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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躺在付悉身下,以最热烈的爱和拥抱迎接他。
她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付悉。
爱也好,情也好,这些她23年来都觉得跟自己无缘的东西,全都想给付悉。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我每一天爱你。
荒度的每一个日夜,我正在渐渐死去;
幸好你出现了;
以后的每一个日夜,我只属于你。





美丽废物 18
半夜,潘瑜拖着“残破之躯”去洗澡,地板上冲过沐浴露,踩上去有些滑,潘瑜一不留神脚下打滑身体朝前一倾,手臂在空中虚抓了几下,尖叫一声差点跪倒在浴室,还好撑了下墙稳住了身体。
尖叫声把房间里的付悉吸引了过来。
付悉在外面拍门:“潘瑜,你怎么了?”
潘瑜惊魂未定,拽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身体,半蹲在地上冲门外的人哭诉:“我摔倒了。”
门外的付悉安静了一下,握着门把拉开门,一眼就看到裹着粉蓝色浴巾蹲坐在地上的人。她还冲付悉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伸出两条白嫩嫩的胳膊:“抱我出去。”
付悉沉默地走过去,低头检查了一下她裸着的地方,没看到有什么伤,松了一口气,弓着背蹲下去,手从潘瑜膝盖窝和腋下穿过,一把把人抱起来。
出门的时候低头瞥了眼靠在自己怀里笑眯眯的潘瑜。
付悉:“……”
男人没吭声,把人放进卧室的床上,手从她身上离开的时候顺带把她的浴巾给扯开了,在潘瑜的惊呼下,付悉低头在她雪白泛着自然潮红的胸前亲了一口,低声道:“你骗我。”
潘瑜手忙脚乱地遮住自己的身体重要部位,理直气壮:“我没有!”
付悉起身,“啪”一下把灯关了,抱着潘瑜柔软的身体倒在床上。
“你这么骗人是要受罪的,知不知道?”
潘瑜扭着腰肢要从他的桎梏下逃离,没什么诚意地求饶:“好啦,我不骗你就是了,你别弄我,我还痛呢。”
“现在知道痛了?”
付悉低头啃了口潘瑜饱满的下唇,手肆意地在潘瑜身上游走,激起她一阵阵酥麻。
潘瑜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在黑暗中也棱角分明的轮廓,怨道:“哎呀,你别乱摸!”
“……嗯。”
付悉应了一声,搂着潘瑜滚进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闭上眼睛,慢悠悠道:“行,不摸,睡觉。”
明明喊停的是她,真停了她又不高兴,撅着嘴翻了个身,忿忿不平地抱怨:“我又没骗你,刚才是真的差点摔倒了嘛!干嘛还要对我生气。”
“……”付悉把人拉回来,扣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好声好气地哄着:“我没生气,小祖宗,我是担心你。”
潘瑜去拽圈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你别抱我!”
付悉紧紧把人扣在怀里,另一只手压在潘瑜的脖子底下,手一就把人卷了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话:“不是还痛吗?好好睡觉,乖。”
潘瑜消停了下来,大概确实身体有点不适才没再挣扎。
过了片刻,她憋出一句:“我没穿衣服,你硌着我啦。”
“……”
付悉默默往后退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塞一个抱枕进去。
他洗完澡后穿着t恤和短裤,刚躺进被子里的时候还好,隔着两层布料感受没那么明显。抱久了闻着潘瑜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还有触手可及的光嫩肌肤,付悉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潘瑜借着窗外的月光找到自己的睡裙,套上,然后放了个枕头搁在两人之间,义正言辞地对另一边的付悉说:“为你好也为我好,咱两今晚就隔着枕头睡觉吧!”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
待潘瑜躺下,枕头那边的人伸出长臂把她揽了过去,手心贴着她的耳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轻飘飘地响起:“隔着枕头也行,晚安。”
潘瑜停顿了一下,放松肌肉靠着付悉的下巴,非常小声地说:“晚安。”
翌日。
付悉身体生物钟很准,七点就起床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了。他坐在客厅看了会儿手机,也没去叫潘瑜,默默把脏衣篓里的衣服分开放进洗衣机开水,洗干净又拿到阳台晾好,还打开了客厅墙角的扫地机器人,等到八点半的时候下楼去买了个早餐,这才进卧室唤醒床上的睡美人。
潘瑜迷迷糊糊地睁眼,只看清门口的一个高瘦的人影,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双臂哑着嗓子撒娇:“悉悉,抱我起来~”
付悉蹙眉,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身抱着她的上半身让她坐起来,低声问:“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你是不是感冒了?”
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这个季节太热又睡不着,平时潘瑜都是开一整夜的空调睡觉,也没见感冒过,今天倒是头一遭。
潘瑜脑袋抵着付悉的胸口,蹭了蹭,小声回答:“好像是,我头有点晕。”
昨晚跟付悉隔着枕头凑在一起睡觉,后面睡得有点热她就掀开被子翻身挪开了一些,里头只穿了见吊带睡裙,翻滚的时候耸到了肚子上面,可能是那个时候受凉了也说不定。
付悉低头看了下她的脸色,然后用手背探了她额头的温度,稍微放下心来,倒是没发烧,就是唇色惨淡,嘴唇有些干燥。
“可能是受凉了。起床先去洗漱,桌上有早餐,我出去买个感冒灵和体温计。”
付悉作势又要起身出门,被潘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潘瑜一扑就把人扑倒在床上,抱着付悉死活不撒手,口里还在耍赖:“不行,我才不吃药。我抱一抱你就好了,你就待在这里陪着我!”
“……”
潘瑜好像是有点粘人。
付悉叹了口气,手掌在潘瑜肩上碰了碰,皱起眉头把她搂起来:“受凉了就别穿这么少了,我帮你拿件外套披上吧,在衣柜里吗?”
他食指指了下房间里那张百叶扇门衣柜,低声征询她的同意。
潘瑜摇头,迅速捂着领口起身跳到了床下,光着脚走了几步,着急道:“我自己去换。”
拉开衣柜门的同时,潘瑜顿了下,回头冲愣神的付悉说:“不准偷看!”
说完就拉开门扇走了进去。
付悉半坐在床沿,扯了扯嘴角,摇着头出去了。
衣柜里面是个嵌入式小型衣帽间,长方形的空间,最右边是一排衣架挂好的裙子和外套等长件,正对着的衣柜是上中下叁层隔层,全都摆好了迭好的t恤短裤等短件,地上一圈鞋子,基本上都是她不太穿的高跟鞋。
最左边是一面透明玻璃抽屉墙,码了一部分饰品手表等。
“呼……”潘瑜吐出一口气,扶着隔层,把身上吊带裙的肩带拨开,裙子迭掉在脚边。
隔层上有个手臂长的盒子,是用来放贴身衣物的,她先穿上内衣,然后随手从右边的衣架上拽下一件长袖长裙,套在身上。
出去之后,付悉隔着客厅看了眼她的衣服,没再说什么。
洗漱完潘瑜还很心机地跑到卧室梳妆台前,涂完护肤品又迅速刷了下本就浓黑的眉毛,并浅浅抿了一层口红,这才慢悠悠出去吃早餐。
付悉起初没发现,只是觉得她在卧室捣鼓的时间有点长。
吃完早餐,潘瑜又凑过来挤在他怀里,跟他窝在沙发里。他搂住潘瑜,靠得太近,低头一看潘瑜唇上的颜色,拧了下眉毛,无奈地笑了两声。
付悉右手捧住潘瑜清丽犹怜的脸蛋,掌心温暖她的下颌,垂眼轻声道:“头还晕不晕?”
潘瑜摇头,直起脖子嘬了下付悉挺直的鼻梁,眉开眼笑地说:“我好多啦!”
付悉挑眉,垂着眼睑,手在她背后游走,顺着她微微突出的脊柱慢慢滑到耻骨附近,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传递到她身上,像是在弹一首钢琴协奏曲一般轻巧飞扬。
潘瑜根根分明的眉头揪在一起,她抬起一双湿漉漉十分具有迷惑性的眼睛瞪视付悉,撅嘴抱怨:“你别招我啊,我还不舒服呢。”
付悉手指一顿,停在她腰下面一点,漆黑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深色眼眸盯着潘瑜的脸,压低声音问她:“还痛?”
潘瑜揪着眉头,点了点下巴:“嗯。”
付悉眼睛都没眨一下,随口提议:“我帮你揉揉?”
“???”潘瑜竖起眉毛开骂:“狗付悉,你说什么呢!”
付悉低低笑了几声,扣着她的腰懒散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清闲道:“逗你的。”
潘瑜大概是真的受凉了,昏沉沉地窝在付悉怀里窝了许久便睡过去了。
付悉低头发现之后,把人抱到卧室轻轻放到床上,掖好被子让她睡觉。然后自己一个人待在潘瑜家客厅静坐。
难得放假,他其实有点身体痒想跳舞,但是又不好把潘瑜一个人放在家里,所以还是忍着守在外面。
潘瑜睡了叁个多小时,起来后神好多了,付悉问她想吃什么,点了个外卖在家里吃饭。
下午挤在沙发上看了部电影,有一搭没一搭聊几句天。付悉跟他说,他下周可能要回一趟北方的家,去探望他妈妈,顺便去恭贺姐姐新婚。
付悉的姐姐比他大两岁,今年28岁了,是航空公司的空姐。本来早就该结婚的,跟男友爱情长跑五年才步入婚姻殿堂,还算圆满。
潘瑜问他去几天,他也不太确定,只说预计四五天左右就会回来。
潘瑜想出去走走,付悉碍于她身体不适,没敢让她多走几步路,开车尽职尽责地把她带到外边,帮她提包买奶茶,一只手还要牵着她在外面吃了顿晚饭。
再回到潘瑜家已经将近九点了,两个人靠在沙发上温存了一会儿。
坐着坐着,付悉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宝,你腰也太细了。”付悉一手握着潘瑜的腰后摸了摸,占了便宜还不忘嘴上讨骂。
一副笑嘻嘻色眯眯的样子,看得潘瑜牙痒痒。
她抬手很狠掐了他的肚子一把:“姓付的把你蹄子拿开!流氓!”
付悉吸了口凉气,另一只手捂着被她掐的地方嚎了几声,放在她腰后的那只手没有拿开反而贴得更紧了,低头靠在潘瑜耳边,低声暧昧道:“小祖宗这么凶呐,不如让我看看你在床上凶不凶得起来。”
“……”
狗付悉,你赢了。
还有人比你更骚更浪吗?没有!
白天装得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夜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骚话连篇满嘴跑火车。
潘瑜一张脸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红了个彻底,连脖子根都透着绯色。一个劲瞪着付悉,咬牙切齿地说:“你完蛋了,我跟你说!”
说完就一个起身,抓着付悉挠了几下,张嘴嗷呜一口咬在他耳垂上。
付悉笑着偏开脑袋,不自觉喘了几口气落在潘瑜脖子后靠近耳朵的皮肤上,滚烫的气息打在她敏感部位,她下意识停了动作,挠了挠耳后,耳根泛红地瞪付悉:“你别在我耳朵旁边喘气,我听不得!”
付悉止住笑,稍微坐正了些,挑眉追问:“为什么听不得?”
“······”
潘瑜小祖宗在线暴躁,一拍沙“因为我会想歪,想歪你知道嘛!”
“哦?”付悉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眼神肆意打量潘瑜泛着一层薄粉色的脸颊和脖颈,调戏道:“想跟我上床吗?”
潘瑜狠狠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付悉,张了张嘴,只有空气进出却没有半点声音。
付悉正色,眉眼含笑地瞄了她一眼,轻声道:“今天不行,你还不舒服,我也得回去。”
“啊?你不留在这里陪我吗?”潘瑜愣了下,嘟囔。
付悉手指背在她脸颊上抚过,嗓音温柔地解释:“明天早上我要去舞蹈室,不能陪你了,抱歉。”
潘瑜垮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一边捶抱枕:“哦,那你走吧。”
付悉叹了口气,俯身过去,捏住潘瑜小巧的下巴吻了吻她:“乖,我明天晚上过来接你吃饭好不好?”
潘瑜稍微缓和一点脸色,勉强答应了,瘪着嘴咕哝:“明天吃完饭顺便把我带回你家呗。”
付悉顿了顿,轻轻蹙起眉毛:“你要拖个行李箱去?”
他还惦记着上次潘瑜说的话。
潘瑜没答话,抬眸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满。
付悉会意,赶紧补救:“没问题,只要小祖宗你愿意去,我随时待命。”
她现在已经很习惯两个人作为情侣单独相处时,付悉的油腔滑调以及那些正经中的不正经。侧目瞅一眼付悉线条利落的侧脸,冷哼了一声。




美丽废物 19
付悉回北方的行程很快就定了下来,hf对于舞团老将成员的管理一向很松,确认了付悉请假时长就完事儿了。
潘瑜知道付悉是周四的航班还闹着要去送他,被付悉以不安全为由拒绝了。
她又不会开车,机场在郊区,离她家几十公里,要是去机场送他,到时候付悉还得担心女朋友回家的安危情况。
付悉很认真,潘瑜拗不过他,耍性子他都不肯答应,没办法只能待在家里乖乖呆着。
周四前一天,付悉带着行李睡在潘瑜家里,第二天陪了女朋友半个上午才拿着行李箱在潘瑜小区外打车去机场。至于他的车,就停在潘瑜小区,到时候回来直接到女朋友这里先报个道。这还是他为了哄潘瑜才这样安排的,果然潘瑜就很受用,没怎么闹脾气了。
付悉一走,潘瑜整个人就变得空虚起来。明明以前她一直单身也没觉得多孤单,自从跟付悉在一起后,除了有事,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想着付悉。
意识到这一点,潘瑜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糟糕,赶紧拾整齐,穿得美美哒回了趟家去见爸妈。
潘家在市中心一个高档豪宅区,那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房价也是骇人的高。潘瑜轻车熟路地打车回家,把包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就冲门里喊:“妈,我回来啦!今天中午能不能吃红烧牛腩啊?”
坐在客厅的贵妇人端着瓷白的茶杯喝了口红茶,听到这道声音就条件反射眉心一跳,偏头瞥了眼,不省心的潘家小公主已经走进客厅没什么形象地瘫在了宽大的欧式皮艺沙发上,把刚换的拖鞋甩到一边,习惯性地吐槽两句:“这实木沙发也太硬了吧?硬邦邦的······”
潘妈妈皱起眉,打量她的坐姿:“今天哪阵风把你刮来了?坐没坐相,坐起来!”
潘瑜撇撇嘴,在潘妈妈注视下坐正了,但还是盘着腿,有气无力地跟她妈妈撒娇:“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这不是想你们才回来嘛,怎么我一回来你就数落我。”
潘妈妈嗤笑一声,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打量她一个来回,不冷不热地说:“红烧牛腩是吧?等着。”
说罢就把茶杯放在茶托上,起身准备进厨房。
她们家从潘家两口子结婚起就请了阿姨,但是潘妈妈的厨艺才是潘瑜真正惦记的,一手菜做得色香味俱全,就连潘老爷子都时常念叨,只是潘妈妈上了年纪后就不常下厨了。只有潘瑜每次回家撒泼耍赖,潘妈妈拿她没办法才会做几道她喜欢的菜。
沙发上的人笑嘻嘻地卖乖:“就知道妈对我最好啦!我还想吃蚂蚁上树,我都馋好久啦。”
潘妈妈头也没回,走到客厅拐角拿起墙边挂好的围裙系上:“今天是打算在家住么?嘴这么甜。”
潘瑜伸手去够茶几上的遥控器,一边调台一边语气轻快道:“还真被您猜中了。”
午饭只有她跟潘妈妈,因为潘妈妈下厨,阿姨也没留太久,午饭前就走了,下午再过来。
吃完饭,潘瑜跟以前的几个朋友约着出去玩,小憩片刻便又出了门,疯玩到傍晚才回来,恰好在门口跟正回来还穿着一身西装的潘寰撞见了。
潘寰也很意外,扫了她几眼,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呗。”潘瑜随口答。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在客厅看到了同样下班回来的潘老爷子,穿着舒适的家居装,鼻梁上驾着一副烟丝眼镜,板正严肃的脸上面无表情,正在盯着电视上的新闻看得入神。
兄妹两对视一眼,潘瑜先开口喊:“爸,我们回来了。”
潘寰慢半拍接着说:“爸,这么早啊。”
潘老爷子转过头,一脸严谨刻板地看过来,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晚饭时,潘老爷子问了一些关于潘瑜最近情况的问题,一家人聊了许久的天,潘瑜还挂念着这个点付悉应该下飞机了,急着上楼打电话,吃完饭麻溜地就上楼回房去了。
她一关上房门就火急火燎地拨了个电话给付悉,那边响了半天才接通。
付悉已经到家了,现在在跟她妈妈一起在外面散步,不太方便听电话,说待会儿再聊,然后就挂断了。
潘瑜:“······”
她有些生气,暗想:姓付的,你死定了!
坐在房间飘窗上望着外面的江景出神,没等来付悉的电话,却等来了她哥哥在外面敲门。
潘瑜回过神,眨了眨眼,对外面的人说:“进来。”
潘寰推开门,已经换了常服,穿着短袖休闲裤走进来,跟潘瑜瞎扯了几句,这才引入正题。
他问妹妹:“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潘瑜一惊,差点表情就没控制得住,嘴角抽搐了下,开启防御状态反问:“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潘寰坐在床尾的长椅上没有立即回答,低下头咳了两声,脸上神色有点古怪,他道:“你自己谈没谈还不清楚吗?脖子上顶那么大一个印都不知道?”
“???”潘瑜懵了,想起什么顿时脸一白,慌忙起身下地去照镜子。
脖子上倒是没什么可疑痕迹,她微微蹙起眉头,抬起下巴仰头看了下······
只见下巴跟脖子交界处,赫然一个浅浅的红印······
昨天晚上付悉睡在她那,她又舍不得付悉,两人晚上肯定是开了坏事的,但她真没想到付悉会这么胆大包天,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草!
狗付悉!
亏她今天还在家晃了一天,还顶出去了,也不知道别人看到了没有。
不过这么隐蔽的位置,她哥也能发现也是绝了,要是不抬下巴她自己都没发现。痕迹不深,就是一点浅浅的粉色,有点像是被挠红的,或者口红粘上去了。
她哥眼睛太尖了。
她深知自己这个反应就是变相承认,索性就没吭声,陷入沉默。
潘寰坐在那一本正经地环着手,质问的态度,神情严肃地发问:“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她装作惊讶地回头,胡搅蛮缠,先发制人道:“哥你说什么呢,就下巴红了点你也说我谈恋爱了,你就这么想我交男朋友啊?是觉得我一把年纪了怕我到时候嫁不出去吗?”
“······”
她哥成功被她的倒打一耙噎到,表情崩了几秒才恢复从容,兀自忽略她的话,直截了当地说:“没说不准你交,别装了。”
“······哦。”潘瑜沉默了几秒钟,翻了翻眼睛,走到飘窗旁边爬上去坐好,没什么情绪地讲:“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她哥都已经认定了,那她否认反而会引起反效果,干脆破罐子破摔懒得再装了。
她跟付悉交往时间不长,半年不到,感情还没稳定下来,自己都觉得像是悬在空中走钢丝一样有点奇妙,所以暂时还没想过告诉家里人自己谈恋爱的事。
其实更多的是怕家里人搞破坏。
家里人都惯着她,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要是父母哥哥知道她交了男朋友,恐怕都会着急关注想调查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她家这些家长的眼光毒辣得很。她不认为他们会满意付悉,私心又非常不能接受他们对付悉评头论足,像挑选大白菜一样打量他,所以很苦恼。
潘寰跟她长得有五分相似,恋爱经历虽不至于跟妹妹一样为0,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妹妹消极抵抗的语气,潘寰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考虑了将近半分钟才沉着声音开口。
“你谈恋爱我们不插手,没必要特意瞒着我们。”
要知道潘家二老一直在头疼他这么一个32岁的单身青年,怎么可能会拦着23岁的适龄女青年去找寻爱情?
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
潘瑜低着头毫无波动,手指在扯飘窗上的装饰毛垫花边,头也没抬地呛声道:“就是不想告诉你们,我谈我自己的,到能跟你们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她哥听她这骄横语气就忍不住头疼,表情冷下来有些像潘老爷子素日板着脸的样子,眉心一道沟壑,强硬道:“什么叫谈你自己的,还要等你跟人私定终身了再告诉我们嘛?你想得太美了。”
潘寰脾气一上来,话说得就重了些。
潘瑜拉下脸,抬起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潘寰,干巴巴道:“哥,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潘寰安静了一瞬间,站起来头偏向窗台的方向,答:“不是。”
“那你干嘛跟我说这些。”窗台上倚靠着的人抬手摸了下梳好扎起来的丸子头,几缕碎发飘散在鬓边,显得有些沉静温和,讲话语气却淡得很:“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吧!告诉你们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要这么来质问我,我肯定就不想说了。”
潘寰站在妹妹房间,踩在地毯上愣了会儿神。反应过来自己又惹到这位姑奶奶了,这么多年来都养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放轻语气,低声对妹妹说:“你没谈过恋爱,不了解男人,现在社会上多得是玩弄女生感情的人渣,你告诉我们,起码我们还能帮你把把关,不至于让别人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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