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别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北的窗
心在滴血,肺在漏气,肝胆胰脾肾在绞痛,至微的娃娃脸在扭曲变形。
再看慕长安,依然玉树临风地站着。
不付钱还这么中气十足,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至微气呼呼地走到门口,从此碧月阁三个字等于慕长安是朵奇葩。
“加一下微信吧。”慕长安又将那款平民百姓看都不敢看的手机递给至微,“你妈说让我看顾你的。”
“我谢你啊。”
真好意思,加微信都要我自己动手,算哪门子看顾?
不过至微还是加了他微信,不交流也可以用微信讨讨债什么的。
碧月阁旁边有一家哈根达斯,两人路过,慕长安停下来说,“我欠你一个哈根达斯。”
“我他妈早就不记得了。”
说起这个,至微的愤怒值就达到了顶峰。
慕长安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现在有五十二块八毛,应该够请你吃一个。要不要?”
敢再不真心实意一点么?
至微忍无可忍,咆哮起来:“我早就不吃哈根达斯了。”
“那好吧。”
然后就没了下文,对当年只字不提了。
至微心里暗暗骂了一句:shit。
分手后,一个人走在街上,至微冷静了一点。
比起哈根达斯,还是4500块带来的伤更重一点,得赶紧抚平止损。
至微发了个阴阳怪气的语音给他:“对于吃一顿饭花了我这么多钱,慕医生有何感想?”
对方回复了一串文字:“看你吃这么多也没有不舒服,你胃的容受性舒张功能很强劲。”
啊————至微死心了,这个人才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还能分分钟把人气死。
至微想来想去,干脆截屏一步一步告诉慕长安怎样绑定银行卡,以及转账发红包。
结果慕长安回过来:“谢谢指导。”
就......没了?
于是至微毫不留恋地将他删掉了。
为什么别人的久别重逢很浪漫,她的却很浪啊。
不知浪钱还浪表情!
删删删!至微使劲地划着手机,将慕长安从“微信”栏里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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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安:说你食欲好,真的只是想夸你。
苏至微:不,你不是。
筷子又动了。
慕长安:看,我果然没夸错。
至微:滚!
啊!求藏求评论!奶娃间隙码字,真的需要小天使的评论藏才有动力哇
慕医生,你别跑 第三章
桌前斗地主、吃薯片、瞄专业书一心三用的沈含笑,看见至微风雨飘摇走进宿舍,扭头跟拿着pad研究《华尔街日报》的卓小蝉说:“知了,你看老大像是从碧月阁回来的吗?”
卓晓蝉从屏幕前探头瞅了一眼:“像从追悼会回来的。”
沈含笑颠着跑过去,先往至微嘴里投了一片薯片:“老大,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滚滚滚。”至微撕咬着薯片,焦躁地嚷。
嗓子太干,薯片黏在喉咙里,干疼干疼,正好桌上有瓶可乐,至微操过来,拧开瓶盖咕嘟咕嘟下去半瓶。
“md,在碧月阁遇到个十几年没见的小伙伴。”
卓小蝉立刻将pad扔到一边,“哦?有情况!”
“男的女的?”
至微无力地:“男的。”
“哇,久别重逢。”
“干柴烈火”
“你侬我侬”
沈含笑和卓晓蝉十分“敬业”地摆出了一副荡漾的模样,显然认为这次重逢是至微的艳遇。
至微剜了她们一眼,将沈含笑手里的薯片一把夺到了自己手里,边啃边愤慨地讲述失去4500块钱的惨痛经历。介于她们以后要去s大医院实习,还不忘机智地隐去了慕长安的真实姓名。
两位舍友听到最后,果然很失望地转过身干自己的事去了。
“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呃...你想要我们说什么?”
“我损失了4500块啊。”
沈含笑说:“老大,你关心的是4500块,我们关心的是你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个屁,你见过三个月叫青梅竹马?”
“也是哦。所以到底是哪个比较重要?”
“4500块。”至微一脸坚定。
“4500块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
卓晓蝉附和,“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这两没良心的,合着损失的不是你们的钱,竟然如此冷漠。
想想钱,想想慕长安,像一回事又不是一回事。
“你们不觉得吃了不付钱很恶劣吗?”至微气鼓鼓问。
沈含笑耸了耸肩:“肯定是你色令智昏放走他的。哦,对了,他长得好看吗?”
至微再恨慕长安,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从小长相英朗俊气,长大后又多了几分内敛和清冷,总之,确实比较帅。
沈含笑和卓晓蝉一致认为,既然长得帅,就一点也不恶劣了。
至微无语。
见过没原则的,没见过这么没原则的。
这两货就是俩可耻的颜狗。
按照苏老大的脾气,谁敢这么得罪她,早就粉身碎骨了,这位竹马居然虎口脱险,显然是个人才。
沈含笑压不住八卦之心:“老大,你的竹马博士毕业了,应该比我们大不少哈。”
“那老大你还是算了,竹马太老,啃起来会把牙崩坏。”卓晓蝉笑嘻嘻说。
至微不耐烦地白眼:“去去去,才比我大四岁。”
“咦?大四岁,怎么人家都博士毕业了,你才大四呢?”
至微没好气地嚷:“鬼知道。”
沈含笑眯着眼睛无责任猜想:“瞧你这急赤白脸的样,明显就很在意他。你说你八岁遇到他,那他就是12岁,正是早恋的大好年纪啊,哎呀,老大,看不出来,你情史挺悠久啊!”
至微又跳脚大嚷:“滚滚滚。我又不喜欢他。”
“真的?”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至微被看得发慌,端起一脚从她俩中间踹过去,然后抠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或许我真的喜欢小时候的他,但绝不会喜欢现在的他。”
“那有什么要紧的,反正都在一个城市,多走动走动就又喜欢了。”
至微立刻急眼:“老娘只想把钱拿回来。”
沈含笑和卓晓蝉均表示:“其实凭老大你的实力,美食肯定进了你自己的肚子,也不算亏啦”
嗯,这么想的话,损失好像真的少了好多。
不,才不是,美食虽然都进了自己肚子,钱也是实打实没了呀。
“你为什么不问你妈要呢?这顿饭明明是她要请的。你就在她面前哭哭穷,说不定能回来双倍的钱。”商场中人卓小蝉一下戳中了关键。
谁想至微叹了口气,丧气地说:“你们不了解她。”
别人不知道,至微可是摸透了喻教授的脾性,跟她哭穷只会得到两种结果,第一被她说医学部奖学金那么多,你随便拿一个都能抵消,谁让你不拿呢;第二就是,其实喻教授给的生活挺足的,是她前几个星期抓小偷时把人整骨折了,赔了不少医药,结果,卡里只剩下一万了。
喻教授早就说过,她再下手没轻没重,医药得自己出,她不会再管。
唉,怪只怪最近时运不济,不断地破财。
至微赌气地干掉剩下的可乐,又在糖果盒里胡乱抓了一颗糖扔进嘴里,不知怎么地,一不小心整个吞了下去,正准备拆第二颗,突然感觉左下腹鼓出一个圆球来,胃里好像有把走火了的机、关、枪,突突突地要把她胃壁凿穿。
至微顿时又疼又胀,还想吐,转头悲愤地看了一眼包装,登时毛都竖起来了。
谁他妈把可乐和曼妥思放在一起?我特喵怎么这么倒霉啊,一堆糖里偏偏就挑到了曼妥思。
万恶的曼妥思!万恶的可乐!呕......
沈含笑眼疾手快,抽了张纸按在她嘴上:“老大,憋住,别吐。”
曼妥思加可乐,何止一把机关枪,简直是颗原。子。弹,换你你憋得住?
卓晓蝉在桌子底下捞垃圾桶,沈含笑死死捂住她的嘴:“4500,4500,想想4500,吐出来就没了。”
4500啊,里面有鲍鱼汁饭,海参汤.....不行不行,吐掉就是犯罪。可是肚子太胀了,不吐出来会被撑破吧,呜......好难受,再也不吃曼妥思,也不喝可乐了,救命。
卓晓蝉把垃圾桶递过去,沈含笑伸手去接,结果一松手,至微就喷出了一大泡褐色胃内容物。
啊~~~~沈含笑惨叫一声,“我刚拖的地呀~”
垃圾桶就在脖子底下,就有本事吐到一米开外的桌子和地上。
沈含笑来不及仰天长哭,至微张嘴又吐了。
四十五分钟后,沈含笑和卓晓蝉架着至微上了开往s大医院的出租车。
至微一直在呕吐,不仅吐脱水了,还吐出不少鲜血,生生把两位医学菜鸟吓到了,赶紧把人送去医院看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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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妥思:我只是个助攻。
沙雕文,逻辑死,医学方面都是扯淡!
慕医生,你别跑 第四章
s大医院急诊内科一年四季人满为患,沈含笑跑到分诊台跟护士说吐血病情重,能不能优先。护士头也不抬说,来这里的都是病情重的,你去走廊看一眼,不是昏迷就是心衰,也都得排队,医生就这么多,大家互相体谅一下。
沈含笑怏怏回去,至微已经吐得神萎靡,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而前面还有二十多号。
两人正焦急,沈含笑看到对面急诊外科冷冷清清。,情况紧急,也顾不得了,冲进去随便逮了个医生:“我们是p大医学部的学生,我的室友一直在吐血,您能帮忙看一下吗?”
这个医生只是个研究生住院医,出于对校友的关爱,便跟着去看了一眼。
“贲门撕裂,要住院,去内科看吧。”
“可是内科没床。”沈含笑生怕他会走掉,死死地扯着他的袖子,“请你请示一下上级医师。”
外科住院医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拨通了当晚值班的上级医师电话,对方在手术室做急诊手术,直接说不。
沈含笑一个着急,抢过话筒说:“老师,我是p大医学部的学生,我的室友苏至微贲门撕裂,一直在吐血......”
“苏至微?”那边重复了一遍。
沈含笑一时有点懵,机械地答:“是的。苏至微。”
“电话给陈鹤。”
沈含笑把电话给了这个叫陈鹤的住院医,不知那头说了什么,陈鹤挂掉电话就说:“走吧,和我一起推车,把她送到胃肠外科。”
从急诊去住院部的路上,陈鹤很是纳闷:“慕老师为什么要这个人,明明不是胃肠外科的事,竟然还让备班的李医生来接替他的手术,他自己要下来亲自看诊。”
看来,这几个人和慕老师有什么渊源,陈鹤赶紧麻利地问病史查体翻书,得一会被慕老师问倒。
半夜时分,至微口渴难耐,头脑昏沉,但她知道自己在病房里,因为床单粗糙,还一股浓浓的八四味。
灯光昏暗,隐约有个人影一动不动坐在床前,应该是沈含笑或者卓晓蝉吧。
“渴,给我点水。”至微含糊说道,嘴里尚留着一点血腥味。
“你暂时禁食禁水。”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像是,慕长安?他怎么会在这,我肯定是在做梦。慕长安居然出现在她梦里。
天啊,慕长安带来心理阴影这么重了吗?都开始做噩梦了。
至微又合上眼睛,企图摆脱这个噩梦,过了一会,仍是口渴,也不管是不是做梦就伸手去够热水壶,摸来摸去,摸到一只手,一只骨感且修长的手。
至微自己是肉乎乎的猫爪手,所以很羡慕别人拥有这样一双理想的外科医生的手。
据说人在梦里是绝对自由的,所以反正是在梦里,何不摸两把?
于是,她伸过另一只手,将它拉过来毫不客气地摩挲起来。
摸着摸着,就垂涎起来。
除了肉少点,啃一口应该也不错。
“苏至微,干什么?”
果然是在梦里,现实里这么咬的话,肯定会喊疼然后甩开吧。
“对不起……家里出事,我必须回去。”
至微又听到人语声,音色音调和慕长安一毛一样。
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慕长安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对方还在说着什么,至微也听不真切,于是继续陶醉其中。
“我母亲就接我出国,同她一起生活……你搬家了……前天在学术会上看到喻教授......就很冒昧地问……”
“至微,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我都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这斯肯定不是真的慕长安,真的他高冷的要死,怎么可能说这么多话?
至微叼着一只手,飘飘忽忽想起当年的事。
她从小混迹在男孩堆里,常常跟着他们打群架。头一次看见慕长安就是在约架的路上,他坐在路边,好像在等人,至微看到他,脚就挪不动了,而且瞬间嫌弃身边这群太幼稚了。
约架对方浩浩荡荡来了十几号人,个个战斗力十足,至微这边有杀伤力的只有她一个。本想躲在至微身后狐假虎威的小伙伴,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让至微的目光从慕长安身上挪开。
于是至微有了斗殴生涯唯一一次惨败。
此后,她天天跟在慕长安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叫着。
慕长安安静内敛,不喜欢喊打喊杀,至微被人喊小恶魔时,慕长安跟她说你不是小恶魔,你是小仙女。
仙女当然不能穿着裙子抬腿踢人的,更不能包里装着板砖四处游荡。
仙女不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至微觉得必须在慕长安面前保持仙女的姿态,于是架也不约了,连脚也不抠了。
那时,她虽然小,在跆拳道方面却极有天赋,教练把她当苗子培养,破格给她报名了一次全国比赛,指望她拿个冠军回来充门面,谁想开赛在即,小祖宗居然不想练了。好说歹说就一句,“跆拳道是暴力,我不使用暴力。”
把教练气得胡子都歪了。
还是慕长安劝了她半天,说他会陪着她去比赛,并承诺得了冠军请她吃哈根达斯,为了香草味哈根达斯,至微才重返了赛场。
可惜啊,冠军到手了,哈根达斯却始终没吃上。
慕长安不告而别了。
至微至今记得自己站在初次见到慕长安的地方,站了一天一夜。
再次见到他,至微以为他会先解释一下,谁知道,他居然成了这种人。
梦里的这个他倒是解释得通透,可惜,到底不是真的他。
反正在自己梦里,就豁出去了,至微松开牙齿,挥舞着手吼叫:“慕长安,我恨你,我要咬死你。”然后猛啃了一口,头一歪,心满意足地着了。
病床边猫着身影凝固了半晌,随后病房的门轻轻地开合。
窗外,夜已深沉。
第二天至微彻底清醒了。
沈含笑和卓晓蝉一人一边趴在床前,睡得跟死猪一样。
至微抬脚踹了踹,“醒醒。”
两人睁开眼:“老大,干嘛?”
“我问你,昨晚你们一直陪着我?没离开过?”
沈含笑揉了揉眼睛:“对啊,你做完内镜,陈医生说你好像麻醉剂敏感,神志不好,要有人陪床。”
果然不是真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至微莫名地心情复杂起来,本该开心在梦里狠骂了慕长安一顿,可是又很失落是怎么回事?
下午,护士来换药,至微悄咪咪问:“那个,你们科的慕长安医生呢?今天没上班吗?”
“慕医生去美国进修去了。”
“哦,已经走了啊?”
“一早的飞机。怎么了小妹妹?有事找慕医生?”
作为科里头号颜值担当,慕长安拥有很多脑残粉,护士姐姐早就见怪不怪了。。
“没,没。”至微连忙否认,“我只是问问。”
一早的飞机的话,头天晚上应该不会出现在医院里。
至微更加肯定昨天那个就是个真实得过分的梦而已。
第三天至微就可以出院了,住院期间特意拍了张扎了留置针的手发了个朋友圈。
所有人都嘘寒问暖,当然也不乏恶作剧点赞的,不管怎样,大家还是关心她的。
只是,她最期待的几个人,一直没有回应,倒是身在海外的苏至诚特意打电话过来。
罢了,罢了,又不是第一次当透明人,还纠结个啥?
下周又特喵要考试了,多看点书才是王道。
办了离院手续,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至微张开双臂迎接阳光,突然好想吃哈根达斯,正想跟沈含笑说摆驾哈根达斯,她的手机 “嘟~”一声送来了银行账单。
看到余额,至微在医院门口差点嚎哭。
~~为什么做个镜子这么贵啊~~这下一学期都要吃土了哇~谁能把医药报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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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医生,你别跑 第五章
上午八点过五分,509微信群就到了至微火辣辣的信息:“啊,同志们,我被色/诱了。”
散落在各个科室,刚交完班的其他三位均看到了,但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无视。
苏老大身在猝死第一大科的麻醉科,居然一大早有闲工夫掏手机发微信,简直就是拉仇恨。
他们这届实习生可不是谁都像苏至微,医学世家,从小被名医父母“遗弃”在手术室,耳濡目染,七步洗手、无菌观念就和吃饭睡觉一样自自然然,不需要特别训练。
沈含笑们还在护士骂骂咧咧中战战兢兢时,苏老大就获了自器械到主刀的一致好评。
别看苏老大身材袖珍,面庞萝莉,人家可是实力战将。她自小习武,力量和耐力出类拔萃,绷直了站十几个小时跟玩似的,抡起大腿来也轻轻松松,所以很快就成了手术室一宝,也因此被老师赋予了更多的自由,比如,她能跑到这偏远的洗手池洗手而不被怀疑为偷懒。
其实,至微也不想跑到这边来洗手,可是整个手术室的洗手池对她都充满了恶意——太特么高了,她得使劲踮着脚尖才能让感应水龙头出水,而这个洗手池,也不知道哪位善良的前辈,放了个不锈钢脚踏凳在前面。
此处远离手术间和更衣室,因此除了至微无人踏足,她得以一人独享。
这天至微正踩在凳子上专心致志洗手,旁边空着的水龙头突然出现了一双手。
外科医生大多配备一双灵活修长的手,可这双手不光修长 ,还很白嫩,水灵灵的像极了刚挤到手心的消毒凝胶。
手如此漂亮极致,一定是位帅哥,至微深深滴咽了口口水。
帅哥洗完手就走了,至微口水咽得太入神,忘了及时跟过去看他进了哪个手术室。
不过,下午,又在这个洗手池“偶遇”了这位美手先生。
他洗手,至微也洗手,虽然她已经洗第三遍了。
戴着帽子口罩,不担心被认出来,可以肆无忌惮瞧,可惜,对方也戴着帽子口罩,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正是因为看不见,至微一会将他脑补成这个鲜肉一会脑补成那个明星。
一连好几天,至微总是有意无意路过此处,而他依旧舍近求远跑到这里来洗手。
“我被色/诱了。快滚出来给爷吱一声。”午饭时分,至微又发了一条。
“是又被色、诱了。”又字特意加了粗。
自从和“竹马”不成功的聚会后,苏老大就开始放飞自我,对男人特别来劲,最平平无奇的人都能被她发掘出点“出类拔萃”来,稍微有点姿色,她都会被“色、诱”。
唉,有童年阴影的人,伤不起啊!
卓晓蝉:“谁色、诱你啊?这么没眼力劲。”
沈含笑:“敢问老大,对方还健在么?”
至微咆哮了:“你们就不能先问问前因后果么?八卦神哪儿去了?”
两位识相地默了。
只有白季皙很赏脸:“洗耳恭听。”
至微发了一大堆,宗旨就是这次她绝对被一双手给撩倒了。
卓晓蝉:“被一双手色、诱啊。”
沈含笑:“有点玄幻呢!”
至微言之灼灼:“绝对是世上最完美无缺的手。”
“或许主人有一脸浓密的胡须。”
“或者茂密的痘痘。”
“滚滚滚,你们这群酸葡萄,我敢保证绝对是个面若美玉的美少男。”
众人:“......无图无真相。”
于是至微又去洗手池边徘徊,她决定偷拍一张,让这群鸟人心服口服。
啊,他来了,高大挺拔的身姿,从远处款款走来,走到了洗手池前,在感应器前优雅地晃了下,水顺畅地流了出来,他那迷人的手在无色的水流中更显白皙。
至微假装不经意,悄咪。咪站到他身后,小心地拿出手机,调好焦距,拍了好几张,等待图片上传的时候,至微仍旧贪婪地盯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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