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真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四面风
这样的镜头,既不淫荡,也不猥琐,只是恰如其分的表现出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性压抑与性冲动。
只不过因为凌笳乐的身体格外的干净漂亮,使得这画面又意外地多了许多诱惑,以至于屏幕外的人都受到牵连,跟他一起躁动起来。
一只脚的脚趾头沿着另一条腿的脚腕往上蹭,蹭到哪里,那里就陷成一洼浅浅的肉坑,随着他的脚趾缓缓地往上移。他的皮肤太好了,白嫩得让人流口水,实打实的视觉盛宴。
在这样的诱惑下,沈戈却没有只盯着屏幕。
他拿出90%的力盯住王序,严密监视着他的脸色。
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在凌笳乐展现出性感时能盯着王序的脸不放。
王序没有注意他,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屏幕上,一如既往的严肃、严格,与看凌笳乐表演吃饭、说话、走路时没什么两样。
沈戈踏实了,放心地继续看向屏幕。
在被子底下蠕动的凌笳乐突然凝固住,紧接着,宿舍门被推开了,几名室友吵吵嚷嚷地闯进来。
“江路睡这么早啊?”
“哎呦热不热?盖这么严实!”
“嘿,捂这么严实该不会是趁我们不在偷偷地打飞机吧?”
“江路那能叫打飞机吗?江路这种优等生得叫打航母!打翻美国的航空母舰!”
王序的镜头底下没有一秒是多余的。
半大男孩们看似无害的调笑泄露出什么,不禁让人们想起江路之前的不合群,并为他可能暴露出性向后的境况感到忧心。
江路没法再装睡了,做出睡眼惺忪的模样坐起来,露出被捂得通红的脸蛋和汗津津的发帘和鬓角。
“瞎说什么呢你们。”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弯腰从床下掏出一个洗脸盆。盆里面整齐地码着洗漱用品、梳子、擦脸油和一条对当时的男生而言过于干净的毛巾。
他弯腰时,大裤衩的裤腿缩上去,露出白白的腿根处被凉席硌出来的红印子。
江路端着脸盆出去了,舍友们在他身后挤眉弄眼,对他这番致讲究表达不屑。
屋外的沈戈对着监视器屏幕缓缓地吐了口气。
“你怎么一下子这么会演了!”等凌笳乐端着脸盆出来,他立刻赞美道。
凌笳乐心虚不已,怀疑他话里有话,“有什么惊讶的,我又不是今天才刚会演的……导演不一直夸我吗?”
王序乐呵呵地指着凌笳乐说道:“这就是璞玉,什么意思呢?浑然天成,尚未雕琢,别人都没发现这块宝,我发现了。”
不待凌笳乐再次表现出被夸奖后的惊喜,王序话锋一转,“笳乐,后面那场戏还没找到合适的替身,你觉得你能演到什么程度?”
沈戈微微皱了下眉,看向凌笳乐。
凌笳乐也在看他,显然还记得之前因为相同的事而被沈戈骂的事。
沈戈脸色有点垮掉,为之前说过的难听话暗自忏悔起来。
凌笳乐看看他,又看看王序,犹豫地说道:“我觉得……我可以演完……”说完赶紧又确认了一下,“会有‘保护’的,是吗?”
王序欣喜不已,“当然!当然!”他欣赏地拍着凌笳乐的肩膀,“好演员,真是好演员!”
等王序走了,凌笳乐还偷瞟沈戈的脸色。
沈戈叹气,“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啊?动不动就骂人的那种吗?你自己……你自己想好就好。”
凌笳乐松了一口气,咧开嘴笑道:“我想好了!我也是因为是跟你演才敢应下呀,要是跟别人我才不呢!”
沈戈不由也笑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之前给凌笳乐做“纸盒音箱”用过的裁纸刀,对着右手手心比划几下,在掌心靠近虎口的位置轻轻划了一刀。
手心血管丰富,一见出口,鲜血立刻蜂拥而出。
沈戈对着镜子张了张手指,镜子里的面孔平静镇定。
这新产生的刺痛刚刚好,既不会使他在镜头前表情走样,又能在接下来的表演中时刻提醒他保持清醒。
第53章 独处
天阴沉沉的,屋顶的电扇已经开到最大档,也只是把闷热的空气卷起来而已,并不能带走人皮肤上的燥热。
凌笳乐推推枕着自己肚子装睡的沈戈,坐起身来。
沈戈便也坐起来了,打着赤膊,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有点不好意思乱动。
凌笳乐套了一件不合身的花衬衣,是张松的,光着的双腿躲在毛巾被下面。
他转过脸躲开镜头,用嘴型抱怨道:“好无聊。”
好无聊啊。
每次一拍这种镜头,王序总能想出新招“折磨”他们。
早上先讲完戏,十点左右正式开拍。
演完激烈的“互脱衣服”后,王序就没有别的要求了,只是让凌笳乐套上张松的花衬衣,让他们在屋里独处,说是让他们酝酿一下情绪,顺便积累些生活化的素材。
虽然后面的拍摄早晚要进行,但就像判完刑后改为缓期执行,总是值得高兴的。
王序他在两人无知喜悦的视线里关上门,给他们留下两台摄像机和两块电子提词板。
提词板立在摄像机后,两块,角度很好,保证他们能轻松地看到上面的指令。
“累的话可以睡会儿。”——这是电子提词板上出现的第一句话。
沈戈几乎要为王序的奇思妙想击节赞叹,凌笳乐则为第一次在提词板上看到这么口语化的字句感到好笑。
第二句话是:“沈戈枕着笳乐肚子。”
两人放松的脸色僵了一瞬,互看一眼。
先是凌笳乐乖乖躺下,然后是沈戈,试探地将头放在他的肚子上——说实话,虽然很羞涩,但凌笳乐的肚子无论是从高度还是从硬度而言, 都挺舒服的。
这一躺就是半个多小时,一开始沈戈还偷瞄提词板,后来发现一直都是那两行字,干脆就彻底闭上了眼,竟真的产生几分睡意。
凌笳乐也差点儿睡着。
“互脱衣服”前,两人还被王序命令着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公里。他们体力都不错,跑完后不至于疲力尽,但是一躺下一闲下来,就感觉到困乏了。
凌笳乐犯了半个多小时的迷糊,始终在醒与睡之间徘徊着,最终耐不住地坐起来,懒洋洋地埋怨沈戈:“你脑袋太沉了。”
随后他才介意起那两台摄像机,不再出声,只用嘴型抱怨道:“好无聊。”
最初“互脱衣服”造成的羞涩已经被这干耗的时间和闷热的空间消磨掉了,被无聊和无措替代。
沈戈在心里猜测着,凌笳乐刚才那句话会被剪到电影里吗?
他随即又想到:现在算是在拍电影呢。
这个念头给了他放纵的借口。
沈戈坏笑起来,低着头凑过去,用额头抵住凌笳乐的额头,跟小孩子玩“顶牛”那样将他顶回床上。
沈戈双手撑在凌笳乐身体两侧,脸就停在凌笳乐脸庞上方半尺的位置,为他遮掩住出戏的惊讶。
他始终用着张松的坏笑,让凌笳乐很快就反应过来,默认似的偏过头去。
沈戈完全压到他身上,并没有亲他,只是在他耳边轻言细语:“这才是他们第三次约会,就要这么随意。”
凌笳乐微垂的眼帘颤动两下,薄薄的眼皮挡住半颗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稳地转动着。
他急中生智,一把推开沈戈,“热死了!”
这样就是随意了。
沈戈笑着坐起身,似乎不再那么在乎镜头。
他只穿着一条短裤下了床,来到窗前,将紧闭的窗帘掀开一道缝。
外面黑云压顶,还不如这开了灯的室内亮堂。
“哎——别让人看见!”凌笳乐的惊慌是真的。
打真军 第55节
随即他的余光看到那两台摄像机,意识到自己有点犯傻,闭上了嘴。
沈戈笑着回头看他一眼,将窗帘重新严丝合缝地掩好。
“沈戈点支烟。”提词板上又有新指示。
沈戈有些不情愿地从桌上拿起烟盒和火柴。
凌笳乐还不能像他那样坦然地在镜头前袒露身体,先拉过毛巾被盖住内裤和大腿,之后才翻过身来,侧躺着,单手支着脑袋看向沈戈。
沈戈划亮一根火柴,垂眸点烟,火光在他眼里跳动。
他叼着烟甩了两下手腕,将火柴甩灭,随意地丢进烟灰缸里,反身将窗帘再次拉开一道缝,并推开窗户,倚着窗台看向外面。
他先朝窗外吐了口烟,之后才转过头来,冲凌笳乐笑了一下。
凌笳乐翻过身去。
沈戈挑了下眉,又对着窗外吐了口烟,觉得抽烟的素材已经够用,就将刚点燃没多久的香烟在老旧的石头窗台上摁灭了。
他回头看了眼床上,凌笳乐依旧背对着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印着大红牡丹的旧床单,还有那件有悖现代审美的花衬衫,凌笳乐的背影似乎带了某种老旧味道,似要无知无觉地沉进二十年前的光阴里。
沈戈将窗帘大扯开,窗户也开到最大。
屋外竟然比屋里还闷热。
他用手在空中扇了扇,把仅有的一点儿烟雾都赶出去,包括那来自二十年前的老旧味道。
他重新关上窗子、合上窗帘,爬回床上,扳着凌笳乐的肩膀让他转过头来。
还是那副眉眼、那副面孔,确实是凌笳乐的脸。
沈戈心头刚刚闪过的一丝不安才彻底褪去。
凌笳乐没有完全转过身,身子还是朝着那头,只有半个肩膀和脸朝向他,静静地在他脸上打量。
“闻不惯烟味儿?”这是沈戈的自由发挥,不是为了后期剪辑,是说给王序和其他坐在监视器后的人们听的,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早就把香烟摁灭。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凌笳乐问道。
沈戈有些纳闷,他们之前聊过这个呀,他本来不会抽烟,是单为了张松的第一个镜头才学的。
“没太久。”他含糊的回答,既算他自己的,也算张松的。
“老烟枪似的。”凌笳乐嘟囔道。
沈戈轻笑,他见提词板上依旧是空的,就在凌笳乐身侧躺下来,手臂大胆地搭在凌笳乐身上。
凌笳乐又转回头去了,背对着他,倒是没再抱怨热,也没扔开他的手,默许它越过自己的腰,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肚子。
沈戈是拍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干什么,竟把凌笳乐当小婴儿那样哄睡了。
他赶忙停下来。
凌笳乐低头看看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心疼地抱怨道:“吃什么肉罐头。”
沈戈想笑。
他手上这伤口来得莫名其妙,必然会出现在特写里,王序只得浪一个镜头给他作解释:开肉罐头的时候割的。
“没事,不疼。”他把手抽出来。
凌笳乐在他怀里转过身,两张脸庞隔着半尺说话:“给我唱首歌。”
沈戈立刻意识到他是故意使坏。
以前凌笳乐就让他唱歌,被他拒绝了。
凌笳乐不相信会有人不会唱歌,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缺乏各种各样的消遣。
凌笳乐眼里带了揶揄,离得这么近,沈戈一下子就读懂了:“当着镜头的面,看你还怎么找理由?”
张松可是很会玩儿的,唱歌跳舞样样通才对。
沈戈憋了半天,浮到脑海里的都是些现代流行的口水歌,不适合这个电影。
他很聪明地改弦易辙:“我给你念书。”不待凌笳乐抗议,他已经起身下了床。
这里不是那间宾馆了,两个男人总去一家宾馆约会,不太好,而且太贵。
这里是张松自己的家,他租赁的房子。
屋里有书架,上面摆放的书都是真的。
沈戈站在书架前认真挑选,他要找凌笳乐可能会感兴趣的。
这期间凌笳乐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手指在书脊上依次掠过,牵动着肩背的肌肉河水般顺畅地流动。
他从小待在训练室、舞蹈学校、舞台,很懂得如何鉴别和欣赏美好的肉体。
但是此刻他看着沈戈,并没有在心里依次计算着他的腿是不是足够长,能做出漂亮的大跳;下肢的肌肉是不是足够有力,能在空中做出的击打;上肢的肌肉是不是足够结实,是否能够稳当地托举起女搭档……
他只是无意识地看着,也全然忘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机记录下来。
沈戈挑好了书,一屁股坐到床中央。
凌笳乐也起来了,和他并肩倚着床头坐好,“《孽子》?”
沈戈瞧了他一眼,在他因为认真而蹙起的眉间看到兴趣。
沈戈不确定念书这段能不能播出,这本书对现在的张松和江路而言有点儿超前了,但他还是决定念给凌笳乐听。
“讲什么的?”
“同性恋。”
“……哦,你看过了吗?”
“没有——”他翻开扉页,念起来:
“写给那一群,
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
独自彷徨街头 ……”
扉页的诗还没念完,提词板上出现新内容了:“换本书。”
沈戈看见了,装作没看见,坚持念完最后一句:“——无所依归的孩子们。”
他合上书,和凌笳乐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笳乐用眼睛问他:为什么呢?
他用眉毛回了一句:谁知道呢?
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这眼神的暗号。
像是出于报复似的,王序立刻又发来新命令:“开始吧。”
沈戈伸长的胳膊在空中停顿一瞬,随即将书扔到桌上,回身将凌笳乐抱住,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紧张,我给你挡着。”
第54章 我没有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密集的雨点紧随其后,眨眼就是大雨倾盆的声音。
沈戈和凌笳乐同时扭头看向窗户,隔着窗帘都能感觉到外面昏沉得好似黑了天。
沈戈回过头,抱着凌笳乐坐起来。
他看过王序的分镜头脚本——手绘的,图画有多细致,就有多露骨,凌笳乐还私下吐槽说像黄漫——所以他知道王序的几个硬性要求,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抱起凌笳乐,让他背对自己跪坐着,低头亲吻他的脖子。
手伸到凌笳乐身前,从第一颗扣子开始,一颗一颗地往下解,嘴里说着下流腻歪的话:“再弄一次吧。”
沈戈觉得王序太可恶了,让摄像机从后面照过来,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到衣服从凌笳乐的肩膀处开始下滑,看着他光洁秀气的肩膀、生动美的两片肩胛、柔韧细嫩的腰……一点一点地暴露出来。
他扳着那两只秀气的肩膀,凌笳乐在他怀里柔顺得不似个真人,软乎乎地被他转过来,含了水光的眼睛氤氲地看着他,饱满的苹果肌上擦了两团脂粉。
才刚开始,他就已经害羞成这样了。
沈戈感觉自己的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紧张到几乎想咳嗽。
他借着凌笳乐的身体做遮挡,张了张右手的拇指,刺痛袭来,心脏略微落回去几分。
他掐着凌笳乐的腰将人放倒,撑在上方与其四目相对。
之前的无聊扰乱了两人对时间的感知,一切事物都变慢了,他们以为只是对视了一两眼,实际已经过去半晌。
就在这样的缓慢里,两人相视到沈戈自己都觉得不好再拖延了,才俯下头去,装作亲他乳头的样子。
凌笳乐应该也很紧张,胸膛起伏不止,那小小的两枚像是感受到他视线的骚扰,在他眼前水灵灵地立起来。
他似乎被沈戈的呼吸弄得很痒,微微扭动着腰肢,一只手爬到沈戈后背,虚软地搭在那片他今天观察了很久的脊背上;指腹不小心感受到上面肌肉的律动和汗水的滑腻,受惊似的赶紧翘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看见沈戈在对自己的小红豆豆行注目礼,而那两枚小红豆豆以前从没被人这么认真对待过,立刻受宠若惊地起立回礼。
凌笳乐恼羞成怒地在沈戈背上拍了一巴掌,沈戈像是被猛然惊醒似的抬起头,两人睁大的眼睛里都显出赧然,同步地露出非常难为情地浅笑。
“这样不行。”王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一直没有停过的雨声。
沈戈和凌笳乐都被吓了一跳,像被撞破偷腥的小年轻那样吃惊地看着他 。
王序扛着摄像机站在床尾,而之前立在两个墙角的摄像机和提词板都已经不在了。
沈戈和凌笳乐都是又惊又疑,那些机器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王序扛着摄像机走近了,斜过来的角度,既可以照到沈戈的半个脊背,也可以照到凌笳乐的半拉上身。
凌笳乐很不自如地往沈戈怀里凑了凑,又觉得这样躺着听导演说话不合适,企图坐起来。
沈戈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住,继续用身体护着他。
他现在真想把凌笳乐变成一厘米那么大,好好地藏进手心里。
王序扛着摄像机在两人旁边找了会儿角度,然后直起身,将机器放到床上,稍作休息。
他对床上的两个说道:“沈戈刚才那么演不行,穿帮了,镜头里一看就知道你是在装相,根本没挨着。”
他瞟了凌笳乐一眼,似乎已经尽力体谅他的害羞了,但再委婉的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都让人倍感羞耻。
打真军 第56节
他说:“之前不是碰过吗?怎么这会儿又放不开了?”他看着两人的脸色已经窘迫到难以形容的程度,竟然主动退了一步:“那要不然还是用手,然后沈戈可以和笳乐接吻。”
沈戈忙道:“现在就接吻是不是太早?”
凌笳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王序陷入沉思,沈戈则紧张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决断。
趁着这个当儿,凌笳乐再度抬起眼帘,仔细观察着沈戈的脸色,在心里揣测他不想和自己接吻的缘由。
王序最后的决定是:“对,现在接吻还太早……还是用嘴吧,笳乐能克服吗?”
凌笳乐跟他俩置气似的扭过头去,闷声道:“能!”
王序让他们记好此时的姿势,让他们去穿“保护”。
等他们准备完毕,重新摆好姿势,沈戈撑在凌笳乐上方,和他足足对视了十多秒,终于俯下头去。
他其实早就知道凌笳乐的乳头特别敏感了,试镜那天他就发现了:如果咬住凌笳乐的耳朵,他就不敢动了;如果碰上他的乳头,他就会浑身扭得厉害,同时忍不住发出呻吟。
所以他才不敢用嘴碰他那里。
沈戈低下头,小心翼翼将一枚小小的乳头含在唇间,他已经竭尽全力了,可还是控制不住火热的吐息。
他口中热乎乎湿乎乎的喘息将那一小粒包围起来,凌笳乐立刻呻吟着挺动了一下腰身,难耐地扭过头去,将脸藏进枕头里。
“继续。”王序在一旁催促。
沈戈抬起一只手摸向凌笳乐藏在枕头里的脸,摸到干爽光滑的皮肤,又摸到干燥颤抖的睫毛,才意识到自己想确认什么。
他就这样一只手摸着凌笳乐紧闭的眼睛,另一只手掐着凌笳乐的腰让他别扭得难以控制,也正好让他手心的伤口持续地发起痛来。
他的舌尖碰上去了,稍一拨弄,那一小粒就被他舔得东倒西歪,滴溜溜地在他舌尖打转。
凌笳乐的喘息更加压抑急促,粗重地颤抖着,很难和啜泣分清楚。
幸好沈戈的手一直停在他的的睫毛上,始终都是干燥的,只是抖得让人心慌意乱。
“向下。”王序下令。
沈戈的嘴唇往下移动,纤薄的皮肤盖住脆弱的肋骨,他的嘴唇在上面路过。
他的手也不得不离开那片紧闭的睫毛,只能够到他的脸。
他的吻来到那片洁白的肚子上,像女人和小孩那样没有攻击性、格外惹人怜爱的肚皮,让他舍不得用力,也舍不得离开,持续地亲吻着。
他的手则到了他的颈侧,温柔地轻轻将其包裹住。
他擅作主张地亲了亲凌笳乐的肚脐,然后才继续按照分镜头脚本所指示的,手齿并用,咬住凌笳乐那条短裤的裤腰,将凌笳乐的短裤扒了下来。另一只手则很有技巧地抚摸他的肚子,用手臂将他那件浅肉色的丁字裤挡住。
他两手搬起凌笳乐的双腿,让他用自己的大腿做掩护,挡住敏感处,他则用自己已经半勃的部位抵住凌笳乐的腿根,说出极为无耻的话:“好小路,我还没射过呢,让我进去吧。”
凌笳乐一定是感觉到他的勃起了,说话结巴起来:“进、进哪儿去?”
沈戈放下远离镜头的那条腿,手沿着他的大腿向后摸去,假装去摸他的肛门。
只是假装而已,凌笳乐受到极大的惊吓,比王序要求的“惊吓”还要多一些,毫无预警地挣开沈戈的手,反身就逃。
要是穿帮就得重来一遍。
沈戈猛一纵身压在他背上,死死按着他不让他乱动,着急地说完后面的台词:“好小路,让我进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凌笳乐在他身下扑腾,手脚并用地划着床单。
沈戈一咬牙,决定速战速决。
他将自己的短裤扒下去一些,做出掏出性器的动作,然后按住凌笳乐的腰,用膝盖从后面分开他的双腿,对着他的大腿根顶起胯,口中兢兢业业地说着台词:“那不进去,就这样,你用腿给夹紧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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