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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苏清欢用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暴躁,深吸一口气,鼻子都要气歪了,“鹤鸣,咱们好好说话。”

    “我正是与你好好说话,免得你想太多。”

    早日替他治腿,陆弃应该高兴,毕竟曾经因为这件事情,他一度沉沦;但是想到她的送客之意,更有划清界限之势,陆弃觉得不该再让她心存幻想。

    苏清欢把正在整理的药材摔到笸箩里:“庙小容不下大佛!”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弃啊陆弃,你的骄傲呢怎么就成了狗皮膏药!

    苏清欢气鼓鼓地道:“我想办法筹银子给你治疗,你说不定可以回家过年。”

    陆弃伸手摸了一下墙面,目光似乎透过墙在看什么,忽然轻笑一声:“呦呦,这才是我的家。”

    家,过去没有,现在终于有了,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情感漫长时光的荒芜中,终于遇到了生机勃勃的她,这是老天的恩赐和补偿,抓不住,那要被彻底放逐的。

    苏清欢气得又要摔东西,眼珠子转了转,她软了口气:“鹤鸣,你现在身上还背着麻烦,我只想过安生日子。”

    “我身上的麻烦,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弃气定神闲,“我并未欺瞒。”

    “你也没说实话。”

    “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尽。”

    苏清欢黔驴技穷,抱着头长叹道:“鹤鸣,别开玩笑了,咱们真不合适。”

    “婚书就在这里,呦呦现在跟我说合适不合适,难道是生了红杏出墙的心吗”陆弃眯着眼睛道。

    苏清欢觉得今天这摊牌极其特别失败,非但没有让陆弃退缩,反而解锁了他不要脸的一面。

    她出师不利,果断决定暂避锋芒。

    正要躲出去,就听陆弃道:“呦呦,你是我的妻,这是你的选择,落棋无悔。”

    苏清欢要哭了:“我不是君子,我要悔棋!”

    “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就该立立规矩了。”陆弃看着一退再退,避他如蛇蝎的女人,磨着后槽牙道。

    夫纲不振,小妮子越发猖狂了。别的事情他都能纵着哄着,只是想和他撇清关系,呵呵,休想!

    苏清欢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猫,怒道:“别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是我买来的,凭什么管我!立规矩,也是我给你立规矩!”

    陆弃好暇以整,眯着眼睛看她:“呦呦说说,你的规矩是什么”

    苏清欢恨恨地看着他,怒道:“婚事是假的,不准说这事。”

    “我的规矩是,”陆弃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似深深砸在地上,“质疑婚事,决不轻饶。”

    “决不轻饶”苏清欢怒极反笑,抱胸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打女人的事情,陆弃做不出来,她笃定。

    但是陆弃点点头:“倘若再犯,略施薄惩,未为不可。”

    苏清欢拿起竹笸箩就摔过去,尽管陆弃侧脸躲开,仍有不少药材挂在他头上,衣服上,形容狼狈。

    “哼!”她跺跺脚,决定出去走走,免得被这货气死。

    然而刚走两步,就见坐在炕沿上的陆弃猿臂一深,轻轻一拉,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投怀送抱”了。

    “松开!”苏清欢“啪”的一声打在陆弃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上。




第20章 教训
    声音很响,把苏清欢吓了一大跳。

    可以想象,里面应该已经红了。

    她心虚地不敢看陆弃:“松开手……”

    陆弃冷哼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用铁钳一般的左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右手掰开她的手,高高举起,“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她手上。

    “铁砂掌”威力巨大,苏清欢顿时觉得手掌心火烧火燎。

    她的脸霎时间红了,恼羞成怒地跳起来:“陆弃,你敢打我!”

    不仅仅是疼,更因为这种“惩罚”手心相对,太过于暧昧。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手都被陆弃牢牢钳制住,无法动弹。

    “第一,不准再提真的假的,买来的这些话。”

    “你本来就是我买来的。”

    “啪!”

    “你本来就是!”

    “啪!”

    “你!”

    “啪!”

    “陆弃,你混蛋!”

    陆弃眼底带笑,嘴唇一勾:“现在可以听我说完了”

    苏清欢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怒目圆睁,但是不敢再说话了。

    陆弃看着她发红的掌心,笑笑道:“第二,把头发挽起来。”

    苏清欢成亲后也没挽发,他不高兴。

    苏清欢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啪——”

    又挨了一巴掌,接下来是陆弃的声音,“听明白了说话。”

    “你不讲道理!”苏清欢怒道,“恩将仇报!”

    “那没办法,当初是你要我来的。”

    “引狼入室……”苏清欢嘟囔道。

    陆弃看着她,似微微叹息一声,而后道:“呦呦,我从小爱马。西域进献汗血宝马,我一眼看中。为了得到它,我与人打赌,去京城西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伏击一只大虫。”

    那年,他十六岁。

    苏清欢大怒:“我不是你的猎物!”

    “但你是我的心头所爱。”

    苏清欢一下子哑了。

    半晌,她抬起眼来,眼中波光潋滟,隐有嘲讽,口气已是平静:“我不过是你此刻消遣而已。也许你此刻是真的感激,但是最好的感激,是给我我想要的生活。”

    “你是我想要的生活。能力所及,我愿意给你最好的;如果不能,很抱歉,但是我不可能放手。”陆弃不急不徐,抬起她已经通红一片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

    像有羽毛吹拂过掌心,苏清欢的心也跟着颤抖一下。

    她猛的收回手,看了含笑看她的陆弃一眼,转身出去。

    陆弃并没有追出去,透过窗户看着她在院子里,背对着自己收拾药材,但是动作明显心不在焉,半晌也不动一下。

    终于说出口了,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喜悦像潮水,一层一层蔓延上来。

    苏清欢又沮丧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索性坐在椅子上,看天边晚霞将天空染红,霞光万丈,美得惊心动魄。

    她对他有好感,可惜他是天上的云,即使眼下在自己视线所及范围,却终将要飘走。

    “只是一时新鲜罢了。”苏清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全当多个人看家。”

    早点治好他,估计他自己就留不住了。

    信已经送出去不少日子了,应该送到了吧。

    她决定出门打听下,顺便买条鱼。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面色如常,甚至主动问陆弃晚上要吃什么,好似刚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

    陆弃也一样,只是看她的戏谑眼神让她觉得很欠揍。

    “理正说,每人一串钱,加上你我就要出两串。”晚饭后,苏清欢一边纳鞋底一边抱怨道。

    “人头税”陆弃问,手里剥着核桃。

    灯下看美人,微晕的灯光,如丝的墨发,白皙的脖颈,优雅的姿态,果真是越看越美。

    苏清欢义愤填膺:“人头税交过了,说是洒扫费。有个什么镇南王要进京,途经我们这里。呸,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抬头看陆弃,想找些共鸣,却发现他把手里的核桃捏成了齑粉,顿时心疼:“喂喂喂,控制点力道!就算是人家送的,也不能浪费啊!”

    陆弃把手里的渣渣扔到笸箩里,拍了拍手:“借机捞油水罢了。”

    苏清欢其实看出他表情有异,想着也许是触动了他从前记忆,于是转换了话题道:“我遇到了祖母,她竟然还想跟我要银子,抹着眼泪提我爹娘,梦真美。”

    “小心她捣乱。”陆弃提醒道,“小鬼难缠。”

    苏清欢点点头:“过些日子我要去趟县城,下雪以后再进城就难了。”

    她要去找铁匠重新再做一份手术器具,从前做过,现在应该不算难。

    过了几天,苏清欢和陆弃在山里,豆豆带着两个伙伴来喊她。

    “姑姑,苏姑姑,你家来人了,我祖父让我来喊你回去。”豆豆笑嘻嘻地道,“骑着大马,可威风了。”

    “好。”苏清欢应了一声,从荷包里抓了一把裹着糖的花生酥递给他们。

    几个孩子顿时开抢。

    陆弃见苏清欢眉开眼笑,凝眉问:“谁来了”

    “从前认识的人,走。”苏清欢乐呵呵地把药材收好往山下走,没注意到陆弃脸色有些黑。

    门前果然停了一人一马,马啃着草,身材高大的男人不住地四处张望。

    见到清欢,他绽开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苏妹子,你可真难找啊!”

    苏清欢小跑几步,笑着道:“马大哥,好久不见了,来来来,屋里请。”

    陆弃在她身后清了清嗓子,十分不虞。

    苏清欢回过身来介绍:“这是马大哥,从前旧识。马大哥,这是我相公,陆弃。”

    马焕看着陆弃的腿,心里惋惜,然而很快道:“陆兄弟!”

    陆弃早已把他打量过,点点头道:“马大哥,请——清欢,去烧水泡茶。”

    马焕推辞:“不了不了,今天还有别的事情,改日再聚。”

    说着,他从马上取了个包袱递给苏清欢,道:“……让我给你带二百两银子,以后不够尽管开口,别说什么方子不方子,见外。我自己添了二十两,你别嫌少。”

    苏清欢有些赧然,接过银子真诚道:“谢谢马大哥,马大哥也替我谢过大……”

    “嗯,别见外。”马焕道,他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你那个外伤膏还有吗”



第21章 惨烈记忆
    “有,有,你等我下。”

    苏清欢飞快地跑进去取。

    马焕和陆弃四目相对,发现这男人虽然是跛子,但是气势逼人,只是有些清冷。

    “陆兄弟,你和苏妹子什么时候成亲的苏妹子也不给发个喜帖,让我们来热闹热闹。”

    陆弃以为是程家的人,所以内心已经是怒火中烧,简直想杀人。

    但是他面上不显,淡淡道:“怕麻烦你们。”

    马焕摸摸头:“我们愿意来啊。算了,别给苏妹子添麻烦。说起来,陆兄弟真是有福。当初我们大……我们老爷都挽留苏姑娘,可是她不肯。”

    陆弃脸色越发难看。

    马焕打量青砖瓦房,继续道:“也对,跟着我们,没什么安生日子过。苏妹子是个聪明的,就是脸皮太薄。当初给她一千两银子,死活只要一百两……”

    陆弃觉得有些不对了,男人的打扮和谈吐,让他开始怀疑起来。

    这不像大户人家出来的,不是程家。

    他不动声色地道:“她从前在程家……”

    “程家就是一窝王八蛋!”马焕恨声骂道,“让个娘们当家,草菅人命,等老子有机会见到那娘们,非一刀宰了她,给苏妹子出气!”

    陆弃心里一惊,口气却淡淡的:“都过去了,她也不计较了。”

    话虽如此,眼神却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马焕。

    果然,马焕怒道:“这能不计较当初那人牙子,是个怂蛋,被我一吓唬,吓得裤子都尿了,亲口说是程大奶奶的吩咐,要把苏妹子卖到最脏的地方去。”

    陆弃手捏着门,有木屑簌簌而落。

    “我把那个怂蛋捆了扔到水里喂鱼了……”马焕仍然愤愤不平,“苏妹子的人品医术,别看没处几天,咱们帮里没人不服气。”

    陆弃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涌现出毁天灭地的嗜杀感——竟然有人敢欺她如此!

    程家,他记下了。

    苏清欢不知两人谈话内容,笑着出来,递给马焕一个包袱,嘱咐道:“家里有的常用的药我都收拾在这里面,你哪里不舒服让文先生给你看看,别乱吃。还有两块卤肉和一小壶樱桃酒,都是我自己做的,你路上吃喝。”

    马焕乐呵呵地接过来:“好久没尝过妹子的手艺了。最近帮里忙成一锅粥,等忙过了这阵,我来接你,还有陆兄弟住几天去。我娘还一直唠叨着想你……”

    苏清欢笑着应了,又寒暄几句,马焕上马,扬尘而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想了一大圈,厚着脸皮用制冰的方子想换一百两给你治腿。没想到,大当家这么仗义,让马大哥亲自来送了二百两。明日我就雇车进县城采买。”苏清欢一边收拾银子一边对陆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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