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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琳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好好学习
他道:“我给陛下带了份贺礼,她可不能要我脑袋。”拍拍手掌,便有人抬上来一副字画,明雅兰一看,乐的几乎岔了气。
人未至,贺礼先被抬到了尉迟琳琅面前,贺逐见了,先道三声“好好好”,再说:“难得有对我脾气的人,明日定要一见。”
“你喜欢?赏你了。”尉迟琳琅斜眼看他,贺逐笑着在她颊上一吻:“君子不夺人之爱。”
尉迟琳琅冷哼一声:“你是什么君子。”
门外宫人道皇夫来了,慕知雪进来看见贺逐,连眉毛也未动,二人相互行了礼。靠在九龙金缕玉鉴上的四个大字极为醒目,慕知雪瞧了,皱起眉头:“赫连无忧进宫了?”
“如今人人都叫他小侯爷,只有你直称其名。”尉迟琳琅缓缓道,“及、时、行、乐。他这性子,倒是从来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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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冬移律吕,天地换星霜。间泮游鱼跃,和风待柳芳。早梅迎雨水,残雪怯朝阳。万物含新意,同欢圣日长。《咏廿四气诗·立春正月节》





女帝琳琅 保和殿会试之一
赫连无忧只来了半天,有关他的流言就传遍了京城。
他先去了霞外楼,三楼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都被赶了出来,却无人敢发怒。只是不到半时辰,又见一群武士簇拥着他去了对面的望海潮。这回待得了两个多时辰,据说他出来时一张白净的脸两团晕红,已是醉的无法行走,全靠旁人搀扶。
轿子早就在旁备好,武士正要将他搀扶进去,他却一把推开,眼睛发直,往前走了两三步,似要抓住些什么,眼神清明的很。片刻后抖抖靴子,又东倒西歪地上了轿去。
次日上朝,他站的笔直,哪里有昨儿京里传的那般放浪形骸。
巧的是,回京多日,只在第一天露了个面的海航司统领贺逐也到了。他两人下了朝好生交谈了一番,不一会儿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赫连无忧道:“贺兄姓贺,我姓赫连,指不定咱们上辈子就是一家。”
一旁翰林院编修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
尉迟琳琅见这两人一见如故,郁闷道:“赫连,朕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性子啊。”
赫连无忧道:“陛下与臣多年未见,不奇怪。”
“那你这番在京中多待些时日吧。朕要看看,你变了何种性子。”
赫连无忧立刻道:“陛下,您放过臣吧,小的还要回沧州侍奉老父。臣一片孝心,苍天可鉴......”
尉迟琳琅懒得听他在这胡言乱语,把他赶出去了。
三月十五,保和殿人头攒动,正是殿试前最后一次考试。
陛下亲临,身侧是主持慕知雪,他许久未出现在大众面前,许多读书人远远望他一眼,涕泗横流,当不负此行。
或灰或白之中,有一群人格外显目:她们有的身材娇小,犹带稚气;有的风姿婉约,楚楚动人;有的相貌平凡,隐于人群......她们由明雅兰领着,与男学生分开而坐。
其中有大半人,来自慕知雪的“芳菲书院”。自圣朝开辟女学来,还从未有这么多的女学生能到的了这试,有人悄悄望去,只是隔了珠帘,模模糊糊瞧见影子。
总有人存了侥幸之心,夹带小抄入内,考官何其眼尖,第一场试开始过半,已有四五人被拖了下去,脸上糊着泪水鼻涕,旁人看了心惊,奋笔疾书,渐渐不去管身外事。
慕知雪多数时候在上头待着,每临近结束时,则走至考生身侧。众人听见那拐杖声,既期盼,又畏惧,盼他能来看上自己文章一眼,又惧他匆匆略过,无法满意。
鼓声一响,再有作答的,一律按舞弊论处。五名考官将众考生的卷子弥封,待十八名翰林院学士阅卷。
至此,考生回到下榻处,等待放榜时日。




女帝琳琅 游月宫
自尉迟琳琅再次发病后,宋纤云查看了天阙宫中一切事物,均未发现异常,思虑再三,恐是古方已无法压制,不禁整日愁容满面。
这病是圣朝皇室的一种遗传病,往往少时发病,起先症状不明显,随着发病次数增加,不能自行缓解,而需“解药”:阴阳交合,可消除病症,但仍为一时之策。先帝尉迟嘉,也患有此病,但生育三公主后,竟渐渐好了。历代也有此病自愈的例子,可女帝性命岂能听凭天意,宋纤云之前对二人所请,便是希望尉迟琳琅能喝下助孕的药,与慕知雪孕育后代。
即便现在不是时机,也要多多行房事,以助身体恢复。
尉迟琳琅不禁尴尬,她已许久没和慕知雪这般亲密过,好在春闱事务繁忙,无心想此事。只是宋纤云所书,确实是稳定病情的最好方法。
许是自偷听那之后她才上了心,走在宫中,只觉得这个宫人与婢女眉来眼去,假山下丢了只粉鞋,谁人的眼里含着春情。与二姐姐说了,尉迟瑛也是胆大,拉着她去大大方方地旁观。尉迟瑛天生冷傲,她宁静内敛,也不被这私密的事弄的面红耳赤。
那男人女人的模样早已忘记了,身下动作也不过是你来我往,唯独记得尉迟瑛对她道,要与爱的人做才快活。
尉迟琳琅闭着眼在温水中待了一会儿,直到憋不住了才让自己浮上来喘喘气。
她的体质不适合在热处待,因此天阙宫即便是冬日也冷冷清清,可慕知雪恰恰与她相反,受不了寒,便让他住在有着暖池的游月宫。
身为皇帝,偶尔享受一番也无伤大雅吧。
尉迟琳琅伸出手掌,轻轻击了击水。
从小母皇说她性子太沉,只喜欢抱着诗词,旁的什么也不欢喜,什么也不争。她只是觉得,自己不用继承皇位,衣食无忧,实在没什么可操心的。
哪像现在,天天都要操心。
“泡久了不好。”
尉迟琳琅抬抬眼皮,慕知雪站在池子边,臂膀上搭着她的寝衣。许是雾气缭绕,他素来冷淡的脸也软化不少,看她的眼光也不那么疏离了。
想到她人生中栽的第一个跟头,就是这张神仙般的脸上,尉迟琳琅唏嘘不已。
她倒也没有羞涩,站起身来,从一旁的台阶上到他身边,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背后和脸前,想必不会多么好看。慕知雪用柔软的长巾将她裹住了,擦干她身体的同时,还不忘挤掉发中藏的水珠。
“这池水对你有用吗?”尉迟琳琅问。
“陛下馈赠,自然有用。”
他的面容在雾气中十分模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也正因如此,尉迟琳琅才放心地让他替自己穿衣,尽管赤裸相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她总有几分胆怯。
慕知雪从外回宫,自然也要沐浴更衣。她在外坐了一会儿,几个宫人替她用装了碳的小炉子把头发弄的干爽。恰好人送来了最终殿试的名单,她便接了过目一番。依旧是男多女少,女学刚刚起步,慢一点倒也没事,她扫了几眼,瞧见个名字,一时怔住。
“陛下可是看中哪位学子了?”
慕知雪的声音骤然响起,让她手抖了抖,手指触在那小小的姓名上:“时间过的真快,小孩子一下就长大了。”
慕知雪顺着望过去,脸上也浮起一点诧异。




女帝琳琅 忆往昔·书屋
元启二十五年夏,三公主尉迟琳琅拜入明石清门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石清是圣朝人,虽然性子古怪,总要听陛下命令——这是一种说法。
六礼束脩,都是尉迟琳琅亲手操办,跪在明石清面前规规矩矩地叩拜,据说陛下听了宫人回话,骂她是个见了老师没母皇的人,平时给自己行礼从没见这么认真的。
圣朝并无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明石清开辟了一间书屋,为天下学子,上三个月的课。
天下学子以泪洗面,匆匆赶来,好不容易爬上山来,便被眼前的茅草屋惊住了。素来听闻这位大学者喜好自己动手,没想到真弄了这般简陋的书屋出来,不禁让人想到中原诗人的“茅屋为秋风所破”。
走着走着,瞧见回头的人,尉迟琳琅不禁觉得奇怪,学子们看见她更是惊讶,只是隔了护卫,近不了身。她已开始后悔为何不穿一套好行动的衣衫,下摆过长,已沾上了树叶,等她好不容易赶到书屋,背后汗浸湿了一片。
外面看上去简陋,其中典藏书籍却并不缺,跪坐在首席的人白衣胜雪,不是慕知雪是谁。她的身份亦非人尽皆知,众人便看见一个穿着紫黄襦裙的小姑娘微笑地冲他们点点头,坐到了没人敢坐的......慕知雪身侧。
陛下听闻她要来书屋念书,自然十分不喜,只是明石清的脾气众人皆知,尉迟琳琅虽是公主,也不在意这些,护卫在外守候,无人可以逾矩。
慕知雪头发丝也没动一根,似乎对身旁人毫不在意。
明石清讲诗词,讲策论,有时慷慨激昂,有时沉郁低落,又道游历天下时所见所闻,书中世界,方跃然眼前,仿佛亲身所闻。尉迟琳琅从前所学,从未能激起她这般热血,心动之时,不由得看向慕知雪。他虽面无表情,偏偏叫她看出几分不同。
午间休息一个时辰,书屋旁早有炊烟升起,明石清并非鲁莽之人,再说有慕知雪和尉迟琳琅在,怎么也不会让学生们饿肚子。
那负责午膳的少女,看上去同她差不多大,下巴尖尖,眸子明亮,虽然过于纤细,仍然显得十分清秀。她不停招呼着众人,大家也不拘谨,随便找块石头坐下便是了。
侍卫见此,道:“公主,属下今日回去便禀报陛下,让御膳房拨厨子过来,这屋子想必也不难建......”
尉迟琳琅连忙打断他:“十七,我是来读书的,和他们没什么分别,你呢,就帮我找一块坐着舒服点的石头,好吗?”
队伍看上去还有十几个人,尉迟琳琅问:“慕,小公子,你还不去吗?”
慕知雪道:“三公主,你......”
他欲言又止,尉迟琳琅猜测,他是否想问自己一个女子为何要来这里,或者是为什么不带些侍女下属,只带了个小侍卫。
“你的头发里有树叶。”
她眨眨眼睛,手已摸上了发间,果然找到一枚树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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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进入长回忆阶段,忆往昔讲的是元启二十五至三十一年间的事。
不知为何回复不了,在此谢谢藏留言的大家。




女帝琳琅 忆往昔·洗碗
十七果然找到了块平整的地方,喜滋滋地回去找公主邀功,见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疑惑道:“公主,你脸怎么红了?是发热了吗?”
尉迟琳琅道:“没有。”把那枚树叶扔在地上,兀自排队去了。慕知雪一声不吭,跟在她身后。
那姑娘看见他二人,不禁“啊”了一声,递了碗给他们,还有些好奇:“原来还有姑娘在这里读书呀?”
尉迟琳琅对她笑笑:“我叫琳琅,你呢?”
“奴婢姓方,名倚秋。”她似乎不敢看慕知雪,“这位公子......是慕公子吗?”
慕知雪只沉默点点头,拿着碗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尉迟琳琅何其显眼,十七找的地方隐蔽,好让她自在一些。期间他还不停抱怨,公主怎能屈尊在这种地方用膳,尉迟琳琅被他念叨的烦了,道:“再说话就把你赶回宁杀。”
十七立刻闭嘴,安心做一个用眼神散发杀气的侍卫。
其实慕知雪坐的离她不远,像他这样守礼的人,自然恪守“食不语”,事实上,也没有人能同他语。慕家在圣朝是世家,近年来似乎有些衰弱,但主家出了一个名动天下的慕知雪,一下有了底气,整个家族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
她没有体验过被寄予厚望的感觉,望着他的侧脸,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看他规规矩矩的,每一筷子夹起的饭菜似乎分量都差不多,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待十七走她的碗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没动几次筷子,莫非......
这就是秀色可餐?
今日来的学子,总共五十八名,方倚秋要洗的碗筷却远远不止五十八件,她却觉得自在,自父亲去后,她带着弟弟四处流离,幸好明石清出手相助,让她能够有一处栖身之地。自家弟弟虽然年岁尚小,也可以旁听,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
正打了水回来,便听见一个声音:“公,小姐,怎么能让您和慕公子来洗碗呢?明先生这是开书院还是招佣人啊......”
“十七,大家是轮着来的,三个月不过洗这么三四次,老师向来崇尚亲力亲为,作为他的弟子,自然要尊重师道。”
慕知雪同明石清在外游历了两年,自然洗过碗,尉迟琳琅便坐在他身边,有模有样地学着,好在是夏日,不觉手凉,三人合力,很快便洗完了。
她正欲拿起一垒,却低估了碗的滑度,眼见就要造成惨剧,慕知雪已稳稳扶住。二人的距离瞬间被拉的极近。尉迟琳琅低了他一个头,抬眸只能看见他光洁的下巴,隐入衣襟的喉结若隐若现,闻见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冷香,不禁结巴起来。
“慕公子,我已经拿稳了。”
尉迟琳琅陪着方倚秋去整理,得知她如今十五岁,只比自己大几个月,还有一个弟弟,已经在后面睡着了。
“我能唤你倚秋吗?”尉迟琳琅对这个姑娘很有好感,问道。
方倚秋自然答应,却怎么也不愿意唤她的名字,坚持称小姐。




女帝琳琅 忆往昔·西瓜
这日,明石清讲的是“治国”。
他从未入仕,不代表他不懂此道,席间学子均兴奋不已,交换着自己的见解。“治大国如烹小鲜”,是中原王朝一位学者之道,于是午膳之前,多了一堆人去看方倚秋做饭。
一个小家伙拿了铲子挥舞:“别打扰姐姐!”
尉迟琳琅没有去凑热闹,她并不像一般学子,整日待在书院,宫中有些场合缺不了她。明石清不会讲第二遍,她便请慕知雪做她的老师。本以为要些功夫,谁知慕知雪不仅同意,还极其上心。
好在前几日讲的是诗词和书法,明石清练的是“梅体”,他并不要求学生们都同他一样,也知如今圣朝流行的是对入仕有利的是“馆阁体”,但求众人静心练字。
尉迟琳琅先前练的是“簪花小楷”,柔和清丽,现在看来,倒显得小气,一月下来,她的笔锋犀利不少,变得两不像。明石清看了,让她别犹犹豫豫,要改便改。
笔尖垂在纸页上方,许是她过于纠结,慕知雪竟主动与她说话了:“若不想改,也可。”
“......你不觉得它过于拘谨了吗?”
“只要你喜欢......老师也说,凡事,不过求个内心欢喜。”
尉迟琳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笑笑:“是我拘谨了。没错,谁说,它不好?”
随后又嘟囔:“谁说不能造个琳琅体什么的......努努力......”
慕知雪笔下一顿,将最后几个字写完,道:“吃饭了。”
吃完饭,两人很熟练地洗起碗来。
一月过后,书院里只剩下十余人,方倚秋本不想让学子们帮忙,但大家都说整日对着书册,眼睛都要熬坏,不如来清闲清闲。
此时正是最炎热的时候,十七在一旁替她扇着扇子,自己则拿了只芭蕉叶,可惜也解不了几分暑气。
“小姐,明日我把七轮扇搬来,定不会那么热了。”
尉迟琳琅道:“别折腾来折腾去了,心静自然凉,待一待就凉快了。”从他手里接过扇子,“你笑什么?”
“小姐,那我能去凉快地待着吗?”
“什么凉快地?”尉迟琳琅好奇道。
“旁边的河......”十七扔下句话,消失了。
尉迟琳琅叹口气,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男子。不过,也有在这夏日依然掩得严严实实的人,慕知雪这么冷,是不是天生冰肌玉骨,不怕热?
念至此,她不禁给他扇了扇风,卷起几根发丝,慕知雪睁开眼,平静地望向她。
尉迟琳琅很自然地又给自己扇起了风。
半晌,慕知雪拿起十七扔下的芭蕉叶,给自己扇了起来。
尉迟琳琅觉得自己近来笑的次数越发多,看他不热也笑,热也笑。
像慕知雪这么大的世家子弟,大都爱玩,京城里被他们搅的一团生气,却也觉得热闹,只要不太过分,家里人都觉得随他们去。他们二人倒在这小小的书院旁,悠闲自在地扇风。
“十七哥哥!你看!我发现什么!”
“啊!”
“你你方姑娘......”
他们一个比一个喊的大声,甚至传到了这边,尉迟琳琅掀开眼皮,小方槐捧着个西瓜,兴致冲冲。
“小姐姐,你看!西瓜!”
方槐是方倚秋的弟弟,如今八岁,正是闲不住的时候。他晒得黑黑的脸上扬起一抹兴奋的红晕:“在河里冰着,可凉快了!”
方倚秋和十七也回来了,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互相不敢看着对方。
“不问自取,乃偷。”慕知雪道。
“不是偷!是我早上从地里拿去冰的!”方槐喊着,“怀思哥哥,你不要冤枉我。”
方倚秋称他两一个慕公子,一个小姐,到方槐这变成了小姐姐和......怀思哥哥。圣朝已不流行取字,但世家还保留此习惯,慕知雪的字是明石清所取,他任由方槐这么叫,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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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聊聊,在po18我喜欢看偏肉多一点的,因为言情小说可选择的范围很广。好的作者可以兼顾情与欲交织,三言两语勾勒出人物形象。
我自己写文的时候,会注重剧情发展,希望感情发展达到某个点后,肉就是水到渠成了。
最近在查阅官职、古代政策文明的资料,联系最近发生的事,又有很多感触。其实只描写情感,不多写其他的,未尝不可,但想描述的故事已成型,希望自己能把它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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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琳琅 忆往昔·何为情
在方槐的喊声中,十七拿了刀,把西瓜切成五片,份量不偏不倚,惹得方槐连连称赞,说要跟他学功夫。
“念书都不好好念,又想学别的了。”方倚秋道。
方槐平日听课,经常走神,倒是方倚秋,在不忙时旁听,对明石清所提出的问题竟能解出一二,自此没人敢小看她。
慕知雪和尉迟琳琅慢条斯理地吃着,宫中瓜果,多致摆盘,像这般直来直往地享用倒是头一次。咀嚼之间,难有汁水沾上脸颊,她倒是不怕,拿帕子擦去便是,就是不知慕知雪会如何处理?
没等她弄清他会如何应对,方倚秋已递了只手绢过去,她有些紧张地笑道:“慕公子,若不嫌弃,便用它擦擦吧。”
慕知雪道:“姑娘贴身之物,怀思不敢接受,用井水洗洗便是。”
她讪讪道:“是奴婢逾矩了。”
尉迟琳琅道:“倚秋,我能问你件事吗?你为何自称奴婢?若是雇佣的身份,大可不必如此谦卑。”
方倚秋道:“奴婢在小姐面前,自然是......”
“我自小,就在满是规矩的地方长大,好不容易出来喘口气,又遇见你这么合我眼缘的姑娘,便不希望再被规矩束缚着。”尉迟琳琅道。她性子温柔,却也固执。
方倚秋笑着点点头,果然没再称奴婢。
回宫路上,十七一改以往聒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尉迟琳琅除了自己宫里的侍女乐阳,最亲近的不过十七,见他反常模样,好奇道:“今儿怎么了?往日回宫你是最开心的。”
十七道:“这件事......不好同公主说。”
尉迟琳琅道:“那便不说,也不要叹气。”
他又道:“公主,今儿属下在河里贪凉,被方姑娘撞见了。”
尉迟琳琅停下脚步,见他满脸通红,道:“你一个男子,瞧见便瞧见了,又能怎样?”
十七急道:“不是,是属下......”
“怎么了?”
十七扭扭捏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扔下一句“早知道不与公主说了。”飞奔不见。
她一头雾水,好在已回了内宫,她走走停停,沿路宫人都诧异为何没有侍女跟在她身侧,她只道自己想静静。
和她形单影只不同,前方软轿上的女子却是前呼后拥,尉迟琳琅微微屈身:“见过大姐姐。”
尉迟瑾比她大上九岁,虽与她不怎么亲近,但向来对她温和,此时像是怒意未消,连回她都显得有些生硬。尉迟琳琅目送她轿辇离开,应是去天阙宫了。
是找母皇吗......
恰巧尉迟瑛邀她一起用晚膳,她把这事一说,尉迟瑛才告知她缘由。原来陛下有意替她招驸马,是青州一等贵族纪家二子。圣朝历代的公主,大都在十八岁时需招驸马,但前些年战事频繁,尉迟瑛在凉州监军,便错过了。
“纪家向来不沾兵马,大姐长于兵营,自是不喜,去找母皇闹了,却是无用。”尉迟瑛淡淡道。
尉迟琳琅却突然想起,春闱之时,她与宁远侯的私密事......正想着,看见一张红底烫金帖子,翻开来看,竟是宁远侯与北野公主的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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