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荀巨伯笑容满面的答道:“正是。”
“巨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荀巨伯回头一看发现正是祝家的八公子祝英齐,“君亦兄,许久不见。”
“巨伯,书院一别,真是许久未见了。”祝英齐感叹道,便见了那私兵,有些愠怒:“你们余公子当真霸道,连我好友上门都不许吗?”
私兵顾及祝八的身份,连忙后退:“八公子误会了。”
祝英齐冷哼一声,拉着荀巨伯就走进祝府,书童也赶紧跟上。
才进了祝府,祝英齐见四下无人,才拽着荀巨伯到角落:“文昭(祝英怜的字)知你定会登门拜访,已经等候多时。如今文昭所在的桃李院被重重私兵把守,文韵(祝英台的字)也不知被余家关在何处。君亦知自己强人所难,但还望巨伯助我祝家。”
“君亦兄哪里的话!我在书院多受你们照抚,朋友有难,我自当义不容辞。”荀巨伯自然义气不过。
“多谢巨伯。文昭已写了信。这一封望你交给文才,速来祝家解围。另有一封望你交给我五哥祝英明,叫他在朝堂之上牵制余家,伺机而动。”祝英齐慎重道,“如今祝家还有我主持,他们还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君亦兄放心,巨伯定不负所托。”荀巨伯慎重应下,但又心生疑惑,“只是……”
“巨伯但说无妨。”祝英齐道。
荀巨伯这才问出口:“祝家何故遭此大劫?为何英连英台皆被人关押?”
“都是那余梦龙贪花好色,贪图家妹颜色,意欲强娶。”
“什么?欺人太甚。”荀巨伯义愤填膺,忽然他又反应过来,“祝家不是十子无女吗?”
“此事对巨伯有所隐瞒,在下十分歉意。”祝英齐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其实英台和英怜都是女子。那余梦龙看中了英怜的美色,又想强纳英台为妾。可英怜英台已有婚约……”
此言一出,巨伯惊得后退几步,才反应过来:“当真是我瞎了眼,未看出是女红妆。”
“巨伯……”祝英齐担忧的望着荀巨伯。
“君亦兄放心,即便她们是女子也是巨伯的好友,巨伯自当竭力而为。”荀巨伯回答的铿锵有力。
祝英齐见惯了这些天众世家的落井下石,见荀巨伯如此义气,自是难掩感动,向巨伯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多谢。”
荀巨伯扶起祝英齐,“同窗之间,不必多礼。”
“嗯。”祝英齐感动的点了点头:“待会到外面还望巨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装作没有到这两封信。”
“我自是明白。”荀巨伯点头。
祝英齐又恢复笑的模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巨伯,头一次来我家,定要好好看过我家花园。”
“全听君亦兄安排。”荀巨伯话音刚落。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祝英齐一惊,连忙与荀巨伯交换了个眼神请去查看。
却见一个年少的小公子喊着疼从草地里站了起来,看样子是翻墙过来的。
“德正!”荀巨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是谁。
揉着腰喊着疼的赵小公子见了两个人忙行了一个礼:“巨伯兄,君亦兄。”
“德正,你这是?”祝英齐满脸疑惑,哭笑不得。
赵德正只能苦笑着说:“君亦兄有所不知,我已在祝府外面逗留多日,被私兵拦着,无法进入。不得已出此下策。今日使的小伎俩,引开了私兵,才在书童帮忙下翻墙过来。”
荀巨伯听了这话感叹自己运气之好,又笑着打趣起了赵德正:“我们赵小公子真是倒霉至极啊。”
“这可不是吗!摔得我筋骨都散了!”赵德正揉着腰,一脸的郁闷。
祝英齐见了,忙说:“府上正有大夫,不妨让他看看。”
“不必不必。我只是素来爱叫唤,并无什么大碍。”赵德正连忙摆手:“只是近日见祝府被私兵所围,心中惶急。所以翻墙过来,想问自己可否帮得上什么忙。”
祝英齐思索片刻,“待我修书一封,你交予你姐夫陈恒。”
“好。”赵德正连忙应下。
祝英齐再次郑重的向两位行了一礼:“祝家有此友,真是祝家之幸。”
荀巨伯和赵德正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荀巨伯道:“一方有难。”
赵德正接上:“八方支援。”
两人齐齐道:“当如是也。”
——鄮县
“文才兄,灾民已经安排好,多谢你慷慨捐助的粮草,鄮县百姓才能重新吃饱喝足,好好安顿过日子。”梁山伯身穿县令服,带笑着走进营地来。
“我家捐助了你那么多粮草,若是你这点事都办不好,当真叫我怀疑你书院三年学了些什么!”马文才冷哼道。
“多谢文才兄相助。”梁山伯郑重的向马文才行了个礼,“不然以山伯家的情况,绝对无法援助到鄮县百姓。”
“我可不是在帮你。”马文才冷漠道:“朝廷派我来剿匪,这小县城就是我的大后方,我可不希望我的后方乱了拖我后腿。”
“山伯自当竭尽全力,为文才兄管理好后方。”梁山伯道。
马文才却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我才不需要你帮助呢。”
梁山伯听到此话就笑了出来,“是。文才兄,县令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明日再来寻你。”
马文才没有理他。梁山伯也没有生气,好脾气地带四九出去了。
出了营地,四九为梁山伯打抱不平:“你瞧瞧马文才多大的官威啊!”
梁山伯闻言却笑了:“文采兄这是刀子嘴,豆腐心。”
却说军营中,见梁山伯走远了,马统才奇怪的问马文才:“公子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梁山伯吗?这次怎么还帮他呢!”
马文才凤眸斜瞄了他一眼,薄唇微启:“蠢货。如今同为朝廷命官,与他又无什么大的恩怨,又何必使什么小性子?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利益为重。这次我帮他,是因为这件事有利于我。鄮县安稳,我们才不会腹背受敌。”
“何况……”马文才轻道:“祝英台中意于他。将来我与他是要做连襟的,关系不能太坏。”
马统听到最后一句,暧昧的笑了: “原是为了九姑娘呀!”
马文才耳根子一红,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梁祝之横刀夺爱 计谋
这是一所私宅。
祝英台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私兵,心中的愤懑几乎让她忘却往日学过的礼仪气度。花了大力气才把自己想把屋内东西砸坏了冲动给压下,祝英台开始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该如何逃出去。
能让她感到安慰的是这比开始的好了一点,至少她现在已经把银心给要回来了。可想起前几天的遭遇,她还是愤怒的不行。
关她的房间被打扫的很是干净,并且致华美,桌上也不缺茶水糕点,可见用心了。祝英台却只想冷笑,她根本不敢碰那些食物,谁知道里面会下什么肮脏东西。
她都不知道自己家有这样一个表亲,还是一年前在杭州城内见过的贪花好色的纨绔子弟!真是好笑极了,他竟然要纳她为妾?祝英台绝不会做妾!!!
记得几天前余梦龙耀武扬威的来到她的房内,跟她说这祝家的情况,九姐已经因为她答应了与余梦龙的婚事!这怎么可以!九姐喜欢的是马文才。纵然她曾经不喜马文才,可从来不否认马文才文武双全是个翩翩佳公子。余梦龙不配,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祝英台强压下心中的厌恶之情,思索起出去的办法来。她知道只有她出去了,她们家才不会为人所胁迫。
“小姐!吃饭了。”银心端着饭菜进来。
祝英台担心的问:“怎么样!他们允许你用厨房的东西吗?”
“小姐,他们早把东西做好了。我怀疑他们别有用心。”银心皱眉道,“不过我偷偷拿了几个果子,暂时用果子充饥吧。”
银心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苹果来,递给祝英台。
祝英台无论如何是不会吃那些准备好的食物的,除非是银心做的。她一向不相信余梦龙的人品,这个卑劣小人说不准会在他的吃食里面掺些什么肮脏玩意儿。
毕竟将她掳过来的第一天,他就一副急色的模样。好在她学过武艺防身,所以余梦龙这个卑鄙小人才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你就找个地方把食物丢掉,就装作我已经吃过了。”祝英台道。
银心应了一声早已经习惯了正准备把饭食到花瓶里面,忽然,她觉得那份糕点有些不对劲,她将糕点捏开,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布条。
“明日子时,调虎离山,趁机东门出府。”
银心惊呼起来:“小姐,你看。”
祝英台一怔,拿过布条细看了一遍之后,沉思了片刻:“虽不知是真是假,但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银心趁今日多多熟悉府内的路线,为明日逃出府,做好准备。”
余梦龙派兵关押着祝英台,不准她出房间,但银心却是自由的。
银心应下之后。两人连忙把这些东西销毁,祝英台一向聪明,若非出生便是个女子,余梦龙怕是不如她。
——桃李院
“少爷。”私兵纷纷向余梦龙问好。
余梦龙傲慢的笑笑,大步走进了桃李院中。
年轻的小娘子坐在亭中安静的看书,唇红齿白,好似桃花流水,绝艳多情。
当年在杭州第一眼看见这位小娘子的时候,余梦龙便起了觊觎之心。虽然没有见过花魁,但余梦龙知道名满杭州的花魁也就不如眼前这位小娘子。
祝英台也生得貌美,恰似杏花微雨的美貌也是无人能比。只不过,杏花是清丽的,桃花就是艳丽的。这是两种不同的美,余梦龙天生偏爱这种艳丽多情。
虽然说偏爱这种艳丽多情,但是两位美人都能得到,他怎么可以舍得放手其中一位呢?
尤其是这位桃花美人是他死对头的梦中情人。如今被他娶到了手,可想而知马文才会有多少痛苦?马文才越痛苦,他就越快乐。从小到大一直被他压着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几乎让人发了狂,只想不顾一切的反超,哪怕这位美人心中想的不是他那又如何?
“小九。”余梦龙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美人有异心,所以他准备打压她,提醒她有把柄在他手上。
“表哥?”美人抬起头,带着点疑惑的望着他,那双桃花眼轻而易举的做出了深情脉脉的眼神,着实蛊惑人心。
正余梦龙不禁愉悦起来了,当然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小九,我从母亲那边听完一件事情,你与小十是双生子吧。”
祝英怜面不改色的默认了。
“听闻双生子头一个出生的是福星,后一个便是灾星。”余梦龙笑了:“当初老夫人听从道长的话派人接了灾星来我们家驱邪,可如今我到这儿,却发现当初她好像接错了人呢……”
祝英怜默默握紧的手,微笑着问他:“表哥这是何意呢?”
“当初被接走的人不是小十吧!是你,小九对不对?还有当初你母亲骗老夫人说生的是两个儿子,实际上是两个女儿!”余梦龙微笑着说出带血的话:“按道长的话来说,如果是两个女儿,小十应该是必死无疑的呢。”
“道长当初大概是算错了,英台长到现在也未见我家出现什么祸事。反倒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呢!”祝英怜不轻不重的反驳他。
余梦龙冷笑一声:“芝麻开花节节高不应该都归功于你吗?我的福星小九。”顿了顿,“你说我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会怎么样?”
未等英怜回答,余梦龙就接上了他的话,用愉悦的语调说道:“大概比当初对付你还要残忍点,直接把她弄死吧!”
他阴鸷的眼盯着小娘子娇嫩的容颜:“小九我知道你聪明,至少比我聪明。狗急也会跳墙。我虽然猜不出你在想什么,但是一旦让我发现什么你,不会想知道你的好妹妹是什么下场!”
“表哥还真是误会我了呢。”她的语调颇为甜蜜,极为诱人,好似天真不谙人世一般。
余梦龙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冷哼一声,便走了。
余梦龙不知道英怜打着什么主意,但祝英怜一清二楚的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无非是急着娶了她,将生米煮成熟饭后,等祝家回转过来,也不好对他下手罢了。就是打着让祝家吃个闷亏的好主意。
但成亲需要的时间可久了,礼问吉等等等等一个都不能少。祝英怜有的是办法拖下去,只要死命的拖,等各位亲友准备好对付余家,余梦龙的阴谋就没办法得逞了。
——荒郊
“离鄮县还有多远?”荀巨伯问自己的书童。
“还有三天的路程。”书童回道。
荀巨伯的身上尽是尘土了,他一路风尘仆仆,就怕自己来不及,听到书童这句话他只能长叹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再快点。”
梁祝之横刀夺爱 变故
成亲需三书六礼,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经过此“六礼”方可成婚。
这每一样都时力,为表庄重,多耗些时候也无可厚非,因此祝英怜打算借着六礼来拖延时间。
而其中纳征亦称纳成、纳币,六礼中第四礼,即男家把聘书和礼书送到女家。在大婚前一个月,男家会请两位或四位女性亲戚(须是全福之人)约同媒人,带备聘金、礼金及聘礼到女方家中。
第三礼的纳吉才刚刚开始。余梦龙却已经将第四礼的媒人给带了过来,原本他还没有那么急不可耐,祝英怜猜测是否出现了什么变故。
“九小姐,我家少爷一心向着您,是希望早日能见到您,一时罔顾的礼法,还望九小姐见谅。”妇人笑着解释。
祝古人怜的美目望了一眼外面来来往往的士兵,微微笑了起来:“就依表兄的。”她表现得极为乖顺,妇人见了满意的点着头。
余梦龙突然如此急迫,祝英怜的心中有了少许的猜测,英台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想来是祝英台有所动作。
——私宅
英怜猜的没有错。余梦龙正在原本关着祝英台的宅子里发火。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还带着个丫鬟,你们就这么让她跑出去了!!!废物!!!”余梦龙毫不留情的往侍卫的心窝子里踹了一脚,“快去给我把人找出来,我管你干什么!一定要把人找到!”
“公子,并非属下无用。只是这院子突然着了火,走了水……属下怀疑有人内应!”侍卫匆匆忙忙的解释。
“内应?”余梦龙笑了,“居然有内应,你都找不出来!不是你无用吗?”
“公子,我……”
“拖下去喂狗。”余梦龙厌恶的踢开他,狠毒的吩咐道。
“是。”恶奴们应下。
“公子!公子!!!”侍卫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余梦龙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恶奴们从善如流地将侍从的嘴堵上。
——鄮县
锦衣玉皑的青年将军端坐在骏马之上,年轻的面孔还带着激战后的潮红,鲜红的血自那银枪头滑落,显出凌人之气。
将士们崇敬地望着他,将他视为楷模。
而一道充满怨恨的眼神便显得极为突兀。马文才漫不经心的顺着目光望去,果然就是秦京生。
这位被山长逐出书院的昔日同窗,如今狼狈的被绑,像只狗一样被士兵们拖着。
马文才见到秦京生倒是有几分意外的。今日他上山剿匪,终于打下了山上的匪寇,这土匪头子不想竟是个老熟人,秦京生以往在书院里就常做偷鸡摸狗的事儿,当了山上的匪寇头,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看什么看!”士兵也发觉了秦京生怨毒的眼神,当下给了他一巴掌,叫他安分点。
秦京生怨毒的看了士兵一眼,只能低下了头。
马文才轻蔑的笑了笑:原本就被他踩在底下的人,现在还是应该被他踩在底下。
朝廷下派的任务已经完成。马文才思量着总会升个官做为嘉奖。若不是为了能更加风光的去祝家庄提亲,他早就急不可待了。
不久前,他曾让人去祝家庄送过一封信,可是到如今还没有到回信,这让他有点焦虑有些不安。思前想后之后,又觉得自己好笑又能出什么大变故?又有什么变故他解决不了?
马文才一向自负。
军队的速度一向就快,就算是压着土匪,也不久就看见了营地了。
“报!将军,有个自称是您同窗的人求见。”守护营地的小兵当即就向他禀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人?”马文才问。
“鲁渊荀家的人,名巨伯,字子义。”小兵答。
“确乎是我的同窗。”马文才听了点点头:“那人在何处?”
“就在营地。”士兵回答。
马文才点了点头,让士兵引路。心中却升起了疑云。虽说他与荀巨伯是同窗,不错可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荀巨伯为何来此地不先拜访梁山伯,反到来先拜访他?怕是受人之托。猜测到那个委托人是谁,马文才就觉得有些愉快了。
因此他见到荀巨伯时是难得的和颜悦色的好表情,让荀巨伯颇有些受宠若惊。
“子义登门,文才却无好酒好菜招待,粗茶淡饭,还望不嫌弃。”马文才微微笑道。
“文才兄客气了。”荀巨伯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也微笑着应和起来,“出门在外,又何必多少讲究呢?”
“子义是贵客,又怎可如此怠慢?”马文才笑了几声,便冲着后面的马统吩咐道:“去把我藏着的那几坛酒拿来!”
“不必不必。”荀巨伯连忙劝人,“今日来,为人所托。有急事要办,不好饮酒。”
“何事?”此话正中马文才的下怀,立马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问他。
“此前我先拜访了祝家,英怜请我把一封信转交给文才兄。”荀巨伯从袖中将信取出交给马文才,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文才兄还是赶紧前往祝家解围吧!”
听荀巨伯的语气不太妙,马文才皱起了眉头,迅速拆开了信,一目十行看完了这封信。
下一秒,这位书院中最出挑的青年,一脚踢散了书案。
“轰”地一声巨响吓得荀巨伯后退一步。当荀巨伯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时,才看见青年阴寒的面色。
那双丹凤眼墨色狂涌,好似乌云遮天,狂风席卷。马文才绯红的唇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弧度,阴戾孤绝得像匹狼。青年笑得漫不经心,却好似白日里的妖魔。薄唇轻启,语气冷漠:“好大的狗胆啊!余梦龙。”
“马统。”马文才冷冷道。
“公子!”
“整兵,回上虞。”青年轻描淡写的语气中藏着暗潮涌流。
梁祝之横刀夺爱 归
坚硬的马蹄敲击在地面激起阵阵尘土。
规整有序的队伍飞快的掠过。阳光落下的一瞬,将军的银铠反射出极璀璨的光芒。骑兵们望着那道远远的闪光,咬了牙,狠狠给马再来了一鞭,希望可以追赶上前面的将军。
马统虽然是骑兵中最快的,但也已经离马文才有一段距离了。见此,他只能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扯着嗓子喊着:“公子!你太快了!!!慢一点,后面的士兵都跟不上了!”
将军的铠甲闪着耀眼的光芒,却越发遥远,仿佛对身后属下的呼喊无动于衷。
马文才什么也听不见,他只听见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马蹄声如惊雷似鼓点,生生锤在了他的心尖。
“文才兄……”
“文才兄……”
清汵汵的女声由远及近。远处的江南城镇在水雾中一点隐隐约约,恰若梦境迷茫。小姐男装俊秀,身上的环佩相击,声声极脆。
恍惚间又是那日修竹茂林间,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桃花灼灼的面容,朱唇微启:“既然了我的玉佩。你过些日子,选个好日子,上我家来吧。”
“一定要来,不然我嫁给别人去……”她抓住的衣襟似乎依旧发着烫。
“我等你。”姑娘说。
阳光晃花了将军的眼,他望着远处,坚定地说:“我来了!”
“公子!”马统好不容易赶上了马文才,还欲开口:“您……”
马文才却轻抬了手,眼眸中是说不出的动容:“到了。”
苍凉,又喜庆得可笑的唢呐声自远方传来,迎接着命运多舛的新娘。那喜鼓一声一声,将军几乎要将牙咬碎,薄唇轻启,只吐露出几个破碎的鼻音。
“公子?”马统担忧道。
马文才却微勾了唇角,低头向守城门的士卒问道:“这是哪家在办喜事?”
“这位将军有所不知。今日是当地豪强祝家嫁女,嫁的是九女。”士卒恭敬道。
“九女?”马文才嘲讽地开了口,握着马绳的手青筋暴凸。
“正是。”那士卒一脸戚然,“听闻是那男方强逼的,看上了女方的颜色。”
阳光倾落下,将军的铠甲格外耀眼,士卒看不清将军的神色,只听见将军冷沉的声音自上传来:“拿我枪来。”
士卒心里“咯”的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祝家庄
奴仆们捧着吃食珠宝,在庄内来来往往。祝家庄继三年后,再次张灯结,一派喜庆。不同于三年前,没有一个人面露喜色,喜事办得像是葬事。
余家的人来到时,见到祝家庄上就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余梦龙一点也不在意祝家庄的人的态度,反正他余梦龙这个女婿姑爷,祝家不认也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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