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倾国:将军夫人不好当苏清欢陆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m愚
“在其位,谋其政,有什么不开心的”姮姮继续道,“所以父皇,我的意思是,现在不做,日后更难做。如果外公这一代人难以撼动,那不妨从舅舅这一代开始。”
皇上终于露出笑容:“你其实是怕你舅舅心理不平衡吧。横竖他的兵权都交了回来,索性让其他家一起倒霉,是不是”
“您要这么说,也可以吧。”姮姮笑眯眯地道,自我表扬,“父皇,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
皇上点头:“确实周到。这样,等你十二岁,这件事情交给你亲自去办,如何”
如果能成功削弱几大家族兵权,收为自己所用,姮姮的江山就能做得稳如泰山。
姮姮摇摇头。
皇上挑眉笑道:“怎么,不敢了”
“父皇,不是不敢了,是太晚了。”姮姮道,“为什么偏偏要等到十二岁等我料理了朝中这些聒噪的老鸹,便可以动手一试。”
“不怕犯错”
“有父皇在,不怕。”姮姮坚定地道。
皇上又拈起一颗栗子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道:“那你先说说,你打算如何料理朝中这些……老鸹你若是能全胜而归,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好。那父皇,我们拉钩”姮姮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意。
皇上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女儿细细白白的小手指勾到了一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皇上还是忍不住问道。
姮姮眨巴眨巴眼睛:“得罪了母后,触怒了父皇,当然是谨尊圣旨,闭门思过了。”
皇上见她怎么都不肯泄露口风,摸摸她的头顶:“我等着你给我惊喜。”
“父皇,那我闭门思过期间,还要上课吗”
“这件事情归你舅舅管。”皇上似笑非笑地道。
姮姮顿时垮了脸,学着小萝卜的口气老气横秋道:“山不过来,我去就山。”
她是不可能摆脱大舅舅魔爪了。
皇上大笑。
虎牙回来,听了父女两人后半段的谈话,总算松了口气。
——皇上和皇太女,也没说什么要紧的话,他总算能对皇后娘娘交差,然后还不得罪这两位了。
姮姮送走皇上,吃了几颗凉透了的板栗,懒洋洋地道:“来人,去把小舅舅找来。”
小舅舅就是她心腹,人狠话不多,最得用了。
阿狸虽然不当值,但是已经听到了皇上发作姮姮的事情,本来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去东宫看看她,听说她找自己,立刻披上衣服往外走。
玉团儿来给他送夜宵,正好站在门口,差点撞了个满怀。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她问。
阿狸见没撞着她,急匆匆地往外走,道:“我有事。你早点回去休息,不必送夜宵了。我若是饿了,会让人去厨房要的。”
看着阿狸高大健硕的背影,玉团儿端着托盘,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身后丫鬟小声提醒,才道:“先回去吧。”
这么多年,她跟着阿狸,却始终名分未定,心里若是没有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身后没有任何助力,也没人为她说话,她能怎么办
第1890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九十九)
并非阿狸想要“始乱终弃”,而是他对于感情之事,还没有启蒙。
之前苏清欢也问过他,对婚事是怎么想的。
阿狸愣愣地道:“我没有想法啊。”
苏清欢气结:“玉团儿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她你们若是两情相悦,那早点定下名分;她若是不喜欢你或者你不喜欢她,那早点分开,别耽误了她。”
时间对于女孩子来说,到底更苛刻。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蒋嫣然那般,在二十几岁时侯还能遇到燕云缙。
阿狸挠挠头:“我哪里知道她怎么想的,她又没告诉我。”
苏清欢:“……打死你个傻小子!”
“娘您不用管了,我回头去问问她什么意思。”阿狸是个孝子,见娘气得脸都红了,连忙开口道。
苏清欢听了这话更生气:“你打算怎么去问。”
阿狸理所当然地道:“您放心,您怎么问我的,我就怎么问她,绝对不歪曲。”
苏清欢:“……”
她怎么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你这是像了谁,这般迟钝!”
一直在旁边慢条斯理喝茶的陆弃听了这话头皮一麻,开始不淡定了。
这是指桑骂槐吗
阿狸身边好歹还有个玉团,他像阿狸这么大的时侯,身边母蚊子都没有一只。
阿狸还考虑一下婚事,他那会儿根本没这根筋。
但是苏清欢,哼!
他不想提她和程某人的事情,糟心!
听他哼了一声,苏清欢的火气顿时转移了:“陆弃,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他这般做得很好吗”
陆弃:“……”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招惹她了
苏清欢见他不吭声,这才用手指点着阿狸的额头:“婚姻大事,要想清楚了。你窦家姑姑的前车之鉴在那里,两人若不是一条心,早早不要在一起,害人害己。”
阿狸有些茫然:“我,我没想过,但是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要不您去问问玉团儿,她愿意就这么过下去,想嫁人您就给她找户好人家,我都行,真的。”
苏清欢被他打败。
这分明就是没开窍嘛!
陆弃放下茶盏缓缓地对她道:“这件事情他怎么问你去问。若是要问我的意见,我是不喜欢她的。”
苏清欢对玉团儿评价中性,没有很喜欢也并不讨厌。
因为平时接触委实不多,她也不会轻易下断言。
“怎么得罪了您老人家”她抬了抬眼皮道。
“蛮夷。”陆弃吐出两个字。
苏清欢:“……”
算了,和这父子俩讲道理,纯属自我找气受。
她自己去找了玉团儿,婉转问了下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
没想到玉团儿红着眼圈,把自己没人管的身世说了一遍,以一句“但凭夫人作主”结束。
苏清欢无语。
她想敏住,可是这些人根本都不领情。
但是她看出来了,玉团儿对阿狸是有意的。
毕竟从出身到自身,阿狸身上可以挑剔的地方几乎没有。
原本她想着,既然都没有反对意见,那早点定下吧。
可是陆弃在旁边凉凉地道:“我遇见你那年二十有一,如果当时我已经定亲,你说我们后来会怎么样”
苏清欢顿时又迟疑了。
开窍这件事情,只是一瞬间,一个人。
如果她乱点鸳鸯谱,导致儿子以后痛苦呢
算了算了,这等坏人,她不做。
临走之前,苏清欢和玉团儿说了一番话,暗示她如果对阿狸有想法,那得让他知道,早早把事情定下来。
她作为母亲,能给她最大的帮助就是不反对。
玉团儿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含羞带怯地答应,眼神中有志在必得。
那个眼神,让苏清欢想起了她的母亲。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便没有再过问两人之事。
没想到,阿狸竟然真的一直就没开窍。
但是虽然没开窍,他却也认真考虑过和玉团儿的事情。
两人这么多年在一起,早已熟悉了彼此,所以他心里已经认定,她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无关爱情,这是一个陪伴和习惯,终成亲情的故事。
可是问题就在于,所有的这些,都是阿狸自己心里认定的。
直男最愚蠢无知之处就在于,他们认为,自己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那就是真理。
他对未来这般认定,玉团儿就应该知道他的心意。
玉团儿身边有个得用的丫鬟叫榴花,跟随她多年,见到自家主子端着托盘怅然若失,忍不住为她鸣不平道:“二爷也真是的,一句话没有就往外走。姑娘这盅汤,熬了这么久……”
玉团儿却冷了脸:“闭嘴!二爷有正事要忙,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要在这里嚼舌头。你若是再这般,我就不能留你了。”
榴花顿时不敢吭声了。
玉团儿深吸一口气:“我们回去,让人把汤温着,二爷什么时侯回来让人呈上。”
“是。”
虽然也想抱怨也想闹,但是她明白,那些对她而言来说都是不明智的。
夫人已经认可了她,那只要她不作死,这桩婚事就不会长了翅膀飞走。
只要她一直对阿狸上心,生不出什么变故。
阿狸就是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对她自己冷情;她生病的时侯,他也是心急如焚,找大夫给她看病……
她身后空无一人,所以早早学会了自我开解。
阿狸或许不够温存体贴,但是人不能得陇望蜀;当年若不是她死皮赖脸缠着他,他又性格单纯,这装好亲事也落不到她头上。
玉团儿辗转反侧想了半夜,终于自己消化了所有不好的情绪。
东宫。
宫中本已经不能进出,但是阿狸是金吾卫首领,也是唯一一个有权限在落钥之后还能进出的人,所以一路畅通巫族进入东宫。
姮姮刚沐浴出来,宫女在替她绞头发,见阿狸进来,笑眯眯地道:“小舅舅,你来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心长不高。什么事情非得我这会儿进宫,明日皇上又得抓我去问话。”
姮姮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说什么,您就一堆话等着堵我。您这样,能娶到媳妇吗”
阿狸大大咧咧坐下:“不劳费心,已经有了。”
第1891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
姮姮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秀气的眉毛顿时蹙到一起,摇摇头道:“她不行。”
身后的宫女因为她的动作来不及反应,拽疼了她的头发,吓了自己一大跳,立刻跪下认错。
“下去吧。”姮姮摆摆手,不以为意,自己接了巾子慢条斯理地擦拭。
伺候的宫女鱼贯而出,姮姮把巾子递给阿狸:“小舅舅帮我绞头发。”
阿狸身子往椅背上一仰:“我不会,怕把你这几根头发都拽下来。”
姮姮年纪小,发量不多,喜欢的头饰往往都戴不住。
这是她特别介意的一件事情,偏偏阿狸大咧咧地说出来。
“要是别人这么说,我早就生气了。”姮姮扁扁嘴,自己胡乱擦了几下头发,把巾子扔到一边,“小舅舅,我是认真的,你换个人。哪怕是宫女丫鬟,我都不反对。”
“我的婚事,你反对个什么”阿狸道,“你外祖外祖母都不管。有事快说正事,我的婚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这也是正事。”姮姮一本正经地坚持道,“将来我是要重用小舅舅的,你的孩子也是。但是如果有外族血统,容易为人诟病。”
阿狸被她逗笑:“皇上听见这话,收拾你还是收拾我”
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现在竟然想着当了皇上以后的事情。
“再说,别人不说,燕云飞现在不也四品了吗”
“你和他不一样。”姮姮道,“三品、二品那些都不要紧,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呢”
阿狸哈哈大笑:“那你把你大舅舅放在哪里行了,你不用胡思乱想了,我多少分量自己清楚。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我也想不明白,只负责护着你安全便是,什么上呀下呀,我没那个心,你也不用瞎操心。嗨,小孩子想太多长不高。”
姮姮翻了个白眼,放弃了和他谈论这个问题,道:“我今日找舅舅来,是给我帮忙的。”
“帮忙求情你也是,偏偏惹你母后做什么还不如惹皇上呢!”最后一句,他声音极小。
“您就说帮不帮吧!”
“帮帮帮,祖宗你赶紧说。”阿狸打了个哈欠,“说完放我回去睡觉,一早我还要当值呢。”
“今日就别走了,咱们秉烛长谈,回头在东宫打个盹儿。”姮姮笑眯眯地道,目光狡黠,满满的都是算计。
“你说——”
“钦天监的胡大人您认识吗”
“胡进”阿狸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不确信地问。
说话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来,屈起长腿歪在榻上,和姮姮隔着紫檀雕花小几相对,很是放松。
“对。”姮姮点头,“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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