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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缠绵的痛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神苏西
马天浩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低声说:谢谢了。
方宜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马天浩的脸色有点变了,他紧紧盯着观众席上空的灯组,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竟然觉得有个灯组晃了一下
山奇也随着马天浩的视线向上望去,也不由屏息静气。观众席上有一组聚光灯似乎要松动,摇摇欲坠。而在那组灯具底下,正站着在低头领的苏西和艾米莉
马天浩心中一紧,似乎听到了螺丝松动般的杂音。
演播厅的一些人可能也感应到了什么,纷纷抬起头看,在苏西和艾米莉的所站处位置,悬挂着在她们头顶的一盏用来打光的大灯似乎突然松动了一下,猛地歪斜悬吊在了一薄
松落的螺丝承受不了过大的重量,眨眼间铁质的灯组脱离了钢架飞坠而下,直砸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一愣之下都猝不及防之时,突听一声小心,众人眼前一花,两条人影一前一后,从舞台上飞跃而下。
苏西闻声抬起眼,正好看见大灯正向自己急坠而下,她有刹那间的愣神,竟忘了闪开。
就在此时,一个温暖的身体飞扑上来,将她牢牢地压在了身下,她惊颤中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一声钝重的撞击声,紧接着是一声玻璃碎裂落地的巨响,让她震耳欲聋。
她从魂魄未定中醒过神来,发觉马天浩正扑在自己身上,刺眼的鲜血从他的后脑汩汩而出,汹涌不绝,染红了他白色的厨师服,在他和她的身下形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而艾米莉被一种强大的冲力推翻到一爆她坐起身来看见推自己的人是山奇,怒吼道:你干吗,山奇
山奇没有回答她,他回头望见了马天浩满头满脸都是血,忙不顾一切地推开还呆在原地的人群,扑上前去,帮苏西扶起马天浩。
因为离苏西的距离太远了些,当那组灯具砸下时,马天浩来不及将苏西推开,于是便把她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那大灯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头上,然后跌碎在一旁。
苏西心胆俱裂,快要发疯地一把抱起马天浩沉重没有知觉的身子。
而缓过神来的马天晴也尖叫哭着扑上前来,抱住马天浩。
浩,浩,苏西全身发冷,在心中呐喊着马天浩。她用手徒劳地想堵住马天浩后脑汩汩流出的鲜血,但鲜血还是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苏西魂魄齐失,如坠无底深渊。
马天浩躺在在苏西怀中,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再也无法回答苏西急切而哀伤的呼唤。
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山奇连忙帮忙用衣服堵住马天浩的伤口,但衣服和苏西的手捂不住马天浩脑后急剧流失的鲜血,马天浩和苏西已都成了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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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缠绵的痛楚 第四卷|第一百零三章 隔着眼泪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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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抱着马天浩,只觉他的生命力正一点点地消失殆尽。
恐慌与无助充斥着苏西的内心,她着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在心里呐喊,天浩,别离开我,你要好好的,要好好的
泪水簌簌滑下她脸颊,她握紧了他满是血污的双手,轻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的泪水滴在他没有知觉的脸上,将血污冲出了一道道痕
天浩,我爱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好吗.苏西哭着对马天浩说,求求你,醒醒,睁开眼看看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生气,我答应你,以后再不对你发脾气,只求你,求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呀
但是马天浩静静躺在苏西的怀里,已无法回应苏西的哭喊了,他的神色很安详。
也许,在将她护压在自己身体底下的那一刻,他终于让他们之间曾经深刻但濒临绝境的爱得到了救赎,因此即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急救车来了,急救人员将马天浩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便十万火急地将他抬上救护车,一路救护车闪着红色信号灯呼啸着飞驰而过,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与死亡抗。
医院急救室门口。
苏西如木雕像一样,茫然坐着,脸上的泪水没有一刻停止奔流。
一路跟来,在苏西身边哭泣着的马天晴抬起悲痛而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苏西恨声说:天浩哥若是有什么事,都是你害的你开心了吧,天浩哥是这么护着你,可你却把他害成这样他若有三长两短,我,我不会放过你
一旁的艾米莉看不下去了,对马天晴说:这位,请你说话注意点,也不知是谁害了马天浩,害得两个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大家心知肚明。在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简直是连最起码的廉耻心都没有了
马天晴恼羞成怒,站起来对艾米莉说:你是谁你说清楚,究竟谁害了谁
艾米莉不怒反笑,她上下打量着马天晴,说:啧啧,现在社会还真是变化大哈,我都赶不上时代了,小三这么理直气壮我还是头一次见着。
马天晴脸气得又红又青,但一时语塞。
山奇忧心忡忡看着急救室,拉拉艾米莉的衣袖说:米莉,别吵了,安静点。
马天浩生死未卜,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到极点。尤其是苏西,仿佛魂魄齐失。他能理解苏西的心情,她和马天浩感情的深厚有目共睹,刚才那位小三姐还真是看轻了苏西和马天浩之间的爱,其实若是马天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估计苏西也不能独活了。
他看了看艾米莉,心想,当时若不是离艾米莉比较近,还来得及在大灯砸下来之前将艾米莉推开,那么现在躺在医院被抢救的就是自己了。
但,有爱过的人一定都明白,假如自己受伤能换来自己心爱的人不受伤害,是没有人会后悔的,反而甘之如饴。
他拉过艾米莉的手,用力握紧。艾米莉看他一眼,将头靠在了山奇的肩膀上,两人默默相对,心意相通。
马天浩已经进去很久了,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苏西坐着一动不动,心里慢慢开始发凉。
只有即将失去后才懂得珍贵。她想起马天浩对她的点点滴滴,他微笑时候露出的小酒窝,羞涩的时候微红的脸,为她做的每一道美味的饭菜,她才真正明白他的爱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可一想起他忧郁的企求她宽恕的眼神,他孤独寂寥的背影,而自己竟然那么狠心,将他拒之门外,她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他是犯了一次错误,而且还是无心犯的,可是自己偏那么固执,将他贴上了永远冷冻的标签,是她太傻,还是对爱情太苛求
可所有的一切在生与死一线间,变得那么轻渺。
有什么不可原谅的,真的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换取吗
她想着,哭着,心里呼唤着天浩的名字,天浩,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求你能平安,能快点醒过来,醒过来我们就好好在一起
一夜过去了,转眼一个白天又过去了,苏西依然坐在椅子上,执着地等着马天浩。
她陷入了自责与痛苦之中,身边人来人往,她惘然未觉。
她只知道很多人都来了,好象马易轩也匆忙从日本赶回来;而刘烨和刘正树早就来了,刘正树盯着苏西,眼里有猜疑和隐怒,可是苏西目无焦距,心已渐如死灰。
大家都在叹息,都在等待。
刘烨看着静默而憔悴的苏西,叹息了一声,她已经坐着一天一夜了,身上的血衣还没有换下,触目惊心。他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弟弟当时受伤的惨烈。
他蹙着眉头,在心里暗暗祈祷上苍,早点让马天浩脱离危险。
刘正树似乎一夜苍老了许多。刚接到马天浩生命垂危的噩耗那一刻,他高大的身形晃了晃,退了几步才稳住。
这个孩子打一出生,他就没有尽过自己当父亲的责任,甚至还狠心将他们母子赶出家门,对于马天浩,刘正树对他亏欠了许多。自从那日相见,马天浩的出 现撞开了刘正树父爱的心门,他愧疚地一直想找机会企求马天浩的原谅。他原想等厨艺大赛结束,就将马天浩接回家里,让他继承他的美食王国。他的这个念头也得 到了刘烨的支持。
一切都计划好了,但,马天浩受重伤的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将刘正树打击得快垮了。
刘正树和刘烨急速赶到医院,看见苏西怔怔坐在急救室的门口等着马天浩,刘正树看着苏西似曾相识的脸,不由面色苍白。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但苏西一直没有反应。
刘正树走到苏西面前,盯着她,缓缓地说:你说,你是来报复的吗
苏西从茫然回过神来,被刘正树凌厉的眼神逼得向后靠了一下。
刘烨见状忙阻拦住父亲:爸爸,你怎么了
刘正树甩开刘烨的手,继续问苏西:你说,是陈茵茵派你来的吗说着,他抓住苏西的肩膀,用的力很大,把苏西捏痛了。
苏西看着眼前疯狂急切的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
刘正树,你冷静点马易轩上前拉开刘正树,这事又和陈茵茵何干
刘正树转脸看着马易轩,冷哼道:不是陈茵茵和苏丹青派来的,那她怎么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你也知道有天谴一说了,刘正树你也相信多行不义,有报应了吗马易轩冷笑一下,说:但你别以为别人的心都像你一样阴暗狭隘
他走过去,拍着苏西的肩膀,说:这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的,天浩是为了救苏西才受伤的,哪来的报复一说。
刘正树仍用猜忌与愤怒的眼光看着苏西,突然急救室的门开了。
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大家赶紧都围了上去,苏西只觉得两腿发软,她不敢上前去,就怕护士嘴里说出她最害怕的噩耗来。
护士环顾了一下,问道:马天浩,马天浩的家属在哪里
在这里,刘正树和刘烨急忙上前去,焦急地等待护士说话。
护士说:病人头颅受撞击太重,现在还在抢救过程中。病人失血过多,血库的血怕不够用,有他的直系家属吗这里能否给病人输血以备不时之需
有,有。刘烨急忙说着,我是他哥哥。
护士点点头,说:那你跟我来,先去做血型测试。
等等,刘正树对着护士说,护士,我儿子马天浩,究竟怎样了
护士看看他,有点怜悯有点迟疑地说:病人家属最好心里有准备,抢救到现在,病人仍然没有脱离危险,而且,而且,就算抢救过来,只怕,只怕也会成为植物人
在场的人闻言都面如死灰。
苏西着嘴唇,她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艾米莉上前拍着她的背,劝慰着她,苏西,别难过,天浩吉人有天相,会熬过这一关的。
苏西目光呆滞,将头埋进自己的胳膊中,她蜷缩成一团,她像孤苦无依的孩子,面临着失去马天浩温暖怀抱的恐惧与心伤。
又一个黑夜过去了,天亮的时候,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马天浩全身插满导管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苏西站了起来,着扑上前去,她看着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天浩,想叫出他名字,但从喉咙脱口而出的,却只是一声呜咽。
主治医师疲倦得已是满眼红色血丝,他看了看围在推车附近的人群,说:现在病人非常虚弱,请让让。同时他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刘正树迎着医生的目光,说:医生,我是病人的父亲,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医生看看刘正树,说:病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受伤过重,一直处于危险期。因为我们医院治疗条件有限,所以我们院方有个建议,请病人家属自行商议,转院到更好条件的医院去接受治疗。
山奇一听急了,转院且不说天浩受伤这么重,经不起折腾,再说,你们医院就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之一,你们要是都治疗不好了,那到别的医院还有什么意义说完,他面色发白,眼眶里有热泪,医生这么说,不是代表马天浩没有希望了吗
医生点点头,对所有人说:很抱歉,我们都已经尽力了。说着,朝大家点点头,迈着疲惫的脚步离开了。
苏西看着昏迷中的马天浩,眼泪一串串掉了下来。
她伸出的手轻轻抚摸着他包着绷带的脸,喃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天浩,天浩
她拿起他的手抚摩着自己的脸,将脸埋进他的手掌里,泪水,从他的指缝中渗出
假如知道救自己需要马天浩以付出生命为代价,那她宁愿他不救自己。与其他死,不如自己死。她不要,不要,她不能不能接受他即将永远离开自己的现实。
她喊着他的名字,用手指抚摩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哭得不能自己,她后悔了,后悔了,不该和他相爱,不该和他那么甜蜜,不该那么武断一意孤行。
她跪在他的床前,祈求上苍让他醒过来,还她一个完完整整的马天浩。
病房的门推开了,刘烨走了进来。
他看着在马天浩身边哭泣的苏西,不由眼眶也红了。
他站在床爆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苏西那么深爱着马天浩,他们就多呆一会儿吧。
过了一会儿,刘烨看看手表,走到苏西身爆轻声说,苏西,苏西
苏西抬起泪痕纵横的脸,看着刘烨。
刘烨轻声说:苏西,我父亲联系到国外的一家医院,现在必须将天浩转到那家医院去。
真的苏西睁大泪眼,忙挣扎着站了起来,心里又有了一丝希望。
是的,我们已经与对方的医院联系好了,只等天浩一过去便进行救护治疗。刘烨说着,却没有看苏西。
那好,苏西说着,急切地问,那天浩能经得起颠簸吗她的目光落在天浩的脸上,眼里有担忧。
父亲特意包机,直达国际航班,待会儿我们就要将天浩护送到法国去。刘烨回答苏西。
苏西点点头,眼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对刘烨说:那我,我去换一身衣服。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沾满血污的衣服,既然要陪伴马天浩出国去救护,她得赶紧将衣服换下来,免得满身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苏西刘烨欲言欲止。
怎么了苏西抬眼看他。
我,那,刘烨不知从何说起,但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我父亲再三要求你不要跟在天浩身边。可能我的父亲,父亲不能接受天浩为了一个女人弄成今天这样,所以,所以
苏西紧紧抓住床沿,半晌没有说话。是她连累了天浩,确实是她害得他成这副模样。
天浩出国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谁也没有多少胜算,我父亲希望天浩身边有他可以信任的人,刘烨看着躺在病毫无生气的马天浩,难过地说,苏西,请原谅,我的父亲很固执,而且对你有误会
泪水无声从苏西的脸上滑下,她回头看了看马天浩,内心在交战着,终于下了决心,她对刘烨说,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好好活下去,需要我做什么,我,我都愿意
说着,她蹲在马天浩床前,拉过他的手,轻轻印上一个吻。
她的眼泪不停奔流着,心里在默默说:天浩,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看着马天浩被停在医院外面的车接赚过一会儿他将由刘正树和刘烨护送到国外去治疗。
苏西睁大眼睛,透过泪雾要将他那张熟悉的脸庞牢牢记在心里。因为她知道,有可能今天一别,将是相见无期。
尽管不舍,尽管从心里传来的痛楚如针扎般,让她的心开始渗血,但她知道,没有什么比他能平安活着的事情更重要。
再见,天浩,再见苏西在心里默默说着,满脸是泪。
车门被关上,载着马天浩、刘正树和刘烨,以及马天晴的车驶离了苏西的视线。
苏西看着车远去,再也支撑不住内心的伤心与忧虑,她身子晃了晃,朝地面倒了下去,倒了下去
她恍惚中听着艾米莉的叫喊声,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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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缠绵的痛楚 第四卷|第一百零四章 难以愈合的暗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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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
连续的高烧。
苏西昏迷中感觉到自己好似置身于熊熊燃烧炼炉中,烈火将她重重包围,火苗舐着她的全身,烧得她身心痛楚她辗转痛苦低吟,喉咙却干涸得叫不出声 来朦朦胧胧中她似乎看见马天浩微笑地看着她,她惊喜地朝他伸过手去,但突然他如水汽般蒸发了,苏西大惊,哭着喊着天浩,天浩,不要走她肝胆欲 裂。
苏西,西儿耳旁一直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着她的名字,苏西终于从昏迷状态的噩梦中醒来,她无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陈茵茵那双哭红而担忧的眼睛。
妈妈苏西想发出声音,但嗓子却涩疼地说不出话。
陈茵茵正拿着湿棉签往苏西干裂的嘴唇上蘸着,看见苏西醒来,憔悴的脸上展开了一个欣喜的笑容,但看着苏西虚弱无力的样子,不由雄得又掉下泪来。
她想要对苏西露出笑容,但只能勉强地动了动嘴角,一股心伤涌上胸口,她撇开脸,不想让苏西看见自己脸上的泪。
苏西看着陈茵茵,眼泪不住地从眼角流下,她沙哑地对陈茵茵说:妈,天,天浩他走了话未说完,她已哽咽得说不下去,只是像个孩子一样蜷在被子里呜咽着。
陈茵茵点点头,她抱住苏西安慰着:妈妈知道,你舍不得天浩,不过别怕,天浩会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
苏西趴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放声痛哭
哭了半晌,苏西发觉母亲也在哭泣,她抬起头,用手抹去母亲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妈妈,爸爸他因为怕母亲伤心,从日本回来后,苏西一直没有勇气告诉母亲关于父亲的一切。
可是陈茵茵却点头说,我,我已经知道了,你马易轩叔叔已经告诉我说着泪如泉涌。
当陈茵茵接到艾米莉的电话,匆匆乘飞机过来赶到医院时,已是苏西住院的第二天了。
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见了一个瘦削男人的背影。
她的心一窒,有种错觉,好象坐在苏西病床前的是苏丹青。
她着唇,就要喊出丹青这个名字时,那个男人回过头来。
不是苏丹青,是马易轩。
他看见了陈茵茵,先是迟疑了下,接着便激动地站了起来,茵茵他一下子便叫出了她的名字。
当年离开时,都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人,如今一晃眼,人到中年。
马易轩看着陈茵茵,心里有无限感触。这么些年陈茵茵带着孩子过得估计是很艰难,他想起远在日本的苏丹青,不由一阵辛酸。
若是当年不是太意气用事,今日一家三口该是如何的幸福。
一抹失望掠过陈茵茵美丽的脸,但她还是朝着马易轩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顾不上和马易轩寒暄,陈茵茵匆匆和他点头打招呼,急忙走到病床前看着自己的孩子。苏西就是她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当陈茵茵听到马天浩为保护苏西 出了事,苏西又为了马天浩病倒的消息时,既心痛又悲伤,她心急如焚,心里埋怨老天怎么不开眼,让这两个孩子受这么大的罪。
直到看过苏西后,知道苏西是忧心过度而昏倒,需要调养休息便可痊愈,她方才放下一颗悬吊着的心。
她抚摩着苏西的脸,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马天浩生死未卜,苏西这孩子该不知有多焦心,现在只希望马天浩能顺利度过一关,早日回到苏西身边。
陈茵茵替苏西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凝视着苏西,半晌她才回过头来,强抑内心激动对马易轩说:易轩你,还好吗
看见马易轩她犹如看见了苏丹青,她知道这个师弟一向和苏丹青感情甚好,也许在他的口中就能得到丹青的下落。
但她不敢开口问,算自己自欺欺人也好,她怕一张口,问到的答案不是内心所希望的,那她宁可不问。
马易轩点点头,道:还好。
然后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有提起那个人。
犹豫半天,终于陈茵茵还是问起了在她心中魂牵梦绕的人,她问着马易轩,用的是轻柔的口吻,但的音调还是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安与害怕。
丹青,是,是和你在一起吗
马易轩诧异地看了陈茵茵一眼,低声说:苏西还没有告诉你吗
陈茵茵心中一颤,没有,怎么了丹青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马易轩看着陈茵茵,半晌没有说话。
但最后他还是说起了关于苏丹青的一切。
当陈茵茵得知苏丹青离开是因为相信刘正树荒谬的谎言时,她明亮的眼眸刹时失去了光彩。
她用力抓住床爆双眼呆滞,半晌才说:他怎么,怎么就这么傻呢
她踉跄着坐在座位上,掩住了脸,他,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说着,一阵悲从中来,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脸上只有惨淡的苦笑。别人不了解她无所谓,可是自己的爱人对自己的不信任让她犹如万箭穿心。
也许是刘正树的手段太高明,但是假如当年苏丹青能坚持相信她犹如她相信他,也不会有后来二十年的劳燕分飞与相思之苦,他们也曾那么相爱过,却为何他对自己缺乏信心
一时间太多的爱与恨在她心头翻涌,让她情绪混乱。
马易轩看着陈茵茵,想上前安慰她却又不敢。
陈茵茵低着头平复自己的心绪,她抬起头,忍着泪水又问马易轩:那他一直在日本吗
她以为苏丹青到现在还在误解她,可是随后马易轩告诉她的事情却让她如坠万丈冰窖,当她听到苏丹青因为车祸毁容孤苦无依的惨状时,她两眼发黑,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
马易轩急忙上前扶住她,茵茵,你,你没事吧
陈茵茵着嘴,胸口犹如压着一块沉重大石,她挣扎着,半晌,才叫了一声丹青用手掩着嘴痛哭出声。等了他整整二十年,不知道为他流过多少泪水,她 也怪过怨过,对他的爱与期盼慢慢变成一种忧伤与恨爱,她恨他,尤其是梦回时,她恨他将她狠心抛下,让她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承受着痛苦无依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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