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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折号yiyi
她走到床边说:“我下午还有兼职,你赶紧拾一下就走吧。”
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神色渐渐清明,动作却依旧懒散。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掀开她随意穿的t恤,在她的腰上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她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正准备推开他,他却先她一步松开了手,看着她的桌子问道:“学姐,你为什么买了那么多玉?”
话题被他巧妙的岔开,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五件玉器盒子,盒子里有玉佩,有手镯,只是那些都不是什么高级货。
她将牙刷递给他:“刷牙,先吃早餐。”
等到他洗漱完毕,坐到餐桌上开始喝豆浆的时候,她才开始回答他刚刚的问题:“那些玉都是找我导师买的。”
“嗯?”未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学弟一脸不解。
“我导师,喜欢在朋友圈卖玉,”易礼诗拿了一根油条慢吞吞地吃着,“想要找她指导论文,就必须想方设法讨好她。”
虽然她导师没有明确要求研究生们都来找她买玉照顾生意,但这种事不说大家也懂。
一开始易礼诗他们几个研究生去找她上课,导师把他们和本科生的课程安排在一起,上课的态度也很差。后来听院里的师姐指点,才知道这位导师对找她买了玉的学生态度跟别的学生截然不同。
“其实摸清楚套路了,事情反而好办。我导师虽然有点市侩,但专业水平还是比较高的,找她买了玉就能得到心的指导,总比那些看起来对你无欲无求,但实际上想方设法压榨你的那类导师还是强很多。”易礼诗现在看得很开,“就是我平时要辛苦一点,多赚点零花钱而已。”
“所以你才需要不停打工赚钱吗?”
“嗯,毕竟我下学期马上就开题了,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
音乐学院的导师们大多脾气古怪,自命清高,并且互相不对盘。都说文人相轻,其实乐人也差不多,总觉得音乐也要有个高低贵贱的鄙视链。易礼诗的导师是研究音乐剧的,院里仅此一位翘楚,所以她的处境还不算很差。
她有一个女同学是真的惨,跟了个男导师,声乐方向的,是个没有公开出柜的gay。易礼诗研究生面试时那男导师是面试官之一,叁月份的天气,脖子上系了条丝巾,讲话的时候捏着个嗓子,配上那指点江山的动作,一看就知道他性取向为男。
她同学跟他上课时,一句话没说好,那导师居然给院里打报告说要跟她同学断绝师生关系。那段时间她同学天天往院里跑,就为了向那导师赔礼道歉,结果还是不行,导师不接受道歉。
最后她同学没了导师,被院里公认的老好人给了,也算是有了个好去处。
“体院这种情况也挺常见的,”段凯峰说:“教练就是权威本身,容不得半点质疑。”
“所以教练叫你不谈恋爱你就真的没有谈恋爱吗?”易礼诗问。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撑着脑袋看了一下窗外:“那时候是真的没有时间,每天就是训练、比赛、考试,眼里只有那颗篮球,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现在除了篮球,他还能看到她。
“你今天需要去培训班吗?”他问。
“去啊,五节课呢,”易礼诗抬了抬酸痛的胳膊,没有提及昨天晚上他无度的索取,只是说道,“也只怪我本科的时候太不努力,现在只能去这种培训学校打打零工。”
他看到她堪称僵硬的动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开始泛红,干巴巴地安慰道:“你很优秀啊,学姐。”
易礼诗摇摇头:“真正优秀的人不是我这样的。本科的时候我只想当一条咸鱼,那时候看着同学们去兼职,我也去,后来没坚持下来,因为太累了,还不如躺宿舍休息。专业的话中等吧,练声早上起不来,练琴也不认真,其他同学都是一大早去占琴房,我每次去都下午了,所以每次我都只能开到最差的琴房。”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只是最平凡最废柴的那类学生,”她思考一下,对上他的眼睛,斟酌着开口,“所以,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段凯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吸管在豆浆盒里发出“哧”地一声。他将盒子放到一边,手指用了点力气,捏扁,指关节处显出一点白。他接着她的话说道:“我记得我们昨天的约定,你放心。”
易礼诗敏锐地注意到他用了一个比较亲密的词汇——我们。
怎么看也不是一副能让人放心的样子。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对于直男的用词,她无须脑补过多。
就这样吧,反正暑假过完就结束了,这两个月再放纵一下吧。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牧神【男主视角】
从易礼诗家离开后,段凯峰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晚上训练的时候投丢了很多不该丢的球。
教练允许他下学期重返赛场,所以暑假给他安排了很多场加训。他休学了大半年,体能有些落后,为了赶上以前的水平,他必须牺牲整个暑假来面对空旷无人的赛场,只为了把那颗他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的球扔进篮筐里。
是的,他从小就很讨厌打篮球。
他的爸爸是一位典型的严父型家长,公务繁忙,满世界赚钱。段凯峰记得在他小时候,爸爸每次出差都会问他想要什么礼物。那时候他想要的礼物无非是一些糖果、巧克力、玩具之类的东西,或者是一门有关昆虫的书籍,但他的爸爸每次都对他的答案不满意——他期待着他能说出一点跟篮球或者其他运动有关的东西。
久而久之,他就不愿意再说了,反正他想要什么从来都不重要,爸爸只会送他愿意送的东西。
他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一名篮球运动员,个子比他要高,一米九多,可是伤病导致了爸爸没办法继续在赛场拼搏,所以他将他的梦想倾注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但段凯峰小时候其实更想当一名昆虫学家。
他的性格一直偏内向,他记得幼年时期,他最喜欢去爷爷家里玩,因为爷爷家是一座叁进的院子,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园子,园子里种满了草木。他喜欢一个人躲在园子里捉昆虫,或者就光在大树底下睡觉也行,只要不和人交流。他那时或许不知道那些昆虫们的名字用汉字怎么写,但他知道自己手里抓到的天牛触须有几个节,蝴蝶翅膀上是什么花纹。
他更小一点的时候,应该没有现在这么沉默,而且很黏他妈妈。但妈妈有自己的世界,对于养小孩这件事兴趣不大,平时也不太爱搭理他。
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不爱说话了呢?
应该是有一次听到妈妈和大姨在交流育儿经验,她们说孕妇怀女胎会越怀越好看,怀男胎会越怀越丑。妈妈说,就是因为她怀了个儿子,所以那时候颜值下降了很多,每次照镜子都恨不得把小孩打掉。
她说她很羡慕大姨生的是个女儿。
大人们总觉得小孩子听不懂话,所以说话的时候从没想着要避着他。
但其实他都能听懂。
大姨的女儿,也就是他表姐,那段时间迷上了星座,算了一下他的出生日期,说他是摩羯座。
摩羯座的守护神是牧神。
“牧神是什么神?”他问。
表姐说:“希腊神话里没什么法力的一个很弱的神,长得很丑,出生的时候他妈都想把他扔掉。”
他晚上回到房间在房里大哭了一场,后来他就渐渐地和妈妈也不太亲近了。
他刚开始接触篮球的时候,爷爷很反对,但爸爸很固执,一心想把他送进体校来圆自己的篮球梦。爷爷气得用棍子打爸爸,直言体校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
后来应该是爷爷胜利了,因为他没有进体校。
但爸爸还是坚持让他打球,平时给他的奖励就是把他扔到美国去参加那些nba球星办的篮球夏令营。他在那群体格强壮的黑人小孩里,是优势最不明显的那一个,作为一个亚洲小孩,得分榜上他是常年的吊车尾。
他长到14岁的时候,父母给他生了个弟弟,他觉得他们更想要给他生个妹妹,只是基因这种事,真的没办法。
或许是觉得他这个大儿子性格太沉闷,所以他们改变了教育方式,对煜其有求必应,事必躬亲,力求将煜其养得活泼一点。
虽然作为一个哥哥,这样想很不应该,但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煜其。煜其不仅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想学的东西,他还拥有妈妈对他的耐心与陪伴,甚至平时不苟言笑的爸爸对待煜其时都很和颜悦色。
爷爷有时候会怪他们偏心,但妈妈总说凯峰是个大孩子了,他懂事了,不会吃弟弟的醋。
他有时候会想,他们是真的觉得他不会吃醋吗?还是他沉默惯了,所以才会以为他什么都不需要?他们将那些自以为对他好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他,却从来都不会问他,那些东西他喜不喜欢。
他的身高在高叁的时候止步在了一米八八,没有爸爸高。他这个身高和体型在球场以外的地方算得上是完美,但在球场上就有点不够,只能靠技术和爆发力取胜。
爸爸很失望,因为他一直指望他的身高能蹿到两米,然后当个小前或中锋,但他现在只能当个控球后卫。
段凯峰自己倒觉得挺庆幸,他不想长成爸爸满意的那个样子,他和爷爷都觉得他现在这样很好。
大一学期末的那场比赛,他在一次对抗中伤到了左脚脚踝,倒地的那瞬间他真的很疼,疼到全身冒汗,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释然。
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脚踝的伤可轻可重,为了让他得到最好的康复,他爸爸联系了美国的医生,把他送到了美国养伤。
只是依旧是他一个人,因为爸爸工作还是很忙,而妈妈……煜其年纪太小了,离不开妈妈,所以妈妈会一个月来看他一次,带着煜其一起。
他在做完手术后的第二个月就可以拆石膏了,但是脚踝的伤势需要心观察,所以后面的几个月他一直都在美国的家里进行康复训练。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应该要知足,虽然他爸人不在他身边,但他高薪聘请的康复师和保姆却一直在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他衣食无忧,实在不该这样无病呻吟。
他的社交软件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有段时间一直陆续有不认识的人试图加他好友。他以前从来不加陌生人,但康复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所以在那个星期之内他同意了很多人的添加请求,只是他从来都没回复过别人的消息。
那些人没得到他的回应,渐渐就不发了。
只有一个人一直契而不舍。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午后【男主视角】
那个人的账号头像是一双黑丝大长腿穿着一双高跟鞋,一看就很符合他们这种直男的品味,每次发消息过来都只有很直白的一句“裸聊吗?弟弟”,然后附上一张小逼的照片。典型的提供卖淫服务的茶叶妹。
他从没接触过这类卖淫团体,出于好奇,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对方删除。
后来的事情渐渐有些不对劲,那个账号发的每一张小逼照,好像都是属于同一个人,长得……说实话,还挺好看。
作为一名体育生,他对于“性”这回事其实并不陌生。他的那些队友,高中时就失去了处男之身的人大有人在,因为打球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吸引到迷妹。
那些妹子们往往都不了解他们的真实性格就一股脑扎进了自己想象出来的光芒中,将他们这类群体赋予了某些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优秀品质,在了解到了他们的本性之后,又苦于幻想破灭继而分道扬镳。所以对他们来说,分分合合便成了家常便饭。
只是段凯峰自己并没有真正尝试过。从小他接触的最多的女性生物就是他的表姐,一个给他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体会不到女孩子的可爱之处。
在他高中的时候,教练和爸爸对他寄予厚望。他没有进体校走选拔道路进cba一直是他爸爸的一大遗憾。但他爸爸仍然寄希望于他能进一所厉害的大学打cuba,所以那时候简直是严防死守一切能让他分心的人或事。
直到上了大学,他才得到一丝喘息。
可惜,他还没找个人动下心思,就受伤了。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他会没把那个茶叶妹删了,他想看逼照进p站看不行吗?他人在美国,又不用翻墙,有大堆的视频可以浏览。
可能人的出现真的讲究个时机吧,更何况那个茶叶妹唱歌还很好听。
是的,她发逼照给他,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开始给他唱歌了。
各种歌她都能唱,巧合的是,她唱的每一首歌都是他喜欢的,也许太过巧合了,这让他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一般的卖淫团伙根本没她这么有耐性。
有时候他会故意在朋友圈分享几首听起来难度很高的歌,第二天他就能获一首她录好的歌发过来,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软件录的,唱得怪好听的。
看来她还是个很有才的茶叶妹。
在她发到第28首歌的时候,他终于开始回应她了。
他承认,她靠耐力取胜了。在那一批他脑子一热全都同意邀请的那堆账号里,只有她坚持到了最后。
在和她进行了第一次视频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不知道真实的裸聊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总归不是她这样,磕磕绊绊的,一点都不熟练。如果不是她声音很好听,就她那刻意又糟糕的文案,能搞得他兴致全无。
她应该生活在国内,因为她和他有时差。她每次找他的时候那边都是晚上,而他这边是午后,但他习惯待在房里的时候将窗帘拉紧,所以看起来他们好像处于同一个时区。
他将此前加的那批人一一删除,只留了她一个在列表里。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很奇妙地有了某种不该有的期盼,每一天的午后,他都早早地等在房里,等着她发消息过来。
有的时候她很准时,有的时候会晚一点,要是某一天她迟到了太久,她还会向他解释今天是因为什么耽搁了。可他根本就没向她表现出任何焦急的讯息,他一面觉得,她可真是自作多情,一面又觉得被人这样哄着的滋味也还不错。
他忍不住在心里勾勒她的形象。
她的声音很好听,歌唱得很好,学习能力很强,虽然每次给他唱歌或者跟他讲话时都用的不同的声音,但他莫名就能分辨得出哪种声线是她原本的声音。而且她的普通话和英文都发音很标准,还会一点日语,那绝对不是一个早早就下海误入歧途的茶叶妹能说出来的腔调——她应该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
她能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她应该是个很细心的人。
她的身材很好,皮肤很白,每次跟他聊天的时候都坐在一块瑜伽垫上,后面是一块简单的白墙,她应该很怕暴露自己的个人信息。可是,她的个人形象在他看来已经非常立体了。有一次她给他唱歌的时候,应该是怕清唱效果不好,她甚至用上了钢琴伴奏——她应该是一个学音乐的学生。
但她应该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有的时候他不知道是她很傻,还是她觉得他傻。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到底是谁,但他又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他确定了回国日期之后再问或许比较好。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就消失了。
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她不再给他发消息,不再给他发视频,不再给他录歌听。他在她消失后的第叁天,头一次主动给她发了消息,他等了一夜也没等来她的回复。他后来甚至还主动给她打过视频电话,她都没有接听。
她完完全全地,像是将那个账号弃用了一般,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那段日子仿佛就像一场梦,他就像希腊神话里人面兽神的丑陋的牧神,在午后的睡眠时光里亵渎了仙女,梦醒以后,她就不见了。
她为什么不见了?是觉得他性格太无聊了吗?还是换目标去攻略了?她应该知道他是谁吧?她是怎么知道他的社交账号的?她是他们隔壁音乐学院的吗?
他有满腹的疑问没处说,时间久了甚至陷入了自我怀疑。如果不是有聊天记录在,他会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这段经历被他珍藏到了内心深处,他在回国的飞机上,还在期盼着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她会重新出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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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产生的时机真的太重要了。
再啰嗦一句,篮球打得好的男生其实情商都很高,因为在球场上需要很强的观察与组织能力,哈哈哈哈。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迷惑【400珠加更】
把这样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人放心里,他大概真的挺不正常的。
但他从小就不是个正常的孩子,所以在感情方面另走蹊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身边的队友都觉得他是个异类,爱球爱疯了,所以看不上女孩儿身上的“球”,并且暗自为他感到可惜。学体育的男生大多力多到无处发泄,他们中的大部分选择在女孩儿身上发泄,小部分在球场上发泄,而他也只是属于那小部分当中的一个而已。
只是,他们的“可惜”并不只是指这一方面,更多人为他感到可惜,是带着某种“伤仲永”的意味。
——段凯峰起点这么高,没进体校真的可惜了。
——居然伤到了脚踝,弹跳力和爆发力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以前的水准,真的可惜了。
——我要有他那么好的训练条件,我高中就去美国考大学了,打ncaa不香吗?现在顶多只能打个cuba,以后还不一定能打上cba,可惜了……(注1)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可惜的,他爷爷非常信命。自从他受伤以后,爷爷怕他走上爸爸的老路,所以经常会电话安慰他,要他看开点,甚至电话里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像是在提前恭喜他终于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再每天重复枯燥的训练。他还老是旁敲侧击地要他趁此机会谈一场恋爱。
在期末考试的考场遇上易礼诗,他也觉得,这大概真的是某种宿命。
他没力去找过她,是命运将她重新带回了他身边。
她跟他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清淡中带着疏离,打扮得很性冷淡,跟她在视频里呈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同。但他一直觉得,她原本的性格就该是这样的,视频里的她虽然很甜,但那都是她装出来的。
她和他一个学校,不知道是学姐还是老师。
哪一种可能都让他产生了某种可以说是“心花怒放”的情绪,他忍不住有些得意,原来她真的和他一个学校,她真的是……冲着他来的啊!
太好了……
可是,她装作不认识他的态度让他迷惑,他想,她大概是不愿意承认为了勾引他做过一些太难以启齿的事情,毕竟属于她“易礼诗”这个身份的社交软件上塑造的形象非常的正面,仿佛在她的生活中看不到烦恼,但他知道她或许只是不喜欢在社交软件上发牢骚而已。
加了她的那天晚上,他反复翻看她朋友圈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痴汉,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她现在真实地出现在了他身边,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他想尽办法接近她,但没人告诉过他,女孩儿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他看不懂她的一切行为,他就像自己小时候捉到的蝉一样,被人牵着线,玩弄于股掌之中,只不过对于那些蝉来讲,牵线的是人小时候的他,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讲,牵线的人是易礼诗。
段凯峰将最后一个球投进篮筐,一直陪着他练球的助教看了看手中的数据板,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啊,不该丢的球都丢了。”
段凯峰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
说着开始弯腰将自己散落在球场上的球都捡起来投进球篓里,助教一边帮他整理一边夸赞道:“其实你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今天还投进去一个logo shot(注2),手腕的力量有进步。”
“嗯。”段凯峰不急。
“这个月底你是不是有个活动要参加?”
段凯峰点点头,是一个nba球星的中国行,有一站在本市,主办方设计了挺多互动环节,不仅请来了直男们最爱的女明星过来同台,还找了一批路人王球员和一些在校生跟那个球星打打友谊赛,被对方的团队血虐一下。
“加油,好好表现!”助教鼓励他。
“谢谢。”段凯峰清淡地笑了笑,“就过去打打酱油吧,顺便帮同学们要几个签名。”
“你现在的位置是谁在打?”
段凯峰打的是1号位,也就是所谓的控球后卫,他受伤之后,是队里的替补在顶替他首发。
“谭子毅。”他答道。
“那谭子毅这学期应该刷了挺多分。”助教笑呵呵的,二人走到更衣室门口分道扬镳。
段凯峰去更衣室将队服换下,洗了个澡,抬腕一看,九点。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出了体育馆。
夏天热辣的暑气还没消,跟蒸笼一样,蒸得人周身都像裹着一层东西,黏黏腻腻的不舒服。他走到自己的车旁,站了一会儿,没上车,直接往音乐学院走去。
音院后面那栋教师小区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他习惯走路。
前面有一对学生情侣手牵着手一起走着,讨论着兼职结束之后要回家待几天,言语里透露着一股不舍,为即将到来的异地恋而烦恼。
说着说着又扯到了房租的问题,女生说:“回去一个月,房子在那里空着,还要交房租,真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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