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跟潘瑜料想的结果一样,潘家人就是过于谨慎。
她缓缓皱起眉毛,面无表情地发问:“我是没谈过恋爱,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潘瑜一字一句,吐词清晰地说:“哥,我不是智障,我能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要是我真有这么容易被渣男蒙蔽,这么多年我早被骗了八百回了,也不会到现在23岁了才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
读书时代被潘瑜拒绝的男生都能排一个班了,其中不乏一些外型不错还会花言巧语的渣男,到处勾搭漂亮女学生,晚自习还跟人约着钻小树林,干些未成年禁止的勾当······
当时正处于青春期的潘瑜丝毫没有动摇,毫不犹豫就把人拒绝了,半点余地都不留。
潘寰站了好一会儿,跟她掰扯许久也掰扯不清楚,气得火冒叁丈也只能压着脾气让她自己掂量分寸保护好自己,反正这事儿他是告诉爸妈告诉定了,让她自己跟爸妈去交代吧。
潘瑜也很生气,抓起飘窗上的抱枕扔她哥,赶她哥出去,威胁她哥要是敢跟爸妈说,她就把她哥大学时背着爸妈谈了个女装大佬被骗钱骗感情的事说出去,把她哥惹得变了脸。
两兄妹就像以前很多次吵架一样,噼里啪啦把门扇得哐哐响,吵吵闹闹没个安生。
潘老爷子坐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听到动静眉毛一竖,眼睛看着楼上走廊某个方向,沉声吼了一句:“潘寰!这么大了还欺负你妹妹,年纪白长了?滚回自己房里!”
潘寰被潘老爷子浑厚的嗓音吼得一顿,阴沉着脸放了手,任凭妹妹把自己关在门外,也不说什么了。
因为年龄差,两兄妹每次吵架都会自动归类为是他这个做哥哥的错,永远都是他被骂。
他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利落地甩手转身,穿过走廊往自己房间走。





美丽废物 20
潘瑜气哼哼地把门拍上,还落了锁。
付悉再回电话过来,她还在气头上,又想起跟她哥吵架的导火索就是因为付悉,一个没忍住接起电话就是一番质问,责怪付悉为什么要挂她电话,是不是不想跟自己讲话,巴拉巴拉诸如此类······
电话那头的付悉刚说了声喂,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举着手机愣在那里,穿着t恤大裤衩站在床头一阵失语,又茫然又无措。
好半晌,他才像是找到自己嗓音一样,冷静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自家男朋友熟悉的说话语气,潘瑜嘴一瘪,霎时就鼻子酸了,浓重的鼻音哼了几声,低着头跪在床沿指控付悉:“都是你,要不是你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我也不会这么丢人,都是你······”
女孩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委屈,极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付悉一愣,搭在肩上的毛巾掉到地板上,他弯腰去捡,嗓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什么?你脖子上有痕迹?”
潘瑜在那边嘤嘤嘤+羞耻,没顾得上回应。
他把捡起来的毛巾挂在大腿上,坐在床下思索了一两秒,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片段,忽然忆起自己昨晚趁潘瑜受不了哭噎仰头时在她下巴下面亲吻过的事,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对着手机听筒歉疚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好不好?潘瑜......”
潘瑜停下哼哼,手探了探干燥的眼角,回答:“我没哭。”
付悉卡了下壳:“······没哭就好。”
潘瑜继续复盘今天所受的罪,气愤地对着电话陈述:“我今天回家了。本来我自己都没看到脖子上的痕迹,谁知道竟然被我哥看到了,刚才我哥还跑过来跟我吵了一架,气死我啦!”
“被你哥看到了?”付悉不禁皱起眉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哥是不是说什么了?”
对话那头的潘瑜忽地沉默了片刻,而后欲盖弥彰般地含糊道:“也没说什么,就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
付悉没有忽略她这阵沉默,顺势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就承认了呗,不然让他以为我在外面瞎胡闹嘛?真是的,我今天还出门去见朋友了,也不知道她们看到了没有,都是你狗付悉,你还挂我电话。”
“······”付悉已经从地上起身走到了窗前,望着外面寂静的夜色,一时结舌,想了想还是再次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潘瑜。”
总归这出意外是他造成的,还给潘瑜造成了困扰,他是真的觉得抱歉。
潘瑜听着电话里浅淡的呼吸声撅了撅嘴,有些想念,也有些怪罪,低声嘟囔道:“不想听你道歉。”
男人平静沉稳的声线透过电流传播传到潘瑜耳畔,就像是在耳语一般亲昵又熟稔:“那你在想什么宝?”
潘瑜跪坐在床沿,轻声对着电话里的人吐露心情。“在想你。”
她面朝窗台,目光透过欧式玻璃窗格望向穹顶下深蓝的夜空,渴望落在远隔千里的人身上。
然而入目皆是清朗的夜景。
窗外的人造湖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一线银色的月光,微风轻拂,那条不规则的银线泛起阵阵涟漪,在初秋的夜晚闪耀得如同细碎的钻石。湖边种植的树木像是一团团墨团,跟着风摆动。
付悉特有称呼潘瑜的方式——总是喜欢在句末加上一个“宝”字,哄人和调情的意味听上去更强烈些。有时候像是习惯脱口而出,偶尔又像是刻意为之。
潘瑜对他这一套很受用,也许是她本来就足够喜欢他,所以这些都是加分项。
无关紧要的渣男的花言巧语都是虚情假意,付悉的一个字就是最佳答案。
“我们今天上午才分开···”付悉说到这停了刹那,也许是顿悟了,认认真真地望着窗外说了一句:“我也想你。”
潘瑜唇角慢慢翘起来,心情被付悉庄重的回应抚平了,她弯着一双眼睛告诉电话里的人:“我现在站在窗户边,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好看。”
“嗯。”付悉舒展眉眼,轻笑一声,回答:“很美。”
瞧,我们多般配,隔着迥异的夜色彼此想念。
蓝天之下,有个远方的你。
多么美好。
*
大概是潘瑜的威胁起了作用,第二日她照常起床下楼吃早餐,早已出门去公司的潘寰和潘老爷子不见人影,潘妈妈还是那副如常的模样,并未盘问她关于谈恋爱的事。
她就知道,潘寰没跟爸妈告状。
不过瞒着总不是长久之计。
潘瑜舀着碗里的粥,低头心想,过段时间要找机会跟爸妈打个预防针,探探口风。
吃完饭,潘瑜出门回了自己的小窝。她下巴下的吻痕消散了一部分,但依然留着一个浅浅的红印,她打算在家闷两天,等痕迹没了再出去浪。
不过她的算盘还没打响,放假的田恬就找过来了。
田恬是有男朋友的,进门没多久就发现了只穿着单薄吊带睡裙的潘瑜脖子上的东西,坏笑着蹭过去,勾着潘瑜的手臂,揶揄她:“好家伙,这么快就上垒了?”
等着潘瑜疑惑地看过来,田恬伸手挑了下她的下巴,笑得一脸荡漾。
潘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田恬指的是什么,把人从身上推开,嘴角抽了抽,回答道:“你就不能问得委婉点嘛?”
“我去?”田恬坐直,摊手:“我问得还不够委婉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害啥羞啊。”
潘瑜斜睨田恬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坐了一些。
田恬问她:“忘了问你,跟付大神搞对象的感觉,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她怔忡片刻,托着下巴沉思了一阵,回答说:“跟想象中不太一样,不过他……真的很温柔。”
非常非常地,温柔。
田恬看着潘瑜那一脸沉浸在恋爱中的幸福模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了抖:“咦~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温柔。”
hf谁不知道付悉严肃又认真?私底下好相处是没错,但只是看起来礼貌随和,跟温柔完全沾不上边的好嘛?
不会跳舞的潘瑜只旁观过付悉练舞,不了解这一点。见好友反应这么夸张,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反驳:“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哦?”田恬勾起嘴角,眼睛微眯笑得邪气,好奇地追问:“所以你是真的跟他——”拍了拍手掌:“——那什么了?”
潘瑜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别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没有正面回答:“别问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田恬撇撇嘴,没劲地往沙发上一瘫,跟潘瑜瘫在潘家沙发上的姿势如出一辙,不愧是多年的闺蜜。她说:“没啥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自从你谈这个恋爱,都好久没跟我一起玩了。”
的确,这半年以来,潘瑜每次去舞室都是直奔付悉所在的那间舞蹈室,那次去舞室没等到付悉后她生气,后来连舞蹈室也很少去了,自然跟田恬见面也少,偶尔周末一起约着出去吃顿饭见个面,不过最近她的周末都被付悉占据了,跟田恬几乎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
潘瑜想了想,说:“那明天再去玩吧,今天我不想出门。”
“为什么不想出门?”
潘瑜指了指自己下巴,表情木然,眼神虚无,因为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美丽废物 21
周日,潘瑜下巴痕迹淡了很多,只剩下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的颜色。
田恬把人拽到市中心商圈逛街,买买买,吃吃吃,晚上还把人拐到了酒吧蹦迪。
酒吧音乐声轰鸣,纸醉金迷,灯光耀眼,潘瑜被按在吧台上坐下,感受着舞池里乱糟糟舞动的年轻男女迷离的情绪,忍不住皱起眉,觉得有些不适。
身旁的田恬观她脸色,倒了杯酒送到她面前,打趣道:“这不是你常来的地方嘛?怎么现在还瞧不上啦?”
潘瑜斜她一眼,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口搪塞:“没什么意思,翻来覆去就是喝酒蹦迪,还没家里待着舒服。”
“行叭。”田恬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拍拍她的肩膀,指着手机对她说:“我出去接我男人了,马上就回来。”
潘瑜翻了翻眼睛,巴不得她赶紧走。
秀恩爱都不带害臊的,欺负她男朋友不在啊?切!
潘瑜顺手掏出手机哒哒哒给男朋友发信息。
付悉这个点在跟付妈妈一起准备他姐姐明天的婚礼,抽空回复潘瑜,告诉她他最早也得大后天才能回来。
潘瑜忍不住撅了撅嘴,把掉落在脸侧的长卷发挽到耳后,叉起一块果盘里的西瓜送进嘴里。
付悉回家看他妈妈,顺便参加他姐姐的婚礼,在北方要待将近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见不着人,除了每天发发短信,晚上打个电话,潘瑜也没闲着,白天去公司晃晃,跟财务、管理开个小会,去咨询下情况。晚上有时间就跟那些冷落了有段时间的朋友逛街吃饭,去了游乐园和水上公园,发几条朋友圈。
付悉都没他过得滋润。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的真正目的是在暗中跟付悉较劲:看啊,你不在我身边,我照样浪得飞起。
只是付悉没太大反应,看到她的朋友圈点个赞评论一句“很漂亮,注意安全”,戳开私人聊天再嘱咐几句,除此之外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尽职地像个安全警察……
没得到预期的效果,潘瑜别提多纳闷了。
然而这场暗戳戳地较劲没延续两天,潘瑜就败了北。
周一付悉姐姐婚礼,晚上付悉难得也发了个朋友圈,一个15秒的视频附赠几句祝福语。
视频是他姐姐贺女士的婚礼现场,酒店主持台上,付悉脱了西装外套,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和西裤,黑皮鞋,泛着些棕色光泽的头发打了摩丝,侧分搭在两边,露出白皙的额头,站在新郎新娘身边,一身黑看起来禁欲又性感。
婚礼上付悉作为娘家人被司仪请上台去跳舞助兴,酒店音响放着音乐,一身黑的男人笑了笑,跟着音乐随意跳了几个动作,领口扣子解开了一粒,袖口也全解了,四肢修长,衬衫长裤,舞动的身姿还有衬衫摆动的弧度都十分好看。
付悉作为她喜欢的男人,尽管跳舞时没有刻意撩拨的行为,但她依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上周跟他共赴云雨的片段。付悉其实在这方面只能算有经验,花样不太多,两人在床上付悉更偏向于照顾她的感受,动作不会太激烈,快要解放时可能会更用力一些,但大多时候都是像在舞台上一样慵懒又绅士,只要她喊疼付悉就一定会缓下来。
潘瑜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正在外面玩,视频循环了几遍后,她低头默默咽了下口水,忽然有些想念跟付悉躺在一张床上时他的样子。
回过神来,她已经在跟付悉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穿那么好看是不是给婚礼上的小姐姐看的,还跳舞,是不是想勾引别人,扯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跟付悉闹。
付悉到罪名状后沉默了几秒钟,打了个电话过去跟潘瑜耐心解释并非自己所愿,西装是他姐挑的,跳舞也是临时被请上台的……
潘瑜不听,还气呼呼地对着电话里的付悉翻旧账,问前几天为什么要挂自己电话,在外面散步也可以跟自己打电话来着,这种行为就是不在乎她!
付悉:“……”
付悉:“小祖宗,真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当时跟我妈在聊我姐婚礼的事儿,的确是不方便才挂的……我没有不在乎你啊宝,你听我……不是,你听我解释……潘瑜?潘瑜……”
潘瑜没听完解释就把电话挂断了。
付悉再打,她没接。
付悉给她发信息,她不回。
冷战僵持了一天以后,付悉愁得头都要大了。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冷战两个字,只有一段感情结束前的缓冲,他不想结束,可是女朋友不理他。他没了办法,回门宴结束后改签提前一天回了,一下飞机就去找潘瑜。
那时正是傍晚时分,付悉料定潘瑜在家,没多犹豫就提着行李箱去敲潘瑜的家门。
潘瑜果然在家,懒散地走到门前问来者何人,听到是付悉应答,她没了声响,等了几分钟也没来开门。
付悉等了一阵,视线接触到那扇没有任何动静的深灰色门,莫名有些心慌,抓了抓头发,眉头紧皱着又敲。这次潘瑜开了,把人放进去以后径直进了卧室,不跟他说话,半点眼神都不给他。
付悉茫然又不知所措,第一次看到潘瑜这个阵仗,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推,人跟着进了卧室,好声好气地蹲在潘瑜跟前解释。
潘瑜脑子里还是付悉那条朋友圈,视频里的付悉穿着衬衫西裤跳舞的样子。现在蹲在他面前耐心说话的付悉穿着一件黑色的字母t恤,下身黑色运动裤,运动鞋,也是一身黑。跟视频里的不同,手机里的付悉更加禁欲一点,她眼前的这个付悉更加清爽有少年气。
刚才她去应门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付悉竟然回来了。
她没有理付悉是想等付悉回来跟他一次性算账。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有些难言地不爽,她就是想试试付悉的反应。
这会儿真见着付悉,她一颗心只剩下了喜欢,哪里还顾得上不爽……
但她依然佯装生气板着张脸,把控好火候跟付悉吵了几句,付悉解释,她就反驳。
等付悉说得起劲,潘瑜看准时机微微弯下腰,主动吻住付悉,双手把付悉从蹲坐着带起来,坐在她身边的床上。
付悉眼前落下阴影,唇上被潘瑜绵软的嘴唇吻住,他愣了下,鼻息间满是潘瑜身上淡淡的香味,手跟有意识似的环住潘瑜的腰,把主导权夺了过去,热切地回应着潘瑜的吻。
快一个星期没见,潘瑜心里想念男朋友,心里酥酥麻麻的只想跟他腻在一起。想法一起来,行动就跟着上道了,她勾着付悉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直把付悉吻得起了反应,稀里糊涂进了浴室洗澡,然后在她家滚了一次床单。
洗第二次澡潘瑜懒得动,扒着付悉的手臂耍赖让他抱她去浴室,付悉没什么脾气,言听计从抱着人进了浴室,不敢留太久,把人送进去就出去了。
潘瑜洗完澡没穿睡裙,只裹着一条粉蓝色的浴巾,有气无力地带着一身水汽往沙发上一倒,头枕在付悉被运动裤包裹的大腿上,眉头微皱闭目养神。
“怎么?很难受吗?”付悉放了手机,低头把潘瑜额头上粘着的碎发拨开,轻声问她。
潘瑜的睫毛没多长,可能比付悉的还短,但胜在细密,睫毛之间没有什么空隙,睁眼的时候像是画了眼线一样。她疲惫地半睁开眼睛,没看付悉,长吁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回答付悉:“我好饿,今天还没吃饭。”
付悉一顿,微微蹙起眉头追问:“早上、中午都没吃东西?”
“早上喝了一杯牛奶······”
付悉沉默了几秒钟,把人扶起来,目光在女孩光裸的肩膀手臂上一掠而过,飞快转开了,他咳了咳,道:“那你想出去吃还是在家点外卖?”
“出去吃吧。”潘瑜坐近了一些,脸上挂着一抹笑靠过去,不顾自己半裸的状态手搭在付悉肩上,亲了下他柔软的嘴角,笑盈盈地说:“我也想跟你散步。”
付悉眼皮半搭,从眼尾处瞥了女友一眼,抿着唇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潘瑜盯着他的脸,像是在看一周不见他有什么变化似的,忽然惊呼了一声:“啊呀,悉悉你好像晒黑了!”
“······”付悉拿起手机,借着屏幕反光看了看自己的脸:“有吗?”
“有,你真的晒黑了。”
付悉无所谓地扯起嘴角,搂过潘瑜用力亲了一下,眸光深沉地问她:“那你是喜欢我白还是黑?”
潘瑜眉眼弯弯,毫不犹豫道:“都喜欢。”
付悉放开她,往潘瑜身后半拉着的窗帘处扫了眼,淡淡道:“那就没事了···回房换衣服吧,出去吃饭。”
“好。”潘瑜起身踩着拖鞋迈着小碎步进了卧室。




美丽废物 22
付悉提前回来的消息没告诉任何人,除了付妈妈觉得奇怪以外,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明天晚上到,回来之后还是挺清净的,也没有不长眼的人在他休假时打扰他。
他穿着黑t长裤靠在沙发上,撩了几下额前的头发,露出额头,五官显得致又冷清,略微往下撇的嘴唇被他抿直了,唇线压得平实。
主卧的门从里打开,潘瑜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袖连衣裙站在门口转了个圈,摆了个姿势让他看,笑着对沙发上的人说:“好看嘛?我前天跟田恬逛街新买的。”
付悉抬起眼皮看过去,深褐色的眼眸里深不见底,瞧不见什么情绪,似乎很快地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点头低声应答:“好看。”
潘瑜化了个淡妆,微卷的深棕色长发绑了个利落的丸子头,额角有些细碎胎毛,笑起来唇角上扬,单眼皮眼睛弯成了月牙,一点都不像御姐反而像个涉世未深的清纯学生妹,只有付悉知道眼前的人笑起来有多单纯,躺在床上迎合他的样子就有多妩媚,如同销魂入骨的妖女。
付悉起身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握拳递到女友面前,等潘瑜垂眸看过去的时候他张开手掌,把手心里的东西给她看。
付悉声线平缓,慢声向她说明:“送你的礼物。”
一对耳环静静地躺在他手心。
潘瑜认出来是香奶奶一款还挺不好买的耳环,她前阵子有想过要买,但是断货了她就买了别的。
潘瑜脸上的惊喜没作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付悉:“哇,我很喜欢这对耳环耶!”
付悉别开脸,耳朵有点红:“你喜欢就好。”
潘瑜接过去,迫不及待地戴上,然后晃了晃脑袋又问他:“我戴着好看嘛?”
“······好看。”
他给他姐姐挑新婚礼物的时候看中了这对耳环,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应该很适合潘瑜,在他印象中潘瑜就经常戴项链手链这类饰品,耳环倒是见得少。当时也没多想,干脆一起买下来了。果然很适合潘瑜,跟她今天穿的这条白裙子也很搭。
潘瑜一个起跳,双腿挂在他瘦的腰上,捧着付悉的脸啵啵了好几下:“谢谢你,悉悉。”
付悉被她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手稳稳托住她的大腿,懵了一瞬间,脸上被亲了好几口才回过神来,垂眼看了下她岔开双腿勾住自己的腰的姿势,一阵头疼,忍不住轻声喝止:“下来。”
这是什么姿势,他还没忘她穿着裙子呢。
潘瑜撅着嘴从他身上下来,拽了下裙摆,一脸不高兴地抱怨:“都不让我多高兴一会儿,真没劲。”
付悉安静了十几秒,走近一步,右手扣在她脖子后,微侧头弯腰在她带着耳环的耳垂上亲了下,微凉的嘴贴在她一片耳垂肌肤,碰了下退开一些,在她耳畔故意压低声音道:“这样够高兴吗?”
“! ! !”潘瑜骨头都要酥掉了,嘶嘶吸了口凉气,感觉脸颊一股热气上涌,但她又不好意思让付悉看到自己这么不争气轻易就被撩倒的模样,干脆一头扎在付悉怀里,隔着t恤咬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哼道:“狗付悉,你不要脸!”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间,付悉被她没什么杀伤力的骂人逗笑了,闷声笑了起来,胸腔振动起伏,把潘瑜震得心烦意乱,索性抬起头瞪他一眼,抓着他的手往外走:“我要饿死了,快去吃饭。”
······
潘瑜想吃鸡公煲,付悉二话不说就开车带她去找鸡公煲。
九月中旬,正值初秋,气温还没降下来,外头依然燥热非常,即使天色已经全黑了街边亮起了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吹得风也还是混着温热的气息。
1...7891011...32
猜你喜欢