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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女修日记 1vN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亿盒好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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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叁人行(;′??Д??`)
简栖鹤:天象真好^_^
郁琛:遗址真美^o^
简栖鹤郁琛:(=′?`)人(′?`=)耶!
(下章不是双修,是叁修……还是野外的,嗯。)





合欢宗女修日记 1vN H 4……必有我湿焉(3k6+字肥章!)
第二九七年 天气 月亮挺圆的星星挺亮的 心情 嗯哼
半夜被他俩叫醒了。
“窈窈,窈窈,醒醒……正是天地气最足之时,快借此机会修炼。”
我睡眼惺忪,一肚子气。
“你俩自己玩儿去吧!别吵我!”
……
傍晚见到那对神仙眷侣后,我烦闷得很,早早歇下了。
所谓“嫉妒”,其实是我不阴不阳的酸话。只因我与凌霄宗某些人龃龉已久,甚至闹到了每每遇上便刀剑相向的地步,连带着我瞧见凌霄宗其他人也不大高兴。
“……等等!”我又喊住了面带难色转身的两人。
想来那纪尘许这会儿正同乔铃双修着吧?哼,如此难得的时刻,涨修为的便宜不能光让讨厌的人占了。
“赶紧的,困。”我故作不耐。
两人目露惊喜,十分迅速地回到我身边。一个灵巧挥剑,剑气立即织出一层保护罩,暗闪着幽光拢住我们;一个飞快念诀,无数符纸便如疯狂生长的植物般蔓延开去,铺陈出一张厚实柔软的床榻。
这操作流畅的模样,熟练得宛若已做过千百次排练。
——等等,怎么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可想想这二人平日一根筋的模样……我倒宁愿相信,今日我真是机缘巧合被顺带出来的。
罢了,不去想这么多了。也容不得我再想,堂堂剑尊,已经急躁得脱了个半光。
“……”一旁的简栖鹤目瞪口呆,随即闪身挡到我面前,磕磕巴巴。
“窈窈,这月光有些晒,我替你遮一遮……”
当真是司马昭之心。我没忍住扑哧一笑,顺手也除去了他的衣袍。
平日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到这关头,这二人反倒互相吃味起来。郁琛想靠近,简栖鹤却又防着不让。两人一番横眉僵持,颇让中间的我为难。
唔——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
只是……我脸皮薄,不大好意思。
于是我只咯咯笑,托腮看戏,“到底谁先?再耽搁,良辰可就过去了。”
这话倒像怎么戳中了他们似的。两人突然对视,小声嘀咕了几句。而后齐齐望向我,无比默契,全无方才的争风吃醋模样。
“咳,窈窈……”简栖鹤望着我,白净面庞隐隐泛红。
“我二人打算,一起来。”郁琛十分诚恳地接话道。
……嗯?
我瞪大了眼。
这两根木头,竟真会想到此处?
我还没尝试过,与人……叁修(?)……
怕是,会有些吃不消吧……
自打放开地、自在地与人双修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脸烫过了。
瞌睡都一下子没了。
这二人倒是坦然,竟开始出言安慰我,让我莫害怕云云。
不对啊!以往与这两根木头双修时,可都是我来主导。怎的今日突然就转变了角色?
我的好胜心熊熊燃起。我可是合欢宗子弟!若是让宗内人知道我被什么万剑山星机阁的呆子们掌握了双修主权,那还不得被笑到下个一百年去。
“谁、谁怕了!”我叉腰道,气势汹汹。
“你,站这!你,这边!”我指着他俩发号施令,口气不小,心头却虚得很。
之前也听师姐们意味深长地聊过多人修炼,可“听了”和“会做”是两码事。我努力回忆她们的话,虚张声势地胡乱指挥着,搞得气氛一时莫名。
“窈窈,”简栖鹤沉吟片刻,一脸严肃,“卦象道,此时……”
卦卦卦,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他那些破卦!怎么不与符卦修炼去!本就憋着气的我正欲发作,却突然感觉腰间一松。低头一看,一抹调皮的剑气绕开了我的外袍系带,倏地溜回了主人身侧。
而郁琛一脸无辜。
“啊,神剑有灵,它不听我使唤……”
话音未落,簌簌符纸从简栖鹤袖间飞出,带着强劲的风裹挟着我跌坐到了地上。
“……此时天地盛,阴阳相补,灵器俱动,自有神焉……”简栖鹤咽一口唾沫,接完了方才被打断的话。
他们修为远高于我,光是灵器的年岁都比我长。在这种万物有感的神奇时刻,我连一抹剑气、一沓符纸都斗不过。
……罢了。话都被这两人说尽了,随他们去吧。
两个臭皮匠总能强过一个吧?既然他们如此主动,这次修炼,我准备当个甩手掌柜了。
我抽出腰间缎带,蒙到了自己的眼上,就地一躺。
“——那来吧。”
“啊……轻些!”我感受着向上的一颠,条件反射地搂紧了身前的人。
却没成想因为这更靠近的姿势,被进入得更深了。
“嗯……”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小腹蔓延开来。是熟悉又难以抵抗的舒爽,我忍不住轻哼,胸前也传来男人的沉闷粗喘。
虽然蒙着眼看不见,但这急躁的力道,当是郁琛了。
身后,唇舌拂过的痕迹沿着脊骨往下,像羽毛轻搔,痒痒的让人想躲。我却被握住了肩头,无处可逃。
简栖鹤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他约莫感受到了掌下的颤动,蓦地抬头,紧张出声。
“窈窈,难受么?我……停下来?”
我哭笑不得。还以为这俩呆子今日开了窍,可没想到内里还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你若停下来,我才是难受了……嗯——”我臊着脸回应他,却又遭到了郁琛的一记猛顶。
面对面相拥而坐的姿势太紧密,我只能被迫受着他所有动作。他大掌掐住我腰间,抬我起来,又重重按下,迎合他每一次顶胯;我没别的着力点,只能双腿夹住他的腰,越缠越紧。
简栖鹤得了话,放心地开始继续舔吻。他动作一向很认真,仿佛这种时刻也在脑中背诵着双修秘诀。
一点也不像个鼎鼎大名的阁主,倒像个初入宗门的小师弟。
“啊啊啊——”
腰窝处突然被湿漉漉的气息刺激,我受不住,情不自禁缩,夹紧了腿心里的庞大坚硬。身前的郁琛猛地一震,低吼出声,加速顶撞起来。我感觉快蹦到天上去,全靠两人前后箍住我的身子。胸前沉甸甸的扯得我疼,我贴向郁琛,将两捧绵软紧压住他,好歹止住了那弹跳。
只是,被我按在胸前的高耸与温热,似乎是他的脸。
下一瞬,我本随着他上上下下的节奏遽然一顿,然后一股滚烫在我身下爆发,将我填了个满。
我脑中白光闪过,哆哆嗦嗦跟着攀到了顶。
天地都突然安静。
我四肢无力,仅能勉强搭住身前人;只感觉小腹深处还对冲着、鼓胀着,就被人从身后一捞。霎时,腿间一空,挡不住的大股水瀑布似的哗啦啦往下淋。
我背靠住一个宽阔硬挺的胸膛,一根炙热抵住了我的后腰。
那东西湿湿的,方才被我捧着吃过。
简栖鹤将我稍稍挪动,薄唇在我耳边低语,语气竟还有几分委屈。
“窈窈……终于到我了……”
还没流得净的黏腻液体,又被尽数堵了回去。
“啊——等、等等!”已然来不及。饿久了的简栖鹤甫一进入便卖力耕耘起来。我气急,奈何双臂也被他困住,动弹不得。
“啊、啊……你、你待我缓缓……啊!简栖鹤!方才明明、明明——呃啊……”
太坏了!方才我谅他落了后,跪趴着被郁琛捉臀顶撞的时候,还不忘主动帮他纾解一番。可他、可他当下,竟分毫也不体谅我!
他进出得十分到位,每一下都退到最顶端,再入到最里面。我瘫坐在他怀里,余潮未去,却又被重新捣弄的灭顶快感折磨得快哭出声来。
“窈窈……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他闷哼着吐字,在我颊侧啄吻,又将我脸拧过去,深深堵住了我想哭骂的嘴。
“唔唔……简……”
无法,我只得在他唇间作乱,含糊撒气。
“窈窈,我,我可否也……”面前有一团热气靠近,随即是郁琛试探的嗓音。
“不、不行!”不管他欲如何,我只拒绝。应付一人我已够累,实在不想再辛苦自己。
“噢……”郁琛声线坠得急,颇为失落。不过转又扬起来,伴着啧啧响起的动静。
“——那窈窈,我来让你快乐吧。”
我胸前一湿。
“……郁、琛!”我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吃得起劲,手托着圆润的下沿,含住最顶端的小珠吮吸。我被那一点点的碾弄夺走了全部思绪,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和带着温度的揉捏。
“嗯……郁琛你——啊!简栖鹤!求你了,轻一点……”
这两人比赛似的,我唤这个,那个就要拼命引回我的注意。郁琛好不容易放过了我颤颤巍巍的两团胸乳,又流连到我脖颈上、锁骨上、肚脐上,处处使劲。身后的简栖鹤将我双腿折起来,让我更无阻拦地被深入深出。我俩光裸的肌肤随着有节奏的抽插而不断摩擦着,又痒又疼。
动作之下,我眼上覆着的缎带愈来愈松,终于在一次牵扯间滑落。
眼前骤然清明。
这时分,近处与远方都是墨色的。天地气果然浓厚,隐隐约约的气流盘旋在我们四周,不断闯进这场激烈,又融进我们的身体。而镀着一层银光的剑气之外,有无限星熠,一颗颗缀在头顶上,明亮而稳定。
明日,当是个好天气。
简栖鹤手臂在我腰间紧,同时,我体内那东西猝不及防开始横冲直撞,狡黠咬住了一块凸起。我措手不及,娇叫着往前扑去,两人齐齐稳住我,将我紧密夹在了中间。
……我以往竟不知,他们能在此事上如此无师自通。
怪不得师姐们说,双修一事,男人天生通,只看何时被发掘出那潜力罢了。
又一次汹涌潮起。我两股间湿得厉害,那水混合着简栖鹤喷薄而出的稠白,溢满甬道,渗出缝隙,快要浇透身下的床与地。
东边的山头后,不知何时已经冒头了金色光芒。
而这幕天席地的一夜,终于快要过去。
——
第二九七年 天气 晴 心情 同天气
我再醒来时,已经被送回了宗里。
那两人估计见我睡得香,悄悄走了。不过,床边多了两样东西。
一个整整齐齐塞满避雷符的纸包,和一道能防身的剑气。
境界越高,渡劫失败的几率就越大。稍不注意,便可能修为尽毁,灰飞烟灭。而这避雷符,便能在渡劫过程中防护,是最难画成的星机阁传宗秘宝。
至于那道剑气——
我伸手让它环绕,蕴藏的破天剑意感应到我的碰触,激荡出闪耀光芒。“破天剑意”是最为难得的剑修天赋,和魔修的“真魔之血”、佛修的“圣莲化身”一并为正统又尊贵的强大象征。
我开心一笑,将这两样礼物入怀里。
其上,还沾了些清晨草地上的露水与霜冻。
是昨夜的见证。
我老脸一红,赶紧将那些记忆掸远。而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跳下榻去,一蹦一跳到房门口。
“吱呀——”
屋外天清气朗,阳光耀眼。
今日,果然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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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开始手机突然没法上po了……又换回电脑
几天没更,补一章大的,啾啾




合欢宗女修日记 1vN H 5一场空
第叁一五年 天气 多云 心情 不爽很不爽
“听闻你上回和万剑山、星机阁那俩呆子一同修炼了?”南门庄挤眉弄眼道。
我觑他,用嫌弃表情掩盖我的害臊。
“一边儿去去去。别老听人瞎说。”
他嘘一声,全然没个宗主的正经样子。
“不听旁人说,那你和我说说?对了,那中毒的,你究竟帮还是不帮?”
他主动转移话题,我赶紧接住,“不了不了,今日有事。”
说到这,我觉着吧,以我这小一百年来帮人解情毒的次数,都能算个药王谷编外弟子了。
自从我帮融季友解过毒后,突然发现帮人解毒是个不错的双修路子。既能修炼,还能让人欠我人情,逢年过节少不了礼。
一举多得啊。
南门庄是接替融季友的新宗主,倒是个没架子的,与众人都处得像兄弟。可我也不知为何,同他出门游历,常能遇上他中情毒的意外;他的那些个长老、门主、宗主朋友们,也总是中情毒,时不时就托我去帮忙。
这毒难不成还挑人的?这些人放平日,我也不大敢肖想。
都怪他,把我胃口养刁。现在修为低的人,我都不屑得双修了。
不过,这些人也有一点不好。活得太久,身份太高,个个都早丢了元阳。元阳可是好东西,女修得了后,能增寿元,助修炼;每一种诀法,都得靠元阳提升层次。
我辛苦了两叁百年,上善诀刚修到第叁十层,好歹是能和妖双修了;想要和魔修,还得再上个叁十层。
唉,要不怎么说大自在殿那些脑袋锃亮的佛子们,是宝呢。
他们个个元阳好足好足,我好馋好馋。
可就像师姐们说的,这盘和尚吧,就像熬鹰。你也不知道是你先盘动这块油光核桃,还是他先熬死你。
总之,我给大自在殿那个楚暄送了几十年东西了,他要么闭门不见,要么干脆再把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有时候我甚至狠毒地想,哪天轮到他中情毒就好了。然后,嘿嘿,看你不落到我手上!
今日,我便是要去大自在殿,再缠一缠那楚暄。
“曲姑娘,请回吧。”
楚暄在门后淡淡道。隔着沉重的门扉,我能听见殿里微弱的经乐,和他佛珠滚动的声响。
可偏偏他的嗓音,又低又闷。
这就是连话都不愿同我说呗。我怄气,可他根本不在乎。
“楚暄,你别后悔!”我气不过,上手擂门,“你可想清楚了!这都小一百年了,再厚的脸皮我也给磨没了。姑奶奶我不缺人双修!就当这是最后一天,你要真连看我一眼都嫌恶心,今日就别开这个门!”
我忿忿转身,打算做尊门神。反正话都说出口了,今日不成,我就不伺候了!
再也不想当只眼巴巴盯着人流口水的哈巴狗!
下袍潇洒一撩,我准备就地坐下。可腿刚弯下去半喇,屁股还没着地,面前突然寒光乍闪,杀气迸发。
——有人持剑袭来。
大惊之下,我失去平衡,心头骤凉。
……哦豁。
也不知道我顺势滚一滚,能不能躲开。
来不及多想,我往一旁倒去。我已然猜到来者何人,只是今天光顾着与这小白脸秃子较劲,一时忘了防备我这老仇家。
不禁有些凄然。论武力,我是万万打不过的。没想到今天不仅没睡得秃子取他元阳,却还要葬身此地,惹人嫌恶。
平白让他们看笑话。
罢了。我闭眼认命。要能躲过这一剑,我再起来拼一拼。
电光火石间,我复杂的思绪还没走得净,狼狈的动作却已经停止。
……这落地的触感,怎么和我想象得不大一样?
我猛地睁眼,对上了一双狭长飞挑的冷眸。
我竟然,被人护在了怀里。
这人带着我灵敏旋开几步,而后利落松手,将我稳稳放在了地上。
“女施主,多有得罪。”他单手竖掌,垂眸道。
我这才从“得救了!”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仔细一看,是张半生不熟的面孔,明明生了双勾人的丹凤眼,偏偏顶着个反光的光头。
“……救命恩人!谢谢谢谢!”我忙不迭道谢。有人护着了,我壮胆回头去看那差点了结我的人。
“——阚无忌!果然是你!”我气急败坏,“你有完没完!”
他冷哼一声,剑回鞘里。
“别以为今日有人帮你,你就逃过去了。下次见你,我依旧取你性命。”他顿了顿,语气恨恨,“即便没有黎黎一事,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杀了也不可惜。”
“你有病没病啊?”我真服了,掀起袍角的绣纹指给他,“我是合欢宗,合欢宗!我得双修,你识字吗?!想杀就杀,找何堂皇借口?哦!你莫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才对我如此纠缠不休吧!”
“一派胡言!”他勃然大怒,就要再次拔剑。那圣光闪闪的大师又在关键时刻出现,挡在了我身前。
“阚长老息怒。”大师理着佛珠,不疾不徐,“长老此言差矣。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无有对错,唯有因果。迷着计较,徒增烦恼。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诸和合所为,应作如是观。阿弥陀佛。”
听听,听听!这才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人说的话!亏这阚无忌还是堂堂凌霄宗长老,就该被关去大自在殿里礼礼佛静静心。
我从大师身后探出头,悄悄皱鼻伸舌,对阚无忌甩去一个不屑的表情。
“你倒是把罪都归我身上了。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好徒弟黎黎做了什么?何况我都把她救回来了!”
早前我出门历练的时候,不小心撞破了凌霄宗的容黎黎给人下情毒。那男子溜得飞快,一看就不愿同她双修。可这容黎黎就这么恨上了我,时不时来一出偷袭。也亏得我武力比她强,没让她得逞过。
我本懒得搭理她。某年又意外遇上她被人打成重伤,看来她仇家还不少。我一时冲动,上去补了那么一下。可就是这一下,竟送她归了西。
说起来,也算不得我一个人的责任。可她师尊,就这“重情重义”的阚无忌,偏就开始追着我报仇。我打不过他,不得重伤了几次。我想那容黎黎也确是因我而死,心头又愧疚又矛盾,就悄悄去寻了九转还魂丹,让她还了魂。
可这阚无忌竟然还不放过。我真要怀疑,这二人当年是否有一腿了。
“呵,你莫以为现下黎黎失了记忆,反倒对你感恩戴德,我凌霄宗就不再计较。迟早有一日,我会将你的孽迹告知于她!今日看在元一大师的份上,我暂且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
他倒是会给自己台阶下。看着御风而去的男人背影,我无语扶额。
救回容黎黎后,她心智回到孩童时候,仅知道是我给了她生命。于是阴差阳错,旧敌成了黏着我的仰慕者。
看来这阚无忌还不清楚当初瓜葛。我懒得与他口舌解释,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不过,他方才说……元一大师?
我噌噌凑到这浑身佛光的男人身前,歪头眨眼。
“您就是元一大师?”
他唇角微抬,却不掩疏离。
“正是贫僧。”
大自在殿我不认识几人,但宁元一的大名,谁都听过。他便是有“圣莲化身”的佛修长老,已到飞升之际,却还保有元阳。
这元阳……该得多充足啊!!
我猜我此刻像见了鲜肉的狼,眼冒绿光,一脸痴憨,就等着将人吞进口中。算起来,宁元一大约是楚暄师尊的师尊。放着这一只肥羊在面前,我当即更不想搭理那楚暄了。
我正想多搭讪两句,要个传纸鸢的地址什么的,宁元一突然阖掌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元一顺手而为,施主不必放在心上。”他略微抬眼,看向我身后,“施主寻的人等候已久,元一不便打扰,先行一步。”
语毕,径直离去,不带一丝犹豫。
“诶!等……”我正欲回头望去,这下来不及挽留,出口的话只得坠成一声叹气。
但我没再急着转身。
宁元一说,我寻的人,等候已久。
是那楚暄吗?他不是不愿见我,不愿同我说话吗?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我虽已打定主意放弃,但还是沉不住气,倏地回头。
大自在殿的木门不知何时已经翕开了一条缝,楚暄站在那窄缝里,将将露出瘦削身形。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雾蒙蒙的眼瞳里有我看不清的情绪。
我直直与他对视。
我猜,背着光,他大约也看不清我的神情吧。
没人说话。我执拗着。他既然开了门,那今日便不算最后一日。
他为何开门?是因为我方才身陷险境吗?那他究竟是何想法?
可没想到,楚暄垂下眼去,深深叹息。
而后在我眼前,又将那门阖上了。
“——嘭——”
迟缓又沉重。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我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这变故。
白压压的厚云挡完了整片天,世界是亮堂的,但没有阳光,没有其他颜色。
也没再有人。四周只剩随风扑簌簌的叶子,和一个孤零零的我。
鼻子突然很酸。
……我凭何,要遭受这羞辱?
憋回去一口哭嗝,我仰天捏住鼓胀的眼角,不让苦涩的液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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