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口酥糖
“我赞同你的观点,但是,成年人的世界,有什么是永恒的呢?就连家人……”他的嗓音骤然压低了,“也一样会变,难道,你要因为一个人,一件事,就去改变自己?做错的是你么?”
做错的……是她吗?
当然不是,她只是……不甘心。
因为不甘心,所以无法再坦然地回头面对曾经的自己,曾经的感情。
江衍歆感到挫败,一方面是因为人性的懦弱与无力,一方面是因为她居然被一个小屁孩教育了。
她像长辈一样施压着威严,“雷没辟在自己身上,都是不知道疼的,你还小,没真正体会过人间。”
陆沥凝视着她,听完她看似老沉地说完整句话,轻嘲地一笑,“姐姐,你还真能自己骗自己。”
“骗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万事都较真,生活才会不快乐。”
陆沥似乎不能理解她此刻的一再狡辩,索性直接拆穿她。
“的确,活得糊涂一点,会少很多麻烦,但是……你现在真的糊涂吗?还是、因为较真才装的糊涂呢?”
“你……”江衍歆立刻反驳,但当她面对上陆沥那双鹰一般逼迫的眼时,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他讲大人那些所谓的混世之道?
还是谈一谈自己这一塌糊涂的生活经验?
她自己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能教的了小朋友,如他所说,她的确是在较真地活着,为了点尊严,如果不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很惨。
江衍歆一向都是傲气的。
她从高中开始,就是校花,大学时候,很多人追她,那时候她觉得自己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谈恋爱上,拼命带社团,在外面做兼职,每次申请助学金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私下去找老师,不愿意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那么骄傲的她,曾经那么相信陈云,相信他们会一起努力,过上一直渴望的生活,照顾父母,彼此扶持。
呵,爱情就他妈是个笑话。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与人之间,总是利益挂钩的,就像你和李粤,她喜欢画画,但她活得太随性,卖多卖少都可以,但你不同,你有很强的商人思维,你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哪怕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我怎么觉得你在变相地骂我?”
陆沥给她倒了杯水,“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李粤,也不是无缘无故走到一起的。”
江衍歆接过他递来的水,抿了一口。
陆沥继续说,“如果有一天,你跟一个很喜欢、很熟悉的人走不下去了,那也许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对方比你更早看清了现实,他需要的,你给不了。”
江衍歆有一瞬间,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你真的21岁?”
“你真的26岁?”
江衍歆苦笑了一下,“我觉得你比较像26。”
陆沥摩挲着杯沿,“没有任何人的成长是无缘无故的,姐姐,你这么单纯,很危险呐。”
“危险?”
“嗯。”陆沥的手像导火线一样,慢慢靠近了她的,“比如、我现在,就很想……”
在江衍歆的警戒意识即将反应时,他却拿起了她手边的打火机,“逗一逗你。”
—
咖啡店的门口响起风铃的声音。
陆沥的手机屏幕上传来一条消息,夹着烟的手点开——【你口味是不是变太快了?】
手机主人缓缓打了句——【她很有趣。】
—
江衍歆到家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
原本租在商圈附近的公寓被她退租了,她现在的小区在邱堔昭公司对面的那条街,17楼,一个望远镜就能看清对面。
房东在公寓里找到她落在床底的一对耳环,喊了她去拿。
她从包里拿手机,手一滑,就脱在了地上,她俯身去捡,一双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江衍歆,你为什么躲着我?”
她捡起手机,“你不是出差吗?”
“我不出差,你就不回来?”陈云皱紧了眉头,像念咒的唐僧一样,令江衍歆头疼。
无数次,她忍住了骂他或是揍他一顿的冲动。但这股压抑的怒气仿佛逆流一样,愈演愈烈。她每见他一次,就痛苦一点,每看到他露出那种什么都没发生的堂而皇之的样子,就更愤怒一点。
“所以,你想怎样?”
陈云眼里,江衍歆没有任何歉意,甚至很冷漠,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被一直迁就着自己的女人侵犯,他怒火中烧,“你都不觉得害臊吗?偷偷摸摸去见别的男人,你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事吗?!”
“质问我之前,你自己不觉得害臊吗?”
“我对你哪里不好?给你买包,带你去见我朋友,你就这样对我?”
她立刻反击,“这些有什么用?杀人之后给点钱,就不用受到惩罚了吗?”
“什么杀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因为我这段时间忙,没有时间陪你?下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别跟我说是普通朋友,什么普通朋友用那种眼神看你!”
江衍歆愣了两秒,“什么下午?你说陆沥?”
陈云已经气急败坏,听到陆沥的名字更是暴怒,“好啊,果然有关系是吧,是我满足不了你了?所以你要去找更年轻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被我说中了是吧!他年纪看起来不大,应该还是个学生吧,你跟他在一起,是你花钱吗?江衍歆,你就那么爱养男人吗。”
“你说什么?”她冷漠的眼底燃起怒火。
“我说……”他有些心虚,却逞强挺直了背脊,“你就那么爱养男人……”
“啪。”她一巴掌甩了上去,怒不可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云咬了咬牙,“你要不是爱养男人,当时干嘛跟我在一起?你像那些女人一样,去找个富二代嫁了不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每个月都跟你要钱,你要是能找到更好的,还会赖在我这吗?”
江衍歆气极反笑,“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陈云却突然慌了,“对不起,歆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太生气了刚才……”
“不用解释了。”她把陈云追她时候送她的玩偶拿了出来,扔到了他的身上,“谢谢你,点醒了我,含辛茹苦地养一个男人,还不如去找个有钱的金主,反正、我确实也缺钱。”
“你、你要做什么……”陈云一时愣住。
“做什么?”江衍歆冷笑一声,“咱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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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邱:阿嚏!谁在想我?
纵火 火光
“咚。”
邱堔昭像道曲线一样扎进了水中,水面上荡起一圈涟漪,身材挺阔的男人在水底快速游过,激起一阵阵水流。
叁圈以后,他从水面探出头,用力抹了一把脸。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泳镜,屏蔽了周身的景色。
他摘下泳帽,在躺椅上坐下,拿起一旁的毛巾,开始擦头发。
耳边有莺啼悦耳,似幻听。
他手顿了顿,转头望去。
一身火红泳衣的女人坐在不远处的就餐区,手里捏着杯马提尼,发丝绕紧,高高扎在头顶。
她唇角含着笑,眼中波光粼粼,在灯光下,有万千柔情无言诉说。
泳衣是叁点式的,露出了一整张白皙光滑的美背,脊柱沟凹出一道深刻的阴影,流畅地滑到泳裤上方。
肩胛骨削瘦立体,与之反差极大的是它下方沉甸甸的丰满乳肉。
不知这么纤细的身段,如何承受的住这份重量。
她翘着腿,手里捏着吸管,正饶有兴致地跟金亨的财务总监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全神贯注的样子,与他说话时并无什么两样。
邱堔昭眯了眼。
手里的毛巾湿了一大半,他甩手扔到了一旁,独自盯着前面的泳池思忖着什么。
一声不吭的男人总透着股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更何况,他是邱堔昭。
一双修长美腿很快驻足在了他的身边,挡住了他的视线。
全副武妆的女人弯腰俯身,两团白肉挤出一道深沟,她单手捏着一边腿肚,瘪着嘴楚楚可怜,“好像扭到了。”
语调丝丝娇媚,与他记忆里的某种声音有些相似。
邱堔昭克制住了轰人的念头,抬眸打量了两眼。
睫毛浓密,但看着很像苍蝇腿。
唇片艳丽,却偏俗气了点。
邱堔昭心中躁闷突生,冷厉地开口轰人,面不改色眼不眨,连手指上那枚婚戒都像活了般,生硬地发挥着存在感。
女人张了张嘴,一时鲠住。
妆容精致,但在邱堔昭眼里,只是一层没魂的面皮,换谁都是如此,无趣极了。
他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准备再次下水。
侧边却有拖鞋的踢踏声,慢悠悠的,在他耳边敲击着。
一下、再一下。
他心跳停了一秒。
冷冷瞥去一眼,果真是那个方才还在调情的女人。
一个没心肝的妖精。
邱堔昭在她欣赏、玩味、深浓的目光里,舒展着比例完美的身体,不带一丝遮掩,甚至是蓄意展示的。
活动着手腕和脚腕,他漠然地勾起唇角,“江小姐看够了吗?”
江衍歆拖着腮,眸中有水光掠起,“没有呢,邱先生。”
她缓缓歪过脑袋,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扬起对着邱堔昭。
他看到,手机上放大的字体是——【看到你,我就湿了。】
他的脑神经猛地一跳。
连带下边的小宝贝,也激灵了一下。
这时,旁边有人走过。
“小姐,这边的杯子替您收了吧,”
江衍歆若无其事地按灭了屏幕,得体万分地勾着笑,将杯子递了过去,神态端庄,礼貌亲和,“好啊,谢谢你了。”
邱堔昭冷笑了声,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
等江衍歆空出神来,游泳池里只剩一道利落的光影。
她蹲在水池边,抱着手臂。
脸上未着粉黛,素净清爽。
睁大了眼睛,像是无辜懵懂的青春期小女孩儿。
盯着那道穿梭的动态暗影,在苦恼、在迷茫、在挣扎着什么。
邱堔昭从水里钻出时,刚好对上她这青涩的目光。
一瞬间,火光从他们眼底一跃而起,有道道电流沿着他的背脊钻进了神经。
邱堔昭绷紧了唇。
江衍歆委屈地看着他,“邱先生,你喜欢我吗?”
邱堔昭摘下护目镜,揉了一下鼻腔,单手扶着泳池的瓷砖。
她全身缩在一块,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虽然是俯视他,却没有一丝攻击性。
浑身软得就像正在融化的冻奶。
一碰,就颤抖着。
她触摸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他与她深深对视,未作回应。
江衍歆的指甲轻轻擦过他的眼皮,停在他的唇边,“邱先生,我要做你的女人。”
纵火 坠入
“技术太烂。”
邱堔昭冷不丁打断了她的自我表演,当头一棒。
“你也没好哪去。”
她瞪大了眼,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但邱堔昭只想发笑,她知道个屁。
他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水中,却不似别人般轻飘飘的,反倒自成漩涡,将泳池都拉着下坠了似的。
漆黑的眼倒映在水波中,摇晃、浓稠。
像一滴墨,溅投了清水。
她有一瞬间的被蛊惑。
“别用这种眼神随便盯着一个男人。”邱堔昭沉沉开嗓,江衍歆听出了警告。
她觉得自己像个无处可逃的森林弱兔,四处都一片荒芜,无助。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随时随刻都气场全开,让人招架不住。
“怎么了?邱先生这就受不了了?”
邱堔昭听着她拿捏的娇腻嗓音,狠捏住了软团子,她腮上一痛。
“很蠢。”
像个坠入欲海的傻女人。
邱堔昭双臂搭在泳池边,抬眸与她一上一下对视着。
眼底暗潮汹涌,想要将她一探到底。
江衍歆很不喜欢男人看低她,但她知道此刻争一时口快毫无意义。
网撒得够久了,她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邱堔昭必须上钩,林郁烟和陈云必须受到惩罚。
她要他们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共坠深渊。
“男人不是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吗。”她拖着腮,让自己看起来更娇媚了,丰乳肥臀,在这湿答答的环境下,令人遐想。
“那是无能的男人。”邱堔昭轻蹙眉,反问她,“你觉得我很会在意这个?”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不在乎,只要邱先生喜欢,我变成什么样都可以。”
邱堔昭笑了。
他不喜欢女人不解风情,也不喜欢女人太解风情。
他喜欢真实的女人,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爱。
她出于某种目的或者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脱下了正经的衣裳,爬上他的床,卖弄风骚,迎逢讨好。
却只对着他。
邱堔昭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
但他感觉到,江衍歆需要的那个人,就是他。
不然她不会一而再、再而叁地来惹他。
这种主动权让人很痛快。
“我喜欢乖的。”他的指头擦过她的唇,火辣。
这句话深意十足,像是在定制某种契约。
江衍歆深深撞进他的眼里,挤开了那汹涌洪流,匍匐在他的世界,“我很乖。”
邱堔昭敛了敛笑容,“不够乖。”
“邱先生需要我怎么做?”
他的手悄然抚上她的后颈,猛地拽下。
扑通落水,他再把她捞回怀中。
江衍歆一头湿发贴在脸上,比落汤鸡还惨。
她惊魂未定地大口呼吸着,滚烫的气息窜入了她的脑神经。
“叫大声点。”
冷酷的君王赏了一点恩赐,浓情蜜意的温柔语调,却叫江衍歆头皮麻透了。
好嘛,这层保养关系,算是开了个头。
邱堔昭的手固定在她的腰上,水滴落在她的肩头。
像一颗越来越沉的石头,一点点砸到了她身体的深处去。
让她使不上力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想也没想,“我不后悔。”
她这辈子只会后悔一件事,就是放过陈云。
除此之外,其他不足以。
邱堔昭借着毛巾擦了擦手,便扔到了一旁。
掐了一把她的脸,“走。”
江衍歆心又乱了起来。
跟着他的步伐,她从一旁拿了块浴巾,擦了擦身子和头发。
金亨的财务总监哼着英文歌走了过来,跟邱堔昭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凑近他的耳边,“你的人?”
江衍歆莫名被邱堔昭盯了一眼。
她装作没看见地继续擦着头发。
邱堔昭用法语反问,“你有什么想法?”
对方了然一笑,“跟你一样,对她很有兴趣。”
邱堔昭冷冷回了一句,“抱歉,你晚了一步。”
她现在是我的了。
—
vip的包间是有床的。
江衍歆第一次见,因为她的那间没有。
她在楼上的酒店开好了房,却没想到邱堔昭直接带她来了包间。
豪华的大床不亚于酒店,暖气打得很足,但她有些想打喷嚏。
“冷?”如鹰一般的眼迫人地压制着她。
她赶紧甩了甩头,“不冷。”
他扔了件浴袍给她,“我没有跟病患做爱的嗜好,穿上。”
江衍歆默默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从旁边拿起一个水果,“吃吗?”
“你来这就是为了蹭水果吃?”
她解释道,“我削水果皮很厉害,绝活!”
邱堔昭不屑一顾,“你还不如提升一下口活。”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男朋友是不是不行?”
纵火 走火
“你是不是不行?”
邱堔昭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是在挑衅我?”他沉下眸,嘴角噙着丝笑。
江衍歆削苹果皮到一半,手一紧,断了,她烦躁地把苹果丢到一边,“邱先生,我们又不是在约会,能不能快点?”
邱堔昭眉峰蹙起,“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她“唰”一下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浴巾直接扯开,露出白嫩凹凸的酮体,“操女人,你不会吗?”
她踢开了拖鞋,赤足迈过了被揉在地上的一团浴袍,光滑细嫩的脚背如婴儿的肌肤,邱堔昭记得爱抚她身体的触感,胸腔内有火苗窜动。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邱堔昭的背后就是那张两米大床。
她的眼盛满脆弱,像即将溺死的亡人,紧紧抓着他这根稻草。
邱堔昭眉头紧锁。
她的话让他有些烦躁,操女人,那太简单了。
但操个心在不在此还急于献身的女人,他索然无味。
他狠狠攥住了她贴过来的肩膀,用力扣住,“你怎么回事?”
两人的目光胶着,江衍歆一向充满狡黠的眼里透着股难言的疲倦,她似是累极了,又似是心灰意冷。
邱堔昭明白了。
她在家里受了气,拿他撒气来了。
被人拿来当个情感发泄工具,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可笑。
他甩开她的手,冷漠至深,“滚。”
这是邱堔昭第一次跟她这样发怒。
这个字就像一个开关一样,把她心底的委屈、愤怒、不甘全都放了出来。
这些人,想要她的时候就假以辞色,不想要她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
陈云是这样,邱堔昭也是这样。
她寄人篱下已经太久,委曲求全的戏已经演到恶心,不过就是睡男人,林郁烟都能做到,她凭什么做不到?她今天就要睡了邱堔昭。
蛮横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她将唇贴了上去。
她没有任何爱意地、甚至是疯狂地亲吻着他的下巴、胡茬、嘴唇。
一开始是啃,后来干脆用咬,发了疯的江衍歆力气大极了,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吸在他的身上。
薄薄一层泳衣哪堪他们的蹂躏,在两具近乎赤裸的身躯摩擦下,乳罩已经被蹭来了一半。
殷红的樱桃被他的硬邦肌肉磨得充血,像颗发了胀的小石子,一擦就痛。
若是无痛无恨,她还有路可退,此刻便会腿软想跑。但事情已经撒了出去,她自己封住了路,咬着牙她也要办下去。
她索性用双腿夹住他精干的窄腰,攀附而上,双臂如菟丝花般紧绕在肩头,五指深入他的发根,她狠狠揪住,邱堔昭吃痛地启唇,被她一口吞下喉头的倒吸。
滑溜溜的热舌灵活肆意,闯入他的口中便四处搜刮,舌尖顶着他的口腔上壁,蹭一下又滑入深喉,滚烫地燃起一道火星。
邱堔昭失去了氧气。
脑中的清明也在渐渐模糊。
唯有腰上的紧致夹意越来越重。
江衍歆已经忘了他曾说过什么,也想不起自己上一秒在做什么,她全然凭着冲动,将被她突然打乱节奏的男人扑倒,两人踉跄着,就滚到了床上。
床褥松软,深陷出凹痕。
他们纠缠着的身体难分难舍,江衍歆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骑在了邱堔昭的身上,拽着他的发根跟他疯狂接吻。
她已经吻得眼热。
连呼吸都是烫的。
他触手她的肌肤,一搓,便留下一片红痕。
女人的身体在发烫,浑身泛着令男人热血沸腾的粉。她扑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热烈深吻。
不,邱堔昭觉得那并不叫吻,而是恶犬咬人。
像只打了狂的小野狗。
他在她的口中极其困地挤出一丝新鲜空气。
反手扣住了她的蛮横双手,翻身压在了头顶。
男人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江衍歆混乱中只看到他唇边狼狈的一片咬痕,已经泛红。
锁骨、脖颈,无一幸免。
她不知是急切,还是啃咬的过程激烈,面上充血沸腾,如火烧了一般。
圆润的眼湿漉漉,似是渴求极了。
邱堔昭也开始神智不清。
一般不明就里得厮磨与拉扯,他终究开始被她折腾到了床上。
男人的野性在方才的失智中已经悄然觉醒。
他此刻没穿西装,没打领带,他只是一个被撩拨起了原始性欲的男人。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
烧得她耳边的细软茸毛一阵倒竖。
她无意识抬起身体,蹭过他烙铁般的胸膛。
唇角漏出甜腻娇吟,她难耐,但不知道如何疏解。
邱堔昭猛地倒吸了口热气。
野兽的躯体在她柔软娇小的身体上随着气息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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