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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人间之——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桔子树
索给搜了一个,555,又看了一遍,好伤心,其实我喜欢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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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人间之——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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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陈默”苗苑鼓起勇气:“我要跟你谈件事”
“嗯”陈默诧异地挑起眉毛。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不让我碰你的东西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可为什么你的东西我连看都不能看,以前枪的事就这样,就算是枪太危险,我拿着玩不好,可是为什么连一个望远镜你都不让我碰。还有,你现在这个棍子,我拿着能有什么危险了。不认识的人你都随便借给他玩,就我不能碰。 ”苗苑下意识地把手绞在背后握紧,越说越觉得委屈:“还有,我有一次借你的刀削梨,你就是不肯,让我直接吃,那是梨又不是苹果”
“你想知道想知道为什么”陈默盯着她看,专注的眼神中有种几乎萧杀的郑重。
苗苑被他的眼神震到,但是很努力地点了一下头:陈默,我想,我想知道有关于你的一切。
“那我们找个地方,我告诉你。”陈默转头向四下里看了看,鼓楼黑色的飞檐映在苍冥的天幕上,他握住苗苑的手:“跟我来。”
太晚了,鼓楼已经上不去,陈默穿过车水马龙的闹巿带着苗苑去了城墙,在这城巿里找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并不容易,古城墙暗色的砖沉在夜色里,像陈默的眼神,萧杀得郑重。
“陈默,如果,如果真的很为难的话,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坚持要知道的。”苗苑看到陈默的表情凝重,反而先胆怯了。
“不是为难。”陈默道:“我是怕你别扭。”
他把asp拿出来打开,放到苗苑手上:“这东西不是我买的,算缴获。那次,人已经扣住了,枪也缴了,看样子伤得也不轻,我们去绑他,他跳起来砸我的头,我当时在跟人说话,我的观察手撞了我一下,他这里”陈默的手掌在右肩上划下:“两骨头全碎了,粉碎。”
苗苑惊呼:“然后呢”
“然后就退了,伤得太重恢复不了,我就把它留下了,提醒我永远不要分心。”陈默低下头去看苗苑的眼睛:“这个东西,落在我手上之前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被我拿着以后,也不知道干掉过多少人,所以我不想让你碰它。这玩意儿看着不起眼,可真砸下去,一条人命就是转眼的事。”
苗苑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就那么跌落进陈默漆黑的眼眸中,她的手上在发抖,却下意识地攥得更紧,陈默握住她另一只手,糙的厚茧按在柔腻的掌心,轻轻摩挲:“我那刀也是,我其实真的不是拿当你外人,只是你的手这么干净”
你的手这么干净
柔软,温暖,洁白无瑕,带着蜂蜜与油的甜蜜浓香,永远流淌着蜜的手指,是不应该去触碰带血的凶器的。陈默有时候会觉得,那是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是不能交叉的,就像是心的两面,白昼与黑夜。
那种穿越的错觉会让他感觉到恶心,或者说,恐惧
曾经的陈默是无畏的,心如坚石,没有什么会让他动摇,也没什么会让他害怕,可是现在陈默想,我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把她和危险放到一起去,我害怕
就像刚才,那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就能让他紧张,因为太害怕,这姑娘看起来多么脆弱,一触即碎。陈默几乎不能想象如果当时他当真慢了一步会怎么样,让那个人扑到苗苑身上,结果会怎么样那是一种不合常理的错觉,让他觉得苗苑就算是被人轻轻碰一下,就会死。
这种错觉真可怕。
“对不起。”苗苑懊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没关系。”陈默努力微笑,揉一揉苗苑头顶。
“其实我受得了。”苗苑眉毛打结,看起来急切又苦恼:“虽然,虽然我我也知道我当然对你没什么用,可是我也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受不了,我还没那么胆小。”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默心想我为什么永远都说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在想,如果”苗苑努力寻找合适的说法,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说你爱我嘛那我们将来,会是一家人,你明白吗我是说我们我觉得我已经很没用了,什么都帮不了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连这么点事都受不了呢我至少也是可以接受你的啊就是,我是说,只要是你的,我都可以接受的啊,你明白吗”
苗苑抓住陈默的手,急切地看着他。
陈默张了张嘴,他本想说,我其实,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可似乎,似乎她说的也没错。
“陈默”苗苑用力拽住陈默的衣角,泪水从眼眶中跌落,带着难以言说的气恼、沮丧与期待。
“我知道我知道了。”陈默匆匆擦干苗苑脸上的水迹,轻轻拉了一下,把她的脑袋按在口,苗苑没有挣扎,乖顺地靠在他怀里,手臂圈过他的腰际,扣在背后。
有些事似乎真的没有说清楚,而有些事,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陈默有一种渺茫的直觉,好像这次真的抓到了某种关键的地方,不同于吃饭逛街看电影的,除此之外的人与人要如何在一起的关键。
苗苑说,如果,如果我们会有将来,我们会是一家人。
那天晚上陈默送苗苑回家,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一层一层地亮起来,苗苑拿了钥匙开门,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这才想起早上合租的女孩说今天要去男朋友那边。苗苑犹豫着要不要请陈默进去坐一坐,沫沫要她矜持,可是今天她其实都挺不矜持的。声控灯在她的犹豫不决中骤然熄灭,苗苑靠在门边,抬头看向陈默。
陈默看到苗苑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光,牙齿下意识地咬住嘴唇,又松开,抹上一层水色。陈默往前探出一点点,手指挑起苗苑的下巴。
苗苑说你要干嘛她的声音柔软,有气无力的样子,陈默没说什么,只是吻下去。
一个吻,试探着加深,舌尖相碰触,一个瑟缩着发抖,一个温柔地缠绕。
陈默的手掌圈住苗苑的脖子和腰,慢慢收紧,直到将她彻底地锁进自己的怀里。再一次触碰陈默的嘴唇,隔着几层布料感受他身体的火热,苗苑心慌失措地让他压着亲吻,一遍又一遍,从温柔到暴,直至呼吸不能。
陈默喘息着吻着她的额角说苗苗,苗苑晕乎乎地说嗯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苗苑说哦。
陈默把她松开一点,看着苗苑的眼睛问真的吗苗苑脸上腾腾地冒着热气,耳朵里全是血奔流的声音,她羞涩地低下头说嗯陈默笑起来,揽着苗苑用力抱了抱说那好的,你先回去睡觉吧苗苑晕乎乎地点头说好,晕乎乎地关上大门,晕乎乎地靠着门板喘气,晕乎乎想真丢人啊,就这么让他亲一下就受不了,全白瞎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苗苑听到电话在响,她晕乎乎地接起来问道你找谁陈默说你睡了吗苗苑含含糊糊地回答还没呢,有事儿吗陈默说没事,我就是想再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那话是真的吧,定了吗
苗苑刚刚才平下去的心跳又乱了起来,脸上热腾腾的好像全身的血都沸了,在煮着她的心脏,苗苑咬着嘴角说哦陈默说你别老是嗯啊哦的,你给我句准话行吗苗苑于是更加说不出口,喉咙上堵堵的。陈默急了,他说你再不出声我就当你是真的答应了。苗苑于是只能继续沉默。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下一下的呼吸声,沉重而杂乱,也不知道是谁乱了谁的心。
陈默忽然说,你开门。苗苑讶异地问哪个门陈默说我就在门外,我还没走,开门让我再看看你。
苗苑一开门就让陈默给抱住了,她在晕过去之前还拿出备份的理智唾弃了一下自己:得,别矫情了,你不就盼着这一天呢么
陈默在黑暗中追逐苗苑柔软的唇舌,温香软玉,甜蜜芬芳。陈默觉得自己几乎饥渴,好像这些日子来种种有意无意的幻想都得到了真实的演绎。他在回忆与现实中不断地亲吻那张明媚而甜蜜的笑脸,努力品味每一点细微的感觉,苗苑迷蒙的双眼中流露出羞涩的缱绻,舌尖滑嫩,温柔地蠕动。
苗苑抱着陈默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喘气,她说你明天还会来接我下班吧。陈默诧异地问为什么不苗苑说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得到了就不会好好珍惜了。陈默笑着说那么从理论上来讲我明天还是要接你,你这不是还没嫁给我吗苗苑哀怨,那嫁了是不是就不接了。陈默笑道嫁了就把你关在家里成天做家务,欺负你。苗苑佯怒,使劲推他,那我不嫁了。
陈默顺势坐进沙发里,手扣在苗苑腰上轻轻一勾,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他压着声音在苗苑耳边笑:“所以只要我每天都接你下班,你就会嫁给我了”
苗苑双手握拳眼睛闪闪发亮:“那当然还有别的考验”
陈默拨开苗苑的刘海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还有什么一起告诉我。”
嗯,苗苑清了清嗓子,一连串说得飞快,她说:“从现在开始,只爱我一个。宠我,不会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会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我,不骂我。相信我,有人欺负我,你会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的时候,你会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你也会哄着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我。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那个,慢点,你说慢一点”陈默傻眼。
“唔,你没看过河东狮吼一个老片子很好看的,张柏芝演的。”
“没看过,不怎么看电影。”陈默摇头。
“呀”苗苑转身面对面坐到陈默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你怎么都没什么娱乐呢你看你这个人,没有幼年,没有童年,没有少年,没有青年”她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数,眼睛里有狡猾的笑,眨一眨眼,苗苑笑道:“所以你的中老年就交给我打理吧。”
陈默微笑着点头,很乖巧的样子,苗苑听到自己心里哗的一声,她心想,又完了,沫沫说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圣母心,可是为什么呢苗苑百思不解她为什么就是那么要命地坚信陈默是最需要关心的,最可怜的人,是她的宝贝
这是多么诡异的错觉却令她执迷不改。
“你刚刚说的那个,我想了一下,别的都还可以,只是,如果你不开心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把你哄开心。”
“但你还是要哄。”苗苑不再笑,神情温柔而严肃:“你要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你不能再让我觉得”
苗苑可能会有很多优点,但那些优点里从来不包括所谓持之以恒,所谓坚持不懈,所谓坚定不移,苗苑看着陈默的眼睛几乎有点恐惧,她低声有些哽咽的:“你别再把我赶走了。”
“我不会,你要提醒我。”陈默仰起脸亲吻苗苑的嘴唇,已经被吻到红肿的唇瓣湿润而光洁,让人有想要沉醉不放的冲动,陈默发现自己的手指有它们自己的意志,蠢蠢欲动地就想往深处探索,他有些尴尬地松开苗苑,双手绕到她身后去扣在一起。
“嗯”苗苑用一种迷惑不解却意乱情迷的眼神看着他。
血在血管里流淌着燃烧,身体的某个部分微妙地起着变化,陈默几乎手忙脚乱地把苗苑抱起来放到一边,按着她肩膀狼狈不堪地解释:不早了,你先休息,我明天来找你
唔,苗苑听话地坐着不动,脑子里乱糟糟地看着陈默落荒而逃,这是怎么了吗
第二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苗苑忽然从梦中醒来,她看着窗帘里透出的一点点光亮睡意全无,脑子里不自觉地运转着昨晚的种种,她本想是要检讨一下自己有没有失误,虽说矜持现在那是不指望了,但悠着点,希望还能办到。
可是蓦然间,苗苑圆圆的苹果脸上红透了血色,她面红耳赤地把脸埋在被子里,笑得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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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人间之——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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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沫沫和米陆最近正谋划着要结婚,这件事情大大地刺激了苗苑,从小她就盼着结婚,穿漂亮的白纱裙拍照片,跟一个宠爱自己的老公在一起长长久久地过日子。苗苑拿这件事做由头戳了陈默好几次,陈默没有一次领会到苗大人的背后暗示,最后甚至理解为沫沫结婚他得送礼,还一本正经地告诉苗苑全权负责礼品的挑选,反正最后找他报销。
苗苑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心想这江山易改本难移,这死狗虽然他开了窍,可到底还是有狗的可是心头再怎么流泪,她也不能把话说得再明了一些,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总不能让她先开口吧都已经这么没地位了,再主动求婚,那不得输一辈子苗同学内心坚定无比地滴着血。
秋末,特警大队和武警上按老规矩有一场格斗比赛,这一年五队退役了不少好手,一时间青黄不接,场面整得就有些难看。当兵的都爱赢,陈默再淡定也是个军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窝火,每天晚上把人留下来开小灶。有几天练猛了便忘了时间,苗苑打电话过去严肃地说陈默同志,不得不指出的是你最近的表现可危险啊
陈默握着手机低笑着赔罪,旁边几个年青的士兵脸上露出暧昧的神情,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偷听,陈默用脚挑起一个护具凌空踢过去,士兵们高声惊叫:嫂子,救命啊
苗苑吓了一跳,问你在干嘛陈默说我在教人打架呢,你过来看看吗我给你报销打的费。苗苑顿时心动,正在旁边偷听的原杰马上叫嚣,他说嫂子我们都饿了。陈默似笑非笑地横了原杰一眼,原杰马上两眼望天说,哎呀真是不早了,我去帮大家催宵夜吧。
苗苑笑着问你那里多少人,陈默说你别听他们的,你带多少来都堵不上他们那嘴。苗苑说那先垫垫呗。陈默挂了电话,忍不住嘴角还是泛着笑,摔人打人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的意思。
过了约半小时的样子,苗苑当真跟人抬着个大纸盒子出现了,她把店里当天还剩下的面包装了大半箱,三折折了价垫上,全拿了过来,王朝阳原本正要回家,听苗苑说得惊险,心痒难耐地主动做了苦力。原杰和其他被迫留下来开小灶的士兵们欢呼着扑上去,边吃边说谢谢嫂子,还是嫂子知道心疼人
正巧食堂的张师傅送包子过来,看到人手一个面包心里顿时不爽,说陈队长今天晚上不用送宵夜你也早点说嘛陈默揽着苗苑说我媳妇临时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苗苑含羞带恼地斜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谁是你媳妇
陈默忽然间想起陆臻,一个不小心就华丽丽地想囧了,他手上一紧把苗苑抱进怀里,口气强硬的,你不是我媳妇,难道我会是你媳妇苗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没能回过神来,心想这人什么逻辑
这边媳妇来媳妇去的,苗苑就动起了小心思,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陈默什么时候能休假,陈默说等忙完了比赛年前就能抽出空,他眉眼笑笑地问苗苑想去哪儿玩我陪你。苗苑在心里对了一阵手指,终于鼓起勇气说要不然你跟我回趟家吧,我妈想看看你。
得,事到临头还是得把老妈抬出来做大旗。
陈默脸上一僵,马上严肃起来,他说这个啊,这个我得准备一下。苗苑以为陈默不肯去,顿时气恼,不就是见个家长嘛,这么推三阻四的。陈默苦笑着说我就是有点紧张。苗苑严肃地反驳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爸妈不知道多亲切多友好。陈默忙着点头,说是是是,我就是自己乱紧张。
陈默心想,我就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妈心里就紧张,上两周回家吃饭的时候提了一下苗苑,他老妈那个诧异不相信的眼神真的能冻死人。陈默几乎可以想象那种冷淡的声调:不会吧,你真看上了这种小姑娘
陈默觉得自己现在莫名烦躁,苗苑当初对他那么上心,可真要是惹到她不高兴了,说跑还是拔腿就跑,连一点余地都没留给他,而如今的苗苑就更让他不到底,女人的心思像海底针总是难猜。现在好不容易能和苗苑重新开始,重拾甜蜜的好时光,陈默下意识地就想求稳,不敢让他妈与苗苑直接面对面,那种火星撞地球的场面想想都觉得害怕。
苗苑看陈默眉头深锁,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说没事没事你放心,我爸妈肯定不会吃了你,我爸妈对人可好呢,你到时候别被他们吓到就好。陈默笑了笑,让她安心。
几天之后正式比赛,王朝阳从原杰那里得到消息说场地半公开,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原排长也是要披挂上阵的。苗苑一边诧异王朝阳什么时候跟原杰这么熟了,一边心思大动,杨维冬万般无奈地看着这两位姑娘齐刷刷地为了别的男人给自己狂抛媚眼,心里呻吟着这考验忒残忍了,这世界忒残酷了,可是到底,好男总是斗不过恶女,杨维冬也只能无奈的同意帮她们两个人顶班。
苗苑她们赶到比赛场的时候已经开打了,就听着观众们一声惊呼,一个人影直挺挺地倒下去,苗苑和王朝阳齐齐惊叫,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陈默从场边站起来说暂停,这位看起来像职业选手,真是你们特警队的吗秦队长秦悦笑道当然是啊,这是我们队里聘的教官,你说是不是我们特警队的陈默哦了一声。
苗苑义愤填膺地跟王朝阳咬耳朵说那个家伙看着就不像好人,因为他居然欺负陈默。王朝阳用力点头说是啊就是
陈默低头笑了笑,从观众席里走出来,一边解开常服的衣扣,他看着秦悦说那正好,我也是我们队里的教官,大家一个级别的练练手,别回头说我瞧不起你们。秦悦的脸色没怎么变,笑着说那也好。
陈默把鞋子脱了站上拳台,对方说你要不要换身衣服,陈默说用不着这么麻烦,对方嘿嘿一笑,说兄弟我玩摔跤的,撕了你这身衣服还得赔。陈默点头,哦,这样。他就索把衬衫也脱了扔下台,露出壮强健的上身,深麦的肤色,肌均匀漂亮。
观众台上有人吹口哨,声音颇尖锐,听不出男女,苗苑面红过耳,羞恼地瞪向声音的源头愤怒不已,她心想这什么人啊,这是真不要脸
陈默把裤脚挽起来戴好拳套站到拳台中间,说第一场就算我们输了。看台上五队的方阵马上一阵懊恼声,陈默抬手让大家安静,他说下面两场我一个人来,你们挑好的上,咱们不玩点,趴下算数。
对方用力砸了一下拳套,眼睛发亮。裁判一挥手他就扑了出去,陈默跳跃着后退,脚步飞快。
苗苑急得心脏吊在嗓子眼里扑通跳,就听着前面有人一本正经地评论:哎呀,那个小武警说话这么狂,还以为多厉害呢,看那侧踢踢得,都不开跨,我都能踢过头。苗苑愤怒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试图把他的脑袋瞪出一个洞来,忽然间却听到四下里一阵欢呼,苗苑吓得连忙掉转视线,就看到陈默还站着,另一个已经倒下了,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还好还好苗苑拍拍口,心脏又落回了肚子里。
前面那位懂行的大叔惊得摇头晃脑语无伦次:刚刚,刚刚刚刚你看清楚没,他刚刚那一下怎么打的怎么,怎么就
苗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陈默并没有真的打两场,比赛裁判请的是巿里的专业级裁判,他拉着陈默说你这出手太毒辣。陈默看着他的眼睛语调淡然,他说我就会这个。总队长坐在台下招手,说陈默过来我这边,别跟小孩子斗气。秦悦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
第三场要派上去的人总算是货真价实棋逢对手,分胜负的最后一场,原杰心里叫着苦,心想我怎么就这么背王朝阳紧紧抓着苗苑的手臂惊叫连连,苗苑疼得眦牙裂嘴的表情扭曲,到最后王朝阳拽着苗苑的胳膊又跳又蹦,大声嚷着原杰好帅。
苗苑的眼泪热辣辣地流下来,是啊,好帅好帅,可疼死我了回家卷起衣袖,就看到鲜红的爪印赫然印在皮肤上,对比分明。王朝阳大惊羞愧不已,苗苑只能安慰她说没事,我就这体质,天生的容易现印子。
格斗比赛一结束,苗苑就心上了回家探亲这档事,然而她现在的商业地位不比当年,长假实在难请,跟老板威胁利诱了好久才请到四天整假,苗苑在优秀员工的自豪与心酸中徘徊不已。苗爹不抽烟不喝酒不喝茶,简而言之无任何不良嗜好,并且无任何良好嗜好,陈默头疼不已,到最后苗苑终于想起她爹近来在练太极风生水起,依稀说过年底要给自己买把好剑练太极剑。陈默长吁一口气,托人购进一柄上等长汉剑。
锦盒打开,紫檀剑鞘,青铜剑首,黄铜剑格,黑绳缠柄,透雕蟠螭纹,纹藻华丽气势逼人。剑身三尺三寸,刃开八面,手工煅造大马士革花纹钢,剑刃上黑色发亮的纹理有如流动的波涛。
苗苑看得口水滴答,双眼冒出一颗又一颗的心,这,这个是给我爸的
陈默很谨慎地点头,苗苑哗的一下扑上去,好帅好帅陈默很欣慰,心想这俩月工资花得值。
因为时间紧迫,苗苑很豪迈地买了机票,反正不是旅游旺季,飞机打完折比起火车来也贵不了多少。陈默惊讶地发现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苗苑极会过日子,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有强迫症,不上穷碧落下黄泉搜罗到最便宜的那一家,她绝不罢休。陈默大略转述了一下成指导员对她这个好习惯的赞美之词,苗苑悲伤地分辩:你以为我乐意这么折腾啊,我这不是改不掉这坏习惯嘛想当年为了两块钱的差价翻了一下午的淘宝,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陈默默默地腹诽,两块钱,嗯,怎么也得是为了两百块钱吧
收拾东西上路,苗苑的心情无比雀跃,临起飞时关手机,她忽然一下笑倒在陈默怀里。陈默一头雾水地瞧着她,苗苑举起手机亮给他看
“亲爱的宝宝,汤已经炖上,被子已经晒香,我站在阳台上看你回家的方向,已经等待了三个小时,还有多长时间会到家,外国的上帝咱联络不上,中国的玉皇大帝说我平时没有烧香。你老爸我现在很焦虑。”
陈默只觉一道惊雷闪电扑向面门,全身泛酸地看了三遍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爹,陈默惊魂不定地试图确认这个消息,苗苑乐呵呵地按下了回复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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