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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呵呵,救命之恩而已。”

    “可不能这么轻描淡写,这事秦将军一辈子也不能忘记。日后你进了府,不管谁做主母,都要敬你三分……清欢,我说错了什么吗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心虚了呢。”鸾月掩唇而笑,视线打量着苏清欢的反应。

    苏清欢心里冷哂,三句话不到,这就来了吗

    “你继续说——”

    鸾月道:“秦将军出事前,王爷已经在给他说亲了……”

    苏清欢气定神闲,甚至还笑着道:“谁家姑娘这么倒霉”

    鸾月:“……”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清欢,别这么说话。”

    “我实话实说而已。刚议亲他就倒了霉,偏偏没有问斩,判了个流放。这让人家姑娘怎么办等吧,哪里是个头不等吧,又被人说薄情寡义。啧啧啧,太惨了。”

    鸾月完败。

    看着她脸涨成猪肝色,苏清欢可耻地愉悦了。

    她不想为难她,因为知道做下人的难处;可是对方好似很坚定,一定要给她上眼药,那对不起——咱们不惹事,但更不怕事!

    正当鸾月无法接招时,救星来了,她借机离开。

    世子进来,哭丧着脸道:“女人,你真是我舅母啊”

    “不是。”苏清欢一本正经地说,“权宜之计,假的。”

    “那太好了,”世子闻言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那我晚上还能跟你睡,你继续给我讲故事吧。”

    “不行。”苏清欢摊摊手。

    “为什么”世子急了。

    “我要回家啊!你父王找到了想找的人,自然也是打道回府。”

    “我们不会打道回府,但是,好像真的也会走了。”世子蔫蔫地道,“你,能不能跟我们上京”

    “不能,这里才是我家。”

    世子想了想,忽然生气了,叉着腰道:“不行,本世子命令你跟我上京!”

    苏清欢不着急,看着他道:“你确定你父王能答应你父王打人的鞭子,可真疼,一鞭子下去,皮肉翻飞……”

    然后,她得意地看着世子偃旗息鼓了。

    “来,过来,给你这个吃。”苏清欢从药箱里掏出一大粒药丸。

    “大山楂丸子,还一股药味,我不要。”世子把头扭过去。

    “不吃今天也没故事听了。”苏清欢威胁道,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昨天讲到哪里来着”

    “说话算数!”世子抢过药丸,皱着眉头塞到嘴里,嚼了嚼,艰难地咽了下去,抢过她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水下去。

    苏清欢看着药箱里还剩下的三颗,盘算着大概是应该来得及的。

    “以后别人给你药,不要随便吃。”她合上药箱,忍不住道。

    “我要是那么蠢,能活到现在吗”世子瞪了她一眼,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快讲故事。”

    陆弃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脚步声很轻,直到推门而入,苏清欢才意识到。

    她从书桌前站起来,有些不自然地用书把自己写的东西挡住,笑道:“你回来了。”

    陆弃见她动作,眉头紧皱,问:“晚膳用过了”

    “用过了,吃了很多。”苏清欢笑道。

    她仔细打量他一番,见他身上没有再填伤口,才取出外伤膏和冻伤膏,给他上药。

    陆弃裸着上身,背后一道一道的旧伤,是曾经荣耀的见证。

    贺长楷这一鞭子,没有惜力,从左边肩胛骨到右边腰侧,深深的一道伤口,肉都翻出来了。

    苏清欢给他上药的动作很轻柔,道:“你再忍一会儿。”

    陆弃没有作声。

    纵使苏清欢迟钝,也意识到陆弃现在有些不高兴。

    进门到现在,除了问自己吃没吃饭外,他再也没说话。

    “我——”

    “你——”

    两人同时说道。

    “你说——”

    “你说——”

    又是同一个节奏。

    陆弃道:“你先说。”

    他是受够了从来话痨一般的她,突如其来的沉默。他本来想问她,就没有话要跟自己说吗,结果她开口了。

    那他就给她个机会,若是哄好了他,他就饶过她这次。若是死不悔改,看他怎么收拾她!

    苏清欢站在他背后,替他耳朵上冻伤药,没有看到他期待与失望并存的矛盾神情。

    苏清欢心中酸涩,咬牙道:“我觉得给你治腿,可能这里能买到更好的药材。”

    陆弃的一颗心跌到冰窖里,有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双手抓住膝盖,手背上青筋暴起,极力忍耐着。




第36章 针锋相对
    苏清欢求生欲太弱,不,简直是作死欲太强,完全没有发现陆弃情绪的变化。

    长久相处,她已经认定他人畜无害,结果给自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惨痛教训。

    “这两天我照顾罗麒,闲时重新准备药材,然后这几天,我就帮你把腿伤处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苏清欢用商量的口吻道。

    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陆弃帮了她很多。

    他的亲人已经找来,她该把自己的承诺兑现。

    然后——路归路,桥归桥。

    做出这个决定,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释然。仿佛被挖空一块的怅然若失和惘然,避无可避。

    对于感情,她向来不缺直面的勇气。

    所以她知道,在这段相处中,自己和陆弃都用了心,动了情。

    如果不发生这件阴差阳错的事情,怕是再过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发展更甚。

    从前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保持距离,但是却不知不觉,温水煮青蛙般慢慢沉沦下去。

    她甚至安慰过自己,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他就是陆弃,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然而,自欺欺人,终究被现实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他不是陆弃,他是秦放,他是名震朝野的战神。

    她和他的距离,大概就像珠穆朗姆峰和马里亚纳海沟之间的海拔差。

    苏清欢压制住头脑中这些纷杂的想法,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便快刀斩乱麻。

    她故作笑态,口气轻松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很快你的腿就能好了,再休养个半年,骑马打仗,不在话下,高兴吗!期待吧!”

    陆弃深吸一口气,然而体内怒火熊熊燃烧,无法抑制。

    他忽然站起身来,动作太急,险些撞到苏清欢下巴。

    见他大步往书桌前走,苏清欢莫名心虚,道:“回来!还没上完药。”

    陆弃恍若未闻,走到桌前,挪开书本……

    苏清欢双手捂住脸。

    陆弃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竟然怒极反笑,从喉咙中发出冷哼之声。

    “王爷既然找来了,你早点回去……”苏清欢有些心虚地道。

    陆弃一脚踢翻了书桌,书本乱飞,上面的镇纸、花瓶、文玩笔洗……悉数跌落到地上,粉身碎骨。

    “祝我前途大好”陆弃冷笑,把纸摔到苏清欢面前,“你呢又想以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再买个相公充门面你以为,每个男人都会像我这般柳下惠吗换个人,你早被吞吃得骨头都不剩!”

    苏清欢也被他激起怒火:“那也不用秦将军管!你发哪门子邪火你和镇南王一唱一和,把我耍的像个傻子似的团团转,我说什么了”

    她都想到了同生共死,结果到头来却是耍了一场猴戏。

    对,她就是那愚蠢的猴子!

    “我从一开始,就想告诉你,是你和九哥,一人一句,没给我说话机会。”陆弃沉声道,“我知道你骄傲,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你是我爱你若狂,并不敢现在就要求你对我如此,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与我同生共死,荣辱与共,都改变不了这结局,我何必要试探”

    苏清欢被他这番理直气壮的不要脸气得肝疼,想学着他的样子掀桌子,结果被他按住桌子。

    桌子纹丝不动,摔!

    她拿起个茶杯,想想又心疼这上好的汝窑官瓷,又恨恨地放了回去。

    陆弃却掀起桌布,茶壶茶碗都掉落地上,摔个精光。

    “你——”苏清欢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我都不珍惜,还珍惜这劳什子茶具!”陆弃冷笑,“我在你眼里,就连这茶具都不如。”

    他在贺长楷面前,连没她活不下去的话都说了,气得贺长楷拿刀把桌子都砍了,两人不欢而散。

    结果回来后,她像没事人一样,笑意吟吟跟自己说话,一丝紧张都没有。

    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甚至可能还觉得解决了自己这个麻烦,更自由自在。

    陆弃心里堵着这口气,越发酵越大,而苏清欢根本没察觉,竟然还想离开,给他写什么辞别信!

    真是惯得她上房揭瓦!

    苏清欢也被他气到了,她为了他,去联系早就断了联系的盐帮众人;她以为自己活不成了,还遗憾他的腿治不;她以为他是镇南王死敌,还想着豁出去,大不了和他一起死……

    这个丧良心的狗东西!

    苏清欢心里用最恶毒的话骂着他,嘴上也不甘示弱:“是,你在我眼里,禽兽不如!”

    养条狗都比养他强!白眼狼!

    “好,好!”陆弃看着她,眸子似冰山般的寒凉,“苏清欢,今天你不发誓求我,永不离开,我把我名字倒过来写!”

    “陆弃,不,秦放,今天我要是如你所愿,我就跟你姓!”

    放狠话,谁不会

    苏清欢根本没意识到,她在贺长楷面前万千小心,步步谨慎,而在陆弃面前,百无禁忌,毫不惧怕。

    这是内心深处最深的信赖。

    “银光!”陆弃对着门口怒吼,“给我取绳子和藤条来!”

    “你敢!”

    “银光!”

    在外面的银光听着两人吵架,心里对苏清欢真是佩服到极点——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陆弃如此说话;然而他又替她捏着一把冷汗,担心她触怒了陆弃。

    听到陆弃的怒吼,他忙道:“将军息怒——”

    “去取东西!”陆弃字字带着冰凉的震慑。

    “卫大人,你去拿!他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苏清欢怒火顶到了头上,声音也大了起来。

    他敢动她试试,咬死他,毒死他,踢死他!

    银光无奈应下,往贺长楷书房而去。

    结果走到书房门口,守卫的侍卫告诉他,贺长楷被陆弃气到,骑马出去吹冷风自我排解消气了。

    银光急得头发都要白了,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拖着吧,也许俩人一会儿就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他去了许久没回,苏清欢坐在床上,双手环胸,挑衅地看着陆弃。

    陆弃失了耐心,上前几下撕扯幔帐,把幔帐撕成了条条。



第37章 情定
    苏清欢大惊要逃跑,被陆弃长臂一伸捞了回来。

    “呦呦,”他在她耳边磨着牙,“你真惹到我了。”

    他手脚并用,把苏清欢按倒在床上,用撕碎的幔帐,把她“大”字型绑到床上。

    “陆弃,你这混蛋,松开我!”

    姿势太过尴尬,苏清欢要哭了,面色红了一片。

    “你放心,我今天不要你。”陆弃慢条斯理地摸着被她挠红的手背,“我想要你,早就要了,我还不屑于对女人用强。”

    而对她,更多的是舍不得。

    苏清欢下意识想骂人,但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这时候的男人,不宜再刺激,否则真的痛失清白,也没地方说理。

    她手脚动弹不得,恨恨地把脸转到里面,不去看他。

    陆弃也慢慢平静下来,她对他的那些好,丝丝缕缕浮上心头,把他的心层层绕住,挣脱不开。

    她善良而有底线,聪慧机敏,坚强勇敢。他和贺长楷,都曾是历经无数大战,手下亡魂无数的铁血将军,身上的锋锐杀气,别说女人,就连男人,朝堂上的官员们,都退避三舍。

    而她,毫不惧怕,不闪不避——一身正气,内心澄澈,是以无所畏惧。

    她灵动狡黠,心灵手巧,乐观从容,对她而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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