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天堂·人间之——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桔子树
“亲爱的老爸,你女儿我尚有千山要赶万水要跨,我还要坐飞机、坐汽车、坐出租车,请你尽管回去睡死没关系,我会赶上回家吃晚饭。”
陈默看到自己满头青烟缭绕,他说,你爹苗苑乐滋滋地点点头,陈默忽然强烈地预感到自己此趟旅行将会很喜感。
下了飞机转汽车,陈默一路上听着苗苑斩钉截铁地对她爹吼叫:“不用做晚饭,我求你了绝对不要做晚饭,对,对我们不饿,我要喝粥,不要,我要白粥”
陈默着自己的肚子心想飞机上的午饭很好吃吗我怎么不觉得
“亲爱的,算我求你了,你等会儿别吓着陈默好吗他胆子很小”陈默的眉角一抽,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苗苑,可是苗苑恍若未觉地继续:“嗯,别吓他,嗯,等会儿有话让我妈说,嗯嗯”
陈默皱着眉头使劲回忆记忆中的苗爹,可惜当时与他面对面的时间太短,除了一脸的戒备完全想不到别的神情,陈默闭上眼,黑暗中戒备的苗爹高举汉剑向他的脑袋劈来,陈默后背冷汗直冒。
算了算了,人家好好地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你说句话就想带走,再说还有上次的糟糕亮相,人家不待见你也是完全正常的。
陈默我党我军考验你承受能力的时候到了,无论如何也就是装上三天孙子。陈默此时此刻无比地庆幸苗苑只请到四天假,那是多么的令人欣喜振奋,毕竟装孙子这种功能他无论是从硬件还是软件上都不具备啊
然而苗爹很热情,如果要对这种热情加一个形容词那就是非常,如果要对这个非常再加一个副词那就是绝对。陈默几乎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位笑起来眉目与苗苑仿佛一个模子里敲出来的中年男人。虽然群众们都说岳父和女婿那基本属于情敌关系,可如果哪位准岳父过分地大度,那也是件令人惊恐的事儿。那种惊恐接近于逛电脑城遇上了奸商,他说苹果最新款的本子,我不要钱送你十台,你要不要要不陈默的冷汗流得更多了。
晚饭是细白的糯米粥,米汤浓稠,粒粒分明,就着青瓜小菜,还有自家腌的水咸菜炒丝,吃得舒心养胃。陈默从来没喝过这种粥,再加上飞机上的伙食不行,他一口气就灌下了三碗。到最后陈默无意中抬头看到苗苑神色忧虑,他忽然想起一路上苗苑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多吃,七分饱,千万不要多吃。
呃,陈默心里一慌,于是第一顿就露馅了吗不过,这都二十一世纪了,难道还担心会把家里吃穷不成
他手上一停,苗爹已经把最后一勺粥加到他碗里,方自意犹未尽地刮着锅底,遗憾地感慨:没了,忘记多烧点,唉,陈默你吃饱了吗
陈默马上挺挺说吃饱了,非常饱。
苗爹收了桌上的碗筷拎着锅子去洗碗,苗妈与苗苑十分自然地一起去客厅看电视,陈默转头看看苗家母女又看看厨房里辛勤劳动的苗爹,想起一路上苗苑反复强调她家的家务全由她爸做。陈默当时虽然也惊讶了一下,可耳闻毕竟不如目睹,而接下来的时段苗爹充分地表现出他强大的战斗力,因为此牛人在两个小时之内洗了碗整理了厨房,洗完所有的脏衣服,拖光了家里所有的地板。
陈默提着水桶听苗爹言传身教:老婆娶进门就是要宠的,女人是不能干家务的,手上一沾水就完了,你看苗苗她妈,我就从来不让她沾水,那手才能保养得这么好。陈默锐利的视线在一瞬间穿过客厅锁定在苗妈细白的双手之上,十指纤长柔白有如春葱,陈默顿时有了一种任重而道远,并且任重道远到了两眼一黑的地步。
因为缺少在别人家中生存的经验,陈默忘记要带睡衣,当然现实的情况就是陈默他本就没有睡衣,为避免穿着八一裤衩在女朋友家里招摇的囧事,苗爹友情借出睡袍一件。陈默来者是客,推辞不过第一个先洗,同时为避免在未来的岳父岳母心中留下不讲卫生的坏印象,陈默尽任尽责地在浴室里磨了十五分钟。
换好睡袍出门的时候陈默照了一下镜子,纯黑色,天鹅绒质地,非常非常常规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偏偏就是让他穿得有点嗯,黑社会陈默给自己想了个词。
总而言之就是,很不良
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主卧房泄出一线光,陈默走过去正打算敲门叫苗苑去洗澡,却从门缝里看到苗同学异常狗腿地趴在她爹背上殷勤捏肩。苗爹举起一只手说:嗯这儿对这儿,加把劲今天可累死我了,丫头啊,你爹今天表现好吧
苗苑狂点头说好好,特别好
苗爹得意的,给你长脸了吧,震死陈默那小子了吧
陈默默默地收回手,默默地转身走向客房,默默地关上门,默默地捶墙狂笑不止。
.





天堂·人间之——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38
.
苗苑给她爹松好筋骨来找陈默,陈默揽着她的腰说:“我也累了,你帮我按按。”苗苑一边诧异着抬手凑过去,只觉得不会吧,坐个飞机有那么累吗
陈默实在忍不住,凑在她耳低声笑着说:“我今天表现好吧给你长脸了吗有没有震到你爹”
苗苑的脸当场红成了一块布,滴血的水红色,像红领巾似的。有一个词,叫恼羞成怒,用在这里再适合没有,苗苑嗔恼地反击:“陈默你太过分了,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陈默也不躲,随她去打,反正那几下粉拳砸在自己身上连按摩都不够劲。
苗苑咬着嘴角几乎想哭,陈默一看坏了,生气了,正想着怎么赔罪兜回来,苗妈在门外喊,让苗苑出去洗澡。苗苑像所有的落水狗一样,在临走之前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撂下句狠话:“哼,看我洗完澡来收拾你。”
陈默微笑,眼神意味深长,嗯,我等着你洗完澡来收拾我。
这间客房平时是苗苗的在住着的,最近这几天去了大儿子家里,刚好空出来给陈默睡,陈默拉开被子上床,从枕边翻出一本佛经,人上了一定的年岁就喜欢寄托神灵。陈默随手翻了一翻,看到一行熟悉的字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空空,陈默枕着胳臂不由得有点意马心猿。苗苑怯生生地探头进来:“陈默你睡了吗”
陈默抬手,非常严肃地说:“你进来”
苗苑一脸困惑地闪了进去。深秋,苗苑穿着那种两件式的睡衣,温柔的粉红色雪花绒质地,发梢上还沾着水,脸蒸得红扑扑的,像一团甜蜜的棉花糖。陈默指着床边,表情持续的严肃:“坐”
“怎么了”苗苑莫名其妙。
陈默抬手勾着她的下巴慢慢坐起身,苗苑脸上的红晕迅速扩散绵延到脖颈里,清黑透亮的瞳孔里映出陈默的脸。慢慢起身是计划好的,慢慢接近也是;苗苑的羞涩是可以预见的,苗苑的惊愕也是,可是总有一件事是陈默没能预料到的,那就是他的衣服
睡衣从他的肩上滑开落下去,陈默尴尬地发现自己半身。
好吧,他的确是想调戏一下苗苑,正所谓自家女朋友不调戏白不调戏,那叫一个情趣,但作为我党我军的优秀干部,陈默同志他倒也真的没想过要把问题推得这么深入。
苗苑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羞涩的恋慕,令陈默有种骑虎难下的悲哀,由衷地感觉到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收拾衣服,那实在是一件非常非常不男人的举动陈默闭上眼睛,决定当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吻上苗苑的嘴唇。温柔地抚,舌尖探入,苗苑的口腔中有薄荷的气息,无比的温润而清新,陈默于是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原本隐藏在规整的制服之下的身体有强健起伏的肌,即使是静止时也能感觉到那种无可抵挡的力量。
苗苑在一瞬间有眩目的光感,陈默的手握住她的脖子调整角度,越来越深入的亲吻让神志模糊,苗苑恍然感觉自己被吞没了,炽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如此直接。陈默用最后一点备份理智在思考,这,嗯,真,不好
他的生理需要告诉他,他应该不管时间地点场合地把这姑娘压在身下,然后让备份的理智都他妈去见鬼
可是他在长期战斗中磨砺出来的强悍神经在抽打他,让他明白在别人家里明目张胆地干坏事,那实在太他妈找死了
陈默用力闭一下眼睛,睁开,让自己放开手。温暖的灯光让一切的美好都更加动人,苗苑缓慢地张开眼睛,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红润的双唇带着半透明的质感,像果冻一样,诱人吞吃入腹。
陈默咬住牙,脑中闪过诸如“自作孽不可活”、“玩火自焚自作自受”这一类的只言片语。他飞快地把自己弹起来贴到墙上,苗苑还没回过神,整个人沐在灯光里,脸上染透绯红的血色,困惑地看过去,呼吸急促,眼中一片水色。
人,在最诱惑的时候自己总是不知道的,无心的艳丽,最让人颠倒。
“走走走,不早了,回去睡觉”陈默痛心疾首地把苗苑拎起来推出门。
我靠
陈默靠在门边唾弃自己,心跳仍然快得像飞,比跑了五公里还严重。苗苑忽然推开门探进半个头,晶亮的大眼睛里闪着狡黠却又胆怯的光,像一只好奇而心虚的小羚羊那样笑着,她拉长声调说:“陈默,我回去睡觉了噢”
陈默忽然转身气势汹汹地冲过去,苗苑惊叫一声迅速地关上门。
砰的一声。
陈默停在门前三寸的地方,苦笑,这丫头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他往前探出一点,把额头贴上门板,然而木头温和的凉意并不足以冷却他身体的热度。被子上还残留着苗苑的温度,唇齿间有淡淡的薄荷清香,陈默在回味了良久之后才醒悟过来,那其实只是因为他们用了同一款牙膏。陈默躺在床上努力平复涌动之后过分急促的呼吸,然后懊恼地发现床边找不到手纸,而事实就是他像个毛头小伙子那样控制不住自己,把一切搞得乱糟糟。
爱情让人年轻,就是这样的,对吗
陈默忽然觉得自己几乎就是回到了十六岁,那样的年轻、骚动。回归当年全部的优点与缺点,他充满期待而又努力压抑,他如此好奇又喜欢假装不屑。
那时有无与伦比的热情,力十足,永不疲惫,鲁莽而胆怯,年轻的血。
好像曾经的很多事都没有发生过,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他情窦初开,有如少年。
他焦虑着微妙的向往,不知所措,甜蜜而苦涩;他试图压抑情潮汹涌,举止笨拙无奈。
那些传说中的,本以为尘封了多年早已失去的,只在别人的故事里发生过,别人的书中记录过的情感,在他生命中忽然出现,像一朵羞涩的花,在墙角开放。
那个名叫生物的钟在凌晨5点整准确地叫醒了陈默,他躺在床上看窗外漆黑的天空,耳边听到轻微的嗡嗡声。
这么早,会是谁呢陈默顺利地给自己找了一个起床的理由。
苗爹看到陈默很是惊喜,两个男人相互指着对方说啊,好早。苗爹得意地指着门内抱怨,懒死了,没人叫她们能睡到吃午饭。锅灶上生着火,雪白的汁在锅中滚翻,空气里弥漫着豆浆清甜的气息,非常家居的清晨的味道。苗爹把煮好的豆浆分一碗给陈默当早饭,然后诚恳地邀请陈默一块儿去公园锻炼身体,于是两个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男人并肩出门去寻求更多的健康。
天色灰明,地平线上还有残留的冷月,公园里已经聚了很多人。微蒙的晨雾将路灯橘红色的光泅出水色,飘浮出潮湿清凉的味道,那是最真实的江南的晨。
苗爹显然是位受欢迎人士,隔老远就有人打招呼:老苗啊,这小伙子什么人哪苗江笑容满面地回答:我女婿陈默的心脏严重地被震到了一拍,表情很顽强地没有做出任何改变。等到第三声女婿灌进耳朵里,陈默心安理得地担了这个虚名,并且挺直了脊背,心中暗怀窃喜。
苗江在假山前的小广场上与人打太极,陈默习惯跑步,汇到人流里围着公园的环线一圈圈地跑。跑了几圈之后,天色慢慢亮起来,环道上的人越挤越多,陈默终于认命放弃,回到广场上去找苗江。音乐柔缓,大家正在练太极剑,陈默匆匆扫过一眼,愕然,在心里骂了一声:我靠原来太极是有专门的练功剑的,那种剑与唐剑类似剑尖偏软,与他送的汉长剑八杆子打不着。
陈默心中非常的郁闷
苗江心情好,耳聪目明看什么都尖,一眼看到陈默站在旁边就招手叫他过去。老朋友们齐齐收了剑围上,手执凶器三堂会审,陈默不动声色地警惕着。
“我这剑好吧,女婿送的。”苗江抚剑得瑟。
嗯,好好,大家剑鞘看铭文,这剑得值不少钱吧
还好还好,陈默含糊地应承。
哎呀,可惜好看归好看,这练功费劲啊终于有人摇头,陈默强忍住回头去瞪人的欲望。苗江满不在乎反驳,怎么不能练了,我刚刚就是拿这剑打的,打得不好吗陈默顿时心怀大慰,决定回去一定要给老爷子买把正宗的太极剑。
至于现在这个那不是听说还能镇宅避个邪吗
苗江练完剑顺道领着陈默去买菜,进了菜巿场,苗江从大门口开始一个个问过来,吃不吃,鱼吃不吃,排骨吃不吃陈默应着应着忽然发现不对了,怎么问一个买一个他幡然醒悟伸手按住苗江:“这个我不吃”
苗江摇着手里的素露出非常遗憾的表情:“怎么,你不吃啊唉,可惜了,我跟你讲这家摊头是我吃过最好的,跟外面绝对不一样。”豆腐摊的老板马上随机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家的黄豆都是一颗颗挑的,一个霉的都没,自己磨的豆腐自己用盐卤点的,对了,这小伙子哪里人”
苗江说:“西安。”
豆腐老板摇头做惋惜状:“大城巿的东西,也就看着好,能吃吗”
“要不然,尝尝”苗江和豆腐老板齐刷刷地用亮晶晶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陈默左右看了看,认命地松手说没关系,我什么都能吃点。
大包小包中包,陈默两只手上渐渐被占满,苗江心满意足地转了一圈,像个领导探视工作那样最后欣慰地叹一口气,说差不多了,陈默听着差点噎过去。
回到家里,苗妈何月笛已经上班去了,苗苑趁机睡了懒觉,刚刚起床刷完牙。苗苑去厨房拿豆浆,看着案板上大包小包的东西黑下了脸,气急败坏地嚷着:“苗江同志你怎么又买这么多菜”
“耶,你这丫头,哪里多”
“还不多你当他是饭桶啊你想吃死他”苗苑欲哭无泪。
“哎,我这不是为你,吃不够怎么办”苗江据理力争。
陈默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就听着父女俩在厨房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火爆,基于立场问题,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过去劝解。不一会儿,苗苑端着豆浆拿着桃酥过来客厅吃早饭,陈默低声教育她,怎么能跟长辈这么没大没小地说话。
苗苑气呼呼地喝着豆浆说:“你是不知道,我爸这叫屡教不改我念书那一阵,带八个同学回家玩,八个啊,当年多能吃啊他老人家烧了一桌菜,加我爹妈十一个人,吃了三天”
陈默失笑:“你爸很适合到我们队里食堂工作。”
苗苑哼一声:“那你们队离破产就不远了。唉,二十多年了,教育不好了。”苗苑唉声叹气,故作成熟像个小老头似的,陈默越看越觉得可爱。苗江简单收拾了,赶着去图书馆上班,砰的一声铁门关牢,陈默便蓦然有点心痒难耐。苗苑把桃酥塞了一嘴,吃得圆鼓鼓的,脸上还沾着一点碎屑,陈默抽了张纸递过去给她,苗苑接过去把嘴角擦了擦,脸上几点麻子依然故我。陈默忍不住笑,把纸巾拿过来帮她擦干净。
苗苑脸上红起来,拎杯子冲进厨房里佯装要洗。
既然来了,总是要玩玩的,苗苑的家乡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小城,两个十字路口的巿中心,一条主要的商业街,护城河的水道划分开新老两个城区,然而都已经没了往日的痕迹。时代的发展让这些小城洗尽所有江南小镇的忧郁婉约,整个城巿的气质清爽明快,干净彻底,一无所有。
苗苑领着陈默穿行在家乡的街道上,指着一个住宅小区说我很小的时候曾经住在这里,那时候大家都住平房,屋顶上生长着一丛一丛的蒿草。到了春天的时候地面会变得非常潮湿,我在家里玩,就不停地摔跤。陈默说那你摔在地上会不会哭苗苑呵呵笑得很得意,她说,我才不哭呢,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傻,摔疼了都不知道要哭,傻乎乎地爬起来继续跑。
午饭是在苗苑曾经工作过的那家广州菜馆里吃的,苗苑的好人缘又一次得到了证明,她顺利地混进厨房给陈默捏了一笼辣味水晶虾饺。苗苑得意洋洋地挑在筷尖上喂陈默,好吃吗我那时候老是想给虾饺放点辣椒会怎么样,你会不会喜欢吃。
陈默默然无声地咀嚼,咽下。
你那时候,嗯,想我会不会喜欢吃
苗苑浑然不觉地捧着脸回忆往昔,我那时候特多怪想法,还想着拿酪黄油去做叉烧酥陈默打断她,非常认真地说会好吃的。苗苑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就会哄我。陈默说不是的,我真的觉得,会好吃的,你做什么都好吃。
苗苑更加不好意思了,不自觉地用手背捂着烫热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彩,她说陈默你知道吗我从小念书就不行,记差,背什么都背不下来,人家上完课单词就会背了,我得回家抄三十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笨。陈默安安静静看着她,目光清澈,眼神鼓励。苗苑握拳笑得很羞涩,但是我现在挺开心的,看到店里的东西卖得好,大家都喜欢吃,就觉得特别开心。
陈默想了想说,我真的,从来没觉得你会笨,我一直觉得你特别聪明,手上会变魔术。
苗苑愣了一下,低头非常专心努力的吃皮蛋瘦粥,陈默看着她圆鼓鼓红润的脸颊,笑得很柔软。
.




天堂·人间之——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39
.
3.
中午有苗苑拦着故意没有吃太多,下午继续暴走,可是当天晚上陈默仍然被震撼了。苗江提前请假半小时回家制造了一桌重量级的晚餐。
清蒸白条,红烧排骨,栗子块,蟹黄蛋,清炒鱿鱼丝,酸辣黄瓜,酱牛,外加两个时鲜素菜和一大锅鱼头汤。陈默一边擦汗一边说叔叔够了真的够了,别忙了。苗江在厨房煎炒爆煮,忙得风生水起,爽朗地大笑,没事没事,你先去吃,我再炒个菜就过来,于是再炒一个又一个。陈默压低声音问苗苑这些东西是不是得全吃完,苗苑转转眼珠说能吃完当然好,陈默目光一滞。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苗苑长叹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陈默和苗妈听了忍不住爆笑,苗爹最后捧了脸盆那么大的一盆鱼汤过来,困惑地扫过众人的脸,诧异:什么事这么好笑陈默便觉得自己的胃是真的有点疼了。
陈默长这么大很少有吃伤的经历,到最后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要把原来队里的那帮吃货全拉到苗家吃一顿,充分地让苗爹感受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斗力,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苗江找朋友借了辆车,一家人开着车子去杭州游玩一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苗苑全家看惯了这种绿水青山的小情小调,也不觉得有多么出奇惊艳的地方,倒是陈默出乎意料地喜爱杭州,天堂的苏杭,甜蜜而清澈,完全抓住他的心。酒店房间是苗江订的,不过出入饮食能付钱的地方陈默基本都抢在了前面,苗妈苗爹对这个女婿的自觉很满意。
一般喜欢说话的人都欣赏能安静的,安安静静的家伙们心里其实也向往话唠,陈默跟苗江一个屋住了两天,深得老人家青睐。苗江俨然已经把陈默当成自家人,海口夸得没边,未来想得极美。
苗江拉着陈默说你放心,将来你们生了小孩拿过来我们帮你带,保证帮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早上跟着我去锻炼身体,我找人教他练武术,我有个朋友嘿,跟你说,很厉害的
陈默赔着笑直点头,说好好好,一定他心道我倒是想呢,可也得你闺女乐意啊
陈默过来的时候领了八方的告诫,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都听说在南方女人当家男人没地位,家里宠闺女,女婿都不好当。成辉临走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啊,无论如何都得忍啊,得表现啊,别说是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就算是头养了两年的猪那也不能让人随便给拉走啊。可是陈默兀自紧张了半天,却发现这警惕来得全无理由,苗妈何月笛的话不太多,温和优雅,可看得出来心里是喜欢的,言谈举止都十分给面子,让人舒服,苗江就更别说了,陈默自认他亲爹都没对自己这么亲热过。
周日晚上回家吃过晚饭,陈默躺在苗家的客房里想心事,左手边一本佛经散漫地开着。陈默心想,这世界啊,真叫一个诸行无常,无常得都让他心慌了,他想来想去拿了手机找陆臻。小陆中校正在食堂里吃晚饭,嘴里嚼着菜叶声音含糊不清,他说你且说着,我且听着,这菜忒差劲了,正好让我下下饭。
陈默坐起来细说从头,陆臻听到那顿剽悍的晚餐时 “啪”的一声筷子拍上桌,怒了,太tm过分了
陈默有点不高兴,帮苗江分辩说人家那也是好意
陆臻舔着牙尖,声音随着电波缓缓地飘过千里山河,我是说,太tm过分了,咱们中国就是贫富不均匀,这人民生活水平才上不去,你看你那边好鱼好的吃不完,我这边烂菜叶子里连点油水都没有,这世道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哇
陈默华丽丽地一囧,明智地决定绕开抽风陆的雷点,继续说经历。陆臻听完全部报告安静地沉默了几分钟,呼吸声一起一伏响在耳机里,陈默忽然有种莫名的心慌。而陆臻却用一种慢悠悠诧异的声调说道:“难道说,你遇上了,传说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狗屎运”
陈默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我靠
陆臻抱着电话笑得心情舒畅,陈默故意追问,你当年去你老婆家的时候什么心情。
1...1516171819...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