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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太子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我知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你,也就不白费力气了。想想流云……”

    “我必须在你给的选项中做出选择”

    “是。”

    “可是我却想试试另一条路呢!”

    话音落下,燕川持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拓跋贺奇。

    拓跋贺奇身边的侍卫仓皇抵挡。

    燕川虽然刚猛,但是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上,以少对多,并没有什么优势,也很难近拓跋贺奇的身。

    他却也不恼,稳定又执着地进攻。

    拓跋贺奇猛然明白过来,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燕川!你竟是置流云于不顾了!”

    不是说燕家都出情种吗

    燕云缙独宠一人,燕川自流云去后也没有亲近过别的女人……

    拓跋贺奇原本觉得胸有成竹,既除去了一直不肯传位于自己,甚至不考虑自己的老拓跋,又完美借到燕川的东风。

    从他知道燕川的身份后,就一直在盯着他,很坚信他对流云的感情才会动手的。

    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算计恐怕是错了。

    “拓跋流云是你拓跋贺奇的妹妹,你用自己妹妹要挟我,不觉得可笑”

    说话间,燕川一剑挑了距离自己最近侍卫的喉咙,鲜血喷薄而出,带出的血雾模糊了拓跋贺奇的视线。

    “而且你觉得,拓跋流云有什么值得我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命令我的人马千里奔袭你是误会了自己妹妹的长相还是能力”

    说话间,他一剑扫过烛台,一排蜡烛立时被削铁如泥的长剑齐齐斩断。

    与此同时,他左手抬起,蜡烛又齐齐地向幔帐而去。

    拓跋贺奇听着他刻薄的话,看着他的动作,大惊失色。

    他已然意识到,燕川根本不配合,而且要把事情闹大,放火烧宫殿,引来其他人。

    他咬咬牙:“燕川刺杀皇上,拿下他。斩杀燕川,赏金千两!”

    从目前的交锋来看,他担心留燕川一条命,会让他有绝地反击的机会,还是死了得好。

    拓跋贺奇眼睛已经红了,双手紧紧握住轮椅两侧,恨不得自己冲过去把燕川杀了。

    “杀啊!杀啊!”拓跋贺奇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众人,拍着轮椅情绪激动地道。

    可是双方都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包括燕川。

    拓跋贺奇也扭头,然后吃惊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流云,愣住了。

    “燕川,你说什么”流云盯着燕川,一字一顿地问,目光几欲喷火。“我的长相和能力,怎么了”

    燕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但是最终还是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血。

    “父皇!”流云大喊一声,快步上前,也不顾幔帐着火,跪到床前,颤抖着手掀开幔帐。

    燕川用剑帮她挑开。

    流云看见老拓跋的惨状,顿时坐到地上,痛哭出声:“父皇,父皇,您怎么不等我回来!”

    四周一片寂静,凉风透窗而入,把偌大宫殿里剩下的烛火吹得低下头,摇摇欲坠的模样。

    燕川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怜惜而悲悯,袖中的手握成拳头,才能控制住自己上去抱住她的想法。

    “怎么会这样”流云一边哭一边道,“怎么会这样”

    拓跋贺奇已经趁机整理了思路,立刻道:“流云,是燕川!燕川杀了父皇,他想颠覆我们拓跋部落!你也听见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娶你只是为了利用你。”

    燕川并没有解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就一直看着流云。

    流云哭了一阵,站起身来,用红肿的眼睛看着燕川:“是不是你”

    燕川冷声道:“你说呢”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解释

    黑胖但凡知道他对她的心,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流云却忽然出手,一掌把燕川打飞。

    众人都惊呆了。

    流云咬着嘴唇:“燕川,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父皇!”

    说着,她要往燕川被拦住又跌滑下来的柱子而去,却被燕川的侍卫拦住。

    那几个人,又如何是她的对手

    流云顺利来到燕川面前,蹲下、身体,伸手捏住他的脖子,目眦欲裂:“燕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你的喜欢!你杀的是我父皇,是我亲生父亲!你恨我,就恨到这种程度吗”

    燕川被憋得脸色青紫,毫无招架之力。

    身后的侍卫还要挣扎着来保护他,却被流云的丫鬟用剑横在了脖子上,都动弹不得。

    “你恨我,可以冲我来,为什么杀我父皇,觊觎我家国”流云字字泣血。

    她终于放开了燕川,后者剧烈咳嗽起来。

    “你,觉得是我”燕川一字一顿地问。

    “当然是你!难道我能撒谎,我能弑父吗”拓跋贺若立刻道。

    “你闭嘴!”燕川怒道。

    “该闭嘴的是你!”流云闭上眼睛,泪水滚落,“来人,把燕川和他的人都给我关起来。”

    “你想干什么”燕川咬牙切齿地道,“难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流云摇头,神情失魂落魄,“我现在只知道,我没有父皇了。”

    燕川神情复杂,似乎用了很大力气,终于抬起手来要去安慰她。

    流云却猛地拍下他的手:“等我冷静下来再和你算账!”

    她力气十分大,燕川被她这一拍,手腕都要断掉。

    当燕川和他的侍卫被囚禁在流云的宫殿时,丧钟敲响,昭示着拓跋部落一代枭雄的陨落。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侍卫上前查看燕川的伤势。

    燕川坐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摆手拒绝他的靠近。

    “殿下,太子妃她实在太过分了。”

    “闭嘴!”燕川冷冷地道。




第1866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七十五)
    燕川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衣袍上沾着血、香灰,皱皱巴巴,他本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嘴角流血,脖子上是难以忽视的青紫痕迹,看起来像被家暴过一般。

    不,他确确实实就被家暴了。

    侍卫之所以为他鸣不平,因为流云这番举动,真像一个渣男,人人得了机会都要踹两脚那种渣男。

    别人或许不清楚事情原委,燕川的心腹侍卫哪有不清楚的

    他们的太子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不是为了太子妃吗

    结果到头来,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感激,还被人反咬一口,泼了一身洗刷不清的脏水,这放到谁身上能受得了

    如果是女人被相公这般误会,恐怕能写出长长的折子戏;但是现在被冤枉的,可是堂堂大蒙太子,这要不弄点动静出来,对得起太子的身份

    在侍卫们的心中,这件事情最后水落石出,流云不跪着求燕川回头,这件事情不算完。

    但是“苦主”燕川,自从回来后一直坐在那里,既不换衣服也不动,在侍卫们谈及流云之前甚至没主动说话。

    他眉头紧锁,眼神复杂,时而叹气,时而又露出苦涩心疼的模样,更让侍卫们义愤填膺。

    所以当燕川呵斥侍卫,不许他们说流云坏话的时候,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太子殿下,都到了什么时候,您还替太子妃说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

    “就是,您就是怪罪,属下也要说。咱们出生入死,难道是真的在乎拓跋皇帝的死活还不是为了太子妃”

    “她倒好,心里只向着娘家,被拓跋贺若这么卑劣的手段骗了去,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您动手!”

    也有人冷静些,道:“先不要说这些,我们眼下应该担心的是太子的安危。按照今日的情形,太子妃对太子是起了杀心啊!”

    众人听到这番话,果然沉默了下来,又悔不当初,暗恨流云。

    因为燕川对流云已经交了底,他根本没带几个人进宫;而且他带的人,各自多少本事,流云一清二楚。

    流云若是想留下他们,他们根本插翅难逃。

    燕川用眼神示意门口,立刻有人明白过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戳破窗纸往外看了看,又把耳朵贴在窗上仔细听,半晌后才回来道:“看守的人都在院子外面,里面没有人。这也挺奇怪的……”

    “不奇怪。”燕川缓缓开口,吐出了一口血沫子,“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许多说一个字,不许多做任何事情,没明白吗”

    侍卫们迟疑了一番,七零八落地称是。

    “还有,”燕川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太子妃,不是你们可以指手画脚的!任何时候!只要她还是我的女人,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是!”

    太子也真是痴情种子,太子妃愿打,他愿挨,别人能有什么办法

    侍卫们也很绝望啊。

    事到如今,生死关头,太子竟然只想着维护那个打他的太子妃。

    这就好比在路上遇见一个被夫君打半死的女人,周围人看不过眼,上前去拉,结果女人还护着自己的夫君,让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不是这种感觉

    绝对是。

    他们被囚禁在此,没有人送饭食,也没人送水。

    众人忍着饥、渴,揣测着燕川的心思,都忧心忡忡,担心这次折在拓跋部落。

    如果没有马革裹尸,而是憋屈地死在太子追妻路上,侍卫们都能委屈得再死一次。

    燕川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一天一夜,众人都有些难以忍受饥、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守在这里,谁都不许进来!”

    是流云的声音!

    尽管她的声音已然沙哑,不复往日干脆嘹亮,众人还是一下就辨别出来。

    当流云快步走进来,除了燕川之外的人,都已准备好谴责之色,带着怨念看向她。

    流云的样子很憔悴,流星锤并没有随身携带,眼圈红肿得像桃子,蓬头垢面,像刚钻了灶底一般狼狈。

    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悲伤,站在门口,沉默地看向燕川,似乎倾身想上前却不知为何又没动。

    “你们先出去。”燕川开口。

    侍卫们愣了下——他们不是被关在这里的吗往哪里去而且他们出去了,谁保护太子

    虽然他们加起来的实力在太子妃面前也不够看,但是人多总是好的。

    “出去!”燕川声音拔高了些许,同时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门口。

    见他生气,众人虽然担忧,但是也不敢再逗留,看流云也没凡对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过来。”

    门被关上,站在距离流云一步之遥的燕川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同时张开了双臂。

    流云扑到他怀里,把燕川撞了一个趔趄,偏偏又撞在了她自己打过的地方,疼得燕川一声闷哼。

    流云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没有发现。

    她一口咬在了燕川肩膀上,把所有的哽咽都堵在嘴边,泪水滚落。6

    燕川吃痛,却用力地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像要把她嵌到自己身体中一般,想替她驱散所有的忧伤和伤痛。

    “哭吧。”他在她耳边道,“哭出来就好了。”

    流云咬着他的肩膀,浑身颤抖,像只无助的绝望的小兽——虽然从身体状况来说,她和燕川差不多,甚至更强悍。

    不知道哭了多久,燕川的袍子都已经湿透仿佛能拧出水来,流云终于发泄够了,在他耳边道:“燕川,我没有父皇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静,然而其中蕴藏着的悲伤,却像水底的冰山,难以窥见其巨大。

    燕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目光中露出狠厉之色,口气却轻缓。

    “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设想不周。”

    其实又怎么能怪他谁能想到拓跋贺奇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毫无征兆地就敢弑父

    燕川自嘲地想,大概是他待的环境太安逸无害了,以至于他对人性如此错信。

    或者说,拓跋贺奇这种人,根本就是禽、兽。



第1867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七十六)
    不,乌鸦反哺,羊羔跪乳,拓跋贺若根本是禽、兽不如。

    从燕川了解的信息来看,老拓跋对三个儿子,都很优待;他唯一对不起的,应该是流云。

    三兄弟面上兄友弟恭,宠爱妹妹,但是私底下却打得像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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