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绣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烧肉
有一天,自己竟要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被男人玩弄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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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惊世骇俗之事,说来,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彼时程海欲送女入京,玉姝虽不愿,到底架不住父亲的谆谆劝慰。
她已经及笄了,多少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已谈婚论嫁,而玉姝因着为母守孝耽搁了叁年,如今依旧是待字闺中。
程海一片慈父之心,自然为之焦虑,偏他是个男子,虽然位高权重,可这相看女婿的事就是想做,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也是恰巧,京里的岳母早与他想到了一处。
秦母便来信道要接玉姝进京抚养,既是因她思念外孙女儿,也是为玉姝的婚事做准备,毕竟这天下的才俊多汇集于天子脚下,秦母又是积年的老太君,超品的国公夫人,想为玉姝寻一个四角俱全的人家,自然比程海要便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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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膝下只这一个掌珠,从小待玉姝便与旁人家教养女儿不同。因而他也并不将此事瞒着女儿,而是千叮咛万嘱咐:
“到了那里去,万事听你外祖母的便是,她老人家自不会害了你,至于你的婚事……若有合适的人家,她自会来信告诉我,你且放宽心,若你不愿,为父也不会随意将你许人。”
玉姝又如何不明白父亲的一片爱护之心,只是不舍垂泪:
“娘亲已经去了,我又要上京去,偏留爹爹一个人在这里,我如何放心?”
程海笑道:“傻孩子,你只是去那里住几年,你我父女又不是再不得相见。况我任期将满,还能不能继续做这盐政使都未可知。”
玉姝听他话中似有未尽之意,忙道:“爹爹的意思,莫非是……”
程海叹道:“今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今上素来羸弱,虽说是春秋正盛的年纪,恐怕……我儿也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为父在这盐运的位置上坐了叁任,不知多少人眼红,早些退下来也好,反倒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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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不欲令女儿忧心,又忙说些琐事,待衣食住行全都叮嘱到了,程海又道:
“我已托付了萧先生照拂你,他虽年轻,最是妥当不过的。你但有为难之事,就叫林嬷嬷递话给他,旁人尤可,他定是信得过的那个。”
玉姝素知父亲对自己这位西席极为推崇信任,也不以为异。况她自己亦十分敬佩萧璟的学识,二人教学相长年余,虽从未见过他样貌,心中亦是与他亲近的。
当下点头应了,程海沉吟片刻:“还有最要紧的那件事,万万不可教旁人知晓。”
闻言,玉姝不由脸色一热:“爹爹放心,女儿知道分寸。那药也是贴身放着,凌波每日都会查验的。”
程海方笑了一笑,父女俩又说些临别之语,直到夜已深了丫鬟来催二人歇息,玉姝方才辞出去。
到得次日,玉姝拜别慈父,自然又是一番依依不舍。正是初春,运河上水势和缓,船行得不快不慢,沿岸风景虽稍嫌单调些,但玉姝从未离开过江南,每日在丫鬟奶娘的陪侍下赏些春景,倒把那离情别绪稍减了几分。
这日船行至湖阳境内,忽然下起暴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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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 热毒发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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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两艘船是极坚固的楼船,绝无翻覆之虞。但江面上风高浪急,又有轰隆隆的紫雷不停滚过,程家的下人多数这辈子都没见过此等阵仗,如何不慌?
便是玉姝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锦瑟年纪尚小便不说了,素来稳重的凌波也吓白了脸。还是玉姝,竟是房中最镇定的那个。
一时门外有婆子道:“姑娘,萧先生差他那边的疾风来问,姑娘可还好?请姑娘放心,船上都是积年的老船工,这雨很快就过去了,姑娘不必害怕。”
“若是睡不着,他有一篇功课要布置给姑娘,前儿新学的那首《将军令》姑娘正可练练手,倒也应景。”
话未说完,锦瑟便道:“这萧先生真真促狭,现在是什么阵仗,姑娘哪还有心思弹琴,还布置功课呢。”
说得凌波忙拉住她手:“先生是你能说的?快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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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却是心中一动,霎时间便明白萧璟给她布置功课是假,转移她眼下心思,令她不再因暴雨惊惶反是真,忍不住笑道:
“先生既有命,做学生的哪敢不遵?快去把我的琴拿来,当心先生明日要检查的。”
锦瑟方嘴里嘀咕着不情不愿地去了,不一时,几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抬着一架琴进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紫色,正是唐时流传下来的名琴“九霄环佩”。
如此传世之物,玉姝仍等闲视之,轻拨了一下琴弦,激昂的乐声奏响起来,和着窗外的风声雨声雷声,竟真如萧璟所说,倒也应景。
只是这琴曲到底神,不多久玉姝便觉疲惫,丫鬟们伺候着她梳洗安枕,她亦很快沉入梦中。香梦正酣时,忽觉身子燥热起来,只见罗帐内,那侧卧着的少女秀眉微微蹙起,锦被下的双腿却是紧紧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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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绞弄着,细嫩的腿根便轻柔磨蹭,程家豪富,玉姝身上穿的自是最上等的苏绸,轻薄柔软,恍若无物。
可是她越蹭,却越觉不足,仿佛身上穿的亵衣亵裤十分碍事一般,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只让她身体里的渴望愈发强烈,小手忍不住扯开衣襟,闭着眼睛嘤咛着:
“嗯,嗯……唔……”
今晚上夜的是凌波,极是机警的,一听到帐内传来的响动便翻身坐起,一面点起灯烛,一面揭开帐帘,只见自家姑娘正满面潮红,身子轻轻扭动着,不是那热毒发作了,还能是什么?
“姑娘,姑娘……”她忙将玉姝唤醒,“我这就去拿药过来,姑娘莫急。”
说着奔入隔壁舱室,打开门,满屋子的箱子堆放的都是玉姝的书籍。
这些寻常人看来不值一提的书本,在玉姝眼里却是最要紧的宝贝,此番上京也定要随身携带。但船上到底不比在家里,若将这些东西都堆在卧室便嫌逼仄了,凌波便令人将最珍贵的那些行李全都放在隔壁舱室,方便拿取照看,可是待她移过蜡烛点亮屋内灯火时,却是神色一变,整张脸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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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玉姝久等凌波不至,愈发难受起来。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热毒发作的滋味了,身体里仿佛燎起一把无源之火,烧得她口干舌燥,目中眩晕。无师自通地,她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绞弄双腿,这样便可纾解一些那种奇异的干渴。
……可这究竟,是什么滋味?
教人既害怕,又渴望,仿佛下一刻就要做出什么邪恶之事来。玉姝年纪尚小时,父亲从不与她多谈这种“毒”,直到前些年她来了癸水,方才告诉她:
“玉儿,你自幼便带着这病,想必是一生不能根治了。”
“你八岁上时,有一个铁钵尼姑要化你出家,说你胎里带着一味热毒,待发作时便浑身燥热,形同女子情动,若是不能阴阳相合,就会血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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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不可解,若是想彻底摆脱,除非一辈子青灯古佛不见男人,方有机缘靠苦修对抗。”
“但我和你娘只有你这一个孩儿,如何舍得,当日为父也以为那尼姑胡言乱语,你不过是小时候身子弱些,哪里就有什么热毒了。”
“谁知天意弄人,两年前你第一次发作,束手无策之际,为父方才信了那尼姑的话。如今那位高人自是遍寻不着了,好在当日她曾留下一张药方,说是热毒发作时服一丸药下去,便可将毒性稍稍压制。”
“这件事,除了凌波她们,你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晓,除非待你成亲后告诉你的夫婿。”
“需知世人对女子总是更为苛刻,这病原不是你的错,只因病症无行,有损你的贞洁闺誉,也就成了你的错了。”
……一番话,玉姝始终不曾忘记,每常热毒发作了服下那铁钵尼姑留下的药,倒也从不曾出现差错。
只是今日那热意汹汹,她不自觉地轻声喘息着,亵衣之下,硬挺起来的奶尖儿竟把衣料都顶起了两个小小凸起,正在她香汗淋漓之际,凌波匆匆推门进来,满脸惊惶:
“姑娘,隔壁舱室漏水了,咱们那一匣子的药,全都教水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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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 夜探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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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玉姝一惊。
待反应过来凌波在说什么,忙道:“那我的书呢?我那些书可曾泡坏了?!”
凌波原本都快要急哭了,闻言却是又无奈又好笑:
“我的好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些书,没有解药,那……那眼下的毒可怎么解?”
……玉姝浑浑噩噩的大脑方才有几分清明,也对,解药都被水泡了,那岂不是……
主仆两个一时间面面相觑,还是玉姝道:
“泡坏了也不至于药性就散了,你且拿一丸来与我吃,若是药效还在也未可知。”
凌波忙取了一丸药,拿蜜水和着服侍玉姝服下,一时紧张不已地盯着她瞧:
“姑娘,可感觉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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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她面上潮红丝毫未消,一双原本清凌凌的杏眼此时愈发迷蒙,全不似以往服了药后立时清明的模样,不由恨道:
“都是那起子不长心的,老爷原吩咐了要将这船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定不可有丝毫疏漏的。今日雨大,谁知板壁就漏水了,左不淋右不淋,又都淋在了姑娘放药的那只匣子上。”
因此待凌波去取药时,就看到那一只紫檀木的方匣全都泡在了水中,她知道那一匣子药可谓是自家姑娘的命根子,如何不又慌又急,偏偏今晚姑娘热毒又发作了,若是不赶紧寻一个法子,自家姑娘岂不是要血热而亡?!
“姑娘,为今之计,不如请了萧先生来商议,姑娘离家时老爷不是嘱咐了?但有什么为难之事,寻萧先生即可。”
玉姝本因为身体里那一把火被烤得头晕目眩,其实凌波在说什么,她也听得不甚分明。此时听到“萧先生”叁字,勉强打起神:
“咱们现在在船上,萧先生再神通广大,又上哪里去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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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铁钵尼姑留下的药方,药材虽不算珍贵,可其中叁味药引,天下难寻。若不是玉姝生在程家这样的人家,怕是第一次热毒发作的时候,就因为寻不到可配的药引丢了命。
除非,除非……一时她脑海中划过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若是不能阴阳相合,就会血热而亡。”
阴阳相合……唯一的法子,难道就只有……
思及此,只觉身体里便又是一股情火涌上,仿佛单单只是掠过这样的念头,那股缠绕她数年的干渴便耐受不住了。
玉姝不由脸上作烧,也不知是羞窘还是因为毒发所至,顿了顿,她轻声道:
“也罢,你去请萧先生来。”
“可姑娘不是说……”
“他虽拿不出来解药……但他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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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原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待想通后顿时大惊:“姑娘,真的要……”
那女子贞洁,是何等要紧?虽然萧璟深得自家老爷信任,可他毕竟只是一介西席,老爷是不会把姑娘许配给他的,姑娘若是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日后还如何嫁人,如何在夫家立足?
“……管不得许多了。”玉姝原本也还犹疑着,可她自知身子已支撑不了几时,此时不仅是浑身燥热不堪,太阳穴亦是突突乱跳,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
她决计不会为了守贞将自己的性命弃于不顾,打小儿父母也不是这般教导她的。为人子女者,要爱重父母,亦要爱惜自己,若为了一个虚名甘愿舍弃性命,岂不是大不孝?
她相信如果爹爹在这里,也会跟她做出同样的选择。
“萧先生的品行是爹爹都信任的,我相信他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况咱们这条船上本也没几个男子,他……是最好的选择。”
见自家姑娘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凌波原本一颗乱跳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她知道姑娘从小是极聪明极有主意的,既然姑娘这般说,她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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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且等着,我马上就让婆子请萧先生过来。”
“不行。”玉姝忙按住她,“你亲去,悄悄儿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凌波方才明白自己惊慌之下已是失了冷静,点了点头,这才拿上灯笼,往外头去了。
舱房之外,雨势竟比之前还要大了。呼啸的风声仿佛刀子,桅杆上的旌旗更是不停发出夸啦夸啦的刺耳声响,萧璟房中,灯火明亮,他正在桌案前写信,屋外时不时飘进船工的呼喝,闷雷滚过的隆隆声响……偌大的一只楼船在巨浪狂涛中颠簸摇晃,他却仿佛一无所觉般,连每一次落笔的频率,都稳定得恰到好处。
忽听门外传来他亲随疾风的声音:“爷,姑娘那边的凌波姑娘来了,说是有要事,请爷过去一趟。”
萧璟手上不停,只是淡淡道:“何事?”
“小的也不知,凌波姑娘不肯说,端看她模样,像是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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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这才将笔搁下,看了一眼手边的西洋怀表,将信拿起来以火漆封缄,交给了候在门外的疾风。
“等明日雨停了,送到京里。”
“是,爷。”
言罢,疾风见他要走,忙道:“爷,外头那样大的雨,爷好歹也添件衣裳。”但萧璟生得修长挺拔,这样一两句话的功夫,已是去得远了。
不一时,凌波已带着萧璟到了玉姝房间外,一路上她刻意挑着无人的地方走,又一语不发,萧璟自是早已觉出异常。
但他亦不催问,只是在凌波要推门之前方道:
“我与姑娘到底男女有别,夜深来此已属不妥,若是再进了姑娘的卧房,恐于姑娘清名有碍。眼下四处无人,不论何事,隔门亦可商议,我就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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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听了不由心内大急,若是萧璟不进门,那姑娘还怎么靠他……当下只能强笑道:
“知道先生守礼,不过我们姑娘确实是有一件极要紧的事,绝不可让第叁个人知道的。先生且先进去,又不是没有下人在,还怕人乱嚼舌根不成?”
萧璟笑了笑:“这么说,凌波姑娘莫非不是第叁个人?”
凌波一时语塞,还要再劝,门后传来自家姑娘轻轻的声音:
“凌波,先生既不愿就罢了,我说与先生便是。”
“可是姑娘……”话未说完,只听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幽幽甜香顺着风的方向扑面拂来,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探出,抓住萧璟的衣带用力往里一扯,随即——
砰的一声,门扉再次阖上。
凌波还愣在原地,半晌没法言语。片刻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拿着手里那盏半灭不灭的灯笼,背过身去,守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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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绣户 初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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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璟猝不及防被扯进了屋,翻掌就将那只纤细的腕子一扭。
他用了叁分力,但玉姝从小到大连碰都没有被人用力碰一下的,顿时痛呼出声,萧璟下意识将手一松,她趁机就朝他怀里撞去,他的背脊重重撞上门板,也将那门砰的一声掩上了,烛火幽幽的室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先生……”
玉姝的神志已经是半清醒半迷糊了,可是在看到那张撞进自己视野中的面容时,还是情不自禁恍了恍神。
她父亲程海年轻时曾高中探花,是有名的美男子,就是人近中年了,依旧儒雅端方,姿容出众。
但萧璟的温润,又与程海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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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块无暇美玉,却又遥不可及。温和的余裕中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压力,一双黑瞳湛然若神,瞳孔之中仿佛有一点幽蓝,只是那样盯着,就好像要被他吸引进去。
刹那间,玉姝打了个寒颤。
似寒梅般凛冽的味道充盈着她的鼻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以外的男人,也是她第一次,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
眸光一动,萧璟抬手就要推门——
“先生,救我!”她闪电般扑将上去攥住他的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终于忍不住溢出了一声羞耻的呻吟。
“……救我,求你……啊哈,救,救我……”
少女的整张小脸上,已然被不正常的潮红完全占据,身子不停地颤抖,若不是半挨半靠着萧璟,她早已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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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自然不是懵然无知之人,一瞧见她的模样,心中便有了计较。
“姑娘,你中毒了?”
而且,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毒。
“不是,我……嗯,我……”断断续续地,玉姝忍着那股快要将自己融化的燥热说明了原委,她本以为自己会感到羞耻,毕竟她此举无异于向男人求欢,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老师。
可她或许是早已丧失了理智,大概是怕她摔倒,萧璟没有推开她,靠着他的时候,那些疯狂叫嚣的冲动竟似稍稍平息了一些,她原本以为自己需要的是冷冰的能够降温的东西,可是男人的身体那样热,还那样硬,竟让她觉得舒爽到了极致。
她忍不住又紧了紧手里的袖子:“先生请放心,此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求先生帮我过了今日这一关。”
言罢微微抬头,或许是不想他看轻自己,编贝似的皓齿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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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生得娇小袅娜,眼下的模样像是依偎在男人怀里似的。这般仰起小脸轻声说话时,语调里都还带着撩人心魂的颤音。正是粉荷垂露,新芙带羞,不是勾引,亦胜勾引。
萧璟却连眉毛丝都没动上一下,捉住她双肩将她推离自己,动作虽轻,但十分的不容人反抗。
“姑娘,恕在下不能答允。。”
“……为何?”玉姝一愣,万万没想到萧璟会拒绝。
毕竟这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无本的买卖,她又不是那无盐嫫母,从小便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如今投怀送抱,竟还会有人推脱?
“……先生此举是为救人,定不会损了先生的德行。”
玉姝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萧璟是怕被人知道了指责他趁人之危,毕竟有些读书人迂腐起来,那是半点情理都不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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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为此拒绝姑娘。”
“那……那是为什么?”
“先生怕我父亲怪罪?此事我也不会告诉父亲的。”
“今晚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玉姝也绝不会对先生有任何不敬,反而铭感五内。”
“求先生帮我……先生,萧先生……萧先生你别走……萧先生……萧璟!”
一把抢上前拦在门口,玉姝气得满面通红:“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血热而死吗?好,左右我今晚是活不成了,那我就留书一封告诉世人,说你是如何袖手旁观!”
萧璟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
他忽然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好,那我现在就去帮姑娘寻一个愿意解毒的男子来,如此,就不算袖手旁观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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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这玉姝从小到大,何尝受过此等委屈?原本也一直以为萧璟是个谦谦君子,此时方才觉得,此人冷心冷情,实在教人胆寒。
一时间她只觉头晕目眩,羞怒之下身子摇摇欲坠,原本就是强自扎挣,此时再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朝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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