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陆弃深棕色的眼眸里露出一抹柔和:“他说你是个好姑娘,让我珍惜你。”
“有眼光。”
“……”这时候,不该娇羞吗
陆弃扭头再看,苏清欢正喜滋滋地清点着理正带来的鸭蛋,嘟囔着:“好想吃咸鸭蛋,流着红油的蛋黄哟,再来只螃蟹,做个蟹黄豆花……”
可惜这里盐实在太金贵了,腌个小黄瓜还行,腌鸭蛋太费盐,舍不得。
“等我有了钱,买一大缸粗盐,想腌什么就腌什么!”苏清欢又道。
陆弃笑她,她气哼哼地说:“不信等日后我神医之名远播,上门都捧着金银来,哼!”
陆弃看着外面,道:“把晒得药材收了吧,晚上有雨。”
“有雨”苏清欢看着外面晴空万里,“才不会。”
“一定有。”
苏清欢虽然不信,但是见他笃定,还是收了起来。
刚收拾完药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就开始往下砸。
苏清欢忙跑出去把晒得板栗和芋头也收了,进屋后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雨水一边道:“还真说下就下,也不知道下几天,家里也没多少存粮了。”
“雷雨,撑不到明天。”
“雷……雨啊,”苏清欢语气有些迟疑,“出不了门,那今晚早点吃饭吧。想吃什么”
“简单些就行。”
“那就随便包点小馄饨吧。”
陆弃看得明白,苏清欢最有兴趣的就是行医和下厨,说起患者和美食,她的眼神都会变得格外明亮。
就算她说将就吃,也总会花费心思做出点花样。
果然,晚上她就包了三色馄饨。
她取了菠菜和南瓜手工榨汁,陆弃问明白,主动请缨承包了这项工作,在她目瞪口呆中,十分轻松地完成任务。
白色、绿色和黄色的小馄饨,浮在碗里,单是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
苏清欢只吃了几个,美其名曰“减肥”,陆弃不解。
这里以胖为美,她的身形在他看来已经是十分单薄了,虽然该大的地方也不小,以至于让他总是做心虚的梦。
苏清欢贴墙站着:“你把剩下的都吃了,别给我留,我总觉得最近又胖了。”
饭后贴墙站,因为她总怀疑自己后背不够挺拔。
陆弃这些日子已经渐渐习惯她的这些奇怪举动,心里暗暗想,她家里规矩也不少,只是有些匪夷所思。
原本吃完饭两人都要说会儿话,可是今天苏清欢明显有点发蔫,吃完饭就说困了。
陆弃忍不住想是她白天救孩子耗费太多,主动去厨房把碗洗了。
洗完后发现苏清欢已经关了灯,呼吸声也十分轻。她是十分爱干净的人,今天竟然都没有洗漱,显然是累得太过。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屋里,看着昏黄的烛火陷入沉思:以后怎么办腿伤真能治愈吗到时候他是隐姓埋名还是重新回京如果回京,怎么安置苏清欢
她在富贵人家那么多年,即使是丫鬟,也是主子身边得力的,物质上绝不会被亏欠,什么事情都有底下的小丫鬟伺候;可是现在她洗手做羹汤,为了银钱发愁,要忍受极品亲戚的打扰,却依然过得怡然自得。
她这般适应力,日后便是面对京城中的尔虞我诈,也会得心应手吧。
可是,他怎么舍得
第18章 小心呵护
人生的前二十几年,杀伐决断,陆弃从未有过这般犹豫。
可是苏清欢,像一颗糖,让他体味到了什么是甜;他小心翼翼呵护,冷一分怕冰冻了她的美,热一分怕融化了她的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不由想起一个旧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死对头。从前他觉得对方愚不可及,明明是个阉人,却为女人所累,因此对他不屑一顾,后来哪怕栽了大跟头,也对他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他好像能懂了。
有一个女人,只要看着她,便觉得拥有了全世界的美好。
外面雷电交加,风雨大作,在两人的房子中,陆弃却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不对!
他刚想熄灯睡下,忽然听见苏清欢房间中压抑的抽泣声,似乎捂在被子中,声音闷闷的。
陆弃想都没想,飞快地起身,拿起残烛往她屋里走去。
苏清欢躲在被子里,靠在墙角,身形不断起伏,隐隐有哽咽声。
“呦呦,呦呦,”陆弃把蜡烛放在旁边,上前拉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有些生硬地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苏清欢浑身颤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上下牙都在打战:“鹤鸣,打雷,我怕打雷。”
陆弃听了这话,不由松了口气,拉起被子把她裹住,抱在右膝上轻声安慰:“不害怕,我在,我在这里陪你。”
苏清欢尝试着深呼吸,烛光昏暗,却仍然照亮了屋里,身后的怀抱,宽厚而温热,终于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陆弃低头看着她满脸泪痕,心像被最锋利的刀剑划过,同时,自责和愧疚将他包围。
他怎么就没及时发现她的异常,让她一个人哭了这么久呢
他慢慢替她抚着后背,给足她时间平复,心里浮想联翩。
苏清欢怕雷雨,这个秘密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可是今日,难得的脆弱之下,她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
“鹤鸣,我妈妈,就是娘亲,在一个雷雨天遇害了。我回家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血……”
半夜入室抢劫杀人,她那个什么时候都坚强乐观、知性优雅的妈妈,竟然以这种方式殒命。
那天也是雷雨交加,她下晚班回家,还没来得及开灯,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
一道闪电劈过,照彻屋里,满地鲜血……
一年后,身居高位的父亲思念成疾,罹癌去世。
从幸福温暖的家,到孤身一人,只有一年。
苏清欢是在去祭拜父母的路上,车祸来到这里的。
“都过去了,呦呦,”陆弃笨拙地用略显粗粝的手指替她拭泪,“别再想了。”
她的家世,盖房子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打听过。
她的父母是她六岁那年在地里干活,误食了毒蘑菇去世的。
陆弃并不觉得苏清欢在撒谎,可是她口中所说的,绝不是这里的父母。
雷声阵阵,陆弃捂住她的耳朵,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后来雷雨停下的时候,苏清欢已经睡着了。
陆弃抱着她,她身形单薄,让人心疼。
她的母亲死在雷雨天,所以她也怕雷电。
传说中,妖要渡劫,很怕雷电。白日里她起死回生,难道触犯了天条,所以才会如此
这个傻姑娘,如果知道会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去救那个不相干的孩子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清欢觉得眼睛周边刺痛,肿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觉得心中有暖流流过,同时又隐隐觉得不妥。
她和陆弃,好像越走越近了。
这不行。
苏清欢垂下眼睑,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也许陆弃暂时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但是他不是池中物,早晚会一鸣惊人。
还是早些治好他,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也算感激,这段日子,他真心相待。
“好点了吗”陆弃进来,声音温和。
苏清欢答一声“好多了”,抬头看他,“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是钻到灶底了吗”
陆弃把手中的端盘放在桌上,面色有些赧然:“我用昨天剩下的馅料包了饺子,不知道哪里出错了,煮出来全破了……”
苏清欢看了一眼分不出本来模样的糊糊状的一碗东西,扶额道:“横竖吃到肚子里也是碎的。”
吃过早饭,苏清欢道:“鹤鸣,我想办法筹些银子,早点把你的腿治好吧。”
陆弃愣了下,随即看着她,目光灼灼:“你在想什么”
苏清欢心虚地道:“你的伤,拖久了就成了旧伤,更难痊愈。而且……”
而且她发现自己正越来越习惯于他的陪伴,会忍不住依赖他,忍不住把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
这叫做暧昧,而且陆弃对她,并没有展现出来多么深厚的感情。现在是她单方面的开始沉溺。
苏清欢很警惕。异世之中,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独立坚强的自己,她不能因为他失去了分寸和自我。
只是这话,她没法坦荡荡地说出来。
陆弃光明磊落,对她根本就没有逾矩,是她自己的问题。
陆弃心中烦闷不止,明明她提出来替自己治疗是好事,可是对上她闪烁的言辞,他总觉得她距离自己很远。
这让他很不高兴。
苏清欢对上他的复杂眼神,说不出话来。
“清欢在家吗”
孙寡妇在门外喊了一声,解救了她的尴尬。
苏清欢忙迎了出去,道:“在家呢,婶子,来家里坐。”
孙寡妇进门,满脸堆笑,手里扶着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婶子岁数大了,早上提水的时候闪着腰了。但是也不重,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也不值当去看大夫。我忽然想起你昨天救豆豆,看起来会医术吧,就想来问问,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苏清欢心里欢喜,竟是不经意间打开了生意吗
“来,婶子,进来我给你看看。”
“好,真麻烦你了。”
“邻里邻居的,别客气。”
一刻钟后,孙寡妇千恩万谢,健步如飞地离开。
经过昨天的事情和她的传播,村里很快传开了苏清欢医术高超,起死回生的事迹。
第19章 摊牌(一)
“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上门问诊的。”苏清欢志得意满,摩拳擦掌。
陆弃泼了她一盆冷水:“这半个月上门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收了多少诊金”
苏清欢:“……”
都是邻里邻居,顶多时候送几个鸡蛋,一把青菜,好像真的没法收钱。
看着她捂脸,陆弃想起前几日她自己高烧的情形,微垂眼睛,长长的睫毛掩藏住其中情绪,沉声道:“悬壶济世本是好事。但你现在这样不行,并没有得到行医的好处,却承担了行医的风险。”
苏清欢想起前几日的事情,闷闷地难受。
村里有个孩子上吐下泻,她诊脉后怀疑只是吃冷热刺激导致的肠胃不适,让带回去休息,嘱咐了注意事项,并未开药。
结果那村民却觉得苏清欢根本不懂,又带孩子去邻村开了药,一个两三天能自愈的病症硬是因为乱服用药物拖了七八天,花了一百多文钱,反过来还到处宣扬苏清欢是庸医,险些耽误了他家孩子的医治。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陆弃斩钉截铁地道,眼神暗邃幽深,“若是不算为难,你把我的腿伤治好,以后我来养你,不必操心银钱之事。”
“这不仅是银子的事情。”苏清欢下意识拒绝。
个人成就感这事,她没法跟陆弃说。
但是陆弃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她警惕,她看着他,徐徐而清晰地道:“鹤鸣,我筹到银子就救你,而且也不会挟恩以报。以身相许就是逗你玩的,呵呵……”
陆弃周身忽然涌起冷硬之气,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怒气翻涌。
苏清欢有些难过,她的疏离之意,他岂会感受不到朝夕相处,即使只是朋友,如此不加掩饰的驱逐之意,陆弃定是生气的。
可是,在有一方沦陷之前,这种关系就应该止步。
正当她硬下心肠准备回击陆弃的一切反驳时,就见他忽然偃旗息鼓,嘴角擒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呦呦,夫为妻纲。”
苏清欢对着忽而转变了态度的他,心中有慌乱一闪而过,然而很快面色如常,冷静道:“鹤鸣,我们是假的。”
“婚书是假的还是日夜同处一个屋檐下是假的”
“我想我早就说清楚了……”
“我并未同意。”陆弃看着她,隐有笑意,可是眼神中却有着让苏清欢心惊的坚持。
“你注定不是这村里的人。”
“夫荣妻贵。”
苏清欢望着他,诚挚恳切:“鹤鸣,明人不说暗话,你久居人上,我卑微若尘并且,从未想过攀龙附凤!”
“呦呦,我也实话告诉你,”陆弃寸步不让,索性摊牌,也是承诺,“你是我娘子,我是山野村夫,你便是村妇;我有再起之日,你便是诰命夫人。”
“我不稀罕。”
“可是我喜欢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