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口酥糖
他们此时是同一种人,需要被拥抱的人。
她捧起他的下巴,对视之间,似乎有细丝儿在其中拉扯着,谁也没离开眼。
她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以及他渐渐深重的气息。
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发生了,她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沉沦吧。
她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着。
她微凉的指尖绕到他的后颈,轻轻吻上他的唇,柔软又像怕生似的充满着凉意,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吃老家的雪糕的时候。
那是一种绵而不腻,一触即化的方块雪糕,她又贪吃,又容易拉肚子。
那种融化在舌尖的甜与绵,比奶油更具存在感,它在她的口中化冻,她清晰地感受着这个过程。
就好像现在,她执着于化开他的唇,让它消融,让它与舌尖相拥。
相比较于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吻,这应该是她最细腻又最耐心的一次。
邱堔昭是何等的敏锐,轻易就捕获到了她这番懵懂的心境,他轻轻扯了扯嘴角,很无奈地打破了难得缱绻的氛围。
“江小姐,很抱歉打断你的投入,但我想提醒你,这条街严禁停车,年前交警都赶着做业绩,我们随时会被贴罚单,甚至糟糕的话,我们可能还会被围观。”
淡漠疏离的话音让她倏地清醒过来,尴尬地撇开了脸,她从旁边拿起包,“我去门卫那登记一下,小区里有停车场。”
不等邱堔昭作出回应,她就像肇事逃逸一样急着离开了位置,高跟鞋的上方还有浅浅的红色淤血块,但比起上午已经要淡了许多。
他在她逃跑的最后一刻抓住了她的手,“脚怎么样了。”
她似乎才想起自己扭到过脚这件事,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位置,“没事了,其实只是磕了一下,不严重。”
末了,又画蛇添足地补上一句,“多谢你。”
看来她是以为他是来索取感恩的。
邱堔昭瞬间松了手,两人之间的温度在夜风中一下就吹散了,她站在车下与他对视,深沉的眼里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冷漠肃穆的样子。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愣了愣神,还是转过身,向街对面走去-
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常都要暖一些,寒潮过去以后,室外的温度又恢复到了零上。
浩瀚的天幕上挂着一颗又一颗的晚星,江衍歆蹲在保安亭旁边的一个小灌木丛旁,灌木丛边上砌着一圈石栏,她把包里的酸奶和包裹着鱼肉的塑料袋拿出来,在石栏上撒了一小片。
她向里头张望着,轻轻叫了声“小橘”,灌木丛内就“沙沙”作响起来。
叶片之间彼此打架,有什么东西藏在其中,惊扰了这一夜寂静。
一只毛茸茸的小小脑袋探了出来,它圆溜溜的眼睛像琥珀,是浅浅的褐色,小家伙一身的橘色毛发,粉嫩嫩的鼻尖闻了闻石栏上的东西,两颗尖牙露了出来。
它长长的“喵”了一声,表示亲近。
江衍歆抱着包蹲在它的旁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摸上它的头。
谁知,刚才碰到一点毛发,小家伙就像受了惊似的发出了低吼,抬起前爪就对着她挥了起来。
但她好像习以为常了似的,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叹了口气,“又失败了啊,看来你不怎么喜欢酸奶和秋刀鱼啊。”
“也许它只是不太喜欢你。”漆黑的皮鞋尖停在了她的身后,低沉的嗓音从她上方传来。
江衍歆转过头来,从下而上地仰视着他,唇角耷拉着,鼻尖似乎还抽了抽,与她旁边那只猫倒是有几分神似。
邱堔昭勾了勾唇,“小野猫。”
“是啊,小橘是只小野猫,幸好小区里的人都还挺善良的,每天都有人来喂它。”
“你很喜欢它?”邱堔昭对她的行为没有太多注解,刚才那句话她大概也并没有听懂。
“喜欢啊。”她本来黯淡的神情忽然亮了起来,“我家里就养了叁只猫。”
“是吗?”他抬眸看了看左边那栋房子,竟然开始思忖是不是不要进去比较好,他没办法和这种易掉毛的生物共处一室。
“你误会了。”江衍歆立刻明白他的想法,赶紧摇了摇手,“不是这个家,是我老家,现在是我父母在养。”
“哦,那就好,我不太喜欢猫。”邱堔昭为这件事做了结语。
江衍歆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吧,我住叁楼。”
他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既没有很靠近,也没有远离。
因为地段好,这里的房价都比较高,这一片都是老破小,政府拆不起,自然而然也就没人再去动了。
房龄比较老,像这样安静的夜里,一举一动整栋楼都能听见,她轻手轻脚地从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转动。
拧开。
一只手却扣住了那即将拉开的门板。
危险的气息伏低,依偎在她的耳畔,她听到邱堔昭低沉且沙哑的嗓音,“你确定要让我进去?”
江衍歆有些讶异,她抬起头,与他深浓的视线撞上,她不太敢相信这是邱堔昭说出来的话。
他俯得更近了些,微凉的唇触碰她的耳垂,一阵激灵。
与之不同的确实滚烫的喷气,“江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与你认识的那些男人都不同,我不会因为今天来了你家或是我们上了几次床就会对此负责。”
他在做最后的警告。
“你真的要继续玩火吗?”免费精彩在线:「」
纵火 猎人
“不会负责任”这话邱堔昭说了两遍。
江衍歆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虽然觉得他这种人讲出这种话很正常,但依旧阻止不了她不爽。
就算是她花钱买个鸭,至少也会甜甜叫声“姐姐”吧。
这算什么。
这种话非要在这种时候说吗?他是戏弄她,还是他这个人本身就很病态,是个神经病偏执狂。
一定要在互相都享受的氛围里去划分责任和义务,这不纯纯有病吗。
她要他负责了吗,她跟他提什么要求了吗,她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这种很膈应的感觉让她生理不适,以至于她的脑子里都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邱堔昭和林郁烟是不是早就知道彼此在做什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找乐子”。
林郁烟是不是装的,装作自己露出马甲,装作自己只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家庭主妇?
两个人联手一起打猎,他们是不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就像此时,他明明迈进了这个禁区,他又偏偏要让她亲手打开“这扇门”。
好像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并非他的意愿了。
江衍歆的脖子都冒冷汗了。
她有点被自己吓到了。
江衍歆握着钥匙的手不知怎么有些脱力,一失神,钥匙就“哐当”掉在了水泥地上。
两瓶空的牛奶瓶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但她此时居然在考虑一会儿拿这个砸到他的头上能不能把他砸昏。
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从地上捡起钥匙,指尖在微微发颤。
就在前一个小时,她甚至差点就掉进他设置的那个迷梦陷阱里去了,他从来没有主动过,但却一直掌握着主动权。
这他妈不就是李粤说的渣男吗?
那她是从一个渣男又掉进另一个渣男的圈套里了?她此时竟然对曾经完全不理解被pua的人的精神世界的自视清高而深感歉意。
江衍歆一直低着头在想什么,但那副纠结的样子不用看脸就能让人感觉到。
月光太朦胧,狭小的半扇窗在风中“哗啦”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个人打开门对着这破旧的设施脱口大骂。
他收回撑着门板的手,转而捏起她的下巴,掰了过来,“怕了?”
女人下意识地撇开眼,躲开了他的视线,虽然下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但整个人是朝向另一个方向的。
也好。
邱堔昭从来不喜欢勉强人,他对女人一向是不去计较的,如果她觉得没了趣味,他也用不着去留她。
但他捏着她的手却没有那么容易松开,指腹的触感丝滑且温,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散落在她肩头的发丝优雅地在月色下伸展着腰肢,他慢慢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
“下次不要随便把男人带回来,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江衍歆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奇怪,但一下又没想到,等邱堔昭撒了手准备走人的时候,她才朝他的背影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人住?”
但这个问题似乎没有难倒他。
侧着身的男人倨傲地扬着下巴,唇角勾了丝不羁的笑意,“如果你是跟别人合租,就不会回答得那么快。”
她应该早就一个人住了。
一个独身女人身上的特点,在她身上已经一一验证,邱堔昭都不需要去查。
“邱先生。”他听到她又换回了类似于“暗号”一样的称呼,那是她的常用称呼。
在这逼仄的破旧楼房里,能让邱堔昭大半夜在冷风中站这么久只为了聊些有的没的,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他其实已经有点失了耐性。
“介意我抽根烟吗?”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抬眼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
江衍歆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是第一个吗?”
邱堔昭正在点烟,听到这个问题,他的拇指松开了火机,竟然笑了出来,“江小姐,你指的是什么呢?”
“这样的关系,我跟你。”邱堔昭下了两截台阶,此时换做他微微抬头望着她。
换一个角度,邱堔昭发现确实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比如,他发现她生气的样子莫名得性感。
他拿下叼着的烟,手上下摆动了一下,胸腔内沉沉叹了口气,“如果我知道你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刚才我一定会进去。”
她握紧了拳头,“这样的行为,对你来说是什么呢?乐趣吗?”
一定要作弄别人,才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吗?
邱堔昭此时却深深盯着她,眼波深邃,他的唇角挂着方才还未消散的笑意,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他的话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很清晰,“江小姐,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吗?”
他的眼神严肃得一时让江衍歆有些愣神。
邱堔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动怒。
但他对她的言辞很不满意,江衍歆站在一个极端的立场去揣测一件并不明确的事情,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是”或者“不是”,那都不能代表邱堔昭的态度。
在邱堔昭眼里,江衍歆的行为就是无理取闹。
她好像在确定什么答案,但那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她把火撒到了他的头上。
邱堔昭想抽烟,但看着对面那个锈迹斑斑的扶梯,又不快地放下了手。
“你……”话刚刚从喉头飘出,江衍歆就狠狠甩上了那扇门。
邱堔昭烦闷地把烟给扔了。
明明没有火星,却还是用力碾了两下。
作者有话说:这个,不是故意卡肉啊,是因为两个人都已经意识到了有些东西变了,所以都需要对方先给肯定答案,但这也是因为两个人都产生了一定的不安感,这种不安会在后面逐渐加深的,有条暗线我一直没交代,这也关系到感情线。
纵火 成年
整个1月份,江衍歆所负责的门店业绩足足领先第二名二十万,对于这个去年才被调岗上任的新店长来说,已经是职业履历上荣光的一笔了。
但一切还不仅于此。
商场在除夕与大年初一熄灯之后,紧锣密鼓地又敞开了大门,而作为店长,江衍歆几乎是赶场子一样地两头跑。
自从来到梅迪娜之后,这已经是她第叁个只能陪家人看个春晚的年了。
张灯结彩的商业街四处都洋溢着热闹的景象,对于东城这种文化背景强大,一年政府净收入一半来自于旅游的城市来说,打工人的淡季,却是这座城市的旺季。
江衍歆背着手站在巨大的桁架之后,十米宽的临时舞台很是吸睛,大冬天的,她又不得不套个羽绒服出来盯梢。
沉默的侧影看起来既独立又坚定,她抬手挡着刮来的风,她们只看到她尖尖的下巴。
“江店是不是又瘦了?”
“你也发现了!我之前就想说来着,她明显比之前瘦了,还有点憔悴是不是。”
王妍话锋一转,“江店最近确实挺辛苦的,我们店上个月又是业绩第一,拉了第二名足足二十万,真的有一套。”
“公司不是活动预算很少的吗?我听说别的城市一年也搞不了几次活动。”
“江店对这方面很执着的,只要是她坚持的事情,轻易是不可能改变的,当时她为了活动的事甚至直接飞到总部去,跟财务负责人拍着桌子争理。”
王妍也是见过江衍歆据理力争的样子的,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男朋友真配不上她。”
“嗡——”微信震了起来。
王妍点开,是她的一个朋友,在总部负责宣发。
——【妍妍,看来你要升了!】
——【?怎么可能,江店能力这么强,我往哪升啊。】
——【总部已经决定要把她调到分公司做区域负责人了。】
——【天了噜!】
——【总部已经决定了,她一调走,就先让你代理店长,表现好的话直接转正。】
王妍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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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鼎沸,红油蒸腾,鲜香麻辣飘遍整个客厅,李粤凑到火锅边,鼻子用力吸了吸,“歆歆,别忙了,开饭了。”
“马上好!”她的声音像是被蒙着,厨房拉上了门,只留下窄窄的一个缝隙。
江衍歆把手上青菜、白菜、金针菇淋的水甩了甩,放进了陶瓷碗里。
湿漉的一只白手从里面抓住了门板,接着露出了半个身子。
江衍歆的长发被她用夹子随意卡在了后脑,身上穿着件深咖色的收腰裙,腰上还系着一个莫兰迪色的围裙。
“菜农很多都还没来,能买到的菜不多,你们将就着吃啊。”
李粤举起玻璃杯,“快,就等你一起了,今天我们要好好庆祝我们的江大美女升官发财!”
李誉温和的面容喜庆了不少,他看着兴高采烈的李粤,心底那沉寂已久的热情好像突然又复苏了。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小臂,低声道,“少喝点,你酒量不好,一会儿我帮你。”
李粤却像压根儿没听见似的,“砰”一下撞上了旁边男人的杯子,语气万分调侃,“原来你跟我的闺蜜这么熟了,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说罢,古灵精怪地冲他挤眉弄眼。
宽大的灰色卫衣少年气十足,陆沥的星目中半真半假,“我喜欢她,你有意见吗?”
李粤只“哧”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
陆沥从来都喜欢乖巧听话的萌妹,就是那种大眼睛直刘海每天穿着的可可爱爱的女孩子。
屁颠屁颠地追在他地后面喊“沥哥哥”。
不过……陆沥现在“阳光开朗”的样子让她也有点吃惊,他之前还是有点阴沉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陆沥是喜欢跟他互补的。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到这里,为我升职庆祝!我敬大家一杯!”
江衍歆率先干了那杯生啤,等放回桌面的时候,只剩下底部的泡沫了。
李粤夹起一片毛肚,在线教他们什么是“七上八下”,但认真听的人只有李誉,年过中年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跟着她的节奏一上一下。
江衍歆笑着看他们,想起了自己远在家乡的父母。
她也有过温馨的童年,也有过这么和谐的生活。
但人真的不得不信命。
江衍歆从没有觉得自己在工作上的建树有多伟大,她知道自己是一只困在滚筒中的仓鼠,如果她不往前跑,就会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渐渐丧失斗志。
“来,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李粤贪酒,什么由头她都能拿来敬酒,江衍歆是知道她的,但今天对大家来说都是个开心的日子,她便难得没有躲酒。
喝到一个点,她看着火锅上的热气也有些上头,脑袋昏沉,但细胞却很兴奋。
“我再去拿点水果。”她撑着桌子支起身体,脚步微微踉跄地往厨房走去。
明明很近的路,但她就是觉得步子很重,好像走了很久都还没到似的。
“怎么……怎么还没……”她自顾自地咕哝一声,脚下一飘,手掌就压到了什么热的东西。
陆沥及时握住她的手臂,她的手刚好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就像一道符一样,把他黑着的脸直接封印。
在遇到江衍歆之前,他从来没有这么囧过,应该说,经常这么囧。
他皱着眉,把她扶到了厨房里,“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拿。”
“水、水果……我要切水果……”意识混沌的女人在琉璃台上乱摸一气,然后拿起了一颗花菜。
陆沥看着眼下那颗塞到他嘴边的白色花菜,心里一阵不适,他特别讨厌这种菜花状的东西,他妈妈就是肿瘤去世的,在高倍镜下,医生指着上面像菜花一样的漂浮物,凝重地让他带她回家,姑息治疗。
那时候陆沥还不懂这种菜花状的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可怕。
直到他站在自己母亲的灵堂前,举着她的遗像。
他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克制地把那颗菜花从她手里抠了下来,转手就“咕咚”一声扔进了水槽里。
“水果……我的水果!”手下的女人说着就要去捡。
却被一股蛮力又扯了回来,甚至往身后那堵肉墙上反弹了一下。
她模糊看见一团黑影罩了下来,气息汹涌地贴近她,少年的嗓音好像突然成熟,她印象里那个小男孩飞速长大。
“姐姐,我很生气。”他浓重的眼色只让她辨认出了形状,她脑袋好像清醒了些,又好像没反应过来。
手臂上的力道变大,他的五指有些攥疼了她,“我最讨厌别人丢下我。”
“什、什么?”她没听清地把耳朵凑过去。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厮磨,“你不要总不把我当男人,我早就成年了。”
“唔……”江衍歆迷迷瞪瞪中居然听懂了这句话,酒散了一点,脑子里就更难受了,像缺氧似的,她不适地按压着太阳穴,“你在说什么。”
“你这样会让自己很危险,你知道吗?”
“姐姐。”
他忽然冷下来的话音让她浑身一震,她知道,她现在想醉也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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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开始邱总就要有点不好受了,虐男开始
纵火 错撩
酒气熏着鼻息,两人身上都有不轻的酒味,挨得这么近,几乎是掉进了酒缸里似的。
醉了也就罢了,感官麻木,酒醒了之后,鼻子就变得灵敏起来,她不太想承认,有点熏到她了。
她难受地揉了揉鼻子,“喂,离我远点。”
她要缺氧了啊!
陆沥眼见身前的人“口是心非”,心里不经有点莫名的小得意,谁能抵挡这么强势的壁咚呢,言情戏诚不欺我。
本来他还有点唾弃这样的事情,但看到江衍歆那副“娇羞乖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痒痒。
非但没离开,甚至还凑得更近了一点。
江衍歆快把这酒气熏晕过去了,天呐,她本来就因为酒精作用血液循环加速,心脏猛跳,现在感觉呼吸更艰难了。
她现在没功夫管他到底想干什么,她要呼吸!
陆沥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故作深沉地睥睨着她,只是江衍歆早已从邱堔昭那里得到过血的教训,再被套她就是小狗!
江衍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下巴上,不让他再靠近了,“快让开。”
“如果……”我说不让呢?
这句本该深情款款的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前就多了一把锃亮的菜刀,红着脸的女人眼神坚定,一副末日来临即将砍人的样子。
陆沥:……
不对,剧本不应该这么发展。
江衍歆心里愤愤,亏了她还请他去吃自己最爱的蛋卷,她把自己的蛋卷都分享给他了!
但是他竟然想对她图谋不轨!
陆沥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怎么看起来,他像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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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粤又喝多了,窝在江衍歆的懒人沙发里打嗝,边打嗝边唱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
李誉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丝质手帕,笨拙且小心地单腿跪在她的身侧,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
李粤与他有几分相似,毕竟同一血脉的一家人,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相似点。
他们身上有别人都没有的默契,也有别人都比不过的意义。
女孩儿的皮肤很娇嫩,自小,她就是贪玩的性子,经常磕磕碰碰,把她妈气得拿着鸡毛掸子追她。
他记得有一次,那时候李粤还在上高中,本来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女孩儿忽然堵在了他的教室门口,所有学生都盯着他们,一副震惊又兴奋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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