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老不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锋任怨
王蛋双手抱拳,神色坚毅道:“无妨,咱们天元军的将士什么苦没吃过,挤一挤又何妨,你们说,对不对。”
“对!”
众心腹高声回应,没办法,这时候还在乎那点脸,就只有沦落街头了。
孟母一直笑眯眯的用眼神审视着王蛋。
很满意。
嗯,是个将军,应该很有钱。
朝着旁边的孟父悄悄使了个眼色说道:“相公,既然将军们不嫌弃,那就让大丫带他们去厢房休息吧。”
孟父看了看孟母,又扫了扫王蛋和自家女儿,豁然开朗,脸一下笑成了菊花,对着孟大丫道:“将军看起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有戏。
王蛋顿时神色忧虑,摇头叹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如今西夏未灭,何以为家。
再说王某此前一直未遇心仪的女子,所以这终生大事便耽搁了下来。”边说着,还偷瞄了孟大丫一眼。
‘此前’这两字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我会不会说的太含蓄了。
孟母急忙道:“不知将军觉得我家大丫如何。”
“娘~”大丫低着头娇嗔了一声。
王蛋一脸深情的望着孟大丫,用低沉的嗓音回道:“大丫姑娘一看便是秀外慧中的女子,何人能不喜爱呢。”
“咳咳。”
孟父轻咳一声,觉得作为女方不能表现的太心急,此事还是要慎重,便吩咐道:“大丫,时候不早了,你先送将军们去厢房休息。”
孟大丫点了点头,轻轻迈着步伐,走到王蛋身旁,娇声道:“将军请随我来。”
咕噜
王蛋咽了口唾沫,带着心腹们跟了上去。
后院地上的泥土中布满着碎石子,两间瓦房坐落在西边,屋外种着一棵冷杉树。
“将军,居室简陋,今晚只能委屈你和将士们了。”孟大丫低声道。
王蛋一脸无所谓道:“无事无事,本将军经常和将士们那什么,大被同眠,习惯了,习惯了。
大丫你记得早些休息,莫要熬夜。”
孟大丫闻言,更加崇拜王蛋了,眼睛就像星星一样,布灵布灵的:“大丫先走了,就不打扰将军们休息。”
说罢,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王蛋注视着孟大丫背影离去,回过头看了看身边要么望着天数星星,要么低头看蚂蚁的心腹们,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家早点休息,咱们明天一早回军营,右边那间归你们了。”
众人一听,皆涌向右侧的房间。
进屋一看,傻眼了,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可他们却有八个人。
无奈之下,只得在床上硬生生坐了一宿。
……
全真教的弟子们此刻还在萧关县城大街上辛勤的做着莫名其妙之事。
天元军的众多将领丝毫不知,自己的命运轨迹正被人肆意的拨弄着。
孟家后门处,被人悄无声息的钉了一根钉子……
启明星从山尖升起来,白光闪烁,像是少女微笑时眨动着的眉眼。
“砰砰砰。”
“将军,将军该起床了,再不回军营真的要出事了。”众心腹顶着黑眼圈拍着门,不停的催促道。
“来了~催什么催。”王蛋收拾整理好后,推开了门,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天还没亮,都小声点,不要打扰到主人家,咱们走。”王蛋一挥手,领着属下便往后门走去。
众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后门处,王蛋轻轻的将门栓抽出,拉开门。
由于天色太暗,王蛋也没有察觉到门上有一根钉子滑过自己的腰间。
“哐当”
王蛋腰间悬挂的铜牌掉落在地。这枚铜牌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正面雕刻着关公像,背面刻着两个字:通杀。
每次王蛋去赌坊,或者是遇到关键性的一局时,都要拿出铜牌祈祷。
这铜牌可以说是王蛋的‘赌神’。
兆头不好,这段时间不能再赌了。王蛋心里想到,弯腰将铜牌捡了起来,握在手心。
“将军,你要走啦。”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王蛋回头一看,孟大丫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正不舍得望着自己。
一瞬间,王蛋感觉自己心都化了。
“你们先走一步,本将军随后就来。”王蛋将心腹先打发走,然后大步走向孟大丫。
见这位霸道将军向自己走来,孟大丫只觉小鹿乱撞。
王蛋见四下无人,心中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浪一把。
伸手便想要去摸孟大丫的脸蛋。
“这是送我的吗”孟大丫瞧见他将手抬起,一眼便看见那枚铜牌。
这时王蛋才反应过来,‘赌神’还在自己手里,心虚且尴尬道:“没错。”
孟大丫一把将‘赌神’拿了过去,嗲嗲道:“谢谢~王大哥~”
这声音,舒爽。
王蛋将错就错,郑重道:“这关公象征的乃是忠义之士,背面的‘通杀’是杀尽一切敌寇的意思。
大丫,这块铜牌可能对别人来说不值钱,可对于王大哥来说,那就是无价之宝,你一定要好好珍藏。”
大丫用力的点了点头,将铜牌揣好,一脸感动道:“王大哥,你对我真好,你还会来找大丫吗”
“会的,一定会的。
待王大哥回去将正事处理好,便来寻你。”王蛋深情道。
“嗯,大丫等你。”
……
第一百章 月老牵线 送子安仁
三月后,萧关县城中。
王蛋新买的坐北朝南大宅院,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实木的大门上贴着一对大大的喜字。
大门敞开,门前噼里啪啦放着爆竹,请来的戏班正在卖力的舞狮。
周遭的围观百姓纷纷叫好,一位位孟家的亲朋好友以及与王蛋交好的天元军将领持着喜帖前来祝贺。
这毕竟是大喜之事,杨天佑更是不会责怪他们离开军营。只是派出大量的探子前去监视着西夏军的动向。
司仪接过喜帖和宾朋赠送的礼金,并将礼金记录在册,再让小厮将其领入院中,安排就坐。
待临近正午时分,伴随着一阵器乐声,新娘子的花轿由街角处往院门口驶来。
王蛋身穿新郎服,面上洋溢着喜气,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将新娘子背入喜堂中。
两人拜了天地,就此结为夫妻。
王蛋与孟大丫的喜宴顺利进行着,但前来的将领们总是会很巧合的与喜宴上的女子发生一些事。
比如,有女子一下踩中某个缺德人士扔的果皮,在即将摔倒时,就有一位将军将其接住,抱在怀里。
……
京兆府这边,柯洪依旧被周凡‘软禁’着。
每日一早,柯洪便会神神叨叨的走出王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直到傍晚莫名其妙的转回来,刚好被王重阳接进府。
此时正值初冬,寒风肆虐,万物显得落漠而萧条,枯荣的草儿瑟瑟地在寒风中抖动着,然而那满山的松树却骄傲地以它生命的绿色同寒冬抗衡着。
京兆府城外十里的一处村庄……
一农户院子里,稳婆怀中抱着婴儿,对着一面色蜡黄,身形枯瘦的男子破口骂道:“你个烂赌鬼,还有脸回来,你家婆娘都死了,你知不知道。可怜这小娃子了,一出生就没了娘。”
刚刚从城里回来的男子没想到刚进屋就听到这番……喜讯。
双眼放光道:“生下来了,快给我抱抱。”说罢,便将婴儿从稳婆手里抱了过来。
男子居然对妻子离世无动于衷,稳婆见他这般模样,不免感到一阵心寒。
这烂赌鬼估计又是去城里把钱输了精光才回来,我继续待着这里恐怕也拿不到一文钱,这种人还是离他远一点。
想罢,稳婆不屑的瞧了男子一眼,从他身旁走过,准备离开。
“是个带把的,反正老子也养不起,不如卖个好价钱。
儿子啊儿子,等爹爹把之前的本钱赢回来,就去赎你。”男子癫狂自语道。
稳婆一听,这还了得,要是卖到城里,还不得被人打断腿弄去当乞丐赚钱。
当即趁男子不注意,一把将婴儿夺了过来,撒腿就跑。
“把儿子还给我!”男子大喊一声,追了出去。
刚跑没几步,便头晕目眩,整个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脑袋磕在石头上,一命呜呼。
稳婆回头一看,整个人吓懵了,赶紧趁着没人跑回家,免得惹上一身骚。
今日一早,男子的妻子将家中仅剩的钱两交予他,让他去城里置办点吃食和布料。
男子妻子知道他好赌成性,所以家里都是由妻子一手操持。
只不过这次是因为即将临盆,实在是行动不便,才让他帮忙。
临行前,妻子已经再三叮嘱,不要把钱拿去赌了,这是家里最后的钱。
可谁知,男子经过赌坊时,心中想到:就小赌一把,输了大不了少买点东西,赢了就继续玩几把,只要不把本钱输了就行。
结果男子在赌坊玩了大半天,输了个精光,直到傍晚才到家。
身无分文,一天没吃东西本就头昏眼花,来回走了二十余里路,身子哪里吃得消。
这便发生了后面的事……
“你这哪里抱的娃娃。”
“是那烂赌鬼家的,这娃娃娘亲已经死了,那赌鬼应该也摔死了。我寻思着,要不咱们把这娃娃养着吧。”
“扔了扔了,咱家人饭都吃不饱,哪里还养的起多余的一张嘴。还是那个烂赌鬼的种,小心以后把咱们家给祸害了。”
……
又是一个寒风刺骨的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空是一片深蓝色,街上了无人烟。
周凡静坐在蒲团上,睁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吱”
一身青色棉袄的柯洪将王府大门一侧拉开了些许,刚好露出一人的缝隙。
从缝隙中窜了出来,熟练的将门关好,上了街去。
无形中,按着周凡的规定路线行进着,只不过今天周凡为他安排了一点特别的事。
凌冽的寒风刮在柯洪脸上,冥冥之中来到一胡同口,耳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安仁,安仁。”
婴儿的啼哭声,仿佛让柯洪想起了孙子还小的时候,循着声音,走进胡同。
奇怪的是,踏入胡同的柯洪,本能觉得一阵温暖,仿佛胡同与外面街道是两个不同的季节。
外面冷风呼啸,胡同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且温暖异常。
一片片树叶源源不断的从天空中飞过,飘至胡同上空时,便仿佛失去了动力,打着旋落下来,堆成厚厚的一堆。
柯洪从树叶堆中抱出一婴儿,只见婴儿被薄薄的粗布包裹,面色红润,有力的哭喊着。
柯洪将婴儿抱回王府,每天都一口一个‘安仁’的叫着婴儿。
因王重阳告知他人,柯洪姓洪,所以这婴儿也被王府中人取名为洪安仁。
……
又过了一年时间,天元军将领一个接一个的与萧关县城的女子结为夫妻。
这甚至成为了一种风气,有些在老家是有妻儿的,也会在萧关县城买房纳个妾。
最惊奇的是,每一对成亲的新人,总是很快便能怀上孩子,并且生产极为顺利。
要知道这个年代生孩子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一圈。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全真弟子们日夜不停辛勤的劳动,还有周凡一刻不停的推算。
当有了家庭便有了牵挂,哪怕来自杭州城的天元军将领们知晓明教暴乱之事,也不会发生哗变。
弟子们依然留在萧关县城,只有陈道生被周凡召回,让他帮忙再去办一件事。
第一百零一章 黄裳辞官 秦桧登场
朝霞在东方照耀着,一列列金色的云仿佛是在等待太阳,好像群臣在等待君王似的……
开封府皇宫金銮殿上。
黄裳慢悠悠的出列,拱手鞠了一躬,沉声道:“启奏陛下,老臣如今已到耄耋之年,心力不济,难以继续为大宋效劳。
恳请陛下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说罢,深深一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