾和军的手掰过了九十度,看着他一脸痛苦地顺着力道弯下身膝盖触地,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操你妈的窦衍,你还不是一样龌龊?“顾和军忍痛骂了起来,但随即被一脚踢翻,直接撞上了桌角。
“就算下流,我的东西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顾和军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肋骨断裂的疼痛,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窦衍,恐惧地往后退缩。
常年懒散的生活给他养了一身空有其表的体型,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实力相差过于悬殊。
作者有话说:
感恩狗毛学会修改章节了。
给大家说一下哈,明天的章节里会有一个小刀子(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刀...反正狗毛写甜文刀也不会是正儿八经的刀),就是窦衍和烧烧纠葛的源头,这个纠葛甚至回到主线的当前剧情还没有和解...都怪老男人!但是不要对老男人失望嗷,本狗太爱这个角色了,像小王子和狐狸一样,因为有了羁绊,你会是我独一无二的小王子,我也是你唯一的狐狸。
烧烧和窦衍在彼此的生命中谁都无可替代,是最最独一无二。
不过烧烧对窦衍的情感,和老男人对她的情感,是不同的哈!往下看吧,太能折腾了。
R级迫降 17.少年回忆篇(四)
韶芍躺在床上,听到不远处男人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说不上高兴,也没有痛快,只是觉得缠在自己身上许多年的恐惧消失了,内心无比平静。
过了许久,屋里没了顾和军的声音,窦衍走了过来,解开了韶芍身上的束缚,白皙的皮肤上流下一道道醒目的勒痕,还有零零散散的伤口和淤青。
她被扶着坐了起来,蜷在被子里。
说一句“我来了别害怕”,只要这一句,我就跟你走,再也不分开。
只要这一句。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了。
心脏骤停。
她从看见男人张嘴,到大脑接受到声音的信息,仿佛经历了比自己现有生命还长的时间。在这漫长的过程里,韶芍向所有的神灵乞求,用全宇宙最虔诚的期许,把余生所有可以抵押的一切用来做交换,小心翼翼地许下愿望:我只要这一句,我用全部来交换。
“后悔了吗。”
呼吸依旧平稳,心脏重新跳动,一下一下把时间撞回了原本的流速。
韶芍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窦衍,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地方却再也打不开了。
窦衍一张嘴便后悔了。
他的世界被慢放了0.5倍速走向韶芍。
像是喝醉了酒一样逃离了现实世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丝怜惜,每一处伤痕都在他心里落成了针。
这种感觉他本该觉得恐慌,可内心越异常坦然平静,像是早上要照例煎好鸡蛋,不然焦糊的气味就会充满整个屋子;像是傍晚要绕路去一趟学校,回家的时候在街边捎一份他从来不愿吃的速食晚餐;像是在会议中突然接到老师告状的电话,敷衍后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柔软的弧;像是面对少女张牙舞爪的挑衅,看见那张稚嫩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后忍住不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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