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老不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锋任怨
陈道生很快的适应了角色,同样施了一礼,客气道:“道兄好,贫道道名陈道生,这位是贫道师尊,乃全真掌教,道号凡尘子。”
“无量天尊,天下道门是一家,前辈还请随晚辈来,晚辈为前辈寻一遮风避雨之处可好。”金蟾道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周凡,深怕惹前辈不快。
“如此甚好,有劳小友了。”
“前辈请。”
……
“杜大人,快快开门,老道带着道门前辈前来避雨。”金蟾道人用力拍打着杜府府邸大门,哐哐作响。
“来了来了。”不一会,一位大约四十多岁,身着便衣的男子将大门打开:“哎哟,老道长您来啦,快快请进,这两位是”
金蟾道人不耐烦道:“这位是老道的道门前辈,已过双稀。另一位是前辈的弟子。”
杜仲一惊,连忙来到周凡身旁,将其手臂扶住,关切道:“外面风雨甚大,道长们快快入屋。”
“邱管家,吩咐下人把炭火烧起,再拿几身干净的衣服。”
第八十六章 建立私塾 周凡教书
杜府正厅内,一桌一椅,一几一凳,摆设得独具匠心,室内的炉鼎中燃着极为名贵的香料,厅中燃烧着一大盆木炭,驱散着雨夜的潮湿与寒冷。
在询问三人荤素不忌后,吩咐后厨准备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周凡拗不过杜仲的热烈邀请,只得坐在主位上。
杜仲拱手客气道:“老神仙是哪里人士,以后若是要常居京兆府中,杜某明日便派人给老神仙寻一处上好的院落,每个月再给老神仙足够的生活银钱。”
周凡一脸和善对杜仲说道:“老道不是神仙,只不过是养生有道,比别人多活些许岁月。
老道此番来京兆府,是想要在此传我全真教统,还望杜府尹相助。”
道教本就是大宋国教,传教之事没有问题。
到时候再上报天子,京兆府有一位一百五十多岁的人瑞,必定能得许多好处。
杜仲没有半分犹豫道:“那杜某便叫人替老神仙在附近寻一个山佳水好之地,立个道观如何。”
“道观就不必了,老道只想开一家私塾,教教弟子们学问。”周凡摇了摇头,自己可不是搞信仰那一套的,招收门徒的要求更多的是要人品好,爱学习。
“要得的,老神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私塾一事,最多三日,杜某定当办妥。来,老神仙尝尝这道京兆府的特色菜。”杜仲拍着胸脯道,顺便给用筷子给周凡夹了几道菜。
旁边的陈道生一直不说话,默默的吃着饭菜。金蟾道人更是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饭菜,动不动还往嘴里灌几口酒。要是周凡不在场,说不定他都要直接上手了。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两刻钟,杜仲见周凡不再动筷,估摸老人家是想早点休息,便亲自将周凡带到客房休息。
陈道生也在下人的带领下前往客房。
“老道长,上次多亏您救了杜某的命,杜某一直想要当面感谢,刚才有老神仙在,还请不要怪杜某冷落了道长。”回到大厅的杜仲一脸感激之色,端起酒水,敬了敬金蟾道人。
金蟾道人扣了扣齿间夹着的菜丝,毫不在意道:“也没什么好谢的,谁叫老道是个宋人呢。那些西夏人也忒不要脸,派一品堂那些武功高手来暗杀杜大人,得亏被老道我恰好撞见。
对了,你给那位道教前辈安排的私塾院子记得弄大一点,老道也想住进去。”
“没问题,杜某一定办好,道长想要在老神仙跟前悉听教诲,杜某理解。”杜仲将喝完的空酒杯放在桌上。
金蟾道人白了一眼,打了个哈欠:“你懂什么,老道是想沾沾瑞气,多活几年,不说了,老道去休息了。”
……
两日后,周凡和弟子陈道生搬入了杜府尹为其安排的私塾内。金蟾道人也若无其事的搬了进来,或许是估摸着周凡和陈道生不好意思赶他走。
私塾安安静静的开张了,周凡将其命名为全真私塾。
没有想大肆宣传,可不知道为何,百姓的情报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张姐,你送你家虎子来念书呀。”
“可不是嘛,昨天听刘婶说,这家私塾的先生已经一百多岁了,这学问啊,是年龄越大越精通。”
“我是昨天洗衣服的时候,听何姑婆唠嗑才知晓的,这不赶紧把腾儿也送来了嘛,不求他以后当个大官,能把字认全我就满足了。”
私塾门前挤满了百姓,不过真正领孩子来读书的却不多,毕竟读书可是个奢侈事,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家里是供养不起的。
这个时代的笔墨纸砚可不便宜,更别说读书就意味着去拼那一线生机,家里妥妥的失去一位劳动力。
周凡慢悠悠的走到私塾门口,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均停了下来,尊敬的看着他。
“咳咳。”周凡轻咳一声,一脸和善的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低声道:“老朽承蒙府尹大人厚爱,在此建立私塾。
本私塾仅收垂髫之童,男女皆可,这学费一年一贯即可,笔墨纸砚等自带。
报名者,可入内登记。”
说罢,周凡也不想在此与人客套,负手往私塾内走去。
大门敞开,众人也没有乱哄哄一拥而入,却是井然有序的一个一个领着自己的孩子进入。
院子通往屋子的道路地面,铺的是上好的青石板砖,严丝合缝的镶嵌着。
路旁有一个由红木建造的亭子,亭子中是一个大理石桌椅,桌面上摆放着棋盘,两边的雕花瓷盅内各装着满满的黑白棋子。
前院角落里还栽种着两颗郁郁葱葱的榕树,一看便知年份久远。
屋内,厅中一排排摆放着木质矮桌,桌前铺着一张毛毯,供学生盘坐。
最前方是加高的梨花木雕刻的桌椅,周凡正端坐在桌前,脚下还有个木质脚踏,手执毛笔,准备为学生登记。
整个过程花了一天时间,主要是每位学生除了登记造册,还要向周凡施礼磕头敬茶,礼节甚是繁复。
总共收了二十四名学生,加上陈道生,周凡每日要教二十五名学生。
周凡打算未来将学生分为三个班:小班、中班、大班。进入私塾的学生从小班学起,学满两年,再依据学习情况来判断是否升至中班。
若是学习不好,要么继续留在小班,要么遣送回家。
只要认真学习,学满六年就可以大班毕业,这时候周凡便会让其选择是否加入全真。
翌日,陈道生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桌面右上方摆放着砚台,毛笔斜躺在砚台上。中间是一本由周凡编写的三字经和几张白纸。
虽说古人早熟,但架不住前来学习的有许多四五岁的孩童。哭喊声,惊叫声此起彼伏。
周凡收起和蔼的脸色,故作严肃用戒尺敲了敲桌面。学生们这才收声,畏惧的望着前面的老先生。
“把身前的书翻开,用手指着,先听我念一遍,再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你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到了下午,则画风一变。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二三得六……”
第八十七章 横扫黑帮 众生皆苦
京兆府地处大宋西北,紧邻西夏,边境战事焦灼,城内帮派林立。全真私塾却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哪怕青竹坊中的四个帮派之间进行火拼,也有意无意的远离全真私塾,不敢惊扰到人瑞。
春去秋来,寒暑往替,光阴似箭催人老,岁月如骏赶少年,六年过去了。
这六年来,大宋以一国之力对抗金夏两国,花葵又是个死战派,不愿割地求和。战事吃紧,国库钱银短缺,只得在各地多次提升赋税,百姓愈发潦倒贫困。
人之一字最是复杂,不患寡患不均。北方地区虽贫苦家庭甚多,收入只能勉强度日,且有兵祸之危,却没有发生丝毫暴乱。
或许,是当年那场大旱让众人体会到人间疾苦,眼前这点困难算不上什么。
可在江南地区,贫富差距过大,朝廷征收的赋税令中下层次的百姓苦不堪言,而富足的家庭却依旧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
杭州城外,明教总舵空地上聚集着上万明教教众,赤血虎王林浮石站在方腊身旁说道:“方教主,教众已经快活不下去了,教众们大多只有当初陛下分发的几亩薄田,这如今赋税一加,大家都吃不饱饭了。
那些杭州城的本地人,有房有铺,顿顿大鱼大肉。咱们都是大宋子民,凭什么就比别人过得差。
今日教众聚集于此,就是想让教主为其主持公道,给大家寻一条活路。”
上万教众聚集在此,却井然有序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静静等待着教主发话。
方腊望着下面用渴望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教众们,心中陷入天人交战。
当初的康王,如今的陛下将明教托付给自己,就是要让教众安定生活,避免惹事生非。
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从未传来一丝讯息,恐怕早已忘了明教。而自己也没有丝毫关系可以将此事上达天听。
教众们的生活本就拮据,再加上日益繁重的赋税,更加苦不堪言。身为教主,此事责无旁贷。
平复了思绪,朝着教众们朗声道:“诸位兄弟姐妹,本教主能理解你们如今的处境。朝廷不仁,苛捐杂税,杭州本地人又排斥我等,不愿招收我等兄弟做活计。
不过,咱们也不能行作奸犯科之举。本教主知晓,杭州城内帮派众多,向商家收受保护费。
今晚,本教主便带领大家,将这些帮派取而代之,至于这保护费,咱们只收一半,也算是为百姓谋福,无愧于心。”
“教主英明。”明教教众皆纳头拜倒于地,山呼海啸般喊道。
听着众人的呐喊声,方腊感觉肩头似有万担重任。教众们对自己的信任,又让其感动无比。
精神力开始发生质变,一丝丝缠绕融合内力,真气开始出现。
……
新月坊日月帮总舵内。
南远峰一脸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位方教主,叹息道:“真要如此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明教。南某可以不要这帮派,但这些兄弟又该如何处置。
方教主,你有你的难处,我有我的苦衷。咱们都不是孜然一身,手下人的生计都得靠咱们养活。”
方腊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也是没有法子,明教总不能抢民抢官吧,这和造反又有个区别。
至于南兄的手下可以出去讨些活计,我明教众人却是无路可走了。
得罪。”
“那便手下见真招吧。”南远峰身子前倾,腿部大力,猛地一踩地面,似离弦的箭,冲向方腊。
南山掌法经过这些年的锻炼愈发精进,挤压空气发出龙吟虎啸之声。
方腊默运功法,乾坤大挪移瞬息发动,三尺气罩挡在身前。
经过这几年的不懈修炼,或许是此功与方腊冥冥之中契合,已被其练至第五层。
乾坤大挪移属于极道功法,内力增长快速无比,再加上以转换为真气,更是强大无比。
这情景何其相似,南山掌法将气罩打得凹陷,反弹的力道愈发强烈。掌力使尽,气罩的弹簧特性迸发,一股同样的力道弹在南远峰手掌上。
“膨”
“帮主!”
“帮主,你没事吧!”
“咱们跟这群邪魔歪道拼了吧。”日月帮帮众将地上的南远峰扶起,激愤的说道。
明教教众也警惕着对方发难,反正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也不畏惧。
“没想到,陛下将乾坤大挪移都传授于你,日月帮是你的了。”南远峰嘴角流出一抹血红,有气无力道。
与此同时,明教左右光明使、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等武功高手皆领着教众开始攻打其余帮派。
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存原则,在利益和**的驱使下,罪恶浮现。
“帮派都给你们了,诸位英雄好汉,这点家底就留给老夫养老可好。”
“这是老夫的小妾,你们这群畜牲,要干什么,还不滚开。林法王,你不是说只要钱财吗!!!”
“啊!放开我女儿!”
“我儿是禁军副指挥使,到时候必定会带兵剿灭你们这些邪教妖孽。”
“你们……不得……好死。”
或许是杭州的帮派成员都太久没有与人争斗,战力不足,气魄已失。短短一夜之间,整个杭州的帮派都被明教占领。
过程中一些肮脏之事也被明教高层隐瞒,方腊丝毫不知。
“这群魔教妖人,真是无法无天,都给本官抓起来,压入大牢。”年事已高的张守斌心中怒火升腾,吩咐下属官吏全力抓捕明教之人。
想了想,又怕不保险,将此事通过杭州六扇门分部上报于开封提刑司。
明教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面对官兵本能的害怕,没有什么抵抗便被一个个抓入大牢。
明教总舵的教主书房内,众明教高层皆聚集于此。
方腊听着教众传来的情报,满脸不敢置信,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帮这些帮派出头,我明教又没有强征保护费,又没有行违法之举。”
“教主,这些帮派根深蒂固,不知道孝敬了官员多少民脂民膏。这些官员一直包庇着黑帮,如今咱们瓦解了这些帮派,等于断了官员们的财路,才会如此疯狂的抓捕我明教教众。”
“奶奶的,教主,咱们反了吧。这些狗官只知道钱,根本不把咱们百姓当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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