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口酥糖
她看着西装上那凹陷的五指印,回过神来,“你们不是去看电影了?”
邱堔昭偏头看了一眼她擦红的脚腕,“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江衍歆揉着脚腕,看见他手里握着车钥匙,大概知道他们应该是取消了计划,而且是分开行动了。
邱堔昭按响了车门,单手搭在门框上,慵冷地问她,“要上来吗?”
江衍歆甩了甩手,“你请我,我就上啊。”
她抬起眼,勾人似的纠缠着他。
邱堔昭拉开门,大步跨了进去,江衍歆握着库单,也跟着上了车。
静谧的空间里,他们都能听见时间的流动。
一分一秒,一针一走。
江衍歆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指尖滑着中控面板,“邱先生,这里有监控哦。”
邱堔昭冷哼一声,别过眼,“你知道,这家商场是谁控股的吗?”
江衍歆一愣。
如狼一般的男人已经摘下了眼镜。
眼底涌起的暗潮已经拍打到了她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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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堔昭摘下眼镜,随手放在了一边,从左手边拉开一个隐形的拉扣,里面竟是满满的一个药箱。
她认出里面的几种常规药,咳嗽、感冒、发烧,甚至还有温度计,剩下的她不太见过,但种类很多。
江衍歆有些讶异,邱堔昭竟然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或者说,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亲自做这种事的人。
毕竟,他那么高傲。
邱堔昭没理会她的胡思乱想,从其中挑出一管白色的崭新药膏,略带强势地命令道,“脚伸过来。”
她愣了一下,脚踝处隐隐作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自己也知道,现在上药是最好的。
江衍歆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很识趣地将那条腿抬了起来。
邱堔昭将那管药膏的盖子扭开,从宽处挤了一条在指腹,雪白匀称的小腿入眼,脚踝处已经红了一小片。
靠近高跟鞋的地方还擦破了一道小口子,但还好,只是破了皮,没有出血。
他握住那只崴的脚,轻轻放到腿上,将食指上的药膏涂抹到了红的地方。
药膏清凉,但触碰到了伤口就格外火辣,江衍歆没忍住出了声嘤咛,身子也疼得颤了一下。
邱堔昭谨慎地停下了手,“碰到了?”
她点点头,“好像是。”
他垂下眸,小心地避开了那处,绕着那边轻揉地抹开了,“如果再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说罢,又抬眸看着她,直直看进了她的心里去,“不用强忍着。”
江衍歆愣了愣,竟然有点感觉脸在烧。
邱堔昭在专心抹药,她大胆且好奇地观察着他,他的鼻梁很高,像座挺起的山丘,他的唇很薄,但亲起来又特别的软。
他这个人,真的是好奇怪的一个人。
外表表现的与实际相处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她仔细嗅了嗅,空气中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还有薄荷的洗发水香味。
蛮舒服的,她不喜欢男人身上的味道太重,不管是香水还是汗水,她都不能忍受。
邱堔昭在个人管理这方面,做得异常出色。
身材、体味、风度礼貌,都很得体。
江衍歆观察到,他替她抹药的手法很熟练,并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反而像是很擅长这样照顾别人。
他很照顾自己的太太?江衍歆咬了咬唇,仔细回想着林郁烟跟她谈及过的那些家事。
但她并未听过林郁烟提起过类似的场景。
林郁烟说的最多的,还是邱堔昭出手大方,对她又很包容,什么都满足,也从来不跟她提要求,几乎可以称作是一个完美伴侣。
他究竟有几面?
江衍歆越接近他,越觉得这个男人藏得深。
“邱先生。”她轻轻唤着他。
抹完药膏,他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指上剩余的药膏,淡淡瞥去一眼,“嗯。”
他总是如此,又冷漠又淡然。
但女人就爱这样的持重。
江衍歆抱着膝盖,正对着他,“你爱邱太太吗?”
听到她的这个问题,似乎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邱堔昭拧紧了药膏的盖子,放到了中控台上,唇角勾着个嘲弄的弧度,“人不要太闲了,太闲了……”
他抬眸凝视着她,深邃,“就容易自寻烦恼。”
江衍歆失落地叹了口气。
本来,她有了一瞬间的心软,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全无优点,如果他真的很爱林郁烟,或许她可以考虑换个方式。
但,也多亏了他,又泼醒了她。
邱堔昭把用完的纸巾扔进了一旁的便携垃圾袋里,“药膏记得带走。”
一眼都没看江衍歆,仿佛刚才的温柔从未发生过。
她看着那管几乎崭新的药膏,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压痕,只给她一个人上过药,她有些五味杂陈。
想拿,又觉得烫手。
不拿,又觉得矫情。
邱堔昭上下扫了她一眼,唇角勾了个略带嘲弄的笑,“你真的很爱想太多。”
“我的车上从来不放别人用过的东西,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扔掉也没关系的。”
江衍歆张了张嘴,粗口就堵在了嗓子眼,就差一点,她就要飙出脏话了。
还好,她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她是一个淑女。
她感觉到自己又被邱堔昭戏弄了。
负气地咬了咬唇,她捏紧了拳头,将那管药膏拿走了。
邱堔昭发动车子,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五指在方向盘上点动着,似乎在催她下车。
江衍歆将那管药膏狠狠塞进了制服口袋里,一把拽开了门把手,几乎是迫不及待跳下的车。
狠狠将那扇厚重的suv车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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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 差错
繁华商圈的顾客熙来攘往,经济泡沫的大环境下消费依然坚挺,城市的打工人前赴后继地涌入cbd,只为图睡个好觉,寻一处安稳。
陈云手里拿着奥斯汀玫瑰,拎着蒂凡尼的包装袋,西装革履,眉清目秀,任谁也不会再把他和叁年前的那个穷小子联系在一起。
他经过一个红薯摊,袅袅炊烟热腾,一颗又一颗考得外焦里嫩的红薯流着汁儿。
两年前,他和江衍歆时常会经过这里,隔叁差五的,她就会来买一个红薯,轻轻撕开那焦了的红薯皮,露出底下香软的金黄薯肉,她总要咽着口水一口咬上去,笑意满足。
很久没有见过她这样笑了。
他也很久没有来过这个红薯摊了,不是不想吃,只是不想回忆起那段穷困潦倒的岁月。
割裂的生活,确实让他得到了内心的宁静,他不必再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也不必在江衍歆面前抬不起头了。
心底有什么涌了上来,他走上前去。
“老板,挑个红薯。”
五十多岁的妇人手上裹着厚厚的手套,她埋头在那烟囱似的大桶里寻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好的了,都刚刚下下去,不熟的。”
陈云有些可惜,“一个都没有了吗?”
她挑挑拣拣,用火钳子夹起一个半大的,“这个还可以,但有点小奥。”
“给我吧。”
个头无所谓,他只是想唤起她的情感记忆。
五块的红薯躺在塑料袋里,将那透明熏得模糊。
人间的烟火气总是与灯红酒绿的奢靡格格不入。
就如同它旁边那个高档的蒂凡尼礼袋,巨大的logo无人不知,无需直到里面是什么,就足以炫耀一番了。
他撩起厚厚的防风罩,搓了搓冷冰冰的手。
保安正在门口一个接一个地喊着,“健康码,打开健康码。”
陈云哈了一口热气,玻璃门便起了雾。
他掏出手机,再一次给江衍歆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
客服的机器语音重复又重复,陈云渐渐失了耐心,手里那个滚烫的红薯在寒气中冷了下去,只有内里的薯肉还残留着温热。
他给她发微信——【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哪?】
半晌都没有回应。
手机震了起来,他想也没想接起,“喂,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你在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林郁烟冷漠的话音。
他一瞬间失了语。
林郁烟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并未在这个小插曲上作过多的纠缠,“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陈云看着旁边熙熙攘攘的人群,用手捂住了话筒,“我在外面等客户呢。”
“你什么时候结束?”她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陈云小心翼翼地回话,“我暂时也不知道呢,我结束了跟你说。”
“你在哪呢?我去附近等你。”
“我在……”他抬眸看了看街上的路标,顿了一下。
“陈云?”林郁烟举着手机,正站在她的身后。
陈云兀地一愣,“……林、烟烟?”
林郁烟下意识回头张望了一下,眉头紧蹙,“你在这等客户?”
陈云正想着怎么搪塞,林郁烟看到他手中的鲜花和礼品袋,唇角展露笑意,立刻柔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云一时不知道从何解释,真是乱了套了。
慌乱中把那个还没冷透的红薯递给她,“你不是每个月都来这吗,我可记着清楚呢,快趁热吃吧。”
林郁烟看着那个油腻腻的红薯,装在一个不知道干不干净的塑料袋里,就一阵恶心,“你干嘛买这种脏东西啊,我最讨厌这种路边摊了。”
陈云心里一咯噔,还是强撑着笑意,把那红薯扔了,“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林郁烟挽过他的手臂,快步将他拽离了这里。
“你胆子真大,也不怕我老公看见。”
“你老公今天也来了?”他加快了脚步。
“对啊,最近都是我老公陪我来的,也是奇怪,他以前最怕跟我逛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陈云皱起了眉头。
如果邱堔昭发现了他们的事情,那江衍歆那边也瞒不住,他得想办法让她换个工作,远离林郁烟。
两个人在街上埋头走着,林郁烟给司机打电话,“老张,今天不用送了,我去一个太太那里打牌,嗯,对,你回去吧。”
陈云心里翻江倒海。
他本来是要来找江衍歆把最近的问题解决掉,结果又要陪林郁烟一天,他内心虽然烦,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
江衍歆在大仓里点货,把几款断货厉害的都先放到了拖车上才离开。
从地下停车库到电梯,信号断断续续,苹果手机更新多少代都有这个问题。
等出了电梯,手机才提示微信消息。
她看着陈云发疯似的消息轰炸,思索了很久,才回了一个“怎么了。”
但消息出去,对方却没了声音。
她看着那条突兀的绿色框框,心里又沉沉落了下去,撤回了消息。
她也有过对于感情复合的幻想。
如果不是太爱,后来也不会那么恨。
但她也回不去了,她做不到再像原来一样在他失联的时候信任他,也做不到对于他的行为一笑了之,她总是会想起他和林郁烟在一起的画面。
这不是她要的感情,也不是她要的生活。
江衍歆的眼睛里揉不了沙子,她有很强的自尊心,原谅不了踏过她底线的人。
-
老张开着车从街角拐出去。
车屁股被重重一顶,他熄火,下车。
红色的甲壳虫轿车走下来一个年轻女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追尾现场,“我、我撞到你了?”
老张烦闷地拨通报警电话。
两辆车开了双跳,拥挤的路段瞬间鸣笛声四起。
女人喋喋不休地跟他讨论常识问题,他背过身,绕到商场那一面去。
拨通邱堔昭的电话,他解释着事情原委。
一转头,忽然看见一对熟悉的身影。
话音戛然而止。
邱堔昭问他怎么回事,老张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好像看见太太了。
“嗯,你不是说她约了人打牌。”
“是、是这样,太太是这样说的。”
“所以呢?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老张一时语塞,半晌才缓过神来,“没、没有,应该是我看错了。”
邱堔昭正开着车,眉心一沉。
不知道在想什么。
纵火 怀疑
刚刚出了商场的门,迎面而来的人潮差点把她和陈云打散,商圈的地铁站形形色色的都是人,她刚一下阶梯,便望不尽那黑压压的后脑。
她不由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陈云,眉眼俊俏,单臂护着她往下走,轻声细语,悉心温柔。
这凡尘世俗的苦,终也被这缱绻一刻消解。
她竟觉得,以后多坐坐地铁,去电影院挤着看看电影,好像也不错。
陈云低眉跟她轻声说话,“今天人有点多,进了站内就好了,忍一下。”
那末尾的“忍一下”,清朗的男音像暖风一般,轻柔拂过她的心尖。
邱堔昭叫她忍,通常在床上,见她眉头紧皱咬紧牙关时,才高高在上地说一句。
林郁烟踮起脚尖,凑近他的下巴,轻轻落吻。
陈云笑了笑,“突然亲我干嘛。”
“你对我真好。”
林郁烟的甜甜音调像二十多岁陷入热恋的小女孩儿,陈云一瞬失神,很快掩了过去。
进入站内。
人潮稀疏了些,他们站在地铁的末端,相拥在一起。
林郁烟享受着短暂温存,但电话铃声很快打断了她的美梦。
“邱太啊,一会儿一起来打麻将啊?”电话里传来一波“刷拉”的麻将声,“就等你了。”
“下次吧王太,今天朋友约了逛街了,推不掉。”
“有约了啊……那就算了,下次再喊你玩儿。”
林郁烟应了几句,电话挂了。
“有事?”
林郁烟摇了摇头,“没事,咱们走吧。”
“嗯,走吧。”
地铁上恰好有两个空位,陈云拉着林郁烟挤在了最左边。
林郁烟拨了拨耳边的碎发,背脊僵得跟铁板一样,屁股只挨了叁分之一。
“你说……你去了她店里?”空气中噤默了一会儿,陈云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个意思来。
林郁烟“嗯”了声,“过了一趟。”
“哦,这样,你前面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
“我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地铁高速进站,广播声盖过了嘈杂的人声,他抬起胳膊撑着一旁的透明塑料板,凑近过去,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等广播过去,又一股人流涌了进来,林郁烟坐立难安,拽着陈云的衣袖就下了站。
“还没到啊。”他看着上面的站牌。
“我知道,但我受不了了,这什么环境啊,难受死了。”她拧着眉头拍着自己的chanel小套裙,“出去打车吧。”
陈云咽下了那句“还好吧”的话,叹了口气,“行。”
从站台出去,要出示地铁码,林郁烟把手机交给陈云,她不懂这些,从来没弄过。
他站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机,点开支付宝“行程”的图标,顶部有微信弹了上来,好像是太太群的消息,他点开那个气泡,退回了微信界面,点开那个万分熟悉的头像,上一条记录还停留在两个月前。
“好了没啊?”林郁烟推了他一把,“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陈云切回支付宝界面,“好了,你拿这个扫码就行了。”
她听陈云的对着那个小小正方形扫了一下,前面的栏杆开了。
她舒了口气,边走边说道,“小江最近跟你怎么样啊?”
他低着头向她走去,“怎么问起她了。”
“我今天觉得很奇怪,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很奇怪,还有呐,她今天身边跟着的那个男孩儿……”
他脚步顿住,抬眼直视她,“哪个男孩儿?”
直勾勾的眼神,很是认真,林郁烟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不是跟我说你准备分手的吗?”
见他不说话,她立刻跳脚,“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分对不对。”
陈云烦躁地抓了抓后脑,“这件事等会儿再说,你刚才说什么男孩儿?”
“她今天身边跟了个很年轻的男孩儿,那眼神,一刻不停地黏在她身上,没有点什么我都不信。”她抬眼瞪着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的感觉很像。”
陈云攥紧了手机,他现在想冲回去打人。
“所以,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林郁烟抱紧了双臂,“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她是不是知道了?”
陈云揪紧了头发,“我不知道,我们两分手了。”
林郁烟瞪大了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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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搓着麻将,说了声“好,下次找你玩儿啊”,把压在耳边和肩头的电话拿了下来,“哎呀,你们怎么都不等我,我这还没理好呢。”
“邱太来不来啊?”
“不来,说约了朋友逛街,旁边吵的要命,也不知道在哪。”
陈太打了个一柄出来,“碰。”
艳红的指甲拿起手机,她娇滴滴地按着语音键说话,“老公啊,你等会就到王太这来接我吧,我们几个人一起打麻将呢。”
一边摸牌,她一边继续说道,“对,我,王太,李太还有谢太太,邱太啊?邱太今天不在,说跟朋友逛街去了,嗯呐,那我等你啊。”
“说来也奇怪,最近好像很少见到邱太奥?”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她最近好像事儿挺多的感觉。”
“哪有什么事儿啊,她家邱总工作狂出名的,哪用得着她费什么心,别是去找什么小白脸了吧。”
几个人笑作一团,谁也不知道哪句话是玩笑,哪句话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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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堔昭啊,你看着两个,哪个更好看?”陈礼书把平板往他那侧了侧,右滑是一条钻石项链,左滑是一对红宝石耳坠。
邱堔昭抬唇,“我觉得什么都不戴最好看。”
“不戴?”陈礼书像看怪咖的眼神一样看他,“你是我身边唯一一个结了婚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人。”
“那又怎样?”邱堔昭嗤之以鼻。
“你很奇怪。”陈礼书下了这个结论。
“跟你们不一样就是奇怪吗?”邱堔昭慢斯条理地整理着袖口,“偏见来自于认知和眼界的局限性,我觉得,你应该去多读点书。”
“你总有你的道理,我不跟你辩,我一会儿要去接我老婆了,要不要把你老婆也喊着,晚上一起去吃饭?”
邱堔昭停下手里的动作,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办公桌,上面有一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过的划痕,“她们没在一起?”
“没有啊。”陈礼书放下平板,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对你老婆也太不上心了吧。”
邱堔昭抬眸,“你操心我的家事干什么?合作伙伴的平等条款忘了?不要干涉彼此内政。”
“好好好,那你到底去不去嘛,不去我就走了。”
“不去,一会儿还有事儿。”
“那行,走了啊。”陈礼书从一旁的沙发拿起包,大步迈出了空旷的办公室。
聒噪在一瞬间安静下来,邱堔昭从胸腔里沉沉吐出一口闷气,他拿起电话,“把太太这段时间的消费记录调出来给我。”
纵火 舌尖
梅迪娜一天之内人满为患,人都有从众心理,看着别人排队,也会激发自己的好奇心。
身形卓越的少年完成任务归来,下一双饿狼般的眼又扑了上去。
陆沥的身体底子很好,他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平时没少运动,但今天这阵势,怎么比他打联赛还累,尤其是络绎不绝的女人,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看到女人会感到恶心。
“我想要挑他……”又一只手指向了他,几乎覆盖了半个指头的黄金戒指卡着她的指肉,陆沥想到被绳子捆起来的五花肉,上面滋滋地还在流油。
“美女,今天的活动已经结束了哦,为了补偿您,这边帮你叁倍积分了,再送您一套新款的内衣。”江衍歆笑着就挡到了陆沥的身前,少年的眼落在了她的侧脸。
“好、好吧。”抵不过优惠诱惑,那人也只能无奈离开,走之前还连连回望,到嘴的飞鸭就这么飞了。
少年的手掌热得发烫,一下就蕴在了江衍歆的肩上,她心头毫无防备地一震,回头望他。
陆沥的眉眼是很标准的亚洲审美,浓眉大眼,英俊中杂揉着一股干净的少年气,初恋大概就是如此这般的一张脸吧。
“好了,今天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进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陆沥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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