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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还好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付悉的手肘磕了一下,破了点皮,需要擦点碘酒消毒。
潘瑜把付悉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头仔细观察一阵付悉的手肘,旁边已经有人拿了医药盒过来要涂碘酒,潘瑜往旁边看了一眼,没有接别人递给她的棉签,而是退了一步,示意那人帮忙消毒。
那人好像没料到这个走向,去看付悉的表情,付悉半垂眼睑,抿着嘴没说话,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不太差,似乎还沉浸在刚才不小心摔倒的凝滞里。
消毒完涂好药,其他人问了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纷纷走开了。
留下一直没说话也没有看对方的付悉跟潘瑜这对小情侣互相沉默。
潘瑜心里烦乱得很,看到自己男朋友摔倒惊吓更占上风,但是冷静下来之后脑子里一直回想起来的却是自己男朋友抱着别的女孩倒在地上的样子。
这点让她很难释怀。
她也没办法装作不在意。
她表现得太明显,付悉也知道她的心思,僵持了一会儿,付悉搭着手臂侧头抬眸看向潘瑜,貌似想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就在这时,那个女舞伴忽然挪过来,赶在付悉开口之前对潘瑜小声解释:“那个,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动作失误,付悉想拉我一把才不小心抱在一起的。这真的只是个意外,绝对不代表什么。”
女舞伴又转过来继续对付悉说:“谢谢你。”
“……”
潘瑜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感觉好一点,反而因为坐实了“抱在一起”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紧闭着嘴,垂眸盯着地板上一处灯光反光,怎么也挤不出话来回应。
付悉将视线折到女舞伴身上,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十分短促地回了两个字:“没事。”
女舞伴还想再说些什么,潘瑜大约是感应到了这一点,忽然抬起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略微扬了起来,唇边笑意冰冷又讥讽,脸上挂着一丝不宜察觉的愠怒。
潘瑜对她冷笑了一声,直接无视她。
女舞伴张了张嘴,表情僵了下,再去看付悉,付悉也转开脑袋心不在焉的看向舞蹈室镜子,仿佛这场对话已经结束。她不好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潘瑜不傻,如果说刚才摔倒的插曲也许不是故意的,但是刚才那几句话肯定成心的成分更多。故意也好,无心也好,她都无法控制地陷入了负面情绪里。
她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占有欲竟然强烈到了这种地步。比起担心付悉的皮外伤,她更恼火的是付悉在她面前跟别的女孩以那么亲密的姿势倒在地上,然而这种讨厌没办法消除,因为清楚付悉只是好心帮助别人。
因为清楚的知道,才会更加讨厌这种感觉。
付悉摔倒后坐了没多久,又跑去练舞了,旁边有人劝他多休息,他也没管,一心只想着下周的表演。
潘瑜懒得看他跟那个女舞伴跳舞,想往外走,突然被小树叫住了。
一段时间不见,小树头发长了不少,染成了金色,走过来跟她打了招呼后,跟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和付悉跳舞的那个女孩。
小树说:“晶姐是hf资历比较老的女dancer,付悉会跟她搭是杨尊他们一致建议的。晶姐只跳hip hop,现在舞室这块比较拿手又长得好看的男dancer就付悉,所以就凑到一起去了。”
潘瑜大概明白小树说这些的重点在于解释为什么付悉会跟人跳双人舞,不过这番话从别人口里听到比从付悉那亲口听到要不同。
她很冷静地点点头,冲小树莞尔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树眼神飘忽,欲言又止,纠结了片刻又说:“晶姐好像有点喜欢付悉。这个本来不该我说,但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这件事。”
晶姐对付悉的特别,全hf的人大概都能看出来。
晶姐平时在走廊另一边的教室教学员,不太到这边来,刚开始知道这回事的人很少。后来付悉跟潘瑜在一起,前阵子还发了朋友圈,被晶姐看见了,从那时候起晶姐就经常往他们这件舞蹈教室跑,恰好又遇上杨尊让她们准备一支hip hop舞蹈,下周有个网络节目要去现场表演,就跟付悉接触得多了起来。再后来,大家都看出来晶姐对付悉有点意思了。
小树没说这么细,潘瑜大概听懂了其中的重要讯息,面上没多大反应,波澜不惊地,还跟小树聊了几句,谈笑风生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傍晚付悉带她去吃饭,潘瑜才垮下脸表露出真实情绪,出了电梯把手一甩,抱胸冷冷扔下一句:“我不跟你吃饭了,你自己去吧。”说完就径直往门口走。
付悉快步追上来:“你要去哪?”
潘瑜余光瞥了眼身侧的付悉,本来想说“你管我?”,顿了下还是决定不想理他,语气淡淡地回答道:“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潘瑜停下脚步,抓着包包肩带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会打车。”
她转身欲走,付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站在潘瑜面前停顿了一瞬间,道:“……潘瑜,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潘瑜一脸木然地对上他的眼神,语气很冲地问他:“解释?你要怎么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跟她抱在一起,还是解释你明知她喜欢你还要跟她一起练舞?”
她挣扎开付悉的桎梏,捂住自己的手腕冷着脸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释,这件事本身不是你的错。但是我很烦,我不想看你跟一个对你有想法的女孩腻在一起。”
付悉闻言抿紧了嘴唇,眼神闪烁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潘瑜这时显得很平静,考虑了很久的缘故,思维十分理智:“我不介意你的以前,无论你以前有过几段恋爱那都过去了。不过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恐怕不能接受你跟我恋爱期间跟其他异性交往过密。”
付悉嘴角微动,似乎终于找到话来开口,说:“我已经拒绝她了。”
这话太苍白,连付悉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拒绝可以是一个结果,也可以是一个过渡,对方没有放弃还继续纠缠的话,就不算结束。
潘瑜咬着嘴唇内侧的软肉,牙齿在上面来回摩挲,悠悠叹了口气,无力道:“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付悉忽然抬起眼眸,铿锵有力地说:“下周节目录制结束后,我答应你,不再跟她接触往来行吗?”
潘瑜安静了一瞬间,笑了笑,没什么诚意地回答:“那好啊。你跟人跳一次双人舞,我去酒吧跟别的男人跳一次舞,礼尚往来,互不干涉,你觉得行吗?你要是说行我就行。”
“潘瑜?”付悉瞠目结舌地望着她,倏然变了脸色,语气严厉地说她:“不要说气话,我是在工作。”
她冷笑,气头上说话就不过脑子了,反唇相讥:“有什么区别吗?都是跳舞还分什么高低贵贱,你能跟女人跳,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跳?”
“……”
酒吧跟异性跳舞如何能与在舞蹈教室跟异性跳舞相比,尽管本质上都是跳舞,含义多少背道而驰。
付悉知道潘瑜现在心情很差劲,硬吵只会把她往更远的地方推,所以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快,低头靠近她,轻声哄她:“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潘瑜退后一步,神情冷凝,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微红的眼眶暴露了她此时真实的情绪。
“我不要听你道歉。以后你跟她练舞,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眼不见心不烦。”
潘瑜没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步子走得很快,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付悉在后面想追都没追得上。
时间掐得这样准,平时不太好打车的地段竟然恰好有辆空车被她拦下了。
付悉脸色黑如锅底,刚才潘瑜说的话在耳边回荡。以他对潘瑜的了解,潘瑜是能做出去酒吧跟人跳舞这种事的人,包括不来舞蹈室。
潘瑜发起脾气来,实在不好对付,付悉也束手无策。偏偏又赶上工作,他无法临时中断下周节目的排练,这事关hf,不是他一人可以决定的。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宁愿不去这个节目。





美丽废物 34
冷战期间,潘瑜履行她的承诺,没有去舞蹈室找过一次付悉。甚至为了不去刻意想这回事,跑回家待了两叁天。
偶有的联系,都是付悉主动打电话发信息联络她,潘瑜有空时回几个字,接通电话也是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无论怎么哄,潘瑜都是提不起兴致的态度,冷淡地回一句:你好好准备节目吧。
付悉想去找潘瑜,潘瑜以在父母家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
直到周一晚上,付悉坐在hf的休息室从朋友口中得知潘瑜现在在西风街的一家酒吧里蹦迪,他才彻底生了气,黑着脸一路开车到西风街,进了那间酒吧。
昏暗迷离的灯光摇曳,玻璃制品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付悉避开散发着浓烈脂粉和香气的行人,侧着身子下台阶,轰鸣乍响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震得他止不住皱眉。
付悉扫了一圈舞池边缘四散的吧台包厢,头顶上的灯一直在晃动,酒吧里人头攒动,人影交错,他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到自家不省心的女朋友。
另一边,穿着墨绿色亮面修身短裙的潘瑜在舞池里肆意撩动长发,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有些犹豫地凑过来问她:“要不我们还是上去吧?万一被你哥知道你敢穿成这样到这来,我这间酒吧就要出事了。”
潘瑜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扭动腰肢跟着音乐摆动。
那个男人急了,他跟潘寰有交情,打小把潘瑜当妹妹看待,本来蹦个迪不是多大的事,偏偏潘瑜今天跟中了邪似的,十一月穿条超短裙,露着胳膊露着腿往舞池男人堆里挤。
他推开想往潘瑜旁边挤的人接着劝道:“姑奶奶,你别玩了,真想跟小帅哥热舞去找你男朋友成吗?”
潘瑜听到“男朋友”叁个字这才转过头来,有些讽刺地扯起鲜红的嘴角,随口道:“我想跟谁跳就跟谁跳,他管我……”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紧,忽然被一股力气往舞池外拽。
潘瑜出于防备正要反抗,扭头却对上了付悉在舞池灯光掩映下冷得几乎要起冰渣子的眼神。付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唇角往下拉,眸中暗藏怒火。
潘瑜身后的朋友冲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潘瑜摇头,跟付悉四目相对没讲话。
那位朋友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一下子就领悟了,看出来这就是潘瑜的男朋友,多打量了几下就识趣地走了。
付悉把潘瑜拉出酒吧,脱了外套就往她身上罩,压着火气对她说:“你还真的去跳舞,潘瑜,赌气也要有个限度,你穿这么少被别人揩油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潘瑜撇嘴,别开目光,语气凉凉道:“我看到你跟别人跳舞,我也是这样的心情啊。你也是想气死我。”
付悉睁大眼睛觑她,深呼吸了几个来回:“那不一样,双人舞只是为了观赏性更好,画面框架更立体,身体不会贴那么近。”
潘瑜吸了吸鼻子,手指抓着付悉的外套边缘,指节几乎捏得发白:“那也不行,我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跳舞,我不同意,不准!”
付悉眉头紧皱,穿着黑色半圆领上衣,外面一件黑马甲,下身也是黑色束脚运动裤,把他欣长的身材线条完全勾勒出来。
披在潘瑜身上的外套也是件深色的,不太厚,付悉垂下眼皮扫了眼她裸露的大腿,眉心皱得更紧了,顾不上回答她的命令式要求,牵着冰凉的手边走边说:“去拿东西,我送你回家。”
潘瑜想抽手没抽出来,倔强地不肯下台阶:“我不回去!放开我。”
付悉顿了下,脚步猛地停住回身钳住她的腰,低头忍不住露出凶狠的神色道:“你再闹信不信我当众把你扛上车。”
潘瑜吓了一跳,腰上那只手揽得非常紧,她半个身体都贴在付悉身上,又生气又委屈,手握拳锤了几拳付悉的胸口,偏开头,声音颤抖地说:“混蛋,你威胁我。”
付悉看她皱着鼻子瘪嘴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委屈了,不由得软下声音,扶着她的腰带她往酒吧里走:“对不起。听话,跟我回去。”
潘瑜咬着下唇,低垂眼眸没回答,下了台阶还是去卡座拿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和外套,跟朋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走到付悉身边一个字都没说,又被付悉牵着出去了。
外头冷风呼啸,沙沙吹得车窗闷响。
浓郁的夜色和绚烂的霓虹交织在一起,混杂了城市喧嚣和迷茫,热闹又孤独。
潘瑜裹着长风衣一路沉默。
付悉把她送上楼后差点被她关在门外,还是他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门,才不至于连门都进不去。
付悉把搭在手臂上,自从潘瑜还给他他就一直没穿的外套扔在沙发上。客厅里开了灯后,视线有片刻的白芒,他忍着不适走到潘瑜身边,把她扣在了怀里。
轻缓的声音从潘瑜头顶传来:“以后别穿成这样去酒吧了行吗?”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潘瑜露着腿和肩臂跑进男人堆里,特别是在大冬天。
潘瑜被抱住都没反应,手没抬,垂在腿侧。如同被点了哑穴一样,就是不吭声,无论付悉说什么都不吭声。
付悉又急又气,抬起潘瑜的下巴去看她的眼睛:“回答我,潘瑜。”
不难看出来付悉已经的耐心已经到极限,就差要爆发了。潘瑜还是固执地躲开视线,嘴唇猩红的颜色在光下越发显眼,嘴皮子动了动,生硬地开口:“你先答应我不跟别的女孩跳舞。”
付悉眼皮跳了跳,耐着性子回答:“拍完这周的节目就再也不排双人了。”
潘瑜嫌弃地打开付悉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斜眼瞪他:“那个烦人的女人你解决没有?”
付悉愣了下,似乎被这个代称弄得没立即对上人,安静了几秒钟,点头:“我跟她说得非常清楚,以后除非必要不会再跟她有接触。”
“哦。”
潘瑜胳膊抵住付悉的胸膛,板着脸要从他怀里出来。
付悉放开她,迅速低头在她脸颊亲了口,温声说:“原谅我好不好?”
潘瑜皱着脸,用手背蹭了蹭被他亲过的地方:“我还没想跟你和好,不!要!亲我!”
付悉哑然失笑,弯腰跟潘瑜对视,逗弄小孩子一样眉眼舒展地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跟我和好?”
“今天不行。”潘瑜气哼哼地避开他的目光,快步逃到沙发上,抓起一个抱枕跪坐在沙发,背靠沙发背,表情防备地凶他:“谁让你威胁我的,我才不要跟你和好!你跟那个女人跳舞,我就跟别人跳舞!”
付悉冷哼了一声,低头把手腕上碍事的手表摘下来放在玻璃茶几上,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既然答应了你,这周结束不跟别人排双人舞了,那就一定会做到。倒是你……你要是再穿这么点去酒吧蹦迪~”
潘瑜莫名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咽了口口水,色厉内荏道:“干嘛,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付悉挑眉:“你猜。”
“……”
潘瑜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护:“我又没有喝酒,也没有像你说的被揩油,为什么不能去?”
付悉慢条斯理地抬眼缓缓由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随后淡淡接口:“没有喝酒也很危险,女朋友这么漂亮我得堤防有人惦记。”
潘瑜翘起一边嘴角,压下破功的冲动,咳了咳,正经道:“不可能,我又不是个二百五。那间酒吧是我哥哥的朋友开的,我一不沾酒二不主动招惹别人,下舞池我哥的朋友也跟着一起去了,在他的地盘上谁能惦记着我?”
付悉恍然大悟,摸着下巴眼神微妙地瞅她:“原来你是故意气我。”
提起这个她就心里不痛快,干脆翻了个白眼,坐着腿,把抱枕压在大腿上以防走光,抬脚踹了下付悉赶他走:“我今天不愿意跟你和好,所以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赶紧离开我家。”
付悉被她踹了一脚半点不恼,反而垂眸笑起来,大概觉得女朋友的话很搞笑,算计着什么一般巍然不动:“我不走,今天我要耍一回赖。”
“你……”潘瑜被他的无耻噎到了,趿着拖鞋打算一鼓作气冲到卧室把门锁上,再想办法把他轰走。
不过算盘没打响,她人刚下沙发,一只脚还在沙发边缘就被拽了回去。
付悉抓着她的手臂一带,把她拉入怀中,低头轻佻地笑着,一只手在她没穿丝袜也没有任何遮盖物的大腿上摩挲,粗糙的指腹细细研磨她的皮肤,语调上扬地问她:“跑这么快想去哪?”
“你,你管我?”潘瑜被摸得鸡皮疙瘩起一身,疯狂挣扎扭着腰要爬起来,脸颊升温,急得都快哭了:“别摸我,你这个色狼!”
付悉后槽牙咬得死紧,腮边隐隐能看到肌肉的走向和纹路,眸光深邃地盯着她雪白紧致的长腿,从牙齿缝里挤出言语:“敢穿这么短的裙子出去,还骂我是色狼?我没当场把你裹成木乃伊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潘瑜皱着一张脸还在拉扯,听到他的话不情愿地嘟囔道:“我不穿了还不行嘛!”
付悉盯了她一会儿,松开她:“去换一件。”
一撒手潘瑜立马跳起来,踩着拖鞋哒哒哒逃到卧室门口,像是身后有蛇追似的冲进去趴在床上锤床,嘴里絮絮叨叨骂着:“狗付悉,臭付悉,不要脸!神经病!”
潘瑜在房里躲了快半小时,付悉就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不慌不忙地等她出来。
潘瑜卸了妆,换了居家服,平复好心情,扒着门缝探出一颗脑袋瓜张望,发现沙发上的人“啧”了一声,提高音量:“你怎么还在这,能不能有点吵架的样子,快回去快回去。”
“……”付悉悠悠抬头:“你来告诉我,吵架该是什么样子?”
潘瑜思考了一下,装作不耐烦地催促:“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你快走啦,我不跟你说话了。”
付悉没听到似的,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分开,上半身朝后仰,俨然一副长坐不起的姿态。
“付悉!”
“姓付的!”
叫第叁遍时潘瑜怒了,竖起眉毛骂了句脏话:“狗付悉,你是一坨屎吧!”
付悉怔住:“???”
他转过头,像是极度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狐疑道:“你再说一遍?”
潘瑜不说话了,默默把头缩回去,并把门关上。
外面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潘瑜握着门把,紧张不安地侧耳听声音,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边。脚步声停住的时候,潘瑜心跳都加快了,站在门边纹丝不动,唯恐错过一点声响。
过了很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秒,脚步声终于动了。
潘瑜耳廓贴着门,感觉声音往玄关的方向去了,又过了会儿,“啪嗒”一下关门的声音特别清晰。
付悉好像走了。
她停在门边等外面恢复安静,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这才缓缓地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拉开门,轻手轻脚走出去往客厅看。
刚出房门,妈的,人就腾空了。
潘瑜慌张地伸手揪住手边能抓住的东西,往旁边一看,两眼一黑,差点当场去世——付悉就站在她身后,没穿鞋子,此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拉着脸,垂下眼睑没有温度地看她,声音平缓,表情非常非常冷静地告诫她:“潘瑜,少骂脏话。”
她人都在半空,哪里还敢骂人,闭了嘴连忙点头。
付悉哪里是冷静,那是盛怒之前的平和,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潘瑜进了浴室人还是傻的,付悉进入的时候她才猛地回神,长指甲抓了几下付悉的背,恨恨道:“我还没跟你和好,你干嘛呀!别弄我,嘶……付悉,你别……”
“卧槽,付悉你能不能轻一点?”
“狗付悉!!!”
潘瑜被日得抓狂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他妈真的就是一坨屎。”
一坨不会干人事儿的屎!
付悉冷笑:“行,你骂。”身下继续发着狠,用力挺腰加速进出。
“啊啊啊痛……付悉你怕是疯了。”
疯了的付悉掐着她的腰转战到客厅,压着她有规律地做爱,嗓音低沉:“以后还穿这么点去酒吧跟男人跳舞吗?”
潘瑜背抵着沙发,双腿抬起膝盖几乎挨到肩膀了,忍着生理性的眼泪骂骂咧咧地回:“我穿多一点还不行嘛。”
“还去?”
潘瑜被他顶得一晃一晃,气都喘不顺,忍不住呜咽道:“不去了不去了。你慢一点~付悉你轻点,我不舒服,呜呜呜~”
“还骂脏话吗?”
她捂住眼睛擦眼泪,泪眼汪汪地看他:“不骂了。”
付悉满意地勾起唇,双眸漆黑地俯下身,亲了亲她脸上微涩的眼泪,抱着她起身去了卧室床边。
他站在床下,把潘瑜平躺放在床边,握住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狠力抽插了许久。
潘瑜哇哇直哭,跟以前梨花带雨不一样,这次哭得很汹涌。高潮后,手指勾住付悉瘦长的小臂,柔声撒娇,试图卖萌获取垂怜:“悉悉,我不要了~你快点结束好不好?求求你~”
付悉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在酒吧外边就想教训她了,可因为是自己宠坏的小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放下脾气哄着。
一腔怒火转变成了邪火,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怜惜她,结束一次,让她趴在房间飘窗上从后面进又要了一次。
潘瑜身体很敏感,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通体发热发软,手肘撑在飘窗垫面朝窗外小区花园,目光涣散,神迷乱地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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