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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医生,你别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北的窗
“苏至微,看够了吗?”
冷不丁的一句,吓得至微一哆嗦,环顾四周。
谁?谁在叫我?
洗手池前的人不知怎么就站到了她跟前:“别以为露两只眼睛,我就不知道你是谁。”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时有人喊:“慕老师,李医生叫你上台。34手。”
眼前的绿色刷手服迅速朝34手而去。
至微望着他的背影,石化了,清醒过来,拔腿就往办公室跑,手忙脚乱翻手术安排表。
34手,34手,找到了。
诊断:乙状结肠癌。
手术名称:乙状结肠癌根治术
主刀医生:李知晨
手术医生:朱楠
至微松了一口气,再想想,刚才那个人喊的好像就是慕老师啊。
至微有点混乱了。
兜里的手机呜呜不停地响,拿起手机一看,是班里的群,消息显示99+了。
什么事这么热闹,至微抽出另一只手,一点点往上翻。
群里好像在集体犯花痴,男生女生一水的眼冒桃心流口水的表情。
好容易翻到了最上面,差点眼前一黑昏过去。
麻蛋,他们竟然对着一张照片犯花痴,而这张照片竟然是她发的
居然发错了群,至微感到一阵心塞。
卓晓蝉说:“你们都走开,这是我们老大黄昏恋。”还不嫌事大地po出了聊天记录:“看,我们老大盖章认证了啊。看谁活腻了,敢跟我家老大抢男人?”
群里瞬间寂静了。
至微真想掐死卓晓蝉然后去撞墙。
到至微一连串带刀带血带炸/弹的表情后,恶作剧得逞的卓晓蝉笑出了猪叫。
至微郁闷地握着手机,走到了34手。
本来她只打算默默地在门上小窗户张望一下,结果碰到了感应器,于是手术室的门一下滑到了最右边,轻而易举就暴露了。
麻醉师叶赞舒看到她,招手让至微坐到她身旁去。
叶赞舒操作各种管子药物,给至微讲这个手术相关的麻醉管理。至微帮忙掰了几个安剖后就心猿意马,眼神不自觉就望着台上的医生们,确切地说,是某个医生。
他站在打开的腹腔前,专心致志,无影灯在头顶发出白色的柔光。
此刻他眼里自然是没有至微,可至微眼里却全是他。





慕医生,你别跑 第六章
“和腹主动脉浸润黏连了。”站在一助位置的人说。
“嗯。”主刀简短地回应。
“还往下做吗?”
“当然。”
一助抬首看了对方一眼:“风险很高,病人术后恢复不容乐观,做好了也不一定改善生存期。”
“我知道。”
“还做?”
“对。”
一助叹了口气,吩咐二助:“你去找家属谈话,我们要剥离黏连在腹主动脉上的肿瘤,风险极大。”
二助刚要离开,主刀却对一助说:“你去。给你五分钟。”
一助语塞:“你......”然后在主刀的凶光下,下台找家属谈话去了。
他们这一番谈话,看似平平淡淡,在麻醉师叶赞舒那里,却如疾风骤雨。
腹主动脉,一旦破损,动脉血也许会冲上房顶,神仙都救不回来。
“十分钟后开始。”主刀冷冰冰的声音跟叶赞舒说。
“好的。”叶赞舒回答,然后填了几张单子,对至微说,“去血库取血,这是申请单。”
“哦,好。”
至微拿着单子出去的时候,主刀好像往她身上看了一眼。
她没认出来?还是?
至微早就认出他来了,只是此情此景实在无法上演老友相认的戏码,而且至微每次想起慕长安,总感觉她们之间还有块疙瘩尚未抚平。
血取回来了,交给巡回核对完,巡回迅速把两袋血塞到至微腋下:“捂着。”
至微坐在手术室角落的高凳上,腋下夹着两袋冰凉的血。
还在手术间隙,慕长安也在闭目养神中。
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打扰到主刀大人休息。
像这种剥离腹主动脉肿瘤组织的手术,连喻教授都不敢轻易拉上台,他们竟然就这么在台上决定了。
风险确实太大,手一抖病人可能就过去了
至微看着他的剪影,清冷疲倦,突然很想跑到他眼前说别勉强了,万一出了事,事业名誉就全毁了。
可是,她有什么立场说呢,或许,人家真的能回天有术呢。
不知怎么了,至微又紧张又期待。
紧张手术,怕失败了病人下不了台,慕长安身心受挫;期待手术,想看到手术成功时的慕长安是什么样。
一助拿了同意书回来,慕长安几乎毫不犹豫:“开始。”
屋子里的气氛紧锣密鼓起来,大家有条不紊做着自己的事。
以至微多年观摩胃肠道手术的经验,手术至少得9个小时,因为要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将癌细胞剔除。
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没有欢呼,没有击掌,慕长安更是只说了一句“结束”就没了。但是至微知道,剪刀落下那一刻,所有人都暗暗吁了一口气,庆幸这台手术没出意外。
不,这样的手术,出意外才是常态,不出意外才是意外。
至微不合常理地热泪盈眶了。
好想走到他面前说:“恭喜你,手术成功了。” 或者说,“你做的太棒了,我为你骄傲。” 转头一想,又嘲笑自己。
你是他的谁啊?有什么资格为他感到骄傲。
至微想着,突然为自己不是慕长安的谁而无比失落起来。
一助走到慕长安面前说:“吓死我了,真怕出意外。你怕不怕?”
慕长安说:“不怕。反正写的你主刀。”
一助想从背后拍他一记,又下不了手,笑说:“回国才一周,你也不先适应适应,天天跑过来帮忙,这份情兄弟我记下了。”
慕长安懒懒说:“我只是想做手术,并不是想帮你。”
一助:“......”
他俩一前一后走出手术间,至微和住院医以及叶赞舒拿着手术记录将病人推去监护室,正好跟在他们身后,至微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走到男更衣室,慕长安扯掉帽子口罩,扔到垃圾桶里了。
骤然见到慕长安真容,至微心脏突地一下子漏跳了好几拍,脚一不小心踢到了平板推车,撞得生疼,龇牙咧嘴之后再望向更衣室,高而清瘦的人还站在那里,好像捕捉到至微的眼神,一转身就消失了。
“呃......”
他是在躲着她吗?
送完病人,至微按住怦怦作响的小心脏去心内科找沈含笑,一见面就说:“遭了,我心动了,怎么办?”
沈含笑在一堆心电图里埋头苦干,头也不抬,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心电图机:“仪器在这,自己扯一张出来看看是窦性心动还是室性心动?”
“去,谁跟你开玩笑。”
沈含笑刚刚和t大教授陆智周闪电在一起了,因此对此等粉色事件特别热心,但,目前她没心思听,她得赶紧出完这该死的心电图报告和陆教授吃宵夜去。
出完最后一张报告,沈含笑把笔一扔,对至微说:“老大,你怎么在这?”
等了许久打算一吐衷肠的至微:“......”
恋爱的女人呐,都是无脑儿。
但是看沈含笑忙了一天,疲惫不堪,可是因为马上能见到男朋友,整个人神采飞扬。
至微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好想谈恋爱呀!好想和慕长安谈恋爱呀!
慕长安这个手术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自然在麻科引起不小轰动,原因是主刀写的李知晨,慕长安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还夺了主刀之位。
麻科主任郭印泉义愤填膺:“慕长安才回国,复职手续都没办完,没有手术权,是谁让他进的手术室?这么大的手术,说做就做,也不报备,出了事你们负得了责吗?”
从门卫到麻醉师全都被骂了。
至微悄悄问叶赞舒:“师姐,郭医生为什么不直接去警告慕长安啊?”或者去医务处告他一状也比背地里乱发脾气强。
被骂最多的叶赞舒说:“他不敢。”
至微:“......?”
“因为慕长安根本不鸟他。” 叶赞舒低头附到至微耳边,低声说,“慕长安不鸟任何人。”
叶赞舒本想实事求是形容一下慕长安的恶劣行径,没想到至微听了,反而痴痴笑起来,活脱脱一个怀/春少女的模样,笑得叶赞舒一阵恶寒。
想到慕长安在手术台上运筹帷幄的风采,至微的心里仿佛装进了一整个春天,心花怒放。
至微郑重其事地请吃饭,单刀直入问:“你们说,慕医生大老远跑到我身边洗手,有没有可能是看上了我的美貌?”
0.01秒后,连最乖的白季皙都跟着异口同声:“不可能。你想多了。”
至微:“......”
白了n眼这群吃着人家喝着人家还嘴欠的家伙,至微站起来,豪迈地宣布:“我,苏至微,要追胃肠外科慕长安。”
三只夹着粉丝的手顿时停在空中,六只眼睛睁得溜圆,“老大,慕医生是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想弄死他啊?”
至微:“......”
至微气得想暴走,一掌拍在桌子上,拍得桌上的碗碟七零八落,一字一句说,“我要追慕长安,女人追男人那种追,懂了吗?”
沈含笑边喝水边站起来,“我还有几个血气要扎,先走了啊!”
白季皙和卓小蝉也挪动椅子一个说还有术后病程要写,一个说马上病历讨论,纷纷打着嗝站起来。
至微抓起一把筷子,咔嚓一下拦腰折成两段,“谁还走?”
面对苏老大的淫/威,那三个默默地又坐了回去,至微将桌子拍的直晃“你们到底什么意见?我要追慕长安”
“哈”
“不错”
“好”
“真的?”至微虚心下问。
“恩,感人肺腑,永垂不朽!祝你早死早超生!”说完三只飞也似地跑出了至微的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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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锁章,很迷惑,怎么改都锁,太迷了。




慕医生,你别跑 第七章
从小到大,至微只有在吃上积极主动,如今却多了一项———围追堵截慕长安。
至微追慕长安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某个漫长的手术后,她拎着一份外卖跑到慕长安面前说:“慕医生,我喜欢你。”
没羞没臊没脸红,问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好像被她看上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慕长安一张冰雕脸凝固了半晌,说:“年轻人不要太冲动。”
他现在真不想要这种荣誉,也不想要加麻加辣的红油抄手。
至微很社会地嘿嘿一笑:“年轻就是要冲动,冲动推动社会发展。还有,再不冲动,你可就老了哦。”
慕长安心里有根弦被撩拨了一下,定定神说:“我没空。”
“你没空是什么意思?”至微歪着头,一副非要他说出所以然来的样子。
这丫头,真会抠字眼。
早知道就不那么心软了。
慕长安本能要逃避,至微紧追不舍:“慕医生,你没空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微这厢不依不饶,慕长安一个头两个大。
“苏至微”慕长安使劲掐了掐手心,“一天有24个小时,1440分钟,86400秒,学医就要做到分秒必争。”
至微:“......”
“下周麻醉科出科考,此时此刻你更应该抓紧时间好好看书。”
慕长安说完就干脆利落地走掉了,留下至微发愣蒙圈。
明明是表白现场,怎么就扯到了学习上?跨度也太大了吧。
分秒必争吃喝睡还行,看书?还不如多踢几块砖。
不过,他让我多看点书,脸色看起来也是很担心我会挂科的样子,说明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关心人不明说,还得让人家自己悟出来。
没想到男神在手术台上自信满满,对待感情却如此生涩腼腆。
哎呀,未来男友太腼腆怎么办?
当然要发动更猛烈的攻势啦!
于是,至微帮慕长安把那份外卖吃掉的时候就策划好了第二轮攻势。
半夜,下班路上,至微从阴影里杀了出来,挡在慕长安面前,星星眼谄媚状:“慕医生,月黑风高,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家啊。”
慕长安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来人,心胸间生起一股怒气:“苏至微,你是不是没脑子?大半夜跑出来作什么妖?”
说完,慕长安就被自己异常的音调吓到了,而至微的眼睛在黑暗中盈盈若有光。
不会是......哭了吧?
慕长安局促起来,抬眼看到前面几百米远尚灯火通明的实习学生宿舍,摇摇头,笑自己才是那个瞎担心没脑子的。
想到这,慕长安闭口不言快步往前走,至微的小短腿一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到了宿舍大院门口,慕长安指指大门“你进去,我走了。”
至微自然不会放过这点暧昧的小火花,直接揪住他的袖子,左右晃动:“谢谢你特意送我回来。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嘛。”
虽然医学院男女混住,但是一个大男人除非有病才会突然跑到女生宿舍坐坐吧?
“你不进去啊?”至微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状,“你是想约我出去?好呀好呀,咱们去哪儿?”
血液迅速从全身各处汇集到太阳穴,冲的慕长安脑袋两侧一顿一顿地疼。
爱情面前力大无穷的至微拖着头疼而失去反抗能力的慕长安去街角买了两瓶奶茶——网红少女款珍珠奶茶。
至微很大方地付了钱,捧着奶茶吸溜吸溜喝得贼拉畅快,慕长安则端着硕大hello kitty夜光杯装的奶茶,本就一副生无可恋的脸更加生无可恋了。
到了垃圾桶边,砰一声,慕长安利索地将手里的奶茶扔了进去。
“干嘛扔了啊?”
很贵的好不好?不喝还给我啊。
“我刚想起来,奶茶都是碳水化合物,不健康。”
至微抽抽了两下,不顾内心极度的挣扎,笑呵呵地把手里还剩一半的奶茶也扔了进去,拍了拍手:“那我也不喝了。”
嘴上笑呵呵,眼神仍留恋地瞟了眼垃圾桶。
我的奶茶啊~~~~
一瓶35块大洋呢,怎么说扔就扔了呐!
胃啊胃,为了主人的爱□□业,只能先委屈你了,待来日大功告成,先喝十瓶奶茶补偿你。
处理掉奶茶,至微又要送慕长安回家,美其名曰“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了我,该我送你了。”
慕长安赶紧先发制人,将至微推进宿舍大院,发挥大长腿的优势光速消失。
至微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神迷离,形如zz:“未来老公连逃跑都这么帅。”
咦?为什么是逃跑?这个词好突兀好诡异。
不过至微很快想通了,笃定慕长安是担心她追出去送他然后一个人回来太危险,所以才“逃之夭夭”的。
我看中的男人真是温柔又体贴呢。
至微yy得心里如同灌了一百万瓶珍珠奶茶,碳水化合物严重超标了。
翌日,很巧,又在同一地点“邂逅”,至微热情洋溢地打招呼,慕长安只顾走自己的路,至微就当他默认同行了。
路上多次无话找话失败后,至微决定干票大的。
“慕医生,你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这表白够劲爆够直接了。
然而就在这时,慕长安骤然转身,至微冷不丁就撞在了他身上,并且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即便至微乃没脸没皮老油条,此刻也不脸红心跳。
慕长安浑然不觉,咬着牙说:“那是你没见过世面。”
至微透心凉了三秒,随后不屈不挠抬起头:“慕医生,我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心?给我指条明路呗。”
慕长安已飘到三丈外,扬起一只手:“我填了器官捐赠志愿书。”
意思是: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是得不到我的心。
还可能是另一种意思:即便我死了,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因为至微早就知道慕长安是ab型血,她是o型血,hla配上的概率几乎为0。
至微肩膀抖了一下,告白到最后居然搞得如此血淋淋,真是太凶残了。
上午至微本来要跟骨科的台,见慕长安又抢了李知晨的主刀,立刻就毫无廉耻地赖在了34手。
手术无比顺当,对于麻醉师来说些许无聊,至微画了眼睛素描图,手术结束后夹在麻醉记录里递给慕长安,指指他再指指自己的眼,意思是“你是我的眼。”
多么诗情画意,多么一目了然。
慕长安盯着画,深刻领会了一会,不耻下问:“你画的是闭角型青光眼?”
至微想去死了。
到了周末,大家心情愉悦离开医院,至微却已愁眉苦脸好几天了,手术室一别,已有四天没见到慕长安,。
慕长安没有出现在手术室,甚至都没有来医院,连李知晨都找不到他。
至微给他打电话,他居然还没有恢复国内号码,打过去是个空号。
情场菜鸟苏至微急需有经验人士指点指点,于是扛着书包回宿舍打算取取经,左等右等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
白季晳回家了,连一贯和她连体婴一样的沈含笑也去t大找陆教授了。唉,这厮恋爱后,已经多次夜不归宿了。
至微抠着门上斑驳的漆,一边给卓小蝉打电话:“知了,只剩下你了,赶紧滚回来陪我。”
“老大,我工作日都在医院当苦力,公司攒了一堆事,实在走不开。”
“你老大我空虚寂寞冷,此时此刻不给老大献温暖,你这小弟忒不仗义了。”
卓小蝉无奈,跟她说:“那你来公司陪我加班。”
苏至微找到卓小蝉公司时天已擦黑,作为集团老总,卓小蝉签完字还得布置下一周工作,布置完还得训训话,忙完估计要半夜,就让秘书领至微到她办公室。套间里有浴室和床。
至微一进去就被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闪到了眼,直感叹还是做个黑心药贩子赚钱。卓小蝉大一才创业,不到五年,居然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整租下了六层办公楼,就在中国医药行业唯一一家世界500公司——资氏集团的对面,连招牌都有一副和它对垒的势头。
“苏小姐,卓总说房间里的东西您随便用,累了就去里面躺一会,她还有点事要处理,您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好的”
至微在房间里挪了几步,有些口渴,打开冰箱,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饮料,上面都是些不认识的蚯蚓文。
至微选来选去拿了一瓶红色饮料。
外国的东西真是劲大,就是个好喝的饮料而已,才喝了半瓶就有点晕乎。
味道是真的好,至微喝了一瓶又喝了一瓶。
卓小蝉回到办公室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苏至微坐在在冰箱边,周围一圈喝剩下的空瓶子。
“知了,这什么饮料,能把人喝得飘起来。”至微睁着迷离的醉眼问。
“这tm是预调酒,不是饮料。你给我起来。”
“预调酒是什么玩意?怪好喝的。”至微嘻嘻一笑,又将瓶口对准了嘴巴。
至微深夜买醉的后果就是把卓小蝉的办公室嚯嚯得如同台风过境,卓小蝉只得把秘书留下来打扫,然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张牙舞爪的至微塞进了车里。
至微坐在后座,一会跳一会叫一会将车窗敲得砰砰响一会又将脸怼在窗上独自忧伤。
路上有查酒驾,因为后座载了酒后失德的某人,卓小蝉被交警拦下吹了两回气,还叫下来做了笔录。交警看她的眼神都有点不自然。
重新回到车上,看着熟睡的至微,卓小蝉摇摇头。
为情所伤的苏老大就是世间一祸害。
日上三竿,至微醒了,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睡在一带有落地窗的硕大房间里,卓小蝉背对着她正在电脑上处理公务。
“知了,这是哪?”
至微头有点疼。
“我家。”
“哦。”至微爬起来,艰难地走动,“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你把我一冰箱的酒都喝光了,我扛着你来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在这……”卓小蝉打开手机,一段视频跳了出来。
至微对着卓小蝉别墅门口的瓷器狗流哈喇子诉衷肠,话语间显然把瓷器狗当成了慕长安。
卓小蝉:“老大,有何感想?”
至微捧起手机:“哎呀,我已经爱慕医生到这种地步了吗?不行,不行,他还不知道他这么幸运….”
卓小蝉:“…….”
“他已经知道了。”卓小蝉将至微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了下来,开机后递给她:“自己看。”
通话记录里二十多个电话,横亘在凌晨一点到四点,全是打给慕长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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