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付悉很喜欢这香味,莫名让他很想舔一口尝尝是不是也这么甜。
潘瑜从未被人亲过脖子,有些不知所措,僵直脊背,支吾回答:“白,白桃啊。”
“嗯。”付悉扣住她腰肢的手紧了些,额头轻轻抵在她肩上,鼻子挨着她的脖子肌肤,像条小狗一样嗅啊嗅,半晌,才压着嗓子提了个请求:“我可不可以尝一口?”
“······”
潘瑜脖颈处似乎有一道电流经过,她忽地打个激灵,看了一圈寂静的四周,推开付悉,拽住付悉的手往楼道走,一边没好气地念叨:“神经病啊,这是在外面。”
付悉有一阵子没说话,笑了下,说:“哦,那就去你家尝。”
潘瑜沉默地拽着他乘电梯上楼,掏钥匙进门,就是没搭理他。
付悉猜她大概又是害羞了,于是自动闭上嘴,不再说话刺激她。
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可爱,可不能被自己吓着了。
进了门后,潘瑜泄愤似的从冰箱里掏出一瓶雪碧,往茶几一放,她才撅着嘴一脸不高兴地对沙发上的人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现在说话跟个大流氓似的!”
“······没有吧?”付悉拿起雪碧,手指一勾就把易拉罐打开了,闻言抬头无辜道:“我怎么成大流氓了?”
潘瑜跺了下脚:“你就有。”
付悉无奈地笑了几声,他很想问潘瑜在车上说的“吃你”算不算耍流氓。
这小祖宗怎么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问,安分地点点头,虚心承认:“好,我是大流氓。”
潘瑜往沙发上一坐,抱着抱枕,双腿交迭,斜着眼睛看他。
付悉喝了口雪碧,歪着身子面对身侧的潘瑜,抬起薄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说:“潘瑜,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男女朋友之间……我觉得你还是习惯一下比较好。”
“哈?”
付悉慢条斯理地放下雪碧:“提前跟你打个预防针,我以后还会更流氓。”
沙发上的女孩皱眉,并起白皙嫩滑的双腿,朝沙发里侧挪了挪屁股,防备道:“你还想干什么,姓付的,我警告你别乱来。”
“我没说现在,”付悉饶有兴味地挑眉:“我是说以后。”
潘瑜嗤之以鼻:“哼!”
喝了雪碧之后,鼻间闻到的也是碳酸饮料的气味,付悉忽然想念潘瑜身上那阵甜丝丝的香气,招了招手:“怎么离我这么远,坐过来点。”
潘瑜犹豫了一下,抱着抱枕往他那边挪了点,刚张嘴想说点什么就被付悉搂了过去。
付悉的头埋进她肩窝,一条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放在抱枕上的手,拨了下,就把抱枕从她怀里抽出来丢到她身后,手指和她的手指勾着缠绕着,跟她十指相扣。
潘瑜吓了一跳,僵在那里连呼吸都忘了。
“你······”
话音未落,埋在她肩窝的人深吸一口气,嘴唇微张含在她的脖子根。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引起她一阵神经酥麻,皮下组织仿佛被烫到一般渐渐发热,血色也一点一点漫上潘瑜的脸和脖子。
连嗓音不知怎么也变得有点奇怪,她喃喃一声:“付悉~”
话音刚落立马闭嘴,自己也察觉自己身体被激得起了反应。
这具身体比她嘴上诚实,对于付悉的亲近只有无条件欢迎,没有一丝抗拒。
付悉在她脖子上吸了一会儿,又用牙齿轻咬,灼热的呼吸让潘瑜不由得软下僵硬的脊背,还未彻底放松,就又被付悉一把捞起,横着坐在了付悉腿上。
付悉稍微抬起脑袋,一双眼睛里眸光幽深得像是夜晚的湖水,看似平静不起波澜,实则内里不知潜藏着什么。他嘴唇上带着些艳色,眯了眯眼,抱着怀里的人低声说:“你可能要提前感受一下我的更流氓了。”
潘瑜微愣,双手已经十分自觉地勾住了付悉的脖子,被他托着坐到他大腿上,上半身靠在付悉身上,她动了动嘴唇,好奇地反问:“什么更流氓?”
付悉眼神在她脸上打转,抬起右手捏住潘瑜小巧的下巴,目光定在她涂了口红而嫣红的嘴唇上,没有回答她,而是又换了个问题抛回去:“我能不能亲你?”
潘瑜睁大眼睛,脸上表情有些错愕。
付悉看她神色动摇,似乎是在考虑,勾起嘴角闷声笑了起来。
“不亲也行,不然软座变硬座就麻烦了。”
“??”
潘瑜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睁大眼睛,眼睛里倒映的全是付悉。
付悉跟她对视,瞧见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眸光更深,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不亲?”
潘瑜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还没琢磨清楚又被问了一遍,思路几乎要打结了。
说实话她不太能抵抗得了付悉这样温柔深情的模样,略思索了下就点了头,然后自己迎了上去,吻在付悉薄厚适中的唇上。
付悉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扣着她手把手教她接吻,吻得潘瑜舌头都是麻的。
潘瑜脑子昏昏沉沉,倚在付悉身上像个软体动物,不知不觉就滑到了付悉腿根,紧紧趴在他身上跟他唇舌交缠,口水交融。
吻到潘瑜几乎要缺氧了,这个吻才慢慢停下来。
正当她想张嘴说什么的时候,大腿忽然被什么东西抵住,潘瑜愣了下,睁开眼睛,看了眼付悉克制的神色,慢几拍反应过来刚才付悉那话的意思。
软座,硬座······
狗付悉,原来是个比喻。
潘瑜挣扎了一下,轻喘着气伏在付悉肩上,禁不住好奇心低头往抵身下瞄了两眼。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抵在她腿间的是付悉有些起伏的裤子,她还是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很想捂脸。
付悉察觉她的视线,闷声笑了起来,手扣着她的腰后,还有心思低头在她通红的脸侧亲一口。
潘瑜身体贴着他的身体,能听到付悉此时的心跳跳得很快,呼吸也有些重,她莫名有些慌张,撑起上身想从付悉腿上起来。
毕竟男朋友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起了反应,这事挺尴尬的。
可付悉好像不这样觉得,抱着她不撒手,脑袋埋在她肩上,声音低沉得有些共振:“别怕,我就抱你一会儿,不对你做什么。”
“……”
潘瑜纠结了几秒钟,没再动。任付悉抱着,大腿被某个坚硬抵着,心思杂乱得根本无法凝神考虑。
美丽废物 15
潘瑜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大概明白这种时候付悉最好别碰自己,不然这反应很难下去。
可她听到付悉那么低沉难耐的声音,还是狠不下推开他的心。
反正抱一下,也不会怎样对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安静地坐在付悉腿上,趴在付悉肩头调整心情。
过了很久,付悉平息了呼吸和心率,长吁一口气,把潘瑜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抱枕放在腿上。
他低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声音里还是残留着些动情的痕迹。
潘瑜低头整理着皱巴巴的t恤,听到这声道歉,慌乱地眼神四处瞟,不过她还是老实地说:“没吓到,我就是有点惊讶。”
付悉没看她,偏头望向客厅外的阳台,语气平静地说:“没吓到就好。”
说完又自嘲道:“不然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
潘瑜咬着下嘴唇,低头兀自想事。
付悉比她大叁岁,跟她不一样,付悉以前有过恋爱经历,大概,可能,也许有那种经历。潘瑜不能说不在意,她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更多的是,对于跟付悉谈恋爱的紧张和好奇。
付悉是她第一次心动的人,第一个觉得可以试试在一起的人,第一个她这么喜欢,同样也喜欢她的人。
她所接触的付悉,是温柔得体的,已经很照顾她的感受。
她喜欢付悉,想跟付悉在一起很久,到那一步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她一直在做心理准备。
到了这个年纪,也不会再有家长跳出来说禁止谈恋爱了,只是多少她对更加亲密一点的接触还是有点害怕。
付悉平静下来可能也觉得有点尴尬,坐了一会儿,跟她道过晚安就走了。
那晚后,两人还是照常相处开玩笑,付悉耍流氓,潘瑜害羞,付悉负责哄······
付悉忙完体育节,时间空出了不少,也有时间跟她约会了。
半个夏天两人之间的娱乐活动都是吃饭,散步,看几场电影,也去过市中心逛街,还有市里好玩的地方看看。
有一天晚上,两人甚至还叫上朋友一起去了酒吧。
付悉坐在潘瑜身边,田恬也带了男朋友坐在对面,时不时给潘瑜使个眼神。
潘瑜还以为她眼睛抽筋了,去上厕所田恬跑过来跟潘瑜说话,潘瑜才知道不是。
田恬神经兮兮地凑到她身边,吐槽:“他怎么都不跟你玩啊?尽顾着跟杨尊聊天。”
潘瑜擦擦手,对着镜子检查妆容,闻言随口回答:“他们在聊工作呢。”
田恬直皱眉,狐疑地问:“来酒吧还谈工作?……你们俩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潘瑜一愣,反问:“什么问题?”
“我怎么知道什么问题,这不是问你嘛。我看你们俩这状态一点都不像热恋中,手都没牵一下。”
说起这个潘瑜就一身的不自在,她跟付悉在一起也有段日子,现下都八月份了,两人在一起都快四个月了,依然还是停留在亲亲抱抱的阶段。
付悉工作忙,平时跟她的约会仅限于约饭,周末才有时间陪她出去转转,还不能去远了。本来潘瑜是想去国外旅游的,顾念付悉没这么多假,才作罢。
今天来酒吧,还是付悉临时想起的,潘瑜来惯了这种场合,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现在真切的坐在那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
哪有人约会约到酒吧来谈工作的?
付悉未太不重视她了。
潘瑜补完口红,表面上还是看起来没什么情绪的样子,转身对田恬微微一笑:“我跟他挺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外人更不好再多嘴。田恬撇撇嘴,悻悻地闭麦。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回到灯光闪耀的吧台,各自找到自己男朋友坐下。
潘瑜坐在付悉身边,偷偷观察了一下付悉跟杨尊聊天时的样子,心里直冒苦水。
田恬跟她是许多年的好朋友,从中学起两人就坐同桌。那会儿田恬跟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没在一个学校,也还没确定关系。平日里在学校就跟潘瑜扯皮打架,上课时潘瑜趴在桌上睡觉,田恬时常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骂:“傻逼,潘瑜是傻逼。”把人吵醒了,两人就开始互相怼,互相打。
田恬骂潘瑜是傻逼,潘瑜还田恬一句神经病,两人吵得不亦乐乎。
骂多了就成了口头禅,现在田恬骂人也还是骂傻逼,谁来都是傻逼;潘瑜也一样,一生气就骂神经病,脱口而出都不带过脑子的。
两人因为关系亲近,有时说话也口无遮拦,但都是为了对方好。
田恬问完那个问题,潘瑜就自己瞎琢磨,聚会结束后,付悉把她送回家,一路上没说几句话。
送到楼下,潘瑜忽然问付悉:“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啊?”
付悉怔了一下,飞速消化着这个问题,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他回答:“怎么会,你这话又是从哪来的。”
“那你刚才只顾着跟杨尊聊天,都没理我。”潘瑜垂着眼睑,膝盖顶了下手上提着的包,长而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有些落到了胸前,衬得她脸越发小巧致,红唇微微撅起,表情嗔怪。
付悉下巴微,没有实质的目光落在潘瑜身上,声线清朗:“我没有不理你。”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不好在人多的场合碰你。”
潘瑜似懂非懂地仰起头,有一撮碎发被风卷动,松垮垮地掉到她腮边。
付悉抬手帮她把那撮头发别到耳后,带着体温的指尖接触到她耳后嫩滑的肌肤后停滞了几秒,没有立即把手放下来,而是轻轻在她耳后摩挲,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耳垂,弯下腰,语气平缓地说:“说实话,我不太确定你能不能接受在别人面前牵手拥抱,怕你害羞。”
潘瑜用尖利的虎牙咬了下嘴唇里侧的嫩肉,考虑了一下,眨眨眼对付悉说:“我还好。不过你也可以只跟我说话,不跟我亲近啊。”
楼下忽然起了一阵风。
风是热的,夜是凉的,付悉宽大的t恤随着风鼓动了几下,贴着前胸勾勒出肌肉的痕迹,风停下来,衣服也跟着自然垂落,挂在他宽厚的肩上。
付悉先是沉默了几秒钟,无声地用眼神跟潘瑜交流,像是一种无声的不赞同。
“潘瑜。”
他叫了潘瑜一声。
潘瑜的名字念起来有些特别,需要他上下嘴唇轻碰一下,然后缩唇边的肌肉,略微把双唇窝成一个不太标准的圆。
因为嘴型的问题,有时候像是一个索吻的动作。每次潘瑜看到付悉字正腔圆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都会不合时宜地想要吻他。
“我其实不是很了解你,最近我在找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但是还没找到。今晚在酒吧,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什么都不说的话,剩下的就只有亲近你这一个选项了。”
付悉已经尽量委婉,用词也很温和。今晚他一直在苦恼,坐在潘瑜身边找不到话题切入,也摸不准能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亲昵的想法,所以只能跟杨尊聊天分神。
虽说他们由舞蹈而相识,但是潘瑜本人对舞蹈并不感兴趣,付悉又是个视舞蹈如生命的人。除了腻在一起,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更多的是沉默和互不干涉。
他们之间的确存在一些问题。
潘瑜没谈过恋爱,还在摸索,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听到付悉的话她才意识到两个人确实太不一样,也未曾向对方介绍自己的点点滴滴。
她斟酌了一下,小声开口:“我知道了。”
付悉似有若无地笑了声,手从潘瑜耳后回来,轻描淡写道:“慢慢来,你不要有压力。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会尽量改正,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更了解你,好不好?”
说“好不好”叁个字时,付悉弯起眉眼,表情和语气非常的温柔,像是在诱哄小孩子明天再吃糖一样的感觉。
以潘瑜对付悉的喜爱程度,她是受不住这样的语气的,下意识点了头,末了补充一句:“我也想更加了解你。”
付悉勾唇,笑得露出了牙尖:“好。”
……
夏天的雨季来得突然,后面几天连着下了几场雨,不下雨也阴着天。
潘瑜在家窝了两天,跟潘老爷子安排过去的财务和管理保持联络,在家工作。
跟付悉的联络虽说一直保持着,却也不算频繁,付悉练舞时百分百专注,只有在休息时间才会有空回复她的信息。
潘瑜不太开心。
转念又想起前几天分开时,付悉说过想多了解她的话。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付悉交代一下自己的情况,于是等付悉回家后,她慢吞吞地给付悉发信息说明了一下自己不是每个工作日都需要去公司上班,还隐晦提了自己家境还不错,家里有一个大九岁的哥哥。
付悉似乎没多大反应,表示自己知道了,后来又问潘瑜为什么没考驾照。
他所认识的年轻人里,只有潘瑜一个人没考驾照,也没考虑过去考。
潘瑜给出的理由是她对开车这件事有点恐惧,再加上从前家里是配置了司机接送她的,索性就没有特意去学开车。
自从搬出来独自生活以后,司机留在潘家,离她住的地方有点远,潘老爷子本来想把司机给她,她拒绝了。
现在出门在外,来得及就叫司机过来接,来不及就自己打车,反正也挺方便的。
可付悉觉得出租车不太安全,最近网约车闹出了一些社会新闻,说到最后干脆就说以后潘瑜要出门,他过去接送,当潘瑜的专属司机。
因为这个差事,付悉来潘瑜家的次数更多了,就连小区楼下的保安都眼熟付悉,每次来还会跟付悉打招呼。
美丽废物 16
八月底的一个周末,付悉忽然邀请潘瑜去他家玩。
付悉也是一个人住,离潘瑜住的地方有点远,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
潘瑜犹豫了很久。
在她的观念里,付悉来她家,跟她去付悉家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问付悉:“只是去玩一玩?还是玩一晚?”
大概没料到潘瑜会这么问,付悉停顿了几秒,答:“看你想待多久。”
潘瑜说:“如果要住你那的话,我要准备一下。”
付悉听得困惑,问:“准备什么?”
“换洗衣服啊,还有洗漱用品之类的。”
付悉面色如常地点了下头:“……嗯。”
潘瑜盘算了一下,出门住一晚要准备卸妆用品,护肤品,第二天早上还得用化妆品,还要睡衣以及换洗衣服,还有杂七杂八的洗漱用品……
好麻烦。
比出门旅游还麻烦。
出门旅游她大可以在那边买不太重要的东西,去付悉家她又不熟悉,也不太好意思提出让付悉带她去买东西的请求。
想到还得拾就一阵头疼。
潘瑜面不改色地向付悉提议:“不如你来我家吧?我要带的东西太多了,可能有一个行李箱,还是你过来比较方便。”
“······”付悉失笑:“小祖宗,你是要搬家吗?”
潘瑜一口否认:“当然不是。”
付悉没辙,小祖宗脾气大,他得惯着。点了头答应潘瑜自己麻烦点去她家睡一晚,回家接衣服的时候还把人一块捎上了。
本意是想让潘瑜也去他家转转,他都去潘瑜家很多回了,也该让潘瑜去他家看看。
他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没那么讲究,街道巷子里一栋居民楼,他就住在四楼,房子没潘瑜的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阳台在厨房外面,但胜在家具简洁,房子干净。
潘瑜坐在客厅打量了一个来回,问在房间里拿换洗衣服的付悉:“你是不是住这住很久了啊?布置的好温馨呀,这么多手办。”
客厅里沙发旁边竖着摆了一个木架,上面放的全是手办,有些是潘瑜有印象的动漫手办,有些就叫不上名字。客厅铺了一层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压在低矮的茶几下。墙上放了许多盆栽和绿植花卉,窗户处挂的是吊兰,苍翠的枝条顺着花篮吊下来。
整个房子一种落日余晖般的色调,墙纸贴得是浅浅的橙黄色,日光一晒,就更加像夕阳的颜色了。
房间里的付悉似乎在翻衣柜,声音闷沉沉地:“是挺久了,快叁年了。”
“哇,叁年,那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咯?”潘瑜走过来,靠在门边盯着付悉。
付悉动作一顿,直起背,扶着衣柜门转头对门边的潘瑜讲:“差不多,一点一点添的。”
潘瑜悄咪咪探头往他房间里看,由衷地感叹一句:“好漂亮。”
房间也装饰得很有艺术气息,温暖又舒适,铁艺床,浅灰色的窗帘,墙角那块空地放了很大一块泡沫垫,大约是用来睡前活动身体的,高脚金属支架上放了两个音响,一个大一个小。衣柜摆放在门旁边那面墙,右边立着一个挂各种帽子还有项链等链条饰品的木桩。
潘瑜眼睛发亮,走进去坐在衣柜旁边的椅子上,仔细欣赏起付悉的房间。
一对比,付悉的房子比潘瑜那套从装修到现在没有变过的房子好太多了,潘老爷子买下那套房子的时候,只是想着给她们家小公主布置个公主房,什么家具都是按照欧式公主风来的,好看是好看,但是一点都不温馨。
付悉没说话,拿了套衣服塞进他那个绿色的包包里就拾好了,把包一放,挨着潘瑜坐下来。
坐下不到一分钟,就低头凑近她的脖子嗅了嗅,温声念叨一句:“你换香水了。”
潘瑜脊背挺直,目光放平,跟付悉对视:“我今天没喷香水。”
“是吗?”付悉不信邪,勾着她的腰挨得更近,又闻了一遍:“还是很香。”
付悉吸了口气,闻见的淡淡香气更浓郁了些,相比上次的白桃味香水,这次的气味偏脂粉味一点,属于那种人体上自然散发出的味道,不厚重,可能因为靠得太近,还有些暧昧且会催生情愫的滋味。
距离太近,不光是付悉能闻到潘瑜身上的味道,潘瑜也能闻到付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的味道。今天付悉练舞后冲过澡,甚至连一丝汗味都没有。
付悉的脑袋就靠在她脖子处,她垂眼瞄了下付悉下巴那里的线条,趁着付悉抬头的一瞬间,嘴唇在付悉唇角贴了一下,两条藕节般的白细手臂抱住付悉的脖子,伏在他怀里撒娇,嗓音温软:“悉悉,我想要你亲我。”
她的容貌本就妩媚中带几分明艳,明眸皓齿,眉目含情,撒起娇来更甚。
付悉垂眼看着女孩微微往下弯的眼睛,心跳空了一拍,丝毫没有犹豫,顺着她的意思低头亲了下去。
接了个吻,潘瑜身子骨绵软无力,眼睛里湿漉漉的,就这么趴在付悉肩上望着他的侧脸,指尖在付悉脸上游离,她把藏在心里很久了的问题问了出来:“悉悉,你是不是很长情啊?在一个地方住叁年都没搬家,喜欢跳舞也是,十几年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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