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别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北的窗
慕长安就是一堆人形人民币,杀了他,就可以分肉提成了。
一根根冰冷的钢铁渐渐逼近,车门未开,慕长安退无可退了。
至微拐弯走了一段,发现给慕长安准备的晚餐还在包里,撒腿往回跑。
“慕医生,你的饭......”
啪,手里的饭盒掉下来,白色的米饭酱色的菜汁一股脑盖在她的小白鞋上。
“至微,别过来,危险。”
“至微,快跑,去找人。”
慕长安常年健身,动作灵巧有力,此刻求生本能激发,左闪右闪竟躲过了好几轮袭击。
“才不。”
上次没打过瘾,这次非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实力。
至微扔掉书包,撸起袖子,一鼓作气冲进去,风呼啦啦从耳边刮过,脚底也咧咧生风,一口气踢倒了四五个。
她刚从灯火通明处来,眼睛尚未适应黑暗,一时看不清人影,只能乱踢一通,饶是这样,依然踢得对方满地找牙。
慕长安跟着至微腾挪辗转,突然空气中寒光一闪,一把管制刀具朝着至微后脑勺砍去。
“小心。”慕长安大喊,电光火石间,用力将至微的头往下一按,将她脑袋护在胸前,胳膊本能朝上挡去。
咯~
刀刃刺破衬衣,穿过肌肉和血管,最后在骨头上划过,发出令人难受的摩擦音。
鲜血几乎是喷射而出,一时染红了地面。
至微脑子轰隆一下,完全空白。
她不知道怎么走到医院,只知道她夺过刀刃,扔进下水道,照着下手之人拳打脚踢。
其他人看她发了疯一样,打得全无章法却招招欲致人于死地,全都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她将领头人打得面目全非。
后来,警察来了,慕长安推进了手外科专用手术室,为首的那个,推进了神经外科手术室。
至微满身是血,双手捂着头,靠坐在手术室外的墙根下。
“老大。”值夜班的沈含笑闻讯,请了假赶来,蹲下/身问,“你没事吧?”
至微抬头,眼神涣散地看着沈含笑,一头靠到沈含笑身上,放声痛哭,“呜....”
沈含笑任由她把鼻涕眼泪甩她身上,轻轻抚着她的背:“ 没事了老大,没事了,都过去了。”
至微哭得膈肌痉挛,断断续续说:“他的手,骨头都露出来了。出了好多血,他会死的。呜~”
“瞎说,刚护士说已经止血了,血管也接上了,慕医生绝不会死。而且没伤到神经,不影响拿刀。”
“真的吗?”
“我不要命了骗你?”
至微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松了点。
慕长安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至微坐在床边,两眼红肿。
“你醒了?别动,你别动,要什么我给你拿。要喝水吗?我去倒。”
慕长安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扯起一抹苦笑。
“我没什么需要。你坐下来。”
“嗯?”至微垂着头,站在离床半米远的地方,两只手局促铰在一起。
“坐下来呀。”
至微乖巧地坐下,双手交叠,坐姿端正。
“近一点。”
至微往里挪了挪。
“再近一点。”
又挪了挪,椅子已经挨上了床沿。
“还是太远。坐这来。”
慕长安指的是床。
他受伤的手就在一旁,至微头一次心生胆怯,轻轻地小心翼翼坐上去。
“再坐近一点。”
“别,我还是就在这吧,得压到你。”
“好吧。”小心思没得逞,慕长安小小失落了一下。
两人相对坐着,周围一片宁静,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那个......”异口同声打破沉默。
“你先说。”慕长安微笑道。
至微双眸如翦,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旦张口又不知道从何所起。
“你还疼吗?”
慕长安点点头。
“那我去找护士,再加点止疼药。”
慕长安摇摇头。
“可以忍受。”
又是沉默,慕长安一言不发盯着至微,饶是她脸皮厚,也被盯得难为情。
“干嘛这样看着我?”
“难得你这么乖,不多看两眼的话,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看了。”
慕长安像摸一只小狗一样,在她凌乱蓬松的头发上顺了两下。
夸她乖,不就是因为她现在说话小声小气?
等于说她从前聒噪。
要是平时,至微早就暴躁了。
可是今天,她不能生气,因为慕长安刚刚救了她一命,又是个伤病员。
激惹不成功,慕长安有点无味。
还是从前易燃易爆的苏至微更好玩。
“你先休息,我出去打点热水。”
“至微,不要自责,我受伤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明白吗?”
至微脚下一顿,鼻头再次发酸,匆匆说了句,“明白。”就拎着水壶出去了。
回来走到病房门口,有个软糯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你决定了?把一切都告诉她?”
至微一惊,这声音好像是燕翎姐的。
她怎么来了?
至微伸头,偷偷朝里张望。
燕翎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只不过距离挪远了些,穿着正装,手提包就放在膝盖上,一副工作状态。
“决定了。”
“长安,我很高兴你做这个决定,说明你已经开始接纳自己了。接纳自己是治疗的前提。可是,你确定她会接受吗?”
慕长安眸色微暗:“我不确定。但我既然决定直面对她的感情,那就应该告诉她。至于接不接受,就让她自己做决定,无论怎样,我都尊重她的选择。”
“你......”燕翎还想再说点什么,至微已经风一样卷了进来。
“我接受。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接受。”
她说的又快又大声,生怕慕长安不相信她的坚定。
慕长安笑了笑:“我还没说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万一我是个反社会变态呢?”
“变态我也要。只要是你,我都要。”
至微一脸正经,很想扑进慕长安怀里不正经一下,但是燕翎在场,得为了老哥,给苏家刷点矜持感。
慕长安嘴巴往后咧,这话怎么这么动听?
“你们聊,我先走了。”燕翎站起来,准备将空间还给他们。
“我把燕翎姐送走了。开始讲吧。”至微手里拎着大塑料袋,关上门对慕长安说。
“怎么去了这么久?袋子里是什么?”
“哦,你要讲故事,当然要买点零食啦。”
慕长安:“......”
怎么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没有零食重要?
慕长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却要吃零食?”
“对啊。”至微继续嬉笑状。
慕长安拉下脸:“苏至微!”
至微扯开一包妙脆角,一屁股坐在床上,咔哧咬了一口:“你生气了?哎呀,你看,我的毛病也不小,咱俩以后生活在一起,指不定谁受不了谁呢,是不是?”
原来还是怕他有心理负担,抢先一步自我揭短。
这个傻姑娘!
“你知道什么是躁郁症吗?”慕长安对赖在他胸前啃着妙脆角的人说。
是的,傻姑娘苏至微在半个小时内,成功的从坐床沿升级到了脱了鞋袜坐床头,又从和慕长安并肩坐床头,跃进到趴在他胸前。
“不知道。”
“临床心理学没学过?”
“学过,考完就忘了。我又不搞神病,记它干嘛?”
慕长安:“......”
这女人真是自信到连不学无术都这么理直气壮。
慕长安叹了口气,缓缓地讲述起患病的来龙去脉。
“躁郁症就是双相情感障碍,躁是极度兴奋,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郁就是极度低落,什么都不感兴趣,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是一根晒干了的木头......”
“父亲去世,母亲忙着打理公司,顾不上我,只能送我回外婆家。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我第一次发病。你说我站在马路中间,好像在等人,其实不是,是我走到那,突然就不想动了,双腿越来越无力,要不是你过来,我可能会直接躺那儿。”
“后来,为了给我治病,母亲将家里的产业托管了,带着我去美国,看遍全世界最顶尖的心理医生,可是我的病越加严重,一度到了不吃不喝差点死掉的地步。”
“最后,她认为国内熟悉的环境可能对我有帮助,就同意我回国上大学。”
大学里的事,至微多或少听过。
他总是独来独往,有时候通宵达旦,不眠不休疯狂学习,有时候不声不响销声匿迹。
大家都说他是怪人,没人知道他独自承受了多少煎熬。
他不敢对外人说,因为很多人把这种病看成神分裂,他怕被人歧视,怕影响行医。
遇到至微,本不想靠近,可是偶然读到燕翎写的一篇文章,得知他们在研制一种治疗躁郁症的特效药,而且取得了重大突破,那一刻,他看到了希望。
于是他开始主动向至微靠拢,就在他满怀期望,以为能享受正常人的爱情时,燕翎回来了,她亲口告诉他,特效药的研究有重大漏洞,前期突破全是炸胡,项目也马上要正式关停了。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小火花就这样熄灭了。
得知消息那一晚,慕长安在宾馆差点杀了自己,是燕翎赶过来救了他,并陪了他一晚上。
她要他接受现实,这个病没有特效药,他的后半生只能接纳自身的残缺,并学着与之和平共处。
他做不到,为此,不得不放弃至微。
“那后来你怎么又想通了?”
“其实,我没想通。只不过.....”慕长安低头嗅了嗅至微的发香,“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人的愿望一旦强烈起来,就只剩下不管不顾了。”
至微糗他:“慕医生,原来你只是色/欲/熏心啊。”
“你说色/欲就色/欲吧。”慕长安边说边继续嗅,嗅着嗅着,寻到了至微的唇,柔软的,香甜的唇,一旦沾上,就舍不得离开。
唇/舌/交缠,至微被他吻得脑袋缺氧。
“你怎么这么娴熟还这么...霸道?”
“嘁!论霸道,和你上次亲我比起来,明显是你更胜一筹。”
至微诧异:“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慕长安拉下领子,露出颈部一个淡淡的色素印,“喏,这,进科第一天,还记得吗?你跟着李知晨他们去喝酒。喝完酒,跑我办公室来耍流氓。正正亲在颈内静脉窦上,差点给我亲出血栓来。”
原来那天的梦是真的,她真的强吻了他。
难怪他突然把衬衣扣到最上面,竟是吻得太用力,在他颈部烙了印。
“天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至微嘻哈着说。
“现在负责也来得及。”
慕长安说完,又俯下头,噘住了那两片湿润的殷红。
没几天,到了慕长安出院的日子。
“等你出院了,我教你点防身术吧。这样我不在,你也可以保护自己。”
至微脸颊泛红,阳光从窗口斜照进来,照得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慕长安摇头,坚定拒绝:“不,我不要,我不学,我要你保护我一辈子。”
至微插着腰站在他面前:“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一辈子,不反悔?”
“绝不反悔。”慕长安皱眉,故意逗她,“怎么,你不愿意?”
至微早把鞋子一甩跳上去床去,搂住慕长安,“愿意,愿意。” 过了一会,见慕长安脸上一副痛苦之色,“怎么了?”
慕长安呻/吟:“你,你压到我手了。”
慕医生,你别跑 第二十二章
伤医事件在这个国度屡见不鲜,除了至微和同行愤愤不平,慕长安受伤并没有引起外界关注。
就连喻教授,也是很久以后才得知,女儿女婿曾经历过生死。
而躺在神经外科那位,由于剧烈脑震荡和脑外伤,一度生命垂危。
慕长安因与颅脑外伤专家鹿铮相熟,便想请来会诊。
至微咬牙切齿说:“还给他请会诊?我恨不得将他脑袋拧下来当盆栽。”
“哦?”慕长安刚按到鹿铮的号码,听她这样说,停下来,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至微见他半天没有行动的意思,语气恶劣地说:“看什么?还不快打?”
慕长安失笑。
丫头,你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般无所畏惧。
待他打完电话,至微还别扭地不肯转头。
慕长安挨着她坐下,摸摸她的耳朵:“这个人如果变成植物人或者落下残疾,或者死了,我们可就要一起蹲监狱了。”
“人是我打的,要蹲也是我去蹲,与你何干?”
慕长安嘴唇微勾:“那不行。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自然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也休想甩掉我。”
至微被他一番剖心话给晃得晕晕乎乎,看慕长安的眼神即刻五斑斓起来。
原来,我的男神不止开刀有两把刷子,就连说起情话来也是满分选手。
手术顺利,没几天,砍伤慕长安的徐贵发家属就下地,再过几天,竟然出院了。
虽然捡回一条命,也没有留下后遗症,但刑事诉讼附带民事诉讼的官司他却跑不了了。
再说慕长安,手臂上的伤没累及神经,到底砍断了动脉,需要康复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拿刀,然而,s大医院作为一家教学医院,一贯传统就是“物尽其用”,既然不能上手术台,那就多上上讲台吧。
李知晨一面骂医院泯灭人性,一面一口气给慕长排了三门课。
要不是慕长安新晋小女朋友拎着刀上门,他还准备让慕长安带外科实验课。
于是,修养期间,慕长安虽不上班,忙碌却不减从前,备课上课考试,忙得颠三倒四,一连几天没见到小女朋友了。
赶上至微回医学部上科研写作课,慕长安在隔壁给八年制小朋友考试,考试结束,至微还没下课,便跑到她上课的教室门口安安静静等着。
下课铃响,同学们蜂拥而出,看到门口站着一位气质不凡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瞄一眼,品头论足一番。
至微看见这一幕,气得牙齿咯咯响,吼道:“走走走,瞎看什么?”又冲慕长安嘟囔,“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长这么美貌,还穿得人模人样,很容易叫人起贼心的。
慕长安颇具威严地扫了一圈四周拎着水杯书包等候的男生们:“那他们来干什么?”
至微眨眨眼:“当然是来等女朋友啊。”
“他们能来等女朋友,那我什么不能?”
张口就女朋友女朋友什么的,小嘴真是太甜了。
再一想......
你是我和他们的老师,站在这里很怪的说。
慕长安见她一会迷惘一会欢喜,这种感觉,呃......还蛮爽的。
轻咳一声,自顾自往前走,走了几米,发现至微没有跟上来,又停下脚步,手掌往后一伸:“牵手要不要?”
至微立刻狗腿跟上去:“要,要。”
一路挽着慕长安尚健全的上肢,不时侧目看着身边并排走的男人,至微骄傲了。
光一个侧脸就足以颠倒众生的男人,怎么就上了我的贼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这么老了还没谈过恋爱啊?”
“太忙。”
“呵~”
至微撇撇嘴,忙?恐怕还是没人消受得起你这独来独往的特性吧。
“如果早点重逢,你会不会早早就谈了。”至微故意套他。
“不会。忙着考试,没时间恋爱。”
至微:“......”
男友这么不解风情,我好忧伤。
慕长安牵起她的肉爪,放到唇边亲了两下,“所以,下半生的时间,我要和你好好谈一场恋爱,弥补一下。”
至微:“......”
嘤嘤嘤,男友这么甜,好想就地办了他怎么破啊?
说起来,慕长安手臂带伤,至微怜香惜玉,目前为止还没和慕长安负距离接触过。
吃不着肉,至微只能各种垂涎三尺和无脑舔了。
她对慕长安的爱慕和崇拜不分场合,全□□裸地表达出来。
她把慕长安的证件照设成了屏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舔屏:“我老公怎么这么好看?mua,mua mua!”
把其他人恶心得浑身颤抖。
医院院庆,出了一个近几年优秀论文集,慕长安把医院发给他的那本送给了至微。
他的目的是让至微回去好好看看,了解一下他研究的东西多么牛叉。
结果至微捧着论文,泫然欲泣:“呜,我一定好好珍惜。”
她的珍惜就是洗完澡,躺在床上,翻开,边查字典边看,结果还没看到key words就呼噜呼噜了。
全英文的,果然很催眠。
卓小蝉糗她:“老大,你说的珍惜就是对着论文流哈喇子?”
至微直言不讳:“当然不是。我要把它当传家宝,代代相传。就算不能代代相传,也要把它当成陪葬品。”
“现在都火葬了。”
“那就烧给我。”
卓小蝉:“......”
我服了。
院庆日,各科聚集在大门口拍合影,至微被抓壮丁去搬椅子搬花,大外科浩浩荡荡几百号人,至微一眼就锁定了慕长安。
他是少数几个升到了副高仍然保持一头浓密黑发的外科医生,在一群上了年纪的人中可谓一目了然。
慕长安感觉到有股热辣辣的目光朝他投射,眼神一转,便看到举着花盆浑身冒粉色泡泡的小女朋友,一旦接触上,便交缠在一起。
摄影师在前面喊:“第五排左边第七个,别往旁边看了,脸朝前,看我。”
李知晨酸溜溜扯慕长安袖子:“喂,老慕,说你呢,少看一眼不会死,我可要赶紧拍完走人,病人还在台上等着呢”
几天后,院庆展览上,至微揪着沈含笑在照片墙前流连,至微对着照片上慕长安的影子星星眼:“我家男神真是明眸皓齿……”
说的沈含笑差点扶墙呕吐。
老大,像素这么糊,你是怎么看出慕老师明眸皓齿的?
借院庆的东风,某电商平台推出了针对医务人员的购物狂欢节,不止《实用内科学》,《解剖学图谱》等天价书籍狂打折,就连3m littman听诊器也推出了平民价。
于是509寝的诸位半夜不睡,端着手机,就为了抢听诊器什么的。
至微嗤之以鼻:“真没出息。”
一分钟后,慕长安叫她:“帮我买个叩诊锤。”
“好嘞。”苏老大立刻掏出手机,蓄势待发,并命令那几位,“快,给我抢个叩诊锤。抢不到谁也别睡觉。”
众人:“......”
老大,你的出息呢?
慕长安重返手术台时至微已经转出了胃肠外科,结果估计是病情没控制住,慕长安躁出了历史新高,七天七夜没出过医院,恨不得24小时在台上给人开刀。
至微再次见到他时,被他脸上俩滩浓重的黑眼圈惊到了,凑上去仔细研究了半天。
李知晨开她玩笑:“小师妹,想不到吧?老慕也有黑眼圈浓密的时候。”
至微压根没鸟他,对着慕长安花痴状:“我男神,连黑眼圈都这么迷人。”
“kao......”李知晨落荒而逃。
慕长安对至微的无脑崇拜早就云淡风轻了,偶尔也会很不识抬举地泼泼冷水:“既然你觉得我黑眼圈也迷人,那考考你,我这个黑眼圈属于哪一类型?”
至微:“......”
我这是拍马屁把马给拍智障了吗?
慕长安勾起一丝笑:“所以,看我不如看书。”
所以,盯着男神某个部位看时,都应该先看一遍书?
至微回去发愤图强,啃了一夜书,准备第二天让慕长安刮目相看一下。
“我知道了,是血管型,虽然你熬夜多,但是我看到你吃开瑞坦了,黑眼圈是过敏造成的。”至微信心满满,并附上喜辽妥一支。
“血管型的致病机制是什么?”
至微:“......”
我以后不夸你了还不行吗?麻烦别问了,给条活路好吗?
慕长安返岗了,至微也要出胃肠外科,临出科,慕长安给她派了最后一个任务——院庆晚会上表演节目。
外科医生个个时间不够用,每次新年晚会之类的,全都能推则推,主任没办法,只得雨露均沾,轮着来,谁也跑不了。
慕长安虽然受了伤,这个任务还是砸到了他头上。
慕长安很头疼,要他表演切胃切肠还行,节目?打心底里抵触。
要他站舞台不如让他猝死在手术台。
主任说了,这是政治任务,请外援也好,自己上去比划也好,反正得完成。
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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